第二天晚上凌琛终于从梅蒂手中拿到最新药方,也拿到了一罐样品,于是他匆匆忙忙赶到乔安家,可他却意外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坐在肯的房里。
不知为何,他直觉这女子有异,于是他找上佣人阿强,请他找借口引开那女人,这才进入了房里。
'爷爷……爷爷……'他轻唤了几声,肯才缓缓张开双眸。
'是你,你终于来了。'肯咧开嘴,虚弱的笑问。
'是我,对不起,爷爷,我最近很――'
'我知道,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对付亚诺?'他轻咳两声。
凌琛跋紧拍着他的胸,'你怎么知道?'
'是汉森医生告诉我的,他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已将事情全盘说出,而他也答应我尽可能接近亚诺,把最新消息提供给我,好得到我的原谅。'肯看着他,'他说你最近与亚诺的妹妹走得很近,是因为我吗?'
凌琛无奈一笑,'没错,不过东西我已到手了。'他赶紧从口袋中拿出一罐药?'这就是心脏病的新药,早晚吃一颗,还有,这里的看护给你的药万万不要吃。'
亚诺曾说过要慢慢弄死肯,他绝对要多注意提防才是。
'好,我明白,谢谢你。'肯淡淡一笑。
'对了,我要跟你道歉,我……我已将你送我的那本秘技交给亚诺了,下个月的比赛或许我会输。'凌琛苦笑着说。
'快别这么说,你一定会赢的。'肯非常肯定地说。
'不,我说的是真的。'
肯虚弱一笑,接着又道:'我书桌上有张我和兰丝的合照,帮我拿来。'
'嗯。'凌琛立刻过去将它拿了过来。
肯接过手后便将相框拆开,把照片拿了出来,又将照片慢慢的剥开,里头竟有一张薄纸。
'这是?'凌琛看着纸。
'移花接木的真正秘技在这。'肯将那张纸递给他。
'那上回那本里面是……'
'那只是幌子。'肯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有许多人要我的技巧,所以我不得不做这样的防备,对不起,我瞒了你,可我并不是要骗你,而是打算等这一切平静,再拿出来给你。'他早有预感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你快别这么说,魔术的技巧本就该靠自己发掘,是我想投机才找上你。'凌琛摇摇头说。
'拿去吧,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亚诺赢得这场比赛,他品行太差,我担心他会坏了我们魔术界的名誉。'
'好,谢谢爷爷。对了,兰丝呢?我刚刚问阿强,他说她不在家。'自从她与亚诺离开后他便忧心仲仲,直烦恼着她的安危。
'她刚刚和亚诺来过,告诉我要和他去纽奥良帮我取药。'肯蹙起眉。
'什么?你让她去?'
'我当然不愿意,可这孩子太意气用事,亚诺在场我也不好告诉她真相,怕会替她招来危机。'肯愈说愈无奈。
'我去找她。'凌琛立刻站起。
'等等……'肯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唤住他,'别去,再不久就是大赛之日,你这一去又得耽误好些天。而我确信亚诺的目的只是想将兰丝带走,不让她与你有再见的机会,暂时不会有危险,所以你一定要赢?'
'可是……'他还是无法安心呀。
'这你放心,留她在那儿,亚诺才会松懈心防,再说我和警界也有几分交情,刚刚已要求我的警察朋友严密保护她的安全了。'
'唉,为何会突然蹦出亚诺这个人呢?'凌琛咬着牙,恨不得立刻和他一决胜负,好快点去找兰丝。
'亚诺是俄国魔术师柯泰的徒弟,柯泰这个人人品极差,几次与我对赛输了之后都找人要谋杀我。哼!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徒弟,亚诺或许比他还差劲。你想,这样的人你能让他得逞吗?'
'我懂你的意思,我会尽心的。'看着手中的那张薄纸,凌琛却发现它可是他的千斤重担呀。
但他绝不会退缩,就如同他要找回兰丝的决心一般。
'好,那你快走吧,我怕亚诺安排在这里的看护就要回来了。'肯这才笑了出来,'加油,我相信你。'
凌琛对他重重点点头之后,便快步离开。
到了住处,凌琛仍不放心的打了通电话回风学园邵千。
'大魔术师!饼那么久了,你到底是赢了没?'邵千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出言调侃。
'还没比,不过快了。'如今比赛胜负根本不比兰丝的安危重要。
'是不是要我帮你预言看看你会不会赢?不过那得费很多气力的。'邵千蹙眉,若本身对这件事没有感应却硬要知道结果,那可是会大伤元气。
'不,我是要你告诉我,我的女人平安吗?'
他坚定的语气从话筒传至邵千耳里。
'呵,不瞒你说,前阵子突然有个影像闪过我脑中,我就知道你会有艳遇,而且不止一个,呵……果不其然呀!'他肆笑着。
'既然你感觉得出我有女人,那她呢?跟我有结果――'算了!凌琛知道自己不该多问,踌躇片刻后只问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会平安无事吧?'
邵千笑了,可眉宇却紧紧锁起,'平安。'可是……你有事呀!这句话,邵千没说出口。
'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谢了!'挂了电话后,凌琛心底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从现在起,他可以专心于比赛上了。
到了纽奥良之后,兰丝却没见不到亚诺口中的总裁,而亚诺也经常消失不见,让她独自待在屋子里往往就是一整天。
又过了好几天,她不禁开始怀疑,亚诺和她说话时神情是如此不安,眼珠子常乱转,分明就是说谎。
都怪她太傻,居然傻得相信他!
突然,仓皇不安的兰丝听见外头有人交谈的声音,她赶紧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才发现站在屋外的是亚诺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汤姆,我下礼拜就?骄山鹕较蚰歉鲂樟璧女乃粽侥?酰?堇锏呐?司吐榉衬懔恕?'亚诺拍拍对方的肩。
'这你放心,我会提前找些人过来,让你看看他们的能力行不行,不行可以再换?'那人笑了笑。'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再联络。'
亚诺与他道别后,才走进屋里就见兰丝冲向他。
她急切地问:'亚诺,你刚刚说你也要去旧金山表演魔术?你什么时候也会魔术了?'
'这……你听见了。'他耸耸肩,'没错,魔术是我的拿手绝活,有这样的比赛可以证明我的实力,我能不参加吗?'
'你真会魔术!'兰丝脑子轰地一声,所有的不解全爆出答案了。
他接近她也是为了魔术比赛,就跟凌琛一样……
'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凌琛不也会吗?'提起他,亚诺的眼神就陡变阴毒。
她甩甩头,不想再去谈论这些让她痛心的事,只问:'还有,你刚刚还说屋里的女人,这意思是不打算带我回旧金山了?'
这下,她更确信自己误入陷阱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不是要见我们总裁吗?怎么能走?'亚诺笑着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现身?'她怒视着他,知道他从头到尾都在欺瞒她,不单单他会魔术这件事,或许还有更多的诡计。
'唉……我们总裁去日本了,我这两天才知道,可能要下礼拜才回来。'亚诺找着借口。
'下礼拜!'她发出冷笑,随即指下话,'那对不起,我要先回旧金山,等他回来了我再来。'兰丝转身拿起皮包和小行李袋就要离开。
'你等等好吗?'亚诺拉住她,'我下个礼拜就要比赛了,这阵子我得勤加练习,不能送你呀。'
'你不是也得回旧金山比赛吗?'
'这……我习惯在这里练,我师父住在这里。'他根本不打算放她离开。
她瞪着他,'那我自己回去。'
'你回去做什么?你爷爷我派人照顾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语带凶狠。
亚诺渐露本性,让兰丝心惊胆跳,直觉要逃。
'你要去哪儿?'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想去找凌琛是吧?他已经和我妹妹勾搭上了,你还执迷不悟?'
'我是要回去看我爷爷,我太久没回去他会担心的!'她慌张地大喊。
'住口!'亚诺利目一瞪,'对你好你就要惜福,不要在这哇哇叫。'
'亚诺,你!'兰丝抚住胸口,'你是不是一直都欺骗着我?或许你们公司根本没研发出那种药,否则你又何必把我软禁在这里?'
'我怎会骗你呢?这又怎么是软禁?我请人料理你的三餐,让你什么也不缺,只是最近疏忽你了,因为我要用心应付比赛,把那个欺负你的恶人比下去,若得了首奖,我将名扬四海。'他咧开嘴,笑得阴邪。
'那只是你的想法,你真以为你可以?'
明明凌琛伤透了她的心,可她还是想着他、念着他,更希望赢得这场比赛的人是他。
'要不你以为谁可以?凌琛吗?哈……告诉你,他为了得到我妹的芳心,竟然双手奉上你爷爷的秘技?'他笑不可遏的仰起脸。
闻言,她心一沉,却不想再让凌琛这两个字给影响。
'算了,你们两个就去争个你死我活吧,我不想加入你们的战争,让我走好吗?'
'办不到!你就乖乖在这里多住几天,若非比赛在即,我一定会好好跟你玩玩。'他表情阴邪地伸出手,想抚模她的脸,'乖乖听话,知道吗?'
兰丝往后一退,全身紧绷地望着他,直到他收回手转身走远后才松了口气。
无力地坐回椅上,她闭眼深叹。
老天,她该怎么办才好?如何才能月兑离他的魔掌呢?
可怜的是她居然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她只是他们争夺利益的筹码而已。
凌琛只身来到纽奥良。
说放心可他依旧不放心,每每闭上眼就会想起兰丝那对他含怨带怒的眼神,这就像利刃一刀刀划在他的心肺上。
包何况她这一去十几逃诩没消息。
若是他一直不知道兰丝的现况,又怎么能安心去应付后天的那场比赛呢?
于是他来了,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看到她。
一到了这里,他便直接前往凯洋分公司,并趁午餐时间悄悄溜进人事室抓住里面惟一留守的职员,逼问他亚诺的住处。
那职员战战兢兢地拿出公司职员的人事资料,凌琛跋紧翻到记载亚诺资料的那一页上,将他位于纽奥良的地址记了下来,并厉色对着那名职员说:'要活命的话就别将这事说出去,懂吗?'
'懂……懂……我死也不会说。'那人已吓得快尿裤子了。
凌琛重重推开他,直接前往亚诺的住处。
一到了那里他先观察环境,然后利落地爬上围墙,这时他才发现这墙后有两个人在看守,看来他得以'魔术'取胜了。他从背袋里拿出一样道具,接着敏捷往下一跳,立刻引来他们的注意。
'你是谁?'两人立刻冲了过去。
'对不起,我和我弟弟在玩球,可球飞进来,我以为这里没人住,所以就…?'凌琛抓抓后脑,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们这里没球,快出去。'两人指着门外。
'可是……啊……球在那里!'凌琛单手往旁边花园内一比,接着跑过去捡起来,手里果然多出一颗球。
'找到就快走吧。'两人催促着。
'好,我马上就走。'他的手势瞬变,手上的球居然变成一个大石块,猛地朝那人脑袋扔去,接着趁另一人震惊之际,单腿飞旋,直中他下月复,手刀朝他颈后一劈,两个人先后昏厥过去。
逮到时机,他快步朝屋子奔去,一进入客厅便看见兰丝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徐徐转过脸,一见是他,她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但这笑容却只维持数秒就消失。
'兰丝!'他走向她,用力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恨我,可时间紧迫,快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兰丝甩开她,那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灵,又毫不设防的被他掀起波澜。
'你是被软禁,外头有人限制你的行动,你知不知道?'凌琛紧皱起眉头,阴惊的眼神直锁住她。'就算是软禁吧,我甘之如饴。'她紧咬着唇说。
'甘之如饴!'他瞪大眼,难以置信地说:'若真甘之如饴,你刚刚瞧见我就不会出现那种欣慰的表情。'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兰丝的身子紧绷着。
那是种强力封住心底爱恋的苦涩呀,可为何即便是封锁住心,此刻他那冰寒慑人的眼神、傲气俊帅的外型就如同初见时那般,顷刻间掳获了她的心呀,
她不能软化,绝不能臣服于他,但她不懂,他既对她无心又为何要来扰乱她的心呢?
'你别装蒜了!'他扣住她的肩,'你明明爱我的。'
'不爱,早不爱了!'她同时对他吼出来。
'兰丝……'他的眼神就如同子夜无星的天色般暗沉,'还记得那天在床上我所说的话吗?'
床上!
一听见这两个字更让她痛心疾首,'我不听,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你信任我,难道你忘了……难道你一点也不能理解我话里的含意?'他薄唇紧抿,脸色倏然染上冰霜,'你张大眼睛看看我行不行?'
'我已经看你看得够清楚了,你风流、你放荡,你只是个喜欢欺骗女人心的痞子!'她含着泪对他怒吼,'你说我是不是够了解你?你还要我信任你,这怎么可能?'
'兰丝!'他愤而拉起她一只手臂,'无论你信或不信,你现在必须跟我走,离开这个牢笼。'
罢了,许多事他已不想再说,日久见人心,他相信她迟早会了解他凌琛是什么样的人,如今他只要她能平安返回旧金山。
'我说过我不走!'她已乱了心、丧失理智,只知道反抗他,却忘了她渴望着离开这里。
'难道你真要在这里做亚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这回,他当真生气了。
'凌先生,我要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请你回去找你的梅蒂吧?你不是为了她都可将我爷爷的心血交出去,那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她嗤笑逼问,讥讽的眯起了眼。
'我是因为――'凌琛正要解释,屋外却传来开铁门的声音,眼看有人来了,他立刻抓着她往后门逃。
'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手!'兰丝挣扎着。
这该死的女人!
凌琛气得对她低声咆哮着,'就隳愫尬遥??阆胂肽阋???他朝思暮想念着你呀。'
'爷爷……'她愣住了,想起爷爷心头不禁泛起丝丝的疼。
'快走?'
凌琛再一次用力拉着她跑,这次她不再反抗,只是被动的跟着他,当他们跑到后门外面时看见数名长得一脸横肉的男人挡在他们面前。
兰丝心跳加快,潜意识地紧紧握住他的手。
凌琛将她拉到身后,眯起眼看着这些人,'你们是谁?识实务的话就请让开。'
'哈……你又是谁?居然敢找上布斯先生的女人。'其中一人大笑着,手里玩着一把短刀。
'布斯的女人!谁?'凌琛沉着声问。
'就是那位美女呀。'男人指着兰丝,吓得她紧贴在凌琛身后。
靶觉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凌琛直觉欣慰不已,他轻轻拍着她的小手,暗示她放心,他不会让她伤到半根寒毛的。
'她是我的女人。'凌琛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
'哎呀,我可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我只知道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既然布斯先生雇用了我们,我们就该尽职。'
'对,一定要将他们全逮到手。'此时,亚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兰丝一见到他,赶紧说:'亚诺,你这是做什么?快叫他们让开呀,我要回旧金山。'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要你乖乖等我吗?我后天一早就要比赛了耶,你居然还扯我后腿!'亚诺怒意勃发地看着他们,接着又对凌琛说:'你还真够闲的,不好好练习居然跑来这地方找妞,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没希望,决定放弃了?哈…?'
听着他激狂的笑声,凌琛却没有反应,他只是仰首睨着他。
亚诺噤了声,被他的冷静模样所骇。
'你说够了吗?'凌琛开口了。
'王八蛋,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今天我就要让你无法参加后天的比赛。'说着他便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们全将家伙亮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一看见这种场面,兰丝傻了眼,原本柔怯胆小的她立刻冲到凌琛面前护着他。
凌琛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开,'有我在,你别怕。'他继而对亚诺说道:'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稳操胜算了?'
'难道鬼还可以跟我作对?'亚诺笑得猖狂,那残酷狠冷比他师父柯泰有过之而无不及。
'问题是我不会死。'凌琛眯起眼,嘴角勾出一抹笑痕。
'对,他不会死,你要对付就对付我。'兰丝急忙说道,展开双手挡住亚诺,'这里可是有法治的国家,我就看你胆子有多大。'
'这里是我的地方,别人可管不着。'亚诺右臂一挥,'你们上,但不要伤了那个女的。'
瞬间,那些家伙全拿着刀朝凌琛巴兰丝冲过去。
'快走。'他抓住兰丝疾速往回跑,直往小巷内冲进去。
'怎么办?他们追来了!'兰丝脚力不够,跑不下去了,'你还是怏走吧,我只会耽误你。'
'别这么说。'他猛回头,目光如炬地瞪着尾随而来的人。
'这边走。'他用力拉着她,绕过矮巷再跑进某栋屋子的后院,发现那户人家的后门没上锁于是将她推了进去,'躲起来,将门合上,我不能让你被抓回去。'
'可是……'兰丝忧心忡忡的,眼泪落了下来。
'快!'凌琛用力将门一推,随即狂奔而去。
兰丝想出来瞧瞧,可又怕成了他的绊脚石,只好忍住了。这时,她已不知该不该再恨他、怨他了,他是为了她才往虎穴里钻呀,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她双手合十,望着窗外已露脸的晚霞,诚心祈求。
此刻凌琛将那些人全引到一处空地上,可恨的是亚诺的住处比较偏僻!要到热闹的街道还有一段距离,否则他们也不敢如此嚣张。
'兰丝呢?'亚诺眯起眸厉声逼问。
'走了。'凌琛双手抱胸。
'去哪了?'亚诺怒声问。他怎能容许好不容易骗来的女人就这么平空消失,这个凌琛为什么总像个背后灵紧跟着他不放?
'我带来一些人,他们先把她接走了。'他扬唇一笑,这抹自信更是让亚诺却步不前。
可他哪来的人呀!只希望这么说能给亚诺一些顾忌,不再紧紧纠缠。
'你带了谁来?'他神情紧绷地问。
'你涉嫌诱拐良家妇女,我当然是找警察来了。'凌琛眸光一紧,'亚诺,你最好叫他们放下手中的刀,否则不用等到比赛,你已经完了?'
'我不会放弃的!'亚诺气得抽出尖刀,直劈向凌琛。
凌琛虽是赤手空拳,可气势与力气不比亚诺小,几招下来,亚诺渐露颓势。
他紧张地对那些人说:'快呀,把他杀了!'
听亚诺这声吆喝,那几个人立刻冲向凌琛。
凌琛就这么空手对敌,而他们又是混混,干起架来像是不要命,对着凌琛猛挥刀,凌琛因为以寡敌众身上受了不少刀伤。
'啊!警察来了!警察先生这边!'
敌不过内心的不安,兰丝还是紧追过来,眼看这一幕她是痛彻心扉,赶紧尖声大喊。
那些人立刻停下动作,就连亚诺也吓得拔腿就跑,他这一跑其他人也跟着溜了,兰丝立刻奔向凌琛,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她慌得不知所措,只能猛流泪。
'你……你为什么要过来……'他疼得说不出话。
'我不过来你就没命了!'心一激动,她抖得更厉害。
'我宁可死,也不希望你出事,走……快走……他们等一下一定会折回来的。'他硬是撑着身躯摇摇蔽晃站起。
'要走我们一起走。'她扶着他,下定决心说:'你不走我就不走。'
他弯起唇,'你……原谅我了?'
'我……我才没原谅你,只是不忍见你受伤。'兰丝垂下脸,仍执拗得不肯松口。
他闭上眼,身上的痛远不及心头的苦涩?'兰丝!你误会我了,我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们哪个男人出轨后不是这么说?苦衷苦衷,我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她气他至今仍死不认错。
'我真是――'
'别再说了,我扶你离开,快!'兰丝赶紧将他扶起,'我们去医院。'
凌琛硬撑着身体,可走没几步就气虚地摇摇头,'我没办法了,你走吧,去找人,去报警,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
'绝不,我不走。'她仍执意。
'你这个女人……'
'我看你们两个都走不掉了。'
此时那批人折返了,惟独不见亚诺,他八成是担心真有警察,所以用高价利诱这些人回头瞧瞧。
兰丝紧抓住凌琛?'你们还敢回来?'
'哈……若不回来,岂不让你们给骗了。'带头的混混勾起笑,一步步走近他们。
'我说了警察快来了,你们胆子真大。'兰丝急得掉出了泪,可气势上仍不愿退缩。
'哈……好呀,来就来,你就看我怎么在警察面前杀了他。'
那人举起刀就往凌琛身上刺下,兰丝情急之下立刻以身掩住他,而凌琛也在同一时间使劲推开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听见的是刺耳的枪声。
接着便见那混混腿部中弹,倒地申吟,数名警察一拥而上将那群混混抓了起来。
'你……你们是?'凌琛忍着疼问。
'我是肯的好友卡莫,他委托我要好好保护兰丝,正巧刚刚局里有事我离开一会儿,哪知道就发生了事?'一位年近六十岁的警官上前解释。
'我爷爷――'兰丝感动得掉了泪。
'我看他伤得不轻,得赶紧送医,我刚才已叫了救护车。'卡莫看着凌琛身上惨不忍睹的刀伤,不禁摇了摇头,'你真是条硬汉。'
'对,他得赶紧送医,还有,这件事的主谋是亚诺?布斯,你一定要抓到他呀。'此刻兰丝对亚诺恨之入骨。
'我知道,这阵子我不动声色就是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不过他很狡猾,难搞得很呀!而且刚刚那些人都是拿了他的钱替他项罪的,要他们坦白很困难。'卡莫又恼又烦。
'那就到时再说吧,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呢?'
兰丝看向凌琛,而凌琛也正好望向她,就在这数秒的凝视下,仿佛有着万千浓情流窜其间,直到救护车来了,他被扛上车,她的泪水才缓缓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