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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羊皮的狼 第七章

作者:叶霓类别:言情小说

骆云面带愁绪的走在学堂后方长廊上,他千思万想也没想到义父要找的女人竟然就是端木蓉。

懊死!他该怎么做呢?在于阳与姬默发现之前赶她离开吗?对,也只有这么做,才可以救她,让她免于遭到义父的魔掌。

原以为义父要找的会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谁知道居然是端木蓉,是那个唯一能左右他心思的女人……

“公子,主人捎消息来了。”于阳手里拿了张纸条,朝骆云走来。

他观察已久,知道蓉郡主一直待在公子房中与他在一块儿,但自公子从房里出来后,便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模样,直让他疑惑。

他心目中的公子是个非常有担当与主见的人,就算在主人的压力下也能维持其处变不惊的作风,但此刻他眸中的愁绪居然是这么明显。

“你念给我听吧!”骆云一摆手,头一次表现出这般的消极。

其实不用看,他已能猜测到信上的内容,不就是催促他动作要快,赶紧找到那个女人,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您不看吗?”于阳进一步问。

骆云摇摇头,轻逸了口气。“我不想浪费精神,给自己压力,那些内容千篇一律,不看也罢。”

于阳蹙起眉头,只好打开字条替骆云看了,随即说:“不,主人这次多加了条但书。”

“什么但书?”骆云震住,有不好的预感。

“他说再给您半个月的时间,倘若仍无消息,他老人家便要亲自走一趟雾都。”

“半个月……”他陷入沉吟。

“公子,您究竟找著了那位姑娘吗?虽然主人所说的辨认方法有点儿困难,但我想凭公子您——呃……”

骆云忽尔回首,炯锐的眸光让于阳顿住了话。

“你的意思是要我与一个个的女人上床,以找目标?”骆云目光一冷,犀利地说。

“属下不敢!鲍子请息怒。”于阳立刻拱手垂颜,恭谨地说。

他了解公子当真是被他激怒了,跟在他身边多年,他能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有多重。

主人是个霸道的老人,对公子予取予求,而公子也都凭著一己之力将任务达成,但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

要找一个女人简单,可要找一个在耻毛内藏著颗紫红色痣的女人可就不容易了。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主动月兑光衣服让人瞧,就算是妓院里的花娘也不可能这么做。

主人略通神算,可算出那女人这阵子会出现于雾都,却无法算出姓啥名谁,只凭著这一点,他便要公子在一定的期限内将人找到,供主人炼神丹之用,也难怪公子会心性暴躁,失去以往的冷静。

“算了,你帮我回封信,就告诉他我尽可能在期限内达成他的使命,请他放心吧!”

骆云眉头深皱,转身就要离开,于阳喊住他,“公子,你当真能办得到吗?”

他抿起唇,彻头看向于阳,“刚刚你不是很急切地向我询问调查结果?我打算卖力去做时,你怎么又为我的话存疑?”

于阳急急辩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仔细想过,要找个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困难了,公子该怎么下手呢?”

“你问我要怎么下手?”骆云对他邪肆低笑,“只好从现在起拚了命的玩女人了,不过这倒是伤身,若你愿意帮我,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苦著自己的心,扬起一串恼人畅笑后,骆云便消失在于阳眼前。

于阳摇摇头,叹了口气,意外发现姬默就站在他身后。

“拜托,你走路老是没声没息的,存心吓人啊!”于阳睨了他”眼。

“我可是站在这里好”会见了,是你没注意。”姬默掩起嘴,逸出女人般的娇笑声,“小心,哪天被暗算了,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姬默,你——”于阳一愣,看出姬默脸上的阴沉,不禁摇头说:“你真是病得不轻,主人交代的事你只要照本分去做就行了,别再惹是生非。”

其实他与姬默是同时听命于主人,彼此认识也在公子之前,奇怪的是,在那之前他并未发现姬默有那方面的倾向,可自从跟了公子之后,他怪异的偏好就愈来愈明显,他都快不认识他了。

他不得不佩服公子,为了博得主人的信任,竟愿意与姬默玩那种同性的游戏。

但公子在某一方面却失算了,他忘了姬默可能会倾注真心,再也无法仅满足于上的关系。就像现在,他深陷在深爱著对方却无法得到相等回报的折磨中,以至于无论是心还是行为皆走得愈来愈偏。

“于阳,你我认识好久了,你应该了解我才是,怎么也开始训起我来了?”姬默身形微晃地走向他。

于阳闻到一股来自他身上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头。“你又喝酒了?”

“有何不可?”他无所谓地说。

“我劝你死了心,你要公子仅属于你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你不知道主人给他的任务是什么?如果真要找出那样的女人,他就必须在短时问内和无以计数的女人上床恩爱。我问你,你如果不收心,受得了吗?”于阳看他如此沉迷,实在于心不忍,只好想尽办法点醒他。

刹那间,姬默彷若遭到重击,身子狠狠一震,口中念念有词著,“不……我不要……他已经被那个端木蓉迷得神魂颠倒了,如果再接触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他双拳紧握,瞳仁中净是狠戾。

“别说笑了,你不肯,公子如何查出是哪个女人呢?难道你有双能透视的眼?”于阳哼哈一笑,只当他是疑心妄想。

“那就由我来吧!”姬默眼一脚,隐藏在体内的是嗜血的激狂。

于阳屏息,面对他的张狂表情,一时之间还真无法相信。

此时他不得不怀疑,此趟雾都之行,将会是公子的劫难。

自从骆云发现了端木蓉就是义父要找的那个女人起,他便向平军告了三天假,佯称要去办些私事。

这三天里,端木蓉总是魂不守舍地过著每一刻。

上课时她无法专心,老是瞥向骆云的座位,心想著他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下课后,她便把自己锁在房里,哪儿也不去,就连同学邀约的对诗聚会,她也无意参加。

这一切的一切可是让小芊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始终猜不透主子究竟是

怎么了。

“郡主,刚刚展浩约您出去玩,您为什么不去呢?”终于,小芊忍不住地开口问了。

“我没心情,也没体力,就不能留在屋子里休息吗?”端木蓉双手支颐,看著窗外停在树枝上的鸟儿。

曾经,她多么向往能像它们一样自由飞行,不受家人拘束,好不容易终于达到了愿望,月兑离父母亲的监控与呵护,尝到了独立自主的感觉,可是为何她仍是不快乐呢?

“您说什么?没体力?!”小芊大惊小敝地嚷嚷,还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咦……没发烧啊!您究竟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病体未愈,又染了风寒?”

完了、完了,还记得上回郡主差点因为那场病丢了半条命,躺在床上好几天,如果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她的身体又怎么吃得消?

“小芊,你太杞人忧天了,我好得很,根本没事。”端木蓉瞟了个白眼,受够了小芊的傻劲儿。

“真的吗?可您明明说没有体力啊!”小芊已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拜托!那只是藉口,何况心情不好又哪来的兴致去外面玩呢?”端木蓉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是不是谁得罪您了?”

端木蓉摇摇头,不耐烦地说:“没有啦!是我自己无聊好不好?”

她站起身,拖著蹒跚的步伐朝屋外走去,心里的闷和烦根本不知该对谁诉说。

唉,反正整件事已是一团乱,又怎么是她三言两语能够解得开的呢?

她深吸了一日气,懒洋洋地弯下腰,做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希望能从四肢挥动中扫去烦闷。

这时候,她突闻临房里传出同学们交谈的声音,“听说骆云回来了,这三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少了他,我们这一组下棋老是输,真不公平。”

“你还说呢,是你们棋艺不精,竟然将输棋的责任都推在骆云身上。”对方嗤笑著。

“下棋又不是三两天就学得精的!”那人抱怨。

“所以说人家是真正有才华!你认了吧!走,我们去玩布球,棋艺上你输了,可别在运动上也成绩难看啊!”

“放心,我定要扳回一城!”

待他们出房并走远后,端木蓉像失了魂地站在长廊上,正在该不该去见骆云之间犹豫不决。

他终于回来了……她好想去见他,但是她也隐约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疏离……否则在告假离开前他也该向她说一声,回来后更该来找她才对,可这些他都没做到。

“郡主,您怎么了?”

站在她身后观察许久的小芊,突然明白她的愁绪从何而来。“知道人家回来了,就去找他吧。我怎么这么傻,您这几天的魂不守舍,不就全因为那个骆公子吗?”

“小芊——”端木蓉眉一蹙,显得有些赧然。

“对小芊没什么好害羞的,每个姑娘看见骆公子都会为他倾心的,不会的才有毛病呢。”小芊低首一笑。

“可是……”

“没有可是,就放下您郡主的自尊去找他吧!或许人家才刚回来,很多东西都还没整理好,所以才没来见你啊!”小芊不停鼓吹著,也衷心祝福她和骆云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我这就去!”听了小芊的劝,端木蓉突然有了信心。

“等等!外面风大,得加件衣服。”

小芊急急忙忙地进入屋里,拿了件毛氅出来为端木蓉披上。

“谢谢,那我这就过去了。”漾著小女儿般的羞涩笑容,端木蓉开开心心地去找骆云了。

到了他房外,从微启的门缝中她看见路云坐在案头不知正写些什么。

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进去打扰他,因此停驻在屋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措极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呢?”

突然,骆云的声音从门缝处飘扬出来,让端木蓉愣了下。

“你知道我来了?”三日不见,彼此间彷佛陌生了些,使她怎么也不敢踏进房门面对他,可深藏在心底的思念,揪得她好痛苦。

“难道你忘了,几里外的声音我都能察觉出来,何况是你这个没有武功的女人呢?”骆云放下笔,走向门日将房门拉开。“难不成是要我恭请大驾?”

门一开放,就见他抿唇轻扯,魔样的笑意不禁让端木蓉心下一惊。

“我……我没这个意思。”

他为何要这么说?

她根本无意在他面前端架子,只是胆怯、矛盾,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话语开场白。

“那么是在下错怪你罗?”他退了一步,“进来吧,老是杵在门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罚站呢!”他率先回到房内。

端木蓉凝视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转身凝睇她,她才匆匆忙忙进屋,合上房门。

“你向平老师告了三天假,怎么没告诉我?”想了好久,她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临时有事,所以走得很匆忙,就连平老师那儿也只是草草知会了声。”他面无表情地说,只管著收拾桌上的东西。

端木蓉呆愕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她不是木头,他的冷漠足以刺伤她的心呀!难道……难道他已得到他想要的,所以她再也没有他可顾盼的价值?

她交付了自己的所有,清白的身子以及纯洁的心,而他呢?

隐忍不住,她已是热泪盈眶。

“我……是我交浅言深了吗?”双唇已抖得让她语不成句。

他回头瞥视她的娇容,双眉紧蹙。“我没这个意思,你又爱乱猜疑了。”

“我……我没有猜疑,这是你给我的感觉。”她咬紧牙根,就怕自己会嚎啕大哭出来。

“是吗?”骆云目光一黯,无所谓地勾起嘴角,“没想到我会给女人这种感觉,她们一向认为我是最热情的。”

他肆笑的表情充满暧昧,与他原本矜冷的神情不同,有点儿诡异。

端木蓉没想到,他不但形色狂恣冷悍,一肓词更是犀利。

瞬间,她心思紊乱,形容不出在胸口滋生的是什么,有点儿酸、有点涩,还有说不出的苦……

“是不是我打扰了你?”她很想像以前一样愤而离去,可现在的她已无法洒月兑如从前。

“没有。”他坐回案前,眉头突然一拧,“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何时返回广怀王府?”骆云凝娣著她那双蒙上泪雾的双眸,心中早有著深深的撼动,却又不能形之于色。

“我还不想回去,至少得在这儿念出个结果。”她想也不想便月兑口而出,其实这只是藉口!因为她离不开他。

倘若回家,要再见他比登天还难,她甚至不知他家住拔处,家中有哪些亲人……

“女孩家念那么多书干嘛?我看得出来,广怀王对你的教养并不亚于男儿,该有的学问你一样也不缺。”他淡淡地道。

“你不也一样。”端木蓉早知道他深怀丰富的学识涵养,在与平老师吟对时,几次都令平老师哑口,而他却聪明的及时提示,不让平老师落于窘境。

其他同学看不出来,但她可是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骆云目光一冷,转首看她,“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被他冰冽的目光所慑,端木蓉退了数步,终于忍不住对他咆哮,“你怎么了?难道只有你可问我话,我却不能过问你的?”

“哈哈……”他邪凝她苍白如纸的脸庞,“蓉郡主总算是正常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跋扈的个性。”

“我恨你。”她伤心欲绝地说。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心疼,为何还要逞口舌之快侮辱她?

“别恨我,那会使我难过痛心呀!”骆云走近她,攫住她纤小的下颚,望著她怀著恨意的小脸。

天知道他要用多少力量才能排拒她这种楚楚动人的神情,她又可明白,这三天里,他是多么想念她……

想念她娇俏可爱的笑靥,想念她柔软白皙的娇躯,想念她窝在他怀里羞赧的低喃,还有她天真无邪、烂漫可人的心性。

只是她为何是义父要的女人,他绝不能让义父找著她。

从小他见多了义父对女人的凌辱与可怕的蹂躏手段,绝不是娇小的她承受得住的!所以,他定要她离开雾都,即便让她误解也无所谓。

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于未来如何他早已无所谓了,在义父长期监控下他早失去自我,没有自我的人又何需未来?

但不可讳言,前阵子他曾有过违背义父的念头,也有了一个极周详的策略——只要找到义父要的女人,他就以此威胁义父,永远月兑离义父的掌控。

可为何是端木蓉!老天爷何苦对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他可将计画延后,即便失败也不打紧。重要的是端木蓉,他必须让她逃开义父的魔掌,绝不能让义父找到她!

“我无意恨你,但你真的好冷漠-.”端木蓉拭了拭泪水,“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所以害怕我会死纠缠你?”

困难地吐出这些话后,她便回身急于奔离他面前,但不知怎么地,门分明没上闩,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却仍拉不开呢!

骆云以内力吸住门板,徐徐走近她,来到她面前。“我无法容忍你怀著愤惫的心情离开。”

了解门之所以打不开,原来是他动的手脚,端木蓉怒目瞪著他,“恨不恨你是我的事,让我走!”

“可以。”他深吸了口气,“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哼!”她别开脸,“才不!”

“不准说不,你非听不可。”

骆云表情凝重,抓住她双臂的手劲逐渐加重,一副不容拂逆的模样冷视著她。

“你……你弄痛我了……”她瑟缩了下。

“答应我,你必须听话。”他仍执意。

“你到底要我答应你什么?”

端木蓉的小脸已痛得皱成一团,实在难以想像眼前这个专制又霸气的男人,会是三天前那个虽然神秘却温柔有佳的骆云。

他变了!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离开这里,尽快离开这里。”骆云沉著声,以强悍的语气特别强调。

“为什么?”她直摇头,就是不懂他意欲为何。

她心想莫非他连看见她都嫌碍眼,恨不得将她驱离他的视线范围内,最好永远别再碰面相见?

“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

望著她凄楚的泪颜,骆云的心思全都搅和成一团乱了。见鬼的!他何必扮演一个让她痛恨的男人?可他没办法,非得这么做不可!

“才不要!”端木蓉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你——”

“你如果怕我因此纠缠上你,那你大可放心,我端木蓉向来自傲,绝不会强迫别人。”

她扬起娇小的下巴,艳冷的微微扬起绝望又痛心的笑弧,可知隐藏在这个笑容背后的是她有生以来所承受过最大的心酸!

“我不是。”骆云猛叹了口气。

懊死!为什么又让他陷人这种迷阵中!

“你不用解释了,从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毋需用冷漠来达成目的。但……但我仍想说,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垂下眼睑,珍珠细泪顺著面颊滑落,洗涤了她脸上原有的悲苦。再抬头,她对他漾出娇美的笑容,“再见,不,永不再见!”

她的手腕突被拉住,骆云嗓音瘖?地说:“别说这句话,我不许你这么

说。”

“别拉我……既然不爱我,就放我走。”

端木蓉激动地与他推抵著,视线已是模糊不清,更弄不明白轻漾在心湖既酸又涩的感觉是什么,是离别的痛楚,还是永不再相见的怅然-

“我就是不放!”他一对深潭似的眼锁著她的愁容,俊美无俦的容颜里净是强硬的坚持。

她仇视著他,突然问道:“那你说,你爱我吗?”

“我……”他一震。

“说不出口是吧?”端木蓉轻逸出苦笑,“既不爱我,当初又为何找上我,只因为我有一个让你好奇的郡主身分?”

骆云气得攫住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唇,怎么也不肯放开。

她在他怀里挣扎,泪水直淌落在他的唇际,他品尝了她那股咸湿的泪,也感觉到她心底的闷疼。

但他心底的闷疼又有谁知晓?

满月复的愁与怨无处宣泄,只能藉由这一吻传递给她明白,但是在他怀裹的她又能知晓几分-

他不求多,只求她能听他的话,早早离开雾都这个是非地。

只有她离开,他才能专心抵御义父不人道的行为,也才不会因她而心有旁骛,坏了正事。

“你走开!”端木蓉推不开他,只好用力咬他的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彼此分开一些些。“我不会再让你戏弄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如果你继续留下,我将会一直戏弄你。”骆云邪魅地扬起嘴角,故意以一副嘻笑态度对她说话。

“你无赖!”她一双小拳头直捶他的胸膛,“放开我!”

“你不是也爱上了一个无赖?”骆云松了手,漂亮得魅惑人心的黑瞳掺人几许她看不见的愁绪。

端木蓉怔然地望著他,泪水又泉涌而出。“我不会让你的心愿得逞,我不走,但我会忘了你!”抛下话后,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