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你醒醒!”
妲亚和妲丽摇了摇尚在熟睡中的李瑕,瞧她一脸疲惫的模样,再由被褥凌乱的痕迹看来,可见这位小鲍主昨儿个夜里被爷折磨了一夜。
她两人相视而笑,又轻轻摇了摇翻了个身又沉沉入睡的李瑕。
“公主醒醒吧——已是午后,您该起来用膳了。”
妲亚附在她耳边说道,李瑕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呓了几句。“我好累……别吵我嘛……”
“爷知道您累坏了,所以要我们午膳时再来唤您。”妲丽也说道。
听到“爷”这个字,一直想赖床的李瑕忽然清醒了!朦胧中她仿佛想起昨晚那“激狂”的接触!
“啊——”她叫了声弹跳起来,却不意拉扯到撕裂的地方,两道柳眉蹙得死紧。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羞怯不已地低下头,两片红云刹时覆上双腮。这种疼她怎么好意思说呢?
“是不是背伤又发作了?那由我伺候您用餐吧!”妲亚将一盘丰富的羊女乃餐端到她面前。
“不用了。我身上的疼好多了,可以自己来。”李瑕虽身为公主,但极少假手他人。
“那脚伤呢?我看还是由我们来吧!”妲亚仍不放心地坐在床畔,喂了她一口羊女乃。想起公主的脚伤,又不免嘀咕,“那个室青终于得到报应了!她以为爷给了她一道命令,就可以胡来了吗?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爷哪会看上这种女人?”
李瑕闻言,困难地又咽下一口肉。“他有许多女人吗?”
“呃——”妲亚有口难言。
妲丽瞪了她一眼,随即帮腔道:“爷是什么身份,自然有不少等着被宠幸的女人,不过却没一个能得到他的心。”
李瑕难过地推开餐盘。“我吃不下了。”
“公主——”
妲亚回瞪了妲丽一眼,“你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多会说话,怎么愈描愈黑!”
“我怎么知道公主会……”妲丽委屈道。
李瑕挥去鼻酸酸的感觉,连忙劝阻道:“他有多少女人都不关我的事,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真的?”她们可不信。
“本来就是,那个莽夫、野兽,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李瑕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人,隐藏不了真感情,却只能赌气来泄恨。
“什么?”她们掩嘴低呼,“你说爷是莽夫、野兽?”
天,可从没哪个人敢这么说爷啊!尤其是出自女人的嘴里——
“说他莽夫、野兽已算客气了!我还想骂他是牛魔王,老用他的角刺我的……”李瑕赶紧闭上嘴,虽已有过男欢合欢的经验,她仍不完全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妲亚与妲丽会意地大笑出声,羞得李瑕小脸如火焚。
“你们笑我,不理你们了!”她别开脸,噘着小嘴。
“你可不能不理我们,我们的责任就是要逼您吃饭,这样身子才能尽快复元。爷说了,等您一康复我们就要回辽都了。”
“我也要去吗?”李瑕怀疑地问。
“这是当然。你已是爷的女人,自然得跟着他了。”妲丽笑说。
李瑕顿时全没了胃口,“俘虏”两个字突然闪过她脑海。对耶律花穆而言,她只是一个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的玩物,若哪天他厌恶了她,她是不是连俘虏都不如了?
可若不随他回辽,又救不回吕阳……唉,为了整个西夏着想,牺牲她一人又算什么?
十日后,李瑕已完全康复,耶律花穆下令拔营回上京,只留下副将守卫边关。他之所以在这时候撤军,是因为那场风沙暴已转向西夏,现在他们连收拾残局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对付大辽。
这时能撤军,算是天助他也。
而李瑕自然得跟着他一块儿回去,不过有关西夏遭到风沙暴席卷之事,她自然被蒙在鼓里,免得她又闹事。
一路上她在他的强迫下,与他共乘一马。他总是将她锁在怀里,不管大伙惊奇的眼光,对她做出亲昵的动作。
他会亲吻她的后颈、偷咬她的耳垂,甚至于在斗蓬的遮掩下一手揽住她的胸,顽劣地着。
而李瑕常因为他这些大胆而放肆的行径而不知所措,双颊如火燃烧,羞怯又难堪。
“你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她别扭地动了动身子,急着挥开耶律花穆一双邪恶的大手。
“看就看,难道我还怕他们取笑?”耶律花穆唯我独尊的个性肆无忌惮地展现。李瑕只好掩住胸坎,避开他不轨的趋近。
“你能不能放过我?”她眸光黯然,轻轻推抵着他霸气的行为。
自从那夜后,她对他的感觉更复杂了。她害怕他所向披靡的吸引力,更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了进而喜欢上这个男人。
她不能喜欢他!她已有阳哥哥,又怎能爱上别的男人?
再说他也亲口说过,他只把她当成俘虏,绝不会对她付出真感情;爱上这样的男人,只会让她更心碎而已……
“耍脾气了?你以为故意惹恼我,我一气之下就会甩开你,好让你重获自由?”他扬扬唇,嗤冷一笑,“你当我耶律花穆那么笨吗?”
他笑得潇洒,魔般的眼神和唇边那份邪笑极端融合。
她企图平静的心湖突被他这番话又掀起一波波浪潮,荡出丝丝浅郁的波痕。终究他只是将她视为一个可把玩在手心的女圭女圭,不带感情、不带怜惜。
偏偏他说来自在,她却听来揪心……
见她不语,他撇唇冷笑,神情转为阴鸷,“别给我打什么歪主意,没经过我的许可你不准离开,否则你该猜得到我会以什么方式来惩罚你。”
她回睇他,眸含嗔怒,白皙的清丽容颜上写着迷惘与无助。
他邪笑转炽,藏在斗蓬下的手挑畔地恣意抚弄她胸前那方柔软,另一只手探入她的小肮,邪恶地往下滑。
李瑕蓦地白了脸,对于他这般轻薄与邪肆的碰触、是既难抑又颤栗!
“别这样——”她倒抽口气,一双柔荑紧抓住他的大手,防止他的继续进犯。
“不喜欢吗?”他附在她耳畔肆笑,醇厚磁性的嗓音带着诱惑的温柔。
“你放开我。”李瑕执意的与他那双大掌相抗衡,一双杏眼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你那倔脾气就是改不了。”耶律花穆轻笑,不过还是撤了手。“辽都就在眼前,等到了平南将军府,看你还用什么法子推拒我?”
耶律花穆狎近她的脸庞邪笑,凝住她那双含怨的秋瞳。眼看再翻过半个山岭便是目的地,于是他快马加鞭,率先往辽都疾驰而去。
当他们到了山顶,他指着远处那栋最亮眼的建筑物道:“那就是大辽宫殿。”他又指了指宫殿往南不远处一栋近似汉府的华宅,“那里是平南将军府,也就是将来你要待的地方。”
李瑕一愣,目光停留在那栋占地不小的府邸,心想:阳哥哥该不会被囚禁在那儿吧?
“我们先回将军府,而后我得赶往辽宫见皇帝。”
耶律花穆又挥落缰绳,马儿立即如风般往前飞驰!这样的疾驰可吓坏了李瑕。
“慢一点……好吓人啊……”她不得已回身抱紧他的腰杆,将整个娇躯紧贴在他怀里。
她的乌丝被风吹扬起优美的线条,发间的香味浅浅淡淡地飘进耶律花穆的鼻间。他眯起眼,壮硕的手臂牢锁她的纤腰,以一手驾驭着马儿,享受着风中驰骋的快感。
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已到了平南将军府大门外。当门房一见到他,立即笑逐颜开地道:“西院大王,您回来了!”
耶律花穆点点头,抱着李瑕下马,问道:“我爹在吗?”
“将军在。他正在厅里为您担心呢。十天前漠北那场风沙暴弄得大伙儿人心惶惶,还好它转了向,转往西——”
“住口!”
门房突被主子的一声重喝给惊愣住。“啊?”
耶律花穆沉冷地揪起他的衣领,“去忙自己的事,小心嘴碎的结果!”
门房的胆子差点被他这一喝给吓破,只好抖着声说:“爷恕罪,小的知错……”
“哼!”
耶律花穆倏然放开他,拉着李瑕走进府邸。
李瑕神色仓皇,虽然刚才那位门房的话未尽,但她已听出了蹊跷,于是反问耶律花穆,“告诉我,那场风沙暴转往哪儿了?别瞒我……”
她急得都快哭了,想起西夏国的父王和母后,她怎能不担心着急呢?
“没事的。”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抓着她往内走。
他绕过前厅,带着她往西院的方向,这时李瑕才发现这座将军府邸惫真宽敞,而且建筑与景致充满了汉风。
然而此刻她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一心挂念着西夏国的安危。
“当真没事吗?我不相信。”耶律花穆的脚步极大,她得以小跑步才能跟上,跑得她又喘又急。
“你没有资格盘问我。”
他已带她来到一处非常雅秀的阁楼,猛一推开门便将她带了进去。“别乱跑,要是走丢了,你可是会饿死在府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晚点会过来。”
耶律花穆黝黯的紫瞳定视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步出房门离开西院。
李瑕顿觉自己好孤单,是那么的孤立无援。她满心想着父王、母后与西夏国的一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对她说实话。她不明白她还留在这儿干嘛?难道当真得当他一辈子的玩物,永远也挣不开他所赋予她的枷锁、魔咒?
想着想着,她竟趴在案头哭了起来,那泪水是这般的断肠、哭声是这般的凄凉,离家多日的相思苦这才全数涌现,让她哭得心力交瘁……
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她抬起头看见房门慢慢被推开,接着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位纤柔多姿的美丽女子。
“你是……”李瑕痴痴地看着她,似乎也被她的美给夺了魂。
“我叫沈若怜,是花穆的大嫂。他刚刚去找我,要我来看看你。”
“你好漂亮!”李瑕由衷地说。
若怜掩嘴轻笑:“你真是一位可爱的女孩子。难道你都没有好好的照过镜子吗?其实你长得更美!”
“是吗?”李瑕模模自己的脸蛋,“漂亮有什么用?我回不了家,只能留在这里任人宰割。”
“难道你对花穆没有一点感觉?你不喜欢他?”
凭她对花穆的了解,他是个非常有女人缘的男人,她相信眼前这位小泵娘极可能也爱上他了,只是不敢承认或是当局者迷罢了。
“我?”李瑕吓了一跳,自己的心情她怎么猜得出来!
“你不用诧异。这种心情我也有过,他们六兄弟都有这种独特的气质与本能。”若怜亲切的一笑。
“气质与本能?”她不懂。
“一种让女人见了就无法忽视与遗忘的气质,一种能擅自掠夺任何一个女人的本能。”
李瑕沉思了会儿,她说的没错,自从她第一眼见了花穆后,他那俊邪的模样就深深刻划在她心底,再也磨灭不了。
可她与阳哥哥互属终身,怎能因为他的出现而背约。
再说他们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互相敌对下怎能会后善果?
“我说对了是不?”若怜又问。
“我……我不知道……”
李瑕脸色骤变,不想在这个恼人的问题上纠缠不去。突然她想起了那场风沙暴,紧抓着若怜的手问:“你知不知道前阵子在漠北发生了风沙暴?”
“呃——”若怜吓了跳,“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吗?”李瑕焦虑地问。
“是听说了。”
“听说它转向了,你可知道转往哪儿?是不是西夏国?”李瑕忍不住悲伤,双腮已沾满泪。
“这……”若怜语塞了。事实上刚才花穆已提醒她,李瑕对那场风沙暴的去向已起疑,要她保密。可是见李瑕这般着急的模样,她又怎能骗她?
所幸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妲亚和妲丽姐妹到了。她们一进门便朝若怜曲膝:“妲亚、妲丽叩见东院王妃。”
“你们是来伺候公主的?”若怜笑问,丝毫没有架子。
“对,刚刚我们才进府。”她们应道。
“那你们就好好照顾公主,我也该回东院了。”若怜转向李瑕又道:“你一定也累了,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
“喂,我刚刚问你的——”
李瑕想叫唤她却已来不及了,她已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出楼阁。想转问妲亚她们,但随即放弃,她们可是对耶律花穆忠心耿耿,岂会对她说真话呢?
“公主你歇会儿,待会儿我们去给你端点心来解解谗。”妲丽说道。
李瑕麻木地爬上床、心头仍是充满不安。
李瑕趁妲亚她们去端点心之际偷偷溜出“西院”,她想说不定自己可探出点风声,如果能够找出地牢的位置那就更好了!
若能找到阳哥哥,她便不再是孤苦一人了。
然她才刚走出西院大门,竟被五个大男人唐突地挡住了去路!
“你们是?”她提防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带着诡异笑容的男人。
瞧他们的神情与五官多少有着耶律花穆的影子,莫非他们就是若怜口中的“六兄弟”?
“你就是文韵公主?”耶律焚雪不答反问。
“嗯。”李瑕点点头。“我猜你们是耶律花穆的兄弟了?”
看他们一身高级毛裘的装束,不是贵为皇亲便是国戚,更肯定了李瑕的猜测。
“看你年纪轻轻,倒满聪明的。”说话的是耶律晃月。他眉狭修长,一双斜飞的眼带着一股莫名的杀伤力。
李瑕不明白他们来见她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对上他们炯煞的目光,便让她们的脊背发寒,直冒冷汗!
耶律花穆呢?他又在哪儿?为何要留她一人在这里对付这些人?
“你们有事吗?”她戒慎地问。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俘虏?”耶律秋人冷笑。
她心口窜上冷瑟,默然低下头。她懂了,他们是来看她笑话的。
“既然把我当成俘虏,就送我去大牢啊!”最好是这样,她便可以轻松得知阳哥哥到底在那里。
她好恨自己的软弱,如果她有勇气,就不会受控制而无力反抗,就连心也……
那个叫若怜的女人猜对了,她是喜欢他、爱上他,结果她的一颗心却因此饱受折磨。
“这女孩果然有脾气,难怪合了花穆的胃口。”耶律春拓以手肘撞了撞站在最后面的耶律风云。“大嫂说的对,她长得非常艳美,无论外貌或内在都是花穆喜欢的类型。”
“喜欢个俘虏?!报穆脑袋生锈了?不过兀恩罕已决定明天就把他的宝贝女儿科顺送来府邸,这下有好戏看了。”耶律晃月冷嗤道。
“你们闹够了吧!懊回去了,爹还在等我们呢。”耶律风云抓住耶律晃月,对着一干弟兄说。
说到感情事,除非是过来人,其他人不会懂的。他可是担心这些兄弟恶话说多了造口业,以后的下场贬更惨!
“是啊,爹嘱咐要到议事厅去,不能让他等太久,否则他又要冒火了。”耶律春拓兴味地瞥了李瑕一眼后率先离开。
当他们全离开后,李瑕却已没了溜出去的兴致了。
以眼前的情况看来,他们全都对她充满敌意,恨不得当真把她打进大牢,永不见天日。
但他们又说,花穆喜欢她!这是真的吗?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他对她说话的口气为什么老是这么恶劣?还有,他们口中的科顺又是谁?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想溜?”
耶律花穆英眉微挑,斜倚在长廊尽头的红柱上看着她。
李瑕拉回思绪,心颤地回睇他。此刻的耶律花穆浑身充斥着慵懒迷人的气息。一股纯男性的魅力焕发在他修长健硕的躯体上。
“我……只是到处走走。”她支吾道。
“你老是不听话!要走走我不反对,你可以叫妲丽她们陪着。”他走进她,温存的眸光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鸷冷的眼神,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对住她仓皇的眼。
“我有我的自由。”她咬牙对他低吼。
“自由?我已给你太多自由了。”他撇撇嘴。
“难道你要像刚才那些男人说的一样,把我送进大牢?”
耶律花穆依旧噙着笑,“听你这么说,我那几个弟兄已来过见过你了。”哼,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还真快。
“对,一群和你一样坏到骨子里去的臭男人。”她厌恶地咕哝了声。
“哈……你这话最好别让他们听见,否则他们真会把你扔进又臭又暗的地牢。”他冷冷嗤笑。
“那最好。”
“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反正阳哥哥也在那里。”她怒瞪着他,不畏惧地与他阴冷的眸光对峙。
耶律花穆的眼突然眯起,抬高她的下颚对她乖戾地冷笑:“你在套我话?”
“我——”她暗吃一惊,没料到他会猜中她的企图。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拇指恶意地来回拂弄她柔软的菱唇。“还是忘不了吕阳?”
“你答应我会放了他,你的承诺究竟算不算数?”她双唇颤抖地问,竟害怕他脸上那不及眼底的笑意。
尤其是担心自己一时逞强反而害了阳哥哥。
“承诺?”他嗤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耶律花穆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许过承诺。”他扯开嘴角,俊脸漫上抹慵懒的邪气,凑近她的小脸轻舌忝着她秀气的耳廓。
她小小的身子一紧,怔茫地望着他。“你以前说的话全是骗我了?”
“我何需费心骗女人呢?都是女人心甘情愿为我所骗。”他对住她湿滑软热的唇,舌尖拨弄搓捻,享受唇上的丝滑甜蜜。
“嗯——”
她不服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他却钳住她的腰,硬是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她口中每一分香甜!热滑的舌舌忝遍她嘴里的内壁,暧昧地在她齿间进进出出,触碰她敏感的舌尖,狂吮她的香舌。
“唔……”李瑕被他挑逗得申吟了声。
等尝遍了她的滋味,耶律花穆才抽开身。“以后别再想着吕阳,只要你想着他一天,我就不会放过他。”
他耶律花穆的女人心底只能容得下他,绝不得有别人,就算是影子也不成。
“你怎么可以?”李瑕愤恨道。
“有何不可?只要是在大辽,只要是在这西院,我说的话就是天,你只有唯命是从的份”
他和煦的笑眼中闪出慑人冷光,看着她的一脸茫然与泪水。
“我讨厌你!我恨你……”
她对着他哭喊,泪与心痛交织成密不可破的网,将她牢牢缚锁在里头,走不出来也透不了气——
他们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耶律花穆紧抱着她,笑睇她的泪容,伸手拭去她满脸的泪渍。“没有爱哪有恨?丫头,你该不会已经爱上我了吧?”
他的话引来李瑕的瞳光略闪,她仓皇地回开眼,不敢面对他。
“哈……”耶律花穆邪笑俯首,捱近她颊畔窃语,“你那点儿心思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但我要的是你完整的爱,搀杂着吕阳的那些杂质,我定会从你这儿去除。”
他修长的指尖点了下她的心窝,离手时还不忘掐了下她挺立的乳峰。在她震愕之际,他已潇洒地旋身离去。
她怔在当场,被点的心窝处竟发出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