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莲被救走之后,罗澈的内心十分不平,颈上的伤也医了月余才痊愈。他成逃诩在找人出气中过日子,了心思索着该如何再夺回佳人。
惟一让他安慰的是,上回将蓝羽莲劫回来的两名手下告诉他,纳贺亲王府的后方竹林可能藏有玄机,因为蓝羽莲被劫的时候正打算朝那个方向而去。
经他派人打探后,竟意外的让他发现了蓝世宇的下落。
在几个属下的献计之下,罗澈决定将步郧和左萨给引诱出府,那么他便可以进入纳贺亲王府劫人了。
扒呵,在纳贺亲王府里他早已安排好眼线,只要步郧和左萨一出府,他要进府可说是易如反掌!
于是罗澈开始想尽办法闹事,把城里闹得天翻地覆!不仅强捉民女,还四处勒索店家,完成不顾父亲罗明'刑部尚书'的形象。
想当然耳,这消息不用一天的工夫便传进步郧耳中。
爷,您说罗澈他这么闹事,我们该怎么办呢?'左萨闻讯赶紧走到步郧书房请命。
步郧眉头轻轻一皱,'我看这么吧,你去看看,当场见他闹事就把他给活逮回来,我不能再等了,这回一定要重重的治他。
可是罗澈在北京城内四处闹事,属下管得了东边却管不了西边,分派其他下属做事,他们又畏惧刑部尚书的势力,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左萨说出心底的顾忌。
步郧深吸了口气,慎重的想了想,'这的确麻烦,罗明在北京城的势力仍不容小觑,命其他下人去逮人,他们毕竟不敢行动啊。
沉吟了一会儿,步郧才说道:'这样吧,就由我跟你一道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难道得不到莲儿,他就要用这种方式来挑衅我吗?
懊,爷,您也该亲自出马,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了。
左萨早就想好好挫挫罗家父子的锐气,只可惜爷有他的想法,想引诱出罗明更大的罪证,这才忍气吞声。
事到如今,他们再也忍不住罗家父子的嚣张行径,这两父子既然如此,那他们也不用客气,先惩处了罗澈再说。
就在步郧和左萨双双出府处理罗澈所板下的烂摊子时,罗澈便依照计划潜入了纳贺亲王府。被罗澈花银子买通的小厮,不但开门让他入府,还领着他来到蓝羽莲居住的客房。
蓝羽莲这时正在房里为步郧绣着一只荷包,她听人家说,只要男人在腰间系上女人为他绣的荷包,两人定会长长久久的在一块儿。想着想着,她便忍不住笑了。
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踢了开,吓得蓝羽莲站了起来,错愕地看着来人,'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蓝羽莲震惊地看着罗澈,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惊骇,接着便冲向窗口大喊着,'救命啊……有外人闯入了……别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罗澈扯辱一笑,一步步逼向蓝羽莲,'今天我非带你走不可。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平常我屋外有很多人巡视的。'蓝羽莲急抽了口气,难以置信地问。
炳……我既然要找你,自然得想办法引开他们,你说对吗?'罗澈抿唇低笑,目光如炬地望着她。
罗澈,你的胆子真不小,那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蓝羽莲手里紧抓着那只荷包,全身已是颤抖不已。
我要你跟我走。'罗澈邪佞的目光紧瞅住蓝羽莲,成功的引发她心中最大的惧意。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蓝羽莲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这里是纳贺亲王府,就算罗澈再嚣张,也不敢在这个地方抓人吧?
那我只好用强的,别以为我不敢,今天我非这么做不可。'罗澈张大了眼珠子,冷冷哼笑。
太过分了,我偏不走!'蓝羽莲激动地喊道:'我说过,如果你真的坚持要我,你只会得到一具死尸而已。
你!'罗澈怒瞪着蓝羽莲。
你若不相信,可以等着瞧。'蓝羽莲眼底写满坚决。
罗澈的唇角微颤,眯起火肆的双眸看着蓝羽莲,'你真……真爱那个步郧一辈子?
对,我就是爱他。'蓝羽莲毫不避讳地说。
罗澈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然后点点头,'很好,这么说我若再执意,就真是强人所难了?
罗澈心头涌上一丝强烈到无以复加的很意,他要她,可她却不爱他,这……这教他怎么受得了?
既然她以死要胁他,不让他得到她,那么步郧也休想得到她,他要让他们尝尽天天见面却碰不得的痛苦!
罗澈手中紧紧捏着准备好的药包,他早就有预感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女人再次以死要胁,那他就让她、永远爱不到步郧!
仿似看见罗澈瞳心中流窜的恨意,蓝羽莲紧张地往后一退。
罗澈顿了下才说道:'若你坚持不肯,那我就放弃好了,不过你可否陪我喝两杯?
我这里没酒。'蓝羽莲眯起眼说。即使有,也是为步郧准备的,而不是他。
那没关系,咱们就以茶代酒,如何?'罗澈一坐了下来,从圆案上拿起两只空杯倒满。
我没兴趣跟你喝什么水酒,请你快走。'蓝羽莲快步走到门口,将房门用力拉开。
罗澈趁蓝羽莲背对着他的同时,乘机打开手中药包,不动声色地倒进其中一只茶杯中。
蓝羽莲回头见到罗澈动也不动,忍不住大吼着:'你到底走不走罗澈站起身,手里拿着两杯茶走向蓝羽莲,'喝一杯,我当真就走,绝不骗你,可以吗?
这……'瞧他拿着的不过是从她这里倒的一杯水,喝了应该无妨,总比被他强行带走好吧怎么?连一杯水都不肯赏脸?'罗澈表现出诚恳的模样。
叭就喝,我就不信你真能拿我怎么样!'蓝羽莲深吸了口气,一把抢过罗澈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尽。
罗澈见状,也举杯喝光,随即漾出一抹最奸邪的笑容。
我已经喝了,你可以走了吧?'蓝羽莲蹙起一对柳眉,不耐地说。其实她心底已后悔了,罗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她呢?
我是会走。'罗澈挑眉嗤笑着,'不过在走之前,我有句话想提醒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呀!'蓝羽莲可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吗?'罗澈不怀好意地对蓝羽莲笑着。
你!'蓝羽莲退了一步,难道……那里面加了毒药别担心,你不会死的。'罗澈眯起眸笑睨着蓝羽莲。
蓝羽莲惊慌地望着罗澈,可又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该不会是迷魂散之类的吧?
迷魂散?哈……这方法不错,我怎么忘了带来呢?不过,我想用更残酷的方式回报你。
你到底放了什么?'她一颗心当责被他吊的老高。
一种剧毒。'罗澈咧开嘴。
剧毒!!'蓝羽莲深吸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你可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他愈说,她愈是迷糊了,整个人已呈现呆滞的状态,'你走……我不想再听你说话,即便会死我也不会跟你走。
我知道你就是死也不会选择我,所以我那药方里所含的毒性主要是针对男人,只要谁与你有亲密的关系,'他'就会死!'罗澈逸出冷笑。
你……你好狠!'蓝羽莲震惊地瞠大眼,怎么也想不到罗澈竟是这种人!
我恨步郧,为什么他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罗彻握紧拳头,'不过这并非无药可解,解药只有我有,你来找我、依顺我,我就会给你。想想……一辈子不能让男人碰,是不是很痛苦啊?
就算再苦,你也休想我会去找你!'蓝羽莲咬着牙说。
喔,你不怕苦?可是住在竹林石屋里的蓝世宇呢?'罗澈谑笑着。
你!'蓝羽莲倒吸着气,'你知道我爹在哪?
不但知道,而且我已暗地派人在他的饮食下毒,这毒每隔三个月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将会七孔流血而亡。'罗澈故意骗她。
蓝羽莲脑子一片晕眩,眼眶已红了!
反正你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你随时来,我随时给你蓝世宇的解药。假设你不来,你不但要看着你爹毒发身亡,还得承受步郧渐渐疏远你,想想有哪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当一辈子的和尚,哈……看着罗澈夸张大笑的模样,蓝羽莲忍不住上前掴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臭女人,竟敢打我?'罗澈面露狰狞地扯住蓝羽莲的头发。
我会告诉步郧,叫他治你。'蓝羽莲吃疼地说。
你说……我就把你和你爹的解药全毁了!'罗澈邪恶地勾起嘴角,'到时候你不但害了你爹,还得当一辈子的寡妇,换几个男人都一样,哈……'罗澈猛地推开蓝羽莲,扬着激狂的笑声离开了。听着罗澈离去的脚步声,蓝羽莲也完全傻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遇上这种事?她死已无惧,可是爹呢?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中毒身亡,可是,她真要去陪罗澈吗?
看着手中的瓷杯,她再也忍不住地将它用力往地上'掷,她的心情就好像那破裂的碎片,那么无助旁徨……爷,您也回来了?西边属下已经处理好了。'左萨才返回纳贺亲王府,就见步郧也刚走进府邸?'我那边情况也还好,可我却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出哪里怪异,但步郧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左萨倒是感觉不出。
你难道没发现在我们出府处理之前,整个北京城被罗澈闹的沸沸扬扬,可我们一到现场,却立刻安静下来?'步郧仔细思考着。
那可能是他畏惧您亲自出马,所以才收敛下来。
不,罗澈是什么人我们不是不知道,那情况就好像是故意引诱我们过去似的……'突然,步郧像是想到什么地张大眸,'不对!莲儿……步郧连椅子都还没沾上,便疾速往蓝羽莲的房间直奔过去……莲儿……莲儿…?'步郧一推开门就见蓝羽莲傻愣愣的坐在椅上,手里紧捏着一只荷包,地上满是瓷杯的碎片。
一见是步郧,蓝羽莲蓦然一愣,眼眶的泪水还来不及收起就已落下。
怎么了?'惊见她的泪,他神情为之一僵。
没……没什么。'蓝羽莲赶紧拭去泪水,换上一抹笑容,'怎么一个早上都没见着你,很忙吗?'她多想将心底的痛楚跟他说,可是罗澈手里掌控着爹的生死,若他不交出解药,步郧又能奈他何?而自己喝了那杯茶的事能提吗?不,她不要见他一脸失望的离开,他一定会骂她笨、骂她傻,怎可以随便喝罗澈递来的东西?
是有点忙。我问你,为什么掉泪?还有这碎片是怎么回事……步郧弯腰打算拾起碎片,却被蓝羽莲阻止,'你不要碰它,我来。
蓝羽莲赶紧蹲将碎片检干净,看着这些一碎片,就让她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已是身心俱疲。
将碎片全都清除后,蓝羽莲一起身,就望见步郧那双忧焚的眼神,'你有事为什么不肯说?!
我……我是因为绣荷包时不小心刺伤了手指而掉泪,至于杯子……是我刚刚想喝水,突然一阵风敲着门板直响,我以为是你来了,脚步一快却踢到门槛,杯子才碎落一地,后来……发现不是你,又摔了杯子,所以伤心……'蓝羽莲眼波流转着,拼命想着藉口。
原来是这样。'步郧笑了,并将她抱紧,'对不起,最近真的很忙,忙到没日没夜,不过你放心,过几天我一定会好好陪你。
自从他伤势痊愈后,就被皇上给宣进宫里吩咐一堆事情,简直把他一个人当三个人用,有时候他不免觉得自己似乎比一头牛还忙。
嗯。'蓝羽莲柔柔一笑。
莲儿,我想……'步郧眸光炽热地望着她。
什么?'蓝羽莲懵懂地凝视着步郧。
上在病床上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当时我有伤在身,无法给你,如今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步郧楼紧蓝羽莲,正想吻上她的唇,却被她给用力推开!
莲儿!'步郧震惊地望着蓝羽莲。
我……'蓝羽莲心虚得不得了,压根不知该怎么跟步郧说,'我不舒服,想一个人歇会儿。
不舒服?我看看。'步郧走近蓝羽莲,在她的额头轻抚了下,'还好,没发烧。
我只是头有点儿疼,想睡一下。'蓝羽莲闭上眼,强忍住亟欲夺眶的泪水。
靶觉她的身子在强烈颤抖,他不放心地转过她的身子,'我去请太医来看看你。
不用,我的情况不需要请太医。'她没病呀!只是心痛、心麻、心死。
我不相信,别跟我拗,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怕吞药汁,我可以请大夫多放些甘甜之物。'他以为这是她拒绝看病的理由。
不要,我不要大夫,还是算了。'她恳求地说,接着走向床榻,就要躺下。
那我陪你。'说着,步郧开始褪下衣衫躺在蓝羽莲身侧,把她吓得僵在那儿,根本不知道该不该躺下。
睡呀,我抱你。'步郧拍拍身侧。
蓝羽莲这才缓缓躺下,可是她立刻背转过身,害怕面对步郧温柔的眼神。
怎么了?好像在生我的气?!'步郧有意无意地吹着她颈后敏感的肌肤。
在他的喷拂下,她的身子紧紧绷住,感觉那一阵阵属于纯男人的气息直窜进她员间,让她有股好想抱紧他的冲动。
忍着住动欲的念头却忍不住想爱他的心思,她转过身用力拖紧他?'郧……郧……怎么了?'步郧撇唇笑了,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我就知道你没病,一定是在跟我怄气,是不?''我没。'偎在他怀中,她摇着头。
惫说没有,刚刚还故意推说不舒服,真是伤我的心。'步郧紧锁起眉头望着她,'为我绣荷包刺伤了手,疼吗?
我……'蓝羽莲心虚的摇摇头,'不疼。
我看看。'他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着。
不用。'她赶紧抽回小手,藏到背后,'你真傻,那么小的洞哪看的出来呢?早没事了。
既然没事了,就让我抱一下。'说着,他便牢牢缚住她的身子,'抱着绵滑的你,真让我把持不住,给我好吗……步郧的手心缓缓落在蓝羽莲的臀部,将她用力挤向自己,这动作让她身心同时窒住,已是动弹不得!
为什么那么紧张?'他抬头望着她的眼。
我……我……'蓝羽莲再一次推开步郧,她的心已被狠狠勒住,几乎无法喘息。'你想,我不想。
羽莲!'步郧有些失望,但仍善解人意地问:'是因为第一次,所以害怕?
她咬着下唇点点头。
懊,那我不勉强你,睡吧。'他紧抱住她,发觉她的身子异常冰凉,于是他尽可能地用自己的身躯煨暖她。
明知不单纯,她定有心事隐瞒他,可是为了不吓着她,他宁可不问,等着她亲口告诉他。步郧相信以他的爱,定能融化她的心病。
被步郧刚毅且温暖的身子所围拥,蓝羽莲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暖和了,可心呢?为何仍是如此冰凉?她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去找罗澈索取解药呢?她能将这件事告诉步郧吗?
不……罗家父子好诡狡诈、性情无常,就怕一激怒他们,她将间接成了弑父的凶手。
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已不长久了,如果她一直疏远他下去,不知他还会爱她多久?于是她拥紧了他,但愿能多留下他的一丝丝温柔……接下来的日子,蓝羽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是畏惧步郧的触碰,这让步郧既无奈又痛苦,明知她心底有事,可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既尴尬又勉强,好似是他勉强了她,勉强她跟他在一起。
究竟是她变了心?或是他多虑了不行!他已等了、让了她许久,他耗不下去了,今天非得当着她的面问清楚不可。她到底有什么苦衷、有什么心事,都必须坦坦白白地告诉他,否则他再也受不了了!
在书房内看完数份卷牍之后,步郧便快步朝蓝羽莲的房间走去,只见她一个人坐在屋外的阶梯上,怔怔地发着呆。
莲儿。'步郧轻唤了声。
蓝羽莲茫然地抬起眼,一见是步郧,心头又是一撞!
你……你怎么来了?'蓝羽莲站了起来,闪避着步郧的注视。
见她如此,步郧的心都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马上消褪,以淡得几乎不带情绪的语调问:'我想问你,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
我没有。'已经十天了,他碰不得她、爱不得她,但她能说的永远只有:不想、不要、不喜欢……可知她要说出这些拒绝是多么困难,但又不能不说;当她瞧见他那张蓄满苦思的面容时,她是多么心痛难抑呀!
一定是,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彬是我哪件事做不好,你才以这种方式惩罚我?'步郧走近蓝羽莲,双手紧攀住她的肩,不再让她逃离他。
可是蓝羽莲却拼命摇头,用力想挣开步郧的束缚?'你真要我说吗?
对,我要你说。'步郧强悍的压倒性气势逼得蓝羽莲忘了呼吸,仿似只剩下心脏还在狂跳!
她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放弃他?该离开他了?
都是罗澈害她陷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一定会去找他算账的!
惫记得上回大师兄来找她,曾向她透露来找步郧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告发罗家父子叛乱窜位的事实,却苦无证据。她何不利用这次机会,帮步郧一个忙,即便不能找到解药,也要挖出那些证据。心中有了决定之后,蓝羽莲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说出残忍的话:'因为我厌倦了你,当初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现在我烦了。
步郧面无表情地睇凝着蓝羽莲?'老实说,你的话我一点儿也不相信。'因为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自己难得真心以对的女人,居然会是这种人。
信不信由你。'蓝羽莲咬紧牙根说。
真是这样吗?因为你厌倦了我?'步郧半眯起眸,直盯着蓝羽莲,企图瞧出她真正的心思。
对,所以我要离开你。'蓝羽莲望着步郧,'希望你能成全。
被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以为从一开始就是我纠缠你吗?'步郧终于发怒了。
不是,是我缠上你的。'蓝羽莲闭上眼说。
既然如此,你不但缠了我的人,还缠了我的心,你根本没资格离开!'步郧对着蓝羽莲大吼着?'那你要强留我了?!蓝羽莲勇敢地与步郧对视。
我……'他是很想这么做……想永永远远将她在他身边,可是这样她会快乐吗?
不行,他从不做勉强别人的事!可是……他爱她呀!
步郧一掌击在门板上,明明显显地刻上了五个指印,郧……'蓝羽莲掩嘴惊呼,想看看他的手有没有受伤,可还是忍下了。
步郧重重闭上双眼,久久才道:'你打算去哪儿?找你那些师兄吗?
我不会去找他们,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师兄弟们,若他发了怒不再收留他们,那么他们和娘岂不危险?
你还没有目的地就要离开?'步郧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红焰,'当真不能再和我相处一天?
别这么说,我也曾爱过你,就算现在不爱了,感觉仍在呀。'蓝羽莲漾出一抹笑容,看起来却是这般脆弱。
步郧点点头,眼眶微润地说:'好,我会记得你这句'曾经爱过我',你多保重了。
为了她的安全他本该留下她,可在这种心境下,教他如何再开口留她?倘若她不答应呢?
步郧留下这句话,便踩着失望的脚步旋身离开了。从此,他将再也潇洒不起来了望着步郧的背影,蓝羽莲只觉得好心痛、好心痛,但她已决心去找罗澈复仇了。
一想起这个名字,蓝羽莲一双柳眉便狠狠蹙紧。罗澈,你等着,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鲍子,外头有一位姑娘要见您。'罗府管家匆匆来到大厅。
泵娘?!'罗澈眉一挑,'天底下想要见我的姑娘太多了,究竟是哪一位?'罗澈此时手里正拿着芒草,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说她姓蓝,是公子您允许她来找您的。'管家赶紧补充了一句。
姓蓝?'罗澈眸心一亮,'快请。
是。
避家退下不久,罗澈果然瞧见蓝羽莲缓缓踏进大厅。她手提着包袱,抬头凝睇着他,'我来了,你欢迎吗?
倍迎欢迎,当然欢迎。'罗澈笑开了嘴,赶紧迎上前去。
别碰我!'蓝羽莲赶紧闪开身,紧绷着神经看着他。
你!喔……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太接近你,因而中毒是不?'罗澈敞开笑容,'放心,药既是我下的,我自然有解药。
傍我。'蓝羽莲抬头瞪着罗澈,'我不但要我的解药,还要我爹的。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给了你我还玩什么啊!'罗澈坐到椅上,开怀地喝着茶。
蓝羽莲看了看屋内几幅昂贵的真迹与古董,可以想见罗澈定是养尊处优、极尽奢华的公子哥。'那你的意思是?'蓝羽莲那张姣好无瑕的容颜上写满了许多轻愁。
嫁给我。'罗澈这一句话让蓝羽莲错愕地看向他。
炳……怎么,不顾你爹的性命了?'罗澈挑眉,脸上依旧是那副惟我独尊的表情。
蓝羽莲闭上眼,重重的吐了口气,'你给我爹的解药,我就答应你。
你急什么,才几逃邙已,三个月到之前我就会交给你。'罗澈眯眼一笑,'怎么样,你到底嫁不嫁?
希望你不会食言。
放心,我对你爹的命没兴趣。'罗澈挑起眉望着蓝羽莲双眉深锁的表情,'那你是答应?
蓝羽莲笑得深沉难懂,'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面,我不需要张灯结彩的迎娶,更不想和你同房,那你还愿意吗其实想想,吃了那种药也挺好,至少不怕再被罗澈侵犯,她便可以用全部的心思来履行计划。
这……好吧,我相信自已绝不会比步郧差,该有的温柔也一定有,总有一天你会为我软化的。'罗澈从不服输,尤其是对步郧。
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以先给我一间房间吗?'她好累,心好累呀!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在罗澈的引领之下,蓝羽莲进入东翼客房歇息,沿路她不停打量着罗府的环境,希望有助于日后搜寻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