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郧根本不给蓝羽莲通风报信的机会,一抵达破庙立即破门而入。
丙然立刻惊动了庙内所有的人,大师兄阿贵连忙冲上前询问:'你是谁?
这时阿贵意外地看见步郧身后的蓝羽莲,正要喊她时,她却先行对步郧道:'爷,我看他们并不像坏人,咱们还是回去吧,已经晌午了,我有点饿了。
说话同时她还不时对阿贵打着暗示,阿贵似乎有些懂了。
似乎怕其他师兄弟喊漏了嘴,蓝羽莲硬是将步郧给拖了出去,'爷,咱们回去吧……
步郧怎会不知道蓝羽莲的心思,既然她要玩,他就顺她的意吧!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人,你怎么又把我拖了出来,是怕我有危险是吗?'步郧弯起嘴角,笑看着蓝羽莲那张满是惶恐的脸。
'对……我是怕你出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蓝羽莲紧张地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话说。
'我的诗语,你对我真好啊!'步郧笑着张开手打算抱住蓝羽莲,突然两只手停在半空中,'哎呀呀,你不准我碰你,这可真为难啊!
为了师兄弟的安全,蓝羽莲只好说:'就让你抱吧。
'真的吗?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步郧把蓝羽莲抱得紧紧的,并对站在一旁满月复不解的左萨眨眨眼,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蓝羽莲催促着……
'不……我还想跟里面那几个人谈谈,不过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动手,那批弓箭手自然也不敢妄动。
步郧推开蓝羽莲,又走进了破庙里。阿贵已经交代了所有的人,于是见到蓝羽莲,他们都很有默契地装作素不相识。
步郧先开口问道:'听说你们是威扬武馆里面的弟子?
'没错,你是……'阿贵猜测他必然是某位达贵高官,却不能确定究竟是哪一位。
'放肆,居然敢以这种口气跟安畿王说话。'左萨向前跨出一步。
步郧伸出手阻止了左萨,'别吓坏了人家,我们是来问话,可不是来抓人的。'步郧望着垂着头的蓝羽莲笑了笑,又转向阿贵,'你叫什么名字?
'师兄弟都喊我阿贵。你究竟把我们师父抓哪儿去了,快放他出来,他根本不是乱党。'阿贵大声地说。
'是不是乱党,不是你嘴巴说说就算数的,我必须将这整件事调查清楚才行。'步郧笑看着他们。
'这么说,你不肯放过我师父罗?
'很抱歉,现在还不行。不过我看你们这副样子,说是乱党还当真不像。'步郧模模鼻翼,探究着这群人。
'既然不是,那你就……
步郧举起手,阻止阿贵继续说下去,'我只能说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其他的得等我查出个水落石出才有结果。
再望了他们几个一眼,步郧朝左萨勾勾手指头,'看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一转身他就大胆地握住蓝羽莲的肩,状似亲密地走出了破庙。
'你别这样!'出了破庙,蓝羽莲赶紧推开步郧,目光瞬也不瞬地直盯着他的双瞳。
他真会如方才所讲的彻查这件事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爹爹就有救了。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一点也没错,出尔反尔。'步郧冷冷一哼。
'我不懂。'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
'刚刚有个女人跟我说可以让我抱抱,这回我才搂一下她又板起脸色,唉……我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
瞧步郧鼓着腮帮子的抱怨模样,蓝羽莲竟是无言以对。
没错,刚才她是答应要让他抱,但他怎会知道,他随意的抚模和轻拥,都会在她心间造成巨大的涟漪,让她的心陷得更深。
所以,她不希望自己再沉沦下去,只想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算了,你这副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了,那就不抱吧,等你要我抱你的时候我再抱。咱们回去吧!'说着他们又再度上了马车,步郧掀起门帘直瞧着外头的景色,而蓝羽莲则是不说话地想着,自己刚刚的反应肯定惹火了他。
马车就在这种特别寂静的怪异氛围中行驶着,除了踢踏的马蹄声之外,只有一种过分静谧的尴尬。
突然,蓝羽莲发现步郧的脸色骤变,好像看见什么似的,随即朝驾着马车的左萨说道:'快返回破庙,动作要快!
左萨立即调转马车,并疑惑地问道:'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这么急着回头呢?
'我看到一群人朝破庙走了过去,印象中应该是罗明的人手。
左萨眉头一皱,'罗明派人来做什么?
'那还用说吗?不就是为了抓那些人。'步郧眯起眸。
蓝羽莲闻言震愕不已,'那怎么办?他们千万不能被抓啊,你得救救他们!'说着她眼眶都湿了,仿佛等着挨刀的是她。
'诗语,你未免太关心他们了吧?'步郧笑谑地扯动唇角。
'你……你刚才不是说他们不像乱党吗?'蓝羽莲抿着唇说。
'哈,你这小女人,该听进去的话你不听,不关你的事你却听得跟真的一样。'一抹青焰在步郧眼中凝聚,虽然她帮那些人是人之常情,可他却非常不喜欢她太关心他们。
尤其是那个叫阿贵的,眼光经常瞟向她,真是让他看了碍眼。
不明白步郧的话中含意,可蓝羽莲真的好紧张,不知罗明那些手下会怎么对付师兄们?她娘在破庙后面休息,不知道会不会被惊扰?
来到庙门外,步郧不待左萨停下马车,旋身便飞出车外,直冲进去。
这时在车内的蓝羽莲才发现对方的人手好多,他们正排列两排,捧着沉重的木桩,打算撞开庙门。
'住手。'步郧立刻拔声喊道。
'步郧贝勒……不,安畿王,您怎会来此?'罗明手下的头儿张四一见着步郧,立刻拱手行礼。
'这话正是我要问你们的,你们又怎会来这儿?'步郧眯起眸子。
'我奉罗大人之令,捉拿这些乱党余孽回去交差。'张四垂首说道。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步郧点点头,'你可知道京城除了皇上之外,谁最大?
张四倒抽了口气,须臾才道:'安畿王。
'嗯,那我现在命令你叫他们把手上的东西给放下。'板起一张脸的步郧,眉顶阴惊的阴影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张四犹豫了。因为方才罗大人曾交代,无论谁来阻挡都得宰了他,否则必成后患?'怎么?我的话你敢不听?'步郧嗓音冷然,抽起腰间的纸扇轻揭两下。
'抱歉了,安畿王,罗家世代对我们张家有恩,恕我不能从命。'张四是个重情义之人,虽罗明并非好官,可罗家代代都有恩于张家,他不能就此放手。
'如果我硬是要挡呢?'步郧刷地一声将扇子收起,微拧的嘴角说明了他的愤怒。
'那小的只好得罪了,事后我会自刎谢罪。
张四请来的这些人全是江湖莽夫,压根不怕朝廷官威,于是在张四的一声令下,全部一拥而上,'你们别伤了安畿王,只要牵绊住他就好了。
张四怕有人会伤了步郧,急急嚷着,可那些人对于张四的吆喝声压根恍若未闻,直对步郧狠戾出手。
虽然有左萨帮忙,可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还是力有不逮。
'啊!小心!'坐在马车中的蓝羽莲眼看不对劲,立刻冲下马车,心急如焚地看着他们。可恼人的是……她不会武功呀!为何爹当初不教她三两招呢?
眼睁睁看着步郧赤手空拳地挡下那曲粗汉的利剑,手臂多处受了伤;左萨虽有长剑在身,可见主子空手,他居然也愚忠地不敢使用,拼命找机会想将长剑递给步郧。
老天,不是说有弓箭手的吗,为何不见踪影?眼看情况不对劲,蓝羽莲立刻圈起嘴朝他们喊道:'爷,弓箭手已经赶到,您再撑一会儿吧
'什么?弓箭手!'对方立刻愣住。
'对,我准备了大批弓箭手,就是打算来抓这些证党,没想到居然得用来对付你们。'步郧说着对蓝羽莲轻眨了下眼。
她忧急地望着他,真不知道他怎么了,受了伤居然还对她挤眉弄眼的。
'张四,你去告诉罗大人,这笔钱咱们不赚了,我可不要等会儿变成蜂窝!'才一刹那的工夫,他们已全部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
张四见状,立刻转身对步郧跪地请罪,'安畿王,请您赐罪吧。
'唉……算了算了,现在像你这等忠心的仆人已经不多了,回去吧,不过以后做事可得拿出良心,别再助纣为虐,那可不是忠而是愚呀
这时庙门适时开启,阿贵带领着师兄弟们出来跪地谢恩,'谢谢安畿王,我们弟兄在这里向您叩首。
'省了省了,我不是皇上,别跟我行这么大的礼,那可是会折寿的。
步郧握着手臂伤处,'这里已不安全,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到西城山去避避。
'谢谢安畿王。'阿贵顿了下,仿似想对他说什么,却又凝了声。
就在蓝羽莲冒险进入纳贺亲王府后,阿贵也为了证明师父被诬陷而潜入刑部尚书府找证据,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关系,才导致罗明欲对他们赶尽杀绝。
可这事他能跟安畿王说吗?就怕他也是同流合污之辈。虽然他刚刚救了他们,可他仍不能完全放心呀。
步郧望了阿贵一眼,发现他欲言又止,并没再追问,转身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上,蓝羽莲忧心不已地问着步郧:'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一看,我又得碰到你了!'步郧抿紧唇笑睨着蓝羽莲,眸心闪现一丝玩味的光影。
'你……讨厌!'蓝羽莲又嗅又恼地捶着步郧的肩。
'唉呀!真疼呢,难怪你们汉人的那位孔夫子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步郧鼓起腮帮子,瞅视着蓝羽莲那张委屈不已的小脸。
'还是让我看看吧。'蓝羽莲不管步郧的调侃,赶紧拉过他受伤的手臂。
这时左萨也适时递上一罐伤药,'我这里有金创药。
蓝羽莲拿过伤药,手脚轻巧地为步郧上了药,虽然他伤的不是很重,可是伤处颇多,让她好不舍呀,想起他是为了救威扬武馆的师兄弟而受伤,而且还大方地透露藏身处给他们,她能不感动吗?
想着想着……她鼻头已经泛红,连眼角都湿濡了。
'真是的,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步郧缩着下巴,低首审视着蓝羽莲那双带泪的眼。
蓝羽莲赶紧抹去泪痕,专心地为他上药,然后撕下裙摆衬里为他包扎。
'左萨,可以上路了。'见她不语,他心知肚明地要左萨驾车离开。
直到左萨退下,马车开始朝前疾驶时,步郧便等着蓝羽莲对他坦白,'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蓝羽莲想告诉步郧,她并未失亿,只是想找机会住进他府邸,可如今她却又说不出口。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步郧鼓励道:'我现在心情好,不管你说什么都不怪你,行了吗?
蓝羽莲瞧着步郧,他外表看来八面玲珑,将自己的幽默与精干拿捏得恰到好处,可又不骄矜自负,的确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没事。'就是因为他不简单,她始终猜不透他那抹藏在笑脸背后的深沉,所以还不敢冒险。
'嗯……'步郧点点头,并拉长了尾音,'好,真没事那我就不逼问,不过……若是哪天让我察觉了,偏偏那时我心情差,就不知道我会不会罚你罗。
步郧伸出指尖,故意挑了下蓝羽莲的下颌,让她着实愣了一下。
蓝羽莲点点头,不再多言,可她知道步郧那双精锐的双眸始终盯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本摊开的书,正让他探究着。
不知当他知道实情时,会怎么罚她?
必到纳贺亲王府后,蓝羽莲就一直躲在房里,几乎是足不出户。即便是午膳也是拿出早上吃剩的馒头,躲在房里慢慢撕着吃。
'唉……
不知爹爹现况如何?可吃得饱,穿得暖?中秋已过,此时已近初冬,牢里可会冻着他?想着,她忍不住哀叹声连连,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爹爹,一解思亲之苦?
'怎么才一进门就听见声声叹息,是谁欺负你了?'步郧不知何时踏进屋里。
'爷,您来了。'闻声,蓝羽莲赶紧站了起来。
'你还真是的,我在气头上要你喊我爷,你真喊得那么习惯?'步郧五官整个皱起来,露出一副调皮的笑脸。
'那我该喊你……
'喊我步郧呀,瞧这名字多好听。'步郧沾沾自喜地弯起嘴角,想逗她绽开笑容。
'这不好吧,我只是名丫环,怎可直呼主子名讳?'讨厌!为何他老用那张俊脸贴近她,尤其是那夺自的五官,把她撩拨得心猿意马。
'呵!丫环……可我怎么瞧,你都不是当丫环的料,哪有做丫环的在主子用膳时不在一旁伺候而躲在屋里?
蓝羽莲错愕地转过头,正好对上步郧那张咧开嘴的夸张笑脸。
'哈……好玩,真好玩!'步郧得意地倒坐在圆椅上,模样可以用'捧月复大笑'来形容了。
'你……'蓝羽莲的小脸皱成一团。
'诗语,你真的很可爱,但为何总要对我板着张脸呢?'步郧突然收起笑容,端看着蓝羽莲那张柔媚的小脸。
她能说什么?告诉他她怕自己陷落,怕他对自己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更怕他处死她爹?还是告诉他,她担心他们一个是汉女,一个是满人,压根不会有结果?
'您是安畿王,要多少女人陪笑都行,并不缺我一个。'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爹的下落,其余一概都是奢求。
'哟哟哟,瞧你说这话的样子,活像吃味。'步郧发出怪笑声,深黝中透着湛蓝的眼瞳闪着一抹动人心魄的光束,直透她心。
'才没。'她倔强地将头一偏。
'喔。'步郧俊魅的脸孔猛地垮下,半带撒娇地说:'真没意思,你就不会哄哄我呀?
蓝羽莲错愕地望着步郧那张看似孩子气的脸孔。他就是这样,总是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永远也没有仓皇不安的时候。
'爷,您又开玩笑了。
'真不听话。'听见她还是喊他'爷',他恼火地将头一偏,见她仍平静地像没事一样,不禁又软了声,'我想出去走走,马儿,你陪不陪?
'爷若要我陪,我就陪。'她应了他这么一句。
'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倘若我不问,你就不会跟了?'怎么搞的,跟她说话他总是好生气,可偏偏又爱找她斗子邬。
'嗯。'她点点头。
'你……唉,算了。'他有点放弃地说:'那我出门了,你就留在府里,赶快去吃午膳吧!
步郧才要离开,蓝羽莲却突然喊住他,'等等。
'怎么?想通了,心甘情愿想跟我去啦?'他兴奋地回头。
'不,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啃馒头?'这点十分可疑,她害怕是有人在监控着她。
'这个嘛……'步郧挥开纸扇轻甩了两下,缓步走到窗台,指着窗户的底框,'你虽然看似静默,十分有气质,可是吃相真的要改进罗!
'啊?'蓝羽莲一瞧,整张脸瞬间红如烧虾!
'哈……'步郧笑不可抑地朝外头走去。
等到确定步郧离开之后,蓝羽莲便赶紧找出抹布,将她撕馒头时落下的馒头屑擦拭干净,一张红透的脸却久久无法平复。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连心思都那么细腻……蓝羽莲的心头一团混乱,打算到屋外透透气。她才走到竹亭内坐下,却远远听见一位小厮的抱怨声……
'每天走这条路都会被这些石头拐伤脚,真怄!也不知道贝勒爷在想什么?居然天天送山珍美味去牢里给那乱党头子吃
蓝羽莲赶紧站起身,躲在亭柱后看着小厮捧着一篮子的空盘空碗走来。
傍乱党头子吃?该不会是给爹爹吃的吧?
再看看小厮来此的方向,蓝羽莲偷偷地走了过去,直到出了王府后门,才发现远处是座隐密的竹林,她拎起裙摆再往前走,穿过竹林,就瞧见一栋石块砌成的石屋。
这里不像是地牢,难道步郧将爹爹关在这里?但为何不见守卫看守呢?
蓝羽莲正觉疑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重重的咳嗽声,那正是爹爹的声音!
她再也不迟疑地往石屋奔去,竟然发现连门也没上锁!虽觉可疑,可她已顾不得一切地推开门走进去。
乍见父亲那张多日不见的苍老容貌时,蓝羽莲已是泪涟涟。
'爹……'她扑了过去。
'莲儿,你怎么来了?'蓝世宇的诧异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我就住在这里,为了救爹,我用计进入这座府邸,可是……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地牢在哪儿?'蓝羽莲又笑又流泪地说。
'喔,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蓝世宇慈蔼地模着蓝羽莲的头发。
'我……这说来话长,我看您还是快逃吧。'蓝羽莲拉住案亲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
'咱们去找娘还有师兄弟们,一块离开北京城呀!'蓝羽莲不解地望着蓝世宇。
'为何要逃?'蓝世宇拍拍蓝羽莲的手,将手抽了回来
'爹……您怎么了?这里可是纳贺亲王府呀。'蓝羽莲眉儿一蹙,'您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我若真要逃,这里哪关得住我?这里没半个守卫,门也没上锁,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进来。'蓝世宇捻起胡须笑了笑,'步郧贝勒知书达理,不因权势而骄气,可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我不懂……'蓝羽莲傻愣住了。
'你不需要懂太多。'蓝世宇模模蓝羽莲的脸,'回去吧,我答应步郧贝勒留下,就不会走。
'爹……你不要执迷不悟,当初你明明打得过罗明的人却束手就缚,如今你还要继续留下,为什么?'蓝羽莲完全慌了,'我可是伪装失忆才让他留下我,我不知道还能装多久,你就快跟我走吧。''喔,你伪装失亿?'蓝世宇眸子一亮,'步郧贝勒信吗?
'他怎不信,还帮我取了个名字。'对于自己的演技她倒是挺有自信。
'真的?'蓝世宇笑了,'说来听听,他取蚌什么名字
'诗语,诗词的诗,言语的语。'想想这名字她还满喜欢的。
'哈……我看是叫思宇吧!思念的思,再加上爹的名字'世宇'的宇。'蓝世宇眯起眸看着单纯的女儿,'他知道你思念爹、想爹,这才帮你取这个名字。
'不!不可能!'蓝羽莲仓皇的站起身。
'信不信由你,我想的就是这样。'蓝世宇笃定地说。
'姜还是老的辣,蓝馆主果然不简单。'步郧突然出现在蓝羽莲身后,她吓得身子猛地一弹,旋身看着他。
是他!真是他!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