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赵清大手一挥,又把札答怜拉进怀中,抱着她走向床榻。
“清王爷,请放开我……”札答怜拼命踢舞一双小脚,畏惧他又要用刚才那种子谠嘴的方式待她!
可她没想到,他的动作更放肆!
才一上床,他炽烫的手便撕毁她身上的衣衫……
“不要这样对我……”她满脸泪痕,神情蓄满了惊骇之色。
“如果我收留你,你愿意把一切都傍我吗?”他嘴边噙笑,按制度办事冷的眼神与唇边的邪笑不协调地融合。
“我……”她怔忡了。
“嗯?这里不是蒙古草原,离开我这儿,你就只有饿死的份。”赵清又勾起一抹味笑意。
“不,我可以为婢为奴,求清王爷放过我。”想想她一身粗布衣裙,既非皇族亦不是富家千金,云泥之别,他何必执着她这么一位平凡女子?
“为婢为奴?”他面色一整,突然扬起一丝冷笑,“也好,那你就在这儿待下,我会吩咐杨总管,派个工作给你。”
札答怜立即化忧为喜,抓紧破碎的衣襟,“谢谢,谢谢清王爷!”
赵清撇撇嘴,有一抹嗜血的快感!
她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吗?她错了,而是大错特错。
既是他的仇人,他又怎会宽宏大量放过她?
既是他要的女人,有哪个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她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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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答怜因年纪轻,肩背上的伤两、三天就复元了。
身子骨一健朗,她立即随着秋月上工。她在杨总管的安排下分派到厨房帮忙,由于对汉食文化并不熟悉,刚开始只能做做洗碗扫地的工作。
“小怜,你可以吗?累不累?”
秋月趁中午休息时到厨房看她,而札答怜也趁厨娘去午休的机会端了盘甜糕让秋月尝尝。
她一直很感激,若非她的陪伴,自己真不知该如何在这种陌生的地方生活下去尤其是那位狂妄的清王爷总让她感到害怕,难道王府中的男人都是这样吗?虽是这么怀疑,但她来王府不过数天,根本没机会遇上其他人。
“我一点儿也不累,工作也很轻松。”札答怜淡淡一笑。
“那就好,我还怕你身子吃不消。”秋月拿了块糕入口,“不过我奇怪的是爷怎舍得让你为奴婢?”
“你说什么?”札答怜执杯的手一颤,以为秋月知道那天让她难堪极了的事。
“你不知道那天你受伤时,爷那副紧张的神情,我还以为……”秋月掩嘴偷笑。
“以为什么?”札答怜单纯地问。
“以为爷喜欢上你了。”
“你别乱说!”札答怜双腮陡变赤红,羞涩以困窘。
事实上自从那天晚上他对她做出那种过分亲密的举动后,她心思便常在他身上转既怕他又想他……
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种要不得的念头。
“我也明白是自己会错意,如果真是如此,你现在就飞黄腾达了,可不会沦落在厨房打杂。”秋月单手托腮,无奈地叹口气,“像我们这种没身分没地位的女人,是不可能得到任何一位王爷的青睐。”
“哦。”札答怜应和了声。她当然明白秋月的意思,人家是皇子、是王爷,而她们不过是丫头、是奴婢,一是天、一是地,永无交集啊!
“对了,这些甜糕若全被我吃光了,你不会被挨骂吧?”秋月轻声问道,眼珠子还不忘瞟一瞟其他方向。
其实这间厨房只是王府膳房内小小的一部分,是负责准备点心之类的。秋月则是担心不小心被其他厨房的仆人发现她们偷吃东西,若被传开那她们可就糟了。
“应该不会吧,这些糕点是刚才厨娘做失败的,我看她扔在一旁丢了也可惜,所以全给收了起来好留给你吃。”
“真的?”秋月开心极了,“小怜,你真好,我在王府里待了那么久,就属与你最投缘了。”
“是吗?”札答怜突然回想起在草原上的时光,那儿每户人家感情都很好,几乎不分你我,她有感而发地说:“我觉得只要你诚心待人,别人也一定会全出真心待你的。”
听了她天真的话语,秋月忍不住卟哧笑出声,“这么说你也觉得我是诚心待你,所以你也拿出一颗真心待我了?”其实她想想也对,当她第一眼看见小怜时就感到亲切无比,不像其他伙伴个个势利眼,那些在宫中伺候贵妃的宫女更是目中无人,一点也不好相处。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札答怜笑了笑,“以后你每天来,我一定留下甜点给你。”
“那就一言为定。”秋月看了看时辰,“上工的时间快到了,不和你闲聊了,晚上再见。”说着她又塞了两块块甜糕进嘴,这才对札答怜挥挥手,离开了厨房。
札答怜摇摇头,才刚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总管膳房的王大娘便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厨娘呢?”“她还没来。王大娘有事吗?”
“早上我吩咐她做的甜糕她做好了没?”王大娘急急又问。
“早就好了,正搁在蒸笼里保温着呢。”札答怜赶紧打开蒸笼,让她瞧个放心。
“那就好,你赶快把它端到玉赋斋,清王爷等着用。”王大娘立即吩咐。
“清王爷!”
一听见这三个字,札答怜便背脊一僵,手足无措了起来。
“爷和莫云姑娘正在玉赋斋饮洒作乐,就差一份甜糕,你快拿去吧。”王大娘随口说道。
“莫云姑娘?她是……”
“她啊,说不定是未来的王妃,虽然清王爷还没有正式娶她进门,但我看也差不多了。别问了,快去吧!”
听闻王大娘这么说,札答怜竟然有点失意……
“那玉赋斋怎么走?”
“它就在东迥廊,去了那儿你再问人吧。我有事真的得走了。”说完,王大娘便快步离开。
札答怜无神地定在原地,半晌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工作!她摇摇头,想挥去脑中不该有的情丝,赶紧将甜糕放竹篮内往东迥廊的方向走去。
问了几个人,她终于找到了玉赋斋的所在。走近几株茉莉矮丛,她便看见有座华丽典雅的楼亭,上头匾额写着的正是“玉赋斋”三个大字。
当她走近它,便听见里头传来好几个女人的莺声燕语,当然也不缺清王爷的狂肆笑声。
就在她站在门外万般尴尬又进退不得的同时,霍然传来了赵清的声音。
“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我要的甜点还不快呈上来。”
札答怜双肩徵颤了下,不忘深呼吸稳住情绪,这才轻轻推开门,跨进里头。一抬眼,她立刻被里头的情景给震慑住了!
清王爷躺在长椅上,有几位半果的女子依附着他阳刚的身躯,有的送上果子,有的呈上蜜酿,甚至还用嘴一口一口嘟给他……看得她粉脸似着火般,发烫又受窘!
“你来了?”赵清张开半合的眼,瞄了她一下,随即撇撇嘴,指着一旁的椅子,“你坐下稍等一会儿。”
札答怜面河邡赤地站在原地,螓首低垂地说:“奴婢把糕点送上,这就退下。”
“咦,你又不听话了吗?本王爷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罗嗦!“他黑眸掠过星芒,俊脸漾出一道揉入魔魅的浅笑。
札答怜呼吸一窒,咽下喉头的酸涩,勉强走向那张椅子。
“看着我。”他不冷不热的音调再次扬起,眸里多了几许阴冷味,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她困难地抬起头,却正好看着他吮吻揉抚着怀中女人的雪白酥胸。那些女子各个上身,芙蓉似的脸颊上染上欢爱的潮红,并不时对她漾出得意的笑容。
她涨红双腮,正欲别开脸,却又听见他阴沉的命令,“别躲,看着我。”
他身上的女人此刻将一粒果子搁在自己嫣红的上,一双荔臂紧勾住赵清的颈子,压低他的头让他含住丙子。
而他却也同时含住她的,寡情的薄唇勾起一抹畅欢的笑容。
赵清掌住她一双凝乳,经揉慢捻,俊美的脸上并融着与纯男性的霸气。
就当他的大手溜上她双腿间,寻找那炽热的柔软点时,札答怜立即倒抽了口气,转过僵直的身子。
“你过来。”他冰漠般的嗓音立即喊住了她的脚步。
札答怜像被点了穴似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呼吸也跟着急促!她开始害怕……害怕他要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这时美女突然娇嗔了声,道:“有莫云陪着王爷还不好吗?而且你身旁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为何还要她过来,也不瞧瞧她是什么身分。”
赵清表情倏冷,眸子硬如铁般瞪着她,“你愈来愈贪心了,莫云。”
莫云闻言一愣,立刻露出娇羞的媚眼,倚着他的胸膛柔声呢喃,“您别这样,难道爷不怕吃味?”
苞在赵清身旁数年了,她熟知他的个性是不喜欢被栓绑控制,而她也尽可能不触碰他这个禁忌,甚至她还私底下买来不少女人同她一块伺候他,就希望能表现出自己的大方,让他喜欢她,离不开她。
可是……眼前这个婢女给她的压力太大,也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希望她太接近爷,凭女人的第六感,她笃定爷对这婢女的感觉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莫云,这天底下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吃味,你应该满足了。”赵清诡魅一笑,眼睑微合地说。
“可……”
“下去。”他单手一挥,不耐地说。
“王爷要赶莫云离开?”这会儿莫云可慌了,跟随赵清那么久,还第一次面对他这般冷冽的对待。
“别做个让我厌烦的女人,下去。”他眸光倏黯,面露不悦之色。
莫云一惊,连忙披上外衣,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率领一群女人一块儿离开,而在与札答怜擦身而的刹那,还不忘投给她两道凛人的寒芒,使得札答怜不由自主地打了阵哆嗦。
“别愣在那儿,你过来。”待玉赋斋仅剩下他两人时,赵清遂道。
他唇畔漾起一朵笑花,眯起眸笑看她无措的表情。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札答怜胆怯地问。
“难道没事你就不能留下?别忘了你只是个奴婢。”赵清撇高唇角,收回原有的讪笑,眼神变得凝重寒冽,让她难以喘息!
“小怜不敢忘。”她胆占心惊地说。
“既然没忘,还不过来?”他犀利的眼光灼视在她的眉间,不曾稍离。
“我……”她特意压下心中的不自在,向他走近数步。“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厨房还有事,回去晚了会挨厨娘的骂。”
“你怕被骂,难道就不怕我的惩处?”一抹淡笑噙在他唇角。
赵清一对幽遂凝敛的沉瞳,定定地锁住札答怜那怯似水的澄眸。
“爷……”她的脸色倏然刷白。
“别紧张,就看你的表现了,是要奖赏还惩处也全看你了。”他轻笑,话中的威胁意味极浓。她心头突生一股颤悸,对他猛然一跪,“求您饶了奴婢,奴婢真的有急事要做,请爷见谅!”
“咦,你这模样好像我欺负你了,好冤枉啊!”赵清挑眉,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却是饶攻心计。
“别这么说,是我……是我……”她心急得不得了,又不善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霍然大笑,猿臂一伸就将她拉进怀中。
札答怜一惊猛地抬头恰对住他嗤笑的眸光。
“爷,您答应放过我的。”她抖着声说。
“我是那天答应了你,今天可没。”赵清撇开嘴嗤笑,撩情的黑眸带着淡淡的嘲弄。
“你!”她瞠大了眼,无言地瞅着他。
“就由你来代替她们吧!嗯?”
他倏然锁紧她娇柔怯瑟的身子,唇边和眼尾的线条刻画着深沉的霸气与邪肆味。
“不我和刚才那些女人不一样。”她身躯僵冷,眼底透露着戒备及防卫。“您可以去叫她们过来。”
“你要我和她们一快做那种事,难道不吃味?”赵清俊眉浅浅一蹙,目光凌厉地瞪着她,“难道你不想尝尝男女交欢的个中滋味是多么亢奋欢快?“
他婬浪的话语重重撞击着她的心,使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脸儿瞬间涨得火红!
“嗯?想试试吗?”他突然伸出魔手,在她的胸上蹂躏、胁迫着。
“啊――“她花容失色,”爷,您误会了,我一点儿也不想……您救了我我很感激,求您不要!”
“若感激我,就把自己交出来。”他婬笑了声。
赵清嘴边的浅笑与俊逸夺人的五官无不撩拨得她心旌微荡,但札答怜明白自己不能投降,否则这辈子就输在这个狂霸的王爷手中了。
即使心已一点一滴的失落,她也要保持自尊的完整。
“不,不要!”
不知从哪儿突生的一股力量推开他,在赵清来不及捉住她的刹那札答怜已逃到门边,她紧抓着襟口,“别逼我,爷……别逼我……”
赵清俊美的脸陡地黯沉,善恶难辩的黑色眼眸改变了原本无害的脸庞。“天下之大,你之所以让我救了。是因为老天有眼,你注定得落在我手上,让我凌迟个体无完肤,以报当年的杀母大仇。”
“杀母大仇?”她暗抽了口气,这是什么欲加之罪啊!从一开始他便把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般对待,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从不认识你的母亲,你弄错了!”
“不是你,而是你那个匈奴狗的爹。”他奸妄地笑了笑,语气沉重得仿佛可以把人给压死。
“胡说!我爹不可能杀了你母亲。”她完全慌了!
“那这是什么?”他从腰带中掏出一块玉佩。“当年我亲眼目睹施暴者的脖子上就是挂着一块这样的玉佩,难道这种玉佩不止一块?”
“什么?”怎么会这样?札答怜喃喃自语,“匈奴也只有一位‘居衙使’,不可能出现两个啊!”
“这就对了。而我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也尝尝我母后当年所承受的惨痛迫害!”
赵清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一步步朝她走去。
在窗外光痕的照射下,他的身影鬼魅又邪气,犹如一个欲将她碎尸万段的恶魔!
札答怜迭步后退,骇得转身夺门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