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衣漪讶异地瞠大眼,清楚的感觉到施压在自己唇上的灼热唇瓣散发出不容错辨的怒火及一些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怒火?
接著,震愕惊疑的棕眸蒙上热度的迷蒙神色,裴羿青霸道需索的亲吻已迅速瓦解她的意识,令她呼吸困难,气息颤抖,感官一片迷乱……
昨夜曾体验过的晕眩迷茫又再次侵占住她的感官知觉,勾起她内心不知名的蠢动。
梅衣漪再也分不清自己体内那猛烈涌上的火热感觉到底是代表著抗拒、抑或是迎合……
裴羿青渴求的舌一再深入她方口中狂掠著,带著需索也带著惩罚。可当惩罚的意念逝去,欲火猛地生起,他尝到了欲罢不能的滋味……
明知她犹带伤在身,明知她可能承受不了,可裴羿育知道自己已快要失去控制了。要不是察觉到她身子发出强烈的颤抖,他可是不会停手的……
裴羿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看著她被他吮得肿胀红艳的唇瓣。
“别再说些令我不快的话来,别忘了昨夜我说过要收你为妾,所以不论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他要她明白,只要是他裴羿青想要她,她就绝不得反抗!
梅衣漪感到头晕目眩,可又无法忽略他宣告式的话语。“我……我又没答应。”她努力拾回理智顶了回去,可惜无力的嗓音却显不出内在的决心。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即使你不答应,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裴羿青撇嘴,语调霸气地说。
“你!”梅衣漪目瞪口呆,看著他眼中泛起的邪魅神色,心底泛起栗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上什么样的男人,怎会如此我行我素、狂妄霸道!
“你终于明白了。”看她一副惊愕怔愣的模样,裴羿青挑高眉梢,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要知道,你梅衣漪可是我裴羿青头一个收为妾的女人,而且看在你算是对了我的胃口的份上,我就不再计较之前你“欺骗”的罪行。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说出什么让我觉得不中听的话来。”他半带威胁地说著。
“你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好半晌,震愕的梅衣漪猛地回神,提出抗议。
裴羿青俊眉一扬,“是吗?我很强人所难?”
说著,他迅速地将梅衣漪胸前的被子扯开,双手探前攫住她浑圆饱满的凝乳,恣意揉搓起来。
梅在漪浑身一僵,猛地再次涨红了小脸,一双小手慌乱无措抓住那双肆虐的手臂,企图阻止,可惜她的身子却早已背叛理智地瘫软发热起来,而小手也变得使不上力。
裴羿青刻意揉搓著她,指头亦不留情的捻著柔女敕的乳峰,忽重忽轻的挤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处处红痕,也一并挑起她青涩的。
“唔……”梅衣漪难忍地逸出低吟,抓著他手臂的小手再也无力推阻他地任凭摆怖。
裴羿青见状,唇角勾起得意,大手倏地放开她。
“问问你自己现在的感觉,别骗自己说你不想要我,我裴羿青从不强人所难!”
“你……”她发出如蚊蚋的细声,急促地喘息著,美丽的棕眸一片迷茫。
“别再多想了,目前你还是先养好身上的伤吧!”他忽地敛下得意的神情,语气一转浓醇,“等你的伤势好一些,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看在她有伤在身的份上,他就暂且先放过她!一待她好转,不管是在床上或是存在他心中未解的疑惑,她都得好好的给他一个交代。
☆☆☆
裴家的驿队在朝阳县城的客栈休息两日,第三天一早就起程继续返京的行程。而梅衣漪则是因伤势未愈,继续留在客栈里养伤,并在裴羿青的“坚持”之下,依旧与他同房,不敢再提要搬出房的话题。
一开始,梅衣漪因受伤失血的虚弱与初夜承欢的疼痛疲累,的确是躺在床上乖乖的休息了数日,什么事也做不了。
可是数天之后,原本身子根基就不错的她就开始尝到气闷的滋味了,只因在裴羿青的限令下,她只能在厢房内活动,不能也不准踏出房外一步。
而她会如此乖巧听从命令,除了有些惧于裴羿青下令时的眼神外,她也不想在己身有伤时,因抗令而被人给轰出去,到时她岂不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地凄惨极了。所以她著实安分守己地待在房里养伤休息了数日。
可是她乖乖听令的结果却是在她行动已可自如时,裴羿青反倒好几日不见踪影,让她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若不是每日清晨,在浓厚的睡意下,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拥抱她的手臂力道,她几乎要以为她已经很悲惨的被人抛弃在此地了呢!
“发什么呆啊?食物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或是瞪著的,漪儿。”
唉一入门,裴羿青便看见梅衣漪坐在桌前,对著桌上的食物发著呆,甚至连他进门站在桌旁好一会儿,她都可以视而不见,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于是在见她始终无意回神的情形下,他只好出声,看能不能唤回她飘远的神智,不过这对他男性的自尊,又是一次不快的打击。
似乎听到有人正唤著她的名字,梅衣漪眨眨有些茫然的眼,直到她看清坐在她对面椅上的裴羿青。
“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讶然低呼,不假思索地月兑口而出。
裴羿青勾起一抹讽笑,“真是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打算把我当成屋内的摆设物,彻底的视而不见了呢!”
“呃……有吗?”梅衣漪讷讷低问,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火焰。
“没有?”他做作的扬高眉梢。
“呃……”她的心一凛,“我……我只是想事情,所以一时失神。”她坦承自己的行为,只因他又露出那种总是令她心中感到发毛的神情。
裴羿青盯著她,忽地转开话题,“放著桌上的东西不吃,是在等我喂你吗?如果是,那你尽可直说。”他的眼底闪过邪气的光芒。
梅衣漪并未留意到他另有所图的眼神,在听到他似威胁又似揶揄的话语后,早已执起箸来,将桌上的菜肴胡乱夹了并往自己的嘴里送。
食物入口的美味,让她才惊觉自己早就饿了,于是不待裴羿青再次开口,她已快速的吃将起来。
而一边享用著桌上的食物,一边她的心中也感到有些懊恼。好似自她开始养伤之后,她的情绪就很轻易的受裴羿青的影响,尤其是他一迳显露的霸气态度,更让她心中产生怯惧,再不复以往不惧不卑的态度。难道是因为两人已发生了亲密关系所致?亦或是他说了要收她为妾的暧昧话语,才会让她既慌乱、又模不著他真实态度而产生无所适从的感觉所致……
唉!懊烦,好气闷!
梅衣漪愈想愈感到头昏脑胀,索性乾脆甩掉脑中恼人的思绪,转而专注在眼前的食物上,而就在此时她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传来的灼烫目光……
她不自在地扬起视线对上裴羿青灼人的目光,确认了自己果然没有感觉错误,顿时,她的心跳蓦地加快,双颊也止不住的泛起不自在的潮红……
“你……你怎么不吃?”她勉力吞下口中食物,讷声问著,试图转移他的目光焦点。
他难道不明白他那种目光实在是会让人感到坐立不安吗?
“我还不饿,下午县令府的茶宴让我“吃”得很饱。”裴羿青随意将一手放在桌上,专注的目光仍是不移的投射在她的身上。
“呃,这些天……你似乎很忙。”她再接再厉,继续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可借成效似乎不彰,因为他在听到她的话后,脸上竟然显露出一丝诡奇的笑意,而他的目光……仍是没有移开。
“想我?”他挑高浓眉。
梅衣漪一怔,旋即涨红脸,“谁……谁说的!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罢了!”还好口中的食物早已吞下去了,否则地非喷饭不可。“少……少胡说了!”
裴羿青眼中闪著得意之色地看著眼露倔强的可人儿,没有再追问,反倒是问起了另一件事。
“朝阳县令大人邀请我住到他的府邸,你觉得如何?想换个地方住住吗?”
“嗄?”梅衣漪感到莫名,“县令大人邀的人是你,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你是我的女人,要换地方住,难道不该问问你的意思?”裴羿青轻谑地说道,口气淡然地令人感觉不出他是认真在问。
“我才不想去住什么县令府哩!”梅衣漪本能诚实的回应。可话才出口,就突然想到,他的语气似乎也不像真的在徵求她的意见,“呃,爷尽可住到县令大人的府邸去,毕竟客栈对爷来说,实在也是太简陋了,至于我嘛,就继续住在这儿好了,等爷何时想启程回京,再遣人来通知我好了。”她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串,只希望他可以忘了自己一开头所说的那句不知轻重的话。
“你直的不想随我住到县令府?”裴羿青再次扬扬意喻不明的浓眉。
“真的,真的。”梅衣漪用力点头以示保证,不太明白他话中的真意。
“好。”裴羿青突地煞有介事的颔首,“既然你也无意住到县令府,那不如明日咱们就启程回京城去好了。”
梅衣漪闻言一怔,“明……明日……启程?”为什么他说的好似是由她来决定要不要住进县令府邸的样子呢?
“对啊!反正你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而你又不想住到县令府去,那不如咱们明日就启程返京好了,也省得那位县令大人老是假借各种名义找我去他家里,见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闲杂人等。”他半是抱怨的说著。
梅衣漪终于明白的吁了口气,原来是他自己不想再待在朝阳县城了。那他干嘛还问她有没有意思搬到县令府去住,真是的!看来他的性子并没有如她所以为的那般“随和”与“稳定”。因为自她受伤之后,他对她时而轻松、时而严厉的态度,已让她有些搞不清楚他的真实心性到底为何?
而她,真的感觉自己当初似乎选错跟随的对象前往京城了!
“怎么停著不吃了?漪儿。”裴羿青看著她眼底的疑惑,不觉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再次转移话题。
“我……我吃饱了……”在他那种眼神与笑容下,梅衣漪的食欲早已快速消失。
“吃饱了?”他怀疑地问,才吃那么一丁点就说饱了?
“嗯。”梅衣漪肯定的点点头。
裴羿青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后,脸上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好,既然你吃饱了……”
他倏地伸出手,将措手不及的梅衣漪抱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那就来做做一件我已经等了很久的事……”
“嗄?!”梅衣漪僵硬的坐在裴羿青的腿上,惊吓的棕眸里闪著不解的神色。
什……什么意思?什么是他等了很久的事?
裴羿青盯著她眼底的疑问,发现自己很喜欢怀中人儿在受伤之后的改变,尤其是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小脸表情,更是大大地满足了他男性的自大心理。
当然不能说他很乐见她受伤,可是她的受伤不仅揭露了她女扮男装的伪装,让他不再因对一名“男子”动心而感到困扰,且她面对他的态度也因此番的受伤而有了明显的不同。
而阅女无数的他,自然很清楚她对他感到无措与态度不同的原因为何!
“别说你不明白那件让我等了很久的事是什么!”他的手指煽情地抚过梅衣漪粉女敕的唇瓣,并探入其间轻刮著她的贝齿,意义已不言而喻。
“呃……”梅衣漪心头一颤,脑中一片混乱,惊喘一声,“我……我不要坐在这里……”她扭动身子,试图挣月兑下地,但是裴羿青的手臂却愈发收紧,紧紧地箍住她的纤腰,令她无法达成目的。
她的心中在瞬间明白了他所谓等了很久的事,到底是指什么了。
裴羿青眼中燃起的火焰,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时,他已攫取了她的唇,火烫的灵舌用力撬开她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