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愿一朝拥有。
路菀妍不记得听谁说过这句话,如今想来,也许就是这句话影响了她,让她在那天主动向雷恩求爱,终导致今日被唾弃且抛弃的凄凉下场。
曾经拥有好过没有,这句话一点也不能安慰她受创的心灵,假若当初她没有一时冲动,她会在年终之至前默默退隐,回台湾听从父亲的安排,嫁人生子,那么雷恩永远会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留下美好的印象。
但当她真正接触了雷恩,也涉入了他的生活,知道了他的喜好,了解了他的,她谈如何恢复平静?如今脑中充满着他的身影,心却也碎成片片。
在雷恩撂下狠话的隔天,路菀妍到公司办理交接事宜,接她工作的人是雷恩吩咐由秘书处推荐而来的,由于完全沉浸在即将担任雷恩专属秘书的喜悦当中,对于路菀妍的仔细嘱咐她是漫不经心、毫不以为意。
身后的秘书群一个也不曾上前询问关切一下,令路菀妍不禁暗自感叹是四年来的伪装太成功,还是她做人真的这么失败。
在无人闻问的情况下,她默默离开了待了四年的雷恩科技,心中充满着不舍与椎心之痛。
在住处闲待了约十来天,路菀妍努力收拾受创的心情,也了解时间已是十二月中旬,离父亲给她的期限只剩下半个月。
虽然她是真的对雷恩付出了真情挚爱,但是她也心知肚明雷恩对两人之间的事只当成是一场成人游戏,根本不在乎她。
她早已明白却也心甘情愿投入其中,如今又怎能因为他不要她了而暗自神伤、垂泪不已?也许是在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让她的心有了期盼,期盼有朝一日他能正视她,进而接受她,或许爱上她……
她太不自量力了,也果真如雷恩所言,她对他还是心存企图的,她跟其他努力巴上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果然也是期盼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份永恒的承诺。
也难怪雷恩会说他鄙视她,她果然不是自己口口声声说不求什么的女人。
路菀妍惊心的领悟,令她打起精神,快速将行李打包完成,订了能最快离境的机票,毅然地离开了这个当初令她向往的国家。
也许在她心底是有点怕自己会再次跑去向雷恩祈求,让她留在他身边。
台湾
路麒铭是路菀妍的大哥,自小便是一位资优生,年纪轻轻即取得博士学位回到台湾接手父亲所创立的路氏电脑,几年下来,路氏电脑在他的带领下在亚洲地区也小有名气,而他虽只挂着总经理的名,但是董事长路浩生早已不管事了,业界的人都知道路氏电脑真正的掌舵人是谁。
此时,高大挺拔的路麒铭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内,神情有些不耐地接听着母亲曾如梅打来的第次询问电话。
“妈,她真的没有说是几号或是几点的飞机,要我怎么去接……我问了,她说她还有一些事没打理好,所以不能确定日期……打过了,电话已经停话了,看来这几天就会到了。妈,你别担心好不好?”
路麒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对,她是两、三年没回来过了,可是回自己家的路总该还记得吧?”路麒铭嘲讽道。“妈,我还有事要忙,晚上等我回去再说好不好!”
劝抚了半天,路麒铭终于挂上话筒,往身后的椅背一靠,瞪着桌上的电话。
“该死的小妍!等你回来,我非好好扁你一顿不可!”
就在路麒铭喃喃咒骂的同时,一个胸前披一条长辫、身着样式简单衣裤的娇小身影推着行李车从桃圄中正机场入境处缓缓走出,水眸看着四周与自己同肤色的面孔,耳内听到熟悉的话言,她不觉轻吁了一口气,脚步不停地往出口处行去。
败快的,娇小的身影没入前来接机的人潮中。
路家在桃园的祖宅原是一老旧四合院建筑,后经路浩生拆掉重建,如今的路宅是一栋三层楼房,内部宽敞,房子四周留有空地并植上草皮,以红砖墙与外界分隔,并设置安全系统,前庭还设有车库。
至于房屋内部,楼下为客、餐厅,现代化厨房再加上一间卫浴齐全的客房以及一间休闲娱乐室。
二楼则是路浩生与妻子曾如梅的卧房,路浩生的书房以及起居室。
三楼部分一边是路麒铭的卧室与书房,另一边则是路菀妍的卧室与书房,两者之间有一个小客厅。
此时,路菀妍终于摆月兑母亲的泪水与叨念,藉口需要洗个澡、休息一下,逃回自己的卧室喘一口气。
幸好父亲以及大哥还在公司,否则她哪能轻易月兑身,但到了晚上,她仍是无法逃过他们的逼问。
路菀妍默默伫立在窗前,遥望着远方的青山。
去国多年,不论她如何努力适应,却总不如家乡来得自在,要不是心中一直存有一份冀望,她还真难以想像自己可以在异乡熬上这么多年。
在不经意中,时间快速流逝,她的心陷落得更深,更无法自拔。
饱受煎熬的心曾在一段时间中燃起璀璨的光芒,希望也一度在她的心底出现过,可如今,一切已归于平静,再也没有火花,再也没有希望了。
原本就是在她的哀求下勉强接受她的雷恩,如今该是松了一口气吧!
想想也是,摆月兑了她这个主动求爱的女人,结束了两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他此时该是准备与心仪女子订婚,甚至准备结婚了吧!
他寻到了他的终生伴侣,可她呢?是不是也该学他,找一个可托付的对象……
水眸茫然的凝视着远方,路菀妍的眼底是一抹深深凄凉……
晚餐时间,偌大的餐桌运坐着路家一家四口,桌上则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路菀妍才刚举着,父亲便开口了。
“限你年底前回来,你还真是在‘年底’才给我回来。”路浩生不满的目光直射向路菀妍。
“爸,好歹我在那家公司也做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说走就走吧!”路菀妍勉强找了一个理由。
“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需要拖上半年吧!”路浩生一点也不相信女儿的理由。
“爸……”
“浩生,”曾如梅插嘴道:“小妍才刚回来,你就先让她好好吃一顿饭吧!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不行吗?你这样板着一张脸,谁还吃得下!”
“若非你答应了她,我才不会让她高中毕业就出国。”路浩生斜睨了妻子一眼。“而且还一出国就不晓得要回来。”
“她这不是回来了!”曾如梅反驳道。
“是我下了最后通牒她才肯回来!”路浩生仍是一副不悦的样子。
曾如梅不客气地嘲讽道:“就不知道当初是谁说儿女出国留洋,父母脸上有多光彩。”
路浩生闻言,立刻一脸不自在,支支吾吾地道:“那……那是以前,我现在又没这样想!”
当初他的确有这种观念,认为儿女放洋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却不料女儿远在异地数年不归,儿子也只晓得工作、扩大事业版图,害得他们两老孤单不已。
路菀妍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向温驯的母亲竟敢反驳讽刺父亲。她不在家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眼带疑惑地望向正若无其事吃饭的大哥。
路麒铭立即意会,“自从你出国后,一向很听爸的话的妈妈大概是太想你,就开始责怪爸爸不该为了面子而让你出国,几年下来,他们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说完,他继续埋首吃饭。
路菀妍忍不住失笑,沉重的心情忽然轻松了几分。原以为父母相处的情形该是如同她未出国前那般,想起以往母亲说话总是细声细气、温柔无比,如今虽没有抬高音调,可是所说的话却是嘲讽、带刺,奇怪的是父亲竟然也接受下来,完全不复以往的火躁性格。
看来她不在家的这些年,家中的情形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甚多。这么说来,父亲威胁她的话,有可能只是逼她回国的手段而已。
路麒铭状似优闲地吃着饭,但是也观察着许久未见的妹妹。
她真的比印象中瘦了很多,看来美国高热量的食物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最大的改变是她眼底蕴藏着深沉的忧郁,即使极力掩饰,仍是被他看穿。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绝不相信在国外工作几年,就会让向来恬和沉静的眼神转为如此沉重。
他与小妍虽然不是一对很亲密的兄妹,但她毕竟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不禁忧心起来。
不过看她极力隐藏的样子,想来就算是开口问她,她大概也不会说,不如再观察看看好了。
虽说在曾如梅的劝说下,路浩生不再针对路菀妍滞美不归的事责备她,可是真的如他在电话中所说的,已经帮她物色了一些身家学识皆不错的男人,要她一一去相亲,择一而嫁。
这件事也在曾如梅认为路菀妍已到适婚年龄而赞同、定案,让路菀妍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出口。
才回到台湾一个多月,也就是农历年过后,路浩生开始安排路菀妍的相亲饭局,每每与妻子逼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儿赴约,路麒铭亦参与了几次。
这晚,一家四口刚由相亲的饭局后返回家中。
一进门,路浩生火躁的目光立刻射向坐在沙发上默然不语的路菀妍。
“你倒是说说看,这两个月来,我前前后后为你安排了几次相亲,你大小姐不仅正眼也不看人家一眼,话更是不说一句,回到家后问你,你不是嫌人家这不好,就是那不合意,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要什么条件的男人你才看得满意,肯答应与人交往?”路浩生怒气冲天地问道。
“我说过了呀!爸,只要看得顺眼就好。”路菀妍无奈地回答,眼底有一抹苦涩。
她也不想这样啊!只是每见到一位相亲对象,她就会拿心中那个影子来比较一番,所以……头发不够浓密、不够黑亮,身材不够高大、不够魁梧,甚至眼睛不够有神、颜色也不是灰色……
追根究柢,那些人都不是他……她的心底很明白,她已经中毒太深了……
“你看、你看,每次多跟她说两句,她就神游太虚去了,我干嘛要浪费唇舌啊!”路浩生抱怨的看着妻子。
曾如梅亦是不解的看向路菀妍。她也觉得女儿这次回来后,个性变得挺多的,像是丈夫要求她到公司帮忙儿子,她二话不说,隔天就去公司报到了。
她明明记得女儿一点也不喜欢这一行的,所以当女儿从英国辍学转往美国攻读电脑时,她不知有多惊讶,之后女儿竟然还能在科技公司待长达四年,还是在丈夫的威胁之下才返国。
返国后,女儿不再像以前有什么事就来向她诉苦,反而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本以为女儿没有反对相亲,是因为认为她的确已到了适婚年龄而有意结婚,但是以这些日子她的态度看来,无异是一种消极的反抗。
“小妍,如果你不想现在就结婚,那我们再缓一缓好了。”其实她也不是一定要马上将女儿嫁出去,她希望她能多认识一些良好的对象。
路菀妍抬首看了满眼关切的母亲。“妈,如果有好对象,现在结婚也不错啊!”她轻声说着,眼中有认命的神色。也许择一喜欢她的对象嫁了也好,爱人太累了,不如挑一个爱她的人,或许可以从此将心中那个影子彻底忘怀,不再有所牵挂。
女儿的话让曾如梅微愣,“可……可是……”可是你的态度明明一点也不情愿啊!
旁观的路麒铭突然开口,“爸,妈,今天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让我跟小妍谈谈,有什么决定,明天再告诉你们好吗?”
在儿子的示意下,路浩生夫妇离开客厅。
沉默了好一会儿,路麒铭打破沉默,他直截了当说出他在这段日子观察下所作的结论。
“小妍,其实你一点也不想嫁人,对吧!”
水眸顿时跃上迷惘的神色,她喃喃低语:“我是吗?”
“是的。”路麒铭坚定的介面。“你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告诉爸妈你想结婚了?”他认真的问。
路菀妍一愣,心头宛如被巨石压住,又沉又重地,令她喘不过气来,她勉力挣扎的开回,“结……结婚也没什么不好啊。”回台湾之后,她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浓雾中,不管工作或是结婚,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没什么不好?”路麒铭的语气有着嘲讽,“最近你曾经照过镜子吗?你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一抹游魂!”他的话气严苛,毫不留情。
路菀妍全身一震,脸色渐渐发白,眼神中有着挣扎。
“不……我没有,我不是……”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但脸上显露出的凄苦却无从隐藏。
看着她哀伤的眼神,路麒铭心中掠过不忍,暗叹一声,回气温和起来,“你愿意告诉我,你在美国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和询问的嗓音,抚慰了些许路菀妍受创的心灵,也引发她心中一阵酸楚,泪雾蒙上她的水眸。
“没……没有……”备受屈辱的事实,让她耻于说出口,是她自己没用,至今仍是无法释怀。
“没有发生什么事,为什么那么急于将自己嫁出去?这种行为不正代表着你想逃避些什么?”路麒铭不放松地追问。
“我……”一针见血的话语,令路菀妍顿时语塞,难堪的神色也浮现脸庞,一股没来由的怒气爆发。“你到底想问什么?你真的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我失恋了,我被人抛弃了,这样你满意了吗?我想利用结婚来忘记过去,这也错了吗?”她嘶吼着,嗓音嘶哑、充满伤痛,泪水随着话语滚落。
“错了。”路麒铭叹息道,伸手抽了几张面纸给她。“小妍,利用一个男人来忘记另一个男人的方法是最笨的,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你自己,在这种情形下随便找一个男人结婚,你认为你的婚姻生活会成功吗?如果对方发觉你心中犹存有另一个男人,他难道不会怨你利用了他吗?到时你会快乐吗?”
路菀妍怔怔地听着,犹如泄了气的气球,了无生气。“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爸妈不是希望我赶快结婚吗?”她喃喃问道。
“我不认为他们会希望你是在这种情况下步入婚姻。”
“我也不想这样啊!”路菀妍抬眼嚷了一声,眼睑复又垂下。“我只是…只是……”只是忘不了他呀!
“小妍,你跟……他,真的没有希望了吗?”路麒铭问道。
路菀妍沉默着,雷恩最后一次对她说的绝情话语又浮现脑海。
久久,她伤痛欲绝的抬起眼,“是我不自量力,他……他从没爱过我,是我一相情愿……”
“他是谁?”怒火缓缓自路麒铭心中燃起。从小妍片段的述说,他已明了对方玩弄了她,又将她弃如敝屐。原来小妍是带着一颗感情受创的心回台湾的。
“都过去了,是我自己想不开,不能怨别人。”路菀妍看出他眼中凝聚的怒意。
“真的过去了?”路麒铭微微提高嗓音,“告诉我他是谁?”他继续追问着。
“我会努力释怀的,大哥,求你别再问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再一次撕开伤口的痛楚,令她脸色苍白的恳求着。
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是雷恩已清楚表明,两人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而她唯一能做且一定要做到的就是努力忘掉他,忘掉那段苦恋他的日子。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不解。
“知道是谁很重要吗?能改变事实吗?何况他……他也快要结婚了……”她黯然道,嗓音愈来愈小。
“所以你也想快点结婚以示报复?”
路菀妍闻言一惊。不!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觉得……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结婚……也不算是一条不好的路……”最近她的思绪似乎从未清明过。
看着她满脸迷惘,路麒铭不再逼问她。“小妍,就我个人的想法,目前的你一点也不适合随便找个人嫁了。不管你自己的想法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再作决定。”他语意深长的说道,眼底有着深深的关怀。“我不懂爱情,也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了爱情而舍生忘我,我只知道,除了爱情,人生还有很多选择,也有很多路可以走,我希望你能真正静下心来想一想,除了爱情,你心里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路麒铭叹了一口气,看着陷入怔忡的妹妹。
“夜深了,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和爸好好谈一谈,请他暂时不要安排相亲了,给你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说着,他拉起坐在沙发上的路菀妍,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向楼梯。
默然不语的路菀妍直到进入自己的卧室之后,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身躯投向柔软舒适的床上,埋首在枕上一动也不动。
三天后,路菀妍突然离家,留下简短书信,表明想到台湾各地走走,好好思考一番,想通后自会返家,并承诺会定期捎来讯息以示平安。
美国雷恩科技研究中心
“我昨天交代的是‘弘远’的相关资料,而不是‘巨集文’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阴沉震怒的嗓音在总裁办公室响起。
雷恩看着站在办公桌前,一身清凉穿着且才到任一个星期的秘书,强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受够了这个每日搔首弄姿、试图诱惑他的女人,假若她在公事上尚能负责努力,他或许还可以如同她之前的几任秘书般,再多忍耐些时日,可是……
“总裁……”秘书才开口嗲声唤了一声,随即被雷恩那双充斥着怒火的灰眸吓住。奇怪,她不是听说总裁对女性一向是温和体贴的吗?
“我再说一次,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弘远’的相关资料放在我的桌上,否则你就准备与下一任秘书办理交接吧!”雷恩不留情地撙下话,锐利的灰眸如冰箭般射向她。
秘书的脸色逐渐发白,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听清楚了没有?”“啪”的一声,雷恩的大掌重重地拍击在办公桌上。
“清……清楚了,总裁。”秘书终于颤声回答,接着仓皇无措的夺门而出,差点撞上正要进入的副总裁杰瑞。
杰瑞看着匆忙奔逃而出的秘书,忍不住摇摇头,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怎么了?又发那么大的火?”杰瑞看着数月来脾气愈来愈暴躁的大哥。
“人事室的人都瞎了眼吗?每次找来的秘书素质都这么差,老是弄错这、弄错那儿的,教我怎么做事?!”雷恩余怒未消地抱怨。
“谁教你长得一副令女人垂涎的样子,想不分心很难哪!”杰瑞摊摊手,调侃地道。
“你是故意跑来消遣我的吗?”雷恩气怒地瞪他一眼,想起这几个月来的混乱,头不禁痛了起来。
“对了,那个路菀妍为什么要辞职?”杰瑞重复这几个月来问过无数次的话。一直没有得到答案是因为每次只要他才提个头,他这个总裁大哥便怒目相对,既不回答,也不准他再问,而憋了这么久,他也大致看出大哥这几个月来脾气愈来愈坏的原因,八成就出在那个已离职的路菀妍身上。
“有什么好问的!人都离职了,再来问为什么不显得多余?”雷恩的眼眸锐利一扫,语气不佳的回答。
“可是她除了是你的秘书,也是你的女人啊!难不成她一说离职,你就跟她分手了?”杰瑞探问着。
“这是我私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他原本尚未止息的怒火,在杰瑞的追问下,再次燃烧起来。
“啧啧!我说大哥啊!吧嘛每回我一提起那个路菀妍,你就发火,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暴躁样子,我还真是不曾见过呢!”杰瑞不怕死地继续嘲讽着。
“你说够了没有?!”雷恩忍不住低吼道。
“既然想她,就去找她回来继续做你的秘书好了,也免得人事室三天两头帮你物色新秘书。”杰瑞虽惧于他的脸色,还是硬着头皮提议。
“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找她回来!”雷恩有些难堪地月兑口吼道,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确一直在想着路菀妍,甚至已到了心神不宁的地步。
“心极深沉?这从何说起?”杰瑞一头露水的问道,心中愈发确定路菀妍是雷恩脾性日益暴躁的症结所在。
“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来多管闲事!”杰瑞持续的追问,让气闷的雷恩更加失控的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