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半晌,厉荣华还是问出口,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心荞这么聪明,可以从一件安排好的抢劫事件,猜出幕后其实是他雇人想杀掉她。
心荞露出厌恶的表情嗤了一声,“难道你可以花钱利用人力找到我和心蔚,再雇人杀人,我就没有钱没有人可以调查你吗?”
“所以你找上他帮你?”厉荣华指着一直保持沉默的雷克,“你真以为他无所不能?”
“噢!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无所不能啦……”她故作无邪的眨眨眼,“我只知道他比你有钱、比你有权,也比你有办法,不然今天你也不会上门来求他了!你说是吧?”她撇撇嘴,口气中有浓浓的嘲讽味。
“你这个贱女人,当初我不该对你手下留情的,无论你有多不合我的胃口!”厉启翔恶毒的骂道。
“住嘴,不难你随便污辱我的妻子!”雷克怒吼道,眼中射出暴戾的光芒。
厉启翔脸一白,仍是怒气难消,“妻子?!骗鬼啊!拔不说她是随时为你张开大腿的情妇?就凭她这种姿色,竟然会弄得你肯为她——啊!”话未竟,他已被暴怒的雷克一拳击倒在地,惨呼连连。
“你再说一句污辱她的话,就准备被人抬着出去!”雷克正想再扑上前去补几拳却被心荞拉住,于是他只好狠狠的警告厉启翔,脸上仍有残存的暴力光影。
厉荣华扶起挨了重重一拳而差点昏厥的厉启翔,眼神狂怒的叫嚣。“我看你能保得住她多久?今日我们父子所受的,我会清楚明白的向你们讨回来!”搁下话,他扶着厉启翔走向门口。
雷克眼神锐利的刺向他,冷冽的开口:“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准备,安置好你的妻女,两天后我绝不再手下留情!”
厉荣华倏地回头,“你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脸色凝重。
“两天之后,你只要担心你的妻女会流落何方就好,永远也不需要再担心‘厉欣’!”他笑得阴险之至。
“你知道什么?”他渐渐惊惧起来,难道……不!不可能!一切的交易往来他都妥善的存在电脑的极机密档案里。
“你该不会是忘了这些年,你与他人合作围标政府公共工程的事了吧?”
厉荣华老羞成怒的怒哮:“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别以为我会被你的三言两语给唬住!”他狰狞着脸反驳道。
雷克轻笑一声,“你大可以不相信啊!你真以为你在电脑里设的那些路障密码挡得住我?”他冷眼斜月兑厉荣华,暗笑他的不知死活,“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合计合计你手上的股权,看看能不能换到一处妻女栖身的地方,还有在你们父子入狱后,她们的生活费也得先准备妥善。”
“你撒谎,我不相信!”厉荣华激动得惨白着脸。
“我管你信不信,要吠回家吠,你快滚吧!”亚德嫌恶的插嘴赶人。
甭立无援的厉荣华头一次尝到被唾弃的滋味,颓然的扶着厉启翔走出门外,心中仍是不相信雷克所言,誓言必将今日的耻辱讨回。
“那两个人渣终于走了,再不走就换我想冲上去扁他们了,求人哪有用那种态度的?简直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亚德斜靠在一张沙发上叨念着,看着对面的雷克正紧搂着心荞窃窃私语着,闻言才抬头看着他。
“两天后,将我们手上握有的厉家父子勾结官商的证据交给台湾的调查局。”
“干嘛要等两天?明天我就去办!”
“随你。”雷克耸耸眉,低头望向拉扯他衣衫的心荞,“什么事?甜心。”
“雷克,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真的要这么赶尽杀绝吗?”心荞有些迟疑的问。
“拜托你好不好?荞!”亚德大叫道。“他们想杀你和心蔚耶!你别妇人之仁行不行?”
“甜心,你也听到也看到他们父子刚才的态度了,我不认为今天我们放过他们,他们会有悔改之心,何况他们的犯罪证据皆是属实,你不用觉得不安。”雷克轻抚怀中人儿的柔女敕脸颊。
“雷克——”
砰的一声,卓心蔚推开套房的大门直冲而入,“人呢?厉家父子呢?”
“走啦!”亚德回道。
“为什么没叫我过来?”卓心蔚懊恼的叫道。
“我看你连早餐也没起来吃,所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啊!”看着面色不善的卓心蔚,亚德急忙又道:“好、好,你别瞪我,听我说……”于是亚德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卓心蔚听完面露欣慰,“终于向他们讨回公道了,只可惜我不在,没看到雷克揍厉启翔的画面,真是太可惜了!假如我在,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补上几拳!”他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心荞翻翻白眼,“拜托,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暴力啊?”她嘟囔着。
雷克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甜心,难道你不想揍他们?”
心荞脸红了红,为着被雷克轻易看出她的心思而有些懊恼,“好嘛!他们两人的确是一副很欠扁的样子。”她不情愿的承认自己的确也很想冲上去踹厉家父子两脚。
“那不就得了。”雷克用他坚挺的鼻尖磨蹭着心荞小巧的鼻头。
这边情正浓,那边卓心蔚已是迫不及待的拉起亚德,“不用等明天了,我们现在就去调查局。”
“也好,我也不想等到明天!”亚德附和道。
于是两人连袂走出套房,全然不理会心荞的叫唤声。
“不是说要给他们两天时间吗?”心荞做嘟起嘴,心中暗骂那两个冲动的男人。
“甜心,厉荣华根本不相信我们握有他犯罪的证据,给他两天的时间也没用,你懂吗?所以我才不阻止他们。”雷克笑道。
“好啦!都是你有理!”心荞冷哼一声,再次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雷克摩擎着她的背,深深叹息一声,“把这件事处理好,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你担心我?”心荞的声音从胸怀中传出。
“是啊!只要想到有人一直在背后算计你,我的心就忍不住揪成一团。甜心,我不能容忍你受到任何伤害,那比杀了我还要令我难受,你知道吗?”他柔情款款的倾诉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现在的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心荞抬起头,双眼晶亮深情的仰望雷克,沉醉在那备受呵护的怀抱中。
“傻荞荞,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全心全意。”诚挚温柔的嗓音充满了浓情挚爱。
“我也爱你,雷克,以我的全部。”心荞听着雷克爱的宣言,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缺憾了。
她将脸颊贴住他坚实的胸膛柔柔磨蹭,仿若一只在主人怀里祈求爱怜的小猫咪,她轻叹,倘佯在深浓的情海中恋恋不舍。
雷克低吟一声,被心荞那毫不矫情、浑然天成的娇态给迷住,全身不觉一额,他的双臂如铁箍般收拢,原本轻抚她背部的大掌滑至她挺翘的臀部,上下来回、轻揉慢捻,心醉神迷之际也点燃了全身的欲火……
雷克趴在心荞身上努力平复急促的心跳,身心感觉全然的餍足,欢欣的喜悦流窜全身,而他一生的渴求全在身下这个美好的小女人身上。
“你是我的,永远也不准离开我。”他霸道的言词如宣誓般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心荞噙着柔媚满足的笑容,“我绝不离开你,我爱你,雷克。”
“哦!我心爱的……”
三天后,因涉及公共工程弊案,厉荣华与厉启翔父子及其他相关人士皆因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收押禁见。
报章杂志争相以头版头条新闻报导这个历年来少见的官商勾结的大案子,而心荞则连续数天阅读着报纸上所报导的一切,兀自叹息着。
她看着众人忙碌的处理将“厉欣”卖出后的收尾细节,知道众人对厉家父子即将入狱的事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自己呢?
她记得父母生前和他们住在美国时曾告诉过她,祖父母收养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她的姑姑、厉荣华的老婆,当时她只是当成故事来听,一点也不以为意。
直到他们移居台湾,她第一次见到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姑姑,也第一次见到雷克,她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想到在父母骤逝之后,她与厉家牵扯厂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
这当中唯一庆幸的该是她认识了雷克这件事吧!
半个月后,一架飞返美国的私人专机上。
亚德回头看着坐在机舱最后方的雷克正搂着心荞甜蜜的窃窃私语着,他回过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卓心蔚,不觉露齿一笑,“我从来没看过雷克这么样的黏着一个女人!”
“谁教我姐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紧紧的吸住雷克。”心蔚扮了一个鬼脸。
亚德埋首闷笑了一会儿,才正色的看着卓心蔚,“心蔚,你快拿到学位了吧!”
“嗯,这次回去后,我打算尽快完成毕业论文。”
“哇!看你说的,毕业论文可不像吃青菜萝卜那么简单哩!”
“我知道。”卓心蔚有趣的看着他,“不过,我还嫌太慢了呢!”他突地语出惊人。
“太慢?!”亚德怪叫道:“老兄,你怪物啊!你才念……两年吧!惫敢嫌太慢?那其他人岂不是该去切月复自杀了。”
“不会吧!”卓心蔚好笑的看着他,“其实这两年我全心的投注在学业上,就是想快点毕业,不让我姐再身兼两份工作来照顾我及养活自己,因为她怎么也不肯动用那笔几年前厉荣华给我们的钱。既然劝不动她,只好逼自己早早毕业好解除她的负担,还好她认识了雷克,现在也嫁给了他,所以……”他耸耸肩,轻松地说道。
“毕业后来我们公司吧!”
“真的?我够格吗?”
“当然够格,这阵子下来,我看你的能力实在很不错,虽说欠缺经验,不够这是可以磨练的,更何况肥水不落外人田,我想雷克也绝不会放过你这位好手的。”
“是吗?”
“对啦!对啦!说不定雷克还会请荞出面说服你。”
“不可能。”卓心蔚不赞同的摇头,“我姐向来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的!”
“反正你来就是了,我想你也不忍心着我这个朋友操劳到死吧!”亚德立刻采哀兵姿态,心想把这等好手拉进公司,不知可以减轻自己多少负担,怎可轻易放过?
“少扯淡了,哪有那么严重!”卓心蔚失笑道。“唉!我问你,这次回去雷克有没有打算筹办婚礼将我姐的身分昭告天下呀?”
“当然有,他早交代我了。”亚德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后,却又露出幸灾乐祸的贼笑,“不过,事情可还没了结呢!要办这场遍礼,雷克势必得先解决一件事再说喽!”
“咦?”卓心凝狐疑的看着亚德脸上贼兮兮的笑容,“不懂。”他摇摇头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先透露一些给你知道。”亚德示意卓心蔚附耳过来。
“你知道待在台湾这段时间,我一直有跟坐镇总公司的罗伊联络。其实,有一件事我尚未告诉雷克,想等他回去后自己发现并解决,那就是……”亚德将声音压低,把这阵子从罗伊那边得来的消息告诉卓心蔚。
只见座舱前方两名男子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还不时偷瞄机舱后方,发出贼贼的闷笑声。
“什么!”大掌猛然拍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怒咆声响遍全室,雷克睁着杀气腾腾的双眸怒瞪坐在办公椅上一脸闲适的罗伊。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雷克忿忿的吐出问话。
罗伊在大椅上调整姿势,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后才开口回答,懒洋洋的神态,仿若事不关己。“不就是你待在台湾的那段日子里。”罗伊一派轻松的口吻,令雷克感到气结。
“你为什么不代我澄清真相,反而放任谣言满天飞?”一想起自己是在报纸上见到关于他的不实消息,雷克立刻又气上心头。
“要怎么澄清?你又在围内,难道我要代言与你的祖父对抗辩论,再说你不是从来也不在乎外界的传言,更从来不曾出面澄清任何不利于你的谣言吗?”
“我才不是担心我自己!”雷克低吼道。
“那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罗伊不解的问道。雷克的祖父只不过是擅自发布雷克与“新亚”总裁之女在下周末订婚的消息罢了,他不理它不就得了,干嘛一脸为难?
在旁边看好戏很久的亚德,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调侃笑容走过来,“罗伊,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雷克根本不是在意这件不实的消息,他怕的是他亲爱老婆会为了这件事先把他扁成猪头,再弃他而去啊!你说是吗?雷克!”他向雷克挤挤眼。
雷克怒瞪了一眼贼眉贼眼的亚德,似已默认。
“你结婚了?”罗伊低呼,接着马上横眉竖眼的看着雷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朋友啊,连结婚也不通知我!”
“事出紧急,我已经准备在旧金山再慎重举行一次婚礼。”雷克有些不耐的回答。
“那这次我可不能再错过了。对了,你的老婆是谁?我认识吗?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罗伊发出一连串的问号。
“我来回答吧!”亚德抢着开口。“雷克的老婆长得美丽又娇小玲珑,就像女圭女圭一般的可爱,可惜她的个性却像母狮般可怕,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恶整了好几次。”他露出饱受欺侮的可怜表情。
“你闭嘴,我的荞荞才没有你说得那样可怕。”雷克立刻站出来护卫自己的妻子,怒斥造谣的好友。
罗伊露出兴味盎然的眼神,看着雷克发机的神情,敏感的察觉他已经卸下多年来戴在脸上的冷静面具,看来他这个新婚妻子的魅力不小!
“喂,你们两个,事情都远没解决,你们倒是自己先内讧了,有没有搞错啊?”罗伊吆喝着两个对峙的好友。
“谁说的,像我这种翩翩君子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山林野夫斗呢?”亚德极力煽火的说意来雷克再次怒瞪他。
罗伊翻翻眼,不想承认这么大言不惭的人是他的好友之一。
“雷克,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回应?”
“只要荞荞不在意,我才懒得理呢!”雷克撇撤嘴不屑的回答。
“不过我总觉得你祖父应该不是单纯的为你举行订婚仪式,恐怕还怀有其他目的才对。”罗伊猜测道。
“丹尼·赫尔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是一个标准的势利眼。”亚德补充说明,也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看来那么单纯,“早在我们在去台湾前,他已经动作频频地想与雷克接触见面,只是雷克根本不甩他而已。”
“你们两人不用猜得那么辛苦。丹尼·赫尔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要我出席这个订婚宴,他就可以用祖父的身分对我予取子求,他根本不在乎到时我肯不肯与彼德森订婚方说穿了,他只是觊觎我在商场上的成就,才肯承认我这个血统不纯正的人是赫尔家族的一员。可恶!我才不理会他想做什么呢!我的父母早就月兑离赫尔家族很久了,现在他打着如意算盘要我认祖归宗,无非是为了钱罢了!”雷克早在去台湾前就已看清楚他祖父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没想到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你到时候打算不现身喽?”罗伊问道。
“不理他就行了,我还要忙着打点我与荞荞的婚礼呢!没空管这种事。”
“就其他这次没有成功的让你现身,恐怕他也不会放弃,那以后你不是烦不胜烦了吗?咱们干脆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他从此不会再来烦你。”罗伊建议道。
“对啊!一次就把他解决,省得以后再烦心。”亚德赞同的说道。
“也对。”雷克思考着,“你们先帮我想想,我得回家一趟,反正高下星期六还有好多天,我们再商量吧!我先走了!”他搁下话,马上转身走人。
罗伊看着雷克急匆匆的身影消失,不解的问:“亚德,他那么急着赶回家干嘛?”
亚德闷笑几声,“雷克火烧的赶回家,是为了要向他的亲亲小妻子解释清楚这件事,免得一不小心就被她踢出家门。”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当心荞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啜着香醇的拿铁边阅读报纸而看到有关雷克的消息后,她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平静的思考着。
她听过赫尔集团,它是靠食品业起家的家族集团,之前的她在餐饮界工作,怎么可能会没听过赫尔集团呢?唯一不明白的是,雷克竟然是那个家族成员之一,可是雷克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
有一点也更不明白,据闻赫尔家族是由美国南方迁移至南加州定居下来的贵族子孙,而美国南方正是歧视外来人种最严重的地区……心荞不屑的撇撇嘴,赫尔家族怎么可能会有像雷克这种中美混血的后代子孙?
砰的一声,大门急速敞开的声音打断心荞的思绪,她看着雷克着急的走近她。
“甜心……”他欲言又止,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心荞拍拍身旁的沙发位子,“坐下吧!吧嘛摆着一张苦瓜脸?你是为了报纸上刊登的那件事才赶回来的吧?”她有趣的看着他。
“你没生气?”雷克将自己丢入沙发,仰靠着椅背,长吁了一口气,还好他的小甜心没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都结婚了,管他报纸上说什么!”她不在意的说完,突然俯身向前,两手托腮趴在雷克的胸膛上,朝他暧昧的眨眨眼,‘戏说雷克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那个赫尔家族的人?难道……你是某人在外偷生的私生子?”她好奇的猜测着。
“胡说八道。”他伸手捏捏她的小俏鼻,“我是婚生子,只是我的父母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月兑离赫尔家族,过着独立生活了。”
心荞眼中好奇的眸光大炽,“快说来听听,坦白从宽,我就不计较你隐瞒身世的重罪!”她玩笑的警告着。
“你喔!顽皮,就会整我!”他宠溺的再次捏捏她的小鼻,“好吧。你先把耳朵洗干净啦!”
于是雷克将他父母的过往全盘托出,一路说到他如何在旧金山创业及接他的父母前来定居,一五一十毫无隐瞒,最后他再说出这次他的祖父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另外再将好友们的建议提出。
心荞思索着,消化雷克方才说出的一切。
“其实我也赞成亚德与罗伊的意见,即使你置之不理,你祖父也不会放弃任何可以烦你的机会,不如将计就计,一并解决掉以后会有的麻烦。”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有同感,只是该如何做呢?”雷克思索着。
“哎呀!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只要你带着我出席订婚宴就行了,很简单的。”
“简单?!”他盯着她得意的小脸,“好,我带你出席下周六的订婚宴,然后呢?看着你被我祖父那个势利眼冷言冷语的?”
“唉!你的脑筋怎么突然转不过来了呢?你想想,你祖父设下这个订婚宴,无非是要让你以后可以接受他的操控,对吧?”她扬眉询问着。
雷克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他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他会请来大批媒体记者,好让你当众承认你和他的关系,我想你带我出席,当着媒体说出我们早就在台湾结婚的消息,再宣布订下的婚礼日期,邀请他们前来参加我们在旧金山举行的婚宴。唯一要记得的是,你在记者面前千万不要承认你是丹尼·赫尔的孙子,让他们去猜测,这样不仅可以让丹尼·赫尔灰头上脸,他以后也不敢轻易的再打你的主意。”
雷克听完后轻笑出声,“好计耶!甜心,你好毒喔。”他挪揄道。
一记粉拳立刻落在雷克的胸膛上,“哪有?我是替你着想耶!你想想,你祖父从来就没承认过你这个孙子,只不过你现在变得有钱又有势,他就忘了以前歧视你和你母亲的态度,回头想利用你。哼!。我最不屑这种人了,简直是自私自利的讨厌鬼!”心荞忿忿不平的说。
“好了啦!甜心,我都不在意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他好言好语的拍抚她紧绷的背部。
心荞在他的安抚下沉默半晌才开口:“雷克,你会希望有一个祖父吗?”她迟疑的问,也许他私底下想有一个疼他的祖父。
“怎么会?他认为我的血统不纯正,这种永远不会疼我、爱我的祖父,我要来何用?”他失笑道。
心荞紧盯他坦白诚挚的双眼,确定他说的是真心话后才终于释然,恢复轻松本性。
“那我们就说定了?”她恶作剧的挑眉。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都依你。”他爱宠的眸光柔柔的罩住她活力四射的脸庞,心中充满着感激。
丹尼·赫尔在绝杉研替雷克盛大举办的订婚宴,热闹十足的登场,却灰头土脸的草草结束。
“我想这世界上同名同性的人应该很多吧!”雷克随意的一句话使得记者群开始怀疑雷克是否为赫尔家族的其中一员?
“我不记得雷克有祖父耶!”心荞故作无知的一句话,更让众记者如坠五里云雾中,模不着边际。
这两个肆意捣蛋的夫妻在丢下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语后,立即趁乱溜走,跑回暂时栖身的饭店房间中捧月复大笑。
一个月后,雷克和心荞的婚礼如期举行,当初在洛杉矶被雷克口头邀请的记者们,果然掩不住懊奇心的赶来参加,最后在赫尔家族没有一个人到场的情况下,记者们在参加完婚宴后,怀着满月复疑云失望的离去。
而一对快乐幸福的新人,早已出发前往度他们甜甜蜜蜜的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