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京城
东大街是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之一,而东大街上最有名的则莫过于风月楼。
风月楼之所以有名,乃是因为楼中有两个女人并列花魁,花名为风姬和月仙。两人在四年前先后进驻风月楼
,因姿色艳丽出众、精通才艺,加上手段高明,很快便艳名远播,吸引众多王孙公子、豪门显贵争相送上万金,只求一亲芳泽。
入夜之后,东大街上的小贩已渐渐散去,但是夜夜笙歌的风月楼内,却正是人声鼎沸,莺燕穿梭。
风月楼寻月小楼
月仙娇柔的偎在一名伟岸男子身旁,艳丽面庞上展现一抹极少示人的讨好笑容,即使身旁男子一脸冷峻,她依然殷勤服侍着。
楚奕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无视月仙的殷殷劝酒,冷凝的目光看向对座两个不速之客。
“我以为你们两人还待在北方?”
“今天下午才到京城,问过向总管,得知今晚你在风月楼款待宾客,就顺道过来了,更何况我俩久闻月仙姑娘的姿色才艺过人,当然也要趁此机会,一偿宿愿喽!丙然,今日一见,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必答的人是楚奕的好友兼商行合伙人之一步云轩,他乃当朝镇国大将军之子,一身雪白长衫,俊俏的面容含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
“步公子,你太过奖了,月仙不敢当。”月仙语气娇柔的应道。她看着对座两位俊美男子,内心暗暗惊讶,楚奕本人已是出色至极,想不到他的两位好友与他相比之下,竟也毫不逊色。
“这么急找我有事?我才刚与顾老板谈完事,你们俩就找上门了。”楚奕冷冷的嘲讽,心知肚明他们俩根本只是来凑热闹的。
“没事,没事,只是好一段日子没见识京城的夜色了,颇为怀念,所以就出来溜溜。”
这个打哈哈的人是楚奕另一个好友兼事业伙伴宋曲翔,他是京城富商之子,一袭青衫,举手投足间带着潇洒写意。
楚奕冷哼一声。“还真是巧,一溜达就溜到这里来了。”
步云轩干笑一声。“其实我们是想知道,既然我们已经从北方回来,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前往苏州处理分行的事了?”
“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等我准备一下,应该这两天就可以动身了,至于商行的事就先交给你们两个。这次苏州之行,我预定最多一个月就要返回京城。”楚奕回道。
“对了,楚伯父、楚伯母还是没回京城吗?再两个月你就要成婚了,不是吗?”宋曲翔突然间道。
楚奕接过月仙奉上的酒杯,饮下杯中酒后,随意答道:“他们俩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无妨。”
“既然这门婚事是伯父伯母为你订下的,难道他们不打算回来为你主婚?”步云轩诧异问道。
楚奕之父原本是京城富商之一,三年前将所有商行事务交给学艺归来的独子楚奕,并为他订下一门亲事后,即偕同妻子游山玩水去,偶尔才回到京城小住。
楚奕接下家业后,即邀请两位好友一同合作经营,经过三年的努力,他们的商行如今已是独霸京城的大商家,而近一年来,他们三人更是南来北往建立分行,扩大营业范围。
“这事等我从苏州回来再说,既然你们都来了,不如随我一同回府,我也好在出发前,将一些事情向你们交代清楚。”话落,楚奕随即站起身。
“奕,你说今晚要留下来的。”月仙攀住楚奕的手臂,娇嗔道。
“奕,你可不要辜负月仙姑娘的一番美意,就留下来吧!我们可以明天再上楚府。”步云轩揶揄道,暧昧的看着拉住楚奕手臂的纤纤玉手。
“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妳。”楚奕轻拂掉月仙的小手,冷瞪步云轩一眼,转身步出门外。
月仙忿忿的看着他们三人离去,想起楚奕冷漠的态度,不禁银牙暗咬。凭她风月楼花魁月仙的艳名,那些个王孙公子、殷商富贾,哪一个不是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但求她的回眸一笑?唯独楚奕对她总是冷冷淡淡,从来没有显现一丝痴狂。
若说楚奕对她无意,为何在每次来风月楼时,总是独独只找她一人,使得另一花魁风姬嫉妒不已?
思及此,月仙又恢复了自信。虽说楚奕早已订亲,但是据她所知,楚奕和他的未婚妻只是偶尔见面,两人并无深刻的情感。她知道碍于身分,自己想当楚奕的正室自然是不可能,不过侧室这个位子,凭她的手腕与目前的情况看来,应该不难才是。
月仙心满意足的娇笑起来,决定即便便尽手段,也要让楚奕心甘情愿的迎她入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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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了京城向西行约五昱虚的山脚下,有一座不大下小的寺朗名为瞥济寺,住持慈安师父医术高明,广受百姓崇信,常常上门求医,慈安师父对于来者皆尽心医治,且只酌收药材费用,如碰上穷苦人家更是分文不取,所以整个普济寺只靠香客捐献的香油钱及贩卖寺庙后栽种的蔬菜、草药维持生计。
午后,普济寺代住持醒春师父正朝着寺庙后院走去,一向平和的慈眉此刻却紧紧的蹙着。唉,慈安师父已经出外云游两年,京内百姓不再专程跑到普济寺求医,寺中收入及香油钱日益稀少,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了,她却是一筹莫展。
醒春走进菜园中,看到远处有一道娇小身影蹲在地上,低头背对着自已。
醒春走向前,才刚靠近她的身后,就听到她清脆悦耳的嗓音。
“大黄,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停顿一下,清脆嗓音又扬起,“二黄,你说我去跟醒春师父说好不好?”
醒春一头雾水的有向四周,并没有看到第三人在场,不禁纳闷那个娇小人儿到底在跟谁说话;再定眼一瞧,才发现原来她是对着面前的几株菊花在说话,醒春忍不住摇头失笑。
“贝贝,想跟醒春师父说什么?”醒春出声问道。
“喝!”贝贝忽闻身后传来声音,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却坐倒在地,一双水璨明眸瞪得极大,伸出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脯。“醒春师父,妳吓了我一跳,刚刚我明明看到妳在打坐念经,怎么这会儿又跑到后院来了?”
“傻丫头,那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事了。”醒春看着贝贝娇憨的小脸,脸上泛起疼爱的笑容。
贝贝本名花思晴,是在普济寺出生的,因为从小长得可爱甜美,人人都当她是宝贝一般,故取小名贝贝。
约莫十八年前,贝贝的母亲花晓晓怀着身孕逃婚离家,途中因劳累过度而病倒,巧遇正拟返回普济寺的慈安师父,被慈安师父带回普济寺休养待产。花晓晓在生下贝贝后,征得慈安师父的同意,决定在寺中住下,向慈安学习医术,待贝贝及笄之后,花晓晓决定跟随慈安师父出外云游,帮助他人,也磨练自己的医术,结果这一走就是两年,只偶尔捎回书信。
“真的?对喔,我都已经把菜浇好水,也除完草了。”贝贝憨笑的玩着垂在胸前的乌黑长辫。
“贝贝,妳刚才对着菊花说要跟我说什么?”醒春和蔼的再次问道。
“菊花?”贝贝抓着长辫搔搔自已的脸颊,“喔,妳是说大黄呀!”
“大黄?”
“对啊,他是大黄、二黄、三黄……”贝贝依次指着一朵朵菊花,一路念下去。
“贝贝,先不要管那些菊花,妳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话?”醒春打断贝贝的叨念。
“喔!对了,醒春师父,前天我跟醒冬师父送蔬菜去京城里的风月楼给大厨吴师傅,他告诉我说他们厨房最近正好缺一名雏工,问我要不要去。我告诉他说,等我回来问过醒春师父以后再答复他。”
“吴师傅为什么问妳要不要去那里工作?”醒春微微诧异的问。
“吴师傅说,光靠那些蔬菜是卖不了多少银两的,而杂工的收入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比起卖药草蔬菜可是强多了,这样师父就不用担心要如何过冬。”贝贝老实的转述道。
“那妳想去吗?妳可知风月楼是什么地方?”醒春问道。
“我想去那儿工作也好,多了一份薪饷,醒春师父可以不用再烦恼裁制冬衣的问题,至于菜园及药圃,可以请醒夏、醒秋师父帮忙照顾啊!而且去那儿工作又管吃管住,可以省不少钱……嗯,我决定去风月楼工作。”贝贝兴高采烈的达成结论。
“贝贝,妳到底知不知道风月楼是什么样的地方?”醒春无奈的再次问道。
“咦?风月楼就是很多人去那里吃饭喝酒的地方呀!我早就知道了,难道师父妳不知道?”贝贝眨着水璨大眼疑惑道。
“呃……贝贝,风月楼是京城内最大的一家妓院,妳知道吗?”醒春干脆直言不讳。
“妓院?醒春师父,什么是妓院呀?”贝贝再次眨眨疑惑大眼。
“妓院就是……呃,贝贝,妳娘难道从来没有教过妳?”醒春有点不自在的问。
“没有啊,我娘教我读书习字,我也念了很多佛经,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两个字耶!醒春师父,到底什么是妓院啊?”贝贝好奇的睁大水亮大眼。
醒春揉着眉心,不知要怎么向贝贝解释。贝贝从小在寺中长大,不懂人情世故,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是妓院,可是要向她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唔……真是头痛!醒春再揉一揉眉心,思考一下才开口。
“不懂没关系,反正跟妳去不去工作没有多大关联。”醒春转开话题,“吴师傅有没有说要让妳住在哪里?”
“有啊,吴师傅说厨房后边有很多小屋子,是要给在厨房工作的人住的,他说会让我自己住一间。”
“嗯,往返京城要一天,妳住在那里也比较方便,不过如果妳决定要去风月楼工作,醒春师父要妳答应我几件事。”
“师父,妳答应让我去了?”贝贝兴奋得跳起来,拉着醒春的手臂。
“是啊,如果妳要去,一定要花脸上及手上抹上药草汁,就如同每次妳到京城送蔬菜时一样,绝不可以让人看到妳本来的肤色。”醒春看着眼前美丽白皙的柔女敕小脸道。
“我会啊!娘在好久以前就教我,一定要用药草汁将脸及手染色后才准出门,我不会忘记的啦!”贝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至于妳的……”醒春看了一下贝贝的胸前,正要继续说,却被打断话语。
“醒春师父,妳放心,娘早都告诉过我,出门在外时要扎紧胸部,以免妨碍工作,而且只能在睡觉时解开,对吧?另外娘还教我跟任何男人都要保持三步距离,嗯……娘没说是为什么,不过反正娘既然吩咐过,我就绝不会忘记的。”贝贝保证道。
“好,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吴师傅有没有说,妳多久可以回来一趟?”醒春的语气中仍不掩忧虑。
“吴师傅说做杂工一个月可以休息三天,只要一有休息时间,我就会回来寺里。至于薪饷,我可以在醒冬师父送蔬菜去的时候,请她带回来。”
“好,如果有什么事,就请醒冬师父回来告诉我,千万别自己胡乱想办法,知道吗?还有,在那里做事要少说话,别人交代的事,要尽心尽力去做,记住了吗?”醒春不放心的殷殷叮瞩着。
“我会的啦!醒春师父,如果我娘和太师父回来了,妳要托人来告诉我喔!”
“我会的,别担心,慈安师父一回来,我就会马上差人去找妳回来。”醒春点点头。
“好,那我先去整理一下东西,明天我就出发进城。”
“明天?”醒春讶异。
“对呀!吴师傅本来说在下次送菜去的时候。,再告诉他我的决定就好了,不过我想早一点去就可以早一点开始工作赚钱了。”说着,贝贝娇小的身影已走向自己的厢房。
醒春不掩忧虑的看着贝贝的背影。这么天真又乖巧懂事的小丫头,让她去那种复杂的地方工作,到底是对是不对?幸好她只是厨房的杂工,应该不会接触到外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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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清晨,贝贝在醒春及其它师父的关切声中,带着一盆菊花及些许衣物,出发到城里去了。
吴师傅很高兴贝贝的到来,连忙安排她住进厨房后的一间小屋,和另外两位女性杂工毗邻而居,然后再带着她认识一下风月楼的环境,贝贝这才发现风月楼好大,除了前进大厅及旁漫无数的厢房外,后进更是有许多独立的小楼房被花园包围着。
贝贝瞠目结舌的随着吴师傅走了一圈,庆幸自己只要待在厨房就好了,因为这么大的地方她一定会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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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勤奋不多言的工作态度,很快就赢得厨房众人的喜爱,快乐的工作了半个多月。
有一天晚上,吴师傅突然交代她要代替一个生病的丫鬟绿儿,和另一个丫鬟河邬一同前去服侍花魁月仙姑娘一晚。
贝贝小心的端着酒菜,随着月仙的贴身丫鬟河邬走向寻月小楼,沿途只见莺莺燕燕穿梭,她忍不住开口问了河邬。
“河邬姊姊,为什么这里的姑娘这么多?她们都是来吃饭喝酒的吗?”
坝邬回头看了满脸疑惑的贝贝一眼,再看看贝贝平板娇小的身材,忍不住嗤笑一声。
“妳还小,以后妳就会明白了。记住。等一下到了楼上,不要开口,月仙姑娘吩咐什么,妳照做就是,别多问。”河邬警告的说。
“我知道了,对不起,河邬姊姊,我不会再问了。”贝贝连忙保证。
坝邬满意的点点头,“好,现在跟我上楼。”
上了楼,河邬敲了门,听到里面的响应后,随即推开门和贝贝端着酒菜走进花厅,将银盘内的酒菜一一摆在厅中央的圆桌上。
贝贝摆好酒菜一抬头,看见窗边躺椅靠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一名艳丽的女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两手在女子的身躯上下滑动着,艳丽女子不断发出娇吟声。
那女子瞄到贝贝目瞪口呆的模样,拨开男子不规矩的手,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贝贝。
“河邬,怎么不见绿儿呢?她是谁?”她慵懒的问。
“月仙姑娘,绿儿今天身体不适,这是小贝,嬷嬷叫她来替代一晚。”河邬恭敬的回答。
月仙再打量了贝贝几眼,满意的点点头。
“好,那以后如果有需要就叫她来代替吧,妳们可以下去了。”月仙摆摆手。
“是的,月仙姑娘,我们先下去了。”河邬说完便拉着呆立的贝贝出去。
带上房门之后,河邬推推呆愣的贝贝。
“喂,妳发什么呆呀!惫好月仙姑娘没生气。”
“生气?”贝贝不解的应声,心中满是疑惑。奇怪,娘不是说凡是女人都要离男人至少三步远,为什么这位月仙姑娘却……
“走啦,我们到楼下候着。”河邬推着贝贝的肩正要往楼下走,房间内已传出阵阵女性的申吟娇喘声,贝贝登时疑惑的转头看着房门。
“快走啦!”河邬拉着贝贝快步下楼。
“河邬姊姊,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没有啦!”她不耐的响应。
“可是,房间有声音耶,那──”
“妳还小不懂,不要问,走啦!”
“哦……”
接下来半个月,贝贝又去代工三、四次,每次总看见美艳的肩仙被不同的男人搂抱着,房间也常常传来阵阵奇怪的申吟声。贝贝本来想吴师傅,却又想起醒春师父交代过,少说话多做事,只好将疑惑藏在心中,专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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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优闲的走在京城大街上,无视于街上各式女子投来的爱慕眼光,漫步朝着西大街街尾走去。
他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苏州成立的分行事宜打理完毕,待运作正常才踏上归途,沿途因贪看风景,所以迟至昨夜夜半才回到楚府。
他尚未通知两位好友自已已回到京城,本想休息几日,却又想起离京之前曾派人通知未婚妻魏芳雯,回京之后会去看她,于是临时起意决定前去探望魏芳雯。
楚奕想着几次见到魏芳雯的情景,总觉得她人虽长得美,又一副贤淑体贴的样子,自己还是谈不上喜欢她,可是既然双亲中意,他也就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反正只要她尽到为人妻的职责,他就不会苛待她。
订亲三年来,他虽偶尔会前去探望她,可是每回总是草草敷衍几句即托词离去,即使现在前去看她,也只是尽尽责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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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守卫一看见楚奕,马上露出笑容招呼,并打开大门。
“楚公子,请进,魏老板刚才出去了,您要进大厅等他一下吗?”
“没关系,我来探望一下魏小姐就走,改日再来拜访魏老板。”楚奕随口答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招呼您了。”
“你去忙吧!我知道路的。”楚奕摆摆手,穿过大厅往魏府后进的院落走去。
罢走到芬芳阁门口,正要跨入,就见到魏芳雯的贴身丫鬟小云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时,蓦地一呆。
他不以为意的吩咐:“小云,请通报小姐,楚奕来探望她。”
“呃,楚少爷,小姐……小姐不在房里。”小云有丝慌乱的说。
“她是去后园赏花吗?我去找她。”楚奕说完转身欲行。
“楚少爷,小姐没在后园!”小云急忙叫住他,“您要不要花阁内花厅等一下,我去找找。”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妳去忙吧!”楚奕摆摆手,心不在焉的说完,人已走向后园,并没有察觉小云惊惶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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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慢步在后园花丛中的小径,边欣赏庭园景致漫找寻魏芳雯。
蚌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右前方的假山后传来,楚奕心中疑惑,小心的走近探看,发现在假山后的一棵大树下,有一对男女衣衫不整,婬声浪语的正在交媾。楚奕暗忖,八成是府内的仆人在偷欢,耸耸肩正想转身离去,却猛地察觉那暧昧娇吟声有点耳熟……
楚奕冷如寒冰的黑眸对上两人惊恐的目光。“魏小姐,我相信令尊应该可以再找到其它愿意资助他的人。关于这一点,妳应该不会有异议吧!”话毕,他随即转身离去。
魏芳雯猛然惊醒,望着楚奕的背影急急大叫:“楚奕!”见他头也不回的走远,她慌乱的喃喃自语,“该死,他不是到苏州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下糟了……”
此时,小云在假山边探头探脑,正好被她看见。
“小云,妳过来!”魏芳雯嘶吼。
“小姐……”小云怯怯的靠近。
她迅速的甩了小云一巴掌,质问道:“楚奕什么时候来的?妳为什么不拦住他?”
“我有啊!可是楚少爷不肯在阁内等,一定要去找您,我实在拦他不住,对不起,小姐。”小云颤声辩解着,一手摀着肿起的脸颊。
“妳这个没用的死丫头,这下他全听到看到了,我该怎么办?”魏芳雯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武此时已恢复镇定,闻吉急忙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们再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
“他都看见了,也听到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她烦躁的回答。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们来商量看看……”
于是主仆三人交头接耳,在花园一角,试图讨论出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