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玩什么了?季洛钒翻个白眼,用眼神询问着苏奕遥。
只见被“问”的苏奕遥咧出一抹可疑的笑容,却不回答,一丝清清楚楚的狡诈神色掠过他眼底。
“做什么眉来眼去的,搞同性恋啊?!”耿琮皓并不盲目,嘲讽的话语在两人交换眼神的同时逸出口。
他不是笨蛋,在苏奕遥的衣服被剪开时,他很清楚的看到那道可笑的“伤口”,根本就不需要动用到“巧手”季洛钒的医术。此刻,他只想知道
苏奕遥为什么会故意被那颗子弹打中?
听到老大讽刺味浓浓的言词,交换目光的两人便知事迹败露。
季洛钒笑笑的回头,“老大——”
“季医师、季医师……”连声呼唤伴随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季洛钒想说的话。
白衣护士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匆匆跑到季洛钒的跟前。
“太好了,季医师,你刚好在这里,有一位车祸重伤的患者刚刚送到,情况看来很不乐观,可不可以请你先做紧急处理?”
“急诊室的患者不是都由值班的医师负责吗?”季洛钒敛起笑容,温和的质询。
紧急事件支援一下,对他来说是没差啦,反正他也刚好在这里,只是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他可不想日后被人指控越权!
“值班的陈医师刚好在治疗另一位患者,一时分不出身来,所以……”白衣护士有些着急,因为那名患者的伤势真的很严重。
季洛钒点点头,“好,我立刻过去。”话落,他举步跟随护士前行。
“!你忘了这里还有“患者”未处理好吗?”耿琮皓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背影。
“那伤口随便擦擦消毒药水就行了!”季洛钒远远丢来一句回应。
雹琮皓顿时气结,燃着焰火的金眸狠狠瞪了坐在病床上的苏奕遥一眼,随即举步朝季洛钒所在的方向走去。
呿!他倒要看看,那个“伤重”的患者到底伤得有多重?!难道一个陌生人的伤会比自家兄弟的伤来得重要?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季洛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宅心仁厚兼来者不拒了?!
雹琮皓大剌剌的穿越嘈杂纷乱的人群,以及几位围在某张病床前的护士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季洛钒身旁一站,俯下头往那名伤患看去——
唔……这么鲜血淋漓的……看样子果真是重伤,而且说不准待会儿就挂了……
“立刻让人将开刀房准备好,她必须马上做紧急手术!”季洛钒在检查伤患的状况之后,随即下达命令。
哎!这么一位清秀佳人,年纪轻轻就走完人生旅程可是不太好呢!而他的个性可是见不得女孩受苦,很怜香惜玉的咧!
发出命令后,季洛钒见护士散去,这才转过头看着硬是挤到他身旁的耿琮皓。
“老大,怎么突然有兴致参观起伤患来着?”他促狭的问。
雹琮皓嗤了一声,“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这个伤患是“母的”,你会这么轻易就动刀?!”他毫不客气地嘲讽着好友死性不改。
“哎呀!被你识破了!”季洛钒佯装惊讶,浅棕色的眸子闪烁光芒。
雹琮皓丢去狠辣的一眼,正想再说话时,病床上的重伤患者竟突然坐起,一只手紧紧揪住了靠她最近的耿琮皓的西装外套,并用力往她的方向扯
雹琮皓被对方的超强力道扯得弯下了腰,不由得咒骂出声,“搞什么东……”他伸出手,正想用力扯下那只“力大无穷”的手时,眼睛突然对上一双奇特的眼眸——一双宛如着魔、又似惊惶,半昏半醒的诡异瞳眸。
雹琮皓怔了一下,随即又再次咒骂出声,正待使力拉开她时,她突然开了口。
“不……不要……怎么还是……还是这么痛啊……我不要……”含含糊糊的抱怨声响了起来。
雹琮皓停下动作,不耐烦的金眸直直盯住近在咫尺的小脸,这才发现这是一张颇为清丽娟秀的脸孔!
“我不要换了……好痛……我要回去……不换了……不换了……”抱怨声断断续续由惨白的**里传了出来。
唔……年纪颇轻,肤色白皙,两道弯眉秀丽有型,小巧的鼻梁挺直,不算太小的眼睛……可惜瞳孔涣散,毫无神采。
雹琮皓不再急着扯下她的手,一边听着她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一边仔仔细细的端详起眼前这个女孩的长相。
嗯……是张很纯净、很不解世事的面孔……
“老大?”季洛钒好奇的看着耿琮皓,“伤患该进开刀房了!”他从不曾看过老大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女人的脸,太诡异了!
季洛钒的话才落下,耿琮皓还来不及回应,那奇怪的嘟囔声已逐渐转弱,揪住衣服的小手放松下来,女孩的身子再次瘫回病床上……一切彷若未曾发生过。
一旁的护士瞪大了眼,半晌才回过神来将病床推离,心中暗自惊讶——明明伤得那么重,怎么还能由床上爬起来呀?
“我要知道她是谁!”看着推远的病床,耿琮皓蓦地命令道。
她说的话与她的长相,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了!
季洛钒点点头。“我会尽快让你知道。”
卑落,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翌日旭炎企业
“严子蓉?”
“对,她的名字叫做严子蓉,是顶丰集团严超的女儿,今年十七岁,目前就读华欣女子学园三年级,是严超唯一的继承人。”
一个富家女?耿琮皓眼神闪动。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还有呢?”
“严子蓉很聪明,据说去年“福城”那件开发案,便是她在幕后策画才成功的!”苏奕遥眼露佩服神色。
“就是那件我们抢输的案子?”耿琮皓扬扬剑眉。她那么厉害?
“对,就是那件。”苏奕遥点头。
去年那件合作案,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谁知后来竟然生变,害得他这个旭炎企业的智囊团首领差点抓狂,还为此特意调查了一下。
“老大对严子蓉有兴趣?”
“本来是有。”耿琮皓懒洋洋的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的身躯往后一靠,慢慢的吐出烟雾。
“那么,要不要我再深入调查?”苏奕遥热心的凑向前询问。
从接到“巧手”的电话之后,他就满心的讶异与好奇,偏偏“巧手”什么也不肯透露,害得他只好胡乱揣测。毕竟,从小到大,这是老大唯一一次主动想了解一个“女人”的名字与背景耶!他怎能不好奇呢?
“不必了。”耿琮皓挥挥手。一听到在医院里见到的女孩,竟是那个他一看就讨厌的严超之女,他对她的兴致立刻消失了一大半!
呿!她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一个出身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真的不必吗?”苏奕遥面露狐疑,“一点也不麻烦哟!”
雹琮皓睨向他过度热心的脸,“想将功赎罪,让我忘记你昨天的“欺骗”啊?”他的眼光落在苏奕遥只被子弹擦过的肩头。
“我哪有欺骗?!”苏奕遥抗议,“是真的挂彩了嘛!”
“明明就是你自己去贴近子弹的,你再提起“挂彩”两个字,我非打扁你那张可恶的脸不可!”耿琮皓语带威胁的啐道。
有哪个人会为了误导敌人而故意示弱的?!真把他当成白痴吗?他才不接受这么蠢又笨的搪塞理由咧!亏这小子还是旭炎企业的军师,竟然会编出如此可笑的理由!
就他看来,苏奕遥八成是怕他追究昨天设计他出面签约、让他面对媒体那笔帐,所以才会故意“中弹”,好用来博取他的同情!
被明确威胁的苏奕遥见老大面色不佳,一副又想发飙的模样,只好傻笑的模模鼻子不再辩解,不过脸上的神情却仍是那副装蒜到底的无赖样。
“去做事啦!别想赖在我这里不走!”耿琮皓卯起来赶人,已经不想再应付这个奸诈的伙伴,也懒得再和他罗唆下去了!
两人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旭炎企业大楼的顶层——二十一楼。这里既是耿琮皓的住所,也是他办公的地方。至于他的三位伙伴,则是只在二十楼设有临时住所以备不时之需,其余时间都另有住处。
苏奕遥认分的起身,犹不死心的再问:“有关严子蓉的调查——”
“不用了!”耿琮皓不假思索的否决。
彬许等哪天他又提起兴致来的时候再说吧!
半个月后严家大宅
占地广阔的宅邸东翼卧房内,一位腰背挺直、神情严厉的老人,正对着坐在床上,脚裹石膏、眼帘低垂的女孩训诫着——
随着老人愈来愈严厉的话语,女孩的头也愈来愈低。
“所以,既然到不到学校去对你都没有影响,就你现在的不方便,那就别去了。”严超瞄瞄养女腿上的石膏,“不过,在家休养期间,你照样不能懈怠,要为公司做几件企画案出来!”冷淡苛刻的命令有着不容拒绝的独裁高压。
严子蓉低头端坐床上,既没有如往常般回以语气同样冷淡的答覆,甚至连端坐的身子也如同木塑石雕般一动也不动。
“听清楚我的话了吗?!”等了半晌仍等不到回答的严超,冷苛的质问已夹带着火气。
这半个月来,他由一开始庆幸那从不轻易为人动刀的季洛钒竟肯出手救治他唯一的继承人,逐渐转为怀疑起季洛钒是否藉着动手术时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才会让她在醒来后性格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
被他买回来培植为继承人的严子蓉,在从昏迷状态醒来后,先是大吵大闹,复又变得胆小懦弱,有时又会以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他,以往被他训练出来的冷静态度与聪明犀利的反应,完全不见踪影!
他以为她失忆,可她又认得他!一场车祸真会造成如此大的性格变化?
严超怀疑的目光瞪着床上,等了半天,才看见她很轻很轻的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这算什么?!严超气坏了,正想重拾以往教训她的手段,可心里却又有所顾忌,硬是隐忍下怒火。
“记住我之前交代的话,过几天我要看到结果!”他咬牙切齿地丢下命令,随即转身离开。
临出房门时,他又回头交代,“别忘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推你出人行道的?!想一想!”
据车祸目击者所言,她是被人推出去,才会无法反应的被车子撞个正着……是他的敌人指使的吗?
严超思索着,身影消失在门外。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响传来,端坐床上如木偶般的“严子蓉”才慢慢抬起头来。
布满汗水的清丽小脸上,一双闪着恐惧害怕的眼睛慢慢转动,来来回回的看着她此刻身处的房间,心底只感到陌生。
老天!她不是严子蓉啦!她是由唐朝换过来的谷少婷!
她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可是偏偏她又听得懂表情凶恶的“养父”所说的话和认得他这个人,并且知道他的一些事……
这种情形很诡异,也令她感到迷惘害怕,于是她努力了好些天才终于得到结论——她是被人由大唐送到这个年代的魂魄,自然记得身为谷少婷时的一切,可是“填”进了严子蓉的身子以后,不知哪里出了错,她也同时拥有严子蓉十七年来的全部记忆!
契儿呀契儿,你可真是把我给害死了!你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严子蓉有一位那么可怕严厉的养父呢?而你让我拥有严子蓉的记忆,也让我明白我有多恨这位养父……不,是她有多恨她的养父才对!
“契儿!”她仰头对着房间的天花板呐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可不可以来找我一下,我想告诉你,即使你已经预先告诉我很多有关这个年代的事情,我还是很不习惯……我现在可不可以反悔?我想回去,就算回去会死也没关系……”她的声音由大变小,直到最后已如喃喃白语般听不清楚。
是真的!她真的愈来愈不安了!
就算她有严子蓉的记忆又怎样?!她根本就无法做到那位“养父”所交代的事,因为谷少婷什么也不懂呀!而且每次一见到“养父”脸上的表情,她就打从脚底冷了起来……
在这里,她举目无亲,连想找个人求救都不知道要找谁?
当然,如果她依然留在大唐,发生困难时也未必有人可以求救,可是大唐毕竟是她熟悉的年代呀,再不济,她也还有一个亲弟弟少云可以商量……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等那位“养父”再来向她要“企画案”、“推她的凶手名字”、“想一想的结果”时,她该怎么办?届时她还有地方可以逃避吗?
“混蛋!前几天我是怎么说的?!你竟敢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企画案没拟,连是谁害你出车祸你也答不出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用了?你以往的聪慧到哪里去了?!我对你辛辛苦苦的训练都付诸流水了吗?”严超脸色铁青,对着低头坐在床上的女孩大声咆哮。
比少婷小脸惨白,恐惧得无法抬起头来。
天哪!他的声音好可怕喔!他……他该不是想要动手打她吧?
她不敢抬头、不敢答话的模样看在严超眼里,却成了故意挑衅的忤逆态度!
这个欠教训、不知好歹的贱人!
严超怒火中烧的街上前去,左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右手随之重重挥下——
啪的一声,严超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一双凶恶暴戾的眼直勾勾瞪视着她。
“你再给我装呀!贱人!我花了那么多钱买你回来,辛苦的培植你,你以为你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装傻,装作什么都不懂吗?”他边骂边摇蔽她的身躯。
“我……”谷少婷左颊一阵热辣痛楚,又被他摇蔽得昏头转向,眼前一片模糊,“我是……真的不懂……”
啪一声又响起,严超无情地再度出手,只因她“叛逆”的言词让他怒火更炽。
“贱人!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你大概已经忘了以往我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小阿,要不要我替你复习、复习?!”
血丝由谷少婷的嘴角流下,她的眼中升起恐惧,属于严子蓉的记忆让她清楚的知道,严超是如何对付不听话的养女!恐惧的泪水霎时溢出眼角。
“不……不要……”她仓皇的开口,“我……我不是“严子蓉”,我……我是“谷少婷”啦,你别打我……”事到如今,她非把真相说出来不可,她真的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你说什么?!”严超虽然得意于自己的手段奏效,但他要听的可不是这种胡言乱语!
“我……我说……”呜,她的脸好痛喔!“我不、不是你的女儿……我是大唐人氏,因、因为之前有人弄错了……所、所以我才藉这次车祸发生时,和、和“严子蓉”交换魂魄……你别打我!我真、真的不是你的……啊——”
伴随着惊呼,又是一掌落在她的脸上,严超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小贱人,竟然连这种荒谬的话也编得出来!你的脑子被撞坏了吗?!你的聪明才智都跑到哪里去了?!真要编谎言,起码也编个让人信服的出来!”
他用力的甩开她,让她狼狈的仆倒在床上,而后恶狠狠的撂下最后通牒
“三天,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到时你若不给我恢复正常,还这么装疯卖傻下去,我就真的把你当成疯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她最好想清楚这一点!
“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劳驾总经理这么辛苦的特地上楼来?”
雹琮皓叼着一根烟,整个人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大剌剌的搁在茶几上,瞅着不去处理公事,反而突然跑来顶楼“觐见”他的苏奕遥。
“没事我就不能上来坐一下,顺便喝杯“凉的”?!”苏奕遥不客气的在耿琮皓对面坐下,蓝眸瞟向状似优闲的老大,内心还真有点不平衡。
以前旭日帮尚未转型成立企业时,凡是那些打打杀杀或谈判之类的事情,老大总是跑在最前线!谁知现在“从良”了,不喜欢坐办公椅的老大就将公司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他,害得他都快被操到月兑一层皮了!
所以,若不是有“要事”,老大还以为他真有空闲可以特地上来“喝茶”啊?!
雹琮皓吐了口烟圈,嗤之以鼻,表明一点也不相信苏奕遥的话。
“怎么?找出上回试图杀我的幕后主指者啦?”他随口一问,看起来心不在焉。
苏奕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眉梢高扬,“老大,那件事已经过了很久好吗?而且那种千篇一律的暗算手法,根本就不需要费事去调查谁是幕后主指者好不好?!你我皆心知肚明是谁!”耿琮皓朝他讥嘲的一瞥,“我才问上一句,你倒是说了一篇,你何不直接说你到底上来做什么好了?”
苏奕遥白眼一翻,“你真以为我那么闲啊?要不是为了严子蓉的事,我才不会牺牲我的“咖啡时间”,特意上来一趟!”他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大堆待批的文件咧!
“严子蓉?”耿琮皓眸光一闪。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他却不曾忘记那日在急诊室看到的那张小脸。
“就是她。”苏奕遥一看老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并没有忘记这个名字。
“她怎么了?”耿琮皓微眯起眼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月前,你一听到严于蓉是严超的女儿,当场就失去了对她的兴趣,还要我不必再继续调查她的事。我没说错吧?老大。”
“没错。”耿琮皓很干脆的承认。“不过……”他的眼中射出怀疑的光芒,“我猜你八成没照我的话去做吧!”这小子铁定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了。
苏奕遥点头,“难得老大会主动“开心”一个女人,做属下的怎能因老大的一句“不必”就放弃调查呢?”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少废话!”耿琮皓啐道,“有屁快放!”
“老大现在可以不必有所顾忌,尽情的去了解那位严子蓉了!”
雹琮皓怀疑的扬扬眉。什么意思?
“严超已经在上个月和严子蓉断绝关系,而且你绝对猜不到严子蓉此刻身在何处。”苏奕遥狡猾地看着耿琮皓。
“要说就说,我没空和你玩猜谜游戏!”耿琮皓丢去打算扁人的威胁目光。
“精神病院。”苏奕遥很快说出答案。真是的!让人家玩一下有什么关系?!老大真是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呿!
“精神病院?”耿琮皓露出惊讶的目光,“你上回不是说她很聪明,还曾在幕后策画,抢走了我们的生意?她怎么可能被送进那种地方?有没有搞错啊?”
“这是我从严超的亲信口中得来的消息,百分之百无误!”苏奕遥进一步说明,“据那人说,严子蓉自从发生车祸以后,精神状态就很不稳定,老是跟严超说她是“唐朝人”,不是真正的严子蓉,而且她在车祸之后,智力也严重减弱,连一件简单的企画案都写不出来。“严超一气之下,干脆将她送进精神病院,医生诊断之后,说她是车祸受创过深,导致精神异常,所以才会分辨不清梦境与现实,而且这种情形恐怕很难恢复正常。
“之后,严超又试了很多次,但她的情况始终没有改善,所以严超终于死心放弃,与她断绝关系,并且把她丢在精神病院里不闻不问。可怜哪!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被人弃若敝屣,这个严超的心肠真是一等一的硬呢!”苏奕遥不忘加上几句感言。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具备“同情心”这项优点?!”耿琮皓嘲讽的问。
“嗄?!”苏奕遥差点被口水呛到,“敢情我辛辛苦苦说了半天,老大你根本就当我是在唱戏?!”
狡猾的眼眸觑向言不由衷的男人,他才不相信老大真的那么没有“同情心”咧!
雹琮皓立刻嫌恶地瞪去一眼。
苏奕遥会意的高双手,“没关系、没关系!老大要是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咱们就当闲聊——”
“谁说我没兴趣!”耿琮皓迅速打断苏奕遥故作姿态的话语,“我要你动用关系,立刻将她弄出医院!”
他下达命令,眼中掠过一抹兴味的光芒。
精神异常的“唐朝人”是吧!这下子,她又引起他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