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乔子滢脸上微苦的笑容,已是过来人的卓凯珊很了解她的感受。
一对日夜相处在一起的男女,对方是不是爱她,也唯有身在其中的当事者最为清楚,所以假若乔子滢未曾感受到安德烈对她的爱意,那么他们的这段关系早晚也会走到尽头,或许她能及早月兑身也是好事。
卓凯珊叹了声,“对不起,子滢,我似乎干涉太多了。现在我只想说,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谢谢。”乔子滢笑看她有些愧疚的表情,“我们只是聊天、吐苦水而已,别想得那么严重。”
卓凯珊舒了口气,也笑了,“这样吧!日后你若有任何苦闷,欢迎你直接“倒”过来给我!”
乔子滢噗地一笑,笑容中已没有苦涩,“放心吧!失恋的我一定不会忘记将所有的情绪垃圾全部倒给你的!”
“那我岂不是惨了吗?!”卓凯珊立刻瞪大眼,装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我只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你怎么当真了呢?”
乔子滢忍著笑,脸上挂著正经八百的表情,“我当然要当真了!有人愿意充当我宣泄情绪的垃圾桶,我怎能……呃!”她猛地噤声,感觉颈后寒毛突然竖起,浑身窜过一阵战栗。
乔子滢的话语突兀中断,让卓凯珊有些奇怪,四处溜看的眼转了回来,边问:“怎么不再说下去……咦?”她眼角瞄到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已返回,正朝著牧场的方向骑过来。
“他们回来了!”她笑喊著转过头看向乔子滢,却被她脸上紧绷凝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子滢,怎么了?”
一感觉到体内的预警机制启动,乔子滢随即警戒起来,目光开始梭巡四周,才感觉到一股杀气由某个阴影处散发出来,耳中便传来卓凯珊笑喊,“他们回来了”,她突然领悟,小脸倏地发白。
“凯珊,什么也别问,快点回屋里去!”她急促地喊。
卓凯珊慑于她恐怖的脸色,毫不迟疑地策马掉头,乔子滢抓紧手中强绳,踩在马蹬上的脚用力一踢马月复,马儿受惊一跳,随即往前冲了出去--
她生疏的驾驭著胯下的马匹朝远方那两个骑马返回、渐渐清晰可见的男人奔去,那种不要命的狂奔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与陆振轩并排奔回牧场的安德烈,最先发现那个以著很可能跌断颈子的速度狂奔的一人一骑。
“怎么这么骑马?不想要命了吗?”他咕哝著。
“咦?都快掉下马了,还敢骑那么快?”陆振轩也看见那匹直奔而来的马。
有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安德烈不觉加快速度,眯著眼看向那匹狂奔的马上头,那个身形不稳的纤小身影……
败快的,安德烈看清那个人的脸,顿时脸色一变,震惊于她竟如此大胆,以著未臻成熟的技术策马狂奔!
可下一刻,他随即领悟,唯有一种可能才会让乔子滢不顾自己可能跌断颈子的危险,朝他直奔而来。
一领悟到乔子滢狂奔而来的原因,他的脸色倏地变白,立刻朝她大叫,“别再过来!快回头!”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间,乔子滢已奔到眼前--
就在两匹马堪堪交错时,乔子滢忽地纵身朝安德烈扑了过去,恰恰以身体挡住了那颗射向安德烈的子弹--
两人的身躯纠缠著由马上跌落,乔子滢压在他的身上不动,由她身体奔流而出的血迅速染红了安德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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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子滢的生命悬于一线之间,一切都是未知数时,站在手术室外头的安德烈将头抵在冰冷的白墙上,满心的恐惧焦虑与悔恨交错折磨著他,令他几乎陷入疯狂,可他的身躯却是自有其意识地僵立不动,仔细聆听,等待那两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传来一丝半点的动静。
从小到大,不管碰上什么事,他都不曾有过恐惧的感觉,即便是在十几岁时遭逢生命威胁而被送到遥远陌生的亚洲,他也能以平常心应对。可乔子滢强行扑向他,代他挨了一枪,性命垂危的事实,却让他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深深的恐惧。
他没办法接受子滢有可能死去!
他好后悔,他不该那么自信牧场的隐密性,而不让子滢尽她的责任,做些预防措施!包不该以为幕后主脑已就逮而松懈,导致危险来袭时竟不及反应。
躺在手术台上的原本应该是他,可子滢却代他躺上去了……该死的!他宁可是他中枪,也无法忍受心爱的女人代他受苦!
是的,子滢是他心爱的女人。直到这一刻,子滢生死未卜之际,心如刀割的他才终于愿意对自己承认,他根本无法接受失去子滢的可能性,尤其是在他终于了解自己的心的时候。
安德烈默祷著,祈求四方神佛,让子滢平安活下来,回到他的身边……
另一头,心有余悸的陆振轩搂著妻子卓凯珊坐在椅子上,旁边是安德烈的助理薛吉尔。
“老板好像不太对劲呢!”薛吉尔觑了眼那个僵立很久的顽长身影。
陆振轩跟著看过去,“他是受惊过度。”在旁目睹一切的他都被乔子滢那代安德烈接下子弹的行为所影响,更何况是身为当事者的安德烈。当时被染了满身血的安德烈根本无法反应地抱紧乔子滢,不敢相信她竟代他中枪,且正动也不动地躺在他的怀中。
“受惊过度?”薛吉尔眼神狐疑,“因为有人狙击他?”
“笨!”陆振轩瞪眼过去,“安德烈是因为自己的女人为了救他而性命垂危,所以受惊过度!”
“嗅!原来是因为子滢……”薛吉尔恍悟,又叹了一口气。“是我赶到太晚了!”
一由主使者口中得知正有狙击手前往牧场准备伺机而动,他立刻调派人手前往牧场支援,可等他率众赶到牧场,只来得及逮住想逃逸的狙击手,却没有及时阻止他。结果伤害造成,子滢为了救安德烈而中弹重伤。
“你已经尽力了。”陆振轩说著。“而且幸好你赶到了牧场,才逮住了狙击手,还可以利用你飞来的直升机将重伤的子滢送到急救中心,节省了等待的时间,相对也是增加子滢活命的机会。”
“我明白。只是……”薛吉尔忧虑的目光飘向手术室大门及那个僵立在白墙前的男人。
“救得了子滢吗?”红著眼的卓凯珊仰头看著丈夫。
“我不知道,亲爱的。”看著偎在自己怀中的妻子,陆振轩无法对著妻子忧虑的小脸说出违心之论。“子滢的情形并不乐观,我们只能等待结果。”
幸好狙击手的目标只是安德烈,没兴趣理别人,否则或许连他和妻子都不能幸免。不过子滢也料到了这点,所以吩咐妻子躲进屋内后便直奔铁定已被瞄准的安德烈,以最原始的方式保住了安德烈的性命。
“等待结果吗?”卓凯珊眼眶更红,忍泪的眼祈盼地看向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大门。
弄不清楚过了多久时间,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穿著绿色手术服的男子一身汗涔涔地走出来,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
绿衣男人微微一笑,“乔小姐是个斗士,只要熬过今晚,她就没事了。而依她在手术过程中的奋战精神,我可以很乐观地确定,她很快就会好起来。”
“感谢老天!”脸色苍白的安德烈低喃一声,然后瞪住医生,“我要看她。”
医生迎视他坚决的目光,“你是乔小姐的……”
“未婚夫。”安德烈迅速而坚决的接口。“我是她的未婚夫。”
“好吧!你可以去看她。”医生终于同意。“她目前在加护病房,只准你一个人进去,我给你五分钟。”
安德烈点点头,兀自跟著引路的医生而去,浑然忘了其他人的存在,更别提听到卓凯珊如释重负的哭声。
安德烈走进加护病房,站在乔子滢的病床边,看著她白纸一般的脸庞以及身上插著各种针管和导管,再加上病床两旁各种记录机器……他的心剧痛地紧缩起来。
“子滢……”他蠕动双唇唤著她的名,嗓音透出一丝哽咽,颤抖的大手小心地抚了下她冰冷的小脸。“甜心……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知道你替我挡子弹的行为,就好比用一把刀刺进我的心中,让我的心永远留下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吗?”
他极力压抑心头扭绞般的疼痛,默默凝视著她,直到护士来赶人。
“甜心,你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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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乔子滢尚未醒来,一个年轻美丽,自称是乔子滢“老板”的女人突然出现。
“你怎么知道子滢受伤了?”医院会客室里,安德烈怀疑的目光盯著高育棠。
若不是她符合子滢形容的样子及提出有力证明,他才不相信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竟会是美人帮的领导人。
“子滢两天没有联络,我就知道情形不对,便买了机票上飞机。”知道子滢正是为了替他挡子弹才受伤的,高育棠遂仔细端详眼前出色的男人。
即使有些憔悴疲累,安德烈那耀眼迷人的气质依旧不变,还真是个得逃诶厚,条件超好的气质男人哩!而且依子滢谈论这个男人的语气,她可以肯定她最疼爱的小妹的心已经被人拐走了。
“医生说子滢这一两天就会醒来,再过一阵子她便能完全痊愈,且没有任何后遗症。”既然是子滢的家人,安德烈很快地将子滢的状况解释一下。
“柯伦先生,既然子滢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那么我打算一得到医生的允许就带她回去。”高育棠眼中闪过一道诡光,边说边观察安德烈的反应。
安德烈呆住,眼中透出惊讶,“你要带子滢回去?!为什么?”
“保镖中枪,算是失职,也算是完成任务,所以我应该可以带她回去了。而且威胁你父亲的幕后主脑已经逮到,美人帮已完成委托,有什么理由我不能带子滢回去?”高育棠理直气壮地问。
“她的伤势尚重,怎能随便移动?”安德烈立刻丢出一个理由。
“放心,我会等到医生同意才带她走。”高育棠耸耸肩。
“不行!她不准走!”安德烈咬牙进出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高育棠奇怪地看著他,“我是子滢的老板,也是她的姊姊,带她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当然得跟我回去。”
“她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带走她!”安德烈低咆出声,“我代她向你辞职,她不会再回去替你们“挖人隐私”了!”
“你的女人?”高育棠瞪大眼,“子滢和你……”
“对!”安德烈毫不迟疑的承认,“所以你不能带她走!”
“哎,这样一来就麻烦了。”高育棠眼珠转了转,眼底闪过一丝诡谲,“我想想……不如这样吧,我们等她醒来后,问问她想待在哪里,再做最后决定。”
安德烈瞪著她好一会儿,想起子滢根本就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好。不过子滢醒来后,我要先跟她单独谈一谈,之后你再问她。”他开出条件。
“成!”高育棠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又过了一天,乔子滢终于醒来。
罢醒来,她只觉得脑袋如千斤般沉重、迟钝,她慢慢睁开眼睛,努力看清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身影。
“安德烈?”她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嗓音低哑,几近无声。
可安德烈却听到了,“子滢!”
他立刻俯向前,伸手轻抚她犹显得苍白的脸颊,指尖微颤,口中低喃,“感谢老天,你终于醒来了!甜心……”
医生说过,只要她清醒,伤口痊愈的速度便会加快,可他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她醒来,急得几乎要怀疑医生根本是在骗他!所幸上天垂怜,她终于醒过来了。
见他如此激动,乔子滢勉强扬手碰了他的大手一下,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迷人绿眸。“你的眼睛怎么了?”有些红红的,好像曾经哭过似的。“你该不是哭了吧?”呃,不知她这么问妥不妥当?毕竟男人自尊心超强,绝不会承认这种代表软弱的行为。
“我是哭了!”安德烈毫不犹豫的承认,“看你昏迷不醒的模样,我心痛得快要死去,眼泪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柔声倾诉,嗓音蕴含著浓浓情感。
“你……”乔子滢被安德烈的直言惊呆了。她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犹身处梦中,否则怎么会听到安德烈诉说著对她的感情!
明明他之前还对她那么冷淡,怎么她受伤醒来,他的态度丕变?该不会是歉疚心态在作祟吧?
“不相信我的话?”安德烈看到她眼中浮起的怀疑,知道是自己对她的态度前后差异太大,才会让她无法相信。不过他不担心,好不容易等到她醒来,他会很有耐心地说到她明白为止。
“你的态度很奇怪……”乔子滢低喃,算是承认自己确实无法相信他。
“那是因为我被你吓坏了,连对你的感情也被吓得再也隐藏不住,跑出来了。”安德烈小心拉起她一只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你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乔子滢努力压下他的话所带给她的震撼,“除了还有一点晕晕的感觉,其他都还好。”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再隐藏心里的想法,对她这么坦白?难道他不知道他突然讲出这种话是会吓到人的吗?
“没事就不用立刻找医生过来。甜心,我一直在等你醒来,要告诉你,你这种替我挡子弹的行为真的非常不可取!”他握著她的手紧了一下,声音一下子突然变得喑哑起来,“老天!万一你因为代我挨子弹而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独活下去?!”
从他的话中,乔子滢听出那深蕴的感情,热泪不禁涌上跟眶。“情况太危急,我只能这么做。我怎能眼睁睁看著你被狙击手枪杀?!”想到之前的危机,她仍心有余悸。总算她反应够快,及时赶到,否则她岂不是要抱憾痛苦终生!
“甜心。”安德烈再次亲吻她的小手,正下脸色凝视她,“我要你答应我,即使情况再紧急,你都绝不要再这么做了。”
“我……”乔子滢有些为难。“身为私人保镖,这是我该做到的事,我没有办法答应你。”美人帮接下的工作很少没有危险的,不过她也并非呆子,不会随便“牺牲”。
“你会答应的,因为我已经解除你的保镖职务。不过“未婚妻”头衔不变,你还是得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保护你?”子滢不明白他的意思。都被解除保镖职务了,她还留下来干什么?
“对,留下来保护我的……爱情。”安德烈意有所指。
乔子滢再一次被他的话惊呆。“你、你说什么?”
“还没听出来吗?”安德烈微笑起来,“甜心,我在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当我的未婚妻,保护我对你的爱情。”
乔子滢瞠目结舌,蓦地低嚷起来,“你对我哪来的爱情?!别随便诓人!这是种很恶劣的行为!”她很想相信他,可却不能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他!
“我没有骗你!”安德烈粗声道。“若不是你的伤口未愈,我一定要因为你诬陷我而把你吊起来好好打一顿!想一想,我们相处的这一段日子,我曾经对你撒过谎吗?”
看著他狼狈无奈又愤慨的眼神,乔子滢想起两人在一起这段日子,的确碰上他不想说的事,他会逃避,顾左右而言他,却不曾对她撒过谎,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既然如此,那么他说爱她……真实感开始占据她的心田。
“你……说真的?”她颤声问道,无法置信她的爱情竟然有了回报,尤其她原本都已经放弃希望了!
“是的。”安德烈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由口袋掏出一十小小精致的珠宝盒。
他打开盒盖,露出里面设计精巧、做工细腻的花朵型钻戒,美丽的彩光让乔子滢愣住,看呆了。”
“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不能忽略这最重要的步骤。”他拿出戒指,边说边小心地拉起她的左手,准备为她戴上。
“等一下!”乔子滢突然低喊,握起拳头阻止他为她套上戒指的动作。“我要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安德烈脸色微微紧绷,眼底有一丝紧张。
“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帮你挡子弹,救了你一命,你才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的?”她绝对无法忍受他是以“施舍”之心来对她示爱的!
安德烈深深看进她惶恐的眼,“我的确是在你中枪之后才领悟到对你的感情已无法自拔……”
乔子滢的脸色立刻又白了几分,“你……”
“听我说完。”安德烈迅速打断她,“之前,我对你冷淡,是因为我不想承认对你的感情已愈陷愈深。你因我受伤之后,我觉得仿佛有人拿著刀将我的心刨走,那般剧痛、空洞,我方才领悟我是个懦夫,连承认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你的勇气也没有,所以我向上天祈求,只要衪将你还给我,我一定再也不隐瞒对你的感情,一定要让你知道。这样你明白了吗?”
“噢!安德烈……”她轻喘一声,眼中闪著感动的泪光,“我好高兴你愿意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你让我不再因自己一相情愿的爱情而痛苦……”
安德烈眼睛一亮,“你也爱我?”
“是的!我爱你,安德烈。”乔子滢微笑低喃,一颗泪珠不小心滑落眼角。
“我浪费太多时间了,我早该承认你是我真正想要的终生伴侣。我爱你,甜心。”他柔声诉情,拉起她不再抗拒的左手,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等你伤势痊愈,我们就马上结婚,好吗?”
乔子滢眨眨眼,看著他替她举高的手上的戒指,轻轻应道,“好。”
“我太高兴了!甜心,你绝不会后悔嫁给我的。”安德烈欣喜地再次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缠绵的吻。
乔子滢微笑接受,感觉全身窜过一阵暖流。
稍感餍足,生怕会弄痛她伤口的安德烈便放开她,然后想起一事。
“对了,你的老板来了,而且她还坚持要带你回去。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她将你带走,可是她却说要听你亲口告诉她。”
乔子滢猛眨著眼,待消化完他所说的话,才噗笑出来,“我的老板真的那么说?”
“是啊!”安德烈无奈叹息,“所以,不知道我可爱又美丽的未婚妻肯不肯告诉她的老板,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只想留在我的身边?”
乔子滢笑意不减,“好吧!她人呢?”
“我会打电话到她下榻的饭店请她过来,不过说不定她也快到了。这几天她天逃诩会到医院来看你。”安德烈有些不情愿的把事实说了一下。
原本他是很不高兴那个“老板”坚持要把子滢带走的强硬态度,不过现下子滢已答应嫁给他,那位“老板,”可以滚到一边凉快去了!
“那我们就等她来吧!”乔子滢说道,对“老板”如此关心疼爱感觉十分窝心。
“还有,凯珊也等著见你,她要确定你真的没事了,才要继续她的蜜月旅行。她这个决定可把路克呕死了……”安德烈边说边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人才不过认识几天就变成至交好友了。你昏迷这几天,她担心地哭了好几回,还狠狠地臭骂了我一顿。真冤……”
乔子滢微笑聆听心爱的男人一一细数她昏迷的这几天发生的大小事,心中有一股深深的感动。
爱情的暖流流过心田,让她全身充满著幸福的热度。
嗯,她得快点好起来,美好的未来正在对她招手呢!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