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喂,你好,我是燕宁。”一名装扮老气的年轻女子接起电话。
“燕秘书,帮我选一份礼物给朱丽妲。下午我就不进办公室了,有事再call我。”赵擎阳低沈浑厚的嗓音透过行动电话下达指示,语毕随即按掉电话。
“又换了一个,没有一个超过一个月的!朱丽妲?应该是那个新窜红的性感女星吧!”燕宁低喃地叹了一口气。
她当赵擎阳的秘书已超过三年了,除了公司业务外,也帮他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其中最常做的就是替他买礼物给他的众多女友,不论是见面礼或分手礼。
赵擎阳是“擎阳企业”的总裁,更是有名的情场浪子,只要翻开报纸,几乎每逃诩有他的花边新闻。
因为他除了有钱之外,那带点邪魅的俊逸外表,和修长结实身材所夹带的致命吸引力,更是轻易地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难怪他有本钱可以女伴一个接著一个换,而且还应接不暇,俊帅又多金,哪个女人不爱。
当初她来应徵这个职位时,竟有上千名应徵者!
她猜想,除了“擎阳企业”的员工福利和待遇是顶级的之外,能与一个魅力超凡的老板共事才是吸引人的最主要原因,毕竟谁不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燕宁扶正架在挺直鼻梁上的粗大黑框平光眼镜。其实,她并没有近视!戴眼镜只是为了遮掩她的面貌。
她有著小小的鹅蛋脸,秀致的眉下镶著两颗如黑晶般的大眼,在浓密长睫的衬托下格外迷人,加上挺俏的鼻子和红润性感的双唇,组合起来的效果,的确是美得惊人。
但她总认为美貌给她带来的麻烦多于快乐。
惫记得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当她放学后在校门口等父母来接她!怎知等到的却是父母车祸双双身亡的消息!后来,她虽然被父亲生前的好友李德全收养,但李德全的太太朱美芳和女儿李玉虹却非常排斥她,经常藉故欺压、使唤她,所幸李德全很疼爱她,否则她真不知道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随著岁月增长,自己的美貌常招来一些爱慕人士的追求,其中不乏李玉虹的意中人,这导致她与李玉虹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而且她也常因为自己的外貌而受到不少同性的排挤,更甚者还会惹来一些是非。
终于有一天,李玉虹的男友趁李玉虹外出时欲非礼她,正好被刚打完牌回家的朱美芳碰上,她虽因此而免于被玷污,但那男人反过来说是她诱惑他的指控,却教她百口莫辩,李玉虹知道后,就疯了似地掴打她泄忿,直到李德全回家后,才从疯狂的李玉虹手中救下鼻青脸肿的自己。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李家是待不下去了,当天她立即打包几件衣物,谢别李德全后就离开她住了近十年的地方。
从此以后,她便刻意丑化自己,以杜绝麻烦。
“你老板又不在啦?”公司另一位合夥人林廷崴手拿一份合约悠闲地走进办公室,同时打断了燕宁的思绪。
林廷崴是赵擎阳的高中同学,同时也是擎阳的副总经理兼法律顾问。顶著哈佛法律博士的闪亮光环,斯文俊秀的脸上架著无框眼镜,更增添几许书卷气。
“林副总,总裁今天不会进来了,有什么事吗?”燕宁起身询问。
“没什么大事。不过“艾德尔”这份合约倒是有点小问题。”林廷崴拿出手上有问题的合约,并指出需修改的地方。
“我知道了。”燕宁点头表示明了。
林廷崴有些无奈地打量著她身上的装扮,过膝暗色套装、头上一丝不苟的发髻和厚重的黑框眼镜。
“你能不能……稍微改善一下你的……”林廷崴以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真搞不懂为何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会把自己弄得如此死气沈沈?
“我喜欢就行了。”燕宁不以为意地回答,她就是希望不要引人注意。
“算了。听说你老板的新欢又换了?”林廷崴感兴趣地打听赵公子的绯闻“真搞不懂他哪来这么多精力,他是不是时间太多?”
其实他还挺佩服擎阳的,虽然每天徘徊在脂粉堆中,但公司业务一样经营得有声有色。
“这可能是他排解工作压力的一种方式吧!”燕宁虽然无法认同,但可以理解,只要有钱,很多女人就会像个血蛭似的吸附上来,这早已是见怪不怪的现象。
“他还真幸运,有你当他的秘书。”林廷崴感慨地说。
就是因为有燕宁帮赵擎阳打理好所有事倩,所以赵擎阳才可以每天游戏花丛间。
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这种秘书?
“不吵你了。”既然擎阳不在!那他也没必要继续待著。
林廷崴无趣地挥挥手离开。
燕宁连忙修改好合约,印出并确认无误后,放入一个待签的公文夹中再放到赵擎阳的办公桌上。
她缓缓地走到赵擎阳的高背真皮座椅坐下来,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贪恋地吸取专属于他的气味,假装自己正躺在他怀里。
第一次见到他是她到公司应徵的时候,她当时就被他酷劲的俊伟外表吸引。
与他共事后,发现他有精明冷静的头脑和极佳的判断力,所以总能比别人先找到商机,再加上灵敏的生意手腕,才有办法在这诡谲多变的商界闯出一番作为。
这在在都证明他的成功绝不是凭空得来的。
苞他相处越久,她就越难把持自己仰慕的心,她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倾慕之意已越来越深,似乎无法满足于只在一旁静静守候。
只是她如何才能超越上司和秘书的关系更加接近他?
想归想,她也明白这只是她的痴心妄想,因为赵擎阳虽然是情场浪子,但他的公私分明在整个业界更是有名的。
先前几个秘书都是因为想跟他发展私人关系,而被迫辞职。他对不守本分的人,一向是不留情面。
除非她不想要这份工作,否则她最好掩饰住自己的情意,要不然她会连上司和秘书的关系都保不住。
收起痴心妄想,一看手表已超过下班时间,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为朱丽妲选焙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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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姐你好,需要什么吗?”走进店里,亲切的老板就笑脸迎上。
老板柳映雪是个五十开外的贵夫人,保养得宜,为人相当豪爽。
燕宁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是个有钱的遗孀,因为兴趣才开家店玩玩,所以店里所卖的精品非常多样且独特。
燕宁在路上就已经想好要买什么礼物。“我想找一件较亮眼的手链。”
柳映雪取出锁在展示柜中的链子,各式珍贵的彩色宝石被细金线包裹住!闪耀著炫目的光彩,很特殊的设计,华而不俗。
她将链子交给燕宁。
“你看这个如何?这是我们自己设计的新款,每款只有一件。”
燕宁将链子戴在手上,不同的角度闪耀出不同的色泽,真的很不错。
“真好看呢!”柳映雪惊艳地猛点头赞美。
“就这个了,请帮我包起来,谢谢。”燕宁解下链子交还给柳映雪,并请老板包装。
柳映雪将链子装进一个精致的黑色绒布盒后,再以精美的日本特制宣纸包装。“燕小姐,这是你要的手链。”
“谢谢。”燕宁将手中的金卡交给柳映雪,金卡是赵擎阳特别申请给她买礼物用的。
“你要不要选一条自己戴?你戴起来很好看呢!”柳映雪曾问过燕宁买了那么多的饰品,怎么从没见她戴过,她只有轻描淡写地回说是帮别人买的。
所以她猜想这次一定也是帮别人买的;她其实非常好奇是谁的需求量这么大,三天两头就来买一次,而且每件的价钱都不便宜,算算一个月少说也要数十万,真是大手笔!
可借燕宁不是个碎嘴的人!套不出任何消息。
“不用了,谢谢。”燕宁淡笑地拒绝,她一向不喜欢珠宝首饰。
“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再见。”柳映雪笑著说。
“再见。”燕宁也笑笑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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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擎阳每天早上约十点进办公室。
“总裁,早!”燕宁起身向赵擎阳打招呼。
“早!”赵擎阳轻应一声便走进办公室。
燕宁到茶水间为赵擎阳倒了一杯已煮好的咖啡,他习惯喝香纯浓郁的黑咖啡。
“总裁!您的咖啡。”燕宁放下咖啡并取出昨天修改过的合约给赵擎阳。““艾德尔”这份合约有些问题,已经修改过,请您过目。”
赵擎阳拿起合约仔细翻阅。“林副总看过了吗?”
“是的,林副总已经看过了并指出错误的地方,我也已经改正了。”
“那就不会有问题,安排签约吧!”赵擎阳签字后合上文件,交还给燕宁。
“好的。”燕宁拿起合约走回自己的位子,拿出昨晚买的手链!再度走进他的办公室。
“总裁,这是给朱小姐的礼物,您看看合不合适?”燕率将手上的礼盒递给赵擎阳。
赵擎阳看都不看就放进西装外套的内袋。“不用看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替我省了很多麻烦,谢谢。”
燕宁轻扯下嘴角,便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帮他的女友们买礼物,不过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东西!竟被他当做讨其他女人欢心的工具,仍不免感到一阵心酸。
近中午时,林廷崴吹著口哨,神情非常愉快地走出电梯。
“嗨!燕宁。”林廷崴跟燕宁打声招呼后走进赵擎阳的办公室。
“大哥,现在又是哪朵“花”啊?”林廷崴打趣地问赵擎阳,因为他交往的对象都是社交名花!对于良家妇女他是敬谢不敏,因为怕麻烦。
“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八卦?”赵擎阳斜睨他一眼,不想搭理,又低头继续处理公事。
“还不是因为你的花边新闻多到想不知道都很难,真搞不懂你哪来这么多精力,小心早衰。”林廷崴继续嘲弄他。
“放心,我天赋异禀。倒是你,不用会坏的。”赵擎阳意有所指地对他邪笑道。
“你……算了,不跟你扯了!吃饭吧!”林廷崴硬把赵擎阳拉起走出办公室。
“燕宁,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吃饭?”林廷崴停在燕宁桌前问道。
燕才摇头婉拒。“谢谢,我叫了便当。”
“那我们走了。”林廷崴与赵擎阳并肩搭乘电梯下楼。
燕宁痴恋地看著赵擎阳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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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擎阳和林廷崴用完午餐回来,竟然发现他的冰山秘书正对著电脑傻笑,让他不禁怀疑是否有“大火炉”融化她这座冰山。
“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赵擎阳难得好奇地询问。
燕宁吓一跳,怎么刚才白日梦的男主角出现了,而且还当场逮到她在发呆。“没……没什么?”
“你来“擎阳”也有三年了!除了知道你工作能力很强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看来我并不是个关心属下的好上司。”赵擎阳自我解嘲地说。
“总裁怎会突然这么说呢?”燕宁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赵擎阳从没跟她说过公事以外的话,而且他一向把公、私分的很清楚,对于员工的私生活,他从不过问也没兴趣知道。
难道他开始注意她了?!燕宁心里一阵狂喜。
“刚才我跟廷崴吃饭时,被他训了一顿,他说我有个好秘书还不知好好珍惜,等你被挖角后,我就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还说因为你的工作量太多,所以连个男朋友也没有,而这些都算是我的错。”赵擎阳把中午林廷崴训他的话一一说给燕宁听。
燕宁原本雀跃的心马上冷了下来,原来是林廷崴提醒他的,难怪他会突然对她的私事感兴趣。
“总裁!您是个很令人尊敬的上司,我从您那学到很多东西。”燕宁正经八百地回答。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像在说客套话,讨我开心呢!”赵擎阳故意皱著眉头说道,很想看她的反应是否还是这么正经。
因为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只有老处女装扮,和不苟言笑的一号表情。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任何讨好您的意思,您要相信我。”燕宁急得站起来紧抓著赵擎阳的手说道,神情难得惊慌失措。
“你别急,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你看手都让你给抓红了。”赵擎阳好笑地看著她。
她的反应果然好玩,原来在她冷漠的外表下,竟有颗单纯的心,而且很好捉弄。
难怪廷崴要他多接触她就会发现她的好。
燕宁马上低头看著仍被她紧抓的手,上面果然有红印,她羞红了脸,连忙放开。
“对不起!痛不痛?我去拿药帮您擦上。”说完转身就要去拿急救箱。
“不用了,又没受伤,擦什么药。倒是你脸红成这样,咦!还很热耶!”赵擎阳故意要作弄她,伸手模了模她的脸颊。
没想到她脸的肤触真好,像是上好的丝缎,平滑柔润,令他爱不释手。
“总裁,您……”燕宁一直往后退想躲开他的手,可是他不但不放手,还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他怀里,不让她躲开。
“你是怎么保养的?看不出你皮肤这么好,竟比婴儿还女敕。”赵擎阳好奇地惊叹。
他选女伴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好皮肤,否则不论长得多美,他都没兴趣。可他模过众家美女,却还没有一个人的肤触比得上她。
“总裁,您……能不能……先放开我。”燕宁脸红地结结巴巴要求道,和他再说她也不是他喜欢的型,他要的是美艳、热情、好聚好散、玩得起的人。
她没有一样符合,而且八成还是个处女,这种人最难搞,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没错,还是听从廷崴的建议,将她介绍给一些有为的青年才俊。
星期五的固定宴会倒是个好机会,届时就与廷崴联手将她推销出去。
“你礼拜五有空吗?”赵擎阳说做就做,心里已在过滤几个适合的人选。
“嘎?”他要约她?
“廷崴说你很少参加活动,礼拜五刚好有个聚会,你可以来认识一些人。”到时再将她丢给廷崴,他照样可以享受热情的夜晚。
燕宁没想到他会开口约她,虽然不清楚他的用意何在,但仍让她惊喜不已。
“不过先说好,你别给我打扮成这副模样。去买件礼服,眼镜拿掉,头发放下,总之,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赵擎阳仔细评估著燕宁,要求她先把门面打理好,否则要他怎么推销。
只要她长得不是太丑,看在他的面子上,要推销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燕宁总觉得赵擎阳似乎正在进行什么阴谋,而她正是被算计的人。
不管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可以更接近他,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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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会计部送来几份报表要呈给总裁,由于赵擎阳信任她的能力,通常这些报表都是由她看过后,再向他做简单的报告,也因此让她对公司的各个组织、部门的情况都非常了解。
她仔细看完所有报表,发现大陆新厂的成本有问题,与当初的评估报告相距甚远。
她对数字的记忆能力特别强,只要看过,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她取来两年前所做的设厂评估报告!发现竟超支八千多万。当时明明已将物价上涨因素也一并列入考量,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差异?
她再次仔细地比较其中的不同,原来是中途将厂商换成了“虹嗣”。
对于“虹嗣”她可是知之甚详,因为“虹嗣”正好是李玉虹和那个曾经意图非礼她的男人——刘延嗣两人合开的公司。
一年前李德全突然中风去世,所有的财产都落入李玉虹手里!李玉虹和刘延嗣立刻将公司改名为“虹嗣”,并且裁撤老员工换上自己的人。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一间原本稳健经营的中型公司,搞得只剩个空壳子。后来陆陆续续耳闻“虹嗣”以回扣换取订单,看来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这个案子是由柯法克那只老狐狸负责的,那么收取必扣的机率就更高了。
柯法克仗著自己和某高层人士有亲戚关系,算准没人敢动他,经常做出一些吃女员工豆腐的下流行径,惹得公司内部怨声载道。
但没人敢拿这种小事来烦总裁,所以上头也不知他的“丰功伟业”。
然而这次他竟敢玩大的!
燕宁将评估报告和实际报表拿起,走向赵擎阳的办公室,轻敲一下门后便走进办公室。
“总裁,今天送来的报表中,我发现大陆新建厂的成本有问题。”燕宁走到赵擎阳的办公桌前!将手上的文件摊开放在他的桌前!倾身指出报告的问题所在。
赵擎阳只觉一股馨香隐隐传入鼻中,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种更自然、更诱人的体香,似乎是从燕宁身上传来。
他没发觉在他寻找香味来源的同时,已经快贴上燕宁。
“总裁?”燕宁急忙往后退一步,疑惑地看著赵擎阳,不知他为何突然靠她那么近?
“嗯?你说到哪了?”赵擎阳终于回神问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连著两次失魂,而对象竟都是这个其貌不扬的秘书。
懊不会是欲求不满吧!看来,他今晚得再去找朱丽妲了。
燕宁只得再重新报告,并提出疑点。
赵擎阳听完燕宁的详尽报告,又仔细地察看手中资料。
“好个柯法克,竟敢吃里扒外,我绝不轻饶。你将这些资料交给调查组处理,要他们搜集他的罪证,既然他爱贪便宜,这次就让他吃一辈子“免费”的牢饭。”他冷冷地下达指示,凡是犯到他的人,绝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看到他无情的眼神,泛著残酷的冷光,让她不禁为柯法克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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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铲除柯法克这个天怒人怨的老,调查组日夜加班,只为早日送他进牢房。不到三天的时间!所有调查报告和罪证就已搜集齐全。
“总裁,柯法克的罪证已备齐。”燕宁敲门后进入赵擎阳的办公室,抱著那一叠报告!站在赵擎阳桌前三大步的距离之外,不敢太靠近赵擎阳,最近只要一接近他,她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咦?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把你吃了?”赵擎阳好笑地看著离他几步远作报告的燕宁。
他发觉这个秘书越来越好玩,虽然一副精明的老处女扮相,但实际上却是出乎意外地单纯有趣!只要稍加逗弄就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哪有?”燕宁只要一紧张就会口吃,说不出话来。
赵擎阳似乎也发现这有趣的现象。“过来一点啊,否则我听不清楚你的报告。”
燕宁不得已只得往前跨两步,但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
赵擎阳笑笑,没再说什么。
燕宁这才安心继续报告。
赵擎阳寒著脸听完简报后,要燕宁立刻安排一个紧急会议,所有相关人员都必须列席。
他要让柯法克好看。
不到半小时,燕宁就召集了所有的相关人员,在会议室中等候赵擎阳。
“哎呀!发生什么大事啦?所有大头都出动了。”柯法克仍不知死活地喳呼。
在场人员都冷冷地看著他,不发一言。
“怎么今逃诩这么安静啊?燕宁宝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柯法克说完就要搂抱燕宁。
但他的毛手还没碰到燕宁就让人给反扣在背后,痛得他哇哇大叫。
“谁那么大的狗胆,敢坏我的好事?”柯法克还不知是谁扭住他的手不放,大骂道。
只见众人一副等著看好戏的表情。
“放手啊!”柯法克还在鬼吼大叫。
“敢再动我的人,就让你尝尝断手的滋味。”赵擎阳用力地将他往地上一甩,才坐到他的主席位上。
他说她是他的人,这句话让燕宁心跳漏了一拍。
柯法克狼狈地抚著手挑了张椅子坐下。
“柯法克,你新厂的设立情形如何?”赵擎阳冷声问。
“很好啊!如期完工!工程也已验收完成。”柯法克得意洋洋地报告。
“是吗?那为何工程款要追加八千万?”赵擎阳冷冽的眼直视柯法克,让他忍不住发颤。
“这因为材料成本上涨,所以才要追加成本。”柯法克不慌不忙地说出事先编好的理由。
“为什么中途换掉原来的厂商,改用“虹嗣”?”赵擎阳的声音更冷了。
“那是因为“虹嗣”的品质比较好。”柯法克颤声解释。
“我看是给你的回扣比较多吧!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赵擎阳将罪证丢到柯法克面前。
柯法克脸色灰白、颤著双手翻阅那些单据,整个人冷汗直冒。怎么会被抓到?他不是没留下任何把柄?难道是“虹嗣”泄的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廷崴凉凉地说道。
“总裁,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我,捏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伪证,想要栽赃。”柯法克矢口否认,想为自己月兑罪。
“你到现在还死不认罪?!廷崴,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我要他把钱给我吐出来,还要在牢里给我待一辈子。”赵擎阳不再多说。
“没问题。”林廷崴笑著看柯法克的狼狈样。
“总裁,我错了,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饶过我这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柯法克吓得全身瘫软,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试图做最后挣扎。
“对我而言,机会只有一次。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你犯了我的禁忌。”赵擎阳说完,鄙夷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柯法克趴跪在地上求饶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将他移送法办。”林廷崴指示调查组长。
两名组员拖走柯法克,不时还可听到他的求饶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