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礼举行的日期逐渐逼近,耀麟帮上上下下动起来的同时,心里也都不免蒙上一层隐忧,担心柴胤磊迎娶女圭女圭新娘的丑闻即将爆发。
同一时间,柴氏父子间的不和也成为各大报章媒体争相报导的焦点,许多关于柴胤磊的负面消息在坊间闹得是沸沸扬扬。
面对各项不利自己的蜚短流长和指控,身为当事人的柴胤磊始终三缄其口,只因他压根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期间,纾奈更是频频造访龙升企业,跟柴胤磊两人在大庭广众下同进同出。
媒体一致认定,这名身份成谜的女子就是传闻中的新娘人选。
眼看柴胤磊跟该名神秘女子公然在各大场跋出双入对,黎靖廷等人在讶异竹兴帮方面迟迟没有出面表达关切之余,心里其实不免暗暗祈祷,这名神秘女郎能取代小纾奈成为婚礼当天的新娘。奈何,直到婚礼举行前夕,他们依然没能等到新娘易主的消息。
遍礼当天,龙升企业大手笔的包下一间五星级饭店作为婚礼的会场,偌大的宴会厅里全是些黑白两道赫赫知名的重量级人士,以及上百位忙碌穿梭其间的媒体工作者。
相较于与会宾客脸上的喜气洋洋,耀麟帮这头除了新郎外,众人脸上的笑容多少都带有些许牵强,简直是笑得比哭还要来得难看。
蓝爱莉也来了,一席惹火的艳红色礼服,加上刻意的精心妆点,让她整个人显得艳光四色明亮动人。
众人眼中的惊艳大大满足了蓝爱莉身为女人的虚荣,今天的她之所以盛装赴宴,为的就是专门来抢新娘的风采,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死小表。
同时,也是存心来跟近来频频与柴胤磊出双入对的神秘女子比个高下,虽说她多少几分讶异,新娘的人选居然不是那名神秘女子。
当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与会宾客全都默契一致的往宴会厅两侧退开,空出中央的走道准备迎接新娘入场。
突然,在宴会厅的大门被开启刹那,黎靖廷等人因预期爰莫龙将抱着小纾奈入场,再想到待会柴胤磊得抱着小新娘举行婚礼,基于逃避也是不忍看的心理,全都有志一同的别开视线。
直到热烈的掌声传来,伴随着与会宾客的惊叹和赞美,黎靖廷等人才在错愕中抬头望去——
这……怎、怎么可能?新娘居然是……
当场,黎靖廷等人脸上的表情只能以目瞪口呆来形容。
除了他们以外,蓝爱莉是在场惟一拥有相同反应的宾客,原本自得意满的美丽脸庞在见到新娘瞬间,霎时整个扭曲变形,简直是惨不忍睹。
遍礼隔天,透过柴胤磊的解释,黎靖廷三人总算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说事情的经过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至于当事人纾奈,由头至尾只见她像小婴儿似的腻在柴胤磊怀中,大声嘲弄跟讥笑他们在婚礼上的拙相。
面对纾奈的讪笑,眼前三个大男人压根无暇回应,只因他们早已听得一愣一愣,回不过神来。
“居然会有这种事?”段垣皑失神的喃喃自语。
“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辛翔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女人跟小纾奈联想在一起,虽然她们同样都生了副尖牙利齿。
“事情也未免太过巧合。”对于辛翔两人居然会刚好选在纾奈喝完药后闯进去,其间的机缘除了巧合两字,黎靖廷实在找不出更适合的形容词。
“唷棒!”纾奈刻意扬起右手在他们眼前挥呀挥的,“回神喽,三个大笨蛋快快回神唷!”
“不可能!”辛翔突然爆出一句,“怎么可能有人有办法把自己缩小?”他还是很难相信。
“笨呐!”纾奈很用力的啐了他一口,“不是缩小,是返老还童。”她洋洋自得的纠正,早忘了那根本是自己的失败之作。
“但是你……你现在明明就……”辛翔再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女人跟印象中的纾奈大小差上一大截。
纾奈用心的把握住每一次吐槽人的机会,“说你笨你还不相信,现在当然是因为药效过了,就变回来啦!”
段垣皑猛地记起,“难怪爰莫龙会舍得把女儿交给我们任意处置。”原来……
显然爰莫龙做梦也没料到,自己竟阴错阳差真把女儿给送上门来。
“都说了,老爸才不可能不管我。”她向众人重申自己在爰莫龙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小奈,你怎么有办法配出那样的药剂?”黎靖廷质疑。
“佩服吧!”纾奈下巴高高扬起,“早说过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聪明,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问题是,你现在才多大年纪?”辛翔实在怀疑,她如何有这种本事跟能耐。
“欧吉桑,你的记忆真的不是普通的差耶,都说过几百回了,本大小姐我今年二十岁。”纾奈蓄意曲解他的意思,“对了,顺便附带一提,人家我十八岁就拿到生化和机械两个博士学位了。”
“十八岁?!”
“两个博士学位?”三个大男人这会全拿她当怪物瞧。
至于纾奈背后的柴胤磊,自始至终只是以着一双罕见的温柔眼神注视着她。
“小表,你是怪物吗?”辛翔有些激动。
“臭家伙,你喊谁是小表,看清楚,人家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姐了。还有啊……”纾奈说箸先是转头冲着柴胤磊一记甜笑,再回过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得喊我大嫂。”
“什么?!”
“大嫂?!”这回三个大男人的反应则是错愕大于惊讶。
纾奈满意的望着众人惊诧的反应。
“别开玩笑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个在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尽避三人心里早已信了她,这会一听说要开口喊她大嫂,全都口径一致企图推翻她。
“不相信?”纾奈脸上的神情像是早料到他们会耍赖,“那好,我就给你们看证据。”
“什么证据?”
纾奈并未马上回答,反而若有所指的睇了柴胤磊一眼。
原本一直纵容纾奈尽情向黎靖廷三人寻衅的柴胤磊,一瞧见她那贼不溜丢的眼神,随即会意过来,并且立刻断然否决,“不行!”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光景,柴胤磊已对纾奈产生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老大,什么东西不行?”对柴胤磊突如其来冒出一句,对面三人均是一头雾水。
“当然是我背上的刀疤啦!”纾奈笑着说道:“人家老大已经亲自验收过了。”忆及昨晚的新婚之夜,她的脸颊不由自主泛起嫣红。
此时的柴胤磊早已顾不得在场惫有其他第三者,“你身上的每一块肌肤全是属于我的。”
虽说柴胤磊的音量还算克制,场边围观的第三者们还是听全了,并对老大百年难得一见的占有欲大为咋舌。
至于纾奈,她不是真的豪放到敢公然解放自己的地步,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试探柴胤磊对自己的重视程度,而结果,则是让她相当满意。
纾奈先是甜蜜的亲了柴胤磊脸颊一记,跟着不知道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上僵硬的线条随即软化下来,眉宇间甚至还染上几分意外。
对于纾奈居然能在短短三秒钟内瓦解柴胤磊的冷峻,看在对面不明就里的三个大男人眼中,当真是好奇到骨子里去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柴胤磊忍不住背疑。
你确定?要不要再检查一次……如此大胆的调情,当真是出自怀中人儿之口?
纾奈不答反问:“不要吗?”微送的秋波像是在对他提出无言的邀请。
如此一个俏佳人,骄蛮中透着几分妩媚,看似纯真的外表却语出挑逗,柴胤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所带给自己的惊喜。
“从来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话。”而她很快就会了解到这点。
直到柴胤磊抱起纾奈转身上楼,大厅里的三个男人这才依稀从他们的哑谜中拼凑出些许端倪。
结婚以来,纾奈每逃诩会早起陪柴胤磊一起享用早餐,跟着再送他到门口,在他唇上烙下甜蜜的一吻后,才重新回房继续补眠。
至于黎靖廷三人则无可避免的成为电灯泡,对着人家浓情蜜意的小俩口,嘴里啃着不识滋味的早点。
这天一早,正吃着早餐的纾奈突然被报纸上的一则新闻给截去注意力——
柴氏企业总裁柴啸擎因行动不便,已于昨日正式将柴氏的经营权交由蓝爱莉小姐接掌,业界普遍认为……
彼不得底下还写了些什么,纾奈已按捺不住的开火,“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变态臭老头居然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她为乐胤磊抱不平。
倒是柴胤磊本人并无多大的反应,他对柴啸擎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感到意外。
“我实在搞不懂,那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干么成天跟在臭老头身边打转?”
纾奈不经意的一问,倒像是给老是吃瘪的辛翔逮着什么机会似的,只听他迫不及待接口,“不会吧,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这下子辛翔可得意了,“你向来不都自恃聪明过人,怎么这回居然看不出来蓝爱莉和老头的关系?”
纾奈不疾不徐的顶了回去,“正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难得你也有知道的时候,就说说吧!”她的语气像是施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辛翔被纾奈这么一堵,顿时陷入说与不说的两难中,说了,担心自己因而成为她口中的愚者;不说,又怕被讥诮说是比愚者还不如。
终于,李翔认命的选择了前者,“那女人既然是老头的情妇,除了跟在他身边打转外,还能上哪去?”
“情妇?!”只见到纾奈无比的震惊,“但是你明明说她是……”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柴胤磊身上瞟。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了解?”辛翔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怎么你还驽顿到猜不出来?
纾奈因而作出自然联想……
一个女人同时与一对父子产生情感纠葛,最后女人成为父亲的情妇,而儿子又跟父亲彻底的决裂,惟一可能导致这样结果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做父亲的横刀夺爱!
纾奈因这无预警归结出来的结论而整个人为之一震。
辛翔却误解了她的反应,“终于想清楚了?”
纾奈没有回答他,脑袋里的思绪全叫自己突如其来的发现给冻结。
随后,当一行人准备出门上班,纾奈一如往常的送柴胤磊到门口,笑着为他献上一吻。
直到重新关上门,纾奈脸上牵强的笑容终于完全垮台,她怎地也没料到造成柴氏父子决裂的真正原因居然是——柴胤磊深深爱着蓝爱莉,爱到为了她甚至不惜跟自己的父亲决裂。
难怪柴胤磊会这么痛恨蓝爱莉,原来是她背叛他,爱上了他的父亲。
从小到大,纾奈第一次为了生病受伤以外的理由落泪,也首次尝到心痛是什么滋味。
一整个白天,纾奈像抹游魂漫无目标的飘离,就连中午张嫂敲门请她下楼用餐,也坚持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去吃饭,直到柴胤磊晚上下班回来。
唉进门没见着纾奈,辛翔原本还在开玩笑,张嫂却从厨房里走出来,神情凝重的述说起纾奈一整天的不对劲。
听到这话,柴胤磊随即抛下公事包转身上楼。
柴胤磊推开房门时,卧房里没有点灯,里头暗沉沉一片。
伸手按下门边的开关,卧房里顿时灯火通明,柴胤磊一眼便在床边不远的角落发现纾奈的踪影,令他错愕的是,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起来病恹恹的。
当下,柴胤磊心头一惊,赶忙冲了过去,“小奈,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他在心里不住咒骂,该死的张嫂是怎么做事的,连她病了也没察觉。
纾奈不应他,原已流干的泪在见着柴胤磊刹那,又开始流下。
“你哪里痛告诉我,我去找医生来。”柴胤磊说着就想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纾奈却动手推他,“我不要看医生,你走!你走!”
“小奈,不许任性,生病本来就要看医生。”他当她因为人不舒服在要小性子。
“我任性?”他的话听在纾奈耳里却成了对她的嫌弃,“我本来就任性,早在你答应娶我以前就该知道我很任性。”
“小奈,别闹了,你得看医生。”留意到她泛红的两颊,柴胤磊伸手想模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纾奈不领情的挥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并且大叫,“我根本就没有生病,所以不需要看什么医生。”
“没有生病?”他对她的话存疑,“你明明就不舒服,还说没有生病?”
“没有、没有、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纾奈更用力的想推开他,“只要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不舒服。”
听到这话,柴胤磊总算察觉到,纾奈的反常似乎是由于自己的缘故。
柴胤磊抓住纾奈的两只手臂,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小奈,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明白何以半天不到的光景,她像是变了个人。
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他,纾奈懒得再挣扎,只是摇头,“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想清楚,我根本就不该答应嫁给你。”
当下,柴胤磊整个人为之一震,做梦也没料到会从她嘴里听到后悔的话。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根本就不该嫁给你……”纾奈近似喃喃自语的哭诉。
深刻的苦涩从柴胤磊的嘴角蔓开,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对她的钳制。
在他慢慢重新开启心扉,学着要去相信跟接受爱时,再一次的遭到背叛。
痛心之余,柴胤磊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别忘了这桩婚事是谁主动提议的。”
“呵!扒……呵呵……”纾奈发出一连串的苦笑,“终于,你终于承认了。”他从来就不是自愿的,“原来这一切全是我自作自受,我才是那个活该的始作俑者。”
眼见纾奈哭得肝肠寸断,柴胤磊尽避怨她的背叛,终究还是因不忍而伸手去扶她。
这一回纾奈没有再反抗,她早已不在乎,“如果我早知道你忘不了她,到现在还深爱着她,我就不会逼你娶我了。”她哭得泪流满面。
一席话听得柴胤磊很不对劲,“小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纾奈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去把她给抢回来?为什么你要勉强自己娶我?”亏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把话说清楚小奈,你说我爱谁?”这回,柴胤磊更使劲的摇蔽她,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纾奈抬起头,心碎的看着他,“我这么样的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
乍闻她爱他刹那,柴胤磊整颗心宛如被狂喜的果实给炸了开来,情绪激动而沸腾。
原来她没有背叛他,她是爱着他的。
“告诉我纾奈,到底是谁告诉你我爱上别人的?我没有!”柴胤磊急切的澄清。
“你还想骗我!”她怪他到现在还不肯吐实,“如果你不是那么爱她,又怎么会为了她跟你父亲决裂?”
她?他父亲?难道——“你是指蓝爱莉?”
“除了她还有谁?有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们父子俩反目成仇?”她都还没说出姓名,他就自己供出来了。
这下子柴胤磊总算明白过来,“小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解释的同时他心里亦暗忖要揪出造谣的人来。
“你不用再编谎言来骗我了,今天一早臭家伙统统都跟我说了。”
“靖廷?”没道理啊!
“不是他啦,是辛翔。”
“他跟你说了什么?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他极意外辛翔居然会乱嚼舌根。
“你还装蒜,早餐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在,可是你们谁也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柴胤磊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但是我不记得翔曾说过我喜欢蓝爱莉。”
“那是他之前跟我说的。”
纾奈口没遮拦的说着,做梦也没料到自己一席语带含糊的话非但让辛翔无端背了黑锅,还为他接下来的日子开启无穷的苦难。
先不管秋后要怎么惩戒辛翔,柴胤磊决议先安抚纾奈,“静下来先听我讲个故事好吗?”他见纾奈想开口拒绝,遂接着补充,“如果听完后你还是认定我爱她,那我就无条件任凭你处置。”
“真的?”
志遇记得我说过,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话。”
柴胤磊这么一提醒,纾奈免不了又忆起上回自己挑逗他的情形,想到那时回房后的火辣缠绵,两颊窜烧起来,羞赧的点头答应。
“关于我的父母以及他们对待我的态度,上回在书房你多少已经听说,我惟一没有提起的是,蓝爱莉是我父亲介绍给我认识的。”
“什么?!那怎么可能?”在纾奈的联想理,应该是他先跟蓝爱莉认识,稍后才遭臭老头横刀夺爱介入才对。
“是真的,其实我之所以会那么快跟蓝爱莉坠入情网,泰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实,柴胤磊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获得父亲的关爱,以至于当父亲把蓝爱莉介绍给他认识时,他以为父亲终于开始注意到他、关心起他。
为了把握住案亲的关爱,所以他努力的去爱蓝爱莉,只因她是父亲主动帮他介绍的女友。
直到母亲病逝当天,由于母亲想见父亲最后一面,柴胤磊因而才在寻找父亲时撞见他与蓝爱莉苟合的场面。
至此,柴胤磊总算完全梦碎,柴啸擎根本是个自私到无可救药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他谁也不爱。
之所以将情妇介绍给自己的儿子,泰半是基于本身的控制欲,为了彻底操纵跟掌控自己的儿子,遂将情妇安排到儿子身边权充监视器。
为此,每年母亲祭日当天柴胤磊都会去祭坟,为的就是要提醒自己,时时刻刻谨记绝对不再轻易去相信。
当柴胤磊的叙述告一段落,了解真相后的纾奈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变态的父亲。想到当年的他在短短一天之内,遭逢丧母以及父亲、情人的双重背叛,连着三重的打击,纾奈禁不住为他心疼不已。
难过之余,纾奈半跪起身将他整个人搂在胸前,安慰道:“你还有我啊,那个变态臭老头不懂得爱你,还有我爱你呀!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这一刻,柴胤磊终于完全展开心胸,重新接纳爱。
将脸从纾奈胸口抬起来注视着她,“是吗?那为什么刚刚我听到有人说后悔嫁给我?”柴胤磊存心逗她。
纾奈一糗,便撒娇道:“哎呀,那是因为人家太爱你,才会一时误会嘛!”
“误会?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现在该怎么补偿我?”柴胤磊假意板起脸。
纾奈眼睛滑不溜丢转了几圈,才语带暗示的提议,“人家哭得脏兮兮的,你要不要先陪我到浴室把自己给洗干净?”她的表清纯真而无邪。
“确实是脏兮兮的,得彻彻底底洗上几回才行。”柴胤磊嘴巴上说得正经,眼底却闪着不怀好意,抱起纾奈大步便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