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客厅里,正准备出门的梁素贞,一看到女儿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颓废模样,就不禁有气。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成天赖在家里,也不出去找点正经事做。”
又来了!亚-翻了翻白眼,“妈,我不是不做正经事,只是最近刚好没有接到Case。”
“你那也算正经事?”她对女儿立志成为侦探一事,始终无法谅解,“成天光想些有的没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
见母亲又要开始没完没了,“妈!”亚-出声打断她。
梁素贞却不罢休,“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是欠了什么债?别人生的女儿哪个不是乖巧懂事?偏偏……”看着女儿懒散的模样,“你别人不学,净学你那不长进的爸爸。”
一听母亲提起父亲,亚-赶忙打蛇随棍上,“妈,我爸——”
没等亚-问出口,梁素贞倏地激动的大吼,“不要跟我提你爸!你没有那种爸爸,像那种没出息的男人根本不配当你爸。”
明明是你先提的,亚-心里嘀咕。
每回只要一问起父亲,母亲总是如此激动,是以亚-并不意外。
就在梁素贞又要开口之际,梁家的门铃响起。
亚-如遇救星一般,兴奋的跑去开门。
诗薇一进门,看到梁素贞也在,便温顺的开口喊人,“梁妈妈。”
“是小薇啊,你来啦!”
“嗯,我来找。”
“梁妈妈正要出去,就不招呼你了。”她说着又转向女儿,“看到没有,多跟小薇学学,别一天到晚净想些不切实际的事。”
目送母亲出家门,门板一合上,亚-随即大大松了口气。
对于梁家的情形,诗薇自是再了解不过,“又挨梁妈妈念啦?”
“谢天谢地,要不是你来啊,我恐怕会被我妈呛到耳朵长茧。”亚-庆幸重新得回耳根清净。
“-,梁妈妈是不是谈恋爱啦?”
诗薇突如其来的一问,差点没叫亚-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你开什么玩笑?!”
“难道你不觉得梁妈妈最近好像变漂亮了?”
母亲有没有变漂亮她是不知道,不过她倒是很清楚一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跟我爸离婚后,她有多痛恨男人。”
这倒是,诗薇并不否认。
“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亚-突然想起。
提起工作,诗薇的脸色不由得黯然。
“怎么啦?是工作遇到什么问题吗?”亚-记得好友上星期才找到新工作,做得也颇愉快,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今天请假。”
“为什么?”亚-疑惑的问。
原来,诗薇在离开温氏企业后没几天,就在化妆品专柜找到新的工作,一切也颇为顺利。
直到前天,温玫君那瘟神竟好死不死的跑去逛专柜,因而撞见诗薇。
彬许是已经从温富东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也或许是为了那天在电梯口的不愉快,温玫君摆明存心恶整诗薇,连着两逃诩故意去找她的碴,搞得她不得不暂时请假避风头。
“什么?!那个烂女人!我非宰了她不可。”亚-气得想去找温玫君算帐。
“算了啦,。”她不希望好友为了自己又惹上什么麻烦。
“算了?这种事怎么能算了?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真蠢得跑去找她动手,要对付那种烂女人,我有的是办法。”亚-胸有成竹的样子。
将好友不怀好意的表情看在眼里,诗薇不免感到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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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和诗薇跟踪了温玫君一整天,只见她不断的穿梭在各大百货公司,疯狂的购物。
像这会儿,温玫君似乎又看上一件价值不菲的裙子。
角落里,亚-简直不敢相信,“没搞错吧?像她这种败家女,那色老头就算再会赚也赚不够她花。”毕竟,温氏只是一家中小企业。
“大小姐所有的花费并不是由董事长支出的。”诗薇在一旁解释。
“什么大小姐、董事长的,别忘了你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诗薇也知道,只不过一时改不过来。
“除了那老不修以外,还有谁会蠢得去当冤大头?”
“大小……”诗薇一见到亚-的眼神连忙改口,“温小姐的未婚夫。”
卓曜彻,台湾首屈一指的娱乐界大亨,旗下的娱乐事业不胜枚举,同时也是温玫君的未婚夫。
听完好友的说明,亚-简直要同情起那个倒霉的男人。
尽避诗薇似乎对那个名叫卓曜彻的男人极为推崇,亚-却不这么认为,“会看上温玫君那种女人的男人,就算不是草包,也好不到哪去。”
不等诗薇再进一步解释,一见温玫君准备离开,亚-随即拉着她再跟上去。
只不过除了疯狂购物以外,亚-始终没能逮到温玫君的把柄,就在她准备放弃之际,却看到温玫君坐上一辆敞篷跑车。
亚-连忙拦了辆计程车跟诗薇坐上去,指示司机跟紧前面的跑车。
由于亚-向司机谎称,跑车上的男子是诗薇的未婚夫,年过半百的司机一听,随即热心的帮忙跟踪。
出乎亚-意外的,逃诩黑了,前头的跑车却往山上驶去。
半山腰上,亚-给了计程车司机一笔钱,要求他先在转弯的地方等候,然后和诗薇悄悄靠近跑车停放的地方。
躲在一处树丛后方,亚-清楚的看到,跑车上的一男一女连敞篷也不拉,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星空底下当起了车床族。
“有没有搞错?大老远跑来这荒郊野岭,就为了乱搞?”亚-鄙夷的瞪视着跑车上的男女,“我说嘛,原来卓曜彻不光只是草包,还是个小白脸。”
一旁的诗薇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薇,你怎么啦,该不会是太火辣,看呆了吧?”亚-压低音量的开玩笑。
诗薇怔忡的道:“那男的不是卓曜彻。”没料到温玫君会背着未婚夫乱搞。
“什么?!不是卓曜彻?”亚-先是一阵意外,但随即转为不怀好意。
见她悄悄从背包里取出V8,诗薇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跟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逮着温玫君的把柄,她说什么也非要赶紧录影存证不可。
亚-拿着V8目不转睛的拍摄着跑车上的一举一动,一旁的诗薇则是一脸的不解。
“我实在不明白,已经有那么优秀的未婚夫,她为什么还要跟别的男人……”诗薇替卓曜彻感到不值。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有的女人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不甘寂寞。”亚-边拍摄边凉凉的说。
“你拍这个到底打算做什么?”
亚-回头看了好友一眼,“你等着瞧吧!”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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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玫君全身赤果的趴在同样赤果的卓曜彻身上,只见他的手掌正不规矩的探向她的。
温玫君娇羞的抓住他的手掌,“彻,不要。”
“都做过这么多次了还怕羞?”卓曜彻宠溺的注视着她。
“讨厌啦,你笑人家。”温玫君一脸不依。
看着怀中人儿千娇百媚的羞样,卓曜彻既爱又怜。
打从第一眼见到温玫君,他随即被她绝美的容颜所震慑,尤其她羞涩娇弱的个性,更是完全激起了他大男人的保护欲。
两人随即坠入热恋,为了让她完全属于自己,他甚至在认识不到一个月时,便与温玫君闪电订婚。
将卓曜彻眼底的依恋看在眼里,沮玫君心里露出笑容,嘴巴上仍是一贯的羞涩,“不许看,人家没有穿衣服。”她伸手去遮他的眼睛。
卓曜彻好笑的拉下她的小手,语带挑逗的说:“我就爱看你没穿衣服。”
“你……”温玫君像是不知如何回应的涨红脸。
“害羞了?”他爱极了她娇羞的模样。
“不理你了啦,你欺负人家。”
心疼她的困窘,卓曜彻只得认错,“算我不对,我该罚,就罚我——”
温玫君急忙遮住他的嘴巴,“不可以胡说,万一应验了怎么办?”她-脸的忧心。
看在卓曜彻眼里,对她更是爱怜,遂在她手心上烙下一吻。
“彻……”温玫君一副难以启齿的羞涩。
“怎么啦?”
“爸爸要我问你……”
“问我什么?”卓曜彻以眼神鼓励她往下说。
“问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说着转开视线,“不过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替你跟爸爸说——”
“谁说我不想?”他阻止她胡思乱想,“这辈你非嫁定我不可。”
“真的?!”
见温玫君一脸天真的欣喜,卓曜彻情不自禁啃了她的颈项一记,“当然,明天我就让他们去准备婚礼,我一定要尽快把你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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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放心,亚-今天特地过来看看诗薇的工作情形,哪里知道她才去到专柜,就见到温玫君那个凶婆娘在找好友麻烦。
亚-想也不想,上前便是一顿喝叱。“闭嘴,母夜叉!”
气焰正盛的温玫君当场恼羞成怒,“你敢骂我?”
“骂你就骂你,还怕你不成?”亚-压根没把她看在眼里。
“你……”瞥见一旁的专柜经理,温玫君转而找对方出气,“吴经理!看看你是怎么带人的,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
亚-根本懒得听她废话,“交什么代,像你这种母夜叉,看了就叫人倒胃口,要招呼你这种‘奥客’,还不如去招呼一条狗。”
亚-的一席话引起围观民众的讪笑,温玫君顿时颜面扫地。
等不及她再度发飙,亚-一句“不干了”就替诗薇把工作给辞了;拉着她昂首阔步的离开专柜。
不一会工夫,亚-跟诗薇已经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来休息。
尽避人已经离开专柜好一会,亚-仍是气愤难消。
“那该死的女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啦?”
“别气了啦,。”诗薇将一杯冰咖啡推到她面前。
“我怎么能不生气,那个女人分明是存心找你的碴,让你难堪。”
诗薇知道亚-讲义气,也很感激她为自己抱不平,只不过,想起亚-对上回那卷录影带的后续处理,她对温玫君便觉得有愧,是以不愿多加计较。
“反正我工作也辞了,以后她也没办法再找我麻烦。”
“不行!”亚-一口否决,“像那种可恶的女人,非受到严厉的惩罚不可。”
“可是-……”
不等诗薇把话说完,亚-不经意瞥见桌上的报纸,注意力随即被上头那则标题斗大的报导给吸引了去。
在娱乐版首页,偌大的篇幅全被用来报导娱乐界大亨即将迎娶温氏企业千金的消息。
盯着报纸上头笑得极为灿烂的温玫君,亚-的嘴角渐渐上扬。
身为她的好友,诗薇对这种笑容自是再熟悉不过。
“-,你不会是打算做什么吧?”每回只要亚-露出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
亚-淡淡一笑,“原来,有人要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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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亚-将所有的时间都拿来确认卓曜彻的生活作息,诗薇则将找工作以外的时间全拿来劝好友打消念头。
只不过由这会儿两人所在的地点看来,诗薇显然是失败了。
站在珠宝店的柜台后方,诗薇显得忐忑不安。
“-,你真的确定他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亚-说得十分有把握。
前些天,她亲眼目睹卓曜彻到珠宝店订婚戒,而今天正是取滨的日子,所以她才会运用关系,设法混进珠宝店暂充店员。
丙然,卓曜彻确实来了。
犀利的眼神、深刻的五官,以及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卓曜彻一出现就立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天啊,他真的好酷喔!”诗薇悄声的赞叹。
从店里其他女店员的表情不难看出,卓曜彻确实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尤其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更加深了他高不可攀的气势。
比起上回在半山腰上的小白脸,亚-得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称头多了。
只可惜,仍是个没长眼的家伙,居然会看上温玫君那种女人。
当诗薇跟其他女店员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的绕着卓曜彻打转时,亚-已经取出事先备妥的月结帐单,准备让卓曜彻签收。
因为温玫君常到这家珠宝店以卓曜彻的名义购物,所以珠宝店对待他这位大客户,特别以月结的方式结帐,是以月结帐单上洋洋洒洒一堆细项。
接过婚戒,卓曜彻看也不看那一大张帐单,就在帐单上签了名,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珠宝店,对一票女性同胞的爱慕视若无睹。
这就是卓曜彻,除了心爱的女人以外,对谁都是不假辞色。
不同于一票失了魂的女性同胞,亚-这会显得精神奕奕。
“搞定!”她拿走帐单跟底下的复写纸,露出那张事先备妥的结婚证书。
诗薇这才想起好友做了什么,连忙将亚-拉到一旁小声道:“-,这样做真的好吗?”
“你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些?”她做都做了。
“不如我们把它撕了——”
“你疯啦?我花了这么多天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将它弄到手,你居然要我把它撕了?”她又不是脑袋秀逗了。
诗薇叹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好友不可能放弃,只不过她一想到亚-这么做可能为自己惹上大麻烦,就无法不替她感到忧心。
看出诗薇的忧虑,“放心吧,没事的。”亚-要她宽心。
她却无法像她那么乐观,不过知道多说无益,诗薇只得转开话题,“-,你怎么知道他会来买钻戒?”
“电视上不是说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尤其是像温玫君那种女人,既然他们打算结婚,怎么少得了它呢?”
将亚-算计的神情看在眼里,诗薇不由得对温玫君产生歉意。
“-,我开始觉得现在换我们对不起她了。”
亚-却不苟同,“你啊就是太过心软,才会让那凶婆娘欺得死死的。”
诗薇不否认自己心软,只不过,“事情过去就算了……”
“《厚黑学》开宗明义就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敢欺负她梁亚-的朋友,她就要让那凶婆娘结不成婚,“有空同情那种女人,不如找时间去看看这本书。”
身为亚-的好友,诗薇哪里会不了解她有仇必报的个性,尤其是为了朋友,她向来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唯今之计,诗薇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别让亚-惹上什么麻烦。
两人一从珠宝店回来,亚-便在家里的客厅跟书房间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费了些时间,她终于将所有的问题搞定。
“好了,接下来只要寄出去就行了。”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信封袋。
一旁的诗薇可高兴不起来,“-,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点?”她依然不认为亚-的做法是个好主意。
“安啦!将来他要发现那女人的真面目,一定会感激我们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娶到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将来的事会怎样引诗薇是不知道,她只知道亚-要是将手上的信封袋寄出去,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我实在不赞成你为了替我出气,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亚-一点也不替自己担心,还有心情开她玩笑,“或者你希望我把名字换成你的?”
诗薇随即露出一脸别开玩笑的神情。
“你不是很迷他?”亚-逗她。
“那是另外一回事。”迷归迷,诗薇却很清楚,像卓曜彻那种男人,自己是绝对惹不起,“不过他真的好酷喔!”
亚-翻了下白眼,“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上他了?”
“难道你不觉得?”
“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她答得干脆。
“我发现你对男人似乎不感兴趣。”
“难道你不知道,这年头好男人难找吗?”
诗薇糗她,“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同性恋?!”亚-声音上扬,“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不知道我妈有多么痛恨同性恋,我要真是同性恋,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这个诗薇当然知道,她只是不明白,一向开明的梁素贞为什么会对同性恋如此忌讳,“为什么梁妈妈那么痛恨同性恋啊?”
“这我哪知道?”除非是存心找骂挨,否则她可没兴趣去找母亲探究,“不跟你瞎扯了,我得赶快去收拾些行李准备跷头。”
“跷头?为什么?”
“还是你要我在家里坐以待毙?”亚-相信,自己信封袋一寄出去,不出几天卓曜彻绝对会找上门来。
“但是伯母……”
“她早习惯了啦,反正只要留张纸条告诉她,我接了Case要离家一阵子就行了。”
诗薇想想也对,“我弟要是知道你这阵子要来借住我们家,他肯定会高兴得要命。”罗家小弟向来崇拜个性直爽的亚。
“谁告诉你我要借住你家?”
“不然呢?”诗薇大感意外。
“我打算到高雄转转。”
“高雄?”
“再怎么说,毕竟是父女,总得去看看我家老头长成什么德行。”
“你是说梁爸爸?”
诗薇知道亚-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梁素贞不准前夫来探望女儿,所以亚-对父亲几乎毫无印象。
谤据亚-收集到的资料,“除非我爸入赘,否则应该姓柏才对。”
“梁妈妈告诉你的?”她意外梁素贞会告诉亚-关于前夫的事情。
“你觉得可能吗?”亚-反问。
是不可能,对梁家知之甚详的诗薇知道,梁素贞绝对不可能跟亚-透露任何关于前夫的讯息。
“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关于你爸爸的事?”
亚-白了她一眼,“你当我这侦探是干假的啊?”虽然她没有正式入行,可也不是什么蹩脚的三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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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这栋两层楼高的洋房前,亚-的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行前,她原本以为自己此番前来,只是单纯的想见见那素未谋面的父亲长得是圆是扁。
却不料人到了这里,自己的心境却起了变化,变得不再简单。
看着一旁的门铃,亚-脸上有着犹豫。
终于,她还是决定按下门铃。
毕竟,她这会人都来了,如果连面都没见着,那多孬啊?
不等亚-做好心理建设,洋房的门被打开了,一名长相威严、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贬是他吗?亚-心里暗忖,打量着眼前这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对方看着一语不发的她,“你找谁啊?”
“柏立新。”
对方挑了下眉,“找他有什么事?”
“你是柏立新吗?”亚-不答反问,丝毫不畏惧中年男人锐利的眼神。
“不是。”
听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她只道:“那我就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中年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意外,显然没料到她敢这么对他说话。
两人站在门口一内一外的对峙了几秒,中年男人得承认,眼前的娃儿有意思。
“进来吧!”他随即转身进屋,“顺便把门带上。”
亚-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阿冈,是谁来啦?”柏立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书卷气息的中年男人,亚-直觉知道,就是他了。
“找你的。”卓松冈回道。
不等柏立新开口,亚-已经走向他,“你是柏立新?”
“请问你是?”柏立新很确定自己没见过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显然对亚-的直截了当很意外,先是看了卓松冈一眼,才又将视线转回亚-身上。
“我是,请问你是……”
丙然是他!“你应该没忘记自己还有个女儿吧?”
柏立新一惊,“你是——?!”——?亚-皱了皱眉,什么烂名字嘛!
“我叫梁亚。”亚-为自己正名。
“——?!真的是我的——!”柏立新激动的抱住女儿。
亚-先是一怔,内心深处也不由得跟着转热,看来她还算受欢迎。
尽避如此,亚-还是觉得他未免太过激动,“也许你该冷静些。”
柏立新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女儿,连忙放开她,“抱歉,爸太激动了。”
倒是一旁的卓松冈提出了质疑,“你如何证明自己是梁亚-?”
“阿冈——”
“你觉得梁素贞可能让她来找你吗?”
经他一提,柏立新这才想到,确实是不可能。
尽避不明白卓松冈是什么身分,亚-仍是提出解释,“我妈不知道。”
“素贞不知道?”柏立新讶异。
“因为我刚好要跷头,就想过来看看。”她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跷头?为什么?”
“避风头喽!”
“避风头?”柏立新不明白女儿闯了什么祸。
亚-无意多做说明,“想说来这里借住几天,如果方便的话。”
听到女儿要跟自己同住,柏立新自然再高兴不过,当然不可能拒绝。
“方便,当然方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亚-转头望向卓松冈询问他的意思,毕竟他似乎也住在这里。
“既然你是阿新的女儿,这里当然欢迎你。”卓松冈本人对亚-也颇欣赏。
“谢啦!”她爽快道谢,“对了,你是?”
她这一问,柏立新跟卓松冈同时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亚-注意到了,尽避觉得奇怪,却不急着追问。
知道柏立新没有勇气对女儿承认,卓松冈替他揽下这个重担,“也许你无法接受,但是……我爱你父亲。”
他此话一出,等于说明了两人的关系。
“什么?!”亚-先是一阵错愕。
担心女儿不能谅解,柏立新心急的想开口解释,“——,你听爸说——”
却被她的自言自语给打断,“想不到妈居然会输给一个男人?”表情已不若方才震惊。
见心爱的人那般心急难过,卓松冈试图说服亚-,“我知道你不能谅解,但是——”
“算啦!”
柏立新和卓松冈同时一怔。
“你不反对?”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卓松冈也颇意外。
“不过就是移情别恋嘛,这种事每逃诩在发生。”
这下两人更错愕了,“可是……”
“你们应该还有空房间吧?”她可不想千里迢迢跑来睡客厅。
柏立新当下欣喜的红了眼眶,“有!”就是一旁的卓松冈也不无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