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汪旭回来的时间变得比以前提早,多少是因为好奇友和又会采取什么动作。
只不过这两三天,她非但没有任何动作,连人也鲜少在他面前出现。
贬是因为那晚的玩笑?汪旭不确定。
像这会下了班回来,出乎意外的大厅里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忍不住懊奇人全跑哪去了?
汪旭原想将林妈叫来问问,想想却又作罢,定上楼准备回房。
然而,在经过友和的房门口时,他不觉停下脚步,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后才越过它回房。
而就在汪旭打开自个房门的同时,友和房里传出一声——
“回来了!”
只见汪念忱跟友和姊弟三人围著监视器萤幕,里头显示的竟是汪旭房里的画面。
原来,昨儿个跟友和谈过后,汪念忱今儿个便采取了行动,将一些仪器设备全买了回来。
温慎帆和温欣宁见了也跟著兴致勃勃,三个人热切地讨论著要从何著手。
几乎是不费任何气力的,三人一致决议从汪旭下手,不光是因为他尚未回来,更因为他的敏锐。
以他的机警跟敏锐,要是能瞒得过他不被察觉,一般人泰半也不成问题。
既然决定将针孔摄影机安装在汪旭房里,友和的房间自然成了最佳的观察地点,毕竟两人房间紧邻,是最适合不过了。
乍听到这主意的友和直觉反对,随即引来汪念忱跟弟妹的狐疑。
按理说,要真能找著汪旭的把柄,她该是第一个站出来同意的人才对,如今居然反对?
友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偏偏,一想到汪旭那天说过的话,她便无法不感到别扭。
对上三人投射过来的视线,友和不由得感到心虚,为了不叫他们察觉出什么端倪,只得勉强自己同意。
因为这样,这会四个人才会全窝在她房里。
透过萤幕的画面可以看到,汪旭正将西装外套往床上一丢,并动手解起了衬衫的钮扣。
见汪旭居然开始宽衣解带,友和不觉一阵尴尬。
“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了,可以关掉了。”
温慎帆调侃道:“拜托姊,姊夫也才月兑到衬衫。”
汪念忱趁机推销父亲,“对啊,别看我爸平常穿西装打领带,里头的体格可不输给运动员。”
此时,隔壁房里的汪旭已经月兑掉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正要动手去解皮带的扣环,视线却不经意瞥见对面桌上的摆设似乎被人动过。
汪旭眉毛微蹙,心想,会是林妈吗?
不可能,林妈不可能动他桌上的东西。
那会是谁?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起友和的身影。
的确,如果是她便能解释得通。
问题是……她偷偷进他房间有什么目的?
仔细一瞧,汪旭发现桌上的公文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而隔壁房间,围在监视萤幕前的友和等人见到他往镜头走来,心下皆是一阵著急。
尤其在他掀开文件夹找到针孔摄影机刹那——
“死定了!”汪念忱首先叫出声来。
几乎是不需经过任何的讨论,三人拔腿就往房门的方向跑,友和见状本能的就要跟进。
然而,拉开房门一行人才跑了出来,却正好在走道上遇见步出房门的汪旭。
“爸!”
“姊夫!”
汪念忱跟温家兄妹不约而同叫出声来,跟在身后的友和听到声音,当下恨不得能找个地洞躲起来。
汪旭多少也觉得意外,不意会见到四个人。
汪念忱跟温家兄妹对看了一眼,默契一致道:“我们先去睡了。”
语毕,便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
留下友和僵在原地想喊他们又开不了口。
“我……我也去睡了。”被汪旭直勾勾地盯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找了个藉口便想落跑。
哪里知道,就在她想带上门时,他却跟了进来。
“你做什么?”
“等事情弄清楚再睡也不迟。”汪旭说道。
友和顿时面露苦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直觉装傻。
汪旭没有接腔,只是看著她。
友和被瞧得心虚,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狈顾了她的房间一眼,他轻易便发现了监视萤幕,而里头的画面显然是自己房间的景象。
而见他的视线盯著监视器的方向,友和困难的想解释,“那……那是……”
“我的房间。”汪旭替她把话接完。
她表情一窘,说不出话的低下头。
汪旭看在眼里,尽避心里发笑,表面上仍一板正经地道:“我不知道你有偷窥的嗜好。”
“谁偷窥啦?”她睁著眼抵赖。
“这么说也许你有一套合理的解释。”
“我……”
汪旭看著她等她说下去。
“不关我的事啊!东西全是阿忱弄的。”被瞧急的友和一口否认,将责任全推到汪念忱头上。
“在你房里?”
也难怪他存疑,眼下的情况任谁看了都很难信服。
然而,面对他的质疑,友和也有自己的委屈,“我也不愿意啊!”认真算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见她一副极力撇清的模样,汪旭忍不住逗她,“想不到你对我这么有兴趣。”
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友和一窘,尤其他这会还光果著上半身。
“谁对你有兴趣啦?”简直是见鬼了!
汪旭虽然也知道不可能,但见她一副抵死不认的表情就是觉得有趣,“也许我们可以证实看看。”
证实?
不等友和弄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他光果的胸膛已经靠近了过来。
“你、你别乱来啊!”友和试图理直气壮地喝阻他。
“换作是我就不会这么说,毕竟夫妻间的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汪旭说著将她圈进怀里。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快点放开我……”她一惊,试图挣月兑他的束缚。
但汪旭并未松手,反而兴致更高昂的一张脸往她逼近。
眼见两人的脸就要贴上,友和紧张到几乎忘了呼吸。
而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的瞬间,她吓白的脸让他倏地打住。
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什么,汪旭心下亦是一楞,原本他只是一时兴起想故意闹闹她罢了,却差点擦枪走火。
逮著他迟疑的瞬间,友和倏地挣开他的箝制,防狼似的跳月兑开去。
看著她的反应,汪旭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放心,你不是我要的女人。”
正要松口气的友和一听——
什么?!
然而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一整个早上,汪旭的心思始终不在公事上,脑海里仍想著昨夜的事。
贬差点吻友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一开始他的本意不过是想逗逗她。
问题是他心里清楚,昨晚如果不是她吓白的脸及时唤醒他,他早已吻了她。
懊死!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知道她根本不喜欢男人……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骆以恒说过的话冷不防浮上他心头,让他为之一怔。
对友和,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欣赏,可如今……
难道真像好友所说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
汪旭久久没有反应,直到敲门声传来,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进来!”
得到应允,经理推开董事长室的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汪旭见到来人问道。
经理面有难色的吞吐开口,“温小姐来了。”他并不知道两人已经结婚的事。
友和来了?
汪旭有些意外,没料到她会来找他,原以为经过昨晚她应该更气他才对。
“让她进来。”他随即说,压根忘了友和从不等门。
经理迟疑了下才又道:“温小姐这会人在一楼餐厅。”
在餐厅?汪旭不禁纳闷,遂离开办公室来到一楼。
餐厅里,友和一个人占了张大桌子,上头摆满了十几道菜,任谁看了都不免要感到吃惊。
无视旁人的侧目,友和像发了疯似的拚命猛吃,那狠劲仿佛跟一桌子食物有仇。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反正一想到汪旭昨晚说过的话,心下便止不住恼火。
懊死的王八蛋!什么叫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他真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可一点也不希罕!
友和越想越气,吃东西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原本她想像结婚之初汪念忱说的,败光汪旭的家产。
偏偏结婚到现在,她除了忙著恶整他之外,根本就没想过要从他那里拿些什么,以致这会就算想败光他的家产,手头上也没有半毛钱。
不甘心就此作罢,她决定仿造前例到饭店白吃白-的吃垮他。
因此她一在餐厅坐下,拿起服务生送上的菜单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狂点,也不管自己到底吃不吃得完。
这样的行径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进而通知经理,而考量到她的身份特殊,经理才决定上楼请示董事长。
所以当汪旭进到餐厅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只见友和像要把自己撑死似的,没命地埋头猛吃。
担心她吃坏身体,他忙过来劝阻道:“这么吃会吃坏肚子的。”
友和抬头一见到他,著恼地不肯理他,汪旭只得拉开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友和见状忙嚷嚷,“你走开啦!”她不想见到他。
“别吃了。”他按下她手里的筷子。
但友和根本不领他的情,“我高兴吃就吃,不用你管!”反正自己根本不是他要的女人,就算是肥死也不关他的事。
汪旭听了不禁在心里叹息,要是自己真能不管她,事情也许会简单的多。
“小心又拉肚子了。”他担心地提醒她。
友和一听,“呸呸呸!你少在这边乌鸦嘴,还有啊,我不会付钱的!”
“付钱?”
像怕他不信似的,她连忙从背包里找出钱包,当著他的面打了开来,“看到没有?里头一毛钱也没有。”明摆著是来白吃白喝。
汪旭原本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听她一说总算明白了,看来她还在为昨晚戏弄她的事生气。
“昨晚的事是我的错。”
不意他会突然认错,还一脸诚恳的表情,友和先是楞了下,跟著却又猛然想起——
什么嘛!说自己不是他要的女人,现在又为了这种事道歉,他在嘲笑她吗?
友和一时面子挂不住,气得拍桌子站起来。“汪旭!你别太过份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气冲冲的抓起背包走人。
将她负气离去的背影看在眼里,汪旭不禁叹息。
如果说稍早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会他也能完全肯定,自己的心的确是沦陷了。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汪旭开始避开友和,免得让自己越陷越深。
于此同时,友和的心情却越来越郁卒,烦躁之余索性约了好友出来喝酒。
懊不容易平静了几天,丁贞怡才在想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没想到便接到了她邀约的电话。
“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丁贞怡一坐下便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友和提出抗议。
她根本不理会,“要不是你又对人家做了什么会找我出来?”
提起这个友和的心情更郁卒了,“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成天等著找他麻烦。”
拔况,就算是真要找他麻烦,也得先见著人才行啊!
“那你找我出来做什么?”
她比了桌上的酒,“喝酒啊,没看到吗?”
“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
“怪了,谁规定没事不能喝酒?”友和说著端起酒杯。
注意到好友的态度不甚对劲,丁贞怡狐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能有什么事?那混蛋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还能做什么事?”
友和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埋怨汪旭的不见人影,然丁贞怡却注意到了,“因为这样你才心情不好的找我出来?”
友和没有搭腔,只迳自喝著酒。
“早说过你喜欢他。”丁贞怡一脸笃定。
“谁说我喜欢他啦!”她一口反驳。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
见好友说的笃定,友和默然了,奸一会才闷闷不乐道:“那混蛋……说什么我不是他要的女人……”想到便耿耿于怀。
丁贞怡讶异,“他这么跟你说?”这就难怪好友要心情低落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希罕!”
不希罕还喝什么闷酒?丁贞怡忍不住要对好友的死要面子摇头。
“要真喜欢人家就得想办法抓住他,光死要面子是没有用的。”
“谁说我死要面子了?!”
“除非你不喜欢他?”丁贞怡挑眉望著她。
“我——”
没错,友和是可以否认,问题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为什么难受。
像跟自己呕气似的,她端起杯子又灌了几口酒。
丁贞怡连忙劝道:“喝慢点,你当这是白开水啊?”
“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友和一脸她不够义气的样子。
明白好友心里难受,丁贞怡只得舍命相陪,“陪,这总行了吧?”她动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只不过比起她的浅尝小酌,友和可是不客气地大口牛饮。
叭到后来连丁贞怡都看不下去,“好了,你别再喝了。”
当丁贞怡终于夺下友和手里的酒杯,她已经差不多醉了。
“与其把自己醉死,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抓住汪旭的心。”
友和醉眼迷茫地看著好友,“抓住他……对!抓住他……”说完打了个嗝,头一点便倒在桌上。
当汪旭接到电话赶来时,友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为了替两人制造机会,丁贞怡将她交给汪旭后便离开了。
然而看著丁贞怡离去的背影,汪旭的心情莫名地复杂起来。
在医院见到她那回,他心里的感受还不是很深,起码不像现在。
苞一个女人成为情敌?汪旭作梦也不曾想过。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丁贞怡根本没必要把他找来,她大可自己送友和回去。
没再多往下想,汪旭抱起友和转身离开。
一路上她并没有醒来,汪旭停妥车后绕过车头为她开门,“到家了。”
醉糊涂的友和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依稀只觉得见到了汪旭,“是你……”
他为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我扶你出来。”
友和却拗了起来,“不要!我不出去。”
汪旭捺著性子道:“我带你上楼休息。”
堂堂旭日饭店的董事长在哄一个女人,这话要传出去怕是没几个人会相信。
“不要!说不要就不要……除非……”
“除非什么?”
“你背我!”她睁著迷蒙的双眼望著他。
如果不是确知她喝醉了,被心仪的女人这么直勾勾地望著,汪旭要想不心动都难。
然而,没有丝毫迟疑,他果真转过身去背她。
趴在他的背上,友和无意识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汪旭怔了下,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啊!”她说著还动手去推他的背。
想了想,汪旭这才会意过来,她指的人并不是他。
要是他没猜错,友和应该是跟丁贞怡吵架了,所以她才会打电话让自己过来接友和。
“你没有不好。”汪旭安抚道。
“你说谎!”她一口堵回他,“如果我没有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可能的话,汪旭何尝不希望她这些话是在对他说。
之后,他没有搭腔,背上的友和也没再追问。
饼了一会汪旭才确定,她又睡著了。
背著她回到房里,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了棉被,汪旭看著她并未马上离开。
初次见面时他莫名其妙的挨了她一巴掌,之后又因缘际会留她在饭店里工作抵债,为了整他,她几次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可如今,自己却喜欢上了她?
这样的结果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尤其他喜欢上的还是个无法回应自己心意的女人。
看著友和熟睡的脸庞,汪旭无语了。
经过一夜的宿醉,友和终于下定决心听从好友的建议,打起精神来设法抓住汪旭的心。
在那之前,她决定先抓住他的胃,亲自下厨煮顿爱的晚餐。
友和特地将林妈找来,询问她关于汪旭的食性。
汪念忱正好在这时下楼,顺口问起她们在聊些什么。
林妈回应道:“太太想知道先生讨厌吃什么。”
汪念忱一听随即起了警觉,担心她又想法子恶整父亲,于是故意说道:“洋葱,我爸最喜欢吃洋葱。”
一旁的林妈觉得纳闷,不明白小少爷为什么这么说,先生最讨厌的明明就是洋葱啊!
没让林妈有插口的机会,汪念忱接著道:“爸最喜欢吃洋葱,你要想他开心煮洋葱就对了。”他心知肚明友和姊会想父亲开心那才有鬼。
然而,友和不疑有他,欣然接受了他的意见,甚至为此还特地上超市买了一大袋的洋葱回来。
傍晚时,友和便将林妈请出了厨房,一个人在里头大展身手。
为了料理那袋洋葱,她将自己搞得是泪眼汪汪。
厨房外的汪念忱则不明白她是怎么拆穿他的谎言,暗自在心里替父亲感到忧心,尤其是在见到父亲进门时。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有什么不对吗?”汪旭问道。
其实,他今天会提早回来是因为秘书接到电话,说是友和打来要他早点下班。尽避不明白她的目的,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提早回来。
“没有,只是觉得意外。”汪念忱道,不知道该如何对父亲解释。
汪旭看了客厅一眼问起,“友和呢?”
一旁的林妈说道:“太太在厨房里。”
在厨房?
理解他的疑惑,林妈解释道:“太太说要亲自下厨不让我帮忙,所以把我请了出来。”
林妈此话一出引起了汪旭的注意。
友和正好在这时走出厨房,见到他尽避有些许的不自在,仍是主动打招呼,“你回来啦!”
汪旭并未忽视她泛红的眼眶,“怎么回事?你哭过?”他著实无法不关心她,即便心里早已要求自己要跟她保持距离。
不好意思说是被洋葱薰的,友和随口带过,“没什么。”
见她不愿回答,汪旭转向其他人。
当著友和的面,汪念忱尽避有心跟父亲示警却没那个胆,更别提温慎帆跟温欣宁了。
“晚餐都煮好了,可以准备吃饭了。”友和说道,语气里透著期待。
然而她的好心情却让汪旭更糊涂了。
随后,待一行人进到饭厅落坐,看到一桌子洋葱的菜肴时都忍不住傻眼。
“我的天啊!姊也未免太狠了吧?”温欣宁小声地对兄长嘀咕,他们曾听阿忱说他爸不喜欢洋葱。
温慎帆亦有同感,忍不住苞汪念忱对看了一眼。
而汪旭就更别提了,心里的愕然自是不在话下。
彪然不知真相的友和则留心著他的反应,想知道他是否受到感动。
见汪旭只是坐著不动,其他人亦然,友和按捺不住开口催促,“吃啊!都呆著做什么?”
这一刻汪旭终于明白她泛红的眼眶所为何来,想到她为了恶整他不惜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心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难道她就当真这么讨厌自己?
然明知道她的意图,但见她一脸的期待,他终究还是不忍叫她失望。
拿起手边的筷子,他夹起一向厌恶的洋葱便往嘴里头送,看得汪念忱不禁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而友和看在眼里则心满意足的笑了。
所谓的笑里藏刀指的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温家兄妹跟汪念忱不约而同的想,心里对汪旭很是同情。
看著父亲勉强自己吃下讨厌的洋葱,汪念忱在一旁看了,似乎想通了什么,心里开始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