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汉阳城,李允儿便迫不及待,直向宫门而去。一般公主归宁是大礼伺候,但等待她的只是跟民间女子归宁持相同的泼水礼。
她一身是水,被宫女带领进宫,途中所遇之人,全都对她投以藐视的眼神。
她这个曾经受宠一时的十公主,原来真已变为一文不值的他人妇了吗?
她在偏殿等着觐见父母,等了好夕,换来的只是宫女一句“主上命福晋回殿休息”,便被打发回她以前的寝殿休息。
那一夜,她伤心得彻夜未眠。她没想到,从前她一直爱护珍惜的家,如今已变得冷冰冰,没有人想再见她,也再无她容身之地了!
额图浑,你在哪?我真的很想你,我现在才深深明白,你对我的重要,对我有多好!
翌日,她马上收到了两个消息,一则喜,一责忧。喜的是,额图浑再两天就能抵达汉阳和她会合;忧的是今天下午,朝鲜的贵族们要办一个游湖会欢迎她归宁。
那些人视她为耻辱,哪会真心欢迎她归来?光是想就令她毛骨悚然!
如果能不去,她肯定不去,可她没有立场拒绝,只得赴约。
下午,和贵族们一起上了游船,贵族之中还包括了她那个已嫁出宫外的大姐。
“十公主,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妳这是衣锦还乡呢!”一名朝鲜贵妇笑着说。
李允儿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微笑点头。大家想看她笑话是正常的,她得稳住阵脚。
“她现在是天朝皇帝的媳妇儿,怎能再叫她十公主呢?”另一个贵妇说。
“哎呀,找他忘了呢,福晋,妳可得原谅我方才的无知,我一直只记得九公主是大清妃子,而妳”贵妇满脸暧昧地笑着。
“不要紧,我不曾介意。”李允儿为难她扯出尴尬的笑容。
她好想哭,为什么她要这样受人嘲笑?她很感伤,她的家乡、国家、亲族竟这样排斥她!
“妳们够了没有?允儿是我妹妹,是我朝鲜皇帝特封的和柔公主!”李允儿的大姐看不过去,终于开口说话。
在大公主发怒后,贵妇们全退至一旁。大公主脾气向来不好惹,而且在后宫仍有一定势力,所以众人都不敢再造次。
“皇姐!”允儿含泪地走向大公主。
“本来这次游湖的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欺负妳,我说什么也要参加!”
“谢谢皇姐,是我让家族蒙羞了!”她感谢自小就疼她的大姐。
一到汉阳城,李允儿便迫不及待,直向宫门而去。一般公主归宁是大礼伺候,但等待她的只是跟民间女子归宁持相同的泼水礼。
她一身是水,被宫女带领进宫,途中所遇之人,全都对她投以藐视的眼神。她这个曾经受宠一时的十公主,原来真已变为一文不值的他人妇了吗?
她在偏殿等着觐见父母,等了好夕,换来的只是宫女一句“主上命福晋回殿休息”,便被打发回她以前的寝殿休息。
那一夜,她伤心得彻夜未眠。她没想到,从前她一直爱护珍惜的家,如今已变得冷冰冰,没有人想再见她,也再无她容身之地了!
额图浑,你在哪?我真的很想你,我现在才深深明白,你对我的重要,对我有多好!
翌日,她马上收到了两个消息,一则喜,一责忧。喜的是,额图浑再两天就能抵达汉阳和她会合;忧的是今天下午,朝鲜的贵族们要办一个游湖会欢迎她归宁。
那些人视她为耻辱,哪会真心欢迎她归来?光是想就令她毛骨悚然!
如果能不去,她肯定不去,可她没有立场拒绝,只得赴约。
下午,和贵族们一起上了游船,贵族之中还包括了她那个已嫁出宫外的大姐。
“十公主,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妳这是衣锦还乡呢!”一名朝鲜贵妇笑着说。
李允儿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微笑点头。大家想看她笑话是正常的,她得稳住阵脚。
在大姐的护卫下,再没有人过来嘲讽她。
游湖船队行经湖中小岛,大家都下船到小岛小憩一番。李允儿同姐姐也下了船,两人结伴游岛。
“妳比大姐幸福多了,要抓紧手中的幸福,知道吗?”大公主有感而发她说。
“妳有一个只爱妳的丈夫,而大姐有的却是有许多妻子的丈夫,大家都嫉妒妳。”
她挽住姐姐的手,原来大家都在嫉妒她吗?
“皇姐,其实我”李允儿不想再说话,众目睽睽下倏然冒出一个黑衣人。
摆衣人朝她们冲过来,目标是大公主。
李允儿惊慌。有人耍杀大姐?她立刻挡在大公主前面保护她,并叫大姐快跑。
侍卫们立刻围上来,而眼看黑衣人就要被制伏时,竟又再冒出了七、八个黑衣人,这会儿众人全乱成一团。侍卫们全去保护大公主,却没人理会李允儿。
其中有一名黑衣人,突然把目标落在李允儿身上,追赶着她。李允儿吓得逃到小岛的崖边,再一步她就要落水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她大喊。“难道是父皇叫你们来杀我的?”
“废话少说,纳命来!”黑衣人这。
她不能死,她答应过额图浑要与他会合的!在慌忙中,她拿出怀中的匕首,抵挡黑衣人的长刀,可是在两把刀铿然撞击的那一刻,她脚下踩空,掉落湖中!
“救命,救我”李允儿求救,可惜大家自顾不暇,谁也没留意她,救不了她。
水灌进嘴、鼻子,接下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在半刻钟后,黑衣人全部服毒自尽,大公主哭着跑到崖边,马上命人救李允儿。
搜救的工作持续到傍晚仍然没有结果,大家都心里有数,她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朝鲜皇帝知道消息后,连夜派人打捞,终于在隔天傍晚在湖中捞到一具女尸。女尸已水肿变形,但身上所着的衣物正是李允儿前日游湖所穿。皇后知晓后,更悲伤得一度昏厥。
朝鲜李氏十公主、大清皇子福晋李允儿,就在当天被宣布香消玉殒的消息。
平乱后,额图浑和随从一路快马赶去汉阳。
真是无聊透了,一个五天就能弭平的叛乱也要他额图浑来负责,真是杀鸡焉用牛刀,若不是为了顾及爱妻的面子,他恨本不想管!
她现在应该回到汉阳了,不知她有没有被欺负?朝鲜人很迂腐,肯定让她不好受,他非得早点与她会合不可!
才分离数天,见不着她的日子真的快弄疯他了!想着想着,地快马加鞭,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了一日来到汉阳,想给她一个惊喜。
大清皇子驾到,宫门如何深锁也挡不住他,也不见队伍来迎,只有宫女前来指引,同她居住的后殿而去。
他真的急,急着见她!
转了又转,仍不见她的踪影,正想找人问过究竟时,朝鲜皇帝浩浩荡荡地前来了。
说到辈分身为女婿的额图浑理当先去请安,可他贵为天朗皇子,他们这种附属小柄又如何能摆架子?更何况现在能牵制这个难缠皇子的人,亦已不在了:
“你就是朝鲜皇帝?允儿呢?”额图浑无礼且大剌剌地问。谁叫他这岳父草草把允兄出嫁,漠视允儿!
“允儿她死了。”皇帝同他一样的口吻,冷淡地说。这男人不给他面子,地也不想给他了。
额图浑左手用力一搥,敲坏了一张桌。“允儿她人呢?”就算是她父亲,也不能同他开这种玩笑!
笔帝傻眼,心中燃起无比的恐惧,这额图浑看似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该如何应付?
“她在后院。”皇帝怯怯地说。
“后院?那我就去见她。同时找他想拜见允儿的母后。”听允儿说,她母后很宠爱她,礼貌上他该打声招呼。
“她去了乡间的别宫散心。”
散心?他同允儿回来省亲,岳母去散什么心?但不想那么多了了,先见允儿要紧。“那我就先和允儿见个面。”
笔帝点点头,随即找了一个宫女篇他带路,到达了后院。一进房,他随即皱眉。
“这房间怎么那么黑?”皇帝怎能让允儿待在这?
“回贝勒爷的话,里头有蜡烛,奴婢马上去点。”宫女怯怯地点上灯。
那一刻额图浑触目所及的是一副倌木。他怒火中烧,抓住爆女,吼道:“这是在耍什么?允儿人呢?”
“公主就在倌木里!”
他甩开宫女,走近棺木。他眼见里面躺了一具变形的女尸后,勃然大怒。“别再跟我玩花样,允儿呢?”
“那就是十公主!”
“开什么玩笑?那是尸体,而且变了形!”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玩笑,朝鲜人就这么没规矩?
“公主两天前去游湖,遇上刺客不幸落水,死了!”宫女颤着声把事情说了。
额图浑撼得说不出话来!允儿死了?不可能!也许她被别人救了,她不会死,不会死!
“我不相信!”他大喊。
“可是皇后娘娘亲自验证了这女尸身上的胎记,证明这就是公主。”
“有相同胎记的人那么多,怎能这样就确定了?”他不信,他绝对不信他的妻子会遇到这种事!
“可是公主死时,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娘娘说那是贝勒爷的东西。”
“匕首?”他心中警铃大响,宫女随即遮上匕首,匕首上深深刻着的额图浑三个字,明白地告诉他,这变形的女尸就是他的允儿!
“贝勒爷,贝勒爷!”宫女发现原本火爆的他,顿时沉默下来,便担心地唤了一下。
“妳给我出去!”他大吼,赶走了宫女,然后重重地关上房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倏地坐在地上。
允儿死了,丢下他死了:
他不懂,真的不懂,老天爷就这样让她死了?失去她,他的生命还剩什么?有的只是空白和黑暗,他的生命没了意义!
没了她,没了最爱,未来他该怎么办?又该往哪里去?
上天,我恨你,你竟这样待我!
他对天长啸,直至感到脸上一片湿热,才伸手一模,发现自己竟落泪了!
原来他也是人,也会哭!
额图浑,你总是要啥有啥,这回可好,你最爱的允儿死了,耍啥有啥又有什么意义?
他要好好想一想,失去了她,他的人生该怎么走。
他一个人在李允儿的棺木前,待了整整一天一夜。他对任何事都没了感觉,面无表情地看她的丧礼进行。
他一程一程,一站一站,陪着她的棺木到达墓地。
强烈的痛打击他的心,送她走完最后一程路。可真没想到,他是送她回来入敛!
当众人将她的棺木放入墓穴中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同她一起进入黑暗之地。从今以后,他的心和她一起葬于此地。
众人离开之后,额图浑对着她的墓碑,下了誓约。﹁允儿,等我,三年后我会回来这陪妳,日日夜夜和妳朝夕相处。﹂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唤来部下。“备马,现在马上回去!”
“爷,天晚了,明儿个再启程吧!”部下担心他的身体,他这几日因为福晋的死,似乎受了不少打击。
“放肆!我的命令是可以更改的吗?”他满脸冰冷地说。
“属下知错。”部属立刻牵来坐骑。
当下,他的省亲部队便连夜赶回大清。他日夜不停的赶路,在半途遇上收集朝鲜军情的探子。
探子深知主子的悲痛心情,可是现下的情报,实在让他非说不可。
“爷,李津门下的死士在一夕间消失了八个,经属下查证,这些死士和福晋遇刺的人有雷同之处。”
“什么?李津?”额图浑震怒,原来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阴谋且狂怒如潮水涌来,气得他挥刀砍断一旁的树!
“朝鲜杀我妻,我要他们十倍奉还!”说完他骑快马而去,所有的部属也全上了马,跟在他后头。
虽然她的死让他对人生了无生趣,但他对天发誓,他要抓出主谋,他绝不原谅杀她的元凶!
她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他无法容忍毁了地世界的人活着!他要复仇,要杀了那个人!
额图浑在最快的时间回到大清,用最快的时间重整军队,开始向朝鲜攻打,连干隆也阻止不了他那股拼劲。
在他手下的军队如猛虎,朝鲜军队节节败退,战祸在两国边境蔓延开来,兵慌马乱,民不聊生。
朝鲜在被击涢前的最后一刻,送来了和议书。
额图浑愤恨地撕了和议害,怒视送和议害的使者,这:“朝鲜现在知错,已经来不及了!﹂允儿生前处处护着朝鲜,可朝鲜人却这样背叛她,他定要为她报仇!
“就算我们再如何屈服,也不能阻止你的争战吗,”使者全身发冷,一瞬间额图浑的影像,竟与天魔阿修罗重迭。
“能阻止我的人死了,是你们害死她的!我要让全朝鲜的人给她陪葬!”他狂笑着说。
看着曾经负了他们的地方血流成河,腥风血雨,他竟感到无比的快乐。没错,就是快乐,这黑暗的快乐安抚了他布满伤痕的心!
“十公主的死,你们大清也有份儿,为什么过错全让朝鲜背?”使者眼见救不?朝鲜,决定把大清的人一起拖下水!
额图浑伸手勒住使者的脖子。“你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那我也把话摊开来说。没有你们的配合,你会有机会离开公主,赶回去平乱吗?
额图浑震怒。一直以来他总认为是他在掌控玩弄天下,现在竟发现,是他被天下人所玩弄!
他立刻下令追查朝廷内有谁和朝鲜勾结,才短短几天,他知这答案了!
大清的主谋竟是处处与他作对的派系,目的就是要让他额图浑承受丧妻之痛,一蹶不振!
他感到无比愤怒。他和允儿竟然被人这样出卖、玩弄,而害死她的间接凶手,就是他自己!
他恨天下人,也恨自己的无能。
允儿,我究竟该做些什么,才能慰妳在天之灵?
报费一年的时间,消灭了异己政派的额图浑,终于回到这里!李允儿的永眠处。
他己经攻下朝鲜的首都汉阳,也代表他灭了朝鲜。虽然还有一些朝鲜余孽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但那些对他来说都不成气候。
站在她的墓前,他心中全是黑暗。
“允儿,我已帮妳报仇,妳在另一个世界会开心吗?”他对着墓碑说,按着伸、轻触墓碑上她的名。
他仔细查看她的墓,发现她的墓竟这般干净整洁,看来是有人每日来整埋。
是谁在天下大乱期间,不时打扫她的墓?是谁这样替他照顾她?他心中兴起感激,决定要对这人好好致谢一番。
他支开随从,独自等那好心人士。等了两个时辰,他终于远远地听见哼着呢喃小调的女声。
是个女人?她哼的小调怎么这么耳熟?
原想直接和打扫之人当面答谢,但直觉却叫他先躲起来,于是他隐入树丛间。看那靠近的身影,是个年轻的姑娘,怎么那身影让他有种熟悉感?
看着姑娘仔细地打扫坟,他目光一直锁着那姑娘。姑娘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面貌。
当姑娘忙完打扫工作,伸手轻触墓碑时
“允儿!”额图浑禁不住叫出声。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姑娘就是他日夜思念的爱妻!
泵娘轻触墓碑的手停下,缓缓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这是真的,还是他在作梦?他竟在她坟前遇上她!她还活着,她是人,她站在阳光下,有影子、有脚,还会拿扫帚打扫!
他用不稳的脚步,缓缓走向姑娘。他在外面血洗天下,而她竟躲在这里活着!
而这个人,正是李允儿。重遇额图浑,感动涌满她的心,泪水爬满她的脸。
“额图浑,我竟见着你了!我在作梦吗?”她哽咽着。
他倏然抱起身前娇美纤柔的她。“允儿,妳有体温,妳是人!”他猛地紧拥着她狂吻,似要把她揉入他的骨血一般。
从现下这一刻开始,他再也不愿失去她!
“额图浑,好像梦,我竟见着你!”自从母后的人马偷偷救下她,把她藏起之后,她就不敢奢望能再见着他。
额图浑说不出话来,只觉眼眶泛热,哑着声音,说:“允儿,这句该是我说的!妳还活着!”说完又猛抱着娇柔的她吻起来。
现在这一刻他终于懂什么叫感动,那是一种让人心活过来的力量!黑暗退去,光明重现,抱着她,他感受到强烈无比的快乐。
“额图浑,我还活着!”她朝他猛点头。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一股重生的力量在他体内升起,他的爱还在,他的心已开始跳动。
“额图浑,我好想你!”她偎在他怀里说。
他再度低头吻她。“我何尝不是呢?”在这一刻,天下不重要,世人不重要,只有怀中的她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泪止不住地流。她懂他的意思,知道她的离去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
“是母后她派人一直跟着我,那些人救下我后,便要我和另一尸首换衣服,还拿走匕首,全是为了救我!额图浑,你该谢谢母后救我的一番苦心!”她哭着解说经过。
如果不是她的母后一直相信她、疼爱她,否则她真会沉入湖底,含怨而死。
妳母后她难道不是同伙之一吗?或着说,全朝鲜都是同伙!”他不屑。“她既然救了妳,我会将她放出大牢。”
“大牢?现在天下是怎么样的?额图浑,你做了什么?”
“夺取朝鲜,要他们后悔把妳赶尽杀绝!现在就等朝鲜皇帝正式投降,大清就能统一朝鲜国之土地了。”
“不行,你不能亡了我的国家!”她吃惊之余,也反对非常地的一意孤行。这期间她一直和一名哑巴侍女待在这个山头生活,连外头发生了战事也小知道。
“朝鲜背叛妳,伤害你!”否则他又怎会发动侵略?
“不可以,你答应过我的,我要你停止战争,回复朝鲜的原貌。”她并不怨任何人,只叹这是命运安排,再说她不愿见到任何地方,因她而生灵涂炭。
目光中蕴着无尽的思量,良久,他这:“我答应妳,我从今天开始退兵,两国互不相犯。”
额图浑牵起她的手,将银匕首放在她的掌心。
“从现在开始,我永远不放开妳的手,这一半不放,来生不放,生生世世我都不放!”他一直珍藏着匕首,就如同她伴着他。
李允儿回他温柔的笑。“就算我不再美丽,身分不再高贵,你也不放?”她收下匕首,接又他的誓言。
“在我而言,妳永远美丽高贵。”他朗声大笑。“跟我回去吧,只要回到我们的水,一切都能回复平静!
相信皇阿玛祈盼他归于平静的这一天,祈盼了廿几年了。
“好。”她对他笑颜逐开。“额图浑”
“什么?”
“谢谢你当年把我从长白山抢回去。”她脸红地说。
只要想到他待她的种种,她尤其感谢上天给他们相识的机会,使她发现人生的各种可能性,体会到爱情的甜美。
额图浑顿了顿,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然后用一种很深沉的眼光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瞧进心里一般。
“对,那是我人生内抢得最好的东西,因为我抢了一个新娘回来!”
战神要抢亲,哪有抢不成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