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般,怜心一大清早便挑着扁担到市集叫卖。
坐在担子前几乎两个时辰了,可是大伙儿不知在赶些什么,总是匆忙的来来去去。
市集里人潮汹涌,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怜心又以半哀求的口吻开始朝路人叫卖,却半颗梨也没卖出去。
怜心不禁慌了起来,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了,她深怕回去会受到挨饿的待遇,甚至换来一顿毒打。
“轰隆!颁隆隆——”一道闪电倏地从天际划过,豆大般的雷雨淅沥沥地狂泄而下。
“糟了!怎么下起雨来了!?”怜心惊愕的抬起首,望了眼倾盆而落的磅礴大雨。
怜心手忙脚乱的急忙挑起扁担,街上的路人也行色匆匆的在找地方躲雨。
已成了落汤鸡的她见前方有间破庙,只好就地落脚。
因寒冷,她的身子抖个不停,急忙奔进破庙里,将扁担搁在地上,怜心捡了些木枝起了火,然后月兑去身上湿漉的衣服,晾在火堆旁烘干。
她将自己蜷缩在火堆旁,目视着在火盆里跳跃的火苗,自我调息一番后,倏地她又忆起了那有双漂亮蓝眸的哲别云残。
怜心掏出刻有哲别云残四字的玉佩,小心且珍惜的抚模着它。
心底思忖着:明年即可为他妻了,她一定得攒更多的银两来孝敬后娘,好报答后娘的养育之恩,嫁过去之后,她定会努力做个贤慧的好妻子。
正当她专心的陷入如梦幻般的思绪中。突然,一声匆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破庙里响了起来。
怜心不由得将视线由火苗转移开来,看见来人,她惊喜的叫道:“爷!”
是哲别云残,这时的怜心暗地感激着老天爷对她的眷宠,竟让他现身在她面前,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韦怜心?”再度相逢,哲别云残显得有些吃惊,再一瞥她那出落得玲珑有致的窈窕身段,哲别云残粗嘎的喘息着。
哲别云残的衣服早已湿透,乌黑的头发因潮湿而零乱不已,却仍掩盖不了他那双独一无二、深邃如海洋的迷人蓝眸。
“爷,怎会只有你一个人?你的那些小苞班呢?”性情单纯的怜心无畏于男人火热的视线,赶忙为他找个干净的位置。
“府里太沉闷,我是偷溜出来玩的。”哲别云残提起右手,用力甩开长褂,然后盘腿在地上坐定。
怜心坐在他的身旁,甜蜜的微笑着:“咱们肩并着肩坐在一起的情景,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哲别云残意识迷蒙的问着。
一股少女的馨香由怜心的身上散发出来,清雅淡然的飘过哲别云残的鼻间。哲别云残感到有些坐立难安,莫名凸隆起来的下月复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舒适。
他只好甩了下脑袋,收敛游离的心神。
“每次雨季一到,小蜗牛就很喜欢把身上的衣服淋湿,然后就像我们这样子,一面烘着衣服,一面聊天。”
“小蜗牛?”哲别云残不解的蹙起了眉。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都叫他小蜗牛,因为他走起路来就像蜗牛一样的慢,后来邻家的孩子都喜欢嘲笑他,是以,他便以跑代步。”说到这儿,怜心笑得好不愉快,“雨季一到,小蜗牛总会约我去淋雨,然后我们会找地方起盆火,将湿透的衣服烘干。”
怜心将剩余的回忆抛开,回过神来注视着哲别云残。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哲别云残纳闷的问道。
“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怜心很想依偎在他怀里,不为别的,只为他即将成为她的夫君。
“没人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哲别云残再度被她惊世骇俗的话语给吓到的。
但老实说,他也挺喜欢和她相处在一起的感觉,好似突然间与尘事繁华隔绝了。
因为,她不会带来任何的压力,她是如此的自然不忸怩、天真,跟其他的少女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坦白说,他是挺喜欢她的。
“我不懂啊——我们不是即将成为夫妻了吗,为何不能相拥在一起?”怜心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夫妻?”哲别云残怔了一下,倏地忆起两人初遇时的情景,不由得哑然失笑出声。
“对啊!当我依偎在你身上,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心跳。”
“为何你想感受我的心跳?”
“因为我喜欢爷啊!我自第一眼见到爷后,就天天思念着爷了……”怜心坦诚着自个儿的心意。
闻言,哲别云残失神的盯着她发起愣来,半晌,他被她坦然的个性给折服了——
事实上,自上次两人分手至今,哲别云残从不曾忘却过她,他也对她娇俏的笑靥念念不忘。
“你抱着我时,不能亲我的嘴,我知道被男人亲到嘴,肚子会大起来,然后会生小阿。”怜心笑得好天真,看似无忧无虑的样子。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哲别云残险些被她天真的话语逗得笑开怀来。
“小蜗牛跟我说的。他也是个男人,我想他不会骗我的。”
“这么说来,你压根儿不想有我的孩子?”哲别云残愈看她愈觉得有趣。
他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单纯特殊的女孩,她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和她谈话,不可思议的,他的心窝处便会自然而然的整个温暖起来,身边的那些女人从不曾带给他如此异样的感受。
是的——他喜欢她!
“我……”怜心被问得脸红,一脸羞涩的垂下头去,避开了他突然变得炙热无比的目光。
“真的不想吗?”哲别云残好脾气的再询问一遍。
“想啊……”怜心话甫落,又娇羞的掩着子邬低下头去。
“那我们来试试亲嘴的滋味好不好?”见到她的羞涩模样,哲别云残的心头泛起了一亲芳泽的冲动。
“我……”
“好不好呢?”
“爷有没有亲过别的姑娘啊?”
“有。”
哲别云残虽来自外族,但祖先全是贵族,他从小就生长在皇宫,别说是亲嘴,男女媾勾之事宫内的小爆女也会教导他,所以他早有经验。
“那……”怜心像个爱吃酷的小娘子般,瞬间即垮下脸来。
“可是我并不喜爱她们。”哲别云残笑的淡然。
“那爷喜爱怜心吗?”怜心眼底闪动着祈盼的光芒。
“喜爱。”哲别云残诚挚而坦白的道。
怜心惊喜的以手掩嘴,总算开怀的笑了起来,那适才的不愉快在刹那间全抛诸脑后。
“嗯,那我让爷亲,可是,爷一定要永远爱着我哦!”
怜心那娇女敕的小脸红得宛若苹果,看得哲别云残着实又怜又爱。
他将她楚楚纤弱的单薄身子拥进怀里,温柔的抬起她红通通的脸蛋。
当她小巧且玲珑的胸脯整个贴在他胸膛时,哲别云残意识薄弱的粗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