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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你娶谁 第十章

作者:香奈儿类别:言情小说

懊难受……

半梦半醒问监,罗蜜鸥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烫,脑袋好像着了火,烧成一片灰烬。

怎么办?她忽然想起来,朱立业告白当天的确说过,隔天起,他再也不当她是朋友,除了情人关系,其余的他都不接受。

因为她迟迟不答应,他死心去爱别人,所以说到做到,两人之间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一定会答应和他交往──

她爱朱立业,就是因为太爱了,才害怕失去他,不敢答应他的追求,想维持一辈子长长久久的朋友关系。如果不做情人一样会变成陌生人,她一定会立刻点头当他女朋友,因为她比谁都渴望他一辈子的疼爱啊!

不要!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不要!”

罗蜜鸥惊醒过来,十秒钟后才发现自己不在举办同学会的餐厅,而是坐在一辆行进间的轿车上,而且这辆车看起来好像是──

“你不要什么?”

耳边传来的询问证实了罗蜜鸥的猜测,她坐的果然是朱立业的车。

“没、没什么。”

她尴尬地调整坐姿,发觉头有点痛,可是再努力都想不起来原本在餐厅和大家酒作乐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坐上他的车?

“同学会结束了?”她小心翼翼地想从他那里问出一点线索。

“嗯,一个小时前已经结束。”等红灯时,朱立业拿起一瓶矿泉水给她。“要要喝一点?”

“谢谢。”

她接过来立刻打开,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从醒来就觉得干渴难受的喉咙的终于得到缓解。

“你同学结婚真的那么开心?一向不喜欢喝酒的你,今天竟然主动找人拼酒?”绿灯了,他边念边开车。“幸好你酒品还不错,喝醉了就睡,不像别人又唱歌又月兑衣,不然我看你这辈子都没脸再参加同学会了。”

败好,答案揭晓。

罗蜜鸥想起来了,因为朱立业不理她,一直跟那个叫李妙君的形影不离,她吃醋难过,自己喝闷酒不爽,还拉人干杯,然后就觉得头有点晕、想睡觉,就在桌上趴一下──

可想而知,最后一定是叫她叫不醒,大家都知道她和朱立业是邻居,自然叫他送她回家,所以她才会在他车上。

“对不起,麻烦你了。”她还在呕气,故意生疏地道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举手──

叭,她随便说说,他还当真回她?

罗蜜鸥快气炸了。

可是心底除了气,还有更多不甘心和伤心。

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李妙君呢?”她觉得再不说话,就快要哭出来,赶紧找个话题让自己分心。

“五分钟前她刚下车回家。”他笑望她一眼。“你觉得妙君这个人怎么样?”

妙君?

斑,不怎么样啦!

“很漂亮。很有气质。”罗蜜鸥,你真卢伪!

“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女大十八变,国中的时候她没现在这么出色。”

……然后呢?

罗蜜鸥扭绞着自己手指,心好像也跟着绞成一团。

想开口问他是不是真的放弃她,已经和李妙君开始交往了?可是话到嘴边又溜回去,她狠不下心亲口问出会判给自己死刑的答案。

懊痛苦……

早知道会这么痛苦,她──

“到家了。”车子在朱家车库前停下。“再见。”

一句“再见”,了结了罗蜜鸥还想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的傻念头。

“嗯,再见。”

她下车,目送朱立业直接开进车库、拉下铁门,再也不像从前,总是他先下车目送她进家门。

她心好痛。

她和朱立业之间,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吗?

“我回来了!”

罗蜜鸥飞快开锁进屋,笑着和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打招呼、聊了几句,然后便以洗澡为借口冲回自己房间。

必上门的一瞬间,眼泪便如涌泉夺眶而出。

“笨蛋朱立业!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那么快就放弃?呜……”

她把自己关进浴室大哭特哭,哭累了才洗澡,洗完出来钻进被里继续哭,直到弟弟敲门来叫她吃晚饭,她鼻音浓重地编了个昨晚熬夜想补眠的借口,避开和家人同桌吃饭被追问不休的窘境。

然后,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哭到掉不出泪、痛到说不出话。

懊想就此睡去再也不必想,偏偏神智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无法接受今天朱立业对她的态度。

她犯了什么错?朱立业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只是没答应当他女朋友,又不是对他始乱终弃,朋友那么多年,说不做就不做,当她罗蜜鸥好欺负是吗?

懊,就算她真的好欺负,的确不敢拿他怎么样,可是也该当面和她把话说清楚,至少该亲口告诉她:“小鸥,我不爱你了,以后我们最好少见面,以免我新女友不高兴。”

她闭上眼,光想着,就心如刀割。

她这才明白,从朱立业开口说爱她的那一刻起,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因为一心动,就是十匹马也无法拉回自己瞬间飞向他的心!不亲耳听见朱立业承认不爱了,她的心也停不了爱他。

卑说回来──

才两个多月就移情别恋,那他当初为什么要告白?耍她好玩吗?

罗蜜鸥又伤心又气恼,越想越无法就这样忍气吞声。

她悄悄开门下楼,没让已经吃完饭在客厅闲聊的家人们发现,先偷偷去厨房喝水解渴,再抄捷径翻墙进入朱家。

“嗨!”

她吓了一大跳。

没料到朱立业正好在厨房,还出声招呼,刚踏进朱家后门的她像被活逮的贼,兴师问罪的火气顿时灭了大半。

“把门锁上,过来喝点蜂蜜水。”

罢刚怕被家人发现,只匆匆喝了两口水,完全不够补足她哭了那么多的泪,加上她原本就爱喝蜂蜜水,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等她干完了蜂蜜水才发觉,朱立业正在喝另一杯蜂蜜水,但是干爹、干妈不喜欢蜂蜜的味道,她也没说要过来,那他原本是为了谁准备这杯饮料?

“家里有客人?”

他摇头。

“马上有客人要到?”

他还是摇头,顺手拿走她的水杯一起洗好放进烘碗机。

“那你干么泡两杯?干爹干妈又不喝──”

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让她愣住。

她只问他家里有没有“客人”。

女朋友算客人吗?

般不好李妙君就在他房里,正等着亲爱的男朋友端着亲手准备的饮料上楼送给她,却被她这个突然闯入的邻居捷足先登,搞不好已经等得不耐烦,正要下楼察看──

罗蜜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视线不由得移向厨房门口,一颗心纠结成团。

“在看什么?”

惫没看到李妙君出现在厨房门口,她的视线已经被朱立业的高大身躯全部遮蔽。

“没、没什么。”

唉,看到她也不能怎么样,但就是呕,心里堵着-口怨气。

“来找我的?”

“……我来借蜂蜜,我家蜂蜜刚好喝完了。”

罗蜜鸥,你真没种!

不是要过来找他开诚布公谈清楚、说明白,要听他亲口说出让人死心的话吗?结果一见到人就什么都说不出来,连借蜂蜜这种欧巴桑借口都拿出来用──唉!

不过,她是女人,没种又怎样?

至少拿走了李妙君想喝的蜂蜜,要喝自己下来泡醋水吧!

唉,为什么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悲哀……

“喝完了?”朱立业勾唇一笑。“我昨天刚从法国回来,带了半打你最爱的有机蜂蜜,我只留了一罐,其余都放在你家,你才回去几个小时就喝掉五罐蜂蜜?”

罗蜜鸥粉颊瞬间排红如霞。“呃,有吗?可能是我妈没跟旧的摆在一块儿,所以我──”

“是我摆的。”他笑,笑得像盛放的玫瑰一样迷人。“我怕你粗心没看到,那四罐摆在同一个橱柜,一罐直接摆在冷水壶旁,还跟你家人说好别移动,让你一进厨房就能看见。”

败好,她原本就不擅说谎,这下更是脑袋空空,编不出任何借口圆谎。

“我回去了。”

她转身想逃,害怕已被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机,又懊侮自己竟然做出这么小心眼的举动。在他眼里,她一定很可笑吧……

“心痛吗?”

她心一揪,慌乱地想当作没听见,尽快离开,可是右手还来不及握上门把,朱立业已经由后将她抱住。

“为什么要借蜂蜜?喔,因伪你刚刚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泡两杯蜂蜜水?我爸妈又不喝,一定是李妙君在,我原本要泡给她喝的,你吃醋,所以干脆耍带走整罐蜂蜜,对不对?”

“不对。”反正她打死不认,他又不能捉她去测谎。

“是吗?那你猜李妙君到底在不在我家?或者,在我房里,正在等着我上去”

“不猜!必我什么事?你快放开我!”猜什么猜?她光想象那场景,心都要碎了。

“不关你的事?那你干么哭?”

“我哪有──”

她想否认,才发现原以为早已经流干的泪水,竟然又不可思议地涌上,她想靠意志克制自己,这回泪腺却不再听话,硬是让她在朱立业面前丢脸。

“傻瓜,哭什么?”他心疼了,不想再逗她“从小到大除了你这个可恶的罗小鸥,我还帮谁泡过蜂蜜水?我一直在这里等,看你翻墙过来我才泡的。”

“骗鬼,我又没告诉你我要过来……”她才不信,认定那是哄自己的谎言。

“我还不了解你?用不着你说,我也有把握你一定会过来找我。”事实证明,的推测果然百发百中。

“了解什么?在同学会上你不是装得跟我不熟?不是要划清界线?”想到这儿她就又伤心又火大。“放开我,上楼去找你女朋友啦!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我喊非礼,看李妙君冲下来你要怎么解释!”

“非礼?你古代人啊?”他才不怕,反而抱得更紧,还在她颊边印上一吻。“小鸥,你刚刚用醋泡澡是不是?好浓的醋味,不过我喜欢。还有,我女朋友不就在这里?你要我上楼找谁?”

女朋友就在这里?非常不争气地,才一句话,她刚刚碎满地的心竟然一片片自动拼凑回原状,在胸口里愉悦地跳舞。

因为,除非厨房有女鬼,否则这里唯一的女人只有她。

“李妙君真的不在这儿?”她不哭了,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你不是和她在交往?”

“我怎么可能和她交往?我们毕业后就没连络了,今天才在同学会上见到,何况她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干么在车上问我觉得她怎样?”

她很努力、很努力才从朱立业怀抱里转身,面对面盯着他,想从他表情确认真假。

“我想介绍她跟我朋友认识!想听听你的意见。”

“可是你在同学会上不理我,连刚刚在车上都对我好生疏,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除非你主动连络,否则要我别打扰你,让你冷静一段时间?”他笑。“我很听话吧?一直忍到你主动翻墙来找我。”

她呆住。

这就是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他变心,只是因为他很听话?

骗鬼!

这一切分明不是因为他听话,根本是为了──

“你是故意的!”她终于明白了。“故意不跟我连络、故意跟李妙君亲近、故意跟我装生疏、故意从头到尾不理我,都是为了让我误以为你已经不爱我,要让我伤心难过,所以你才说你在这里等我,因为你知道我忍不下这口气,一定会来问你到底还爱──”

“还爱不爱你吗?”明白她说不出口,朱立业帮她说。“不爱你,我还能爱谁?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罗蜜鸥来配我这个朱立业吗?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参加同学会,为了你,我只能硬着头皮去,还得和人装熟,明明心里想直接把你从会场拖回家,让你只能看着我,却要忍着不靠近你!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原地等待,只要确定你也爱我,我再也不会放你走,小鸥,你爱我,对吧?”

情况发展完全出乎罗蜜鸥的预料。

知道朱立业没变心,她是很高兴,她爱他,这点也无庸置疑,可是一承认彼此心意,情侣身分当场确定,依双方父母猴急的程度,她肯定会被逼着立刻和朱立业结婚吧?

不要啦!她连三十岁都不到,才不想那么快结婚。

可是如果对象是别人她还能拖,换成朱立业,她哪禁得起爸妈和干爹、干妈的攻势?

拔况她三段恋爱,一次被劈、一次被骗、这次又被朱立业耍,因为害怕失去他就简简单单点头答应跟他

饼一生,怎么想她都好委屈。

“那个……再给我一点时间确认一下。”这次她不敢一口否认,用拖的总行了吧?

“不用,我已经帮你确认完毕。”

“这种事哪有代为确认的?”又把她当小阿骗。

“小鸥,当你翻墙过来找我,已经说明你爱我,当你越在意李妙君的存在,就代表你越爱我。”朱立业一脸得意。“在你开口借蜂蜜的时候,已经等同亲口告诉我,朱立业,我爱死你了!”

“哪有?那是你厚脸皮,自我感觉太良好。”丢脸死了!能不能别再提起那件糗事?

“不然你就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只要你说清楚是我自作多情,我答应你立刻放手,明天开始就去找别的女人约会。除非出门偶然遇到,否则就算相邻而居,你也不会再见到我。”

罗蜜鸥吓到了,有必要说得那么严重吗?

呜……她一定是被虐狂!不然怎么会爱上朱立业这种男人?

别人都可以跟男朋友使个小性子、刁难一下,为什么她也不过就是想拖延一下被逼婚的可怕日子,还已经很孬、很客气地说让她考虑一下,却得听这种恐布威胁啊。

“你不回答?真的不爱我?”

朱立业不再强迫逼问,俊颜筑起冷漠,二话不说便放开她。

“我爱你!”

一离开他怀抱,罗蜜鸥整个人又慌了,伸手紧抓他睡袍的系带,大喊出自己的真心话。

下一秒,她重回男人温暖的怀抱,朱立业忽然化身为狂野的兽,像已经饥渴千年,蛮横地将她压在门上,覆住她的唇瓣吮吻不断,瞬间掠夺她全部气息。

他的热情来得太猛、攻势来得太快,罗蜜鸥傻了,刹那间,她想的只有一件事──到底自己是说了“我爱你”,还是“我要你”?

朱立业什么都不想,厚实双手由长版衬衫下窜入,滑溜地抚过她丝绸般的细腻肌肤,感受着掌下女体的玲珑曲线与不断上升的体温,他的胸膛跟着绷紧,下月复更加灼热,这样隔衣搔痒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他。

“立、立业……”

在她惊喘中,衣扣已被解开大半,男人的唇正由她锁骨一路下滑,她脑里明明想出声阻止,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弓身相迎,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迎合动作。

“小鸥,我好爱你……给我……”

罗蜜鸥听见他动情的呢喃,整个人跟着发软,脑子越来越糊涂,才想着他到底要她给什么,立刻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惊人热度正紧贴着自己,睡袍下的他竟然一丝不挂!

“停、停──”她羞死了。“快把衣服穿上,万一被你爸妈──”

“放心,我送了他们两张飞往加拿大的机票,十天后他们才会回来!”

“重点不在这儿──朱立业,不准月兑我裤子!”

他当作没听到,继续动作。

“欵……都叫你别月兑还……讨厌,你设计色诱我……大,人家不要在厨房………痛痛痛,朱立业,你谋杀啊!你这个笨蛋一定是搞错地方了……呜……下辈子换我当男的、你当女的,看我怎么把你欺负回来──唔──”

朱立业被她闹到笑场,只好飞快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可爱小嘴,反正等痛楚过去,愉悦来临,她就会知道他绝对没搞错。

扒,生米终于让他顺利煮成了熟饭。

他坎坷的追妻之路,总算即将顺利抵达幸福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