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精致美味的菜肴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吞了吞口水,虽然胡阿姨叫她先吃,可是毕竟在别人家,对方还是长辈,何苾汶不好意思自己先开动,只是偷偷的夹了几口菜尝个鲜。
哇,胡阿姨家厨师的手艺真不赖耶,简直不输五星级饭店的主厨。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饭厅偷吃菜?”一记男声无预警的窜入。
什么叫偷吃?真是太没礼貌了,她可是受胡阿姨之邀,光明正大来吃饭的耶。何苾汶抬头看向那失礼的家伙,霎时傻了眼。
对方看清她的脸也错愕的眯了一下眼,白皙的俊颜随即浮起轻佻的笑容。
“唷扒,真是太巧了,你该不会是特地上门来找我的吧?”
是那个同性恋!这是他家?不会吧?!拔苾汶直了眼,一时无法相信这样的巧遇,怔愕的瞪著他看。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笑问,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何苾汶。”她没有多想就直觉回道。
拔必问?她还在气昨天那件事吗?
“别这么不友善嘛,相逢自是有缘呀,好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那我先自我介缙好了,我叫璃京,是屋主的二儿子,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他玩味的眼神盯著她看,忆起昨天戏弄她的那一幕,嘴边忍不住流泄深深笑意,昨天她的表情真是太好玩了。
他姓胡,不就是——狐狸精,他是在耍她吗?哪有男人叫这种名字的!瞪著他的眼神擦出了一丝火光。
“原来你是胡阿姨的二儿子,看不出来胡阿姨那么优雅的女士,居然会有你这种儿子。”
“你这话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赞美我妈?”她干么生气呀?他可是和颜悦色、好声好气的在跟她说话耶。“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该你说了。”
懊吧,既然他要自称狐狸精,那也不关她的事,她就当他是狐狸精吧,这男人不仅行为无耻大胆,连说话都叫人不齿。
“何苾汶。”她没好气的再报一次姓名,刚才就告诉他了,他是耳背还是故意整她?
“小姐,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说了也不会少你一块肉。”
“你很烦耶,不是告诉你我叫何苾汶吗?你要问几次呀?”她不耐烦的再说一逼。
“你觉得我看起来姓白吗?”叫何必问?真是爱开玩笑,他不信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
“我知道你不姓白,你叫胡狸精。”她的眼神透著鄙视、嗓音隐含著同情。
苞璃京的黑眸闪过一丝狐疑,蓦地了悟是怎么回事了,他到一旁取来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呐,你刚刚是不是想错了,胡璃京是这三个字。”他并下讨厌自己的名字,可姓赵钱孙李什么都好,就是不该姓胡,让他常常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所以刚才他还特别略过自己的姓氏不提,没想到她还是一下就联想到了。
咦,是她误会了,原来是这样,可这音念起来还真像。她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原来你真叫何苾汶。”胡璃京忍不住发笑。“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来帮胡阿姨看房子的风水。”何苾汶对眼前这个皮肤比她白皙细致,眼睛比她美丽迷人的男人没好感到极点。
他昨天敢公然在敞篷车里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就让人无法对他有好的评价。
再说男人没事干么生得比女人还要好看,难怪是个同志,恐怕连男人都没办法抵抗他的魅力吧,只是不知道胡阿姨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的事?
“你是风水师?”胡璃京诧异的问。他是完全不信什么风水那一套,不过老妈怎么会找一个小女孩来看风水?她该不会是老了,神智也跟著胡涂了吧?
拔苾汶一眼就看出他神色中的轻蔑意味。
“我不是,我只是代替我爷爷过来,先帮胡阿姨看一下。”跟个讨厌的人同坐一张餐桌,还真是令人不愉快,再继续和他对看下去,两人一定会吵起来。
她决定拍拍走人。“麻烦你跟胡阿姨说,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她站起来就要离开饭厅。
“咦,苾汶,怎么要走了,你饭菜都还没动呢?”讲完电话,胡方琪似乎很开心,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
“我突然想到下午还有课,要先赶回学校去了。”
“是吗?”胡方琪瞄了瞄二儿子,“璃京,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对人家不礼貌的话了?”
“我哪有,妈,我可是从一进来就客客气气的,你别冤枉人。”胡璃京支著下巴睨了眼何苾汶。
“对呀,胡阿姨,跟他没有关系,我是真的有事要走。”何苾汶违背心意的替他说话。
“不差这点时间嘛,苾汶,你还是吃完再走。”从她脸上的神情,胡方琪看出她只是在找藉口而已。
“胡阿姨,我……”
“你还是听我妈的话,吃饱再走,不然没完没了的客套下去,岂不是更耽误时间。”胡璃京闲闲的开口,迳自夹了饭菜吃了起来。
不让她再推拒,胡方琪索性拉著她一起落坐。
“来来来,别跟胡阿姨见外了,胡阿姨还有一些事要跟你说呢。”她笑容可掬的脸上透著藏不住的欣喜之意。
没辙之余,何苾汶只得陪他们一块吃午餐。
她抬头横了胡璃京一眼,意外的发现他眉眼间有一抹喜色,近日内似乎会红鸾星动,有好事上门。不过他是同志,就算有喜事,他谈恋爱的对象一定也是个男人。
那么上次和他一起在车上的那个男人呢?只是他玩玩的对象而已吗?
“苾汶,你看,这是去年我和两个儿子合照的相片。”胡方琪兴匆匆的将手上拿著的一张照片递给她看,热络的指著相片中的人说著。
“站在左边的这个就是璃京。”她接著特别指著照片中,立在右边的男子做详细的介绍。
“这个呢是我大儿子璃襄,今年二十九岁,他从二十三岁就开始接手经营家族企业,能干得不得了,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经常国内外两地跑,最重要的是璃襄个性沉著稳重,又体贴细心,是个顾家又温柔的好男人。”胡方琪一脸骄傲的说著。
拔苾汶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她干么突然提起她大儿子的事,还拿来相片给她看。
不过说实话,这位胡璃襄真的长得俊帅出色,是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白马王子型,害她看著看著,也不禁有点为之心动起来。
“璃襄长得比较像我死去的先生,十分挺拔英俊,璃京则像我,所以生得白净秀气了点。”看著相片中的长子,胡方琪忆起了过世的丈夫,勾起一丝的感伤。
“妈,你偏心哦,你介绍了大哥,却跳过我没说。”知道母亲必是看著大哥,想起了亡父,胡璃京取走母亲手中的相片,免得她再睹物伤情。
“你?你人不是在这,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再说以你的个性,不用我说,你也会想办法让人家认识你不是吗?”胡方琪笑睨了儿子一眼。
“妈,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也会害羞的耶。”
“你也会害羞!”何苾汶和胡方琪异口同声的发出不信的质疑,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胡方琪笑出了声,她很意外苾汶居然会和她说出同样的话。
儿子是她生的,她当然了解璃京玩世不恭的个性,可苾汶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呢?
拔苾汶无法告诉她,那是因为昨天她才看到她儿子开著敞篷车,丝毫不怕羞的公然和男伴做起那档子事,虽然是用嘴,但那也实在太大胆了,毕竟光天化日下敢如此做的人不多吧。
睨了眼何苾汶,胡璃京不消问也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莞尔的笑了起来。
“好吧,妈,那你好歹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请来这位小姐帮我们家看风水?”他想都没想过居然会再见到她。
“我不是告诉你了,最近家里发生一些事,帮佣的人和司机接二连三的出了些意外,加上我身体近来也不太好,所以你外公才建议我请何大师过来帮忙看一下,不过刚好何大师手受了点伤,这才委由他孙女苾汶过来。”见何苾汶没动筷,胡方琪为她夹了一些菜进碗里。
“来,苾汶,你不要客气,当是自己家,多吃点,陈妈的手艺可是好得没话说。”想到刚才电话中何大师告诉她的事,胡方琪忍不住满心的期待。
两个儿子出生后,她父亲便曾请何大师替他们批过命,现在想来,何大师当时说的话真是奇准无比,二应验,大儿子果然从商接手家族的生意,二儿子则从事室内设计师的工作。
那么必然不会错了,而且愈看苾汶她愈满意,她虽然没有艳丽的容貌、出众的气质,但她坦率直言的个性很投她的缘。
想必璃襄也会喜欢吧,他一向不特别喜爱那些漂亮的女人,总说女人的内在比外在重要,苾汶应该会合他的意,因为素来只要她看上眼的,璃襄也都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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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木书桌上摆著两张命盘,何其准啜了口茶,欣慰的喃喃自语。
“当初苾汶出生时,我批她的命盘就发现了这件事,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看到这对有缘人邂逅。而且这样一来,苾汶的智慧也将开窍,她的潜力就会被激发出来。咦?”
他奇怪的出声,目光突然停格在左边命盘的兄弟宫位上,然后再细看了一眼写在命盘上的名字。
“啊,糟了,我是不是弄错了?”他连忙再从文件夹中抽出另一张的命盘,瞥了一下上头的姓名。
“哎呀,瞧我这老胡涂,居然把这兄弟俩的命盘都写成一样的名字了,这张是老大的,这张是老二的,那也就是说……”
他急忙拿起电话要拨给胡方琪更正刚才说的事情,瞄著刚取出的命盘看了一眼,不由得再放下话筒,好奇的盯著那张命盘研究了起来。
片刻,他舒缓了神色,兀自莞尔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是注定好要多绕一个圈子了,再说对孩子们而言,这个危机也可以说是一个转机。”刚才会打电话给胡方琪,是他一时忍不住兴起,其实这种事还是不应该事先泄漏出去。
“不过要不要告诉方琪这件事呢?她可能还不知道吧?她知道后一定会很震惊,也许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那也没办法,性向如此,改变不了的,与其阻止反对,还不如顺其自然,给予祝福。”
想了下,他决定不打那通电话了,乾脆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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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活动中心在干么?要整修吗?”何苾汶牵著脚踏车,讶异的看著封闭起来的活动中心。
“你不知道吗?这是一个月前就决定的事呀,上次请何其准大师来演讲,就是最后一场的演讲了,原本在那场演讲过后,活动中心就要封馆三个月,做整修装潢,毕竟里面真的是太老旧了,谁知道居然会在最后一场演讲时出了事。”
说完张榆娟低头看著自己的脚伤,她正是那个倒楣的受害者。
“榆娟,你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何苾汶忽然盯著她看。
“哪有。”张榆娟脸猛地一红,心虚摇头否认。“又没人追我,我跟谁谈恋爱呀?”
“是吗?”她明明面浮桃花,不可能没人追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男生的目光全部都盯著李若萱,谁会注意到我们这种长相平凡的女生啊。”张榆娟半是艳羡半是嫉妒的说著。
拔苾汶不以为然的开口。
“李若萱是很有异性缘,但也不是全部的男生都会被她吸引住,每个人欣赏美的角度是不同的,我就觉得你也满有魅力的。”
“苾汶,可惜你不是男生,这话要是出自男生的嘴里,我会觉得更高兴一点。”男生和女生欣赏的眼光不同,所以被苾汶说有魅力,她根本开心不起来。
“张榆娟,你的脚伤好一点没?”一名男子从后面叫住了她,小跑步的奔了过来。
“好多了。”望著陈正信,张榆娟没来由的脸红了起来,上次她的脚受伤,正是他陪她去医院的。
“你有再去换药吗?”他关心的问。
“嗯,我已经挂好号了,现在就是要去医院换药。”
“那我陪你去。”他热心的说。
“榆娟,既然有人自愿陪你去,那就用不著我啦,我先回去喽。”这个陈正信似乎满喜欢榆娟的,她自己没感觉吗?
她才不当电灯泡,闪人了,骑上脚踏车,右转绕过综教大楼,乍然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嗓音。
“哈,这么巧,你是K大的学生吗?”
拔苾汶揪起了眉心,不会吧?
“我们居然会巧遇三次,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喔。”胡璃京笑嘻嘻的朝她走过来。
就算有缘也一定是孽缘。
“嗨。”她懒懒的打了声招呼。
“既然你是这里的学生,带我去你们总务处吧。”
“做什么?”
“我们公司承包你们学校活动中心的修缮工程,有些设计事项要跟承办的人讨论一下。”胡璃京直接跳上她的脚踏车后座。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呀?连问一声人家愿不愿意都没有,就爬上她的脚踏车!尽避不怎么乐意,何苾汶还是载著他到总务处去。
“你昨天来我家跟我妈说了些什么,她怎么会突然提起想要搬家?”何苾汶吃力的踩著踏板。
“实话实说呀,那栋房子的风水被破坏了,不适合再住人,否则一定会出意外。”好重哦!他看起来虽然很高又满瘦的,没想到会这么重,她都快踩不动脚踏车了。
他伸手抱著她的腰。“鬼扯,那些风水命理的东西,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
靶觉到他环抱在她腰间的手,原想要叫他栘开,可听到他蔑视的话,何苾汶先回头,严正的反驳。
“你别小看这些流传千年的五术,“山医命卜相”可是经过一代又一代前人的智慧和验证所留传下来的宝贵经验,现在就连欧美日本那些先进国家,都开始研究起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易经风水这些五术的东西,甚至还设置了专门的学院呢!你自己不懂就不要随便无知的批评。”
“我是无知,总比盲目的迷信好,纵使如你所说,现在世界很多国家都开始重视风水这种东西,但如果禁不起科学的验证,还是很快就会被潮流给淘汰。”
“五术能流传千年,早就是经过时代的重重考验了……”哇,前面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坑洞,她想闪开,但后座的重量让她失去了灵敏,脚踏车瞬间倾倒。
“拜托,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差!”胡璃京好笑的抱怨。
拔苾汶没好气的低吼。“还不快给我起来!”她跌趴在地上,而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把她当成肉垫,直接坐在她的臀部上压住她。
苞璃京没有立即起来的意思,谵笑出声。“想不到你看起来又下胖,居然还满大的。”
“要你管!你还不给我起来!”她恼羞成怒的咆哮。被他这么坐在上,她根本动弹下得,天哪,要是让人家撞见这种暧昧的姿势,她还要不要做人?丢脸死了。
苞璃京伸指戳了戳她的臀部,再吐出令她火大的言论。
“嗯,肉肉的还挺有弹性的呢。”
“你、你再不给我起来,我就立刻大喊救命,说你意图不轨!”何芯汶气红了脸,咬牙切齿的恨恨开口,万分懊悔刚才干么要有那种多余的好心载他。
“喂,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一定既生动又有趣吧,胡璃京一脸的兴味十足。
拔苾汶简直要气炸了,这男人竟然说得出这种话!莫非他是虐待狂,喜欢看人家痛苦的模样。
“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你不用看也应该知道,是恨不得杀了你,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然后一脚把你踹到太平洋去喂鲨鱼。”
“哈哈哈,看来你对我有很刻骨的感觉哩,真是太好了。”他起身离开她的臀部,顺手牵起脚踏车,迳自跨上前座。
“来吧,你的技术太烂了,换我载你。”
她气冲冲的爬了起来,挥了挥衣服。
“要不是因为后面载了你,我才不会跌倒,把脚踏车还我,总务处就在前面了,你自己过去。”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欺人太甚!拔苾汶火大的狠瞪他。
“你不坐,那我先走了。”胡璃京笑嘻嘻说完,便骑定脚踏车。
“喂——不要脸的偷车贼,把脚踏车还给我!”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何苾汶急追过去,却怎么拉都扯不下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最后她只好跳坐上脚踏车的后座,免得车真让他给偷定了。
“我好久没骑脚踏车了,骑起来的感觉好像又回到小时候那种悠闲的心情。”
拔苾汶铁青著一张脸根本不想搭理他的话,她没见过比他更过分的人了。“喂,总务处到了,还不停车!”
苞璃京停下来,把脚踏车还给她,脸上绽著开心的灿烂笑容。
“你等我一下,我谈好事情马上出来。”
谁理你呀,何苾汶才不再做呆子,在他进去后,立刻掉头就走。
事不过三,下次一定不会再遇上他了。
但她没料到一回到家,她老妈就要她再过去胡家一趟。
“为什么要我去?爷爷的手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胡太太说要请你吃晚饭,人家都特地打电话来了,不答应多不好意思。”王月如当初可没想到女儿居然这么有本事,让胡太太对她欣赏万分,电话中说尽了好话、赞不绝口。
“平白无故的干么要请我吃饭?”
“她说很喜欢你,想跟你聊聊,而且今天她大儿子回家,煮了不少的菜,所以想邀请你过去聚餐。”这个胡太太唯一不会做人的地方就是居然没邀请她,她可是苾汶的妈耶,基于礼貌,好歹也顺口提一下嘛,竟然说都没说,只开口请苾汶一人,真是太没意思了。
“人家儿子回来,我过去凑什么热闹啊,不去行不行?”他们家厨师煮的饭菜是很好吃啦,可是她跟他们又不熟,实在不想再去。
王月如没得商量的说:“不行,你妈我已经替你答应人家了,你快去梳洗打扮一下,我待会送你过去。”
“妈,你也知道我不太会说话,更不会应酬别人,不然你代替我去好了,你长袖善舞又八面玲珑,最会营造热络的气氛,那种场面最适合你了。”
听女儿这么夸她,王月如心中一乐,是很想答应女儿的要求,可惜的是,“人家请的不是你妈,是你,我要是代替你去就失礼了,对了,你待会穿正式一点,就上次我买给你的那套格子洋装好了,胡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别丢脸了。”
“妈——”
“叫魂呀,还不快点进去,等一下送你过去后我还要赶回来煮饭呢。”王月如直接将女儿推进房间。
苞阿姨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她也不讨厌她啦,只是那栋气派的房子让人一点也不想再去第二次,而且她不想再见到那个胡璃京。
她并不排斥同志,相反的她还满支持的,她认为只要没伤害到别人,想和谁恋爱都是个人自由,谁也没资格说什么,只是她对他的行径很感冒,那天他轻佻邪婬的神态,到现在还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咧。
晚上入睡前,那张的脸总会如鬼魅般的在她眼前放大,害她得念上好几遍心经,才能驱邪安眠。
心不甘情不愿的洗了个澡,何苾汶换上一套米黄色的裤装出来,王月如一见女儿没遵照她的指示穿那件洋装,忍不住叨念了几句。
“妈,我又不是要去相亲或参加宴会,没必要穿成那样啦。”
“你呀就是这样迈遢随便,完全不注重自己的外表,所以才会二十一岁了,还没见到有个男生追求你。”王月如不留情面的数落女儿。
老妈的刀子嘴她早听习惯了,丝毫不以为意。
“妈,缘分未到,就算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吸引不了半只狂蜂浪蝶呀,我们家是从事算命的,你不是更该明白这点。”
王月如一边开著车一边劝她。
“你也别这么宿命,你爷爷不也常说,人其实还是可以藉由改变自己的个性来造命的吗?你呀改改你那懒散的性情,你长得又不丑、身材也不差,好好的打扮自己,不要总是穿松松垮垮的衣服,多穿裙子,也会是个漂亮迷人的女孩,到时候男生一见到你,包准他们眼睛立刻闪出满天的心号。”
偏她就没那个兴趣呀。
到了胡宅,王月如放她下车,就掉头回去了。
按了门铃,一名男子前来开门,何苾汶眼睛猛地一亮,天哪,好帅的男人!她立即知道眼前这位大帅哥是谁了,他就是胡阿姨的大儿子胡璃襄。
“你大概就是我妈说的苾汶吧,快进来,我妈在等你呢。”胡璃襄的嗓音透著一抹磁性,十分的悦耳动听。
“谢谢。”何苾汶腼腆一笑。这么帅的男人让人忍不住要脸红心跳起来。与他一起定进客厅,胡方琪开心的过来迎接她。
“苾汶,你来啦。”
“胡阿姨,这是一点小礼物,不好意思今晚来打扰了。”她妈一向深谙人情世故,早帮她备妥礼物,让她带过来。
“人来就好了,干么这么客气,我是请你来吃饭,不是请你来送礼的。”胡方琪让儿子接过礼物,笑吟吟再说:“苾汶,他就是璃襄,你认得吧?”
“嗯,认得。”这么出色的男人要忘记不太容易。
“你也叫他璃襄就好,璃襄,你先帮我招呼一下苾汶,我到厨房去看一下菜好了没。”胡方琪刻意想帮他们制造机会,让两人单独相处认识对方。
“我妈好像很喜欢你,我才回来就至少听她提了不下十次你的名字,”胡璃襄笑看何苾汶,领著她落坐。“我猜可能是因为我们家都是男孩,所以她很希望有个女儿吧。”
原来如此,这就是胡阿姨喜欢她的原因呀。
“因为你们兄弟不常在身边陪她,所以她才会感到寂寞,想有个女儿陪伴吧。”
苞璃襄想了一下,突然一脸正色的提出请求。
“那能不能拜托你有空的时候,过来陪我妈聊一聊?因为她对你好像特别的投缘。”
没料到他会有此请托,何苾汶有点意外。
“这……当然可以呀。”奇怪了,母亲是他们的,干么要拜托她这个外人陪呀?不过看著他俊帅又诚恳的脸,她实在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苾汶。”胡璃襄一脸感激的握住了她的手。
“不客气。”她有些脸红的垂目看著被他握住的手。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这是在演哪一出呀?”胡璃京凉凉的嗓音突然插入,瞄著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眸底隐隐的疾掠过一丝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