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忽然被摇醒,风仪惺忪的睁开眼,涣散的眼神瞪着漆黑的室内。
“去弄点吃的来,我肚子饿了。”
“我不会饿,你自己去弄。”她转过身继续睡觉。
“妳在说什么?这是妳家,妳快点去弄给我吃。”胡梭不客气的一把拉起她。
“可是我好困。”她的眼睛紧闭着,又累又困,她只想睡觉。
“早点弄好妳就可以早点睡了。”他霸道的命令着。
“可是……”还想再躺回温暖的床上,一只大手却撑在她的背后,不让她再躺下来。
“还可是什么?要不是妳这个女人一整晚那么欲求不满,要了一次又一次,我会做到肚子饿吗?”他不客气的一脚把她给踹下床去。
小跌坐在地上,疼得她低呼一声,睡意被赶跑了三分,她瞪向床上的人。
“你在胡说什么,谁欲求不满?明明是你自己拉着人家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真的困死了,你才肯停下来。”还真敢说,把一切都推到她头上。
“明明是妳一再的说好棒好棒,再来一次的,否则对妳这种平胸的女人,我会有那么好的兴致?”胡梭双臂横胸,不耐烦的催道:“还不快点去弄吃的过来,我饿死了啦。”
“是你饿我又不会饿,为什么要我去弄吃的?”风仪咕哝着站了起来,想再爬回床上。
他不让她上床,替她拿了件睡袍披在她光果着的身子上,将她推向房门口。
“我把力气都花在妳身上,妳有义务要去弄吃的给我。”他这辈子还下曾这么卖力过,呃,也不能这么说啦,应该说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投入,第一次是七年前,被她设计了的那次。
但那次是因为她动了手脚,在身上喷洒了会让人发情的药剂,他才会那么失控,可这次并没有……咦,没有吗?
那他为什么会那么激烈的和她一次又一次迈向浪潮的顶峰?
是了,他一定是因为被她给气坏了,将暴怒的脾气全都发泄在里,所以才会有那么激情的演出。
“什么嘛,哪有这种事的,你自己还不是很享受吗?”风仪不情愿的踱向厨房,替他泡了碗面。
苞梭跟着她来到客厅里等吃的,看到她端了碗泡面出来,俊脸登时沉下。
“妳弄泡面给我吃?”让她享受了人间的极乐之后,他所得到的仅是一碗泡面?
“我只会泡面和烤土司,如果你不想吃的话,那我就自己吃了,这是最后一碗了。”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掀开碗盖,准备吃掉它。
“谁说我不吃的,拿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碗面,他冷眼瞪她,这个可恶的女人,气死他了。
“那分给人家一些啦,味道好香哦,害我也饿了。”她垂涎的巴着他,想分一口面吃。
“妳饿那是妳的事,休想我会分给妳。”牢丰护住碗面,他浙沥呼噜的大口吃着。
“你怎么这样,那是我家的面耶。”还好汤匙没被他抢走,风仪卖力的突破他的防锁,将汤匙伸进碗里舀来一口汤喝。好好喝哦,真是人间美味。
“不准偷喝我的汤。”胡梭斥道,侧过身,将碗端了起来,岂料她竟然钻进他的两手之间,爬上他的大腿,还从他的嘴边抢过一口面,满足的吃了起来。
“真的好好吃哦,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泡面有这么美味呢。”她赞不绝口。
“妳这个女人是饿死鬼投胎的呀,这样抢吃的!”不行,看她又舀了一口汤喝,他赶紧就着碗大口的灌了一口汤。
“啊,你不要这么土匪啦,留一点给人家。”凶悍的抢过碗,她也学他一样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好喝、好喝,真好喝耶。
一碗面就在两个人抢来抢去下,很快的被解决了。
“没有了,好可惜哦,明天我要再买这个牌子的泡面。”意犹未尽的舌忝了舌忝嘴唇,风仪笑咪咪的道,亲昵的坐在胡梭赤果着上半身的怀里,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多买一点,这种泡面确实满好吃的。”他点头附和。
“你也觉得好吃呀!”很高兴两人的看法一致,发现他的唇边沾了一小段面条,她伸出香舌便朝他舌忝去。
彷佛被一记闷雷打中,胡梭震了一下,这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他自己刚才又在干么,居然跟她共吃一碗面,还抢得那么高兴。
“谁准妳爬到我腿上的,还不给我下去?”瞪着安适的窝在他怀中的小女人,霎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窜上了心头。
“下去就下去嘛,干么那么小气?”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他怀中,盯着他精硕健美的身躯,忍不住抿了抿唇,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和这具身躯一起经历了数次难以想象的欢愉,脸蛋不禁泛起酡红。
一瞥见她那醺然的眼眸,他便明白她想到了什么。
“不准用那么色迷迷的眼神看我。”胡梭有点懊恼自己为何会完全的失控,竟然再一次和她上了床。
“我要去睡了。”这个男人跟她女儿一样的任性,不愧是父女,遗传还真是可怕。经过一夜的折腾,睡意又袭了上来,风仪走回自己的房间,爬上床睡觉。
他跟了进来爬上另一边的床,突然想到一件事,望向睡在一旁的人,“喂,妳给我回妳自己的房间去睡,我不习惯跟人家挤一张床。”
“这就是我的房间呀。”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咕哝的说着。
“妳给我去另一间房间睡,现在这一间是我的。”
细缓的呼息声传来。
竟然睡着了!苞梭凝眉准备踢她下床。
但瞥见风仪唇边带着笑意的睡容后,修长的棕眼微微的瞇起,忽然发觉她似乎长得还不赖。
看着看着,他不知不觉也陷进了黑甜乡里。
“妳很慢耶,妳知道我等妳多久了吗?坑邛死我了啦。”
风仪一进来,一串不快的抱怨便飙向她。
“咦,你还没有吃饭吗?”手上拎着的东西被人粗鲁的抢走。
苞梭打开袋子,找到了里面的泡面。
“妳还敢说!是妳说下班的时候要买泡面回来的。”害他一直忍着饿,空着肚子等着吃她买回来的泡面。
“这种从台湾进口的泡面很难买耶,我找了好几家店才终于买到这个牌子。”她觉得好笑,他竟然一直在等她买泡面回来。“你不会一直睡到现在,连中午都没起床吃饭吧?”她怀疑的问。
“当然不是,我下午两点就起床了,在外面吃了一盘义大利面,难吃死了,这里的人味觉是不是都坏掉了,那么烂的东西也敢拿出来卖。”抱怨着,他忙不迭的拆开泡面,走进厨房冲了两碗出来。
“你是不是到镇上十字路口那家餐厅吃的?那里的东西确实不太好吃。”她笑道,顺手接过一碗面。“谢谢。”
“干么?要吃自己去泡,这是我的。”瞪她一眼,他将泡面抢了回来。
“你一个人吃两碗?”
“当然,面那么少,一碗怎么吃得饱。”
“我只买到最后剩下的四碗而已耶,老板说要再进货可能要等十几天后了,你省点吃,一人吃一碗啦。”
“妳想饿死我?”他不高兴的睨视她。
“没吃饱的话,等一下再出去外面吃别的嘛。”
“下要,我就要吃这种泡面。”打开碗盖,胡梭浙沥呼噜的吃了起来,一边再从袋子里拿出剩下的两碗。
“喂,你要干么?”
“这些是我的,妳自己出去吃。”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土匪,这是我买回来的耶。”风仪赶紧从他的手上抢救回那仅剩的两碗泡面,退离他远远的。
“妳才是怎么当主人的,没有好好招待客人也就算了,还跟客人抢泡面吃,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晓得,真没礼貌。”
他还记得她是主人呀?“你才是怎么当客人的,居然抢光主人买回来的泡面,还反客为主霸占我的房间,哪有像你这种恶霸的客人呀?”还有脸说她。
苞梭斜睨着她,“给我恐龙,我保证恶霸客人马上就走。”要不然以后还有更恶霸的事等着她咧。
“随便你了,我只有长得很恐怖的龙虾,其他的恐龙就没有了。”风仪觉得很没力,翻了个白眼,他姓番呀,怎么听不懂人话,跟他说过多少遍了,她不可能有恐龙给他的。
没有?他就不信自己拿这个女人没辙,等着瞧,孵也要她孵出一只来。
不过当务之急要先解决这两碗泡面,看她那副馋相,难保不会像昨晚一样又厚着脸皮来跟他抢食。
风仪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频频的吞咽着口水,对了,她这里也有两碗嘛,不会自己泡来吃吗?赶紧到厨房冲了一碗,再把另一碗小心的藏起来。
坐到他对面的位子吃着泡面,她不禁想起以前小时候在台湾,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种泡面了,可是长大后,她就不再那么爱吃,之所以买泡面,都是为了女儿,小仪超爱吃这个牌子的泡面。
想起女儿,她觑向一旁的胡梭,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肯走,她得尽快去接女儿回来,要不然没多久女儿一定会打电话来催她。
“喂,我问妳,妳为什么要把那臭丫头叫那么没品味的名字?”胡梭忽然问。
叫风小仪会很没品味吗?“我叫风仪,她是我女儿,叫风小仪,人家一听就知道我们是母女了。”
他耻笑道:“风小仪能听吗?幼稚得可笑,我真惊讶那个恶劣的丫头居然没有抗议。”
“呃,她没有说讨厌呀。”事实上她是有抗议啦,而且抗议了很多次,但是取名字真的不是她的强项,她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好记又好认的名字。
“我不相信,以那丫头刁蛮的个性,她会喜欢才有鬼。”吃光了两碗面,胡梭满足的舌忝了舌忝薄唇。
人家说饱暖思婬欲,这种事当然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不过他准备让她大开眼界,施展他的魅术,诱惑得她意乱情迷,亲口答应孵一只恐龙给他。
“小仪她真的不讨厌呀。”只不过她答应了女儿,以后等女儿再长大一点,让她自己改一个她觉得满意的名字而已。
啊,他、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还卷起衣袖,出强健的手臂?
风仪瞇起了黑框眼镜下的秀眸,瞪着他出来的胸部和手臂,直勾勾的看着。
“接她回来,她的性情太恶劣了,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亲自教她。”眼波带电,媚瞳斜挑,胡梭佣懒的倚靠着沙发,风情万种得叫人窒息。
风仪糊里糊涂的点头应道:“哦。”
他马上发现她的目光全锁在他的胸膛和手臂上,无视于他魅人的诱惑,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只垂涎他的身体而已。
看来他只有用最原始和直接的方法--月兑衣服。
优雅的退下黑色衬衫,出上半身,他马上发现风仪的眼睛绽放惊人的光芒,也顾不得吃的,朝他扑了过来。
斑,这个女人根本是还没有进化的原始人种嘛,只对有反应。
他站了起来让她伸出的手落空,她渴望的瞪住他。
“想模我?”
她点头。
“给我恐龙。”
“我没有恐龙。”
“去复制一只,我知道妳一定办得到。”他柔声诱哄。
她摇头,“我真的做不到。”
“想不想再经历一次昨晚那种极致的欢愉?”
她没有犹豫的颔首,“想。”
“妳只要给我一只恐龙,我就让妳再一次体验到那种人间的极乐。”温柔的嗓音流泄在她耳旁,她探出手想模那让她着迷的肌肉,他却又及时的退开,让她不快的轻哼两声。
“只要恐龙就好吗?”别跑呀,让她模一下会怎样?
“我要的是真的恐龙,是史前时代的那种庞大的动物,不是什么恐怖的龙虾或者是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先声明。
“为什么一定要恐龙,其他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见她迟迟不肯松口答应,胡梭决定双管齐下,除了用诱惑她之外,兼采苦肉计,他沉重的凝起眉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实告诉妳吧,我非要恐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对那种巨大又丑陋的生物感兴趣。”
“什么苦衷?”风仪眸光的焦距仍然是他的肌肤。
“我受制于一个很恐怖的人,他威胁我替他找一只恐龙,如果我没有办到的话,他就……”
“就怎样?”
低沉的语气充满了忧愁,“他那个人很变态,如果我办不到的话,他一定会对我母亲不利。”
“啊,难道他会杀了你母亲?”她惊呼。
跋紧颔首,他很满意她终于抬起眼望向他了。
“没错,说不定他还会用更恶毒的手段折磨我母亲,妳自己想想看,我的母亲也就是小仪的女乃女乃,妳忍心小仪的女乃女乃受到凌虐杀害吗?”
“那你报警了没有?”
“没有用的,那个人是个超级恐怖份子,连国际刑警都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求妳给我一只恐龙。”郁郁的声调里充满痛苦。
“原来是这样呀,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给你恐龙,不如我们商量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救你母亲。”
“他只要恐龙,而且只给我三个月的期限,如果我不能带回恐龙给他,我不敢想象我母亲会遭受到什么样残忍的对待。风仪,妳难道真的不肯帮帮我吗?妳将心比心,若是事情发生在妳妈妈的身上,妳会怎么做?”他恳求的语气无比的真诚。
“我、我……”她的手被他一把握住,她的呼吸倏地一窒,多么有力的手指呵。
“妳真的那么狠心不肯帮我吗?”
“不是的,我、我……你让我考虑看看好吗?”
“还要考虑?难道妳要见死不救吗?”
“我、我、我……”她的脸被他的手指勾起,被迫面对那张揉合着妖娆与刚阳的脸庞,只觉得心律跳动得又急又快。
“别再考虑了,”性感的薄唇轻触了下她的红唇,胡梭蛊惑的低语,“只要妳答应,我今天就是妳的了,随便妳想怎样都可以,嗯?”
“真的吗?”迷醉的声音应着。
“嗯。”
“那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别说一件了,只要她肯给他一只恐龙,十件他都答应。
苞梭万万没料到,风仪的要求竟是这个--
制作他的蜡人像,而且不只一个,是很多个,他的各种不同姿势的蜡像,还要是的。
“你不知道现在制作蜡人像的技术有多棒,可以做得很逼真哦,几乎与真人没有两样,连皮肤的毛细孔和肌肉的纹理都可以完全仿造,而且还有弹性唷。有了蜡人像,以后我就可以每逃诩欣赏到你那强健完美的体魄了。”
想到她那天用那种纯真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他就有掐死她的冲动。
看在恐龙的份上,只好等拿到恐龙之后再掐死她了。
于是他花了几天的工夫飞到香港量身订作她指定要的蜡人像,直到今天才再回到风家。
全果让制作蜡人像的师傅取材?笑话,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等制作完成后,她收到蜡人像时就知道了,他会让她很“惊喜”的。
只是她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都十一点多了,她在搞什么鬼呀?打她的手机也没开机。
苞梭瞪向一片漆黑的窗外,没有犹豫多久,他决定到实验室找她,临出门时意识到什么,他蹙眉喃喃自语--
“我只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没办法孵出恐龙,并不是基于关心她才去的,那种女人才不值得我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