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好好伺候少夫人,你是怎么办事的?好端端的,她人竟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见?!”
朝中之事一处理完,司徒驰便快马加鞭赶来临水镇,寻到他们,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却得知花掬梦失踪之事,他简直想一掌劈了这没用的侍婢。
司徒驰那骇人的暴怒吓得小静直发抖,结结巴巴的回答,“奴、奴婢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只知一醒来,少夫人便不见了,夜、夜里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呀!”
魏晓玦出声替小静说话,“逸之大哥,你先别急着怪罪小静,我大哥和几个侍卫随从已四下去找人了,也许她只是心血来潮,自个出去散步,一不小心走远,暂时迷了路回不来,说不得待会便找到人了。”
司徒驰脾气并不暴躁,这是她头一次见他如此震怒的模样,真是怪吓人的。
“最好是那样。”他阴沉着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走到客栈外,引颈朝四周张望,希望能瞥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膀了半晌,没有等到她回来,等到的却是空手而归的魏明池。
觑见司徒驰,魏明池有些惊讶。
“噫,逸之,你怎么这么快便到了?”他还以为他最快也要明日才会到。
“没有找到人吗?”司徒驰肃着一张脸瞪向他。
“嗯,这方圆五十里我们都寻遍了,没有见到她的人,我吩咐其他随从分头再去打听。”他回来,是准备再详问小静昨夜的情况。“小静,我问你,你说你今儿个一醒来,便不见少夫人,那昨夜你可有发现她有什么下对劲之处吗?”
小静想了想。“除了很挂心王爷的安危外,少夫人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她为什么会挂心我的安危?”司徒驰皱眉问。
“昨日她偶然听人谈起京里变故之事,担心你会遭到波及。”魏明池解释。
魏晓玦接着说:“她会不会因为担心逸之大哥,所以自个先回京去了?”
“不,她若要走,一定会事先知会你们,绝不可能独自离开。”司徒驰立刻否定她的揣测,花掬梦不是这么鲁莽无智的人。
他接着指挥随行的几名侍卫,“你们去把掌柜的和小二全都找过来。”
仔细盘查一阵,终于查到一些线索,一个小二回想起一件事。
“早上有两个客倌,抱着个小阿和一个蒙着头脸的姑娘离开,我记得那两个客倌昨夜似乎只带了小阿来投宿,没见到有个姑娘。”
“他们往哪里走了?”司徒驰沉声急问。
“往、往……”小二被他那威厉的神色一骇,吓得差点分不清东西南北,回神后,才哆嗦着指向北方。
追查了整整一日一夜,仍没有花掬梦的下落,司徒驰的脸色已不仅是骇人而已。
此刻,他站在花掬梦失踪前睡过的厢房里,大掌细细抚过她躺过的床榻,绷紧了下颚。
“你究竟在哪里?!”冷硬的嗓音从抿紧的牙缝里迸出。一点头绪都没有,令他忧急烦躁得无法静下心来。
魏氏兄妹前后踏进屋里,魏明池张嘴正要唤他,猛然瞥见他脸上的神情,微启的唇倏然闭上,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色,司徒驰分明是对花掬梦……
魏晓玦站在大哥背后,没瞧见司徒驰的神色,见大哥默不作声的杵着,便出声说道:“逸之大哥,我们打听到一件不太寻常的事。”
“什么事?”顷刻间敛起脸上所有神思,司徒驰望向他们时,俊颜上已沉稳无波。
“百花山庄竟在这时候推迟了贩售百花酿的时间。”魏晓玦答道。
他蹙眉问:“你们怀疑百花山庄跟我嫂嫂失踪之事有关?”
魏明池颔首。“少夫人在此时失踪,而百花山庄也在这时推迟贩售百花酿的时间,这似乎有些巧合。”
司徒驰敛眉,立刻吩咐手下去查探此事,不到半天,就有了回音。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在他身边低语了几句话,只见他神色霍然一凛。
“吩咐下去,严密监视他们所有的行动。”
“是。”躬身一揖后,该名侍卫匆匆退下。
“查到什么线索了吗?”魏明池望向司徒驰。
“百花山庄的小少爷前日教人给掳走了。”
“他被人给掳走了,那跟掬梦姊姊失踪有什么关联?”他们与百花山庄的小少爷素昧平生,见都没见过,魏晓玦一时想不透这其中会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昨日那名小二说,那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阿投宿吗?”魏明池提醒妹妹。
“啊,莫非那个小阿便是百花山庄的小少爷?”她这才恍然大悟。
“没错。”魏明池颔首,见司徒驰迳自往外而去,连忙催促道:“晓玦,咱们也跟上去。”
“逸之大哥要上哪去?”魏晓玦不解的问。
魏明池回答,“自然是百花山庄。”
既然花掬梦有可能是跟那小阿一块被带走,那么上百花山庄问明原委,便能知晓掳走她的人是何方神圣了。
“你乖,不要再哭了,要不然他们又要打你了。”
“呜呜呜,可是我好怕。”六岁男童幼女敕的嗓音抽抽噎噎的。
“有姊姊陪着你,不怕,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放心。”柔言轻哄着,花掬梦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无法将小阿抱进怀里劝慰。
她适才才转醒过来,也不知被困在这处散发着霉腥味的屋里有多久了。
“姊姊,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好臭。”小男孩满脸泪水,汪汪大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瞅着她。
“我也不喜欢这里,不过你要再忍耐一下,他们一定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他坐在地上,手脚也一样被绑得死紧,一时站不起身,只好挪动着小靠向她,小小脑袋拚命往她怀里钻去,想寻求一些温暖。
报掬梦被他的小脑袋搔得有些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来,你跟姊姊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虽被困在这里,但她并不怎么惊惶,心里笃定,若是司徒驰得知她失踪后,无论如何一定会来救她。
她温柔的嗓音安抚了男孩的惊悸,睁着还带着泪的大眼,乖巧的回答,“我叫严青谨,住在百花山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咦,你是百花山庄的人?”她诧道。
“嗯,我爹是百花山庄的庄主。”
她瞅视着男孩,沉吟道:“这么说他们把你掳走,想来是对百花山庄有所图谋。”她旋即思及,这两日便是百花山庄贩售百花酿的日子,他们该不会是为了百花酿吧?
“爹爹他不喜欢我,一定不会来救我。”严青谨一脸难过。
“怎么会呢?你爹爹现下一定很着急。”
“才不,爹爹讨厌我,我若是不见了,爹爹一定不会着急的。”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又蓄满了眼泪。
看来这孩子似乎受了不少委屈呢!报掬梦怜惜的用着下颚抚摩他的小脑袋。
“没关系,若是你爹爹不来,还是会有其他人来救我们。”心念电闪,她望着他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有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把绳子咬断。”
“咬断后我们就能逃走了吗?”
“嗯,那时候我们就能想办法逃出去了。”说着,她让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她张嘴咬着绳头,试图把打结的地方解开。
啮咬半晌,被打得死紧的绳头终于松开了,她欣喜的加快嘴上的动作,将一圈圈缠绑的绳子给拉开。
片刻,严青谨一双手终于得回自由,细女敕的手腕处被绳索给磨得红肿破皮。
“换你帮姊姊解开绳子,你会吗?”她柔声问。
“嗯,会。”他顾不得喊疼,一跳一跳的走到她身后,一双小手吃力的想解开她手上的束缚,但他人小力气也小,弄了半天还是解不开,又快急哭了。“姊姊,我解不开,怎么办?”
报掬梦温言哄道:“没关系,你不要急。”她游目梭巡四下有没有什么锐物可以切磨开绳索,昏暗的屋内令她眯细了眼,好一会儿后,她的眸子一亮,“你看见那边有只陶罐吗?你去把它给打破,然后取来碎片给我。”
“好。”严青谨一蹦一跳的走过去,小手吃力的举高陶罐,重重将它摔碎,拿起一截碎片再跳回来。
扒,看来他们或许用不着等人来救,便能自行月兑困了。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了,橘色的夕光投射进阴暗的屋内。
“人呢?”一双急切的眸光望去,腥臭的屋内空无一人,男人的眼霎时燃起滔天怒焰。
“我们明明是把他们关在这儿的呀,怎么不见了?!”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被两个侍卫给推了进来,望见空荡荡的屋子,也一时傻眼。
司徒驰阴恻恻的视线扫向两人,让两人浑身一颤,背脊发冷。
他们抓来严青谨只不过是为了换得十坛百花酿,如今偷鸡不着蚀把米,竟招惹上个王爷,这条小命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人到哪去了?”他沉嗓厉问。
“我、我们也、也不、不知道,我们真的是把她关在这里。”两人在他冷鸷的眸光注视下,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来。
魏明池梭望一眼不大的屋子,发现一物,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绳索。
“逸之,我看少夫人他们可能解开绳子自行逃月兑了。”他将手上的绳子递给他。
接过,垂目望着可能绑过花掬梦那双细腕的绳索,司徒驰怒沉了一双眼。
两个狼狈的男人一看,齐声说道:“啊,没错,那是我们绑住他们的绳子,他们一定是逃走了。”
他们不开口便罢,这一出声,猛然挥来一剑,斩落两人头上的发髻,骇得两人胆战心惊的跌坐在地,模模脖子,发现脑袋还安好的待在颈上,不禁松了一口气。
“倘若她有任何差池,我饶不了你们。”
随后进屋的魏晓玦来到一扇小窗前,往外探了探。
“逸之大哥,他们应该是从这扇小窗子逃出去的,你看,地上还留有鞋印。”清晨下过一阵雨,窗外的泥地上留下了几行脚印。
与他们同行的百花山庄庄主严文治,闻言匆匆奔过去,看到那双较小的鞋印,不由得跳出窗外,循着脚印而去。
司徒驰一手人也追了过去。
那鞋印在来到一栋屋子前便消失不见了。
“这好像是哪一户人家的后门?”几人在屋前停下脚步。
等不及敲门,司徒驰一掌便震开那扇漆成朱红色的木门,率先进去。
“你们是谁?”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正在后院扫地,发现擅自闯进来的几人喝问道。
严文治一揖,语气着急的问:“老丈,咱们是来找人的,你可有看见一个姑娘带着个小阿进来这儿吗?”
“没有。”老丈摇摇头。
司徒驰听见他的话,却冷着脸迳自向里头走。
“欸,你给我站住!”老丈怒声喊道,“公子爷若要找姑娘请走前门,若是存心来闹事的,咱们也不怕你。”他撮口一啸,不多久便来了三名身形魁梧的汉子,拦住他的去路。
“老何,什么事?”
“这些人想硬闯进来。”老丈指着他们说。
魏明池朝他们打量了一眼,摇了摇扇子说:“呀,看来这里似乎是青……”
卑未说完,就听司徒驰冷峻冻人的嗓音传来——
“让开!”
被他那峻戾威慑的眸光扫到,三名粗壮的大汉心头俱是一凛,抬头一望,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不少,个个带刀佩剑,来头似是不小。
那领头的人不想得罪他们,遂缓声问道:“敢问几位公子爷来咱们雅轩小筑有何实事?”
听见他客气的询问,魏明池知对方不愿贸然动手,所以也温声回答,“咱们是来找人的,有一个姑娘带着个小阿似乎是走进了这里,请你们查查看有没有人看见他们。”
“你进去问问看。”领头的男人指派了其中一人。
膀了半晌,那人再踅了回来,同时带来消息。
“宁夫人说请几位爷进去,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一个丫鬟领着严文治到一间厢房见他儿子。
其余的人则跟着雅轩小筑的主人——宁夫人来到另一间厢房。
“她就在里面,只不过她……”一双精明的锐眸打量着眼前的几人,宁夫人脸上漾开笑容,忽然顿下话。
“她怎样了?”司徒驰急声问。
“她……喝醉了。”
“她怎么会喝醉?”他颇为诧异。
宁夫人身着一袭紫色轻纱,隐约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胴体,她樱唇轻启,盈盈笑道:“她先前带着那孩子走进后门,来到厨房,渴了想找水喝,看到桌上搁着的酒壶,以为里面装的是水,两个人便迳自倒来喝了,听说那孩子喝了几口便醉倒。不久,下人发现他们,将两人带来见我,那姑娘看到我,说明原委后,也不胜酒力,昏睡过去了。”
扒,那酒壶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水酒,而是雅轩小筑精酿的李子酒,甜甜微酸的滋味,十分甘醇爽口,但后劲可是极强。
听完她的话,司徒驰杵在房门口,肃着脸朝身后几人吩咐,“我进去就好了,你们在外头等。”
他踏进屋里,立刻关拢那扇雕花门板,急切的目光扫向床榻,果然看见让他找得心急如焚的人,此刻正安卧在床上。
他快步走过去,瞥见她面颊染着一层樱红,酣睡正甜。
“终于找到你了!”他激动的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即使睡得正沉,花掬梦仍隐隐感觉到胸腔被紧紧压迫着传来的不适,秀眉轻颦的嘤咛了声。
他微微放松力道,低眸望着怀中仍昏睡不醒的人,一时情难自己的俯下头,吮住她微启的粉唇。
一触及她那软女敕甜美的唇瓣,他霎时失去了理智,轻柔的啄吻顷刻间转为狂烈的掠夺,他撑开她的牙关,探舌进去,鸷猛的勾缠着她的粉舌。
她轻喘着,觉得无法呼息,发出轻吟,他仍狂猛的侵略着她的唇舌,不舍得离开。
直到隔着门板传来魏晓玦的叫声——
“逸之大哥,掬梦姊在里面吗?”
这才惊回他的思绪,微喘息着,他出声应道:“她在这里。”
“那你快带她出来呀。”魏晓玦催促,接着转向大哥抱怨,“逸之大哥在里面做什么呀?磨蹭半天还不出来!”
魏明池沉默的盯着被刻意关起的门板,神色有些复杂。同样身为男子,他可以理解司徒驰的心情,他之所以不让其他人进去,是因为不想让旁人看见花掬梦的醉态。
宁夫人玩味的打量着这两兄妹,娇嗓出声问:“适才进去的那位公子爷可是那姑娘的亲人?”
“逸之大哥是掬梦姊的小叔。”魏晓玦答道。
“小叔?”呵,看起来可不像,那副忧急的神色倒像是……她相公。
说话间,门板终于咿呀的再度开启了,只见司徒驰用一条薄被将花掬梦包裹得密密实实,宛如抱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不让人窥见她此刻的睡容。
“宁夫人,多谢了,改日本王再亲自登门道谢。”司徒驰言毕,抱着怀中佳人大步而去。
宁夫人微讶。“噫,本王?他是……”
魏晓玦接腔表明他的身分,“他是霄王司徒驰。”
瞥见自家主子终于平安归来,担忧得两逃诩没怎么阖眼的小静,终于放下心来,坐在床榻边,倚着床柱,频频点着头打瞌睡。
见她似乎累坏了,走进房里的司徒驰出声说道:“你下去睡吧。”
“……啊,王爷,您说什么?”小静努力撑开眼皮,没听清楚他的话。
“你下去吧,这儿有我看着。”他耐心的再说一次。
“可王爷,少夫人失踪这两日,您担心得都没怎么睡,还是我……”
“我让你退下你就退下。”他不耐烦的拢眉叱道。
“是、是,奴婢这就退下。”小静不敢再多言,福了个身连忙退了出去。
司徒驰走至榻边,细睇着花掬梦的睡容,抬手轻抚着她仍透着红晕的面颊,他素来清峻的眼眸里,霎时泛起丝丝柔光。
“你这次真把我给吓坏了。”经过这次惊魂,他打定主意,往后绝不再让她离开他身边,不管要上哪去,都得要有他陪着才行。
他的手指眷恋的摩抚着她柔女敕的唇瓣,忆起午后在雅轩小筑时,失控的深吻她的情景,眸色不由一深。
皑睡中的人似乎被搔得有些麻痒,轻吟了一声,徐徐睁开迷蒙的眼,映入瞳心里的是一张轩昂的俊脸。
她唇角弯起一弧笑,微哑的柔魅嗓音带着酣意说:“你来啦。”
酒意未消,蒙眬的眼犹带几分微醺,乍见想念之人,她以为仍身在梦境。
“嗯。”司徒驰低应,接着讶然的瞪大眼,看见她将双臂勾缠上他的颈子。“你……”
“我好想你。”她笑语盈盈,倾吐着思念之情。
听见她吐露的思念之语,他胸腔顿时一热,心音迅猛的鼓噪起来。“我也好想你。”
报掬梦拉下他的颈子,脸儿依偎在他肩上,软语撒娇着,“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所以你才会入梦来,虽是梦,但能见到你,那也好。”
“不,这不是梦,我真的来了。”他动容的解释。
她只是浅笑着,抬眸睇望着他。醺然的感觉令她认定这是梦,她大胆的将唇瓣贴在他面颊,她胸前的浑圆不经意的磨蹭着他的胸膛,令他绷紧了身子。
一抹燥热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他试着想稍微拉离她,但一拉开她的手,她娇软馨香的身躯便又再度缠了上来。他不敢太使劲,唯恐会弄伤她。
她亲匿反常的举止,令他心头狂跳,却又有几分明白,她恐是醉意还没完全消退。
他不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占她的便宜。
快,快离开她。
他想这么警告自己,但是当她温软的唇瓣覆上他的唇,他的理智霎时崩溃。
身躯里的那抹情火狂烈的燃烧起来。
他深深吻住她的樱唇,反覆辗吮着她的唇瓣,侵入她蜜唇里,放肆的掠夺着。
不!不!立刻离开她,不要铸成大错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向他发出警告。
他一度想抽身退离,但她太美了,他的心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双臂撑在杨上,粗浊而沙哑的嗓音问。
“嗯唔……”花掬梦嘤咛的憨笑着,旋即又覆上他的唇,学他伸出粉女敕的小舌,探进他口里。
最后一丝理智被欲火焚毁,他再也无法抗拒她,双臂紧紧抱住她,一起躺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