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谁叫你让公主跑回雷亚国的?”
“你才该死!我叫你留住安西扬当人质,逼安西驹拿出医院的所有股权,你干么做掉他?还惹得新闻媒体成天炒个不停,一直不断来烦我。”
“我怎么会知道他那么不堪一击,打没几拳就停止呼吸了?”
“那我又怎么知道公主是何时偷偷跑回雷亚国的?我才刚接任院长的位置,这里已经忙到不可开交了,哪有时间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透过视讯会面,李永生与罗沙曼的合作,显然出了纰漏,他们对彼此的作法,都显得十分不能苟同。
原本的计画是一石两鸟,利用安西扬和公主当肉票,即使安西驹再神通广大,也只得臣服于他们。然而这会儿计画全走了样,他们就只会互相责怪对方。
“好了,现在也找不到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罗沙曼忽然不玩了,惹得李永生也十分不高兴的回了一句,“好,一拍两散,以后谁也别找谁。”
气呼呼的关掉视讯,李永生气得跳脚。
偏偏这会儿又有人闯进来。
“又干么了?”
“有几个护士被病人性骚扰,正提出离职。”来人慌张的说着。
“要走就让她们走呀,反正病人最大。”
李永生根本不会管理医院,而且,他对于低阶工作人员的态度,一向如此冷淡无情。
“另外,有人控告医生医疗不当……”
“这次又是谁了?”
“是你最宠爱的外科王任。”
是他!这下子李永生不出面解决也不行了。
急忙跟着属下走出院长室,他急得连门都忘了关上。
而这时,等待许久的安西驹,终于得以趁机闯入。
一进门后,他立刻走向柜子,拿出里头预藏的另一部联机备用计算机,小心的打开计算机,并将接线给拔开,刚才李永生与罗沙曼的视讯,已全被盗录了起来。
这下子,他才是真正一石两鸟,捉到了令两人百口莫辩的活证据。
就在李永生还没解决完那件指控事件时,他已经轻轻松松的离去。
他的反击计画,就从这一刻开始展开。
“他活着,他死了,活着,死了,活着……死了?天呀……我在干么呢?”
用玫瑰花办来判断安西驹是否还活着,的确有一点蠢,但,这已是蒂芬妮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自从回到皇宫之后,她的心,不曾驻留于此。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父亲下令搜索蒙地罗赌场,仍找不到西扬的尸体之后,却一直派人紧守着她,甚至不让她走出皇宫一步,但,即使如此,她很明白,自己的心,早已飘洋过海的飞回台湾那头去了。
她想念那里的一切。
绕口的中文、古老的针灸、热情的人们、可口的小吃,当然,还有她最爱的男人,安西驹。
一切都结束了吗?
她时常这么问自己,甚至不顾一切的跟父亲翻脸,只因为他狠心的软禁了她。
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只有那首西洋老歌伴着她。
她始终没法忘记西驹笑容满面的牵着她的手跳舞的情景。
热泪又不自主的洒出眼眶。
“西驹……西驹……”
趴在桌子上,她再一次的痛哭失声。
一向开朗的雷亚国公主,这会儿成了整日落泪的小可怜,看得守在外面的佐恩王子,不禁深深叹息。
“我得出去走走。”他自言自语的道。
他走出殿内,来到了花园,坐在石阶上后,拿出手机,看着那封昨天才刚传来的新简讯。
李永生因管理医院不当,校董事们迫离院长一职,并因与雷亚国的蒙地罗赌场掌权者罗沙曼,涉嫌杀害台湾名人之子安西扬,被带回侦察……
看到这个消息,再加上当地警方刚才打电话来说,已经将罗沙曼带回侦办的消息,佐恩心想,西驹总算是靠自己的力量,替弟弟报了仇。
只是,他真的不管蒂芬妮了吗?
然而,就在他还满月复疑虑对着手机兴叹时,皇室的城堡侧面,突然有堆白布条被推出窗口。
“那是什么?”
是蒂芬妮!
她刚才不是才可怜兮兮的哭个不停吗?怎么才一眨眼时间,她居然就想要逃出宫外?
这时,看到几个卫兵刚好要走向那里,想到罗沙曼也已经被本地的警局带走侦讯,蒂芬妮应该不会有事,所以佐恩忽然叫住了那几个卫兵,指着反方向要他们离开。
“去那里巡视一下。”
“是。”
他心惊胆跳的看着妹妹从高处往下攀爬,却一面担心她的去向。
被扣留护照的她,能去哪呢?
总算是看到她安全的爬到地面,紧跟着,他失去了她的踪影。
意识到自己还拿着手机,佐恩又看了简讯一眼。难不成……是西驹已来找她了吗?
希望如此。
只是,他仍然无法确定,那样完美的男人,真的会喜欢上像蒂芬妮那种目中无人的骄蛮公主吗?
蒂芬妮将她太过耀人的金色长发盘起以头巾包覆,再以墨镜掩饰面容,以防有人会认出她,然而,此刻的她,显然下太高兴,因为刚才好不容易才能偷溜出来打电话,却一个人也找不到。
找不到还在台湾的爱咪、医院的丘斌、慧宇,甚至连在台湾曾替她见习的老师傅,全都不在。
老天爷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吗?
想到这里,她心酸的觉得好挫败,恨不得一头奔回皇宫,然后永远不理那个男人。
可惜她做不到。
她非得找到他不可,要不然,她这辈子肯定会抑郁而死。
随便找一家户外咖啡厅,她让自己冷静的坐下来,尽可能的想其它办法。
只是,咖啡都还没送上来,喷水池那里便忽然传来了那首她与安西驹的定情之歌。
贬是他吗?
她慌乱的站起来,然后急奔上前,没想到却只是一群青少年拿着手提音响在嬉闹。
气死人了,就不会放别首歌吗?
气呼呼的走回露天咖啡座,心都还没定下来,另一头又忽然有人播放这首歌。
吧么,今天大家都跟她犯冲吗?
而更惹人心烦的是咖啡送达后,又从厅内传出“歌剧魅影”的音乐。
咖啡厅下去播些轻柔的情歌,搞出这种节奏高亢又振奋人心的歌剧,分明是胡闹嘛!
然而,就在蒂芬妮觉得周遭一切都让她心烦意乱之际,有个小男孩,突然拉着一颗气球走到她身边。
“姊姊,-一个人吗?”
“嗯,你也是一个人吗?”
总算有个比较正常的事发生。
“不是,我爸爸妈妈在那里买东西。”
“噢,那你别乱跑。”
“嗯,他们说在这里没关系。”
看着小男孩的亲切笑容,蒂芬妮不由得想起了安西驹。
他现在在哪呢?
如果他知道她为了他逃离宫殿,他会来找她吗?
“姊姊,-看起来好悲伤。”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个人。”
“是-的男朋友吗?”
蒂芬妮扯出笑意。现在的小阿,都这么人小表大吗?
“你晓得什么叫男朋友吗?”
“嗯,-以后的老公嘛!”
她不由得更觉好笑了。
“你想吃什么?姊姊请你。”
“不用了,刚才有人请我吃过了。”
点点头,蒂芬妮没想太多,也没想到他为什么能看穿她墨镜下的悲伤表情。
“别难过了,姊姊,这颗气球送给。”
“不用了,你留着吧!”
“没关系,反正我还有。”
快速的将气球的线交到她手上,小男孩对她挥了挥手,然后飞快的跑开。
她拿颗球要做什么呢?
就在她握着牵?!气球的那条线时,咖啡厅的服务生突然上前,并且用一支利针利破了气球。
“喂!你在干么?”
气球“砰”一声炸开,破碎的球皮碎散了整桌,甚至还有个硬物掉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忍不住,蒂芬妮又斥了一句,可是,她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引开。
这整条街上,似乎在这个时候,同时播放着同一首歌。
是她和安西驹定情的西洋老歌。
怎么会这样呢?
她惊讶的站起身,目光却被桌上破碎球皮中的一道亮光给惹得注意,待她拿起那枚璀璨的钻戒时,有个老妇人突然走上前,然后随着歌曲的歌词,哼了一小段,并且交给她一朵美丽的粉红玫瑰。
““请问……”
蒂芬妮还莫名其妙的想发问,接着又有个年轻的男孩也随着旋律轻哼,同样也走向前送她一朵粉红玫瑰。
着实不解,但,这一次她没再试图发问。
因为接下来,她所处的位置,排列了一整排的男女老少,每个人都随着旋律哼着歌,并且交给她一朵玫瑰。
她的笑容,逐渐在玫瑰花数增多时绽放开来,直到她的手,再也无法多拿一朵玫瑰花时,一个俊挺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替她将玫瑰花全部接手过来,在看到他的脸时,蒂芬妮惊叫的跳起。
“天呀……我该想到是你才对……”
她双手-住口,墨镜下的双眸含着泪,在还没能有下个反应时,头巾已被来人摘去,落下如瀑的金黄头发,墨镜也随之被取去,他拿起她手上的钻戒,笑着单脚跪地。
“亲爱的蒂芬妮,我太想念-烹煮的料理,我想,我这辈子永远没法吃习惯别的女人所煮的东西了。”
在一旁观看的人们全都笑了出声,并随之起哄。
“答应他吧!”
“嫁给他。”
蒂芬妮虽然又惊又喜,但她可不会便宜这个家伙。
“他太可恶了,我才不能嫁他咧!”
当下,围观群众传来不小的嘘声。
“不过呢,只要他肯背着我,在这闹街上跑上一整圈,我倒是能考虑考虑。”
可恨的小妮子。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她竟然还敢拿乔?
只是,欠了她太多解释的安西驹,实在没理由跟她讨价还价。点点头,他愿意成为她的奴隶。
而当蒂芬妮被他背在背上绕街一圈时,她的双手,早已紧扣上他的脖子,这意谓着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让他离开她的身边。
她要永远缠着他不放。
一个月后泰国曼谷
“为什么要到这么远的地方渡蜜月,我比较喜欢文明而且先进的城市。”
从上飞机一直到搭车,安西驹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的看着手中的杂志,或者是悠哉的欣赏风景。
“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蒂芬妮显然一点都不喜欢曼谷。这里可是男人的天堂,很多男人都期望住在这里呢!
听着她不悦的唠叨,一路念个不停,等到车子抵达一处更为乡下的房子前时,她更加的不高兴。
“我想去美西。”
安西驹叹了口气,然后揽紧她,安慰的说:“这里绝对会让-永生难忘的。”
才怪!她希望这几天的记忆,永远都消失。
然而,当他们才往这房子的庭院走进几步,有个穿著清凉的身影立刻飞奔上前,蒂芬妮都还没看清楚来人,对方便已用力的抱紧她。
“喂,-这是……”
“公主,我好想-喔!”
蒂芬妮差点吓坏了。
因为这个投怀送抱的泪人儿,竟就是失踪已久的……爱咪!
“爱咪?!我的天呀,-怎么会在这里?”
蒂芬妮也用力的回抱着她,之前所有的不悦,一下子全都消失。
“还不是他送我来的。”爱咪指指她身后的安西驹,“-刚才一定也很不开心吧,我们一向都不喜欢泰国这个地方。”
“没错,而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两个主仆这会儿倒说起安西驹的不是了。
三人走到庭院的尽头,并进到了这栋旧式的房舍内,月兑鞋进门后,蒂芬妮闻到的全是熟悉的中药味?
“有人生病吗?”
爱咪点点头,然后将拉门整个拉开。
接下来的情景,让蒂芬妮瞪大眼睛,一刻也无法眨阖。
“天呀!是……”
“嗨,蒂芬妮。”
卧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是西扬,他还能跟她打招呼呢!
“你没死吗?”
冲到他的床旁,蒂芬妮惊喜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是呀,他没死,要不是他老哥从死神手里把他给救出来,他恐怕已成往事了……你们先坐着聊聊,我去弄点东西。”
爱咪轻轻的带过这句话,然后便走出这里。
“你还好吧?”
“嗯,再好不过了。不过呢,有哥在更好。”
安西扬看着正在替他把脉的安西驹,微红了眼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是有计画的?”
蒂芬妮的疑问才月兑口而出,安西扬立刻大笑,不过伤口还是痛得令他笑得不够痛快。
“没想到罗沙曼聪明一时、胡涂一世,我哪可能会再跟他赌呀,他害我在老哥面前抬不起头来……总而言之,是哥要我那么做的,不过我怎么解释,爱咪都不肯相信,她老说是我自己爱胡闹。”
他才说完,从外头走进来的爱咪,将一些食物大力放下,并且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还说自己多行呢,分明是西驹从死神手里把他拦下来的,还在那里狡辩。”
“就说是哥让我那么做的,-这个女人怎么都听不懂?”安西扬实在气不过。
“听不懂又怎样,反正你现在身体烂得很,我看你怎么着……”
才说着,两人又骂了开来。
看来两人一时半刻是吵不完的,蒂芬妮拉着安西驹的手,走出了房门,来到了花草遍野的庭院。
这下子,她心中所有的疑惑,总算能全部落下,虽然之前她一直不敢问,而他也没提起过,但,总觉得有个小小的遗憾在他们之间,让人不自在。
然后,在一群飞鸟飞过他们头顶时,她忽然揽紧他的手臂,轻说着,“我好爱你,西驹。”
安西驹惊讶的不是她的示爱,而是,她居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完这句话。
“-几时学的中文?”
“哼,不告诉你,你心中老爱藏秘密,我也会呀!”
这几句话则是中、法文夹杂,但,安西驹感动极了。
而就在这此时--
“西驹,你快点过来,西扬好象有点不舒服。”
爱咪的叫声,让两人连忙赶上前。
就在大伙儿全看着安西驹的同时,他却将针灸包,摊在蒂芬妮的面前。
这举动吓得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
“哥,不会吧,你想见死不救吗?”已痛到不行的安西扬,仍有意识的惊叫。
“是呀,西驹,公主……行吗?”
不是爱咪不信任蒂芬妮,而是……她有把握吗?
“干么,要不是我的见习之旅,你们能在一起吗?”
蒂芬妮虽然很不爽两人对她的怀疑,但,对于安西驹要将自己弟弟的生死交给她掌握,她自然也有些不确定。
所以这会儿,她正瞅紧着他不放。
“怎么了,见习公主终于要开始行医之路了,不然-当初干么来找我见习?”
当安西驹的话一落下,爱咪的脸色立刻铁青,而安西扬则吓得“皮皮-”。
“喂喂喂!你被我扎过几次针了,有这么陌生吗?”
然后,在安西驹的鼓舞之下,蒂芬妮开始了她的见习之路。
只是,那皮肤针才握紧未下针呢,房里就传来了一阵哀嚎声……
“救命呀,我不要见习公主啦!”
安西扬的求救,终告无效。
王于见习公主的见习,究竟成果如何呢?
“蒂芬妮,手少阳三焦经的位置扎错了……”
显然,有了安西驹这位超级老公在身边,见习公主的针灸技巧再烂,有一天也会变好吧!
只是,这会儿的安西扬,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过,谁叫他把见习公主,拉回台湾呢!
想知道还有其它公主的浪漫见习情事吗?千万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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