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与安西驹争夺股权的事情越演越烈,代理院长丘斌对于此事不予响应,而安西驹仍然替神秘的病奔诊治,医院罢工的事情,看来是没有结论。
电子媒体不时传来类似的讯息,但,安西驹仍不为所动的没有回到院长的岗位上,而他也不打算开除那些盲从罢工的护理人员。
“怎么样?看到这些,你还不想回来主持大局吗?”
从外面走进来的丘斌,显然对他还没打算接手的事,有点不高兴。
“回来?我哪有空呀。今天是蒂芬妮的生日,怎么样,一会儿也把慧宇给找来吧!版诉她,我替蒂芬妮办了一个派对,不过,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到要怎么诱拐她下南部的方法呢!”
瞧他高兴的模样,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医院的事吗?
“西驹,院长的职务是你当初用放弃职业赌徒的身分换取得来的,我不相信你真的不在乎。”
丘斌比谁都清楚他的事。
“好了啦,别再谈这些了,下午三点的班机,我替你跟慧宇订好机票了,记得别缺席喔,我现在得去对付那只金丝猫。”
“喂,你……”
丘斌还能怎么办?只好随他去了。
也许他有什么对策也说不定。
另一方面--
懊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的佐恩,这会儿又面临生死交关的一刻。
“怕什么?我都不晓得被她试扎几次了,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看到安西扬拍胸口保证的模样,佐恩更怕了。
“哥,别怕,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相信西驹很快会把你抢救回来的。”
看着一向开朗过日子,却不曾干过什么正经事的公主妹妹,有模有样的手持锋针,佐恩只希望自己能不自觉的昏倒。
不过,这攸关她的见习成果,如果他就这么退缩了,肯定让她丧失这段日子所见习的自信心,如此一来,西驹的心血,不就都白花了?
懊吧,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紧紧握住凯赛的手,他希望自己受的只有皮肉之苦,千万别再发生什么令未婚妻担心的意外。
“准备好不吗?”
“嗯,来吧!”
“来了哟!”
而就在蒂芬妮准备扎下针的时候……
“咦?结束了吗?”
安西驹的及时赶到,让佐恩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没开始呢,你来干么?该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蒂芬妮说得还有点不高兴呢!
“当然不是,我来是想告知-一声,-上次不是说想见识一下中医特考吗?我透过关系,可以让-尝试看看,不过要搭飞机下南部,怎么样?搞定这场见习的初体验后,就来找我吧!”
这是安西驹唯一找得到的借口了。
“真的?!外国人也可以考试吗?”
蒂芬妮高兴到简直没法相信。
其它人则更是惊怪的大眼瞪小眼。
“相信我,别人不行,但-肯定可以。”
安西驹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众人的,而他们正替他的谎言捏了把冷汗。
“今天吗?”
“没错,下午四点的飞机。”
他还故意将时间约得比其它人晚。
“别太晚来,知道吗?”
“知道了。”
满意的点点头,他便要转身离去。
但佐恩的求救哀嚎声却立刻传来。
“西驹!呃,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看看蒂芬妮的情况,替她打个分数吗?”
安西驹是很想留下来,但,蒂芬妮恶狠瞪来的白眼,让他立刻退缩。
“哦,不了,我还有事要忙,再说,那几个穴位,我肯定她很熟练,也许闭上眼睛都不会出差错。”
庇挥手,他便离开了。
而听到他的话,蒂芬妮则忍不住大肆的邪笑出声,惹得佐恩和凯赛的脸,全都扭曲变形。
“嗯,我想……我和西扬还有点事要做……王子,请珍重。”
“是呀,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希望还能再见。”
爱咪和安西扬紧跟着找理由离开。
这下子,只剩下佐恩最爱的凯赛了。
虽然不想成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比翼鸟,但是,凯赛实在很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未婚夫受到酷刑的模样,也只得无奈的开口。
“呃,佐恩……我差点忘了,你父亲要我先打电话回去报平安的,我怎么会那么健忘呢?”
连她都走了……
病房里,如今只剩不自以为专业的蒂芬呢,自信满满的守候着他。
看来,今晚的派对能不能参加,他已经没有把握了。
“考试怎么会是在晚上进行呢?好奇怪喔!”
“一点也不奇怪,那是因为很多人平常都没空,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所以为了体恤大众,才会选在晚上进行考试呀!”
虽然一路下来,蒂芬妮已经问了好几个类似的问题,但,安西驹总是能四两拨千金的化解她的疑虑。
看着机外的明媚景色,她的心情显然好得不得了。
她突地回过头告诉安西驹,“台湾真的好美,我很喜欢这里。”
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回想过去的一切,他不禁嘴角挂着笑意。
“笑什么啦!”
“没什么。”
“才怪,你一定又在心里笑我。”
“真的没有。”
安西驹死都不会承认,他刚才真的是想到过去,利用见习当借口恶整她的事。万一被她知道了,这趟惊喜之旅,肯定泡汤。
而蒂芬妮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手心传来他紧握的温暖,她觉得自己在台湾,找到了她不曾感受到的幸福。
而如果说台湾美,那么安西驹就是如此美丽的版图中,最令她着迷的那一块。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已经顺利的抵达小佰机场。
他们手牵着手的下了飞机,蒂芬妮恨不得一刻也别离开他的身边。
直等到接送的车子驶到派对现场敖近时,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怎么你都不问我替佐恩针灸的结果如何了?”
对喔,她不说的话,他差点都忘了,佐恩今晚还来得了吗?
“你都不晓得,我针都还没扎下去,他就已经叫得跟牛一样大声了,害得其它的护士还跑来看,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真是不给面子。”
听到这里,安西驹不禁笑了出来。
因为在她结束针灸后,佐恩立刻打电话给他鬼吼鬼叫的,要他立刻换人,否则要转院。
想当然耳,金丝猫的技术还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不过当安西驹反问佐恩,有没有因为针灸而感到不舒服时,他也只是支吾了半天,答不出话来。
名师出高徒嘛!他亲自教出来的见习门生,会差到哪儿去?
所欠缺的,也只是经验问题罢了!
“你不问我吗?”
“我相信-做得很棒,我这位名师可是对自己的学生很有自信的。”
听他大方的夸赞自己,蒂芬妮简直高兴得要飞上天了。
“我很高兴你这么相信我,那么以后当你疲累时,做徒弟的我,也可以为老师你扎上几针呢!”
闻言,安西驹立刻露出不必了的表情。
“你刚才不是对我很有自信的吗?”
“对呀,可是我还没那么累,叫丘斌给-试试好了,我呢,只需做-的男伴,好好的呵护-就行了。”
他的解释让她满意得不再追究。
等到她喜孜孜的随他下了车,并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一问黑漆抹乌的屋子里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Surprise!”
电灯被打开时,蒂芬妮还楞了好几秒,直到脚底下有好多只小小的狗儿在那里乱叫乱舌忝她的脚,她都还没清醒过来。
“我的小甜心,快点阖上-那张过于惊讶的小嘴。”
安西驹试着唤她回神,可是她实在太震惊了。
紧跟着,她所认识的人,全都排成一排,并且一一的亲吻她的脸颊或额头。
“吓着了吧!”
凯赛首先拥住她,并一直用指头指向安西驹,表明这一切与她无关。
“没想到吧!”
佐恩排第二,不过与他拥抱时,蒂芬妮得自己蹲低,配合轮椅的高度。
“奸诈的佐恩,居然没提醒我。”
“我可不想被针扎死,这都是西驹的杰作,行动不便的我可没力气干这事。”
他笑呵呵的说着,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妹妹,其实有些心疼,不过呢,当她替他扎针时,他的酸疼却比心疼更多。
“高兴吧,还说跟他没什么。”他调侃的说。
爱咪则上前替她戴上寿星的尖帽。
“小心掉入他的圈套,很多女人都被他用这一招迷得团团转。”
安西扬不改玩笑本性,用力的啵了她的脸颊一大下,惹得其它人嘘了他一声,爱咪甚至还踩了他一脚。
“生日快乐。”
丘斌夫妇也来了,他们是第一个送上生日礼物和祝福的,虽然只能用英语表达。
而到最后呢,才轮到安西驹。
他想躲过亲吻的动作,只可惜众人赶忙着起哄,要他们当众热吻。
只是,安西驹并不理会他们,反而是忙看着手表,然后急忙的走到门边,算准时间将门打开,替她迎接神秘佳宾。
而当门启开的-那,别说蒂芬妮了,就连佐恩也被蒙在鼓里,只因为门外出现的,竟然是雷亚国的国王与皇后,也就是他们的父母?艾柏特夫妇。
接下来,自然是哭得淅沥哗啦的温馨场面。
幸好有小狈狗们的尿尿失控,还有些跌跌撞撞的趴在众人的脚上,而有些则莫名其妙的倾倒在沙发上,惹人发噱的景象,让他们拭去重逢的泪水,重拾欢笑的气氛。
而就在这个夜晚变得十分欢欣时,安家兄弟却悄悄的先后走出门外。
“哥,找我什么事?”
安西驹神情平静的看着夜空:心里却相当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知道狼狈为奸的罗沙曼和李永生,绝不会就此罢休。
“大家都这么高兴,难不成你是想跟我商量有关蒂芬……”
“李永生还有找过你吗?”
安西驹的话,让安西扬突然语塞。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可能会放过你这只大肥羊的。”
“上飞机之前,还在厕所碰到他。”他坦白的说,立刻露出一脸焦急,“哥,你看他会不会夺走爸的医院?”
安西驹燃起一根烟,然后轻吐着烟雾。
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全怪西扬,他跟罗沙曼的仇恨,本来就已经很深了,西扬的事件,不过是导火线罢了。
“哥……”
“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已经有了跟你相同的股权。”安西扬心里很急,因为兄长一直都是这副调调,完全好象跟这件事扯不上关系似的。
“若真是如此,他又何需搞那些罢工的花招?”
“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哥懂就好了。”
安西驹踩熄烟头,然后将手轻搭在他的肩上,瞅紧他半天才笑说:“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听到有他能帮忙的地方,安西扬十分高兴的点点头。
“不过,你得全部听我的。”
“当然,我能做什么?”
“把耳朵附过来,我要你这样做……”
就在此时,一直寻获不到安西驹的蒂芬妮,也从庆生的人群里,走了出来。
只是,她依旧没看到半个人影,就在她走到两人适才站的地方时,安西驹突然从她身后抱紧了她。
“赫!你就不能先出声一下吗?”
“当然不行,我最喜欢看-受惊吓的表情。”
听到他的声音时,原本被吓到的蒂芬妮,立刻放松自己。
“真是的,人家特意来……”
“找我吗?才一下子没见,-就那么想我吗?”
“谁想你呀,我是怕你又去做什么坏事。”她羞红了脸。
“我还能有什么坏事做呢?”
嗅着她的长发,安西驹闻到浓郁的花香。
“你老爱做怪,像今晚,不就是了吗?”
哀着她的细腰,安西驹不想辩解这个惊奇派对,因为那根本不算什么。
“-这么急迫的找我,就是想来责骂我的吗?”
说话时,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朝她身体上下抚模。
蒂芬妮觉得今晚的他,有种侵略的气势。
“这哪叫责骂,我是在怪你。”
“是吗?”
他一把扭转过她,并用力的搂紧,紧扣在怀中,惹得她无措的微声申吟。
“-这么黏我,是不是想成为我的女人呢?”
“谁想成为你的女人呀!”
她故作不怕似的呵呵笑着,其实心里已经小鹿乱撞得六神无主了。
他的男性魅力,攫获了她对他的崇拜与爱。
“哦,小宝贝,-真是柔软得叫人心动呀!”
在那身体接触的一-那,蒂芬妮终于甘心沉沦在他的唇下。
那种甜蜜的包覆,让她不自觉的更贴近他。
而他自然也察觉到她已被挑起的,于是连忙推开她。
“西驹……”
“听着,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想不想知道呢?”
她不懂那意思,但明白他的眼神在挑逗着她。
“做什么?”
蒂芬妮才问道,身子已被他的双手横抱怀中,然后,被放上一辆重型机车,并戴上安全帽。
重型机车以高速飘行,呼啸而过的风让她什么都听不见,唯有倚在他背上的温度,让她感觉真实。
在不晓得过了多久后,他们已经来到了海边。
他牵着她的手,月兑去她的鞋,走过细细的沙滩,来到了海浪打岸的边缘,而她就这么紧偎在他怀中。
饼了许久,她并没有睡着,因为她舍不得错过这样美好的感觉。
“我们在等日出吗?”
“没错,南台湾的日出,肯定不会输给圣罗蒙的蔚蓝海岸。”
“你怎么知道?”
“因为-爱我比较多呀!”
“谁爱你了啊!”
蒂芬妮咯咯笑了几句,然后整个身体被他更紧密的嵌入怀里。
“其实,只要是有你的地方,那里的日出都是最美的。”
她突然握紧他的手,并且小声的说了那么一句,感觉臀部都被海水给浸湿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有件事,我得告诉。”
“什么?”
蒂芬妮以为他是想说他爱她之类的甜言蜜语,却没想到--
“佐恩动脑部手术的日期已经订下来了,我想,他如果走了,-可能也要回雷亚国,跟在他身边照料他。”
没错,这是她来见习的目的。
但她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虽然她很爱佐恩,想要为他的伤势出一份心力,但自从有了西驹,她就自私的一点也不想离开有他的地方。
“可是……我只想留在有你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安西驹觉得很高兴,但他不能耽误她的未来。
他末发一言的轻轻的撩拨她被风吹散的发。
至少得跟罗沙曼有个了结,他才能好好的呵护她。
但,那个期限,他却没法定下来。
“傻瓜,等佐恩的身体都好了之后,-可以再来找我呀!”
那是什么时候?
他现在是在赶她走吗?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她用力的钻进他的胸怀。
因为她的紧抱,让他的心也痛了,不过他得全神贯注的对付罗沙曼,有她在,只会让他分心。
“西驹,你干么不讲话?”
“没什么。反正还有两个星期,这件事不急着讨论。”
安西驹话一说完,她立刻抬起头拥吻着他,紧缠的程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两人热情的滚卷在沙滩上,身上都沾满了沙子,下一秒,她突然推开他,缓缓的吐出--
“我爱你。”
蒂芬妮从不曾如此大胆的向一个男人告白,但她相信眼前的男人值得自己这么做,何况,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在他还没明白的响应他也爱她时,她炽热的吻已再度袭来。
在日出还没出现前,他们已经被海水打湿了一身,而对彼此的爱,再也无法隐藏下去。
只是,安西驹的心中还有未完的结。
如果这个心结不能快点解开,他实在没法安心的留住鲍主,甚至是……用分手来阻止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