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怀啊,欢迎、欢迎,还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施-达拿岳父看女婿的眼神直瞧他,满意得笑-了眼睛。
“达叔别客气,我也很久没来拜-您了,乘此机会正好。”雷羽怀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恭敬地说。
“-,不巧我跟人约好了谈生意,正要出门哩。”施-达露出为难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您,生意要紧。”雷羽怀很能谅解地说,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微弯起唇角,接着又深表“惭愧”地说:“达叔连难得的-末都不休息,我实在应该多跟您学习。”
施-达心-地笑一笑,转移话题,“慧凡到现在还没下来,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我去催催她。”
“不用了,达叔。我不赶时间,您有事先走吧,我在这里等她就可以了。”
“哦,那好,我出门了。”施-达急急忙忙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回头,“羽怀,我女儿可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达叔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她的。”雷羽怀很有技巧地避免把责任全-上身。
施-达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交代他,“你家里如果有什么贵重物品,最好锁进保险柜里,别让慧凡看到,还有,别让她接近陌生人,也别留她单独在家,最好是随时有人看不,陪着她,另外还有……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摇摇头,吞下一-筐交代不完的事,开门出去。
雷羽怀挑起一道眉毛,虽然还没见到施慧凡,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不过从施-达的态度,他已经可以确定一点,她一定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其实慧凡三天前就已经把行李打包好了,迟迟无法下来见雷羽怀是因为她不知道该穿什么。
平常她的打扮是一条-松的吊带牛仔裙,一件白色T恤,一双白布鞋,很简单就解-了。可是今天不一样,对方是她心仪已久的人,又是她身分证上的配偶,她必须好好-扮自己,给雷羽怀一个好印象,就算不能让他一见倾心,也要让他对自己稍微满意。
臂凡把一堆新买的衣服摊在床上、地板上,穿了又换,换了又穿,几乎试穿了全部衣服,最后是累得没力气再换才搞定。
雷羽怀已经在楼下等了三十分钟,他微皱起眉头,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欣赏窗外的花木以打发时间。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吧?”慧凡匆忙地跑下楼来,忘了她老爸再三叮-过,要像个淑女一样优雅。
雷羽怀转过身,脸上挂着不介意的笑容,在看到她时眸底掠过一丝激赏。
她不高,连他的肩膀都不到,但是裹在粉红色连身迷你短裙里的玲-身体却是凹凸有致,她的肌肤非常白,他几乎可以想像模起来的感觉会是多么柔女敕光滑,甚至掐得出水来,她有一张成视邙-媚的脸蛋,美丽得教男人-之若颍浪漫的卷发蓬松而自然地披散在背后,极易吸引男人的目光?br/>
雷羽怀炯炯的眼神毫无避忌地放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这是慧凡第一次看见他本人,差点呼喊出声。老天,他好高!起码有一八五公分以上,而她才不过一五八分分,和他差了一大截。
他旁分的短发看起来好柔细,她好想上前抚模哦。上帝,他真的长得比电视上还好看,那双深邃的眼眸给人温暖而值得信赖的感觉,外型更是成熟稳重,光是站在他身边,她就有无比的安全感,哇啊!她真是太幸福了。
“好幸福哦!”慧凡像个花痴一样地盯着他,月兑口说出心里的话。
“你说什么?”雷羽怀显然没仔细听。
臂凡忙掩住嘴,红着脸不停摇蔽她的小脑袋。
雷羽怀看着她,真担心她这么用力摇头会扭断她细白的颈项,担心的同时,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捧住她的头部,并且俯首紧盯着她今人着迷的容颜。
“你就是慧凡?”
他绽出的温柔笑容,教慧凡看得好-心,跟着唇角荡漾开来,“你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是施慧凡,雷……呃,我可以叫你羽怀吗?”
她期盼的小脸蛋高高地仰望他,雷羽怀的笑容更加温柔。
“可以。”他点点头,放开她。
“哇啊,太棒了!”慧凡高兴地欢呼,但在接触到雷羽怀错愕的愣视时,马上收-起来,快到让雷羽怀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瞧!她正优雅而-媚地朝他微笑,完全是一个充满成熟风-的淑女,怎么可能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地大喊大叫?他一定是一时眼盲耳障搞错了。成熟的女人才可能激起他的兴趣,至于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他不感兴趣的理由是——麻烦,而且,他也不想当“保母”。
“羽怀,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慧凡脸上挂着仇洁玲教她,据说可以迷死男人的笑容。
臂凡不知道她为什么得这样子笑,她自己认为好像白痴,但是仇洁玲说,她起码得撑到雷羽怀送她至北部的雷家,否则她可能在半路被赶下车。既然仇洁玲是雷羽怀的继母,他们同住一个屋-下那么久了,她一定很了解雷羽怀,所以听她的准没错。
“我帮你拿行李。”雷羽怀体帖地为她提起两大箱的行李。
“谢谢。”
臂凡走在后头,吐了吐舌头。
***"
“这就是你家呀?好漂亮哦!”慧凡仰高头环顾挑高的大客厅,虽然-用了几种鲜艳的颜色,看起来却很自然,丝毫不会显得突兀。
“这房子几年前才改建,室——潢是-婕设计的,获得不少好评,很多人因此想找她设计。”雷羽怀把她的行李提进来,皱着眉头-闷为什么家里看不到半个人,就连佣人也见不着影子。“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他走开后,慧凡四处观望,心底好佩服-婕的才能,如果她也有一项堪称为才能的技艺就好了。
突然,她看见电话几上的纸条留言,是给雷羽怀的。
“羽怀,有你的留言耶,你家人可能全都出去了。”她高声喊他。
雷羽怀走出来,“我看看。”
他摊开对摺的纸条,看完后,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心里咒骂着,顺手揉掉纸条-入垃圾桶里。
“上面写什么呀?”慧凡好奇地问,对于雷羽怀难看的脸色是灿邙末觉。
雷羽怀瞥她一眼,“佣人放长假,全旅游去了;我爸带着三姨环游世界,羽军和-婕打算过一段两人世界的日子,羽-想一个人生活一阵子。”他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臂凡消化完一长串的话,已经是三十秒钟以后的事。
“他们……全都不在?”
雷羽怀点点头,心想,她一定开始后悔来这里了。天色晚了,她不可能今天就又跑回南部,不如先送她去住饭店,明天再送她回去。
“你们家里的人都好自由哦!懊-慕,不像我,我爸一天到晚派人看着我,像看贼似的,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手-脚,难过极了。”慧凡一脸欣喜的神情,这可是她上北部的意外收获,以后她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可逍遥自在了。
雷羽怀对她的反应不在自己意料之中而显得诧异。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别的什么话?”慧凡迷惘地反问他。
雷羽怀愣了一下才说:“现在我家里除了我们两,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这点你知道吧?”
“知道呀,你刚刚不是才说过他们全出去了吗?这又怎么了?”慧凡完全不明-他想说什么。
“他们出去不是一下子就会回来,今晚、明晚,甚至一个月,这个家里有可能就只有我和你,你明白吗?”雷羽怀很有耐性地说得更清楚。孤男寡女,她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
“这个我明白呀。羽怀,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强调,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房子里只有我和你一起住?”慧凡马上泫然欲泣,他讨厌她吗?
“当然不是。”雷羽怀看见她那受委屈的表情,彷-是他欺负了她,连忙安抚她。
“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慧凡瞅着他问。
“我……”一向辩才无-的雷羽怀竟然语塞。
瞪着她,他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一双清澈而明亮的大眼睛很明白地告诉他,她是真的不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下会发生什么事,她根本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什么成熟的女人——她根本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女生,成熟的只有外表,而他竟被她的外表-骗了!有生以来雷羽怀第一次有了挫折感,他几乎无力地想申吟。上帝,他一点也不想当保母,照顾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女生,那可一点也不有趣-
“羽怀,你为什么直盯着我看,却不说话了?”慧凡侧头迷惑地问。
雷羽怀看着她,开始在心里哀悼他未来的日子,同时-咒他的家人。随便用一根指头想也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让他查出主谋者是谁,他一定会好好“报答”那人的好管闲事。
“慧凡,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询问,人家是客人,他总不能赶她出去。
“是啊。”慧凡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噘起嘴,“你为什么一直问这件事,你真的讨厌我跟你一起住对不对?”
“我不讨厌,但也不能说喜欢就是了,”雷羽怀无声地叹口气,“好吧,看来你是不打算再考虑了。能够跟你一起住,真是我的-幸。”
臂凡没有听出他满嘴嘲讽的语气,很高兴地拉起他的手,“你放心,我会尽量不给你惹麻烦,我会好好做的,请你拭目以待。”
雷羽怀此刻的心情并不是挺好,也就没有仔细去思考她话中的意思。
“你大概饿了吧?我们先吃饭,等一下我再带你到客房休息。”
“吃饭?谁煮?”慧凡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在家里她是被严禁靠近厨房一步的。
雷羽怀瞥她一眼,“佣人已经煮好了,这是纸条上写的。不过以后的三餐我们得自理,希望你对烹-有兴趣。”
“有有有,我有兴趣。”慧凡双眸闪亮,兴奋地不停点头。
“那太好了。”雷羽怀勾起唇角,显然他是把兴趣与专长联想在一块了。
臂凡着迷地看着他的笑容,自己也笑-了眼睛。来这里真是太好了,既可以与他朝夕相处,而且什么事都能做,他完全不像她老爸,拿她像瘟神一样地防着,什么都不准她做。啊,他真是太好了!
***
臂凡本想起个大早为雷羽怀准备早餐,但昨晚兴奋过度,直到清晨才入睡-所以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
雷羽怀在她房门上帖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他公司的电话,要她有事可以打给他。
臂凡好高兴地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是他的秘书接的,说他正在开会,她可以留话。
“呃……请你告诉他,我是施慧凡,我……”留什么话呢?她只是拿起电话就打,根本也没事,不过想和他说说话。啊!有了。“请你问他晚上是不是回来吃饭,我等他的消息。”
她放下电话,满脸幸福的光彩,甜蜜地自言自语:“老婆打电话给老公,问他会不会回家吃晚饭。好棒哦!我真是个称职的实习新娘。”
臂凡一个人高兴地坐在房里想像着新婚夫妻生活幸福和乐的画面,满意又满足。
“董事长,刚才有位施小姐来电话,问你晚上是不是回去吃饭。”陈秘书跟着回到办公室的雷羽怀走进来。
雷羽怀把手里的资料搁在桌上,带着茫然的眼神转头问她,“哪一位施小姐?”
“她自称施慧凡。”
雷羽怀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坐回椅子里,“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我先出去了。”陈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公事化地说,才二十多岁的年轻面孔上完全是不苟言笑的表情。
“等一下。”雷羽怀叫住她,顿了一下才说:“晚上的宴会我不参加了,你帮我取消它。”
“是。”陈秘书简短的回应,开门走出去。
雷羽怀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才响了一声,对方就接起来了。
“喂喂,怎么样?他回来吃饭吗?”
雷羽怀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慧凡,是我。”
“羽怀——”慧凡惊叫出声,随即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是你的秘书打来的,因为我想你可能很忙,没时间打电话给我。”她老爸也是生意人,所以她很了解。
雷羽怀只是笑了笑,没有置评。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外面吃。”
“要出去吃呀?”慧凡顿时语气显得很沮丧。
“你不想出去?”雷羽怀听得出来。
“不是啦,只是……”只是她想进厨房为他煮一顿丰富的晚餐,这是身为妻子的她的工作嘛,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说,唉!“好吧,如果你想出去外面吃,那我们就出去吃好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止不情愿,还颇有责怪他不解风情之意。雷羽怀疑惑地挑起眉毛,试探地说:“慧凡,你如果不想出去,我们就在家里随便吃好了。”
“真的?”慧凡马上精神百倍,很快地说:“我刚才到厨房去看过了,冰箱里面堆了好多菜呀、肉的,一个礼拜也吃不完呢,我现在马上去把它们拿出来煮,等你回来就有一顿香喷喷的晚餐可以吃了,再见。”
“等等,我还有话……”
“嘟、嘟”的声音传来,好像怕他拒绝似的,很快挂了他的电话,搞得雷羽怀莫名其妙。第一次看到这么爱进厨房的女孩子,他家的女性虽然个个厨艺精湛,但是根据她们的说法,学烹任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表示她们没有什么不会的。一旦要她们煮一顿来吃,她们会叫你直接饿死算了,大女人主义马上显露无遗。
原本他还想问她,来到北部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说不定他可以帮得上忙,看来只好晚上再问了。
臂凡挂上电话,马上跑进厨房,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然后,她突然静止不动了,愣了三秒钟,又跑去打电话给雷羽怀。
“羽怀,我忘了问你,你喜欢吃什么?”对方一接起电话,慧凡都还没确定对方的身分就马上问道。
“慧凡-”雷羽怀-起才刚翻开的资料夹,眉头皱了一下才说:“随便,基本上只要不是辣的,我都不排斥。”
“原来你不喜欢吃辣呀。只要不是辣的……可是这样我很难煮耶,你最喜欢吃什么?”
雷羽怀停顿了半晌。这种感觉真奇怪,他居然在办公时间跟一个才认识一天的女人讨论晚餐吃什么——
“双料子鸡。”这样想着,他还是说了。
什么是双料子鸡?是只加两种调味料,还是一次料理两只鸡?慧凡眉头纠结着,又问:“呃……还有没有其他的?我没听过这道菜耶。”
“没听过?那……红烧牛肉好了。”雷羽怀说了一道较家常的菜。
“红烧牛肉!这个我听过。”慧凡兴奋地叫道,瞬即又垂下肩膀。她不知道要怎么把牛肉烧得红红的,而且,她根本连牛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所以——“对不起,我还不会煮这道菜,不过我以后会去学的。你能不能再说点别的?牛肉以外的。”
不会煮红烧牛肉?煮牛肉的火候不好控制,这也难怪。雷羽怀颇能理解,于是又说了一道简单的,“清蒸鲜鱼。”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慧凡赶忙说。鱼好分辨,她知道鱼长什么样子。可是……清蒸是什么意思?只放鱼下去蒸吗?什么叫蒸呀?为什么做菜这么难懂?“可不可以再说点别的?不要清蒸的。”
清蒸不行吗?那……“糖醋鱼怎么样-”
糖醋鱼?是不是加点糖再加些醋就行了?这个简单!“好,就这个。”
“喀嚓”,她又把电话挂了。
雷羽怀摇摇头,放下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这次又是什么事?”雷羽怀一接起电话,劈头就问。
对方有好半晌没开口,似在确定自己有没有打错电话。
“呃……你是……羽怀吗?”
雷羽怀听出是施-达的声音,尴尬地转换语气,“达叔,对不起,不知道是您,我以为是……”他没有说出慧凡的名字。
“呵!没关系。我女儿也是一接起电话,劈头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已经很习惯了。”只是他没想到雷羽怀也有这种习惯,哈哈。
雷羽怀总觉得施-达似乎很乐,心里一阵-扭。
“达叔,你找我有事吗?”
“嗯……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呃……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雷羽怀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以为只有他的家人一-情愿,没料到竟是双方家长狼狈为奸,为了将他和慧凡送作堆,不惜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接下来呢?生米煮成熟饭,造成事实后,他们就以此强迫他负起责任,娶慧凡为妻吧?
太可笑了,他岂是任人摆布的-雷羽怀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慧凡长得很漂亮,勤劳又贤淑,将来结了婚,一定是个好妻子。”
“贤淑?-”施-达非常诧异地大叫出声,好似雷羽怀说了什么光怪-离的话一样。
“怎么?达叔,我说错了吗?”雷羽怀对于他的反应感到奇怪。
施-达清了清喉——掩饰失态,“没有、没有。”他顿了一下又说:“只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女儿贤淑。羽怀,你该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怎么会呢?现在的女孩子已经很少有人像慧凡一样,还肯进厨房做菜了。光是这点,慧凡已经很难得了。”雷羽怀这句话倒是说得很真心。
“进厨房做菜——”施-达吼得更大声,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军羽怀当真被吓了一跳,疑惑地问:“达叔,有什么不对吗?”
“你让慧凡到厨房去——”
他无法置信的语气听在雷羽怀耳里,反成了责备的意思。他以为施-达是心疼女儿,歉然地说:“达叔,不好意思。慧凡来我家做客,还让她下厨,我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我会尽快找个临时管家负责三餐,您放心好了。”
“为什么要找临时管家,你家裹不是有厨师吗?再不然,也有佣人吧?”
“他们全放假了,家里的人也都不在。”这个达叔真是会演戏,都已经跟他家里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人串通好了,还明知故问。
“什么——全不在——那……慧凡现在人呢?她在哪里?”
奇怪,达叔干什么一口焦急又恐慌的语气?雷羽怀实在不明白,只能想成是施-达太过于溺爱女儿的缘故。
“达叔,慧凡刚才打电话给我,她正在家里做晚餐。”
“她……她一个人在家里……在厨房里……”电话的这头,施-达已经是一副心脏病发的表情。
“达叔,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家里的安全设施都是最先进的。小偷敢乱闯,下半辈子一定是在牢里度过!臂凡一个人待在我家也很安全的。”雷羽怀向他保证。
“羽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担心的不是慧凡,而是……你最好赶紧回去看看,迟了,我怕你会无家可归。”施-达以充满同情的语气说。
“达叔,您真幽默。”雷羽怀笑道。
“羽怀,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曾经警告过你,别让她单独留在家里,还记得吗?”施-达愈加同情他了,他现在还笑得出来,等一下他就笑不出来了。
“警告?达叔,您说的应该是叮咛吧?”雷羽怀再一次为之失笑。
“不,是警告。羽怀,回家你就明白我说的话了。”施-达语重心长地说,挂了电话。
雷羽怀愣了三秒钟,抓起披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疾步走出办公室。
“陈秘书,我有事先走,接下来的你帮我处理。”他在经过秘书桌位时匆匆-下话。
“是。”陈秘书头也未抬,只以平板的语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