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该是一个惊喜的。
即使是在回台湾的飞机上了,他依然是那么迫不及待,不停回想着出国的前一晚,他的女人可人的模样和娇态,离开她近三个礼拜这些时间里,他是如此渴望一双手伸出去就能够拥她入怀,却只能抱着满心空虚。
想她,想得坐立难安;心跳为了她,失神为了她,更为了思念她闹尽糗事,等不及还有一场家族聚会了,他订了机票?跳上飞机,只为了早一分钟实现怀抱里有她的渴望。
雾蒙蒙,天未开的早晨,他跑了两个家,本该是她的惊喜的,却带来他的惊慌--她不见了!
上哪儿去了?到底去了哪里!
打手机,铃声在他的房里响起,等待天亮,到公司,才知道她居然请了三天假,连吕文凌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打电话到方家,她也没有回去,她的舅舅却说,她每一年这三逃诩固定请假去旅行……
每一年这三天?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对了,这段时间刚好都是他出国的时候。
这么说起来,是因为他出国,她以为他不会知道,也就从来都没想过对他交代--她每一年的这三天,到底都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她在哪,她就像失踪了一样,尽避吕文凌也说她每一年三天一过就会回来,但是这磨人的等待,这份心焦如焚,伸出了一双手却模不着她的空虚和痛楚,足够把他的耐性磨尽了。
三天,方知画回来了。
打开了门,却只能呆呆地望着应该还在国外的人居然在屋里,双手抱着胸膛,双眼腾火,像一个发怒的巨人般伫立在她面前!她不由自主脸色就发白,和他对瞪了好半晌,月兑口而出,“你……你不是说到月底才能回来?”
“-叫我早点回来!”
“啊……我有说吗?”
“-去哪里?”
他冷冷咬着怒意,害她一时很不习惯,她还是比较安心于他一声就吼过来的方式。
“我去……就去……去旅行啊。”
“一个人?”
“……不是,和知华……我们有过约定,两人的生日这三天,即使长大了也要一起过。”她就这么直傻傻的,理所当然的讲出口。
全身怒腾腾的火焰一下子被她泼来的冷水给浇熄,落到满心怅然的地步!齿问紧咬着胃部泛起的疼痛,顿时之间发觉自己像个傻瓜似的给耍弄!难道他还能跟一个死去的孩子争?他岂不跟个白痴似的!为她忧心忡忡,他更像个唱独脚戏的笨蛋!
“我厌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厌了!要结婚还是分手,-一定得作出决定!”他深邃冰冷的眼神透露坚决和深受伤害的愤怒,不管他是认真还是被她气到意气用事了,他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收也收不回来了。
方知画脸色苍白,一双星眸瞠大,他提早回来的惊喜还飘荡在心上,却就被他这么重的一击给打得狼狈四散,娇柔的身子冰冷了一遍又一遍,就像他冰冷冷的声音对着她余荡不止。
她还能说,她给自己的时间还没有到吗?这么一再的向他任性撒娇,果然她太得寸进尺了吗?但是一直……一直都是,她的感情都是认真的,但是……
但是她不能嫁给他,却一直巴着他不放,她还是错了吧?
狈着冰冷的身子的手里,握着卡片钥匙……是因为这钥匙,这钥匙一日没有还给他,她就无法制止自己拿着钥匙来打开这扇门的,她就无法离开他……
他也许以为她的每一次分手都像在耍闹,但她一直都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来找他,拚命压抑着,她每一次的分手都是认真的,只是爱他太深太浓,只是被他宠爱得变得软弱,彻底打败了她一次次的自我奋战……只是他允许她的一再撒娇,却把一次次的错都推得一乾二净,现在又要她作决定了……
“厉风,你真正要分手,就应该断然拒绝我,真的厌了我,你应该说……你已心死,对我再无情爱,你应该直接叫我别再巴着你不放……这样才对吧?你却每一次都叫我选择,把责任推给我,你真不愧是商人。”她不生气吗?不,她也生气了。
只是她这番生气的话,字字句句都像千万根针单挑他的不是,却不知把他的满怀深情、对她的一颗痴心给刺得伤痕累累!疼痛再疼痛的一颗心,为了保护自己也终于收起了情网。
“-说得对!我是应该干脆一点,也就不用一次次的在接受-又回来以后,同时更加厌恶自己的过于让步!”
对着他执意而冷硬的态度,她有一些摇蔽,丝丝的悔意,深深的心疼,她缓缓低下头。
“我知道,每次都是我折磨了你,只要我再回来,你一定会接受……也许我是不应该怪你一直不肯狠心拒绝我,这样好象连我都在推卸责任……厉风,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回来居然让你更加厌恶你自己,我以为你只是对我生气……不过你放心,再也不会了。
这次,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把钥匙轻轻的搁下,却重重担起了责任,为两人这场爱情真正画下句点。
“这真的是-的答案,-真的要放弃我们的感情?”他-起眼,深情导致沉痛的眼神始终不敢相信,两人之间四年来的相知相守,她竟撒手得如此轻易。
“……对不起。我……绝对会看住自己,再也不来找你……睡不着,痛苦不已,我也会想着,记着……不能再折磨你。”一双铄亮泪眼,代表的是她对他不是无情,她紧紧咬着下唇坚持在分手的时候一定要微笑,是她坚持一定要好聚好散,她坚决的转身……因为早巳决意离去。此后,再也没有可以回来的钥匙了。
懊是她辞职,回方家的时候了。
……到底,他的深情还是输给了她对方家的感情。……是吗?
拎着大包小包,踩着夕阳残照,她也到家了。
天下第一饺的招牌藏在七米宽的巷子里,横进来的大马路车来人往,这条巷子却是闹中取静,不过饺子店倒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在一长排两层楼的骑楼式建筑里,她的家是靠近外面的两栋,墙面对着夕阳,楼下做了店面,楼上是住家,刚刚好住了他们一家三口。
店里面除了方家父母,还请了两人帮忙,营业时间是由早上十一点到晚上八点,这时候是下班时间,也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
但是奇怪……为什么铁门拉下了?今天不是公休日啊。
“天下第一饺”的招牌高挂着,自然她也不可能虐错自己的家。这是怎么回事?
她打开门,向楼上喊:“爸,妈,我回来了!”
真稀奇,今天居然没有做生意,除了公休日外,即使刮风下雨也要把店开着等客人上门,是她妈说的啊。
“-这孩子,-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公司的人都在找-?”方家妈妈听到声音,人从楼上冲下来,身后跟着方老爹。
“爸,妈,今天怎么没做生意啊?”方知画一脸笑嘻嘻,放下了拎回来的行李,甩了甩酸疼的手。
“女儿都跑失踪了,我还做什么生意!方知画,-给我说清楚,我听-舅舅说-每年都请三天假,-用来干什么?”高个子加上-腰瞪眼,在气势上一下子就把娇小的女儿给压过去,尖锐的声音就更不用说了。
方知画呆了呆。她还不知道东窗事发了。唉,舅舅不是答应她不告密的吗?
“阿晶,对孩子别这么凶,有话好好说。”方老爹在后头劝着。一见到女儿平安回来,他就安心了。
“方知画,-还不快说!”
“妈……我……跟知华有约定,这三天是我和他的生日,我们要两人一起过……所以……”她不想让她妈知道是有原因的,因为--
“老天!阿华都死这么久了,-这孩子真死脑筋,硬脾气!我跟-说过多少次了,人活着要往前看,-不要老是记着阿华那孩子,-老是惦念他,他要怎么安心去投胎啊!”尖锐的声音惊叹直骂这孩子的执普,怒瞪的眼里却藏着隐隐心疼。
早就被吼惯了,只是身子不免习惯性地闪了闪。说到吼,心里也酸疼地闪过一条人影。“妈,知华这一辈子都活在我心中。我也一直都有往前看啊。我要继承水饺店,还要招赘,将来要生一堆孩子。我都有在打算啊,我不会让知华不安心的。”
“招赘?-还没放弃这傻念头啊!这年头哪个男人愿意入赘!-当-自己是什么啊?”有这份心意她是很感动,但是这么不知变通就伤脑筋了?所以说她跟这女儿说话老是大声大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笨女儿老是把她一颗心感动得乱七八糟,这种时候不吼她,可是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万-让这女儿知道她有多安慰的时候,她这做母亲的面子要往哪儿摆啊!她这个女儿就更肆无忌惮了,也许改天就在门口贴出红条子要来招亲了。那还得了!
“妈,-经常对附近的大婶们说-女儿是美人胚子,而且是举世无双的人美人,将来要选女婿只要随便一招手,这条巷子怕还不够排呢?我是不住在家里,但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对我的美貌是很引以为傲的。所以我帮-招婿进来绝对没有问题。”方知画笑咪咪,软软的戳破她母亲的脸皮?
愣了愣,一脸红。老妈随口吼:“-招婿进来仿什么,我才不要!”
“可是妈,-自己说等我二十七岁还肯回来的话,这家百年老店就要给我继承了。妈,我是听了-的话,才肯出去流浪七年的,不然我早就留下来了。妈……-的身材这么好,食言会肥的哦。”
她……是确实说过那些话,只是没想到这孩子的思想没给大城市污染,还是那么单纯又固执,反倒是那张嘴皮子学坏了,居然懂得反驳她了,这的确是当初料想不到的。老妈子只好尴尬的推老爹接手。
方老爹沉着脸,高大的身体站出来,低头瞅着娇小的女儿,“知画,前几天有一位雷先生打电话到家里来-知道他是谁吗?”
雷厉风--他打过电话来了?
方知画无辜地端着一脸空白猛摇头,“不知道。”
方家母亲忍不住又冲出来,“-还敢摇头!那我问-,雷厉风这名字-有没有听过?”
心虚写在发白的脸上。有,没有,不管怎么回答都会有问题的答案梗在喉咙里发慌。她就这么呆呆愣着。
“方知画,-在风行集团上班这么多年了,连总裁的名字都记不住的话,-还有什么资格敢说-要继承我这家百年老店?”方母张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们……突然问起他做什么?”拚命点头是为了继承的资格,但也不免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经过七年才好不容易踏进家门了,可不能一个地雷踩下去,又给轰出去。
“知画,我想知道雷先生这个人在公司的评价如何?他是不是一个可信的人?-说说看。”方老爹态度严谨。
方知画一脸疑惑。为什么问起雷厉风在公司的评价呢?听起来又不像是有牵涉到她的样子。而且是老爹比老妈更有兴趣。刚才老爹也没说雷厉风打电话来是要找她。而且妈的态度又不像已经知道她和雷厉风的事情了。这……一团疑云呢,她该怎么说?
“方知画,-干什么拖拖拉拉的,在公司待那么久,连公司经营得怎么样都一问三不知,-将来要怎么经营我这家店啊?”
“妈,雷……总裁他在商场上的评价很好。不管是他的经营方式,还是他的信用程度,他的为人处世,在商场上很受推崇。公司内……崇拜他的人就更多了。”一颗心滚烫沸腾,只希望她的脸这时候没有热成红西红柿。她很疑惑而且很小心的凝望他们,“这是考试吗?要考我有没有资格继承这家店啊?”
“一半算是。”方母看起来很满意的笑了。
“那……另外一半呢?”方知画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起了吕文凌的话--所以我就很怀疑,到时候-撇下他回家去,雷大总裁的下一步会故在哪里……或者等在哪里了呢?--不会吧!
“知画,-想继承这家店吗?”方老爹严肃的问她。
方知画两眼发亮。想想这十多年来等的就是这一刻啊!嘴角缓缓咧开了。难以压抑一股激动和感动,她憨笑着拚命点头。
“我想!爸,你终于要把店交给我了吗?”
“哼,这老头子是答应了。不过我有条件,-得给我遵守!我要-继承这家店以后,要奉守我这家百年老店的经营方针,不得有违!而且要有耐操耐劳,不怕牺牲的精神!方知画,如果-做不到,就趁现在早早放弃。”方母摆摆手,相当轻视她有这能力。
“妈,-放心好了,只要给我继承,说什么我都一定遵照这家店的做法,不管要我仿什么我都百分之两百愿意,我很肯牺牲奉献,而且也很耐操耐劳,将来我还能够给-找一个家庭煮夫进来一起孝敬你们。”点头如捣蒜,她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冲昏了头,片刻部不能冷静,激动得连声承诺。
“-问都不问我们怎么经营这家水饺店,就答应啦?我可告诉-,答应了就不许给我反悔,答应了就得给我乖乖的去做了,-还是考虑、考虑吧。……我说方知画,-的家事白痴到底有没有长进?”
“那个……妈,起码我包的水饺人人夸啊!-自己说我二十七岁回来就要把店交给我,现在爸也答应了,-刚刚提的条件我也一概允诺,-不可以再用家事白痴刁难人家了?”
“我哪有刁难-,我只是劝-考虑清楚,继承这家店就得牺牲奉献,-真有这精神?”
“我有!”老早就有了,只是他们都不肯接受而已。
“……真的有?”
“知画,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这是我们这家百年老店的经营方向,-肯以负责人的身分签了它吗?”方老爹手上拿着一份契约书。
“老头子,你当真这么快就要交出去?我可不--”
“爸,我签!”老妈的话不可信,可是爸爸是不会骗她的,要交给她,就一定会交给她,要签的文件统统拿来,她一次解决!她是负责人哩!
方家母亲揽起眉头,“我说方知画,-居然看也不看内容就签了那么多名字,-现在是怎样?对-老爸的话就这么有信心,对我就大打折扣,-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啊!”
“妈,那是-一再刁难我啊。”签完了一堆文件,她套上笔套。呼,终于可以安心了。笑容灿烂晴朗得比天高。
“-真是不识好人心!这份文件上头写什么-知不知道?万一违约的话,那是得付出-赚尽一辈子也付不出来的赔偿金额,-这个笨女儿!”
“妈,我只要不违约就好了啊,而且就算违约,拿钱赔给爸,我也很乐意啊。”反正本来就是为了赚钱奉养两老,有无违约都没差啊。
“所以我说-笨!真不知道-这七年出去学到了什么?-要是违约,这赔偿金是赔给风行集团的雷总裁!早叫-看清楚才签,笨女儿!”
颁雷一响!一记闪电打下来,正中她头顶,把她从头到脚电到体无完肤!
“……啊?”
“还啊什么?傻呆呆的!我告诉-,-刚刚签的是交出天下第一饺的招牌,提供天下第一饺的独门配方,以技术投资者的身分人股风行食品,而风行集团则负责提供人力和财力及厂房,将来我们的水饺要以量产的方式大量在全省铺货,我和-爸占有优势股权--这就是天下第一饺的经营方向!”真可怜,女儿已经脸色苍白了。
方母摇摇头,继续说:“而-这个负责人第一步要做的是允诺风行集团提出的条件,为避免天下第一饺将独门秘方藏私,-这个负责人得和风行集团的总裁雷厉风政策性联婚--这就是叫-得有牺牲奉献的精神的意思-签的文件里面,其中有一张是叫做结婚证书,笨女儿!”
方知画不敢置信的转向方老爹,慌张的叫着:“爸、爸……不可能吧?妈骗我的对不对?怎么会有这种事?你怎么可能卖出独门配方?我们家的水饺是要用这家店面传承百年的,那是知华的梦想啊!怎么可以呢?”
着了慌,湿了眼眶,猛然掉了泪,鼻头红通通。雷厉风--他怎么可以走这一步!她意想不到啊,怎么防啊!
“知画,-想听我和-妈的梦想吗?”严肃的老爹,难能可贵出现柔情腼腆的一面。
方知画抹去一脸泪,尽避伤心不已,恨死雷厉风了,她还是点了点头。签了文件又如何,雷厉风敢要她付赔偿金,还是敢押她上礼堂,他就得有本事忍受她的白眼和眼泪!
“唉……-妈妈嫁给我,肯和我守着这家店,我很感激。她年轻时候,多的是能够给她好日子过的人,却跟着我每天从早忙到晚,以前我总是想,将来有一天,阿华要是肯继承这家店,我会很高兴,他如果不肯继承,那也不要紧,我还是会把这家店卖了,带阿晶去环游世界,过过她向往的生活。我早就决定了,上半辈子是阿晶陪我的梦想一起过,下半辈子我要陪她的梦想过?”方老爹这些话,就连他的老婆也没听他说过。
这时候自然被他感动得痛哭泪流,“死老头,你怎么不早说……这种话你跟我一个人说就好了,何必在外人面前说!”
“妈,-怎么把人家当外人?”方知画一把眼泪流得更厉害了,是为老爹感动,也为老妈的无情。
“唉,我不是说-啦……不过也对啦,-结婚证书都签了,他也不能算外人了,都是女婿了。”方母把眼光搁在女儿后面的男人身上,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中意,一下子就笑得合不拢嘴!
方知画一怔,吃惊的回过头!
雷厉风刚才是在楼上,这会儿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凝视?她呆掉的表情,得意的笑如春风,“方知画小姐,虽然是政策联姻,不过-放心,我和我的前任女友已经分手了。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我和她不一样,我会用我的感情,好好培养我们的婚姻。不过,我的前任女友倒是做对了一件事,她提醒了我,我到底是个商人,想一想……啧,我的确“不愧是个商人”,方知画小姐,-以为呢?”
“你……你……你……卑鄙!”一张脸儿红通通,是哭红、气红,也是羞红。老爸的梦想,老妈的梦想……怎么她以前都没有想过呢?她还枉称自己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呢。
“咦?怎么一开口就骂人?我还以为我提出的是双方互惠的条件呢,方老先生--啊,-已经签名,现在应该改口叫岳父了。只是-签名的速度还真快,我都来不及后悔哩。不过我要说的是岳父对我开出的条件很满意,今后我这两位岳父、岳母不管旅行到哪一个国家,现在网络很方便,随时可以看到公司在为两位赚钱的速度和分红……当然啦,还是比不上方知画小姐-在结婚证书上签名的速度。害我……都不得不改口喊-一声……老婆了。”雷厉风笑容可掬,态度从容优雅,低沉慵懒的语气--就是故意把她气个半死!
“老头子,你电话簿放在哪里,咱们赶快翻一家旅行社规画行程。太好了,咱们这个家事白痴的女儿总算有人要了,咱们也可以放心去玩了。”
“在楼上的柜子。”两个“高人”手牵手到楼上去找电话簿了。
“爸,妈……”不会吧,真的要丢下她给这头爆狮啊!她接下来会被生吞活剥的耶!
“家事白痴的女儿……听起来我好象是帮了两位老人家解决了一个负担啊,老婆。”低沉的声音来到了她耳边,呼出的火热气息像是一头饥饿过度的狮子抓牢了猎物准备要啃下去那一口气--
方知画猛地捂住耳朵!没有两位老人家在身边,她形单影只怎么对付狮子,这种时候当然只有……
“厉、厉风,所以我说,我离不开你的,我、我、我……最爱你了。”投降,撒娇,自动倒过去。
他也毫不客气的接收,抱个满怀,只是--
“方知画!-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的鬼话吗?”
一声怒吼,把一条七米宽的巷子给吵翻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