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沉了。
冷凉的夜风自窗外灌进,坐在床畔一直看护着皇甫嗥月的印倍,起身就想将窗门关上,可下一瞬间,一抹炽热的温度却忽然圈住她的手腕——“去哪里?”床榻上,皇甫嗥月蓦地睁开了眼。
因为昏睡,他的声嗓多了一份慵懒,听起来比平常还要来得低沉,印倍闻声,不敢置信的迅速转过头,惊喜的对上他炯炯有神的黑眸。
“你醒了?太好了,我去通知大夫……”
“不急。”他微微一笑,略施手劲,再次将她困在床畔。
“可是……”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忽然转移话题。
“刚过丑时。”她轻声回答,澄澈水眸眨也不眨的,始终直愣愣看着他。这不是梦吧?半日以前,他还口吐黑血,昏迷不醒,可如今,他却精神奕奕地看着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原来是深夜了,莫怪四周那么静。”他将注意力自屋外收回,却发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仓皇,不禁放柔了眼神。“怎么了?”
“我……”她欲言又止。“你真的没事了吗?”她轻声问着,虽然已非常努力的压抑着心情,可那颤抖的语气,却还是泄漏出内心的恐惧。
直到现在,她遗忘不了他倒下时,那死白的脸色。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唯有那一刻,她的心,却因为胀满恐惧而差点裂成碎片。
即使大夫保证他并无大碍,可她的心始终悬着、荡着,直到这一刻。
她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就算是梦,她也宁愿永远都别醒来……
“我又吓着你了,嗯?”虽然她极力隐藏内心的恐惧,但皇甫嗥月还是察觉到她的不安。
撑着床榻,他忽地俐落起身,衾被沿着他的腰际缓缓落下,壮硕厚实的胸膛在半敞的单衣下若隐若现,那迥异于俊美外表的结实肌肉、性感肌理,在烛光的照映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干燥,就连夜风也吹不散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小脸蓦地飘上了朵红霞,她羞赧的想要转过身,却被他拉进怀里。
“啊!”她发出低呼。
“别怕。”他爱怜的环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是抚上她发烫的小脸,轻轻地抹去她眉间的轻愁。“瞧,我这不是一点事也没吗?”
“可是大夫说你体内可能还有余毒……”她红着脸,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他抱着。虽然这样的姿态,让她羞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但他炽热的体温以及有力的怀抱,确实让她安心不少。
“那一点毒,奈何不了我的。”他低声安慰着她,粗糙的指月复仍旧轻轻地抚模着她的小脸。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她不禁渐渐放松了身子,眷恋的偎入他的怀里,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真的?”她不确定地问,还是有些害怕。
“当然。”他微微一笑。“我自幼习武,十八岁那年在征讨苗族时,不幸遭到了暗袭,中了剧毒,幸亏捡回一命,也许是因祸得福,自那时起,一般的毒物便不容易对我造成影响,只要稍作静养,便能恢复元气。”这也就是为何他能无后顾之忧的,选择将刺客送上西天。
只是他虽有自信,却还是没料到体内的毒性会那般猛烈,一下子便发作起来,才会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陷入昏迷。
然而尽避皇甫嗥月说得云淡风轻,印倍却还是心有余悸。
虽然晓得他武功不弱,但乍闻他上过战场,她还是有些无法置信。
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实在太多了,多到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既然他懂武,为何从来不说?既然懂武,又为何要留住她?他的武功造诣在她之上,身边又有楼西,多了她,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助益,反倒是为了保护她,他还差点——想起那怵目惊心的一幕幕,她心头一颤,纤柔的身子不自觉的更加往他温暖的怀里缩。
“所以你真的没事了?身体不痛也不难受了?”她不安的又问,只想确定他是真的再也没有痛苦。纵使此刻她的心头有好多疑惑,但是只要他安然无恙,那么那一切都不值得追究。
“要我证明吗?”他眸光一闪,看着她还是布满不安的小脸。
“证明?”她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他,那天真的眸光,瞧得皇甫嗥月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虽然残存的毒性让他短暂陷入昏迷,但期间,他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焦急的注视、不安的脚步、以及颤抖的触碰……
为了光明正大的得到她,他一直强自忍耐,但是此时此刻,她就在怀里,那柔馥软香的躯体正贴着他,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桃花香。
“我已经提亲了。”他绷着身子,声嗓瞬间变得有些粗嗄。
她眨了眨眼,不禁困惑的自他怀里抬起头。
“向谁提亲?”
“一个月前,当皇上决意为我筹办选妻宴的那一日起,我便让楼西去了趟飞石峰,向尊师提亲。”他解释楼西这一个月来的去向,同时也挑掉她发上的银钗。银钗才落,柔顺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形成一道美丽的黑瀑。
“你向我师父提亲?你怎么可以……我师父他……”羞赧的云霞再度布满小脸,印倍羞得连话都说不全,连忙想自他怀里退开,不料却被圈得更紧。“他老人家答应了。”他既霸道又温柔的用食指卷起她颊畔的一缯长发,实在爱极她为他脸红的模样。“尊师似乎早料到我会派人提亲,因此在楼西抵达的同时,便在山脚候着了。我们约定,一个月后,我会亲自登门娶亲,到时你便是我的妻了。”
“什么?”印倍更是震惊,瞬间竟忘了挣扎。
这一个月来,她一直以为他是派楼西去采查他国消息,没想到竟是……竟是为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当初师父以“疾光残影”作为条件,让她前来保护他,如今她非但没能功成身退,反倒让他抢先一步,找了个最好的理由,将她留在身边,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气恼的回谷找师父理论,但如今,她的心里头除了羞怯,只有更多的幸福。
不知不觉间,走遍大江南北、学尽天下武功的宏愿,再也吸引不了她,他的温柔就像一条无形的丝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便将她的心偷偷系到了他手中。只是他怎能提都没提,就让楼西上门提亲呢?而师父竟然也没等她回去商量,便轻易答应这桩婚事,他们竟都将她蒙在鼓里!贝齿一咬,她又气又羞,不禁有些负气的想推开他,谁知他动作更快,竟忽然抱着她往床杨上倒下。
“啊!”她惊叫一声,待回神,整个人已躺在床榻上,而他,竟然就俯在她的身上!他的发就垂散在她的脸颊两侧,状似慵懒,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野蛮。
在黑发的遮掩下,微弱的烛光似乎变得遥远,他们之间,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体温,而床榻上,她的发和他的发也丝丝相缠,再也分不出彼此。
蚌然间,他竟用手细细描绘起她的唇办,深邃的眼神仿佛藏了两块烙铁,企图将她每一寸肌肤都燃起火苗。
在他的注视下,就连呼吸都令她全身发烫。
粗糙的指月复在她的唇办上,制造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她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柔软的娇躯就像是一尾煮熟的小虾子,全身都红透了。
“不要……”他的眼神,不禁让她想起马车上所发生的事。
饼度的羞赧及紧张,让她不禁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可即便如此,她却抵挡不住他的气息,入侵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睿王爷娶妻了!自遭到苗族袭击那一日起,为了让中毒受伤的睿王爷能够安静休养,文武百宫皆有志一同的仅将慰问的礼品送到府上,而没亲自过门拜访,可没想到再见面,却是来参加婚宴。
看着那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睿王爷府,不少文武官员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年轻一辈的官员,自然是欢喜皇甫嗥月终于有了归宿,能够让京城里的干金小姐们死心,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可老一辈的官员们却声声怨叹,忧愁自己的女儿们没得到最好的归宿。
不过尽避他们内心五味杂陈,却远远比不上皇甫韬心里的哀怨。
虽然对于皇叔决意娶印倍为妻这件事,他也算是默许了,但是亲眼见到这一幕,他还是好想哭啊!苗族造反一事,已是证据确凿。
在王府刺杀失败的同时,位在南疆的苗族残党,果然也立刻举兵造反,幸亏皇叔布置在南疆的眼线,早一步发现矣诏,通知边疆将领,才没造成大祸。只是苗族这一叛变,不仅让民心产生了动摇,更是令其他小柄产生恐惧。为了表示忠诚,这一个月来,各小柄小族皆遣使来访,献上诸多贡礼,为了接见各国使者,他整日忙得分身乏术,结果待他一回神,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他要是早知道一个中毒之人,连那种事也干得出来,那夜他就算厚着脸皮,也要留下来,可是……
呜呜,一切都来不及了!事实证明,印倍非但不是刺客,还护驾有功,而且还是选妻宴上由皇叔亲自点选出来的妻子,不待他这个皇帝点头,当今太皇太后便亲自去了趟王爷府,会见那未来的儿媳妇。
而这婆婆看媳妇,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是欢喜,第三眼是愈看愈中意,结果二话不说,马上就准了这门亲事,并且自愿包办整场遍礼。
有了太皇太后的“加持”,他这个做“晚辈”的,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就只能乖乖的拟下诏旨,亲手允了这场遍事。
如今,宴席已接近尾声,在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甫韬的坐镇之下,皇甫嗥月一身红袍,在琉璃宫灯的照映下,来回的在宾客间穿梭,尽避恭贺声不断,但他唯一挂念的,还是那待在新房里的爱妻。
眼看最后一道菜终于呈上,他立刻招来楼西。
“王爷。”楼西一步向前。
“时候不早了,待宴席结束,立刻护送皇太后和皇上回宫,还有吩咐总管,今晚谁也不准接近新房。”
“是。”一个躬身,楼西连忙领命办事去了。
必首凝望盛大的宴席,皇甫皡月没有丝毫留恋,立即转身朝颐品楼而去。途中,正巧遇见几名宾客,他却无心交谈,眼看距离新房还有一段路程,他不由多想,立刻一个提气飞上了屋檐,顺着屋檐疾驰而去。
他从来不晓得,自己也有耐不住气的时候,但在这特别的日子里,他却希望能够早一点与他的心爱的妻子相聚。
终于,颐品楼就在眼前,他无声落地,连点尘埃都没惹起。
门廊前,一对大红灯笼静静的映着晕红色的光辉,蒙蒙月色下,原本朴实古雅的颐品楼,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都有红色的影子。
推开房门,偌大的花厅也是一片喜红。
窗上贴着大红双喜,桌上烧着龙凤双烛,四周的墙上也挂满了绣花红幔,方正的桌椅铺上了鸳鸯深红锦缎,迫下及待的再往内走去,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就坐在深红锦褥上。
只见她一身嫁裳,头盖红纱喜帕,凤冠上的珍珠在喜烛的照映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晕,只是那光晕虽美,却带着明显的轻颤,似乎是在诉说着新娘的怯意。“王爷!”
没料到皇甫皡月会提早回房,守在印倍身边的团圆两姊妹,立刻恭恭敬敬的弯腰福身。
“辛苦了,都退下吧。”勾起一抹淡笑,皇甫皡月又往前走了一步。
“啊?可、可是奴婢还得伺候王爷夫人用膳。”两姊妹呐呐地说道,神情有些紧张。
为了这一日,雷大娘可是准备了好多食物,还拉着她们叮咛了一大堆该注意的事以及不该说的话。
此时此刻,她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得伺候王爷和夫人喝下甜汤,说些吉利的话,然后再将合卺酒准备好……
“我来就好。”皇甫嗥月开口。
“呃……是!”两姊妹虽然有些犹豫,但王爷都开口吩咐了,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再次福身后,便迅速退到门外。
离去时,两姊妹还贴心的将门板仔仔细细的阖上,不敢让一丝风儿窜进,坏了喜烛的燃烧。
终曲随着两姊妹的离去,室内立即陷入一片宁静。
噙着微笑,皇甫嗥月一步步向前,随着脚步声的缓缓接近,印倍不禁紧张地揪紧了嫁裳。
“王爷?”
“又喊错,该怎么罚你,嗯?”
随着低沈嗓音的落下,印倍忽然感到头上一轻,红色的喜帖就这么自眼前飞了开来。
为了让她少受点折磨,他没按照习俗,用玉如意先掀了红帕,而是直接将沈重的凤冠连同喜帕,一块撤掉。
少了凤冠,她的颈子、臂膀果然轻松不少,只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却仍旧羞怯的不敢抬头。
贝齿轻咬着下唇,挣扎了一会儿,她这才小小声的喊出他的名。
“嗥月……”当话才说完,她也脸红了。
自从确定彼此的心意后,便说好两人独处时,得唤着彼此的名,只是这样亲昵的行为,总让她好不习惯,总是有几次会喊错。
“很好。”皇甫嗥月加深笑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别再喊错,要是再犯,绝对饶不了你。”他意味深远的警告着,可那眼神,却让印倍顿时明白,他口中的“饶不了”,其实是怎样的惩罚。
纤柔的身子微微一颤,更深的红霞登时飘上两颊,她心儿怦怦跳,不禁娇嗔跺了下小脚。
“哪有人这样的。”
他发出低笑,情不自禁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另一半,自然得喊我的名。”看着艳光四射的她,皇甫皡月总算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背后的涵义,只是他再心动,却还是考量到她的处境。
原本迎婚嫁娶便是一桩麻烦事,更别说在太皇太后主张下,每一道程序更是少不得,结果这一来一往,便是由清晨忙到夜里,这一刻,恐怕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呢。黑眸里闪过一抹心疼,不由分说地,他立刻将她带到了圆桌边。
“吃点东西吧,折腾了一整日,你一定饿坏了。”
同样铺着大红锦缎的圆桌上,满满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虽然有些冷了,但看起来还是十分可口。
“我……”印倍本想说自己不饿的,但是才开口,他便捻了块桂花糕,塞入她的嘴里。那甜中带香的滋味,立刻引发她的食欲,让她本能的咀嚼起来。只是她才吞下,他又塞了颗红枣到她的嘴里。喂着她的同时,他也挟了好几道菜搁到了盘上,她抽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全是自己喜爱的食物。
原来这段日子以来,不只她观察着他的习惯,就连他也记下了她的喜好,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都明明白白。
水眸一柔,她不禁露出一抹甜笑,心头那股感动,让她顿时忘了紧张。
拿起竹筷,她也替他挟了几样他爱吃的菜,烛光下,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饭菜,直到喝完了合卺酒。
“师父呢?”也许是不擅于喝酒,才喝完一杯,印倍竟忽然觉得有点无力,身子不禁软软的朝他偎靠了过去。
“亲家公正在前头,和母后、皇上闲聊呢,倒是小姨们,怎么不见踪影?”察觉到她的醉意,他双手一捧,竟将她一把抱起,来到了床畔。
“心儿和喜儿应该是跑到前头去了。”她睁着微醺的水眸,任由他将自己放到了床上。
由于是远嫁京城,两人原本说好要在今日陪着她,可谁知宴席才开始,那自远处飘来的食物香气就又诱得两人坐不住了。
两人一个爱煮,一个爱吃,循着那香味,便出了房门,再也没进来过。
“呵,那正好。”说话的同时,他也俐落的替她卸下了珍珠霞帔、红色嫁裳。而察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闇光,印倍心头一赧,顿时酒醒了不少,一双雪白小手连忙溜进了彼此间的空隙。
“应……应该是我来才对。”红着脸,她颤颤地拂上他衣裳上的盘扣。
原本她什么也不懂,可兴许是听说了她的身世,因此在大婚之前,当今皇太后曾私底下教导了她一些事,包括为人妻该做的事,以及夫妻之间的事。
自那时起,她才明白,那夜他对自己做的事,原来还有更深的意义。
只是,既然都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自然得要帮忙宽衣。只不过听是一回事,做起来,似乎又是另外一回事,在他的注视下,她竟紧张得连一个盘扣都解不开。“还是我来吧。”他沈着声,轻轻覆上她的小手,三两下,便替自己卸下了一身的红袍。
当他半果着身子,将她压向床榻时,她不禁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尽避两人之间早有夫妻之实,但是他炽热的体温,却还是让她莫名的紧张,每当他朝她靠近,那属于他的气息绵密的将她围拢时,她的身体,总会不自觉的发热发烫,接着便是一阵阵的颤栗……
“嗥月,我……”她紧张的抵着他的肩头,想拖延这一刻的来临,却又找不出任何藉口。
“嘘。”察觉到她的不安,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一个吻还不够,沿着她雪白的细颈,他沿路落下或深或浅的亲吻,而随着唇齿所到之处,大掌也俐落的一路褪去所有阻碍。
先是嫁衣,接着是衬衣,然后是绣花小兜,以及那薄薄的绸裤。在他温柔的下,不知不觉间,印倍果然忘了紧张,被吻得红肿的小唇,不时无意识地吐着撩人的申吟声。
当大掌放下纱萝帐,皇甫嗥月也重新叠上她的身体,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复习着她一身的桃花香。
夜,慢慢的沈下。
当圆桌上,龙凤双烛滚落最后一颗泪时,几十丈外的印峰,也缓缓的来到一株桃花树下。
看着那即使过了时令,仍旧开得格外绚灿的满树桃花,他不禁别有深意的掀起一抹笑,喃喃念道——“虽然是场劫难,但老夫替你送来的这株桃花,可是个无价之宝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百年情缘,百世爱恋,这样的天作佳偶,实在世间少有啊。”
捻起白髯髯的山羊胡,印峰不禁抬头笑望天际。
满空的星辰,静静地闪烁亘古的光辉,只是忽然间,他灵机一动,连忙掐指一算,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顿时又盈满笑意。
“哎呀!又是红鸾星动,看来这回儿是北边哪,呵呵呵……”
全书完
编注:
☆关于立志学尽天下厨艺的印心与边疆大将军东方狩天之间的爱情故事,敬请锁定皇上是配角系列之二——橘子说近期《将军本无敌》。
☆关于立志吃遍天下美食的印喜与当朝宰相上官倾云之间的爱情故事,敬请锁定皇上是配角系列之三——橘子说近期《宰相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