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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惹不得 第九章

作者:袭玦类别:言情小说

又酸又痛。

夏绮之趴在床上,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轻轻一动,就疼得让她皱起小脸,秀眉拧成结。

“真的好痛。”她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会是这么痛,偏偏堂御谦还不知节制,根本不顾她的抗议,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还以为她会被他折磨死。

折腾了好久,她才像老太婆一样,慢慢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扶着酸疼的腰,慢慢走出房间。

堂御谦呢?

客厅也没看到他的人,他出去了吗?

才这么想着,从书房发出的些微声音却引起她的注意,她迟疑了下,才踩着极缓慢的脚步朝书房走去。

“关于这个休闲度假村的投资案,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是堂御谦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就着微启的门,夏绮之悄悄探头往里头看,可书房里就只有堂御谦一人,他的视线正放在电脑萤幕上,俊美的脸庞沉稳冷静,不似往常般轻佻,悠闲的姿态隐隐散发王者的尊贵气势。

“大致上可行,这项投资案绝对可以为飞达集团带来极大的利益,不过在建商那方面,我们怕他们有可能会抬高价格。”沉静的女声自电脑中传出。

“和飞翔合作的建商目前就只有伟业吗?”敛下眸,堂御谦淡淡问道。

“是的,飞翔和伟业合作已有数十年,总裁是个念旧的人,一直舍不得改用别的建商,所以即使其余建商有提出非常好的条件,我们还是一直和伟业合作。”这次,是男人的声音。

眸光微闪,一抹冷笑自好看的唇角扬起。

“这次我们不跟伟业合作,采比价方式,哪问提出的价格、条件好,我们就和哪问合作,就告诉伟业,完全按照规距来,他别想享有特权。”这项投资案的利润极高,这么多厂商皆想和飞翔合作,他们不差伟业这家。

“可是总裁那边……”

“他目前和总裁夫人度假去了,公司的事全由我决策,告诉伟业,别以为总裁念旧情就可以拿乔,现在掌有大权的是我,一切都按我的规炬来。”

堂御谦淡淡一哼,自信的脸庞扬着一丝惯有的轻嘲。

“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指尖轻点着桌面,他的姿态又恢复佣懒,彷佛一切只是闲谈,而不是在处理价值上亿的案子。

“关于和明世科技合作方面……”

视讯会议持续进行,而站在门外的夏绮之也看傻了眼。

懊、好有气势!

夏绮之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所认识的堂御谦,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会以为这是另一个人,瞧他平常无所事事,动不动就搞出些花边新闻,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正经的一面。

原来,他处理公事起来这么有魄力,内敛的眸子带着一抹锐利,佣懒的模样却有一股不可忽视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臣服在他的命令之下,不敢反抗。

她看着看着,移不开目光:心怦怦跳着,她觉得自己彷佛又认识了另一面的他,不是轻佻、不是嘲讽,而是认真的他,而这样的他另有一种迷人的味道,也让她更抗拒不了,对他的喜欢一天比一天深,似乎永无止尽。

而他呢?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她呢?

她又想到他吃醋的可爱模样,还有他对她的热情……粉颊不禁染上两朵绋红。

如、如果他、他真的喜欢上她……

为了这个可能性,她不禁开心的扬起唇角,可不一会儿,理智却又告诉她不可能,他的条件那么好,身边不乏投怀送抱的美女,她只是平凡的绿叶,若不是意外与他认识,他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尤其今天还看到他认真的另一面,才发现他比她所以为的还要杰出多了,这么优秀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想到此,她不禁又叹口气。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堂御谦皱眉,一开完会就见她站在这,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下皱眉一下叹气,小脸上什么表情都有。

“哇!”没料到有人会在她耳边说话,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你走路为什么没声音?”她拍拍胸脯,害她吓了好大一跳。

“紧张什么?”堂御谦白她一眼。

“突然出声谁都嘛会被吓到!”夏绮之嘟起嘴,看了书房一眼。“你开完会了?”

“嗯。”他轻应一声,看她的眸光略微复杂。

“喔。”夏绮之明白地点头,见他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脸一红,觑他一眼。“干嘛一直看着我?”看得她好不自在。

“我没想到你还是……”当他占有她的那一刻,那层阻碍令他微微错愕,她和蒋亦文交往那么久,难道蒋亦文都没要求过吗?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发热的脸更加灼热。“干嘛把话题扯到这里?”

她不习惯谈论这个,觉得好羞。

“蒋亦文没想过要碰你吗?”她的皮肤很好,衣服下的身材更迷人,他不以为男人能抗拒。

“你问这干嘛?”她白他一眼,走到厨房,为自己倒杯水,大大喝一口,好降降脸颊上的火热。

“回答我。”不容她躲避,他执意要问出答案,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以她保守的心态,连蒋亦文都碰不到她,为何和她只是因为游戏规则而交往的他能?

“你很烦耶!”夏绮之被追问到受不了,只得点头。“有、有啦!”蒋亦文要求过很多久了,只是都被她闪躲掉。

“为什么没给他?”堂御谦不怎么高兴地拧起眉,想到蒋亦文曾要求过她,他心里就窜过一抹不悦。

“我为什么要给?”咬着杯缘,她低声咕哝。

她连和蒋亦文接吻都觉得很不舒服了,更遑论让他碰她,而被她拒绝了那么多次,久了,蒋亦文也不再要求了。

“那为什么肯给我?”抬起她的脸,他疑惑地看着她,似乎想自她闪避的目光中看出什么。

必避他的视线,夏绮之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就气氛使然罗!刚好气氛到,我情不自禁,就、就这样。”她有点心虚,小手紧握着杯子,手指悄悄扭绞成结。

说谎!

看出她的小动作,堂御谦明白这女人在骗他,但,为了什么?

“你就不怕到时蒋亦文发现你不是处女后,会有什么反应吗?”他轻问,却不喜欢脑中闪过她因蒋亦文的碰触而轻颤的画面。

“我……”她真的没想过,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他。“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咬着唇,她故作无谓。

“你以为经过昨天在校门口的事,还有你一夜未归,我们之问的事还能继续隐藏下去吗?”他轻嘲,这女人似乎太天真了。

“我……”夏绮之脸色一白。她真的忘记这事了,急忙的,她冲到客厅,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拿出手机一看。

丙然,里头有一堆末接电话,还有夏樊之传来的简讯。

她颤着手,急忙拨电话给夏樊之,不一会,电话立即接通。

“绮之,你跑到哪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夏樊之紧张的声音。

“哥。”她吞了吞口水,有点不知该怎么开口。

扮?

一旁的堂御谦扬眉,却不动声色,继续看着她,“哥,事情很严重吗?”一想到父母的怒火,还有蒋家的反应,她不禁伯得发抖。

“爸妈很生气,不过他们把事情压下来了,所以蒋家还不知道这件事。”夏樊之的语气沉重。

“是吗?那就好。”听到这里,夏绮之略微放心了。

“他们坚持要你嫁给蒋亦文,说丢不起这个脸,不管我跟他们说什么都没有,他们坚持婚礼照常举行。”夏樊之的语气很差,一想到那对专制的父母,他就一肚子火。

遍礼照常举行……

她一愣,忍不住抬头看向堂御谦,可他却一脸冷漠,一点也不受影响。

她的心不禁冷下来了,“我知道,我会嫁给蒋亦文。”垂下眼,想也末想,承诺的话已从嘴中吐出。

“绮之!”夏樊之紧皱眉,听出小妹语气里的认命。“你不想嫁就不要嫁,不需要勉强自己。”他忍不住低吼。

“我没有不想嫁。”夏绮之淡淡回话。

堂御谦沉着脸听着她的回答,一抹火光自黑眸掠过。

“那男人呢?他也让你嫁?”夏樊之想那男人一定是关键。

“他……”她抬头看向堂御谦一眼,可他却依然沉默,冷淡的眼眸让她的心不只发冷,就连全身也渐渐发凉。“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她的声音极轻,却止不住渐渐发热的眼眶。

“绮之……”

“哥,你别问了。”她阻止兄长,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爸妈也在家。”他可以想像,小妹一回到家,定会引发一场战争。

“我待会就回去,嗯,拜。”她挂了电话,随便收拾一下东西,看也不看堂御谦一眼,拿着包包,低头就从他旁边走过。

“我先回去了。”丢下这句,她走到大门,正当她要打开门时,身后的他却突然丢来一句话——

“夏绮之,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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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她手上的包包掉在地上。

堂御谦看了包包一眼,她的反应更让他确定心中的怀疑,看着她僵硬的背影,他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有点复杂、有点……喜悦。

喜悦?

他一怔,不太能接受这个字眼。他该抗拒的,这种复杂的感觉令他有点慌,有点……想逃避。

“所以你才许要我和你交往的愿望,看起来似乎很单纯,原来里面隐藏着心机。”他不能接受,慌乱失措的心情,令他只想抗拒。

心机?

夏绮之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转身看他。

“我会有什么心机?”她问,觉得他的指控好可笑。

“你比谁都清楚,什么想享受恋爱滋味,原来只是谎言,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谎,原来是我错看了。”他冷哼,不屑的目光里隐含着复杂。

夏绮之看着他,原以为他懂她,没想到他竞这么看她,错看的是谁?是她还是他?

“对!我是说谎!”她朝他吼,发热的眼眶让她的视线模糊,“可是我有什么心机?我只不过是喜欢你,想和你谈一下恋爱而已,这哪有什么心机?”

“你不想我爱上你吗?你不曾奢望过吗?”他反问,唇畔轻扬着嘲弄。“在我眼里,这就是心机。”

“对!我承认,我是有奢望过。”她没反驳,可目光却依然理直气壮,没逃避他的视线。“可是我有对你要求过吗?我有缠着你吗?我有哪一点没有遵守游戏规则吗?”

堂御谦一愣,回不了话。

“你说,我有吗?”她低吼,泪水忍不住宾落。

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他的指控?他凭什么用那种轻视的眼光看地?

“我只是喜欢你,我只是想要一点回忆,我从没要求过什么。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我的心好痛,可是还是要装作无所谓,因为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怕把你吓跑,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纵然心里奢求,我却从来没开口向你强求过……”

而最后,她所做的一切,却换来一句心机。

想到此,她不禁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

心好痛好痛,为什么在她难过的时候,他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要在她伤口上-盐?

“你的爱,我不需要。”她难过的模样扯动他的心,莫名的难受压在心头,他握紧拳,不喜欢这种莫名的心情。

这不是他第一次拒绝女人,更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伤心落泪,可为什么看到她哭,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不起来?这一点也不像以往冷然的他……

“我知道你不需要,所以我只是默默的喜欢你,不打算告诉你,就如我们所约定的,我结婚前的一个星期就分手,我会遵守这约定,我只是想保存一丝美好,为什么你要破坏……”她低语,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她好累。

“你要带着对我的爱嫁给蒋亦文?”他皱眉,不能够接受。

“你管得着吗?”她冷哼,注视他的目光好冷。“反正我的爱你不需要,也许蒋亦文会需要。”

“他会需要?”堂御谦嗤笑出声。“蒋亦文把你当成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根本不需要你的爱,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女圭女圭!”一想到她要把爱给蒋亦文,他就抓狂,蒋亦文那种人根本不配!

“反正他需要我就好了。”夏绮之无所谓一笑。

“所以即使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也无所谓?蒋亦文在外头的名声也没有多好,进酒店玩女人,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嫁他?”他戳破蒋亦文的底,省得她以为蒋亦文这家伙会有多忠贞。

夏绮之没有回话,平静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她的平静让他怀疑。“难道你早知道了?”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是知道。”有一次她在街上看到蒋亦文亲热的搂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她就明白了。

“那你还要嫁他!?”他忍不住低吼,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

“不用你管。”她别开脸。

“夏绮之,你是个胆小表:水远没那勇气去反抗和争取,你只会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的角色,你希望让别人同情你吗?”堂御谦冷笑,黑眸比平时还锐利,还不近人情。

“别奢望了,一个从不去自己抗争的人,凭什么以为别人会同情你、帮你?不是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是你自己没那勇气开口,所以你只能被摆布,在背地里自艾自怜,可这局面不是别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夏绮之被说的脸色泛白,娇小的身子不停抖着。“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教训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一生出来就是个天之骄子,从没有人敢反抗你,你当然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不过我知道我不像你这么胆小,你的矛盾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的不幸是你自己建立的,我从不同情你,只觉得你可怜,而你的爱更矛盾虚假得令人不想接受。”

他气得口不择言,想到她明知道一切却还是要嫁给蒋亦文,他就气到很想一把掐死她,这女人顽固的脑子简直跟石头没两样。

“我不需要你可怜!更不需要你同情!”她大吼,“堂御谦,你混帐!

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愤恨地瞪他一眼,她用力打开门,转身离去。

“Shit!”堂御谦握拳用力往沙发捶,他是发了什么疯?竟会对她说那些话,想到她离去前愤恨的眼神他不禁懊恼。

懊死!他真的快被她搞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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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还没有结束。

一回到家,夏绮之面对的是父母的打骂,她没有反抗,静静地挨打挨骂,只有夏樊之护在她面前,为她抗争、为她说话。

看着兄长护着她的背影,她想到的是另一个人。为什么……她都被他伤的那么深了,还会想起他?

夏绮之,你是个胆小表:水远没那勇气去反抗和争取,你只会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的角色……

一个从不去自己抗争的人,凭什么以为别人含同情你、帮你?不是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是你自己没那勇气开口,所以你只能被摆布,在背地里自艾自怜,可这局面不是别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是这样吗?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她茫然,她无语,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只能沉默……

“绮之,你还好吗?”夏樊之担心地看着失神的小妹,心疼地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颊,一股气愤升起。

“该死!我竟然来不及护住你。”父亲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打去,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哥,我是不是个胆小表?”她轻问,目光飘。

“绮之?”

“他说我是个胆小表,不敢反抗一切,只会自艾自怜,博取别人同情,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她低喃,像是问人又像是在自问。

“他?是在校门口把你带走的那个人吗?”夏樊之追问。

“他说他不要我的爱,说我的爱矛盾又虚假。我是胆小,我是矛盾,可是我对他的爱一点都不虚假呀!”她低语,随着话,一滴滴泪悄悄滑落。

“绮之。”夏樊之看得心好痛。“绮之,告诉哥,他是谁?”

“哥,我一定要嫁给蒋亦文吗?”她问,却又自己回答。“也只能嫁了,反正没有人爱我,没有人要我,至少蒋亦文要我吧……”

她轻轻一笑,如果他有一点点喜欢她,如果他肯开口,只要他一句话,她会鼓起勇气反抗的,可是没有,她得到的是他的冷言恶语,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多么不堪呀……

“胡说,你还有哥呀!”夏樊之心疼地抱住她。那男人到底是谁?竟把小妹伤得这么深。

“堂御谦,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她的声音好轻好轻,轻到夏樊之听不清楚,可那个名字他却听见了。

“无所谓,无所谓了……”曾经,因为他,她有一丝丝勇气,只要他肯陪伴,她不会再畏惧,可是如今……

“一切都无所谓了。”嫁就嫁吧!她无所谓了。

扯出一抹笑,她看着兄长,一股疲累自心头蔓延,而她再也不想阻止,也不想理会了。

“哥,我好累。”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沉人黑暗前,她看见的依旧是那张好看的俊颜,可是却离她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