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花使者个大头啦!蓝凯这丫头根本就是把他带来当“花瓶”用的。
她先是安排他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再跑去找那个叫做“安迪”的丰郎,让他一个大男人坐在PUB里被每一个走过的女人论斤秤两,品头论足;然后,再让她们对他的身材指指点点,外加窃窃地笑。
再说站在墙角的那个看起来有点娘娘腔的家伙好了,他干么老是冲着他笑啊?
看吧,他又在冲着他笑了!
薛浩有点尴尬地对那个老是冲着他笑的男人微微颔首,然后,再侧过身子找寻蓝凯的影子。
没想到,他的身子才刚侧过,却被人一个搭肩,又回过头。
是他!那个娘娘腔!
“有事吗?”薛浩问。
“一个人?”娘娘腔笑得恶心,不像是个男人该有的笑容。“我可以坐在这吗?”
“嗯。”薛浩拧皱着一张脸,充分表现出嫌恶的表情。
那个娘娘腔递了一张名片给薛浩。“我叫汤尼,有空的话,咱们俩可以喝一杯。”他低垂着笑,娇媚的声音传来。“我可以给你八折优待。”那一双不安分的手还直往薛浩的臀部探去。
薛浩“碰”的一声,惊跳起来。
老天!他是个同性恋!而他竟然被一个男同性恋看上!
他招谁惹谁来着?为什么他一个刑事组的刑警要遭受这种屈辱?找凯理论去。
就在PUB的幽暗处,他找到她了。
“把你的手从她的肩上拿开。”薛浩的眼仿佛着火,瞪视着在蓝凯肩上的那一只手臂,移不开来。
“凯!这个嚣张至极的男人是谁啊?竟敢在我安迪的地盘上撒野!”
看来安迪非常不识货,竟然敢大剌剌地挑衅咱们最有希望荣任下届刑事组组长的人选之一!
啧啧,真是不要命了。
“我说把你的手从她的肩上拿下来。”薛浩再次冷冷地下命令。
“我劝你听他的话。”她也很受不了安迪猪的手。
“凯!”安迪不相信蓝凯竟会袒护眼前这个——这个霸道得不像话的男人!
“不准叫她凯。”凯这个昵称,只有他能叫。
“嘿!”安迪又要抗议。
“相信我,”蓝凯阻断他的抗议。“听他的话,准没错。”他叫她“凯”的音调真的很恶心,会让她起鸡皮疙瘩。
“0K,那,甜心。”他换了更肉麻的昵称。
“不准。”薛浩冷冷的声音又响起。
“嘿!小子。”安迪一手搭在薛浩的肩上,龋牙咧嘴着。“你不能在别人的地盘这么嚣张的,是不是?”
“我可以。”他一拳打在安迪的脸上。
噢!完了!蓝凯一手捂在自个儿的眼上;惨不忍睹,安迪的眼有个大黑眼圈。
“你太嚣张了哦。”保镳们涌了上来。“你是来挑场子的?”个个摩拳擦掌。
“警察。”薛浩亮出证件,掏出身上的枪。“把你们的证件全都拿出来。”他一手高举着证件,一手拿枪比着安迪,哈!样子是帅呆了。
“全部到那排队。”他拿枪比了比吧。
而一个个的牛郎便乖乖地就范,一个接一个地趴在吧-上等着被搜身。
“长官。”一个媚媚的女人风情万种地走出来,没骨头似地依在薛浩的身上。“长官,我们可有执照的。”
“只是例行公事。”
“那也不能把我的客人全都赶跑啊!”她不依地直赖在薛浩身上,冲着他的耳朵猛吐气。
这个臭女人,竟敢勾引她的薛浩!还大剌剌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不停地往他身上靠!
“你的证件呢?”还好薛浩懂得察颜观色,知道蓝凯倏然垮下的脸准是冲着他而来,而眼睛倒也是安分不往那两个肉弹看去。
“唉哟,人家的也要看哟。”女子娇嗔着。
臭女人,死女人。“把你的两颗球带走,别净赖在薛浩身上。”蓝凯学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将整个身子趴在薛浩身上,像只八爪章鱼。“薛浩。”她声音虽是娇滴滴的,但眼中却有不可置疑的威胁。“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吗?”
“你要的照片拍好了?”
“还没。”
“还没!那你刚刚的半个钟头都在干么?”他大吃起飞醋来了。
“我要写专访耶!”
“你不是早就写好了!”
“总是得再聊聊嘛。”
她搞不懂他在生什么气,这会儿该生气、吃味的人是她耶,毕竟是那个女人将整个身体、整个胸部“黏贴”在他身上耶!她都还没跟他发脾气,他倒是先询问起她来了!
“聊什么?”薛浩怒目双张。
“当然是聊他的职业啊,不然,还能聊什么?”她反问他的莫名其妙。
“哟,长官啊!”那个骚包的女人,嗲嗲地叫了一声。“你们小俩口要打情骂俏可也得回家再聊啊,怎么也不能打扰我们做生意嘛。”
“将证件全摆在桌上,趴着。”薛浩懒得再理会那个女人的挑衅,一个个地搜身。
搜身完毕,他冲着蓝凯道:“还不拍照!”
“以这种姿势!”就听安迪在鬼叫。
“不然做牛郎的还要有什么姿势?”薛浩的脾气正濒临爆发边缘,就算安迪倒楣踢到了铁板。
蓝凯悻悻然地拍了照后,便被薛浩拉着走出这家星期五餐厅。
薛浩觉得天底下最不可理喻的人就是女人了,而其中以那个关在房内、不再开口跟他讲话的女人尤甚。
他不懂,他只不过是临检了那家牛郎店,她干么对他发了一晚上的脾气!他差点被当成同性恋,他都还没找她算帐,她竟然敢对他生气!真是本末倒置的离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薛浩与蓝凯都不打算先低头跟对方道歉。
到了晚上,蓝凯还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这才吓坏了薛浩。他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倔的女孩!蓝凯是头一个,所以,他只有认输的分。
叩叩叩,他兜到房门边敲着。
“凯?”
里面的人不吭声。
惫在生他的气?
“凯,我肚子饿了,我们可不可以吃晚餐了呢?”他低声下气地讨好他的小女人。为了爱,可以将一个大男人折服得服服贴贴。
而里头的人打算成仙成佛,现在是连饭也不吃了只闷哼了句,算是回答了。
看来蓝凯是打算跟薛浩冷战到底了!
薛浩请来爱犬,将写好的一张纸条给强尼咬着。“去,去讨好你的女主人,不然,你今天也别想吃饭了。”
可怜狗狗强尼面临生平最大的挑战,去征服一个盛怒中的女人,它有点为难。
“我是说真的,没了狗妈妈,你的晚餐真的会只有昨晚的剩饭剩菜,你要吃吗?”薛浩出言恐吓无知的爱犬。
大狼犬呜了一声,乖乖地咬着字条纸去扒门,外加“呜、呜”的叫声。
蓝凯拉开了门,望着可怜兮兮的大狗一眼。
“。”它用爪子去抓蓝凯,等蓝凯低子时,它便将口中的纸条丢落。
蓝凯拾起字条,摊开来——
[i]呜呜,我饿了。[/i]
没署名!那——
蓝凯转身进厨房。
须臾,她开了狗罐头倒进大狗的食具里,递到强尼的面前,转身又进房,“碰”的一声关上门,根本看都不看薛浩一眼。
可怜,她理都不理他!
薛浩又兜到桌前,又写了一张字条,再次交给爱犬。“你好歹也为我讨分东西回来。”随手拍了爱犬的脑袋。
强尼依依不舍望了望自己的狗食一眼,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饿坏了。
“乖,等女主人气消了,愿意跟我共赴晚餐,我就带牛肉回来给你。”
牛肉!狗眼突然一亮,又跳到房门那,使劲地抓、努力地扒。
蓝凯又开门了,望着再次叨扰她的大狗一眼。
又是纸条!这薛浩是在搞什么玩意?
她将字条摊开——
[i]狗狗的主人饿了。[/i]
蓝凯瞥了薛浩一眼,就见薛浩垮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学强尼一脸的谄媚模样,直讨好着。
“饿了自个儿不会去泡面来吃吗?”她没好气地抛了个白眼。
“没水了。”薛浩尽量装傻、装可怜。
“不会烧啊!”
“不。”他倒也坦白。
“那你可以去把既听话、又乖巧的狄洁给找回来,我相信她会很乐意替你准备晚餐的。”蓝凯的口吻相当的酸。
“吃醋啦?”薛浩从后头用手圈住蓝凯的腰,环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口气也相当哀怨地问:“你真舍得将我送还给狄洁啊?”
“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她任薛浩将她环在怀里,开始细数薛浩的缺点。“你啊,既霸道又傲气,既不懂得体贴又不懂得温柔……”
卑未说完,他反驳了。“在咱们遇袭那天,我把我的外套给你穿了;”还有,还有。“还有,我还把我的肚子让你躺,当枕头。”
这样的他,怎能说是不体贴、不温柔。
“可是你很霸道,这你总没话讲了吧?”她又问。
“我怎么霸道了?”
对她,他可是好脾气得很。
“你限制我的自由。”她噘着嘴开始控诉他的霸道。
“是为了你的安全。”
“你说话下算话。”
“呵!”他的嘴吻上她的耳根子。“你得举个例子喽。”
他对她一向“言听计从”的,何来的说话不算话之说?
“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她回过身,戮着薛浩的胸膛,开始细数他的不对。“你答应我今天不当警察的,你忘了!”
“你不也觉得我今晚的表现很神气!”他看得出来凯对那个叫安迪的牛郎很反感。
“可是,你违背对我的承诺是事实。”她紧咬着他的过失不放。
“那你要怎么罚我,你自个儿说嘛。”此时,薛浩倒也不跟蓝凯论谁是谁非,迳是窝在她的身上磨蹭着,赖着。
面对如此合作、甘愿受罚的“犯人”,蓝凯倒是没有刚刚的咄咄逼人,只觉得——“你怎么这么乖?”很令人生疑哦。
“因为——”薛浩咧着嘴笑。“我好饿了。”他开始啃咬她的肩头。“陪我去吃东西。”
“吃个饭,还需要人陪啊!”她佯装起生气的脸,怒瞪着他。
“没有你,我吃不下。”跟女人相处久了,薛浩的甜言蜜语一向修得不错。“走啦,气我是应该的,但,让自己的肚子挨饿可是划不来的哟。”
他边说边拥着她出门,“碰”的一声,便将门给关上了,留下傻了眼的强尼。
它咧?怎么不带它去!
“。”强尼对着紧闭的门,发出强烈的抗议声。
***
又是一个清晨的开始,时针的位置明显地指着九点整的位上,很显然的,躺在床上的两位压根就不理会响彻云霄的闹钟。
“薛浩——”凯一个翻身,将整个身子窝进薛浩的怀里,蒙上被试图想挡掉一些扰她清梦的杂音。
没用!闹钟的声音一样高亢得令人生气。
“薛浩——”从被子里逸出一声娇嗔的请求。“你去把闹钟按掉好不好?”
“昨晚是谁执意要调闹钟的?”睡意仍浓的口吻从蓝凯上方传出。
“不要这样子嘛,你还跟人家这么计较!”她不依的口轻咬了薛浩的胸膛。“你去不去?”
噢!该死!他抗拒不了她的轻啮啃咬!
薛浩一个翻身,将闹钟按掉。
“乖,睡好,别咬我了。”
他企图拉开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薛浩觉得自己都快累死了,蓝凯还这么折磨他,简直是太过火了。
“闹钟还在响。”
“没有;我已经按掉了。”
他的确已经按掉了,不过——为什么还在响?薛浩睡意仍浓的脑子闪过一丝疑惑。
蓝凯提醒他。“那可能是电话在响。”反正她也搞不清楚,因为她也很累的。
昨晚跟薛浩疯了一个晚上,这能不累吗?
蓝凯再往薛浩的身上靠,享受那份体温,烘得她睡意更浓。
薛浩以后会是个很好的暖炉,值得买下来。她的意识渐渐驰远,渐渐沉入梦乡之中……
依稀的,她感觉到薛浩拿起话筒,他说:“回来了!……不行,她不能回去她家……对……胡强的兄弟去过那……蓝凯?她现在住在我这……占她便宜?拜托,你太看得起我了,蓝凯可不像蓝祖儿,她是只小雌虎,我可没那个胆去欺负地……“她”啊,你把地带回家好了……”
随着睡意的加深,薛浩的声音是愈来愈模糊不清,直到——“不行,这事绝不能让蓝凯知道。”
薛浩虽压低了声音,但,蓝凯依旧敏感地听到了。她睁起迷蒙的眼,半眯着望向薛浩,见他匆匆地将电话挂断。
“怎么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我前任女友回来了。”他撒了个小毖,他知道惹火蓝凯的后果,但,为了能让徐森绳之以法,他赌上了失去蓝凯这一注。
“噢。”她闷哼了声,不疑有他,再转个身,找个更舒适的睡姿,恬静地进入她的梦乡之中。
在她心中,薛浩是不会背叛她的,除非——没有除非的。她如此深信着。
***
蓝凯没想到,她的“没有除非”竟幻灭得如此之快!
是她太信任薛浩了,还是,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以至于傻得相信,薛浩绝不会欺瞒她这件蠢事!
她和薛浩的绝裂起因于——祖儿,她一心想保护的妹妹。
她一直以为祖儿好好地待在日本,然而,没有!祖儿不在日本,她竟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在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证人席上!
“蓝祖儿小姐,你可以跟我们说明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吗?”控方律师伫立在祖儿的跟前,问着早已套好的问题。
“那天,也就是石医生遇害的那个晚上,轮到我值班;我本来是要送一名急诊病历进去的。”
“后来呢?”
“后来,我在走廊外听到“碰”的一声,像是枪声,便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石医生躺在血泊中,还有,一名男子打开窗户,正打算离开。”
“你可以告诉我们,那名男子现在在不在这里?”
“是的。”祖儿的眼光流转了现场一眼,手指明确地指着犯人胡强说:“是他。”
“好的,谢谢你。”控方律师问完,换对手。
辩方律师一上场,便给祖儿一个下马威。
“蓝祖儿小姐,你说你看到一名男子打开窗户正要离开?”
“是的。”
“他有回过头来看你?”
“没有,我并没有开门或发出声响,他不应该知道我的存在。”
“也就是说那名男子当时是背对着你的?”
“是的。”
“那你又如何确定那名凶手就是我的当事人?你并没有看到那名凶手的面貌,不是吗?”
“我看到了他的光头还有纹身,他的右臂上有青色的火焰。”祖儿急急地为自己辩驳,表示她真的有看到。
辩方律师一阵嗤之以鼻。“蓝祖儿小姐,你可知道青色火焰是青焰盟的标志,也就是符合你证词中的青色火焰的嫌犯有百余人?”
“我和凯比对过凶手的面貌,所以,我知道就是他。”
祖儿变得气愤不平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律师这么袒护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而如此“迫害”她。
“你口中所说的“凯”是指蓝凯小姐?”
“是的,我姊姊也看到了“他”。”祖儿指着胡强。“他就是杀死石医生的凶手。”
律师眼前转为冷讽,他说:“蓝祖儿小姐,我们都知道令姊蓝凯的证词不足以当为呈堂证供;她并不是现场的目击证人,在……”
被了,够了,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或这个样子;她看到作案现场,她出来做证,然后,她被伤害,最后,凶手无罪释放;如此周而复始,千篇一律;她搞不懂的是,她明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那她干么还出来惹笑话?蓝凯倏然从听证席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凯!”薛浩心底一沉,他明白面对凯是早晚的事,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就不能等祖儿做完证后再离开吗?
薛浩低声地对酷哥说:“我先出去。”
“嗯。”酷哥点头,他明白追老婆嘛,当然比捉毒枭来得重要。
望着薛浩仓促离去的身影,酷哥只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去沾惹“爱情”这个玩意儿;它啊,实在是太麻烦了。
薛浩追着蓝凯到大街,他不住地叫她,而她却充耳不闻,硬是不理薛浩直往前行。
薛浩望着蓝凯愈走愈远,心里一慌,便不顾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子,横过马路,要去追回蓝凯。
“嘎——嘎”的一声,冲着薛浩而来的一辆计程车踩了个煞车,而那声令人惊栗的煞车声也唤回蓝凯的身子。
她远远地看着薛浩侧身闪过一辆急驰而来的计程车,对不起三个字还未来得及月兑口,计程车司机已伸出头来骂道:“哇靠!你是走路不免看路哟。”
薛浩在他未说出那一连串的三字经之前,就亮出他的证件。“警察办案。”
那声音大得就连在对街的蓝凯都听到了。
警察办案!他现在把她当贼捉了是吗?
她愤怒地迎向薛浩一脸的歉容,别过了头,转身又走。
看见蓝凯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薛浩又慌了。他隔着大马路喊话:“凯,不准走。”
她不理他,迳自走她的。
而计程车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薛浩的身侧问:“那个小姐是犯了什么罪?”
难得能见到警察在抓现行犯,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不过薛浩才懒得理他,迳自追着蓝凯跑。
于是乎就见整条大马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在看一个警察追一位小姐,而计程车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位警察的后头,等着看好戏。
薛浩追上了蓝凯,扯住她的手不放。
蓝凯回过身子瞪向他。
“你不能不听我解释便定我的罪。”薛浩拧着眉峰说。
而计程车司机楞住了。
原来——现行犯是这个警察,而那位小姐才是个执法者!
蓝凯盯着薛浩久久不语,半晌后,她终于在薛浩的坚持中投降。“好,就听你解释,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祖儿会在证人席上,而不是在日本?”
“是我要小瓣去日本接祖儿的。”
“我说过不准你们去打扰祖儿,我说过她有病在身,不能接受太多刺激!”
“我们需要祖儿的证词才能定徐森的罪。”
“那我妹妹的性命不重要喽?”
“我们将祖儿保护得很好。”
“那如果徐森不能定罪呢?那是不是代表祖儿以后的日子就永无安宁了?那时你是不是还能亲口保证说祖儿依旧能过得好,而无生命危险?”
薛浩沉默不语了。
说真的,他是不能保证,因为这次让徐森伏法的机率是小之又小,他不能确定徐森放了出来之后,祖儿和凯的性命依旧安全无虞。
蓝凯牵扯嘴角,冷冷地笑;她甩开薛浩的禁锢,说:“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两姊妹的生活不准再有你的介入。”
薛浩傻了。
她的意思是——他们俩分手了是吗?
他询问的眼迎向凯的坚决,他看到她眼中的绝裂。
“凯!”他轻唤着她,企图留下她。
而她却转身离去,义无反顾,绝无转圜。
凯这次是真的离他而去,再也不回头了,薛浩知道。
他深知凯的性子有多烈,一旦她觉得心灰意冷,那便是什么也唤不回她的感情;他知道届时无论他是怎么地恳求她,她是再也不会回过身子看他了。
蓝凯回过的身子才走了几步,脑子里便浮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她看到薛浩张着错愕的脸迎向一辆大卡车,大卡车急驰而过,将薛浩的身子高高地抛起,狠狠地摔下——
不!不可以!
她回过身,叫他:“薛浩!”
薛浩听到了!
他回头看见凯朝着他奔过来,而一辆大卡车正驰向她!
“凯!别过来。”薛浩大声吼着。
而后,他朝着凯奔了过去,赶在卡车撞上她之前,将她推开来,而他的身子迎向急驰而来的卡车,来不及回避,于是乎,大卡车撞上了薛浩,他的身子被车速抛到半空中,而后,狠狠地摔下——
血泊中,只见薛浩苍白的脸渐渐没了血色,伴着那抹苍白的,是蓝凯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