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的逆转令俞泠泠无法招架。她根本没想到,大年初一的晚上,京旭虎竟会将官清韵带回京府,明眼人一眼就望出,他们之间那羡煞人的甜蜜!
为什么才短短的十几天,就让京旭虎改变态度,对官清韵是又爱又怜惜的,幸福的令人嫉妒……
年关刚过,俞泠泠在房里百思不得其解,那身边的鬼灵精菱儿,早已去打听了内幕,气喘吁吁的来到厢房。
“俞姑娘……”菱儿一踏进房里,便迫不及待的扯开嗓子嚷嚷:“那小蹄子会被爷接进府里,是因为她怀了爷的孩子。”
俞泠泠皱眉,震怒的紧握了粉拳。“你再说一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小蹄子有了爷的骨肉。这事儿是千真万确,后院的嬷嬷每逃诩炖煮一堆补品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养好身子呢!”
俞泠泠眯眸,眼里射出一抹寒光。“她有身孕,京公子也知道了?”
菱儿用力的点点头。“知道了。那小蹄子现在母凭子贵,爷儿对她可好了,俞姑娘呀!之前你没有好好整顿那小奴,现在迟了,贱蹄子爬到你的头上了……”
“那又如何,我迟早会当上京府的少夫人,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地位……”她睨了菱儿一眼,哼声道。
菱儿咽了咽口沫。“呃……俞姑娘,听、听说爷有意将小蹄子娶进门,而且她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城中官府的千金小姐。”
俞泠泠瞠大美目,不相信菱儿口中所说的。
辟清韵是千金小姐?那就有资格与她平起平坐了,她的未来确实堪虑,有可能被官清韵所取代。
她抿了抿一张红艳的唇,眼光移向菱儿,忽而扯起一抹笑容。“菱儿,你会帮我的忙是不是?”
菱儿微微一愣,直点头道:“俞姑娘,奴婢当然愿意帮你了。”她早就想要除掉官清韵,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
俞泠泠满意的一笑,起身来到柜子前,从中拿了一罐小小的瓷罐。“这原本是毒老鼠的砒霜,只要一点点便可以让人生病……”
菱儿的脸色一变,但还是佯装镇静。“俞姑娘的意思是?”
“我需要你帮我,将这砒霜加到官清韵的饭菜里,每次只要一点点,迟早可以把她月复中的孩子毒成死胎,这样你明白了吗?”她冷冷的解释着。
“真要这么做?”菱儿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挑挑眉,态度忽而变得阴险。“事成之后,俞姑娘要怎么酬谢菱儿呢?”
俞泠泠愣了一下,但旋即又露出微笑。“黄金十两,你觉得如何?”
“不。”菱儿摇摇头,她在府中不愁吃穿,金子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诱惑力。
“那你要什么?”
“当俞姑娘当上少夫人时,希望能提拔菱儿,奴婢愿意当爷的二房。”菱儿说出自己的心愿。
俞泠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道:“当然,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等当上了府中的少夫人,我自然不会忘记你。”
“成交。”菱儿接过她手上的罐子,笑的阴冷。
一场欲来的风暴,正悄悄的在京府里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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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贼头贼脑的来到后院,与厨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直到厨娘从药壶里端出一盅炖品时,菱儿的眼儿才忽地一亮,贼贼笑着讨好般上前。“嬷嬷,这盅汤药是要给谁的?”
“给官姑娘的呢!”嬷嬷没有心机,随口说出。“爷儿真疼官姑娘,每逃诩要照三餐送上一盅呢!”“官姑娘真好命,母凭子贵。”菱儿的口气有些酸溜溜,但脸上还是扬起一张笑脸。“嬷嬷,我帮你端过去吧!”
嬷嬷有些迟疑。“可是伺候官姑娘的工作,不应该落在你身上。”
“我刚好将活儿做完了,正愁着没事儿可做,就让我端去吧!”死老太婆,废话那么多要死啊!菱儿扯开笑颜,好声好气的说着。
“这样呀……”嬷嬷想了想,还是将手上的汤盅交给菱儿。“小心烫手,这可是熬了好几个时辰的。”
“我知道。”菱儿笑如灿花,迫不及待的将汤盅端出灶房。
她左顾右盼的来到一处假山后头,把汤盅放在地上,拿出藏在袖中的瓷罐,打开布塞,撒了一点砒霜在补品里头,接着又盖上盅盖。
“哼,就不信整不死你这个小蹄子!”菱儿收起瓷罐,冷声的笑着。
她扬起笑容,接着从假山后走出,转向官清韵的厢房。
懊一会儿,她来到房外,发现水门微开着,官清韵正坐在贵妃椅上休息,手上还握着一本书册,低头细读。
“官姑娘。”菱儿改变了态度,走进房里。
辟清韵抬眸,一见到菱儿进到房中时,全身竖起了防卫。
这诡计多端的菱儿又想做什么了?官清韵没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厨娘为官姑娘炖煮的安胎药,请官姑娘趁热喝了吧!”菱儿假慈悲的帮她舀了一碗,端到她的面前。
那盅盖一打开,香气四溢,并无任何异样。
可菱儿这副讨好的样子,让官清韵起了疑心。
明明菱儿对她如同仇家般的痛恨,为何还会亲自来服侍她?这事肯定有异,于是一双澄澈的眼瞳直盯着菱儿瞧。
菱儿被她盯着有些心虚了,但还是烊装镇定。“官姑娘,你做啥这样瞧着奴婢呢?”
“你究竟有什么企图?何以突然改变对我的态度?”官清韵向来也是有话直说的人,尤其对这曾经想谋害她性命的菱儿。
“其实……”菱儿愣了愣,没想到官清韵有着戒备心。“我只是来向官姑娘道歉的。以前是菱儿不懂事,常来找官姑娘的麻烦,现下官姑娘有可能成为府里的夫人,那菱儿非得来道歉不可,希望未来的少夫人能不与菱儿计较,别将菱儿赶出府中……”她低下头,口气悲凉的说道。
辟清韵皱眉,看着菱儿遽变的态度,心里仍是狐疑,却暂时按兵不动,欲瞧瞧菱儿到底想搞什么鬼。
“菱儿从小就在府里长大,要是将菱儿赶出去,菱儿也不知道要何去何从,能不能请官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既然菱儿都诚意的道歉了,官清韵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过去的都算了,我不会放在心上。”
“多谢官姑娘。”菱儿扬起一抹笑容。“请姑娘快将药趁热喝了吧!”
“嗯。”官清韵接过菱儿手上的瓷碗,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鼻而来,令她皱起了眉头。
其实自她回到府中,京旭虎便逼她喝着那一盅又一盅的汤药,多得让她对那些安胎药渐渐有些反感,所以每回下人送来,都被她偷偷倒在盆栽的泥土上,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就连京旭虎也以为她很乖顺的将汤药全都喝尽。
没办法,她真的喝到怕了。官清韵将瓷碗搁在一旁,便继续翻阅书册。
“姑娘,你不先喝吗?”菱儿有些急,想亲眼看着她喝下。
“我怕烫,搁凉些吧!”她拿着一双美眸看着菱儿。“如果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菱儿原想留下,但官清韵都开口赶人了,她只得模模鼻子。“是的,请姑娘休息。”又望了小几上的瓷碗一眼,最后才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一见到菱儿离开,官清韵便将汤药全倒进盆栽里,那浓浓的药汁迅速的被泥土吸收,一下子便替她解决了麻烦。
嘻,没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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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与俞泠泠并不放弃,依然进行着她们的计划。
菱儿每日端来的药汤,总是撞了砒霜,然而连续七天,全都被官清韵偷倒掉,正好让她躲过了这次的灾难。
京旭虎却觉得奇怪,为何他房里养的花草一盆盆的枯萎?
今日,他站在窗前,看着盆栽上的兰花,发现花儿正凋零枯萎,连新芽都没长出来。
“啧,真是怪事……”京旭虎皱眉,心疼的看着他细心照料的兰花。
辟清韵待在一旁不敢出声,将小脸埋在书本中,可双肩却露出破绽的轻颤着。
“韵儿,你说说看!”他脚步踅回她的身边。“我已照着方法养了,为什么这盆珍贵的兰花,不但没长出新芽,反倒枯萎了呢?”
辟清韵抬起一双美眸,无辜的眨呀眨的。“爷,我不知道耶!”她总不能说,她都将汤药倒在他的盆栽里吧!
“奇怪。”京旭虎皱起眉头,最后看了桌上的汤盅。“罢了!桌上那盅汤药,是不是下人刚端来的?”
她皱起细眉,点了点头。“是呀,菱儿刚端来的。”
“都放凉了。我盛给你喝。”他轻吻她唇瓣,起身来到桌边,为她舀了一碗药汤。
她的小脸不由自主的皱起,像小笼包一样。她讨厌喝呐!
“爷……”
京旭虎回到位置上,眯眸看着她。“该改口唤夫君了。”
她嘟起小嘴,小声道:“咱们又还没有成亲……”
他挑了挑眉,原来他的小韵儿在意这个?“早想到你的心眼小,所以我在前几天已经向官府提亲了。”
她怔愣了一会儿,难得出现结巴的样子。“提……提亲?!”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是呀!你不是瞒着官府人,说在城外的别院休养身子?我总不能拆穿你的谎言,于是便同你的嫂嫂说,我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见到你,从此对你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噗。”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没想到他也有讨好她的本事。“贫嘴!你快别逗我笑了。”
“逗你笑是我的荣幸。”他也露了一抹邪笑。“好了,这事儿我等等再老老实实跟你禀告,娘子大人,可否先喝了手上这碗药?”
辟清韵艰难的咽了咽口沫,扯了一抹苦笑。“爷,你能不能帮我讨个渍梅子?我突然好想吃。”“先喝了这碗药。”他也很坚持的说道。
“呕……”他坚持,她就做出欲呕吐的动作给他看。“我突然好难过……想吃渍梅子抵一下呕吐……”
每回见到她呕的掏心掏肺的动作,他的心就总会揪疼不舍,急忙放下手上的药碗。“好好好,我马上去要个渍梅子来。”他站起身,还不忘叮咛着。“要记得喝,知道吗?”
她点点头,见他如旋风般的走了出去后,才将一旁的药碗端起,来到盆栽前,把里头的药汁全数倒在泥土之中。
又见着桌上的汤盅,她也坏心的捧起,一点一滴的全灌进盆栽里。
正当她专心的倒着药时,一抹身影忽而闪进房里。
“小钡蛋,你在做啥?”
原来是京旭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踅回脚步,然而一回到房中,便见他的小妻子正鬼鬼祟祟的将一盅的药汤倒在他的兰花盆上。
人赃俱获,这下子被他捉到了。
“呃……”
“我该好好修理你吗?”他挑眉,板起了脸孔。
难怪他的兰花盆栽已连连枯萎了好几盆。
她干笑一声,放下汤盅,脚步节节后退。“爷……我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她真的很讨厌喝药嘛!
“原来凶手是你。”他心疼的看向兰花。“好好的盆栽都被你浇死了……”心疼啊!
她佯装无辜。“我、我以为这样应该也可以让兰花盆栽得到营养嘛!”
他挑挑眉,认真的看着他的兰花盆栽,赫然发现兰花的花茎,竟呈黑紫色……
京旭虎忽然闪过一丝不安,凑近汤盅闻了闻,却闻不出什么异味,于是来到她的面前,伸手大手。
辟清韵以为他生气到想揍人,骇的闭上双眼,等着大手往脸上掴下来,却久久等不到预期中的疼痛,而是感觉到他的大手从她发髻抽了一只银钗。
她睁开双眼,看见那只银钗从枯死的盆栽中拔出时,有大半变成了黑色。
他将银钗拭了拭,放进汤盅里,一样又呈黑色的状态,这下让他攒紧了眉宇。
“爷、爷?”她还反应不过来,京旭虎便一把揽她入怀。“怎、怎么了?”
“还好你没喝……”他的心还怦怦跳着,庆幸自己没有失去她。
辟清韵还不懂发生什么事,但喜欢京旭虎这样将她紧紧的抱着,仿佛他的双手是她的天地,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他怀里,就能得到温暖与保护。
至于京旭虎的心已有了个底,忆起官清韵之前也曾失足跌进冰湖之中,连同这次下毒的事情,他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伤害她的人赶出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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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防万一,京旭虎大费周章的找了许多名大夫为她审视身子,好在大夫都以性命保证肚子里孩子正安然长大,她的身子也是健康的,才让京旭虎放下心中的大石。
而他也按兵不动,以不打草惊蛇的方式,查出到底是谁下了毒。
要找出答案很容易,尤其凶手是府中的人,他一下子便查出最菱儿搞的鬼,就连失足落水那件事儿,官清韵也在他逼问之下,为难的道出原委。
原来都是这个奴婢在搞鬼!京旭虎收集了证据,打算好好处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可却在这天,让他偶然得知背后的主谋竟是俞泠泠,他差点冲动的当场扭断她的脖子。
“俞姑娘,爷儿今天为那贱蹄子找来了大夫看病,想必是砒霜起了作用,快让她肚子的杂种变成死胎了。”菱儿与俞泠泠正在前院里赏花,却不知道京旭虎正好经过假山,躲在后头偷听。
“很好。”俞泠泠扯了一抹笑容。“我倒要瞧瞧,没了孩子做靠山,京公子还会想要她吗?”
“俞姑娘,那你与爷儿的婚事呢?”菱儿不解的问着。“你来府中这么久,怎么没听见爷儿对你的安排呢?”
俞泠泠被问得有些难堪。
自她来到京府,不管用什么方法,还是无法吸引京旭虎的注意,他仿佛不将她的美貌及勾引当做一回事。可仗着两家的世交,她仍认定京旭虎最后会娶她为妻。
“等我解决官清韵后,一切都会在我的掌握之中。”俞泠泠冷冰冰的道着。
“你有那本事动我的人吗?”京旭虎忍耐已久,终于从后山走出,一脸阴鸷的看着她们。
他的出现,让两名女子吓呆了。
“爷、爷儿……”菱儿张大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
“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胆敢背着我策划这一切?”他挑眉,薄唇扯起无情的冷笑。
“不,京公子……”俞泠泠忙变回之前娇弱的模样。
“不用说了。”他冷笑,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已经决定该怎么处置她们。
菱儿心慌至极的扯开嗓子大喊:“爷,这不是奴婢的主意呀!奴婢是被俞姑娘远的,不是奴婢的错……”
京旭虎不在意菱儿的叫嚣,低喊一声“来人”,不远处的奴仆全被招来,围在他的身后候命
“将她们押下。”他冷冷说着。
家仆不敢怠蚌,将两名女子押了起来。
“京旭虎,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俞泠泠气得咬牙道。
“那就试试看谁比较狠!”京旭虎冷笑,那冷心绝情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退避三舍。
也令她们两名弱女子,无助的频频打着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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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日子好像过得有点平静。官清韵觉得这阵子过得太安稳,不但她讨厌的菱儿不再出现,就连俞泠泠的身影也见不着了。
她一问之下,才知道俞泠泠被俞府的家仆带了回去,还听说俞泠泠撂下狠话,再也不踏进京府一步了。
至于菱儿嘛……目前下落不明?!
她感到奇怪,想找个人问,却也没有人知情。
“韵儿,今儿个天冷,你跑出来做啥?”京旭虎的身影总是不离开她半刻。
“我觉得奇怪,那菱儿怎么好些天不见了?”她倚在京旭虎的胸膛里,闷闷的想着。
“她?”京旭虎暗地扯起冷讽的笑。“她跟情夫连夜私奔出府了。”
“咦?”她惊讶的回头看他。“什么时候的事情呀?”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前些天吧!”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事实上他将菱儿卖给牙婆,让她一辈子饱受皮肉之苦。
他是狠了一点,但谁教菱儿三番两次想动他最心爱的女人,而将这种心狠手链的婢女养在府里,根本是养虎为患,便将菱儿交给牙婆,让牙婆将她卖进窑子。
至于俞泠泠,他将她关在地窖三天三夜,只给她水喝,并不给她任何食物,直到她脸色苍白、几近昏厥时才将她送回府中,而俞老爷一知道实情,也不敢吭声,只得当做啥事也没有,可从此与京府断了联络,不再往来。
若不是看在俞泠泠是世伯女儿的份上,京旭虎原本还想凌迟她,好在是白夜不断劝阻,才稍稍平息他的怒气。
“原来如此。”官清韵不疑有他的点点头。“那俞姑娘又为什么气呼呼的回俞府呢?”
“因为我要娶你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找着理由。“所以她一气之下就回去了。”
这样蹩脚的理由也能说服纯真的官清韵,她点点头。“这样呀!是不是我最近都在昏睡,对什么事都慢一拍呀?”呼,她怀孕后就像是一只被宠坏的猫儿,什么事也不用做,每天就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没关系,你不必再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责任,有我在你的身边。”他不顾现在仍是白天,亲密的亲啄她的脸颊。“把一切都交给我,让我为你分担。”
她脸一红,安心的点点头。
是呀,她找到了可以托付自己一生的男子了!
这男子有些霸道,也有些邪恶,然而却是她今生最爱的男子……
辟清韵义无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决定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
京旭虎笑望着怀中的可人儿,他不但握有她许身的契约,也诱得她许下了心的契约,这辈子,她就只能属于他!
嘻,看来春天的脚步近了,他们的感情也开花结果,准备迎向新的未来。
一起执手偕老,永结同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