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艳果然将珺竹及珺梅二个丫鬟送回宫里去了,免得自己以后做的事,波及了二名无辜的丫鬟。
而钱嬷嬷则被君艳调到自己的身边,此时二人正待在厅堂里。
"福晋,待会儿二福晋会来给你奉茶,记得给她留点面子。"钱嬷嬷在一旁提醒着,昨晚闹了笑话,让她耽心不已。
"留点面子?"她哼了哼,冷笑着:"我不扯破她的面子就算不错了,还给她面子?"昨夜她一晚未阖眼,直想着倪静儿,没想到竟然被她陷害了。
"福晋,别忘了王爷现在正宠着二福晋的,总得为你的后路着想。"钱嬷嬷和君艳相处的这一个月来,太明白了她的个性了。
她单纯、直率,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脾气,因此吃了亏也不知道。
"我知道。"君艳坐在椅子上,等着倪静儿到来。
许久,倪静儿勾着古尔匆伦的手臂走了进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
迸尔匆伦望了君艳一眼,发现她眼眶里有着红肿,且精神也不太好,一张原本气势胜焰的脸儿,成了憔悴不安。
懊死,他心疼什么?他暗骂着,他不该关心她的。
他无声坐在她的旁边,眼光不再逗留在她的身上,看着堂下的倪静儿。
钱嬷嬷见倪静儿低垂着头,倒了一杯茶拿到她的面前。"二福晋,请奉茶。
倪静儿接过茶,便碎步的来到君艳的面前,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双手捧着茶在她的眼前"福晋,请喝茶。
君艳勾了一个冷笑,拿起杯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原本是想拿着茶往她头上一倒,可是想想又太过于幼稚,挣扎了许久,她始终没有喝下茶。
倪静儿暗自扯了一个笑容,只要君艳再对她有不利的动作,那么古尔匆伦的心便会一直向着她,因此期待着君艳的动作。
君艳冷不防地看到倪静儿的笑容,原来她一直等着自己的动作啊她不如倪静儿的愿,反而仰头喝尽了茶水,将茶杯交给了钱嬷嬷,之后拿出袖里的红包袋,无语的放在倪静儿的手里。
"谢谢福晋。"倪静儿不动声色的道谢着,说完,便往古尔匆伦的身旁站去。
厅里,一阵尴尬。
许久,君艳才勾起一抹笑容,语气有着嘲讽:"看来,王爷可是了了宿愿,娶得了美人归。
迸尔匆伦接过倪静儿手上的香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冷漠的回答:"过几天,本王会带着静儿下杭州一趟,府里就麻烦钱嬷嬷照顾了。"他像是对着钱嬷嬷说着话,可实际上是说给君艳听。
君艳皱眉,不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因为府里有她在,所以他要带着倪静儿到杭州的别业去,她成了他们的阻碍钱嬷嬷是库吉府的老奴,她躬身说着:"王爷,您得带着福晋一同回杭州,一同去拜祭库吉府的祖先。
库吉氏的祖先墓位于杭州,且府里有家法,娶了福晋便要一同下杭州拜祭祖先,以示尊重,也代表这名女子便是库吉府的主母。
只是君艳不知道此事,也没有人告诉她,让她以后古而忽伦只是单纯带倪静儿到别业去。
迸尔匆伦终于正眼看了君艳一眼。"你要跟着去吗?"他说话毫无感情,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
见他的态度,她原先是不想答应,可见饯嬷嬷不断给她使眼色,她想,下杭州一事可能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简单。
"本格格去。"她仰起美颜。"既然你们小夫妻儿要去散散心,那我这个主母当然也得跟去了。"她笑得有凄楚。
"福晋,你也是王爷的妻子,当然也是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啊!"倪静儿柔柔的说着,仿佛将君艳当成一家人了。
君艳笑了笑。"就怕有人将我当成毒蛇猛兽,处处防着我唷!"她说得极尖酸,让古尔匆伦皱起了眉头。
"暗地里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他望着她些微苍白的脸色,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听到没有,"君艳扯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给倪静儿。"静儿妹子?"她叫得可是亲切极了。"千万不要再暗地里使小手段了,否则迟早有遭报应的一天。"她讪笑着。
迸尔匆伦眉拢得紧,不明白君艳为何这么喜欢找倪静儿的麻烦,是因为她的骄纵的个性吗倪静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福晋,你还在怪罪昨天那件事吗?"说着,眼泪神奇的溢了眼眶。"静儿昨晚已经跟爷解释过了,一定不是福晋,是静儿将话说得太快,让爷误会了。
"是吗?"君艳美艳的脸庞勾了一个醉人的笑容。"凶手不是本格格的另一个意思,是说本格格是唆使者了?
倪静儿向古尔匆伦望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哽咽着。
"够了。"古尔匆伦站起身来。"收起你那可笑的计谋,别再如此骄纵而丢了皇氏的脸。"他握着倪静儿的柔荑,清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便走出厅外。
望着一对走远的背影,君艳才垂下眸子。
钱嬷嬷叹了一口气,不知从何安慰起。
如果,古尔匆伦那双大手,握的是她的手,那该有多好……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像着他大手的温暖.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也没有办法和他牵手一起定?只能跟着他后面的脚步跑,直到她累了、她放弃了唉,这条路可真走得坎坷!
临走前,钱嬷嬷才告诉她,古尔匆伦下杭州的目的,是因为要回去祭祖,必须带着库吉府的福晋一同回去。
可是古尔匆伦原本想带回杭州的福晋,并不是名煤正娶的十七格格,而是那心机颇深的倪静儿。
迸尔匆伦是彻底地伤了她的心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他根本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站在船鲈上的君艳,脸上有着凄楚的笑容,她嘲笑着自己的傻,原来名义上是他的妻,可在他的心里,却是如毛絮一般的轻啊,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而她,和他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却令她无可自拔地深陷,多见他一眼,便是爱得愈深,这份狂恋难道永无休止吗只是再多的爱恋,却得不到他一个注目。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望着江面波光粼粼,她拉紧身上的衣服,江面水气重,起了微寒的凉风。
这一趟下杭州,她身边并没带任何侍女,因此也没有人可以照顾到她的身子。
虽起了微风,可她还是不想回到船舫里头,因为她的眼里容不下古尔匆伦及倪静儿恩爱的画面,她只能立在船外,望着一片雾茫茫的江面,打发着时间。
直到古尔匆伦高大的身子也走出舫外时,他才望见孤零零的她站在船尾后,一双眸子失去焦距的看着江面。
他皱着眉,望着她的身子被凉风侵袭,且裙角也微微被水花打湿,带着水渍的痕迹。
她不冷吗?他在心里问着,眼光离不开她身上。
她冷,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到舫里头,多看伤人的画面一眼,她倒不如多看看这山明水秀的风景,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空虚。
不知不觉的,古尔匆伦望着她的表晴,重回了舫内,拿出一件他的披风走往的身后,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她惊讶的回过头一瞧,一双黑眸与他对上了,她久久不能抽回自己的思绪来。
莫名地,有种感动溢在她地心底面而漾开。
第一次,他们单独相处。
只是对眼的二人,却都难以启口。
直到,他吁了一口气。"江边水气重,别让自己得了风寒。
她笑着点头,纯真而美丽。
他在瞬时看傻了,不过他硬是逼自己回神,让自己转过身去,想离开她的眼前。她的一双大眼里,竟然有着纯真的澄澈,是他眼花看错了吗见他转身就要离去,她连忙伸出小手往他衣角一抓,令他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他没回过身去,声音显得低哑。
"没……"她声如蚊蚋的回着,没想到自己和他单独谈话,竟是如此紧张,她只想跟他多相处一刻。
他依然没有回过头,好一下子才开口:"跟静儿和平相处好吗她的小手颤了一下,低下头。"我没找她麻烦。"她的声音有些委屈。"那我们呢?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本王和你……已是相敬如宾了。"他声音瘩哑的回答,听着她有些哽咽的细嗓,竟然有些心疼。"只要你别处处找静儿麻烦,咱们应该可以长久相处在一起。
听了他的回答,她的心倏地疼痛,他的眼里还是只看得见倪静儿,根本望不见她的存在。
她是否该放弃了?这条感情路走得好累,好累,心也碎成片片落地,就是等不到他半点关心。
湿想要放弃了,可是心里那股坚持还是放不下,她说过自己要勾了他的心,只不过她的心倒是先被他勾了去,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本格格明白了。"她扬了一个凄楚的笑容。"只要倪静儿别来犯我,我便会与她和平共处。"一开始,她就没找过倪静儿的麻烦,全是倪静儿心如城府的设计,只是他瞧不见她受的委屈,只瞧得见他心爱女子得娇弱。
是她得悲哀,谁要她爱上这对她无心得男人。
她小手放开他的衣袖,又回过身看着水面,心就像水面被撩起的涟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靶觉她的轻叹,他终于忍不住的回过身一瞧,一朵犹如风中的傲梅映入他的眼里,显得高傲却也落得寂寞一身。
是他太忽视她了吗?他怎么每一回瞧见她,都发现她的身子愈来愈消瘦……一张该是红润美艳的小脸,此时却显得苍白吓人他的眼光只要见她一眼,每次都会多留恋一刻,这是什么样的情感?他不懂,也不想去懂,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她该是无心,可每一回却愈来愈恋她冷艳的外表了他动了心?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便将心移转到她的身上了天,多荒谬的想法。古尔匆伦锁死眉宇,拂袖而去,走往舫内不再留恋于她的背影,也许多见她一秒、多想一刻,他便真会动了坚如铁石的心。
终于来到杭州。
此时的杭州正下着纷纷的细雨,蒙蒙然更添了佳景的蒙胧美丽。
君艳下了华舫,惊讶的张望着四周的景色,她看得瞠目结舌的,从未出过宫的她,见到这天然美景,简直是看傻了。
也许她跟着来杭州是对的。
迸尔匆伦左手拿着油伞,右手搂着倪静儿的腰际,眼儿却是看着君艳一张惊奇的小脸,他的嘴角为她的欢喜而展开笑容。
虽是蒙蒙细雨,可雨丝打在君艳的身上,马上将她的发丝沾了水气,一旁的奴仆忙着将行李卸下,没人注意到君艳的情况。
迸尔匆伦见君艳脸上沾了雨珠,他搂着倪静儿接近她,拿起另一把油伞递给了她,要她撑着。
君艳不语的接过,既没有道谢、也没有望向他,因为她不喜欢看到他和倪静儿恩爱的模样。
见奴仆将行李卸下后,古尔匆伦向他们交代几件事后,便跟君艳说:"格格请先和静儿回杭州的别业,本王有事要办。"他示意倪静儿走到君艳的伞下。
倪静儿原想开口,可想想还是噤了口,走到君艳的伞下。
君艳不语,这时才抬了眸子望向他一张俊逸的脸庞。
迸而忽伦交代一切事务后,便转身直往市集去。
君艳望了身旁的倪静儿一眼,眼里有着不以为然的眼神,将油伞丢给了她"本格格不屑与你共撑一把伞。"便退离她的身边几步。
这时,红珍也下了船舫,冷眼望着君艳,有意无意的扯着嗓门:"唉呀,皇格格就是皇格格,身分就是和咱们不同,对不,小姐倪静儿没了古尔匆伦在面前,也露出一副冷傲的表情。"是啊,静儿怎敢奢求十七格格与妾身共撑一把伞呢?"她轻笑着。"静儿就委屈一些,先自个儿回府了。"说完,便跟着带路的奴仆先走。
君艳头上滑下许多的水珠,她美眸瞪着倪静儿远去的背影。
直到,一名仆人开了口:"福晋,随着奴才回府吧她望了仆人一眼,又瞧了瞧古尔匆伦刚离去的方向,她安静的想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不了,我同王爷一起去。"话毕,便在细雨下跑向古尔匆伦刚离去的方向。
仆人还来不及开口唤住,便见着君艳纤细的背影离去。
虽是牛毛细雨,可是却打湿了君艳的身子,令她瑟缩着身子,一张白皙的小脸添了一朵不自然的红晕,那纤细的身子不断地抖着。
冷……她二手环着,一双大眼看着前方,前不久她才望见古而忽伦往这个方向走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他地人影呢?
她走在细雨霏霏的市集里,大眼东张西望,找寻着那熟悉又带点陌生的身影。
凹州她不熟,绕来绕去的,只是让她更加头痛,她只想跟着古而忽伦的后头,没想到跟丢了,连回去的路也不晓得了。,此时,她的身子又冷又抖的,且一颗脑袋也微微作疼,走起路来摇摇蔽晃的,像是得了风寒一般。
她的身体莫名的烧了起来,霏霏的细雨也灭不了那由月复内烧起的火热。
懊死!她暗骂一声,来到一间酒楼的屋檐下避雨,耳旁的青丝湿贴在她的;脸庞上,一身华服也湿漉漉的,贴紧了她曼妙的身材,将她美丽玲珑的身子表露无遗。
望着天上缓缓飘下的细雨,她蹙着眉靠着墙壁,心想这场雨可将她害惨了。
她动了一子,发现自己的头好疼,身上的湿衣服,更是令她难过得紧,她只能用甩衣袖将身上雨珠甩掉,可并不能将她的衣服甩干,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蒙蒙的街景。
她的头愈来愈疼,眼儿也愈来愈迷蒙,身子一个不稳跌跌撞撞的,她赶紧扶住石墙,稳住自己的脚步,她这样的动作,惹来几个经过的百姓眼光。
她痛苦的嘤咛一声,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挺不住时,神智也离她愈来愈远了,她咬着牙踏出一步,身子便软了下去,她双膝一跪,再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疼……她的头很疼,她的身子犹如火在烧,喉头就如火团哽住一般,唤也唤不出声。
半晌,终于晕了过去。
而外头的细雨,却在此时哗啦啦地下得更大了。
此时,酒楼里正巧走出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望见一旁倒着的女子时,那道俊秀的眉间拢起一座小山,性感的薄唇抿了抿,抬起脚步来到君艳的身旁。
他蹲下,将君艳的身子扶起之后,便握着她的皓腕把她的脉搏,微微皱着眉,之后便站起来,顺道将君艳扶在肩上,走进酒楼里。
只是一走进酒楼,便有个锦服男子,挡在他的面前。
他一道剑眉微微拢着,一双冷眼有不高兴。"落珏,你又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瑄琰不悦的开口。
"我没捡啊!"落珏笑着,笑得如艳美女子那般美丽。"是她自个儿躺在酒楼门口,我只是顺便将她扶了进来。"他将君艳扶往二楼的厢房。还好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楼内没有多少客人。
"你总有你的理由不是?"瑄琰口上责怪虽责怪,可还是将落珏身上的君艳揽了过来,免得他瘦弱的身子被君艳欺压着。"上回,才在南边破庙里捡了八名女娃儿,你还嫌捡得不够骂?"踏进厢房里,瑄琰便将君艳放在炕上,没好气的望着落珏。
落珏无辜的眨了眨大眼。"我又不是故意去捡的,是那八名女娃儿和我有缘嘛!"说完,便坐在床沿上,再次为君艳把脉。"她受了风寒,得找个大夫抓药。"他将她得手腕放下,看着瑄琰说着。
瑄琰不满的眯着黑眸。"你的意思要我去找大夫落珏微微勾起笑容。"麻烦瑄琰贝勒。"他拱手,轻笑着。
"你……"这落珏,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将他堂堂一名贝勒爷当做奴仆使唤?只是他多罗.瑄琰却怎么也拒绝不了他的请托。
瑄琰气得甩袖,跨出酒楼找大夫去了。
落珏笑看着瑄琰走了出去,起身将门带上,又回到了床沿旁,望着君艳一张娇艳的容颜,看得有些怔忡。
这女子真是美丽,也许和她不分轩轾也不一定。
落珏勾了一个笑容,动手为君艳解开湿漉的华服,没一下子,一大片的白皙肌肤露了出来。
替她褪去所有的衣物后,落珏将被子盖上那令男人心神荡漾的柔美娇躯,又拧了湿巾,放在她微烫的额头上,一切都弄好后,坐在床沿看着君艳熟睡的小脸。
落珏一看再看,总是看不腻君艳一张俏颜。等等瑄琰贝勒回来,问问他,自己和这名女子到底谁好看呵呵的笑了二声,听到君艳的梦呓声,他竖耳倾听着。
"古尔……匆伦……"君艳不断梦呓着。
迸尔匆伦?落珏皱起眉,想着君艳口中的人名。
而君艳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落珏听到她叫唤的,全是古尔匆伦的名宇。
迸尔匆伦回到府里已是深夜二更,一回到府,便有奴仆跑来向他禀告,说福晋还没有回来。
他脸上闪过一阵惊慌,问清楚君艳还没回府的原因后,得知她是跟着他的脚步走的,只是一个下午,他却没见到她的人影啊!
他的心里有些急了,正要派府里的仆人连夜寻找时,倪静儿被红珍扶着走进大厅里,她开口喊住他。
"爷,这么晚了,要上哪儿找人呢?"倪静儿来到他的面前,问着。
他怔住了,要上哪儿找她呢?"我……不知道,可是十七格格应该还在杭州城里才对。
"爷这么认为,那么明早再去找也不迟啊!"倪静儿勾住他的手臂。"况且十七格格天生冰雪聪明的,弄不好只是想一人游杭州,爷何必这么大惊小敝。
迸尔匆伦望着倪静儿讪讪说着的小脸,突然有种火焚般的气愤,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怒气,他还是压抑下了。
"我自有主张。"他不动声色的说着,离开她的碰触,看着一旁的奴仆。"把杭州上下都给我找遍,将福晋的人找出来。"他挥挥袖,吩咐下人立即去办。
倪静儿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她看得出来古尔匆伦此时非常耽心君艳,心里有着生气的醋火,他不是对十七格格没有感觉吗?为何此时还这么耽心十七格格望着古尔匆伦一张紧张的俊脸,她一双桃花眼直勾着他瞧,眼里有二簇火焰,心里十分不悦.她以为古尔匆伦应该是对十七格格无心的,可如今她错了,他对十七格格依旧动心了,否则他不该这么关心、着急的。
成了古尔匆伦的侧福晋,并不能稳住自己在他心里面的地位。倪静儿暗自绞着自己的衣袖,轻哼了一声便掉头离去,留下古而忽伦在厅里。
迸而忽伦锁眉的望着倪静儿离去的倩影,他没有追上去,反而坐在椅子上,大手揉着额头的二旁。
十七格格到底会上哪儿去他烦得轻叹一声,每每只要一扯到十七格格的事儿,他的心里仿佛就被大风吹过一般,所有的思绪都被吹得杂乱无章,此刻失去她的消息,就像是心上被放了个灼烫的烙铁一般,揪闷着他的心。
他气,气她走得无声无息;也心疼她的做法,为何要偷偷跟在他的后头呢?她凡事不都心高气傲,眼中无人,但这次为什么选择偷跟在他的后头,而落得没有半点消息呢?
他怒不可遏得捶向一旁的桌面,只是这股怒气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失去她,就像是丢掉心一般他得心猛然一揪,瞪大眼,茫然地看着前方,他……在十七格格的身上放了心了。
无声无息地,将自己的心放在十七格格的身上天啊,他的心竟然分给了十七格格古尔匆伦傻坐在椅子上,一夜无眠的想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