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来的总是要来,经过坑邺个月的时间,今天的幽兰,换上了回纥的服装,一身桃红色的窄袖长曳裙摆,领子与袖子还特别以金绣合边,脸上同样的覆上了同色的桃色纱面,而今天特别的是,她一头略带茶色的长发,并没有挽成发髻,反倒戴上了回纥传统的圆形纱帽,一身桃红色的如同桃花女神般,挑立在众人的眼前。
全身被桃红织纱裹住了那曼妙的身子,却掩不住众人对她的羡慕及嫉妒。
接下来,只见宫女不断的涌了进来,手忙脚乱的在她的身上做着文章,将一件件华丽的饰品往她身上放,耳垂、颈上全是珠宝翠玉,就连那纤足上也戴起那响亮的银铃。
桃河邙纱掩住了她美丽的光采,却掩不住她眼里的野性及高傲,近一个月来,她将自己筑起一道让人不能接近的距离。
只是她的心上一直悬着一块大石,就怕乾隆将她召进寝宫里侍候,成为侍妾之一。虽然不该害怕,但是她的心就是不断的转着圈圈,走不出心里的矛盾。
她在守什么?每晚,她总是瑟缩在炕上,不敢睡得大沉,总是怕在夜里皇上突然要召她侍寝,让自己每逃诩处在紧绷的生活里,但奇怪的是,乾隆自第一面后,便再也没有召见过她了。
可今日,为何就偏偏涌进一堆宫女,手忙脚乱的替她整理仪容呢?“是皇上要见我吗?”幽兰终于开了口,问着身边一名宫女。
爆女先是一愣,后是扬着笑容点头。“确实是皇上要见你。今日可是一项重大的节日。”
重大的节日?她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来。“是什么节日?皇上的寿辰吗?”这二个月来,她就如同一朵珍奇的花朵,被豢养在深宫埋头,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房里,望着深蓝的苍穹,过一天算一天。
“不,今天是一年一次盛大的‘秋围’,皇上会在围场那儿。”宫女说着,“凡是王公贵族,一律都要参加这场秋围,今年比较特别,皇上才下令要将所有进贡美人都送到围场那儿。”
进贡美人?什么意思?幽兰不解,正想要多问的同时,她便被一群宫女拱了出去,来不及开口问任何的事情。
接着,外头早已有顶轿子在等着她,被宫女迎上了轿子后,放下轿子的纱幔,她一头雾水的就这么离开清心阁。
这四人大轿子里铺着软垫,里头幽兰跪坐在上头,小脸看着四周,当轿子走出这小小的园子后,她赫然发现前头也有数不清的同样轿子,正缓缓的前进着。
难道如同那名宫女所说的,所有进贡的美人都被皇上点了名,都逐一要离开自己的园里及宫苑吗?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形,她为什么都搞不清楚状况呢?轿子摇摇蔽晃的来到皇宫的御花园,终于停了下来。
“各位佳人,今儿个是一年一次的秋嗣,皇上交代要将各位佳人送往围场,时辰已经到了,现在便要前往围场了。”一名公公弯着身子喧喊着,接着便让开路,一名一名的数着那进贡来的佳人。
点到幽兰时,她听见了公公不断的呢喃。“今年儿的秋围可真是特别,竟然以这些美人儿为战利品……”
战利品?那又是什么意思?幽兰透过纱幔看着那名公公,来不及开口时,轿子早已是缓缓的前进。
出了宫,又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及人马,而在最前头,则是一辆金黄色的马车,不用多猜,那便是乾隆所乘坐的马车,只见一群侍卫在一旁守候,这次的秋猎真的是不同凡响。
在队伍当中,她突然见到带点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高大的身材坐在黑色骏马背上,那气势犹如天生的王者,在人群中兀立独霸着她的眼光。
难道二个月的时间,她还不能将他剔除在脑海外吗?她的回答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是淡了对他的感情,但是却挥不去植在脑海里的身影,她知道,再等久一点的时间,她应该可以忘了他了。
只要时间再长一点……
不过她却在今日见着他的背影了,别开眼光,不能再让自己有别的感觉了。
聿棠是十五格格未来的夫婿,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名进贡品,是皇上独享的贡品,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而现在,她不该想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乒倒是这场秋猎,令她觉得胆战心惊的……
艳阳高照,热气逼人,在烈日的曝晒下却掩藏不了围场内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谲气氛,属于皇室的西苑围场里正在进行一项波涛汹涌的竞争。
此时围场入口正式响起了秋猎开始的号角声,一年一度的秋围正式开始。所有参加的王公子弟,开始向围场四处分散,寻找猎物。希望自己今日能够满载而归,这可是向皇上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
乾隆坐在晾鹰台上,正呵呵的笑着,而身边正坐着聿棠及堤仪。
“皇阿玛真是聪明,竟然想出如此打猎的方法.”提仪眨着双眸,扬了一抹笑容。
原来乾隆,将猎物换成了各国进贡的美人,及宫里的一些美丽的佳人,将一年一度的秋猎,硬是改成新的把戏。
将一群进贡的美女全数送进围场里头,接着便准备一副弓箭,但将箭锋换成布做的箭锋,里头包着特有颜色的颜料,再来便是略为沾湿,一旦被弓箭射中。身上便会沾上那特制的颜料,而那些参加符猎的王公贵族.有着属于自己颜色的弓箭,到了那围场里头,要是看到想要的女子,便是将箭射出去,一旦射中了,那名女子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此时的聿棠却没有参加,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他的弓箭正放在桌上,根本没有动。
“聿棠,你真的不想试试看?”乾隆看着聿棠。“朕容许你今日去寻找自己的猎物。”
聿棠只是拿起桌上的银杯,一口喝尽里头的酒液。“臣没有兴趣。”他的心里只有那名幽兰,但他不知道幽兰也成了猎物之一了。
“是嘛,聿棠哥哥你真的不想去吗?”堤仪眨了眨双眸,好奇的问着。
“没有兴趣。”他淡淡的回着,给了堤仪一个笑容。
濒地,他们的面前出现一匹白马,上头坐了一名男子,英俊的拿了一把弓箭。
“亦伦贝勒。”堤仪见到,双眸里有着惊讶。
“亦伦,你也来了。”乾隆笑望着亦伦。
白马上头的男子噙着一抹邪笑。“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弃。”邪气一笑,那俊美的脸庞风迷万番.
“亦伦贝勒也要去射猎?”堤仪倒抽一口气,站丁起来看着亦伦。
“当然。”亦伦眯眸着看着那粉雕的女圭女圭脸。“我听说有一名回纥美人,蓝眸茶发的,我想猎她。”
这时候,聿棠的心像是狠狠的被人一击,听到“蓝眸”、“茶发”的特征,脑海里浮起的是幽兰的容貌。
“是幽兰。”堤仪皱起眉头。“你不准去、不准去!”她生气地嘟着小嘴。
亦伦没将堤仪放在眼里。“公平竞争,没有什么不准去的。”
“就是不准。”堤仪推了推身旁早已僵住身子的聿棠。“聿棠哥哥,快去,你也快去,把幽兰猎回来,别让给亦伦。”
亦伦只是撇了撇笑容。“你以为他有这能力吗?”他将眼光放在聿棠的身上,似有轻蔑之意。
聿棠咬着牙,眼里有着难灭的火焰,对于竞争对手的亦伦,心里升起了一股难消的怒气。
幽兰是他的,既然不属于皇上的女人,那么便注定是属于他的,任谁也不能采撷到她,除了他!“我不会让你夺到幽兰的。”说完,便是拿起桌上特制的弓箭,从晾鹰台跳了下来,他决定要加人这场猎艳的行动。
“聿棠,加油,别输给亦伦贝勒了。”提仪在上头为聿棠加油着。亦伦只是嘴角扯着轻笑,驾着马儿先行离去。
上了马的聿棠,拿着弓箭直奔围场里头。
原来幽兰并没有成为皇上的人,那么今日的他便有正大光明的借口,将她占为已有了。
他一定要亲自将这朵高傲的幽兰花给采撷,收藏在自己的手里。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幽兰,只是跟幽兰一样,都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内心那挣扎的情感,对于幽兰,他是懦弱了一点,但他非得如此,在双方还未陷下去以前,提早将自己的情感一并否认,那么便不会让自己跌人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只是他错了,他是否认了他对她的感情,但是他却不能否认自个儿的心。
这二个月来,他一直逼自己忘记她那张容颜,是的,那是一段痛苦的日子,愈是想要忘记.他就发现原来她一直萦回在自己的心深处。
原来皇上早已准备了这场游戏,他以为幽兰早已成为皇上的人,这二个月的日子,他几乎是茫茫然的,或许他的心也因为她而封闭起来了,而今日他的情绪如此受到波动,也是因为她而起,是她,让他明白原来自己是这么忘不了她。
她是一朵孤傲的幽兰花,今天,只有他才可以采撷下。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就是要让她属于他惟一的战利品!驾着爱驹神雷,一下子便进了围场里头。手上的弓箭,便是将那朵花儿猎艳起来,只为他一人绽放着柔和的芬芳。
幽兰不断的跑着,只能不断的往前跑着。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都走样了呢?为什么她会突然成为那些王公贵族追逐的猎物呢?幽兰不晓得,只能往前奔着,害怕那些追逐在她后头的满人。
难道成为进贡品,就要如此不堪的被糟蹋吗?已经有心理准备要成为皇上侍妾的她,好不容易才调适心情过来,而今日的秋围才让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已连成皇上的侍妾都不如,只能成为猎物,供满人玩乐。
她不要!于是幽兰闪避那些人的追逐,不断的往前头奔去。
只是那交错的马蹄声像是催促的声音,让她只想躲在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也跑累了,躲在一颗青葱的大树后头,让自己稍作休息,让自已喘一口气。
她不明白,难道身为进贡品,一定要落到这种地步,被当成是满人游戏中的猎物,成为他们囊中之物吗?明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她还非要这么的执着,拼命的躲避这场游戏呢?不是无心无我了吗?随便走到一名满人的面前,让他一箭射中,便是完全的属于一名王公贵旅,一样是安定下来,但心里为什么是如此的反抗,想将自己藏起来呢?她的身子滑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自己,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的黑暗,模不消自己要怎么走。
在瞬时间,突然一匹白马出现离她五步之远的面前,那白马座上有着一名锦服的男子,他的手上拿着弓箭,扬起弓,那银色箭矢正对准着幽兰。
幽兰睁大眼,没想到自己的跟前竟然出现一名男人,而且正气势威猛的拉起弓弦,将箭矢正对着她。
“回纥美人,今日我要你成为我的猎物。”亦伦好不容易找到她,眼里有抹征服的火光。
幽兰站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看着亦伦,望着那张坚定的俊颜时,她的眉瞬时皱紧起来,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
这样也好,既然都走到这种地步了,那么便顺从天意了。她已经逃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亦伦,已经有一种断头扼腕的决定了。
什么样的男人将猎取她都没关系了,既是一项贡品、也是一名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还是保不住一身的孤傲。
当弓拉满的同时,突然那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住手,她是我的。”聿棠驾着黑马,想要阻止亦伦的行动。眼前的佳人只能属于他,不能再一次从他的眼前洲走。
亦伦此时收起弓弦,一双迷人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接着利落的下了马,转身看着墨马上的聿棠。
聿棠也潇洒的跳下马背,紧握住他手上的弓箭。
“她是不是你的,似乎要争个轮赢了。”亦伦邪美的一笑,但一身邪傲的霸气仍掩饰不了他眸中的寒漠。
聿棠也眯着眸,传闻亦伦是一名邪佞至极的男子,想得到的东西,总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他和亦伦不认识,也没有交集,所以他对亦伦的印象不深。
只是,今天就是和亦伦贝勒撕破了颜而,他也一定要抢到那楚楚怜人的幽兰花儿,这朵灿烂的花朵只能属于他的。
幽兰见着聿棠来到她的面前,她的心似乎是重重的漏了一拍,很快的她拉回自己的思绪,不该是这么倾心于他的。
二个月来,她以为她熬过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情感了,可再一次见到聿棠时,那抹特殊的感情又再次的涌满了心头,原本那些否认的情感又一并的涌了上来。
“亦伦贝勒,众多的美人之中,你何必强要回纥幽兰呢?”聿棠皱眉的说着,脚步也走了上去。
“她的蓝眸很美。”亦伦笑着。“我刚刚瞧遍所有的回纥女子,就是没有见到其他人像她有一双美丽蓝眸。”
那双蓝眸总是出其不意的吸引所有人的眼光,原来不是只有他才会欣赏她的蓝眸,还是有识宝的想要与他相争。
“我不想跟任何人走。”幽兰开口了.眸里有着恨意,又硬是将见到聿棠那股感动给咽回了月复内。“满人的游戏真是可笑不已,竟然将女人视为玩物,对我们回纥国根本是个侮辱!”
亦伦只是邪笑一声。“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玩物,尤其是美丽的女人。”那话,全是狂傲邪恶,根本不在意她脸上那嫌恶的表情.
“美?”她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听见亦伦的话,她的心里才重重一震,原来就是她的美貌害惨了她,让她成为贡品,而后沦为满人游戏中的猎物,那么猎物一旦失去了新鲜感,下场便是冷落和杀戮吧!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那倒不如在保有自己的自尊之下,她先行解决自己的性命。
笑容愈漾愈大,让二笔男子看得有些愣然,但是聿棠似乎是看到她眼里的高傲及倔强,他知道她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丙不其然,只见到她迅速的回过头去,头狠狠的往树干上撞了下去。
亦伦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冻结了。
幽兰听到撞击的声音,还想再自戕时,腰间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整个身子揉入了一副温柔的怀里。
“该死,你到底在做什么?”紧紧的拥着她,没想到她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抗拒所有的一切。
“沦为玩物,我倒不如保有自己的自尊.”她的眼里是一抹坚定的眸光。“我要保住必纥国的志气!”
美额上汩汨冒出鲜血来,聿棠撕下自己身上的锦服衣袖,绸绢压在她的额上止血,大手则是紧紧的箍着她的身子,就怕她再做什么傻事出来。
“你不会是谁的玩物。”聿棠心痛的看着她。“你今日只能属于我。”
“我不想要再属于谁的了。”她皱眉。“我只想做我自己。”保有一身孤傲,比被人践踏了自尊来得好。
这时亦伦已悄悄的上了马,那抹笔挺的身子俯瞰着他们,那一双冷眸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嘴角却直勾着笑容。
“再怎么美的女人,一旦破了相,就只能算个瑕疵品。”冷冷的声音一道,聿棠便紧紧的拥住幽兰的身子。“这瑕疵品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驾的一声,他离开了他们的眼前。
聿棠这时才完全松了口气,好在亦伦贝勒放弃了她,否则他不能想象二人敌对的画而,因为他会用任何手段夺回她,不让她轻易再离开自己的生命里望进他的眸光里,她突然觉得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只是紧咬着下唇,不让泪水及哭声流泄出来。
为什么他看她的眸光这么的温柔?为什么他要阻止自己的自残?为什么……他又再一次的招惹她,让她像是死灰复燃的燃起一线希望?到底她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她人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绝望……
“看着我。”聿棠勾住她的下颚。“从今天起,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她倔强的抿着嘴,别过了脸。“属不属于你,并不重要。”
“这很重要。”聿棠让她自己压住伤口,接着便将她横抱起来。“没人跟我争你,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你曾经说过……”她一双蓝眸沉郁着。“我们不可以。”那时,她也是挣扎的痛苦,硬是将苦处往月复内吞,而如今他怎么可以又轻易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再次的撩拨着她的心湖。
他望了她一眼,让她坐在神雷的背上,随后跃上马背,再轻将她揽人怀里。“我们不可以,是因为身份的关系。身为臣子,我不可能对皇上未来的妃子才人有任何的动心机会,只是我没想到,你却轻易的让我失控了。”
“借口。”她掩下美眸。“你真是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却没有顾到我的感觉,将我的情感扰得一团乱后,才冷冷的告诉我‘不可以’,活生生的打断了我的未来,让我跌入那种悔恨悸动的感觉,自己挣扎的让心逐渐的麻痹无知,让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无心无我……”心里有好多的闷气,全一并的吐了出来。
她恨他吗?或许是恨;她爱他吗?或许是爱。
只是当很与爱相容时,到底是哪一方的成分大?她搞不清楚,恨也不是,爱也不是,却在原地不断的挣扎着。
“我的痛苦与挣扎跟你同样的多。”一边驾着神雷,一边将箭矢前头的布包拆了下来,接着便是将上头的绿色颜料沾上她的身子,像是烙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宣布了她正式的属于他。“这二个月来,我一直没进宫的原因,就是深怕听到有关你的消息,我怕我会在宫里失控。”
她的身子一颤,轻啮着她的唇瓣,没想到只是他的几句话,便是又将她的心防给卸了下来。
她的心,什么又动摇了?为什么她的高傲、坚强,却又在这时候崩溃了,不再是那朵孤傲的幽兰花,反倒像朵羞涩的含羞草儿,正害羞的垂下了美颜,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只是一项贡品、一名微不足道的猎物罢了,你何必只独钟于我?”许是气话,她噘着那张樱唇说着。
在树林里,他停下马儿的脚步,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绕了回去,没往围场的晾鹰台方向,反倒是往树林更里面走去.
他知道,他和她必须单独相处一下。
“你说的都不是。”他抬起她的小脸,一双黑眸盯着她瞧。“你只是深植在我心中的一朵幽兰花。”
幽兰那双深蓝的美眸盯着他瞧,渐渐的眼眶里似乎浮起雾气,似乎早巳期待有人这么对她说着。
是,她不想成为什么妃子、不想要成为男人的玩物,她只想成为男人心里那朵惟一的幽兰花。
“我是你心中那朵幽兰花?”她颦起一道深痕的褶痕,但眼里却明显的褪去了那抹拒人千里之外的防备了。
“没错,而且还是惟一种植在我心里,独一独二的珍贵幽兰。”他将她额上的小手拿了下来,好在额上的伤口并不深,而鲜血似乎也没再冒出来了。
她说不出尖锐的言语出来,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他,慢慢的相信他所说的一言一字。
接着,他任马儿在树林往前走,大手扶住她的腰际,接下来便是将唇轻覆上她的额际,舌忝舐着那伤口。
靶觉一阵阵的刺痛,但伤口处却传来温暖的感觉,而且在阳光的沐浴之下,他身上传来那阳刚的味道,一种只属于他的味道……
惫有一种属于悄悄来临的幸福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