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起的尘沙如同海浪般卷袭她们而来,二人娇美的身子被覆上了一层黄沙,掩去了她们的视线,只能无力的趴在沙尘上。
别药是爆炸了,不过没有炸伤她们,只是被炸声吓到的她们,双双跌下骆驼,跌进了沙堆。
而那阵火药的爆炸,也掀起了沙漠的尘沙,恐怖的沙浪就这么全数的袭向她们的身上,几近将她们的身子埋了一半。
“小姐,我……我们没被炸死吧!”茴香首先吐出口里的黄沙,声音颤抖的问着。
幽兰也咳了几声,将小脸微微的抬起,那漫天飞扬的黄沙,阻挡了她的视线,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是安好而健全的。
“感谢阿拉。”幽兰以小手在额际点了一下,接着双手环绕,虔诚的感谢着她的主。
接下来茴香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而后便扶起幽兰,二人一同眯着双眸看望着飞扬尘埃的前方。
再来该怎么做呢?幽兰的心里是害怕的,但她必须要冷静下来,于是她以那双湛蓝的蓝眸看了四周后,抓准了一个方向,便拉着茴香往前跑。
这时候,马蹄声如同织密的催命符咒似的,声声的撞击着她的心。幽兰知道,要逃、想要活着就要拼命的逃!只是二名弱女子的脚步怎么可能赢得了那马儿的追赶,不到一刻的时间,她们前方的逃命之路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拦了下来。
逃不过……幽兰紧握手上匕首。逃不过,那么便杀出一条生路来!二名男子笑出了声音,见到眼前有二名女子,笑容渐渐的扩大着。
幽兰一张月神般的容颜,被覆面的薄纱给掩住了光采,只是那一双水盈盈的蓝眸,暴露在众人的眼里。如同一潭深幽的深邃蓝海,美丽的叫人移不开。
“吓”的一声,二名男子驾着各自的马儿往前冲去,看好要掳获的对象后,便上前想要将二名女子给掳回去。
利落的身手一下子便将幽兰及茴香给拦腰抱起,那马儿急遽的脚蹄,在此时又卷起那阵阵细沙。
幽兰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那身薄纱窄袖刚好将匕首给藏了住,没让那男人见着,于是她抽出匕首,狠狠往那掳掠她腰际间的大手大力的划了一个口子.“该死!”男人大叫出声,是中原语言。
波划破的手臂,由于疼痛让男人不得不放弃幽兰,松开手榆视自己的伤口。
幽兰的身子被丢了下来,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她那纤弱的身子只能在沙漠上不断的翻滚着,平静的寒漠里,又掀起满天的尘沙。
不能放弃……幽兰咬着牙,撑着身子,终于停止了翮滚,无奈的是身子却是疼痛不堪。
要作战到底。她脑子只有这么一个信念。
男人又重新将马儿调回了头,又往幽兰的方向追赶着。
幽兰站起身子来,颤抖的双手拿着匕首,等待那名男子驾马而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只要撑过这劫,一切都会没事的。
愿阿拉真主保佑!心里祈祷着那崇高的真主能出现奇迹,能让她躲过这~场飞来横祸。
“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大吼,在深夜里特别的大声。
她听得懂他说的话,但是一双桀骛不驯的蓝眸盯着他驾马前来,只要她看准了方向,就可以解决这名男人了。
只是她想得大天真了,这名男人似乎也不放过她,怒气冲冲的往她而来,接下来,她收起那害怕的表情,张开双臂想要螳臂挡车的拦下他。
但她忘了,这男人可是“沙漠之鹰”的人,是狠毒又无情的姒盗,抢不到的东两,他们宁可毁去、
也不愿意那些东西就这么从他们眼中跑了。
于是,那高大的马匹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男人还用力的踢了马月复一下,马儿更是加速的往她方向冲去。
如同疾箭的马儿直往她的方向而来,她差点软了脚站不稳,但是一身傲骨却容不得她临时退缩。
幽兰相信阿拉真主不会抛弃她的,举起手上的匕首准备迎敌时,那高大的马儿正要往她身上踏来,
她猛然闭起双眸,身子瞬时一软,跌在那黄沙上。
一声惨叫,而后是东西重重的跌落在黄沙上的声音,随即,她听到愈来愈多的马蹄交错声。
是那群强盗追了上来吗?幽兰在心里想着,却没有勇气睁开双眼一探究竟,但接下来她却感觉到有人驾着骏马往她而来,下一刻,她再次被拦住了腰际.被人抱上了马背。
又是一个贼人。想也不想,幽兰在睁开双眸的同时,便是举起手上的匕首,往眼前那副胸膛刺去。
背中这名女子突然举起手里的匕首时,马上的聿棠眉一皱,想也不想的便是以大手拍掉她手里尖锐的凶器。“放肆!”他低吼一声,救了她一命,她还想要行刺他?“该死的贼人!”她月兑口而出的是回纥语,那柔柔的嗓音带着那不容忽视的坚强,傲慢的抬起一双湛蓝的双眸。
聿棠的大手紧箍着她的腰际,一低头便见着她正巧抬起的双眸,不可思议的,他竟然见到一双如同深海般的蓝眸。
是一对湛蓝像极宝石的美眸……聿棠看傻了。那双眸子像是清澈蓝水那般柔,却带着二簇的高傲火焰。
她的一张小脸可能还不及他手掌大,虽然小脸上覆上了薄纱,但露出的那湛蓝的宝眸,水亮亮的令人移不开眼光,轻易的蛊惑着他的心。
透过薄纱一瞧,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因此他的大手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拉下了她的面纱,一张月牙色吹弹可破的脸颊,映人他的眼里。
忍不住的,像是抚模着一件易碎的琉璃女圭女圭,他以食指戳了戳那张被沙尘掩去美丽光采的脸颊,一触到她的脸颊,食指便传来如同蜜桃那般水女敕触感.忍不住想要吃她一口。
幽兰不喜欢这男人的眼光,活像是要将她吃入月复内,于是她转过丁头,张开了樱桃般的小嘴,咬住
了他的食指。
聿棠皱着一双好看用头看着怀里这名女子,瞧她努力的啃着他的食指,他怀疑她是不是因为肚子饿所致,才将他的手当成鸡爪来啃了?懊一下子,她的小嘴也咬得有点酸了,只好停下自己的动作,抬起头以那双水蒙蒙的大眼无语问着:不会痛吗?他是不会痛,反而觉得有点像是小猫在啃啮一般,对他是构不成伤害的。“你……肚子饿了吗?”瞧她那么的瘦,或许她是饿也不一定。
她听得懂他的话,没想到她咬他不规矩的手指。竟然被他误认为她肚子饿了。
这次她直接抓起他的大手,狠狠的往他的手背上一咬,而一双蓝眸也得意的瞄了他~眼.
“那宣。”聿棠唤了身边的随从一声。“从食袋里拿只风干的羊腿出来,瞧她饿成这样,把我的手当成食物了。”
那宣点了点头,真从食袋里拿出了一只羔羊腿来,递给了聿棠。
“乖,我的手不好吃。”他朝她笑了一下,将羔羊腿放在她的手上。“暂时以这个充饥一下。”
愣愣的看着她手上的羔羊腿,她以为她就会棚信他是好人吗?她不语的将羊腿丢到沙地上,接着又是咬上他硬邦邦的手臂。
他不解她的动作,眼光在她的身上徘侗着,突然见她的胸前露出金色的一角,他好奇的把大手放在她的胸前,毫不避讳的拿起金色卷轴。
她睁大蓝眸,这只卷轴是她的生命,要是不见了,她就不能到驿站去找大清使节,而且也不能帮助她找救兵。
“还给我!”在情急之下,她月兑口而出的还是回纥语,忘了而前的男人是中原人。
“听话,我只是借来看一下。”他有风度的朝她一笑,只是将卷轴排开一瞧,赫然发现上头盖着皇帝的御印。
这是……证明是回纥国使节的身份之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呢?聿棠发现他似乎救到预料外的女子了。
原本他们在驿站休息了一天,决定继续赶路,想早一点迎接回纥人,因此一群接会的侍卫,跟随着聿棠在沙漠里赶路,直到晚上才扎营休息。
由于他们扎营的地方与回纥人的休息处并不远.加上刚才那爆炸之声,更是引得聿棠来此,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皇上派来接会回纥国使节的聿棠。”他将卷轴卷好放在她的手上。“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她一愣,望着那张俊美元俦的脸庞,也瞧见他后头有一群骑兵,这样盛大的兵马,着实让她在心里默问:她是遇上救星了是不是?看着她傻愣的表情,他的眉又一凛。“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算了,驾起自己的爱驹,不等她开口便直往前头奔去。
坐在突然奔驰的马背上的幽兰,根本还来不及开口,便因为马身速度大快,整个身子跌进了聿棠的胸膛里,她的小手紧紧的箍着他的腰际,她……她从来也没有坐过这么快的马呀!幽兰哑口无言,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用她开口解释,这男人就聪明的带着他的侍卫前住出事的地方,看来他们一群人是有救了。
沙漠之鹰像群挫败的乌鸦,撂下狠话之后,便落荒而逃了。
丙然是善战的聿棠,一到战场上就如同战神般,那种气势像是势如破竹般的打退难缠的强盗,让那群沙漠之鹰夹着尾巴而逃了。
幽兰等不及的滑下马背,虽然不小心踉跄的扑倒在黄沙上,可是她还是站了起来,直往特吾郎的方向跑去。
“特吾郎,你没事吧!”她看望着受伤的特吾郎。
特吾郎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看望她的身子上下,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惟一变了的是她脸上薄纱被解了下来。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茴香呢?”
“她没事,正在替勇士们包扎着伤口。”特吾郎扯了一抹苦笑。“你怎么会找到这群猛健的救兵呢?”
“他们是来接会我们的,是大清皇帝的手下”用着回纥话跟特吾郎交谈着,眼光也偷偷的瞄向一旁坐在黑马上的聿棠。
“是吗?”特吾郎睁大眼的站了起来。“怎么不早说!”他连忙来到聿棠的马前,用回纥礼来晋见聿棠。
“你们就是来向圣上进贡的回纥人是不?”聿棠居高临下的看望着特吾郎,以不愠不火的口气问着。
特吾郎双手环绕在胸前,单脚跪了下来。“是的,臣是回纥使节,是依回纥可汗之命进贡珍贵的页品.要献给伟大的大清圣上。”
“既然你是使节,那么刚刚沙漠之鹰的掠夺,你可知损失了多少贡品?”聿棠问着。
“感谢阿拉真主的保佑,也感谢将军火速赶来帮忙,我们损失的贡品并不多,只是打破了几个手工做的陶瓷,并无什么重大的损失。”特吾郎非常恭敬的回答。
聿棠点了点头。“我听皇上说起,你们的贞品之中有朵珍奇的花儿,那朵花儿是不是还完美无缺呢?”他的双哞望了前方的女子,但随即又抽回远游的眸光。“皇上非常喜欢那朵花儿,要是有什么差错,
我想回纥国也不想皇上失望吧!”
“请将军放心,那朵美丽的花儿非常的坚强、独立,她是我们回纥国的代表及最爱,就算是拼了臣的命,也会保住幽兰的。”
“你们还将那朵花儿取了名?”聿棠这下子觉得更有意思了。“能不能请使节大人,让我见见那朵幽兰呢?”
真有一株奇特的花儿,这么的芬香可人吗?“幽兰,过来。”特吾郎对幽兰招了招手,要她走到身旁。
幽兰抵着一张好看的菱唇,一双宝蓝色的美眸,傲视着上头的聿棠。
“凭什么他可以居高临下来接待我们?”还未踏上大清的土地,她说了大清的满话了。而那柔荑无骨的柔黄,则是犯上的指着聿棠。
她会说满话!聿棠皱眉望着那张娇容,那双湛蓝的眸子总是带着难驯的桀骛,傲慢的与他埘眸。
“凭我是大清的将军。”聿棠勾了一抹笑痕。“也是代表皇上的人。倒是你,身为回纥小柄的臣子,为何见到本将还不下跪?”他很想要看看这名女子,有多么的傲骨。
“我只跪我们的可汗、我们的真主,对于你,没有理由说服我跪你!”她哼了哼声,脸上全是骄傲的表情。
这女人有趣极了,看多了柔弱的女人,这名充满异国风情的女子,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不过他现下在意的是那朵“幽兰”的花儿。
“我不同你计较这跪不跪的问题。”聿棠眯眸。“现在告诉我,那朵珍贵的花儿在哪儿?”
幽兰别过脸,傲然的不看着他。
“将军,幽兰就是我们回纥国最美的花朵。”特吾郎因为幽兰不敬的态度,额上冒出涔涔的汗水来。“就是她幽兰。”
那朵花竟是一名女子?聿棠倒是蛮讶异的,而眼光就这么的放在幽兰的身上。
丙然是一朵美丽的花儿,一名独立、又充满尖刺包围着的一朵花儿,一朵不是每个人都可采撷的名花。
幽兰,真如其名。他的嘴角掩不住笑容,生在幽谷中的兰花,飘着魅惑人心的香气,而那身傲骨却是难驯,自做的生在自己小小的天地里。
难怪,他在出门前,皇上的脸掩不住笑容,心情愉悦的交代他一定要将这朵珍贵的花朵,平安的护送到宫里来,因为她是一名难见的美人儿。
那纤弱的身子,他刚刚已经碰触过了,虽然隔着衣物,却是妖娆丰满,而刚才的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也已经碰触她的小脸,肤触滑如女敕白的蜜桃儿,水女敕的像是能掐出水般,而大掌在她腰际间,更是探得她美丽曼妙身材的量尺,这样难得的美人,确实是世上少见,莫怪皇上这么细心交代。
当然他觉得最特别的地方,便是她一双宝蓝色的蓝眸,那眨呀眨的如同多情的水波般起了波澜,但是在波澜之中,他却又见到一丝冻人的寒意,原来是她一身傲骨的关系,使得那双蓝眸变得有野性而灵活。
一种想要征服的爬上他的心头,但随既被他否决掉了。
这朵花儿不是他采撷得起的,她是属于皇上的小报、属于皇宫里其中一株曼妙的奇花。
他不能碰、更不能想,怕是亵渎了圣上之花。
“好一朵幽兰花。”聿棠大笑了几声,接着便是留恋的看了她儿眼。“这朵幽兰美是美矣,但就是性子孤傲了一点。”他的笑容带了太多的喇讽,将马儿调回了头。“回纥使节,这一路上你们就别担心安危了,由我们大清的侍卫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谢将军的美意。”特吾郎再次的点了一下头,接着便拉着幽兰回头而走。
而幽兰离开之前,却不满的瞪了那抹高大的背影一眼。
臭男人!这是聿棠给她的第一印象幽兰如道,她身为贵旌千金,是不能翻白眼的,可是她还足忍不佳的掀了掀白眼。
懊在她又坐上那特制的“轿子”,隔着纱幔让人见不到她真实的表倩。
“幽兰,你的态度要改一改。”特吾郎骑着骆驼来到她的身边,一个早上的叮宁就是为了对她“晓以大义”.
“改什么?”她故意以满话来说,“我倒不觉得我的态度哪里不对了。”她的态度好得很。“反倒是那名将军,像是瞧不起我们回纥国似的,一见到我们,就要我下跪。”
聿棠在前额,当然听见了幽兰那软甜的嗓音,只是他依然是噙了一抹笑颜,不在意的看着前方。
这女人是存心挑衅,他身为男人,当然不愿与这女人汁较,只是他没有想到.她拥有那么美丽的外表,可包在华丽的彩衣之下,却是自傲不可一世的性格.
“幽兰,你别这样。”特吾郎沉下声音,给了幽兰一个警告的眼冲。“你以后还得侍候皇上,别让这种撒泼的话传进皇上耳里。”
幽兰哼了哼声,眼里却是漾起了想哭的雾气。
要不是她身为兀尔氏的女儿、身为回纥国人人称赞的“回纥之兰”,那么今日的她不会被四皇子看中,进而推荐于可汗,成为进贡之一的女子。
这样的遭遇不但没人同情,每个人见着她都是说着好听话,说什么只要将大清的皇帝侍候得舒服,
一定可为自己带来不少的幸福,而且也肯定为回纥国带来更多的好处。
原来她的作用只是奉献……
一个没有心、不该有心的贡品。
只是她不能哭,因为天生的缴骨让她的泪水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只要泪水夺眶而出,便是显出她的柔弱无能。
不能、绝对不能让人看出她内心的弱点!她要坚强,就算成为一项贡品,她依然要完成使命,用自已的美貌为回纥国带来更多的好处。顿时,没了声音,特吾郎以为幽兰听进去了,也没有再多说了,只是安静的让她想一想。
而前头的聿棠也因为突然没了声音,觉得有一点奇怪,于是便回过头瞧了纱幔里一眼,但只见幽兰垂着一张娇容沉思着。
是不能很清楚的看清纱帐里那张容颜,可是以她垂着那张脸庞的样子来瞧,她似乎是心事重重。
他倒是有点好奇了,这名即将被纳人后宫、享尽所有荣华的女子,到底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满足的?懊奇心果然会杀死一只猫!他将神雷调了回去.停在她的身旁,依然是勾起嘴角那抹略带邪魅的笑容。
听到马儿的喷气声,侧躺在软垫上的幽兰,这时抬起一双蓝眸,没好气的瞪了纱幔外的男人一眼。
透着那若隐若现的纱幔一瞧,发觉她的眸光正迎上他的双眸,他礼遇的给了她一抹笑容,接着好心的问着:“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她口气不好的回答,心里已经心烦了,这男人何必到她的而前找挨骂呢!“我好奇。”他扬着一张好看的笑颜。“为什么美艳如花的你,却在此时掩住了你的笑颜,点上了那挥之不去的愁云?”
这男人真多嘴!她哼了哼声,不愿意回答他。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来猜猜吧!”他眼里含着笑容。“是不是回纥国里,有你放不下的人?”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的小聪明,但并不是完全猜中了她的心事。
“在你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他自作聪明的猜测着她心里的事情。“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心里的爱人是吧!”他得意的笑了出声,等待着她花容失色的表情。
“肤浅!”她嘲讽的笑了笑。“你以为我满脑子都像你一样,只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吗?”
他眯眸,笑颜是有一点僵住了。“不然呢?你在想些什么?”
她坐了起来,将身子倾向前头,透过那薄薄的纱帐,她扬起一抹令男人都疯狂的笑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笑盈盈的美庞,任所有人不忍责怪她。
但是聿棠却不吃她这套,反倒是收起了笑颜“你这是在耍我?”
斑了哼声,那张小嘴吐出了一句。“我有要你来让我耍吗?”自个儿找挨骂,怎么能怪她。
没有点悔意,还皱起那张小脸,吐了吐那小巧可爱的丁香小舌。
聿棠可是身为将军的男人,一名男人被女人耍了还得了,但这异国之女似乎还得寸进尺的对他吐了舌头,这样的动作在他的眼里是一种不敬的动作。
“原来,回纥国的名花,只不过尔尔。”说完,便驾着他的爱马往前而去,不再鸡婆的关心她。
“大清的将军也还不是一样。”她逞强的回了嘴,不满的又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望着那抹不再转身的背影,幽兰丧气的坐回软垫之上,接着那抹俏颜又黯淡下来丁。
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旅程,何时她人生的旅程才会结束,回到她最想要的地方去呢?她在心里真诚的求着她的阿拉真主,她愿意将一生都奉献给回纥国,只是请真主别夺去她一颗真诚的心……
大清的皇帝,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呢?像前头那名聿棠一样的男人吗?蓝眸将眼光放在那高大的身影上头.眼光似乎是带着留恋……
一样是像聿棠总是一张笑颜,而又带着霸气十足的男人气势吗?莫名的,心似乎受到了鼓噪,开始急促的跳着,但是她很快否认这样的感觉,她知道这名男人并不适合自己,因为他大过于蛳道而多情了。
但是,她是一项贡品,怎有资格谈起喜不喜欢、适不适合呢!掩下一双蓝眸,她的眼前还有一段路程要走,多想是无益的。
浪沙滚滚,漫起细沙飞扬。
似乎也扬起一抹未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