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朵形状的玻璃壁灯映照下,綦毋燄搂著甫进门来的服朵靉,低首,将嘴里含的粉红香槟,徐徐注入她嘴里。
莱姆和山楂花的雅香,在她嘴里散发开来,勾引出两唇相接的缠绵。
热吻过后,他把她搂在怀中,坚毅的下颚,轻轻在她发顶上摩蹭。
“辛苦你了。”他为她照顾桂子一事,和她道谢。“我很感激你对桂子那么有耐心,谢谢你。”
贴近他宽阔的胸膛,她感受到一股安全的依靠。“桂子她很聪明,只要有心敦她,她学得很快。我相信她以前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她听何妈说过桂子以前的一些事。她替桂子感到惋惜,这也让她更有耐心教导桂子。
懊半晌没听到他出声,她想,她提到他的痛处。何妈也告诉她,桂子变成今天这样子,他很是自责。
“这壁灯好美。”偏过头,她转移话题。
“那是义大利慕拉诺玻璃师傅用他们的金口吹出来的。”他拉著她坐下,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他将它打开,递到她面前。“这个钻戒送给你。”
先看他一眼,她的视线继而落在盒子内的钻戒上。亮铮铮的钻石,在三片幸运草叶的包托下,像一朵染过黄金液体的花朵,戒指上,一共有八朵黄金花,看来并不便宜。
“明天参加婚礼时,戴上它。”他续道。
“我……我可以不戴吗?”
“为什么?”他审视她的表情。“难道新娘子不是你,你在难过?或者是……”
“什么都不是!”她轻声反驳他的任何猜测。
她知道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她。
如果他一直没把在澎湖饭店那一夜的事想起来,那他可能会一直怀疑她……只是,该做的,她都做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唤回他失落的那一片记忆。
“我一直都在弹钢琴,不习惯手上戴著任何戒指。”她解释著。
“明天你要帮他们弹结婚进行曲?”他睨视著她。
她摇摇头。“当然没有。”
“那就戴上它。”他把盒子递给她,再拿另一个。“还有这个。”
“那是什么?”
“明天再看。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会过来帮你打扮。”他在她额上亲吻一下。
她看他一眼,想告诉他,她并不想去,但话到喉问又哽住。
她不想因为她不去,让他又对她怀疑些什么。
“你有话要说?”
服朵靉微微一笑,摇摇头。“没有。”
萧氏建设集团的长孙,也是知名小提琴家萧济民的婚礼,在萧家自宅声势浩大的举行。
上百名记者,早在天未亮之前就已来到萧宅外等候,不纯粹为拍摄婚礼场面而来,只因今天这场遍宴,各方知名人士大多会来参加,其中当然也包括綦毋集团的总裁綦毋燄,还有萧济民的前女友,国际知名的钢琴演奏家服朵靉小姐。
消息灵通的记者,大都知道服朵靉已经投到全台湾最有身价的黄金翠身汉綦毋燄怀抱去了,只不过,至今尚未有人拍到他们的合照。
九成的记者,今日兴致勃勃的目标,恐怕都是锁定在棊毋燄和服朵靉这对才子佳人身上,至于今日结婚的新人这话题,恐怕还得排在綦毋燄燄和萧添丁两个敌对话题之后。
将近中午时刻,宾客陆续来到,车子驶进宅内,警卫忙著指挥,所有宾客从下车到主宴会场地,其问需经过一条两百公尺长的红地毯,红艳艳的地毯宛若一条星光大道。
已经步过红毯的几百名宾客中,不乏国会上常见的熟悉脸孔,萧添丁交友之广、势力之庞大,不容小觑。
“宾客应该来的差不多了吧?”一名记者纳闷的咕哝:“我猜綦毋燄和服朵靉不会来了。”
“这很难说!”他身边的另两名记者也跟著聊起。“就算綦毋燄不卖萧家面子,至少綦毋集团也会派一个代表来致贺。”
“就是啊,都还没看到綦毋集团的代表来,那有可能就是綦毋燄会亲自来。”女记者提到綦毋燄,两个眼睛闪著追星的光芒。“他是个大忙人,哪会七早八早就来StandBy!”
“来了、来了,又有车子来了!”
正当所有记者聚精会神的等待目标出现,下车走上红地毯的却是让记者们倒尽胃口的某富家女。
“关机、关机,不拍了。”几名记者有志一同的喊。
“别关、别关,人来了——綦毋集团的总裁来了。”一名眼尖的女记者认出了另一台刚到达的车子,就是人人等待许久的綦毋燄专车。
几百台摄影机的镜头全对著綦毋燄专车,像等候天王级明星一般,蠢蠢欲动。
“是唐山。没错、没错,车里坐的一定是綦毋燄。”
为了维持秩序,一大早几百名记者就抽签决定了各自的位子,即使好几名女记者尖叫著想拥上前去,但碍于规定,谁都不准跨界采访。
坐在前座的唐山先下车,站定在车后,等后边跟著来到的十名弟兄,全等在红地毯两旁恭候,他才开了车门,请主人下车。
綦毋燄挽著服朵靉的手,一同走上红地毯,两人身上散发出巨星般的光芒,让在场所有的记者险些错认,他们才是今天步上红毯那端的新郎倌和新娘子。
“綦毋总裁,可不可以请你说一下,你和服小姐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一名身高颇高的女记者,高举著麦克风要访问他们,却被一排穿著黑色西装的弟兄给挡了下来。
另一边比较靠近服朵靉的记者们,更是兴致勃勃地,想一探究竟。
“服小姐,你好漂亮,可不可以请你停一下,让我们拍照?一
向来穿著保守的服朵靉,今日穿著一袭果背的黑色礼服,怕羞的她,执意用及腰的长发掩盖,但走路时长发轻轻晃动,后边的摄影记者窥到她果洁的背,摄影机对准她的背,一刻也没离。
站在前方的记者倒是看到她身上所有的配件,全是超级名牌,手上戴的是超过百万元的八朵花钻戒,粉颈上那一圈晶亮无比的钻石项链,肯定超过千万,还有她棵臂上戴的黄金流苏臂环表……全身充满了浓厚的时尚味。今天的服朵靉和以往全然不同,真是令记者为之惊艳。
挽著綦毋燄的手,服朵靉的手微微发抖著。这样子庞大的阵仗,令她感觉到惶惶然,无法招架。
綦毋燄拍拍她的手,让她感受到一切有他在的安心。
“总裁,你和服小姐有没有打算结婚了?”
“请停一停好吗?”
“服小姐,你是不是不再公开表演了?以后会不会有机会再和萧先生一起在台上表演?”
几百名记者骚动起来,阵仗可不输机场的追星族。
服朵靉微低著头,跟著他一起走,两百公尺长的红地毯,彷若走一世纪都走不完一般,举步维艰。
突然,他在离红地毯尽头仅剩十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挽著她,缓缓地转身,俊俏的脸上,飞掠过一抹微笑。
“我想回答的问题,还没有人提出来。”他好心情的挑眉一笑。
“棊毋总裁,请……请问你想回答我们什么问题?”靠他最近的女记者,忍住尖叫的举动,却忍不住因过于兴奋而明显发抖的手。她手中的麦克风晃得彷佛现场有十级强风一般。
綦毋燄的手轻搂在服朵靉的腰际上,令两人贴的更近。霎时,摄影记者们才不管什么规炬不规炬,为了抢拍最美的画面,所有的记者一拥而上。
“綦毋总裁,请你说说话,好吗?”
綦毋燄刚毅的宽唇微拉,“没有人问我我想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奸。”
棊毋燄修长的手指一勾,示意一个个子娇小的女记者过来,这举动引得全场的女记者尖叫连连。
綦毋燄弯著身,在女记者耳边说了一些话后,旋即挺直身,把身边的佳人搂得更紧,一派优闲的等著回答问题。
“请、请问綦毋总裁,你和服小姐结婚那天,愿不愿意让我们在场所有的记者去采访?”个子娇小的女记者,还一脸陶陶然,问完问题后,手中的麦克风直直高举著。
其他记者们,在发出惊呼声之余,手中的麦克风不落人后的往前推。
綦毋燄皱起了眉头,做出一脸沉思样,在众人等候好一阵子之后,他忽地挑眉一笑,以一脸深情的模样,透过几百支麦克风回答众家记者们——
“我,愿意。”
綦毋燄的深情一扫,扫中了几百颗女人的芳心,不只在场的女记者尖叫,连已经进入会场的女性,也不顾形象的踮起脚尖频频探头窥望。
“那请问綦毋总裁,你有多爱服小姐?”个子娇小的女记者,差点忘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没问。
“我当然很爱——”棊毋燄双手搂著服朵谖的纤腰,深情凝望一直害羞低著头的她。在所有摄影记者等著拍他俯首吻服朵蘐的那一刻,他却在吊足了所有记者的胃口后,转头面对屏息以待的所有记者们,一脸正色的道:“我很爱——这个问题!”
发现被耍了之后,记者们非但没生气,还觉得綦毋燄够幽默、够风趣。
鲜少接受采访的棊毋燄,不但懂得经营整个庞大的集团,也很能够掌握住记者们的胃口,更有办法一手掌控整个局面——
在记者们的哄堂大笑未歇之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深情的吻著身边的服朵靉——
现场衬托的背景笑声,顿时转为惊讶的抽气声,摄影记者忙著拍照,采访的女记者也没闲著,纷纷低头在记者群中,找著自己掉落的麦克风……
在弟兄们围起的人墙中,綦毋燄搂著服朵靉,深情拥吻著,成功的把焦点定在自己身上。
他和服朵靉这对才子佳人散发出的无限魅力,早让记者们忘了今天的主角们还在会场里等著他们去采访。
“……好说、好说。萧老爷子,今日的一小份薄礼不成敬意,不过,等我们棊毋集团在澎湖盖的天堂园竣工落成,那就算是我补送给您娶孙媳妇的一份大礼。”
在和萧添丁饱相笑里藏刀,聊了好半响后,綦毋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刺刺的谈到了目前两人最大的心结。
在一旁的宾客,听到綦毋燄在婚宴上把天堂园的事拿出来说,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也担心年事已高的萧添丁贬气得脑充血。
萧添丁一张老脸皮气得隐隐抽动,但念及今日是孙子的大喜之日,向来老谋深算的他,也懂得适时收敛脾气。
“萧老爷子,别人不懂,但我想,像您这么有智慧的老者,在商场上闯荡几十年,应该嗅到无限商机了吧?”綦毋燄咧嘴一笑。“我的天堂园可不是一般的纳骨塔……”
几千双眼睛盯著他们看,纵使恨不得立刻叫人把他杀了,但萧添丁仍是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来——
“感谢大家的光临,今天……”
萧添丁硬撑出微笑,想把话题转移,但在场的泰半都是商人,一听到“无限商机”四个字,个个睁大了眼,活像是看到了眼前有一堆金矿等著他们去挖采,
“綦毋总裁,你说的无限商机是指什么?”一名在商场上颇有名气的中年男子,巴不得赶紧知道他肚里的商机,先驰得点。
“是啊,从綦毋总裁嘴里说出的商机,那一定是会大大赚钱的!”
“綦毋总裁,你就说嘛!”
綦毋燄看向萧添丁,礼貌性的笑了笑,再转头过来和一堆肩上扛著无形的金锄头,兴致勃勃的等著挖金矿的人说道:“我们綦毋集团规画的天堂园,以后绝对是一处最美、最优质的观光景点。”
綦毋燄金口所说的每一句话,围观的宾客无不点头称是,脑筋动得快的人已经开始盘算要在附近买地,跟著沾光做生意。
一名和萧添丁较有生意往来的长者,搭著萧添丁的肩,乐呵呵的笑著:
“老兄,看来,不用多久,你的饭店会沾棊毋集团的光,生意又会更上一层。别人盖屋子,你睁著眼等赚钱收银子,这等好运,也只有你有,这份大礼,够厚、够重啊!”
众人围著,哄堂大笑起来。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
唯一可知道的,就是萧添丁的笑,笑得非常难看。
今日整个焦点全聚集在綦毋燄身上,就已让他这个老主人够呕了,偏偏有人得了便宜,还不知足,非要搅的婚礼一团乱,还拿他最在意的灵骨塔这件事,来触他孙子婚事的霉头——
众多的宾客、吵杂的声音,让服朵靉感到非常不适。她一直陪在綦毋燄身边,做最亮眼的花瓶,抢尽在场所有女宾客以及新娘子的光彩。
她并不想抢谁的光彩,但很多人都一直把话题落在她身上,好在有綦毋燄以四两拨千金的方式挡掉所有尴尬的问题。
她知道这场遍宴聚集了商界许多名人,他不能失礼,但她真的很不习惯这种场跋。
“我到洗手间去一下。”她在他耳边低语。
他点个头,继续和一堆商界名人聊天,视线却不时地看著她的背影,黑眸中,泰半是关心的神情。他眼一撇,一旁的两名小弟随后保护她。
前往洗手间的路上,许多人想过来和她交谈,全被这保护她的两名小弟给挡下,直到萧添丁出现在她面前——
“朵靉,你愈来愈漂亮了!”萧添丁站在她面前。
“萧爷爷……”看到他,服朵靉脸上浮现一抹愧疚,微低著头,她没忘该给一声道贺:“萧爷爷,恭喜您。”
“唉——”萧添丁重重的叹了一声。“说什么恭喜,你没能来当我萧家孙媳妇,就算听了一万声恭喜,我都没有高兴的感觉。”
萧添丁这话一说,服朵靉更是愧疚的不敢抬起头。“萧爷爷,对不起,我……我……”
“萧爷爷没怪你,你别自责。”看到服朵靉满脸愧疚样,萧添丁一双精锐的老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到屋里来坐,我很久没和你聊天了。”
“可是……”服朵靉有些担心綦毋燄会不高兴。“萧爷爷,您有这么多宾客要招待,改天我……”
“唉,朵靉,萧爷爷一直把你当作我们萧家人看待,如今济民娶了个……唉,这种孙媳妇,我情愿不要。也对啦,济民娶的又不是你,我也没那福气再当你的萧爷爷。”萧添丁发出一声无奈叹笑。“谁会浪费时间听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说心事。”
在服朵靉单纯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个神情落寞的老者。她也听说萧济民娶的新娘子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但却是个换男人和换鞋速度一样快的花蝴蝶——
她想,萧济民也许是想呕她,让她觉得他宁愿娶一个高级妓女,也不愿娶她,想让她伤心……但,她没有任何感觉,只不过,面对萧添丁时,不免为自己造成今日的局面,感到一丝愧疚。
再怎么说,萧爷爷在商场上也是叱吒风云的人物,如果萧济民真的是为了气她,而娶今天的新娘子,让萧爷爷觉得面子尽扫落地,那……
“萧爷爷不勉强你,只是看见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再看看自己孙媳妇,唉……我只是一时有戚而发罢了。”萧添丁重重的喟叹一声,“别在意,你去吧,我、我老了,外头有人帮忙招呼,我要先进去休息一下。”
看著老人落寞身影,心软的服朵靉,终究不忍拒绝。她上前一步扶著他,“萧爷爷,我扶您进去。”
“好、好。”拍拍她手,萧添丁斑兴的直点头。
两名跟随小弟原本也想跟进去,但却被萧添丁的随扈给挡下。因为对上的是萧家主事者,两名小弟也不敢轻举妄动,正想回去禀报,一回头,綦毋燄人已站在不远处。
听完来到他面前两名小弟的禀报,綦毋燄点了个头,表示知情了。
一张刚毅俊容流窜著狐疑的神情,直直望定服朵靉扶著萧添丁走进的那个厅门口——
有人上前来攀谈,他收敛起狐疑的神情,笑著和别人交谈之际,眼还不时望向她身影消失的那个地方——
在内厅里倾听萧添丁诉说对婚礼惋惜一事,服朵靉虽然同情老者的心情,也很愿意听他吐苦水,只是,她进来好一会了,怕在外边的綦毋燄会担心她。
“萧爷爷,我改天再专程来拜访您,我怕打扰您休息……”她正想起身告辞,萧添丁适时地改了话题,绕到重点处。
“你是怕和我走得太近,綦毋燄会不高兴,对吧?”萧添丁扒呵一笑。“虽然我和綦毋燄在事业上是敌对的,但我很欣赏他的能力,只不过那小子,唉……不是萧爷爷要在你面前搅弄是非,实在是他太狂妄,不懂得敬老尊贤的道理。”
“萧爷爷……”
“就像他说的,他的天堂园和我的饭店,其实可以相辅相成,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我很乐见。只是,唉……总归一句,他太年轻,少年得志太嚣张,你说说看,今日这种大喜场跋,他把灵骨塔的事拿出来说,不是要触我萧家的霉头吗?”
萧添丁说著,愈想愈气,人一激动,血压一高,气得直发抖著。“朵靉……你……你可要自己看清楚,如果他只是为了气我,而把你抢走,不是真的爱你,我……我替你不值啊!”
“萧爷爷,您别……”
“老爷子,您的药。”身边的随扈倒了开水,拿了药来,
“我来。”服朵靉帮忙拿著水杯。
看萧添丁吃过药,稳定了些,服朵靉才放心下来。虽然萧添丁之前帮她家度过难关,是因为萧济民的关系,但她打从心底把萧添丁当成自己的爷爷看待,纵使相处时日不多,但总是有一份情在。
“萧爷爷,我会劝劝他,请您也看在他年纪轻,若他有地方得罪您,您多包容他。”服朵靉低著头,还想说些什么,又怕让老者太激动,嗫嗫嚅嚅:“萧爷爷,您……”
接过随扈递过来的手帕,萧添丁把含在嘴里的药,吐出来,再把手帕递还给随扈。
这女孩太善良,他正好可以利用她打击綦毋燄,就不知道她在棊毋燄心中有多大的分量。
“有什么话,你……你尽避说。”他装著虚弱的声音。
“萧爷爷,我想拜托您,如果綦毋燄真的做出让您生气的事,我会劝他跟您道歉,但是您……您不要找人伤害他。”她想到綦毋燄在澎湖那一次出事,除了萧家,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伤他。
“我找人伤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他真的受过伤。就是在半年前我和……和济民到您的饭店去表演那一回。”
“你知道这件事?”萧添丁眯起眼。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明明回报的消息是棊毋燄的脑部中弹了,但一个月后,他又好端端的出现。
只是,这件事,两方都很低调,以他对綦毋燄的了解,他不会随便跟外人提及他受过伤的事。
服朵燄反看著他。“萧爷爷,是您派人去……去杀他的吧?”
“这……唉,你误会了。”萧添丁露出坦然的笑容。“你知道綦毋燄不只是綦毋集团总裁的事吧?”
服朵靉一脸不解的望著处之泰然的老者。“我不清楚他还有什么事业……”
“他的事业可大了!”萧添丁扒笑著:“他白天是綦毋集团的总裁,晚上则是台湾最大的帮派组织天燄盟的燄王盟主。你说,萧爷爷这种小老百姓,哪有能力、哪有那个胆去对付他?我想,那一次他会遭人偷袭,很有可能是他们天燄盟内部,有人想窜位造反……”
听了萧添丁所说的话,服朵靉吓愣在当场,许久都无法说一句话——
她爱上的男人,居然是黑帮分子,这件事著责令她震惊不已,难怪他那么忙、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