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真的对她做那种事?”
餐厅里,黑雨蝶对弦冰冰说了她昨天去找吴佩雅的事,并把吴佩雅后来对她诉苦的事,告诉了弦冰冰。
“是啊,如果让我遇到他,我一定先踹他一顿。”黑雨蝶握着拳头,气得牙痒痒。
昨天,她安慰吴佩雅好久她才停止哭泣,后来吴佩雅告诉她,她对阿发已死心,早和他分手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吴佩雅怀孕,她原本以为有了两人爱的结晶,孩子的爹会很高兴,谁知道阿发不但对她发脾气,还要她把孩子拿掉,她不从,他就发狠踹她的肚子,硬生生地把她肚里的孩子给踢掉,她痛得在地上打滚,他不但没送她去医院,还把她赶出门,搂着别的女人进房间。
最后,是住在阿发家楼上的住抱下楼来看到她,帮她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去。
“好可恶的男人!”弦冰冰微蹙眉头,继而笑咪咪地道:“我的天畅哥绝对不会这样,他是个好男人。”
看吧,冰冰小姐果然三句不离“我的天畅哥”。黑雨蝶笑一笑,喝起果汁来。
“不过,那个吴佩雅对妳也不好,不,应该说她也很坏。”弦冰冰噘着嘴。“她怎么可以为了留住她的男朋友,竟然答应她男朋友去约妳!?那种男人一定不怀好意!”
摆雨蝶苦笑。“她已经跟我道歉过了,我想,当时她一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失去判断是非的能力。”
昨天吴佩雅还对她坦承,之前她借口需要一笔钱,要她帮忙去饭店弹琴,其实是存着坏心眼的,连在音乐教室想约她吃饭不心弄伤她的手那一回,也是阿发示意她去约她的。
虽然感到无比震惊和一丝愤怒,但看到吴佩雅憔悴的面容,她也不好再多苛责她。
听完之后,她更坚定要把阿发这个败类给揪出来,免得他又伤害别的女人。
“还好他们没成功约妳出去,要不然,我哥就没女朋友了。”
“冰冰,妳会不会想太多了!”黑雨蝶笑睨她一眼。“妳哥就算没有我,还有很多女人等着当他的女朋友。”
“好像真的是这样喔!”
弦冰冰笑着说,黑雨蝶佯装生气,拿起叉子,把她盘中刚切下的一块牛排叉过来,狠狠地吃下肚。
“雨蝶,妳吃醋了,对不对?”弦冰冰赔罪地主动叉了一朵花椰菜给她。“妳放心啦,我哥才担心妳长得这么漂亮会被别的男人追走咧,他最爱妳啦!斑,以前他最爱的是我,自从妳出现之后,我就变成他的第二爱了!
如果以后你们结婚生了小阿,我可能会变成他的第三爱,不,可能第四爱,或者第五爱,会不会是第六爱啊?”
“别闹了,生那么多小阿谁来带啊?”
“有佣人可以帮忙,还可以请保母带。”弦冰冰一脸正色。
“不知道妳的天畅哥,会不会请保母来带小阿?”话锋一转,黑雨蝶逆转风向,把东风瞬转成西风。
“当然会,如果我跟他生了小阿……”瞄到黑雨蝶眼里的笑,弦冰冰羞窘的摀着脸。“讨厌啦,妳在笑我。”
“没有啦,好了,别闹了。”
“对了,我等一下约了天畅哥一起去……”弦冰冰看着腕表,羞答答地道:“呃,时间快到了,我怕赶不及。”
“那妳先走。”黑雨蝶露出体谅的笑容。“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饭。”
“过两天妳到家里来吃饭,我们再聊久一点。”弦冰冰拎着包包,急急起身。
摆雨蝶点点头。看着弦冰冰满脸笑容离去,她很是替她高兴。
想到弦佐辙还在公司,她拿出手机,想问他吃饭没,突然发现她的包包不见了,警觉地四周张望,赫然发现她的包包被一个男人拎走──
懊熟悉的背影……
“站住,把我的包包还来。”
起身,她以媲美蓝宝坚尼最高时速300公里的狂飙速度,在门口处逮住了偷她包包的人。
这场面好熟悉,之前她在另一家餐厅也遇过这种情形,虽然没有看清偷包包人的脸,但这身高体形,应该是同一人。
另外,抢她泡面的人,好像也是他……
这回,她看清楚他的脸了,因为他没有跑。
一张有点邋遢又有几分沧桑的脸,身上还有酒味。
她确定她不认识他,排除了熟人对她恶作剧的念头,义愤填膺的她,立即把他归类到偷窃惯犯那一类,一定是这样,要不,她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回?
“帮我报警。”她气腾腾地说。
这种偷窃惯犯,一定要报警把他抓起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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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放他走?”
把偷窃惯犯送到警察局,黑雨蝶也跟着一起去作笔录,等到弦佐辙接到电话赶来,却说包包是他叫那个偷窃惯犯去帮她提的!?
“你并没有叫他来帮我提包包,对不对?”黑雨蝶倍感诧异。
她又不是老太婆,提个包包哪需要别人来帮忙?
这个烂借口让她一听就觉得弦佐辙说谎,而且他明显是在袒护那个刚刚大摇大摆走出警察局的偷窃惯犯。
“雨蝶,我们改天再说,好吗?”弦佐辙面色凝重,直望着偷窃惯犯离去的方向。
“我猜你认识他。”她想起来了,上一回在餐厅她抓到同一个窃贼,后来他似乎看到窃贼的脸,有些惊讶,窃贼跑了,他还要她别追。“就算他是你的朋友,他抢了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对,也是犯法。”
“雨蝶──”
“我,我不喜欢你这样。”她生气,她以为他会比她更有正义感,更懂得判断是非。
“雨蝶,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好吗?”弦佐辙神色焦急的看着另一头。“对不起,妳自己先回去,我还有事。”
说罢,弦佐辙急急地随着偷窃惯犯离去的方向跑去。
看到他竟然丢下她,急着要去找偷窃惯犯,黑雨蝶气得瞪大了眼。
男人,果然视兄弟比老婆重要!
包过分的是,兄弟犯错他只会一味地袒护!
“弦佐辙!”
气得在原地跺脚,黑雨蝶咬牙切齿,暗自决定,除非他来向她道歉,否则她永远都不会见他。
转身,她悻悻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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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雨蝶窝在房间床上,偶尔起身往窗外探去,看看弦佐辙有没有来到她家楼下找她。
三天了,自从弦佐辙把他那个偷窃惯犯的朋友从警察局保出来,三天来,他只打了三通电话,却都没有来找她,向她当面道歉。
她不接他的电话,难道他就不会主动来看她吗?
忍了三天,她整天窝在家里没去上课,就是怕他突然跑来找不到她,待在家里,她时时刻刻都忍不住靠近窗户往楼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人站在楼下罚站悔过。
但,没有!
人来人往,大家走得匆忙,只有几只流浪猫在附近逗留徘徊。
落寞的心情盘踞心头,三天来,她不断地想,那天她会不会反应太过?就算他朋友真的是惯窃,难道她就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他朋友一回……
两手环胸,她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到,犯错就是犯错,哪还有看谁的面子就可以无罪?如果这样,那当官的亲人杀人放火不都没罪?
不过,也许他有其他的理由……
烦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本想打电话找冰冰聊一聊,可惜冰冰跟着上司出差去了──
三天来,她的心情很不定,没去上课,吃也吃不下。
她不想过这种乱了生活步调的日子,叹了一声,她下定决心去找他,她认了,他是大总裁,一定会有很多事要忙,不一定有空来找她,何况,他有打电话来,不是吗?
“哼,看在你有打电话来的份上,我才勉强去找你谈谈。”
傍了自己一个主动去找他的理由,换了外出服,梳了梳头发,背起背包,她快步地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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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雨蝶搭着计程车来到佐辙保险集团,正要下车,突然看到弦佐辙开着跑车出来,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跟计程车司机说:
“司机先生,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跑车。”
她是来找他的,他不在公司,她进去也没用,当然跟着他走。
苞了一段路后,她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是要去谈公事,若是这样,她这么跟着他好像不太好──
不过,他没带秘书,没带公司主管,不像要去谈公事的样子。
下意识地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她想,她还是打电话告诉他,她人在他后面,要不,这么跟着他,也很奇怪,感觉像是妻子在跟踪不忠的丈夫……
思及此,她低头轻笑。
蚌然间,察觉计程车司机把车速减慢还靠边停,她抬头忙不迭地问:
“怎么了?为什么停车?”
计程车司机一副经验老到的模样,努努下巴,要她看前方不远处的情景。
往前方看去,赫然发现一对母子上了他的跑车后,他旋即开车离去。
在她还为这种画面感到无比震惊的同时,计程车司机早已敬业地排除万难,跟上名贵跑车。
计程车一路跟着弦佐辙的跑车,来到一家专为小阿子和家长设置的游戏亲子堡。
摆雨蝶坐在车内,看着他抱着孩子和穿着朴素的女人一同走入。
这画面看起来,为什么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小姐,妳要下车,还是要我载妳回去?”计程车司机回头看坐在原位发呆的黑雨蝶,满是同情。“这个男人可能早就结婚了,妳看那孩子都四、五岁了……妳不要怪我多嘴,妳长得这么漂亮,好男人多的是,不必为了这个男人伤心,我想他可能骗妳他还没结婚吧?
为了妳好,也为了他的家庭,他的老婆、孩子好,妳还是不要跟他在一起,人要懂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这样妳也会得到好的福分,说不定菩萨就会赐妳一个好男人,好好照顾妳。”
计程车司机一段落落长的话,像锐利长矛直攻黑雨蝶的心脏。
原来,并不是她想太多,连不相干的计程车司机都是这么认为──
“麻烦你……”
心好沉,黑雨蝶不想多待,想叫计程车司机掉头之际,忽见一辆机车停在前方弦佐辙停车的地方。
仔细一看,骑机车的人──那不是……偷窃惯犯?
“我看这个人,他们好像认识。”计程车司机留恋剧情发展,一点也没有离去的打算。“妳看看,那对夫妻跑出来了。”
往前看,计程车的挡风玻璃成了巨大的电视框,一出爱恨情愁的剧码正热烈上演。
当弦佐辙偕同那对母子出来,偷窃惯犯怒气腾腾地对他吼着……
棒了一段距离,又坐在车内,黑雨蝶听不到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倒是计程车司机像是看戏入了迷,频频地发表高论。
“依我出来社会走跳二、三十年,载过一百万个客人,对人生阅历丰富的经验来看,这个骑机车的,一定是那个女人的大哥,因为气愤那男人没有对他妹妹负起该负的责任,所以……耶?骑机车的走了。”
摆雨蝶看见了。
悲身为说书的计程车司机,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灌入她耳膜内,她没有异议,认同了他的推测。
那个骑机车来的男人对弦佐辙恨恨的怒吼一番,牵着孩子的朴素少妇瞪着他,说了他两句,阻挠他继续吼骂,男人生气,悻悻然离开。
短短的几分钟,弦佐辙任由男人吼骂,向来自信的那张俊脸,竟也出现歉意……
不知因何,此刻她该生气的,气他欺瞒了她已结婚生子的事实……但看到他脸上浮现无奈的表情和浓厚的歉意,她竟然心生不舍。
但另一方面,他的无奈和歉意,不就正符合计程车司机的推论──
他抛弃为他生子的女人,面对女人的家人,自然会感到愧疚和歉意,难怪那天在警察局,他会如此袒护那个男人。
原来,一切就是这样。
“妳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没有一个丈夫依靠是不行的。”计程车司机喃喃自语,下了总结。
巨大的电视框里,弦佐辙一手抱着似乎受到惊吓而嚎啕大哭的孩子,一手拍拍摀嘴啜泣的少妇,安慰她──
他不知道对少妇说了什么话,少妇摇摇头,一家人走向车子。
“要不要再跟着他们……”
计程车司机回头问,看到黑雨蝶的脸上有泪水滑落,他突然语结,不知该不该说些安慰的话?要说,怕她突然大声哭了起来;不说,他阿雄又不是这么无情的老伯伯。
“我要回家,麻烦你载我回到我一开始上车的地方。”擦掉脸上自己掉下来的泪水,黑雨蝶不想在外人面前哭。
看着弦佐辙的车子往另一个方面驶去,她心中顿时觉得两人的爱情,开始渐渐分离,车子渐行渐远,她的心,却愈来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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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黑雨蝶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整晚,脑海始终甩不掉在亲子堡外看到的爱情悲喜剧。
耳边,计程车司机说的“为了妳好,也为了他的家庭,他的老婆、孩子好,妳还是不要跟他在一起”,仍在她耳里嗡嗡作响。
两颊泪已干,枕头却还是湿的。
她猜,以他显赫的家世,那女人或许配不上他,所以家里反对不让他们结婚……又或者,他跟那女人分手,过了几年后,他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有可能是……
天啊,她不要再想了,她的头好痛!
不管是哪种原因,那女人为他生了孩子,他就该一辈子照顾他们,就算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结婚,她也不能去介入他们之间──
那女人一个人带着孩子太可怜了,她不能再去剥夺她能得到的一点点幸福。
天才微微亮,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大响──
抓来手机,定睛一看,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来电者是弦佐辙,看到他的名字,才风干泪痕的脸,又悄悄爬过两行泪水。
必机,闭上眼,她该好好睡上一觉,把该忘的都给忘了。
她不该去抢人家小阿的爸爸、不该霸占原本属于那对母子所拥有的幸福……
计程车司机说得对,她还年轻,长得也漂亮,好男人多的是,只要她开口,一定马上会有一排帅哥等着当她的男朋友──
她应该高兴的啊,才失恋马上就可以找到新男朋友,心上完全不会有任何失恋伤口存在。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高兴?没有伤口的心,为什么痛得让她一阵阵揪疼?而且,她还哭得愈来愈大声。
拉了棉被盖住头,她一个人窝在被窝里,哭得伤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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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打了好几天的电话给黑雨蝶,她的手机一直在关机的状态,弦佐辙来到她家楼下等了三个晚上,都没看到她,于是转往学校门口去等。
许是心灵相通,他提早过来,她也提早下课。
看着她低头失神地走着,似乎没发现他,连走过他面前,她都浑然不觉他的存在。
叹了一声,伸出手,他把刚走过他面前的人拉回。
突然被人拉住,失魂落魄的黑雨蝶,惊地回神之际,想起校内最近沸沸扬扬传着校门口有出没,她反射性地出手。
见她的拳头飞来,弦佐辙用另一只手,轻易地将她的粉拳包住。
“还在生我的气?”他苦笑着。
一见到是他,愣了下,惊地抽回手。
“雨蝶,妳还在生我的气?”他再度问道。
低眼,视线不愿对上他的眼,他看起来很疲惫,再多看几眼,她会心疼的动摇离开他的决心。
“我没有啊。”头低低的,她想快点离开。“我还有事,我要先走。”
走没两步,她的手又被他拉住,这回,他用力把她拉入怀中。
“我知道妳还在生我的气,可以听我的解释吗?”他紧抱着她。
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她眷恋窝在他怀中暖暖的气息,可是,她再也不能……
“不用,我不想听。”她急着阻挡。
虽然她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但真相若再从他嘴里说出,对她而言,太过残忍──默默认清事实,比起让她在路边崩溃,至少要来得好一些。
“雨蝶,不要这样,我有我的苦衷……”
他想解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拿起手机,两道浓眉紧蹙。“小杰急性盲肠炎,要开刀!?那……好,妳别哭,我马上过去──”
必上手机,弦佐辙拉着她。
“我有急事要赶到医院去一趟,妳跟我一起去。”
“我……”
“走吧!”
摆雨蝶想抗拒他,但被他紧握的手,却不愿和他宽厚的大手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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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他的车,跟着他到医院,她才惊觉自己不该和他一起来。
方才听他讲电话,应该是他的小阿要开刀,如果是这样,小阿的母亲现在一定很焦急又感到彷徨无助……她怎能在这时候出现,让孩子的母亲感到更无助呢?
她坚持不和他一块走,焦急的他于是自行进到急诊室去找人,孩子的母亲果然在那里。
站在离他们不远处,黑雨蝶看到一个惊慌无助的母亲,掩面哭着,想转身离去之前,忽地看到孩子的母亲手中拿着的手机套,正是上一回她在车子里看到的香奈儿金色手机套。
原来那手机套是她的!不过,这也不意外,也许是他送的,再说,她和她的孩子应该常搭他的车,也许手机套是某回不小心掉的──
摆雨蝶一语不发,掉头往外走。
遗落的手机套可以捡回来,那,遗落的心呢?
当他载着她去兜风、去高级餐厅吃饭,他怎么一直没告诉她,有个女人帮他生了孩子!?他有没有想过偶尔搭他的车去亲子堡玩的母子的感受?有没有想过,被蒙在鼓里的她作何感想?
不用了,不用再作任何解释了,只要她静静地离开,他们至少能谱出属于他们和孩子共有的一方小天地,在不完美之中,努力寻求一丝完美。
泪雾模糊了她眼前的路,走出医院大楼外,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擦掉眼泪,抬眼一看,立在眼前,一脸愤怒的人,不就是那少妇的大哥──
“你……”
看他一脸怒气冲冲,和那日在亲子堡外的表情相差不远,肯定又是来找弦佐辙咆吼。
“弦佐辙在里面对吧?”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出声。
她无力的点了头。
“妳要走了?我劝妳别走,妳最好留下来。”男人怒哼了声。
“我……我有事要先走。”
“妳不是弦佐辙的女朋友吗?妳不是想把我抓去警察局吗?留下来,也许今天妳能如愿。”男人冷笑着,继而怒气腾腾地说:“我会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妳留下来,至少可以帮忙报警。”
摆雨蝶听了心头一惊,猜想他一定是为了他妹妹受委屈,而心有不甘。
“我不是,我不是弦佐辙的女朋友,再也不是了。”黑雨蝶哭着。“你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闻言,男人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妳以为妳那么说,我就不会打他?哼,不管妳是不是他女朋友,我都会打到他趴下。”
“我不准你伤害他。”
她想挡他的路,却被怒气冲冲的他用力推开,她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摔倒趴跌在地上──
看到她跌倒,男人愣了一下,似乎为自己的粗暴感到一丝歉意,犹豫着要不要扶她起来之际,有人已经比他抢先一步──
“雨蝶,妳怎么跌倒了?妳的脸都脏了,快点擦一擦。”
摆雨蝶闻声,抬头想看看这道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主人是谁,未料,手帕擦过她的嘴鼻,一阵刺鼻的味道令她惊恐。
抬头,她看到了帮她擦嘴的人──
“啊!阿发……”
她想喊救命,但整个人却瞬间无意识昏了过去。
“你走开,你打伤了雨蝶,把她打到昏迷,还想碰她!?”阿发拨开男人的手,以“朋友”的姿态,护卫黑雨蝶。
他等了几天,终于逮到这个“带走”黑雨蝶的机会。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跟踪黑雨蝶,据他之前偷偷的观察和看过一些媒体记者的报导,他相信弦佐辙非常在乎黑雨蝶,是以,他赌黑雨蝶这一把,他相信只要抓住摆雨蝶,一定能向弦佐辙捞到一笔钱。
他打伤了弦佐辙的特助,加上买卖毒品,现在已成警方通缉的对象,他需要一大笔钱偷渡到大陆去躲一阵子。
“把她送到急诊室去,快点!”旁边一名护士见状,热心的想给予帮助。
“不用,我女朋友她只是这几天太累,加上又有贫血,才会昏倒。”阿发急着婉拒好心护士的提议。“她女乃女乃在家里等她回去,我要赶紧带她回去。”
说罢,阿发忙不迭地抱起黑雨蝶。
推倒黑雨蝶的男人伫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当阿发抱着黑雨蝶经过他眼前,他逸出一抹冷笑,笑得阿发心底发毛,边走边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追过来。
男人只是冷笑,伫立原地未离开,冷冷地看着阿发把昏迷的黑雨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