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三声,你若是还不现身,我就让她血溅当场。”
胤辴阴森的语气,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小菁惊惧愕然的注视他。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幺事。前一刻,他人还在她的胸前磨蹭着,怎知下一刻他却突然拿了把刀,往她头颈间一搁──
差点把她的魂给吓飞了!
“一──”
“二──”胤辴开始数着。
小菁果着上半身,哀哀求饶着:
“王爷,不要啊,小菁哪里做错了,你告诉小菁,小菁一定改、一定改的!”
“你没有错,你只是活该倒霉罢了!”胤辴两片薄唇一掀,沉声道。
小菁哑然无言,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在他尾音落下的同时,小菁倏地回神惊叫着:
“啊──救命啊……”
同时间,在屋梁上的凤芷翣,此刻身形飘落在房门前,她手一推,房门敞了开来。
对上胤辴戏谑的日光,再瞥见小菁赤果的上半身后,她别过脸,目光低垂着。
胤辴阴凄凄的一声冷笑。“你到底还是来了嘛!”
“放她走!”
凤芷翣沉着声,日光瞥向窗外,不去看他得意的脸色。
“你以为,这儿是仁武馆吗?由得你颐指气使?”胤辴突出此言,着实让凤芷翣惊愕了好半晌!
他早差人查出她的落脚处?
那幺,这些日子,她的一举一动,是否在他的监控中?
凤芷翣又羞又愤,可也拿他无可奈河!
“是……是啊,你是什幺人,敢在王府里撒野!”小菁还弄不清楚状况,狐假虎威,声声地指骂着:“我可是王爷点召来的,你若是想来服侍王爷,那可对不住了,劳驾你明儿个再来。”
虽然那柄亮晃晃的刀还架在她的脖子上,但此刻她瞧王爷的脸色舒缓了些,应该没事了,她还想和王爷厮缠一番呢!这女的干啥来搅局呀!
小菁在心中嘀咕着,恨恨地瞪着一身便装,没做打扮却也教人亮眼的凤芷翣。
凤芷翣表情平淡,对于小菁投射而来的怨嫉,她可真觉得些许的啼笑皆非。她是为了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非不得已才进来的,可是床上那女子的表情,好象在控诉她,她是个多事者……
“你走吧!”
胤辴轻逸出声,旋过身,将手中的利刃收起。
“听见没!王爷在赶你走呢!”小菁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是什幺东西,敢假传我的命令!”再度旋身,他那双墨黑的双眸,泛着森凉的冷寒,直瞅着上半身赤果的小菁。
小菁心中打了个哆嗦,愣愣地仰望一睑寒意的胤辴。
“王……王爷,我……我没有呀!方……方才你个是说……说……说叫她走的吗?”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站在门边的凤芷翣。
“听好了,我说的是──”胤辴俯下首,双眉略挑。“要你走!”
“我……我……可是我……”
“你聋了吗?”胤辴掀动着眼皮,硬声道。
见他的模样像是要杀人似地,小菁但觉心中一股寒气直往上冒,当下也无暇顾及自己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齐,跌跌撞撞的就奔出胤辴的寝宫。
“好了,现在该你了!”
胤辴唇边泛着邪笑,一步一步走向她。
凤芷翣将目光从小菁的背影上拉了回来,才回头,便撞上他宽阔的胸膛,她反射性地将他推开。
“为什幺要杀人?难道你就任由你的王妃毒虐那些陪你侍寝的女子,甚至置她们于死地,而你却不闻不问?”她恨恨地指控着。
“杀人!?”
他冷笑了声:“我这雍王府里,绝对没有半条冤魂!”
他已经审问过了,王妃的确是曾凌虐那些侍寝的歌伎,但绝没有将她们其中一人活活打死过,凌虐致死的事件,只是一些碎嘴主人的绘声绘影,乱造谣罢了!
都怪他一心只顾国家大事,王府内大大小小之事,他以为老管事佴祺,可以处置的妥妥当当,却未料到佴祺上头有个主子是他管不得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好,他可趁此事件将王妃给休掉。
敝只怪她们色赫图家,没一个安好心眼的,敢对他使计!
扒,耍手段,他可是个中翘楚呢!
见她秀眉微蹙,他淡然笑道:“仁武馆的探子,回报的消息,是我故意安排的!”
“你……”
“不下重药,你会来吗?”
“你──卑鄙!你收买了探子?”
他摇头哼笑:“那种人才,我的雍王府可不缺,而且,上一回他回仁武馆回报消息后,就没能再进雍王府了。仁武馆究竟安排多少探子在各个王府内?为了博你欢心,蓟子训可真是做的尽心尽力呀!你──同他相好过了吧?”
仁武馆可以派遣探子到雍王府,自然雍王府也可以反过来收买探子,在白花花的银两诱惑下。探子可是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你──无耻!”
凤芷翣咬着唇,手掌一挥,想打他一个耳光,却反教他箝制住。
胤辴忽然间神色大变,掐住她的下颚,两眼冷冷瞅着她。
“我说过,当你再踏进这个门槛里来,一切都会不同的──”他的眸底映着诡谲的光芒:“现在,我要你从这儿爬到床边,伏在我的脚下,求我收你当侍妾。”
他纵声一笑,旋即走同床边,大剌剌地坐在床沿边,等候着她。
“当然,你仍是可以选择离开,只不过──这回你所背负的,可是整座仁武馆的存废,外加蓟家父子两条性命……”
唉举步要跨出门槛的凤芷翣,在听了他的话后,腾在空中的右脚,霎时间又收了回来。
“你……你敢!”她回过头,恨恨地瞪望他。
“我当然敢!如果你想领教的话……”他倨傲地扫视她一眼:“我困了,一刻钟内,你若未照我的话去做,我就当你是选择了离开,那样的话,明儿个……你就可以看见后果!”
凤芷翣的心中有两种想法在拉锯着;她若照他的话去做,恐怕短时间内是回不了仁武馆的,这样一来,义父和子训师兄怕会起了疑心。纸终究包不住别的,一旦让义父知道她在雍王府内当了侍妾,义父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他老人家这些年来千万个呵护,全部白费了──
但若是不从他的话,这幺着,仁武馆恐怕真会教他给废了;先前她赌掉了那些青楼女子的安危,这一次,她不能再拿仁武馆开玩笑了……
见她久未有动静,胤辴扭转着身子,“看来,我真的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作势欲躺……
见他久等不耐,她急忙喊道:“好,我答应你,照你的话去做!”
闻言,胤辴的唇边勾起了一抹魔肆的浅笑。
“你不会认为,我的时间是专门用来等你的吧?”
从方才她应允了他的要求,一直到现在,少说比过了一刻钟之久。胤辴脸上的表情从欢愉渐转不悦。
“我……我……”
凤芷翣垂下眼睫,牙一咬,屈膝跪下地,匍匐前进着。
“你预备就这幺地爬到天亮吗?”他冷然的声音,陡地降下。
顿了下,她咽下心头那股不服,顺着他的意,疾疾向前爬行。
绕过了桌椅,炕床就在跟前,而他,稳坐在床沿边等候着她。此刻,她踌躇不前,心头惶然了起来……
伏在他的脚边,求他收她做侍妾?
这幺低下的行为,自己当真做的来吗?
“想退缩!?我劝你还是别,否则,下一回你来求,可不像现下这幺轻松!”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盘旋着,嗡嗡地轰进她的耳窝内。
是啊,都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还有什幺放不下的!
往前挪了几步,她在他的脚尖前停了下来。
“哑了吗?没说话,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幺!”他的视线凝在她的发漩上。
“王……王爷,我……”
“说!我等着听呢!”
“我……”
“嗯?”
“我……我想……”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他命令着。
凤芷翣缓缓地抬起头,水柔的眸光,和他的炯然对上。
“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他的语调充满了戏谑,昂然坐受地等候她。
“我……求……求王爷……”
“求我什幺?”他双眉一挑,低笑道。
突地,他原本敞开的两腿一合,只消一个动作,便将她的柳腰紧紧夹住,将她困的进退不得。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她措不及防,才一眨眼的时间,自己便成了俎上肉,无处逃避,只能任由他宰割!
她双手压在他的大腿上,试着使力,想将它们推挤开,无奈它们就像胶粘在她的腰上一般,任凭她使尽了力也推不动。
“我这可是在帮你,你干啥推我的腿!”他在她美丽的脸上呵着气。“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这一路爬财爬、爬到我的腿里,究竟是意欲为何?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呀!”
他一番未经掩饰的话语,教她听了满睑羞红。
紧着下唇,她决意豁出去了,也不管什幺廉、什幺耻的!
反正,总是得让他羞辱一回的!
“求王爷收我做侍妾!”
“你!?你是谁?”
他当然早也已查出她的名字,只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求王爷收芷翣做你的侍妾!”说完,她别过脸去,不愿正视他狂妄的表情。
他扳正她绝丽的容颜,细细打量她之后,徐缓地吐出:
“我──不──收!”
凤芷翣愣愣地呆住半晌,秀眉微蹙,恼怒他的戏弄。
“我不收你当侍妾,你很失望吗?”
胤辴的指月复按压在她红艳的唇上,仰天长笑后,换上的是一张魔魅的仿若要吞噬人的阴森面孔。
“还没完呢!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的就收侍妾吗?”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楚森寒的逸出:“我活了二十八个年头,鲜少主动开口要求别人,偏偏就有人对我的好意不理不睬、甚至不屑……不打紧,反正,我总会有办法要那个人付出数十倍的代价,来填补我心灵上的创伤。”
“敬酒不吃,偏爱吃罚酒……啧,可怜呢,遇上我,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喔?”
突然间,凤芷翣直觉有股寒意打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不该沾染上他的!
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是无论如何,都抽不了身的……
十天?半个月?亦或一年?二年?
“你一定在想,我究竟要把你留在王府内多少的时间吧?”他猜出了她的思维,并在她耳边低声道:“告诉你,不会很久的,我只要你的这辈子,不多嘛,就一生一世而已!”
“你……无可理喻!”凤芷翣昂起下颚。“如果你真有怨气,那幺,一刀杀了我,别再牵扯什幺代价不代价的!”
“一刀杀了你!?我可舍不得!别忘了,我可还要你的侍候呢!惫有,我劝你也别有轻生的念头,否则……到时候陪葬的,可是仁武馆的数百条人命哟!”
“你……太可怕了你!”
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他所谓的代价吗?
就只为了当初她拒绝他留下来?
“也许是吧!如果你在天亮以前,无法取悦我,让我收你做侍妾,到时候,你就会见识到,什幺叫做真正的可怕!”
仰望着他,她的心抖泛着丝丝冰寒。
他的意思是,如果在天亮前,她无法求得他让他收她做侍妾,那幺,就代表他会派人砸了仁武馆吗?
天哪,求求你别亮呀!
凤芷翣难过的想着:为什幺自己千辛万苦的解救那些受到迫害、被逼着当小妾的良家妇女,到头来,白己反而陷入了这泥泞、深渊?
这算是报应吗?可她又做错了什幺?
十二年前,她的娘亲被他阿玛强抢做妾;十二年后,她竟又步上娘亲的后路──
只是,当年娘亲尚且可以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但如今她……甚至她连咬舌自尽的权力都没有!
她们母女,可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父子的债?要不,为何今世要遭受这种折磨呢?
是天作孽吗?还是自作孽……
为了能取悦他,教他点头收她当侍妾,她把义父平日教导她的礼教,悉数的给抛到脑后去。
此刻,她跪在他跟前,退离他双腿的箝制,伸手拿下了头上的发簪,如云的秀发披泻而下,如丝缎一般柔亮。胤辴忍不住伸手去抚触,她抬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敛下双眸,双手颤巍巍地解着衣扣。
她那幽怨的眼神,撼动着他的心,有一刻,他竟觉得自己的恶行加诸在她身上,是一件极残忍的事。
但那想法,很快的就让他给抛开。
他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他可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是皇上最信任的亲信,他有十足的优越感,从来没有人敢不听从他的话。
她活该违逆了他的心意,所以受苦是应该的,他绝对不会心软的!
他要将她绑在自个儿的身边,一辈子,慢慢、慢慢地折磨她──
“为何又成了哑巴了?”
见她的柔荑揪住已解了扣的前襟,两眼茫然不知所措的瞅着他瞧,他忍不住又逗弄起她来。
“我……我不会……不懂!”她螓首低垂,轻晃道。
她只大抵知道,男女关在一间房内,要做那事时都得月兑光衣服,除此之外,其它的,她一概不知!
“不懂是吧?好,那我来教你!”
说罢,他的大手伸上前,奋力一扯,便将她的衣裳撕成两半,衣裳应声而落,露出一件粉红色的丝缎抹胸。
凤芷翣惊呼一声,羞地伸手欲遮住前陶,不料胤辴已抢在她的动作之前,将厚实的大掌探进她的抹胸内,把她的浑圆紧紧地覆盖住。
“不要……”
她只觉脸颊一阵阵燥热,他的举动,让她好难为情,她试着想扯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劲力道之强,岂是她轻易可以推开的!
“我保证,再过一会儿,你会想要的!”
胤辴站起身,将她紧抱在怀中,一手揉搓着她丰满的浑圆,另一手则伸到她的头后,解开系住她抹胸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