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跑车载Vivi去吃早餐,一个多钟头后,掌上祺自己搭出租车回来。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跑车很拉风,Vivi也和从前一样,眼里充满爱慕之意地凝望他,在她眼前,他又找回自己以前完美型男的帅劲,一切都很OK,可是……
他突然觉得很空虚,在他坐上跑车,驾驭那红色的闪电快马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他似乎了解……
纵使是同色系、同款式的跑车,但那不是他的爱车,他爱的是他的车,他的红色跑车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不管车厂量产多少部车,在他心目中,他掌上祺的车,全世界只有一辆。
而女人,也一样……
当他载Vivi前往吃早餐的途中,他意识到身边载的人不是孙巧嫣,心头竟有些失落。
他的生活圈中,漂亮的女人何其多,但孙巧嫣只有一个,没有人能取代她。
在他心中,她是唯一会让他无时无刻想念的女人,不知从何时起,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凌驾过任何女人--
当他开跑车时,他希望身边坐的女人,是她。
这是载Vivi去吃早餐的途中,让他确认的事。
为了尽地主之谊,他强忍着想马上冲回印刷厂找嫣嫣的冲动,在饭店陪Vivi吃完早餐。
说也奇怪,他其实肚子还饿,可饭店的自助式早餐,却让他一点胃口也没,丰富的早午餐,包含中式、美式、法式,但他只想吃嫣嫣亲手煮的,哪怕只是一碗白稀饭……
不管Vivi生气抗议,他还是决定要回印刷厂不再陪她,而且谢绝让她载他,因为他不想在回程的途中,又体验一次没有嫣嫣在身边的失落,所以他自行搭出租车回来。
必到印刷厂,没有看到嫣嫣在里面,他的脚步往孙家的方向走。
一路走着,一路想,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要去旅游,现在出发也可以,希望嫣嫣不要因为看到他留的纸条说要将旅游日延后一天,而感到失望。
来到孙家,大门深锁,门上塞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给老板”。
傍他的?
打开信封,里头是一张小纸条,上头只写着--
磨炼我自己去旅游了。
孙巧嫣磨炼
“什么?自己去旅游?”瞪着纸条,掌上祺大叫。“搞什么?怎么可以自己去?要去也该跟我一起去……不行、不行……”
模模口袋,忘了自己没手机,转身,他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回印刷厂,打电话给嫣嫣,但她的手机已关机。
他本想,她应该走不远,打电话叫她回来,可是,这下……
“怎么会这样?”
她生气了?可为什么?因为他要将旅游延后一天,所以她生气?不会吧?嫣嫣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难不成,她来印刷厂,听到他和Vivi在楼上的对话,或者看到他载Vivi出去?
“该死的掌上祺!”
自骂,不管嫣嫣是亲眼看到或从邻居口中听到,他确定她一定是生气了,否则她不会不理他,自己去旅行……
可是,她会去哪里呢?
避不了那么多,抱着追上她脚步的希望,他冲出门,向隔壁借了一辆机车,往车站的方向去,希望能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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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高铁,伤心的孙巧嫣一个人来到台北。
她想,她一定是被他气疯了,要不,她不会舍得花钱搭高铁,更不会自己出来乱跑。
出门在外,一定得花钱,她现在花的每一块钱,都是将来她爸和大舅两人的养老金。
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伤心到无法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旅行,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何必指望他?
她承认,这是负气之下的决定,可是,他骗了她,她当然生气。
重点是,她现在不想看到那个爱情骗子!
在他开跑车载那个长腿的Vivi离开后,她一个人背着背包走回家,当下她就决定要离开小镇两天,或者三天,也许更久也说不定。
总之,她讨厌那个爱情骗子……
不,也许他根本不承认他们之间有爱情,他或许只是因为在小镇上找不到其它女人,才会“暂时”和她玩玩。
他不是说,他只要再忍受四个月……
也许她该庆幸早发现他是个花心男,不用再傻愣愣地被他玩四个月……可是,她的初吻、她纯真的梦幻爱情全破灭--
坐在出租车内,她突然哭了起来。
“呃,小姐,你怎么了?”听到哭声,出租车司机惊诧地回头看。
“呜……我要去故宫啦!”
“你刚才有说了,我是要载你去故宫没错,可是……塞车我也没办法,还是要掉头?”
“不要,我要去故宫……呜……”她哭得好伤心,仍不忘坚持要自己去旅游的意念。
“好,好,现在已经在至善路,就快到了,不过有点塞车,耐心点,马上就到。”他头一回见到客人因为塞车在哭的。
“好,我知道,谢谢你。”边哭,边道谢。
“呃,不用客气。”
“呜……”
孙巧嫣坐在后座,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要哭嘛,车……车子有往前走了一小段……”不就是塞车,有必要哭得这么伤心吗?出租车司机频频安慰她。
遇到塞车,他是欲哭无泪,可后座的乘客……会不会哭得太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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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遍镇上所有他认识的人,其中有几个告诉他,有看到巧嫣让阿强载往车站。
找到送报纸的阿强,证实是他载巧嫣去车站,还说在那之前,和巧嫣在印刷厂门外聊跑车女郎的事。
照阿强所言,巧嫣若进去,一定听到他和Vivi说的话,所以她……
喔,天啊,他真该死!
逃诩快黑了,他还是联络不上巧嫣,一整天,他打她的手机打了数十通,她都不接,留言给她,她也不回……
留言……
手指敲着桌面,灵机一动,他想,有个方法可以一试,如果她有听留言的话--
“巧嫣,你家遭小偷了,警察说连房间床底都被掀了,也不知被偷了多少钱,你跑去哪里,赶快回来清点……”
被押来印刷厂又被逼迫说谎的阿强,一脸无辜,“为……为什么要我骗巧嫣?”
“因为你不该载她去车站,害我没有员工。”
“其实我妈还有我阿姨,还有隔壁的林女乃女乃,她们都很乐意来当印刷厂的员工,临时工也可以……”阿强真的以为他只想找回落跑的员工。
“谢谢,不缺。你可以回去了,还有,记得,巧嫣若有打电话回来,要先问她在哪里,还有……”
“我知道,说她家遭小偷了。”就算他忘了,他妈一定也不会忘的。他妈很乐意无条件服从这位外地来的大帅哥下达的指令。
“很好,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眼下,就只有等了。
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他说的话她未必会听,所以他找来协助她月兑逃的共犯阿强,基于革命情感,阿强说的话她或许会听进耳。
再者,这几年她努力赚钱给两位大叔当养老金,若知道家里遭小偷,一定心急如焚,马上奔回来。
现下就只能祈祷,她能拿出手机听听语音信箱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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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巧嫣在故宫呆坐一整个下午,什么也没参观,只是坐着发呆,脑内一片空白。
一个人旅游,其实很孤单,尤其她现在内心空虚脆弱,好想身边有人作陪,但,每每想到的人,永远是掌上祺那可恶的家伙!
彪浑噩噩,她不知自己如何来到一O一,在五楼买票,搭高速电梯到八十九楼室内的观景台,外头美丽的市景,收尽眼底,全成一片空白,没有心情欣赏风景,疲惫的她,坐着休息,睡意袭上,合眼,偏头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身边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
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她惊地回神,须臾才想起因为气掌上祺骗了她,一气之下,她自己一个人跑到台北来旅游,而她现在还在台北一O一的观景台。
外头,天空一片漆黑,黑幕下,是一片耀眼的灯景……
下意识地拿出手机,不知道她爸有没有打电话找她……虽然这么想,但她其实是想听那家伙有没有找她,想做解释。他若连打电话跟她解释都没有,那就太可恶了!
她是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但,说不定现在他还跟那个Vivi玩到还没回印刷厂……
思及此,她满肚子气,可另一方面却没有勇气打开手机,万一他真的没有打电话找她,那不是显得她太悲哀了,他还在逍遥,她却独自在异乡垂泪伤心……
本想把手机收回袋子里,但想想,错的人是他,她干吗没勇气,开就开,没有他的留言的话,他就死定了!
打开手机,接听语音留言,他焦急询问她在何处的声音窜入耳膜,看看留言时间,是他载美女出去的一个多钟头后……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这又代表什么?他骗她的感情是事实!
听了好几通留言,都是他焦急寻找她的声音。
“骗子、花心男、恶男……”
嘴里虽然咒骂着,但,他似乎一整逃诩在找她……
“哼,一定是美女走了,他一个人太无聊……”
继续听着其它留言,都是他焦急又无奈的声音,心头的气稍稍消弭,直到最后一通留言,不是他特有的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小小失望之际,突然听见阿强焦急的声音说道……
“什么?我家遭小偷了?”她惊吓地站起身大喊。
不顾周遭游客投射而来的异样眼光,孙巧嫣焦急地打电话想问阿强,可是电话一直不通。
本想打电话问掌上祺那家伙,可是……她还在生他的气,如果她先打电话给他,那她的气势不就落下一大截?
面子和银子,两个她都想要啊--
算了,横竖都得回家去看看,直接冲回家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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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高铁再转搭出租车回到小镇,已是晚上十点多,位处偏僻地带的印刷厂附近,家家户户已熄灯入睡,车子经过印刷厂,印刷厂内一片黑暗,那家伙大概已经睡了。
想到早上在里头听到他和Vivi的对话,心头突然一阵酸涩--
“小姐,到了没?”
“到了,前面停车。”
下车后,压下心头伤感情绪,孙巧嫣焦急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急急忙忙进屋察看,客厅里,整整齐齐,不像有被小偷光顾的情形。
想到她藏在空酒瓮里的私房钱,不知道有没有被死没人性的小偷偷走,丢下包包,她直奔厨房--
她把钱放在厨房的空酒瓮里,她爸和大舅都知道,需要钱他们可以去拿,当然,有钱他们也会存进去,里头装满一元、十元、五十元的硬币,还有一些百元大钞,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省吃俭用,额外积存下来的,如果小偷连那瓮都不放过,那就太没人性了!
跑到厨房,看到酒瓮还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她不放心地打开检查,一块钱也没少,因为硬币依旧堆满酒瓮口。
厨房这里看起来也没被翻动,会不会小偷根本不屑她家厨房?
把酒瓮放回原位,她又焦急的往房间走去,房里虽然没放私房钱,但是有她的存折和私章,还有前天买面包剩下的八十元还放在梳妆台上……
找了钥匙打开房门,灯一亮,梳妆台上的八十元没有消失,存折和私章也都安分守已地窝在原藏匿处,未有逃狱迹象。
坐在床沿边,低头思忖,她恍然大悟--她是被设计骗回来的!
“死阿强、臭阿强!”
这个阿强,绝对没胆敢骗她,幕后指使者,一定是掌上祺!
“掌上祺!”
“找我?”
她一出声,马上就听到他响应,差点把她吓得魂飞九天。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听到你在呼唤我,所以我马上飞过来。”
整晚,他等着她。
若她从车站回来,一定会先经过印刷厂,所以他坐在印刷厂门口等着,结果,一不小心又多接了好几笔生意。
卑说到他来到小镇的那一晚,他合理怀疑司机和老大联合起来趁机整他,因为孙家旁边那条路出去,是条偏僻小路,司机却把他丢在那里,不从另一头的大马路进来,害他走了好长一段冤枉路。
不过,也就在那一晚,让他遇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女,那么,身为二儿子的他,就不跟矮矮壮壮的老爸一番计较了!
不过也就因为孙家旁边有一条羊肠小道,让他有些担心,万一她从另一头回家,那他不就要在印刷厂等无人。
所以,一整晚下来,从印刷厂到孙家,来来回回他不知走了几趟。
本以为她今天不会回来,于是他关了灯,躺上床想睡觉,突然听到车子驶过的声音。
十点多,对这个偏僻地带而言,等同深夜,不会有车子经过,一定是她搭出租车回来,要不,就是有人开车遇到鬼打墙,才会进到这鬼地方来。
总之,原本躺在床上的他,两分钟内就冲到她家门口,正好遇到掉头的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还探头问他要不要搭车。
见他个鬼,他迫不及待冲到孙家来,还要叫他搭车去哪里?不过他倒是很感激出租车司机把他心爱的女人载回来就是。
发现大门没关,他就自动进来,在屋外看到厨房的灯亮着,等他进到屋内,她已冲到房间,尾随而去,就听见她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
“掌……掌上祺!”
她就知道是他指使阿强骗她的,要不,怎她前脚才进门,他后脚就到?
新仇加上旧恨,气炸之余,拿起枕头丢他。
“你这个骗子,你就只会骗我!”气极,走了两步到梳妆台,拿起铜板,一个一个丢向他。“大骗子,你还来做什么?”
她是爱钱,可现在,能打痛他最要紧,至少能发泄一下,何况,钱最后还是落在地上,也不会跑。
神准地接住她丢来的硬币,他一脸忏悔。“你听到我和Vivi的对话?”
坦白从宽,他不想和她玩猜一猜的游戏。
两眼怒瞪着他,她气得不想和他说话。
“我承认,说那些该死的话,是我的错。”他举两手投降。“但,我只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只不过是……是你的员工,老板的私事,我没有权利过问。”
“你有!”
“我没有。”
“我说你有。”
“我没有。”
巴她争执的当下,他大步跨上前,把直瞪他的她搂在怀中,低首,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专属唇印,用行动证明她有权利过问他的私事。
但他的热切举动,换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离我五步远,否则我就告你性骚扰。”抑制住体内紊乱的热流,把话说绝,她要和他画清界线。
也许她还没把事情想清楚,但不管那个Vivi是不是他的女友、他是不是因为在小镇感到无聊,才会玩弄她的感情,冲着他是什么集团小开,未来或许是总裁接班人这一点,她就必须离他远远的。
她是爱钱没错,但她很认分,送报纸、送牛女乃这些工作她都做得来,唯独豪门少女乃女乃这份“工作”,她没能力去做,做不来,也不敢妄想去做。
“好,我退。”举高双手,他如她所言,退离五步远。“嫣嫣,我为我自己和Vivi的对话,向你道歉。”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对不起,老板,我不该偷听你和你的女朋友说话。”眼低低地,她觉得鼻头有点酸。
“Vivi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的女性朋友之一。”
“老板,很晚了,请你回去,我要睡觉了。”不想听,她什么都不想听,她觉好累。
“嫣嫣……”
“帮我关门,关灯,谢谢。”直接躺上床睡觉,拉着棉被盖住头之前,她又道:“记得帮我锁大门,谢谢。”
说完,她像只蜗牛,窝在壳里不现身。
站在房门前,掌上祺头一回在女人面前感到挫败。通常都是女生“鲁”他,向他索讨解释,这一回,他急着想跟她解释,她却把他拒于五步远之外--
唉,情人之间,最远的距离,就是女生窝在棉被里,连头发都不想露出来让你看。
懊吧,他知道她还在生气,明天他再和她解释。
必灯,关门,他把自己关在房外。
痹乖地照她的话去做,把大门锁好,然后--他又回到客厅。
她又没叫他滚,而且他不笨,万一他回印刷厂去,她又溜走,那他上哪儿去找人?用家里遭小偷这一招骗她回来铁定也不管用了。
今晚,他要死守孙家客厅,不让她有月兑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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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上九点半。
整晚睡在窄小沙发上的掌上祺,一醒来,全身酸痛,翻个身,直接摔到地上,痛叫了一声,看着墙上的钟已是九点半,挺直两条腿站起,下意识地走向孙巧嫣的房间。
敲门--
“嫣嫣,你还在睡?”不对,这女人不会睡这么晚的。
“嫣嫣,起床了吗?我要进去了喔!”
房门一推开,如他所料,房内没人,床上的棉被整整齐齐迭好。
“嫣嫣……”不会又偷偷离开了吧?
焦急地在屋内寻找她的身影,也不管脚突然抽筋,忍着痛,一跛一跛,寻遍整栋屋子。
必到客厅,看到她的背包还在,焦急的心情减半。她没带包包出门,应该不是又“离家出走”,也许只是出去走走,或是去买早餐。
虽是这么想,但他仍不太放心,毕竟谁规定离家出走,一定得带包包?万一她真的又离开……
转身,他焦急的跑出,在路上遇到每一个人,都问一遍有无见到孙巧嫣。
“半个钟前,我看到嫣嫣走进印刷厂,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
听林女乃女乃这么说,掌上祺快速跑进印刷厂,看到楼下无人影,他直冲楼上,一上楼,就闻到饭香,还有厨房乒乒乓乓的声响。
这些声响,以往他觉得很吵,但此刻,却让他无比安心,也倍感温馨。
“嫣嫣。”
看到她站在瓦斯炉前的背影,他自动被吸引过去。
“老板,早餐还要十分钟,请再等等。”没有看他,她兀自忙着手边的工作,语气不卑不亢。
“不用急,我还不饿。”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低沉的声音中有些许不舍。“如果你觉得累,不用每天煮饭给我吃,我们可以去外面吃。”
她顿了下,道:“老板,煮饭是我的工作,我不觉得累,因为一个月你会付我三万块薪水,还有,如果你坚持要抱着我,一分钟我要收你一千元。”
昨晚,她哭了一夜,想通了,她和他的世界不同,对他而言,她也许只是一盘小菜,主菜尚未上桌之前,他或许会勉强吃个两口,等主菜端到他面前,他就会对她这盘小菜视而不见。
她不想当被遗弃在一旁默默伤心落泪的小菜,还是乖乖做回以前那个努力工作赚钱的孙巧嫣。
既然他还要在这里“忍受”四个月,那这四个月里,她会努力从他身上赚取她该赚的钱,以消心头那一点点怒气。
“还在生气?”他投降可不可以?
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他两眼直盯着她,低首,他想吻她,她却不疾不徐地开出价码--
“要吻我,一分钟五千元。”
定住低首的动作,无力感泛上,瞅着面无表情的她,轻吁了声,挺直身,放开她,他往外走--
见他离开厨房,她若无其事地回到瓦斯炉前,继续煮早餐,眼泪却突然掉下来。
她不想这样,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