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一个星期后拆线,经过特别交代的医生,在缝针时十分仔细小心,使姚菁的疤痕相当平整,当然,细心照料她的齐雁书也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
十多天的调养期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怕她碰到水,伤口会发炎,喂她吃饭、喝水,甚至连洗澡他都亲力亲为,简直把她当成三岁小阿看待。她不禁为此感到丝丝甜蜜。
不过,向来不算笨的姚菁,却仍然死脑筋地把他做的这些,归咎于是他觉得亏欠了她,不明白这就是他爱的表现。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教他不直接坦白地说出来呢?
心里的话不说谁知道!尤其是个性里含有不少倔傲因数的姚菁,不可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待在他身边,而且不知哪天他对她厌倦了,将会把她一脚踢开!
因此,这样没有保障的关系,还是让姚菁坚持着原来的决定。
“你帮我养“皮皮”好不好?”送给别人她不放心,她只能把-交给他了。坐在二楼阳台的休闲椅上,姚菁对着体贴替她加外套的齐雁书开口。
“你还是想走?”他失望地问。在他如此的表现之后,她还是不改初衷?
她舍身救他不是因为爱他吗?那怎么还要离开他?他迷惑了!
难道只是因为单纯的义气?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只有这个吧!他忽感若有所失。
“我说过那是我的梦想,不去做我会一辈子遗憾的。”她抬眼望进他深幽似井的乌瞳里,传达给他的还是那份坚决。
“好吧!那我也不再多说了。你把-抱来,我会叫人好好照顾。”他冷漠地望向阳台外的景色,好掩饰黯然失落的神情。
沉默蔓延在空气之间,微风徐徐吹来,却拂不去他们彼此心中的怅然与离愁……
***
不到半个月,姚菁就离开了。
她和欧芷茵、时怀恩三人如原先计画,远赴新加坡参加舞团招考。
在还没征试前的两个月里,姚菁付出了加倍的心力和精神密集练习,以弥补荒废了半年的进度。
原本她在舞蹈方面的资质就相当优异,再加上踏实的练习和考试时的卖力表现,芭蕾、现代、爵士的技巧比试,轻而易举地便获得评审老师们一致的赞赏与好评;时怀恩也雀屏中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欧芷茵惨遭滑铁卢,只好回台湾,最后只剩他们两个留下来。
舞团里的舞者个个都认真积极,紧凑的排练令大家士气都维持在最高昂的状态,姚菁也受到感染地努力不懈,尽量将自己的潜能做最完美的发挥。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也许有时怀恩这个熟识的好友相伴,新加坡又能以华语相通,她并没有因身处异乡而有任何的不适应。
舞团的生活就像上班族一样,每天早上十点半至十二点有老师来教授现代舞、芭蕾、太极、武功等课程,十二点至两点半是第一段排练时间,再来一个小时则是让大家用餐和休息,紧按着三点半到六点半是第二段排练,周而复始非常规律。
为了累积经验,他们把握了每个演出的机会,舞蹈虽然不能立即提供他们丰厚的物质条件,但从爆满的演出和观众的回响,却可以得到最大的鼓励和认可,再辛苦也甘之如饴。
姚菁一步一步地实践着多年来的梦想,令她神采飞扬、美丽自信,像颗经过琢磨的钻石,渐渐散发出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光芒。
***
四年后
“菁菁,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吧!”时怀恩将她专属的毛巾递给她。
偌大的练习场地里三三两两的舞者坐在地上还止不住地喘息,闷热的温度令他们挥汁如雨,练舞时也更加辛若。
“你先去吧!我还想再练一下独舞的部分。”她喝了口水,打算再起身练习。
“你在紧张是不是?”他相当了解姚菁近乡情怯的心情,毕竟这是他们四年来头一次回到台湾。
大规模的巡回公演,台湾是最后一站,在这之前几十场她都能轻松面对,一直到今天……
她好紧张!再过三天,他们就要到台湾表演了,这令她更加求好心切。
“嗯!我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她紧张兴奋地都要颤抖了。
“我知道!”他双手环胸挑眉看向她。
“你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你会知道?”姚菁讶异地不禁提高了分贝。
“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啊!你紧张是因为那里有他!”他故作暧昧道,眼神里净是调侃。
这四年里,他不是没尝试掳获姚菁的芳心,原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她整颗心早就被另外一个人占满了,所以屡试屡败,到最后他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早能坦然以对了。
他一语道破了她心里一直不敢承认的,姚菁脂粉未施的俏脸上骤然升起了如腮红般的霞红。
她一直都惦记着他,不曾忘过。他呢?是否也记着她?还是身旁已有了其他的人?
“好了!你别在这儿穷紧张了,忘不了就去找他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地祭祭五脏庙,走吧!”时怀恩唤回她游离的思绪,索性搭上她的肩,半强迫地推着她去换衣服吃饭。
戳中红心的提醒让姚菁喝然顿悟,想念他的心情已膨胀到最高点!
往后的几天里,她都陷落在紊乱的思潮之中,希望自己有能力在最快的时间里,厘清自己的情感、理出一些头绪……
***
坐在办公室里,他注视着报纸里的艺文活动栏,坚毅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笑纹,那里头有姚菁待的舞团的最新动向。
贬为了一个女人牵挂实在不像他,可是姚菁的离开让他明白,原来自己也有割舍不掉的东西,他已经为她深陷而不可自拔了。
是时候了。看来,小鸟儿已经飞出一片属于她的天空!而这之后,便是她该回家的时候了!
漫长的四年,这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子里,他一边注意着有关她的消息,一方面致力于发展风飞的事业。
现住风飞帮这个名字已不存在于黑道中,而商界里最受人注目的后起新锐——风飞集团,更是齐雁书转换跑道的最佳成果。
贬毅然决然地这么做全都是姚菁的缘故。因为他想接她回他身边,安稳的环境是必备的,他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黑道间的嘶杀争夺他早厌烦了。
“哈!你可开心了吧!终于等到她回来了!我就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她离开,白白浪费四年的时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进了总裁办公室,康冠尧瞧了一眼报纸上的报导,又瞧了一眼他出神的表情,然后开始一连串的叨念。
当初大家都对他放姚菁远走他乡感到愕然,可感情的事,局外人又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眼看着一段良缘蹉跎了。
“怎么进来也不会敲门?”收回思绪,齐雁书指责他的不礼貌。
“敲了,怎么会没敲!是你的心不知飘到哪儿去了,敲了半天也不应,我就自己进来喽!”他调侃地睇向他。
瞪了他一眼,齐雁书顺手卷起报纸掷向他,康冠尧眼明手夥地接住,再摊开来仔细看着内容。“帮我买张票吧!”他跟着说道。
“好啊!再多买四张好了,夏彦、冠莹、义欣和我都一起去替你打气加油,哎呀!我看乾脆包下一个场次好了,让公司里的人都去,员工福利嘛!”这四年里,他们也各自找到物件,只剩齐雁书是孤家寡人。
“你少出馊主意!你们也免了吧!我自己能搞定,有你们,我反而不自在。”他难道还会不知道这家夥想找把柄取笑他。
“能搞定就不必一等就定四年了!”康冠尧翻翻白眼,一点也不相信他在感情上的能力。“来,让我而授机宜几招……”他大言不惭地揽住他的肩,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这样好吗?”听完他的提议,齐雁书面色为难地问道。
“好,女孩子都爱这一套的,如果不成,我负责。”他拍着胸脯保证。
从没讨过女孩子欢心的齐雁书听他这么说,也不禁在心里勾勒出到时候的情景了……
***
为了适应场地和准备一些琐碎的事情,舞团通常会提早个几天到达目的地,这次他们在演出前三天就到了。
初春的暖洋让人心情愉悦,一踏上久违了的国土,即使风尘仆仆,姚菁仍然满心激荡,不能说是衣锦还乡,可是能登上国家剧院的那份学有所成,就足够她激昂兴奋了!
姚菁潜在的编舞创作才华,在严格专业的练习里被一一激发,她扎实的舞功、优异的表现赢得青睐,在团体里总是担纲重要角色,更参与编舞的工作。这回演出的舞码,就有不少是她的构想和创作。
“怀恩,我的行李交给你,反正今天不用练舞,我想先去婆婆那儿看看。”好久没去祭拜婆婆了,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一了心愿。
“不用我陪你去?”时怀恩有些不放心地问。
“不了,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你父母不是要你晚上回家?”像他们这样的游子,回到故乡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但,姚菁没有,除了婆婆,好象就没有了,她的爸妈……姚菁到现在还在犹豫着该去不去。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他叮咛道,然后随着团队一起走了。
“放心吧!”姚菁背起自己的随身背包,步出了机场。
坐上令人怀念的澄黄色计程车,她前往当初齐雁书替婆婆一手安排的禅寺……
***
一切都没变!
来到僻静的禅寺,熟悉的建物和景象令姚菁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恍如有当时的味道。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她清澄的双眼里多了一些雾气。
懊想婆婆啊!也好想……他!
拾级而上,她走进-里,先在供奉佛祖的厅前拜了拜,然后搭上电梯,直达放置婆婆骨灰的五楼——
所有的窗子都开着,这里的风有点大,才走出电梯,姚菁的长发便被吹得飞扬,她边走边努力地从包包里找出发夹。
是啊!四年的时间让她又蓄了一头长发,每一根发丝都代表着她的相思。
抬起头,姚菁看向前方,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是她长途跋涉导致精神不济吗?甩甩头,她再睁定睛一看。
真的是他?那昂藏的身形、俊逸坚毅的侧脸、熟悉的黑色装扮……她愣住了!
蚌然察觉到一旁的注视,双手合十向着婆婆的位置祭拜的齐雁书放下了手,转身望向视线来源处,接触到那抹迎风而立的娉婷身影——
是姚菁!是他日思夜念念的菁菁!
出乎意料地在这儿遇到她,他好惊讶!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擦撞出灿烂的美妙花火,时间在瞬间彷佛都静止了……
直到按捺住心中的那份悸动,齐雁书将思绪拉回眼前。
“菁菁……”激动使他的声音无可抑制的-哑。“你……好吗?”笔直地走向她,他费尽全力压制住情绪的骚动。
一颗心鼓动地几乎快从口里跳出来,姚菁紧张得-住嘴。
从没想到自己再见到他会是这样失控的反应,原来时间并没有让她减少对他的眷恋,反而与日俱增地到了现在濒临爆发的程度。
“菁菁……”他靠近了她,搭上她颤抖的双肩。这一触碰,更让他日积月累的思念沸腾到最高点。
“雁书!”抬头望向那张牵引着她心弦的英挺脸庞,热泪倏地夺眶而出,姚菁忍不住扑向那怀念的温暖胸膛。“好久、好久不……见了!”她哽咽地埋在他怀里说。
“是啊!懊久、好久了!”他渴望地搂住她,艰难地吐出这些字,所有的情潮全因这个拥抱倾巢而出。
狂涌的爱恋恍若蟒蛇般,缠紧了他们失控的情绪……
此时此刻,两人在呼吸里、在身体肌肤里、在每个细胞里,都充满着彼此……
***
姚菁向婆婆上了香,默默在心里诉说所有经历,然后才离开了禅寺。
她惊讶且感动地由寺里的师父那儿得知,齐雁书四年来替她尽的孝道,每个月他都会固定地来寺里祭拜一次,以致于和他们十分热稔,这是她万万也想不到的。
打发走她包下的计程车,齐雁书送她回舞团住宿的饭店换了衣服,邀请姚菁吃晚餐,地点则是当初她向他坦白要离开那天,两人去过的法式餐厅。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里。”环顾了下四周,她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可多了。”他语带玄机地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你还戴着?”她回睇了一眼之后,又有一项惊人发现。
那枚白金戒指!那是她临走前送他的,四年来他都戴着?她心里窜升着无可言喻的欣喜。
“是你叫我要一直戴着的。”他回答,另一手抚模着戒指,那动作极自然,彷佛就像是一种习惯似的。
戒指的问题令她联想到他身边是否已有另一个女人为伴,不禁有些失落与若涩。“你……”她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他追问着她的犹豫。
“没……没什么,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她低头吃着牛排,藉以掩饰不安。
齐雁书凝视着她,其实他也有些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启齿。
她不一样了!比起从前更多了份女人味,自信的光彩使她充满了魅力,看来耀眼夺目,这样的姚菁更加吸引着他。
可是,找寻到自我的她会为了他而留下吗?他的挽留打动得了她吗?他没把握了。
“风飞退出黑道了。”忽然,他想告诉她这个消息,因为这是他为了她的改变。
“真的?那太好了,老是打打杀杀的太危险!”闻言,她的双眸燃起了欢喜的光点。
想起当初,她就不禁毛骨悚然,能够退出黑道当然再好不过了,否则她不在他身边,不知有没有人可以替他挡掉那些危险。
他霍然捉住她纤细的柔荑翻过来看。
“不明显了,不仔细看还以为不见了呢!”明白他的动机,顺从地让他捉着,姚菁甜甜的笑开。
此时的气氛,两人就像感情平稳的情侣般那样自然、平和。
“不会不见!”他抬眼望进她清澈的瞳眸。“在我心里它永远是鲜明的。”
是呵!那一幕、那些伤是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被他的话和眼神如炙铁般给灼烫了,姚菁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有些局促地躲开,赶紧找其他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咦?对了,不是还有康冠尧和夏彦吗?”他那两个最得力的左右手。
“你想看看他们吗?”她的忽然抽离令他心中若有所失,不过并末显露出来。
“想呀!不过……我没什么时间耶!明天开始就要忙了。”她难掩失望地说。
“没关系,我带他们去看你们的表演,顺便替你加油。”齐雁书煦煦浅笑。想起前几天,康冠尧和他的谈话。
“好啊!你真的会来吗?你好象还没看过我跳舞呢!”姚菁兴高采烈地拉扯着他的袖子,一副雀跃的模样。
“谁说我没看过你跳舞?”他故作得意的姿态。
“有吗?我怎么没印象。”努力地在脑中搜寻却一无所-,她嘟着红艳的小嘴怀疑。
“有。跳钢管舞啊!”他调笑。
“嗄?那不算啦!唉唷!你怎么还记得,把它忘记啦!”闻言,姚菁顿觉面河邡赤,孩子气地要求。
“哦!哪那么容易说忘就忘!哦……”促狭地大笑着,齐雁书开心地承受着她因羞窘不断挥落小拳头。
“拜托啦!忘掉、忘掉……”
以浪漫为诉求的法式晚餐,竟在两人持续的欢乐笑声中收场。
***
音符蕴涵神奇的力量,牵动心灵深处的细腻情绪,舞蹈也是,这两者相辅相成。
肢体是舞者们的语言,在时而放松、时而刚猛强健的张力中传达着。
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们,凝神观看着舞台上舞者飞旋的身影和认真专注的演出。
齐雁书也是其中之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光镇定了姚菁,随着她的舞姿移动飞舞。
今天是他们舞团公演的第一天,康冠尧利用特殊关系买到了贵宾席的座位,连齐雁书共五人都坐在前座观赏表演。
这段是姚菁编创的独舞,齐雁书更是屏气凝神地紧紧注视。
“没想到这姚菁跳得这么棒!”坐在一旁的康冠尧用手肘顶了顶全神贯注的齐雁书。
“别吵!”他嫌恶地抽掉他的打扰。这康冠尧的缺点就是太聒噪!
舞台上的姚菁如阳光般灿烂,她的舞蹈热情奔放,轻快的飞跃旋转,挥洒着热情的优异表现,令台下的观赏者痴狂心醉,结束时一阵掌声喝采雷动。
“喂!你东两都准备好了没?”他再度打岔,不嫌罗嗦地提醒一次,
“准备好了。”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罗哩罗嗦的,真烦。
“谢幕了、谢幕了!齐哥!”康冠莹隔着夏彦兴奋地向齐雁书叫嚷着。
“我知道,”蹙着英挺的眉峰,他不禁后悔自己的失策。根本不该让他们来,穷嚷嚷的结果是更增添他的紧张和不安。
求婚这事儿他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且这该死的康冠尧还教他在这大廷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模了模口袋里的盒子,他克制不住地满手心的湿意。
“可以献花了!”唐又欣从角落捧来一束早准备好、几乎把她整个人遮住的超大花束递给了他。
“去吧!”夏彦和康冠尧很有默契地,大力把他从座位上给推了出去。
姚菁注意到了,她从没看过他的脸上出现那种表情,齐雁书正腼腆地捧着花走上台来,她既高兴又有点羞赧。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齐雁书手里,那束不知数量有多少的玫瑰花吸引住了,纷纷把注意力投向他所要献花的幸运儿。
“谢谢。”双颊漾起红彩,接过他的花,姚菁有些不好意思地微低着头。
惫没来得及反应,她竟看见齐椎书在自己眼前单脚下跪,不禁错愕地退了几步。
全场一阵喧腾-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台上的舞者们都了然地退了开来,站在一旁微笑地给予支援。
做什么?他怎么向她跪下了?
她受了惊吓的眼瞳不解地瞅着他看。
“菁菁,嫁给我好吗?”齐雁书在她的注视了,慢条斯理地拿出了装着戒指的红色盒子,打开后诚挚地对着她说。
姚菁震惊的无以复加,再看到盒中的那枚戒指,她激动地涌上酸涩的泪意。
那枚戒指和她送他的那枚是一对的,那其中的意义不必言喻:虽然不是钻戒,但对她来说却具有特别的涵义。
她泪眼蒙蒙地望进他深情款款的乌瞳里,从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情意。
“姚菁,答应吧!他等了你四年了!”康冠尧在台下吆喝助阵。
“菁菁,嫁给我。”齐雁书坚定地再说。
“菁菁,答应吧!”舞团里的夥伴皆不约而同地劝说着。
“答应、答应……”台下的观众也兴致高昂地鼓吹着。
阵阵的答应声浪几乎掩盖了她,姚菁双颊如星火般炽红,羞窘娇柔地取出了他手中的那枚白金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你答应了?”齐雁书望向她害羞酡红的脸蛋,在看到她点头应允后,激动地抱起了她,兴奋地在原地旋转着。
今日的舞台因他们的特别演出而更加精彩,喜悦的掌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