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兴风作浪的郑文羚,若男的假期也正好结束回到PUB去上班,连着一个星期的大夜班,把她和强尼的时间完全错开,没有多少单独相处的机会,使得他们的恋情在没时间培养加温的困难下停顿在原地踏步,没有进展。
一眨眼,强尼的父母已经打算要回温哥华了,他们准备先到中南部拜访几个老朋友后,直接从小佰机场离开。
临行前,钟素卿拉着若男促膝长谈,聊了许多,整段谈话的内容可以归总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赶快结婚。为了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是到手的媳妇跑了,最后她还拿出一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交给若男,说是她的婆婆--卜明辉的妈妈传给她的,而她也已经把若男当成了自家人一般看待,希望他们能尽快完成终身大事。
当然喽,这样的东西她怎么能收,不仅太过贵重,尤其是它的意义非凡,在若男推不掉的情况下,她只好私下把那玉镯塞回给强尼,免得背负过于沉重的压力。
整场戏到此告一段落,若男搬回怀念的小窝,见到挂念的弟弟,也许是太久没见面,原本觉得很罗嗦的弟弟若翔,她也觉得可爱多了。
可任务结束,卸下重担,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才对,但她心里却感到一阵失落,好象掉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不只她如此,强尼也一样,他想留她继续住,却没有好借口,毕竟他们正处于嗳昧不明的阶段,更何况若男对家里放心不下的态度,令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少了她的房间似乎显得空了许多,有点怅然若失的空虚感。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房间太大了,突显了冷清。
不过,被挑动的心弦是不可能再平静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有特别感觉的女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谁说戏已告一段落?到目前为止,只是未完待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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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若男上班的PUB生意好得不得了,高朋满座。
此刻是乐团的中场休息时段,送走了一批结帐的客人,突然空出好几张桌子等着收拾,服务人员为此忙得不可开交。
若男在一楼柜台帮忙买单、接电话,只有一个会计是无法应付忽然蜂拥而至的大批帐单,而除了这些,她偶尔还得接听电话,一个人只有两只手、一张嘴,根本忙不过来。
这名会计是新手,才来上班四个月左右,虽然已经进人状况,但还是无法像之前担任这个工作的老手--黎学美有办法从容应付、不出差错,有时候生意太过好,新手算错帐的机率相当人。
一阵兵慌马乱,好不容易空闲了下来,若男才将剩余的工作还给会计,四处察看后,坐下休息,叫吧台泡了一杯即溶咖啡喝。
“欢迎光临!”
一声声简洁有力的欢迎声此起彼落,立即有服务人员迎上前去接待。
“我找甄若男小姐。”-道低沉嗓音由那男人的口中传出。
听到自己的名字,若男立即下意识地望向声音来源处,看到了令她讶异的人--
“宗熙?”她惊呼,没想到他会来这儿找她。
“嗨!若男。”李宗熙露出笑脸的步向若男,并相当自动地在她身边坐下。
“你一个人吗?怎么想到跑来这儿?要不要上二楼去听乐团演唱?”迭声问出,她有些惊喜、有些慌乱。
“想来找你聊聊天,有空吗?”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她,跟前些日子见到时又有些不同了。
懊怎么形容呢?应该是女人味吧!
“有空啊,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其实只要不想其它往事,若男是个对朋友很好的人。
“我是来捧场的,怎么能让你请客?”他客气道。然后从菜单中点了几样小菜,叫了壶啤酒。
接下来的时间,李宗熙和若男相谈甚欢,东聊西扯地耗了两个多小时,当中又加点了四壶啤酒,到最后,他已不胜酒力,说话像录音机似地,说过再说、重复再重复。
“宗熙,别喝了,你已经醉了。”始终维持着清醒的若男见状,即要了杯温开水给他,劝阻地道。
“呃!一他大声地打了一个酒嗝。“若男,还是你行,每次醉的都是我们这些男人。”李宗熙的双眼被醉意渲染得迷蒙,亲昵地搭上她的肩头。
“你是开车来的吧?我送你回去好了。”神经大条的若男对他的动作不以为意,只当成是他喝醉了,还好心地欲送他回家。
“看你这副德性是不能开车了,真麻烦!”她扶着脚步颠踬错乱的他走出大门,嘴里抱怨地咕哝不停。
有时候她怀疑,海量是好还是坏?如果是好,那为什么每次送人回家的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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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强尼的心情特好,因为他决定今晚要出奇不意地给若男惊喜。
他的计画是--买一大束她最爱的向日葵,然后去接她下班,两人一起去吃个浪漫消夜。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追女孩子,第一次比较正式地和若男约会。
他没发现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憋子,心情紧张又毛躁,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约会。
卑说回来,要说他情窦初开倒是一点也不夸张,他卜士男是真的第一次爱上女人呢!
下午就和若男通过电话了,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她他会去找她,只是从话中问出她上几点的班、大概几点下班。
带着满腔兴奋和愉悦,强尼连驾驶着车子都眉开眼笑的。
炳!他已经想象得出,她看见花时那种感动又高兴的表情了。
强尼在PUB的斜对面停住车子,正想下车,一幕景象令他动作停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若男用身子撑着一名男子步出大门,而那男人似曾相识,好象喝醉了,还该死的低着头和若男亲密说话。
有情敌出现是强尼没有预料到的。他还以为,男人婆的若男身边没什么追求者,岂料……
兴奋和喜悦被这一幕打得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气愤和失望。
走进巷子后,一辆银色的CRV开了出来,开车的是若男。
三更半夜,他们要上哪儿去?
惫没来得及思索,强尼的手脚就自有意识地驶动车子,尾随在他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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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的深夜阒暗寂寥,尤其是僻静的小巷里,气氛显得诡谲。
若男从李宗熙口中得知他的住处,如果没错的话,此刻应该就是在他家楼下。
“宗熙,是不是这里?”她从车厢里望出去,看了看这栋公寓。
“若男,我心里有些话要对你说。”他没回答,径自说着别的。
喋喋不休地说了一路,还要说?
“说啊!”她没发觉他的眼神已变得不一样了。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到现在还是爱着你。”激动地一把攫住她的手臂,他目光灼烈。
“别这样,我们不可能了。”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让若男错愕,手臂的强劲力道令她痛的蹙起眉头。
“为什么?怎么会不可能?”李宗熙倾身逼近了距离。
“我……有男朋友,你也有女朋友啊!”她说了个别脚的借口,想起当初冒充她男伴的强尼。
“男朋友?那个什么设计师吗?哼!他算什么东西!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他好。”他红着眼啐道。
“我要回去了。”他的眼光和口气令若男害怕,她畏怯地想离开这封闭的空间。
“别走,若男,我真的很爱你。”大力扯回她,他整个人倏地靠近,酒气熏天的嘴放肆地欺近她。
“不要,啊--不要.....”她使尽力气推开他,拚命闪躲他的嘴,却发现抗拒不了,他的力气大得可怕……
谁来救救她?夜深人静的,谁来救她?
他一只大手箝制住她推拒的双手,狂妄地吻着她的脸、脖子,另一只大掌更毫不客气地覆上她的胸脯,饥渴地大力揉捏。
“走开啊--李宗熙!”若男惶恐地怒吼,他却发了狂似的置若罔闻。
狭隘的空间使她根本无处躲藏,连脚也发挥不了作用,抬不起来踢他。
嘶--伴随着强猛力道的是衣帛撕裂声,不满足的他扯破了若男的衬衫。
“啊--”惊声尖叫,受了惊吓的她眼泪溃堤狂泄。
她要被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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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亲热?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在车上就演出火辣画面!
强尼的心0中像打翻了调味料,五味杂陈。
他一路跟着CRV来到这条小巷弄,停在他们的左后方偷偷观察情况,弄得自己像侦探似的,又像是捉奸的丈夫。
看着他们没聊几句话就饥渴地亲热起来,他的双眼被妒火焚烧得通红。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失望、心痛、气愤、嫉妒……好多好多的情绪在心底交错,他的拳头握得死紧,彷佛握在手中的是自己那颗剧烈收缩的心脏。
咦……不对!那男人干嘛架高若男的双手?
而且为什么若男的头晃动个不停?需要这么猛吗?
望着车内两人的动作,强尼愈看愈觉得纳闷。
终于,在看见他撕破衣服的动作时,强尼的疑问得到了答案。
***!他们不是在亲热!他在侵犯若男!
强尼迅速地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
在他从车窗外看见真相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若男哭得满脸泪水,双手被架在头顶,衣服破了,而那该死的男人整颗头埋在若男的胸前,一只手还想解开她牛仔裤的钮扣。
若男看见他了,恍若见到天神降临来解救,她惊惶恐惧的大眼向他求助着。“强尼!强尼,快救我!”她吼着,却立即被李宗熙摀住嘴,沉浸在肉欲贪念中的他显然不想被打扰。
怒火奔腾地拉着门把,强尼发现门上了锁而慌张了起来,若男又挣月兑不了被束缚的手开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宗熙逞兽欲。
情况危急,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赶紧跑回自己的车上拿“家伙”。
闭杖锁巨大的敲击声在沉静黑夜响起,紧接着是玻璃破碎声,再来就是一阵咆哮--
强尼快速地打开了门。“你这个禽兽!”怒不可遏的他一把就将车厢里的李宗熙拖了出来,饱以老拳。
月兑困的若男赶紧离开这辆令她恐惧的车,她揪着自己残破的衬衫掩住暴露在外的身体。
被坏了好事的李宗熙不甘示弱,即使酒意让双眼对不住焦距,依然尽力反击,只不过他的攻击都被强尼轻易地闪过,像疯子似地乱撞反而使他自己东倒西歪。
强尼扎实的拳头为他的造型设计了两个大黑轮,还顺便帮他清肠胃,把他方才喝下的啤酒给打吐出来。
“好了,强尼,别打了,他可能是喝醉了才会这样,算了吧!”若男见强尼发泄似地猛打,对李宗熙有些于心不忍,也怕强尼因盛怒打死了他,而吃上官司。
“王八蛋,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来找若男,我就打断你的手脚!”恶狠狠地警告后,他才甘愿离去。
强尼心疼地搂住若男纤弱的肩膀,自责地步回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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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得跟猪一样!错了,应该说比猪还要笨!他之前怎会以为他们是在亲热呢!惫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侵犯,早该察觉不对劲了!
瞥向沉默望着窗外的若男,他的心好象被针刺了好几下。
她的心一定受到伤害了吧?尽避她个性豪爽又大剌刺的,遇到这种事,也难保她没受到打击。
“该死的!”他不禁月兑口咒骂,猛力拍了下方向盘。骂那个应该死千次,万次的李宗熙,也骂反应迟钝的自己。
若男被他的低咆吓了一跳,本能地把注意力调到他的身上。
“对不起,吓到你了。”察觉自己的失控,强尼连忙道歉。
抿唇一笑,她摇摇头,“还好你及时出现。”她仍心有余悸。
“我从PUB那里就开始跟着你们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跟踪的行为。
若男讶然地瞠目看着他,同时也代表疑问。
“我本来想给你惊喜的……”把计画全盘托出,说到最后,强尼脸上的健康肤色还泛着淡淡赧红。
这时车子已开到了强尼的家门口,他停了下来,他家比她家先到,他打算让她换上他的衣服再回家。
依着他的话,她见到了一直没注意的后座,放着一束美丽的向日葵,那精致的包装和花儿朝气蓬勃的生命力令她眼睛一亮,升起一朵笑靥。
“谢谢,我很喜欢。”
多久没收过花了,这种感觉真不错,整个人都温暖起来,虽然说时机不大对。“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当她转头看向后座时,他瞧见了她颈侧的吻痕,他忍下想把它大力抹去的冲动,艰涩地问出口。
她检视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疼痛感最明显,其它的诸如吻痕、碰撞的瘀青,她暂时还没发现。
“就这里吧!你看都瘀血了。”她嘟嘴道,有些撒娇意味地把青紫一圈的手腕给他看。
在强尼身边,她总是不知不觉地展现出女人样,和她原本的男人婆风范并存着。
“我要是警觉一点就好了……”见了她的伤,他眼神一黯地自责,心疼之余情不自禁地执起她冰凉的柔荑,送往自己的唇,怜惜地吻着,彷佛这样就可以吻去她的伤痛。
他心疼的神情为若男的心注入一股暖流,瞅着他的动作,当他柔软的唇瓣烙上她的手腕时,她如被熔岩灼到般地缩回手,因为她感到灼烫炽热。
若男羞赧地低垂螓首,一手抚握着被他吻过的手腕。
强尼瞧着她娇羞的模样,薄唇不禁勾勒出一个弧度。他勾起她的下颚,含情的眼眸对上她澄澈的瞳心,然后缓缓地印上她红滟的唇。
试探地轻啄了她一下,强尼微微退开,绅士地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再覆下的吻就不若先前的斯文,转为霸占似地激狂。
他封住她的呼吸、撬开她的牙关,狂烈地展开长吻。
灵敏的舌头缠住她的丁香,翻搅着她的灵魂,刺激着她的感官……
“唔.....”若男肺部的空气几乎被抽干,她不住地娇喘嘤咛着。
双手攀附着他的身体,她粉女敕的舌和他追逐嬉戏,响应着他的热情。
她娇软馥郁的身驱挑逗着他的感官神经,灼热的在下月复升起,催促着他占有若男.....
“进去吧!”他喘息地道,深邃的黝黑瞳仁写满了火热的。
“嗯。”他如深潭般的眸光令她着迷地点头应和。
她很明白,进了这个门,他们的关系会有极大的改变,那就是--她将成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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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雕花大门,不待她有片刻的喘息,欲念高涨的强尼便迫不及待地一把将若男给扯进怀里,激情地撷取她芬芳甘甜的蜜津。
燎原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受到他炽烈情潮的影响,她也产生了狂热效应,两人贪婪地想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难分难离。
砰的一声,以脚将门踢关了起来,强尼和若男一路吻进了工作室,狂野地需索彼此的身体,汲取着让自己沸腾的热情。
摆暗中,沿途发出了不少物体碰撞声,是什么东西倒了,掉了,他们根本无暇去理会,仍忘情地热吻着。
踏上二楼,强尼更拋开所有顾忌,将她那早就衣不蔽体的破衬衫给甩开,大掌渴望地抚触她丝滑柔女敕的肌肤,若男也不顾矜持地月兑下他的T恤扔到一边,小手抚上他古铜色的结实身躯。
两人对彼此的渴望如排山倒海般波涛汹涌,理智早巳远扬。
不一会儿,地上即散布着零零落落的衣物,他的和她的……
“若男,你好美……”在大床上,强尼对着身下的她吐露由衷的爱意。膜拜的眸光梭巡着她的娇美胴体,绽放着诱人的吸引力。
她氤氲的迷蒙眼瞳凝视他,传达着情意,急遽的呼息引爆胸前激烈的起伏,眩惑他的感官。
爱怜地搓着她小巧秀挺的浑圆,他邪气的舌姚勾了下迎立在空气中的红蕾,感受到身下人儿的颤栗,旋即贪恋地衔吻住,吸吮轻啮,令她置身在火焰一般的激情漩涡中……
“天!”她杏眼圆睁惊呼。
房间一角的立灯着火了!
天?是谁?
“若男!你在叫谁的名字?”紧皱着眉头,强尼不悦地抬起头质问她。
般什么鬼?居然在他的床上喊别人的名。
“你在胡说什么!你看啦!”惊坐而起,她惊愕地指向那-片火光。
般不懂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他,慢慢地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的双眼赫然瞠大,如铜铃般差点没掉下来,大脑短暂空白了下。
“MyGod!”狂奔下床,他不多想地冲下楼拿灭火器。
“你要做什么?”她慌张地大声问。
“你别靠近,小心烧到。”他的叮咛从楼梯间传至她耳间。
看过全棵的救火员吗?这里正在上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