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猜忌、没有怀疑,想守候彼此的心源自于最真诚的珍惜,是以破晓跟南宫寿的感情一日千里;只是这样的“突飞猛进”让不明所以的石崇看傻了眼,只能啧啧称奇的研究他们的如胶似漆。
虽然之前小俩口也是甜甜蜜蜜的,但那种感觉跟现在就是差了很多。以前是南宫寿这一方像个守护神般的想呵护守候破晓,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就像是在为对方守护彼此的心,甜蜜恩爱得让人受不了。
经由推断,石崇确定他们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突破性的发展──无关于,而是心理层面的重大突破──他很懊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错过这样历史性的画面?
为了弥补这份懊恼,他跟在小俩口身后打转了好几天,就想挖点八卦与是非来满足好奇心,可是除了腻死人的浓情蜜意之外,他什么也没挖掘到,最后他只好放牛吃草,决定替自己好好找个对象来场艳遇,懒得花时间理他们了。
虽然他是被高价请来当南宫寿的心理医生的,决定撒手不管好像有点没有职业道德,不过他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现在的他非但派不上用场,相反的,他要是继续留下,还会惹人嫌哩。毕竟现在的南宫寿已经有破晓来守护了,哪还轮得到他?
而对于石崇放牛吃草、独自去偷欢的决定,南宫寿跟破晓绝对是举双手赞成的。
天知道甜蜜的两人世界中硬冒出一个超亮的水银灯泡,那是有多么的杀风景,好不容易这个碍眼的灯泡主动离开,重获自由的小俩口没有放鞭炮庆祝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等过两天放了暑假,我们找个地方度假好不好?”趁着石崇不在,南宫寿提起出外旅游的念头。
“好啊,好久没出去玩了。我们要去哪里玩呢?”破晓也显得兴致勃勃。
“让我想想。”看她开心,南宫寿也开心,翻出相关资料,他开始认真计画。
一旁看他找资料的破晓没事可做,不期然的想到一件事。
“对了,上次那几个找我麻烦的女孩子怎么了?好像都没看见她们耶。”打从那次事件后,那几个女孩像是蒸发了一样,她后来再也没看过她们了。
她本以为开始上学后一时三刻是摆月兑不了她们的,结果她非但没遭到纠缠,日子反而清静得不像话;照理而言,她不该那么容易被放过的,不是吗?
“别提她们,她们不会再出现了。”南宫寿不喜欢听她提起那些人,现在想到那些人所做的事,他都还一肚子火。
“你对付她们了是不是?”破晓一点就通。
“那是她们应得的教训。”南宫寿认为理所当然。
“你怎么教训她们?有没有太过分?一定有,要不然她们不会连学校也不来了。”破晓突然联想到前几天报纸上所刊载几家中小型企业陆续倒闭的消息,当时她还有些不解,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那些突然倒闭的公司……是你?”一想到牵连了许多人,破晓有些不忍。
“是。我认为我只是做了适当的惩罚。既然她们的父母为了赚钱而忽略了孩子的教育,那我就还给他们教育小阿的时间。”知道她心软,南宫寿聪明的没提起细节,而且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她们那样无故的伤害你,我就忍不住有气,再听下去,又会觉得让他们损失一些钱好像还不够。”
“算了算了,我们不谈那些人了。”知道他对她的事特别关注,破晓不愿让他再继续任何报复行动。
南宫寿乐得不再提,继续看他的资料。
“其实……”看他翻着旅游资料,破晓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那些人其实也有些好笑。”
“不是说好不谈那些人了?”南宫寿从资料中抬起头,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是绕在那些人身上。
“哎呀,这不一样。你知道吗?那些人真的有毛病耶,既然是想给我点颜色看看,居然还跟我说我长得不错,有几分姿色。她们应该是要极力诋贬我才是,结果她们这样讲好像我原本有多漂亮似的,经由她们的嘴才变成不错、有几分姿色。真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居然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这是她们对欺负我所做的补偿?”说到后来,破晓异想天开。
“你觉得自己长得不漂亮?”听了大半天,南宫寿获得这样的结论,而且他之前也听她说过一次类似的话。
“你当然觉得我长得漂亮罗,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可我只是你一个人的西施,别人可不会这么想。”以前跟他谈过容貌的问题,知道他的观点,所以破晓说得很委婉?
“晓晓,我再说一次,你长得不丑,一点都不丑。”南宫寿有点生气,是谁给她这样错误观念的?
“哎呀,我知道,你以前说过了,我有我独特的魅力,是旁人无法取代的。”破晓不当一回事的对着空气挥了挥手,脸上摆着“只有你那么想,其实还是长得不怎么样”的表情。
“究竟有谁说过你长得其貌不扬?”南宫寿决定换个方向操作。
“没有人说过啊,可是这是事实。以前每个来家里做客的人总是夸耀大姊跟朝露长得漂亮,你知道为什么吗?”虽然她这样做好像是在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但破晓还是决定让他看清楚真相,省得他老王卖瓜的到处宣扬她的“美貌”而丢她的脸?
“因为她们真的长得不错。”不明白她何有此问,南宫寿随便回答了事。
“对!因为她们真的长得很漂亮。而那些人看到丑巴巴的么女后实在没什么赞美的话好说,只好将话题专注在她们两个身上。”
“谬论!”南宫寿嗤之以鼻。
“这是真的!从小到大,除了对大姊跟朝露的赞美外,人们也总爱拿我跟她们比较,不敢相信怎么会冒出我这么一个丑不拉叽的小土豆。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长得好丑,整个人又瘦又乾,活像是非洲难民……”破晓傻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因为脸上没什么肉,所以眼睛大得吓人,加上身体不好不像一般小阿活力充沛,病奄奄的样子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那时候?”南宫寿从她的话中找出关键字,“晓晓,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照镜子了?”
“我每逃诩有照镜子。”破晓瞪他一眼,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难道你刷牙洗脸不用镜子的?”
“好,那你觉得镜子中的人一点都没改变吗?”不管她以前是如何,他绝对不相信现在的她能称之为丑。
“当然有,我不像以前那么乾巴巴的了。自从大姊决定待在家中料理我们一家人的饮食后,为了怕我发育不良,她弄了好多好多的药膳让我进补,直到现在,我一个礼拜至少也要喝一次补汤。虽然还是胖不起来,但我的脸上长了不少肉倒是真的。”破晓据实以告。
恐怕长肉的不光是脸吧!南宫寿情难自己的瞄向她被T恤遮掩住的玲珑曲线。
“嗯咳。”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些微分心,再接再厉,“除此之外呢?”
“还有什么除此之外?就这样啦。”
耙情她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这几年的转变?南宫寿完全被她的迟钝打败了。
“我说晓晓,你是不是没听过“女大十八变”的这句话?”
“废话,你当我的中文程度跟你一样不好啊。”破晓受不了他的蠢问题。
“那你好好的想想,你也是女孩子,就算没有十八变,三变、四变应该也是有的,你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吸引人吗?如果你真乾瘪的像个木乃伊,我又怎么会在第一眼就认定了你?”这样的说法好像他很肤浅,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可这是因为他不矫情,他肯承认自己的想法。
南宫寿实际的说法让破晓心动。
没错,这世界是现实的,人都是偏好美好的事物,以貌取人其实可以说是人的天性之一,只是肯不肯承认与面对而已。
“有吗?我真的变得吸引人了?像大姊跟朝露那样?但我每逃诩有照镜子,没有感觉耶。”心动归心动,但她还是相信“眼见为凭”。
“晓晓,你每天看着自己当然没发觉,加上之前你老是戴着眼镜,不肯露出没有遮掩的脸,根本就没留机会让人赞美……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知道你的美,才能让我挖掘到你这块宝。”分析到后来,南宫寿反倒沾沾自喜起来。
“我真的长得漂亮吗?”破晓愈听他的话就愈觉得有道理,真的觉得自己漂亮了起来。
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长得美的?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
“虽然美貌不是我爱你的原因,但我必须告诉你,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雌性动物。”
没时间跟他计较“雌性动物”这样的说法,破晓欣喜于听见那一句“我爱你”,她从没想过他会说爱她。
“我也爱你。”她主动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的,她是真的爱他,无关于同情或是怜悯,不像之前的月兑口而出,而是真实的感觉,那种对异性心动的爱意。
“傻瓜,我爱上一个小傻瓜了。”南宫寿拥着她取笑。
虽然启蒙的有些晚,但他知道他对她的那份感觉就是爱了。
“你说我是傻瓜?哼,我这个傻瓜可是有人写情书的。”破晓洋洋得意的反击,她开始相信那些让她丢掉的信是所谓的情书了。
“情书?”南宫寿的语气流露出一丝危险。
“就是情书!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就琵琶别抱。”
琵琶?枇杷?
“琵琶……你要抱什么琵琶?你学过琵琶?还是指吃的枇杷?”南宫寿让破晓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本想计较情书的事也只能暂时搁下。
他的鸡同鸭讲让破晓大笑出声,她差点忘了,他的中文程度是有待加强的。
“别笑,快说情书的事,谁敢写情书给你?”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南宫寿俊脸微红,想转移话题。
“不知道,不知道,我都丢掉了。”知道他不安心,破晓一面笑一面回答。
“丢掉了?”
“真的,都丢掉了。我已经有你这只无敌霹雳的超优琵琶了,怎么会轻易的换呢?”破晓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哦,琵琶只是形容词,指的是我……”大概听懂她的意思,释然的南宫寿让她的笑意感染,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他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来。
“晓晓,你已经有我这只琵琶了,答应我……”
看他一派认真,破晓只好一脸痛苦的忍住笑意,表示有认真听他说话。
“以后不准收其他琵琶写的情书!”
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破晓再也憋不住,狂笑起来。
嗯,晓晓这么高兴,大概是开心他这么重视她吧!
看着她的笑,南宫寿也开心的笑了。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有情人的天地,笑声,诉尽一切。
“““
学生最盼望的暑假终于来临,可南宫寿妥善安排的出游计画却因为破晓突如其来的一场靶冒而延期了。
那感觉真的很扫兴,不但不能出去玩,还得跟体内的病菌作战……无怪乎破晓的情绪会异常的低落了。
“晓晓,该吃药了。”
幽幽醒来,破晓一脸的凄苦。
“不要,我不吃。”别过头,她不愿合作。
“别这样,不吃药病怎么会好?乖,快把药吃了。”生病的人最大,南宫寿捺着性子哄她。
不用出声抗议,一阵剧烈的咳嗽就让南宫寿放下手中的药,连忙将她扶起置于怀中,一脸心疼的拍抚她的背。
破晓咳了好久才停下来,喘得就像只落水的猫咪一样,纤弱无助的让人心疼。看她咳得这样难受,南宫寿恨不得代替她感冒算了。
“寿……”她难过的抱着他申吟,眼眶中晶莹的泪珠是刚刚咳出来的。
不知道能给予她什么帮助,南宫寿只能继续拍抚她的背,希望给她一些安慰与力量。
“乖乖吃药好不好?吃了药就会好过一些。”实在不忍看她受着病痛的折磨,继续诱哄她并暗中祈祷这些药能有显著的功效。
破晓没反应,她不开心,很不开心。
“晓晓?”
饼了半天,窝在他怀中的破晓鸡同鸭讲的冒出这么一句──
“你会一直这样守着我吗?”
“当然,我们永远不分离。”南宫寿承诺。
听了他的话,破晓非但没有开心的表示,相反的,她却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南宫寿慌了手脚。
“你骗人……那个一年之约……我不要你离开我……”破晓断断续续的哭诉着。
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两人是真心的相爱并疼惜着对方,但那又如何?他还是会离开的……先前她一直不去管这问题,甚至刻意让自己去忽略这问题,但当她与病痛对抗、整个人难受至极时,这问题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不去正视他终将会离开她的事实。
原来是为了这个!
“晓晓,我不会离开的,相信我。”知道不是因为病痛的关系,放心的南宫寿对她微笑。
“我想……相信你,但你……你的一年之约该怎么办?”破晓吸吸鼻子,想平稳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
“放心,我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不会分开的。”他保证。
“真的?”她一双让泪水洗得清亮的明眸狐疑的看着他。
“嗯。我一直没告诉你,崇除了是我的心理医生外,其实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微笑。
“什么秘密身分?”目标被转移,破晓不再流泪了。
“其实他是我的舅舅。”
“““
舅舅?!
石崇差点被他所听到的消息给呛死。
原先他是带着两只猫来探视病情的,没想到他会听到一个超级大八卦,而他还是当事人!
寿说的……该是耍他的吧?这应该是对他前几天老当电灯泡所做的报复。但……可能吗?寿不是那样小鼻子小眼睛的人……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寿说他是他的舅舅?!开什么玩笑啊!就算是报复也不能用这样拙劣的方法吧!他平常待他也不薄,要是他真知道了些什么,应该要先告诉他的,不是吗?
石崇就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然后愈听愈觉得不对,愈听愈心惊……
不行!
他得冷静冷静,好好的想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省略了挥挥衣袖,同样的不带走一片云彩,正如他悄悄的来,石崇悄悄地走了。
“““
“舅舅?”
南宫寿的话让破晓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记得他之前说过,他外公就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他那个任性骄纵的母亲。
“是啊,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就连外公也不知道。”南宫寿耸耸肩,说起原由,“我跟崇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因缘际会下,他成了我的心理医生。我跟他相处的时间愈久,就愈觉得他跟外公年轻时的样子有点像,加上曾听崇说过,若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要狠狠的给那人几拳……当时是无聊也觉得好玩,我索性让人去查这件事,而结果是出人意料的。”
“他是你外公年轻风流时留下的种。”破晓往连续剧的方向猜测。
“没错。我外公在二十几年前到台湾参加一个学术讲座还是商务会议之类的,停留的时间当中认识了一个台湾姑娘……”
“然后两个人对上了眼,乾柴烈火一触即发,只不过没多久你外公就回到美国,而那位台湾姑娘珠胎暗结,之后造化弄人,两人失去联络,就此变成一个遗憾。”破晓用最老套的剧情来猜想。
虽然不是很懂什么叫作“珠胎暗结”,但大致上……好像就是那样。
“完全正确!”南宫寿亲了她一下以示奖励,还不吝赞美,“你真是冰雪聪明。?
“什么冰雪聪明,这简直就是太夸奖了,又不是演连续剧。”破晓咳了几声,哭笑不得。
“可事实就是这样。”南宫寿无辜的看着她。
“所以一年之约到期的时候,你要将这个秘密供出来,让石崇大哥代替你继承所有的产业,你就能自由了?”破晓以为她知道他的意图了。
“不是。”南宫寿用两个字否决了她的猜测,“不用等到一年,我外公一定会拉着我爷爷来抓我回去。”
“为什么?”
“因为答应给我一年自由的是我爷爷,可我外公却没答应。他老人家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想办法抓我回去帮忙,之前没有动静是因为我爷爷压着,而外公自己也还有能力处理所有的事务,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带走我。”南宫寿分析。
“嗄?”破晓愣住,她没想到这个一年之约会这样没有保障,他随时都会被带回去。
“没事的,打从我决定要留下来后,我已经想好方法解决所有问题。要是我估计的不错,他们两位老人家应该快到台湾了。”知道她担心,他只好将计画全告诉她。
“来带走你?”破晓吓了一跳。
“不是我,是崇。”心疼她的不安,他安抚她,继续说着他的计画,“我已经将崇的身分传真给外公了,我想他一定会尽快赶来,应该这两天就会到了……等外公认回了崇,那么外公那一边的责任我就可以推给他,至于爷爷那一边,我已经着手建议他将管理重心逐步移回台湾,这样一来,就算无法避开家族事业的责任,我也不用跟你分开了。”
“真的?”听完他所有的计画,破晓惊喜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他真的好喜欢看她眼睛一亮的样子。“虽然大姊、朝露还有佑佑目前都不在这儿,但他们总有回来的一天。想想,这里有温柔的大姊可以让我体会从没有过的母爱,朝露就像一个我一直缺少的姊妹,更像一个同龄的玩伴,而佑佑的崇拜更满足了我的男性自尊……有他们在,我怎么能不留下来?”
“原来让你想留下来的原因是他们……”就像是被关了电源,破晓显得有些没元气。
“当然是为了他们……”看她嘟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宫寿将尾音拖得好长好长,之后又出人意料的说了:“最心爱的人!”
“什么最心爱的人?”知道他在使坏,咳了几声后,破晓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们心爱的人也就是我最爱的傻瓜,你说那个人是谁呢?”南宫寿微笑地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你好讨厌哦,我才不是傻瓜。”破晓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最后决定捶他一下了事。
“不管是不是傻瓜,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她的粉拳一点作用都没有,南宫寿大方的承受下来。
“花言巧语。”破晓笑瞪他一眼。
“就算是花言巧语也只会对你说。这样不好吗?”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是好的……”手指头刮着他的颊,破晓忍不住笑开了,“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没错!”见她露出开心的傻笑,他也微笑。
“啊,我知道了!”破晓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因为石崇大哥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所以你有了一年的自由,会选择到台湾来就是为了方便他探望母亲……”
卑说到一半她就觉得不对,自从认识石崇大哥以来,她从没见他去探望过谁。
“不是,崇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他是个苦读出身、很有能力的人,能在美国留学全靠奖学金;由于台湾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亲人,所以他才会毕了业就留在美国,当我的心理医生。”解答的同时,南宫寿顺带说了些石崇的事给她听。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到台湾来?”破晓觉得纳闷,世界这么大,他没理由选一个地球仪上都快看不到的小岛。
“来找你的呀。”他在她的粉女敕唇瓣上啄了下。
“贫嘴!”破晓拧了下他的腰侧,“还不快说!”
“一个uncle李是静思的大董事,跟爷爷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好朋友。其他的我不用多说,聪明的你一定也能猜到了。”他还特地用话捧她一下。
破晓故意冷哼一声。
她当然能猜出是怎么回事,这解释了为什么他能中途转入学校,还能安排石崇一起进入校内当代课老师,还不都是那些“老交情”的关系。
“拍马屁!”破晓皱皱鼻子,唇边却绽着笑。
“现在高兴了是不是?那吃药了好不好?”说了大半天,他总算逗得她开心,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你怎么还记得吃药的事?”破晓的脸皱了起来,她还以为他已经忘了。“其实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可不可以不吃?”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知道他将留在她身边后,她觉得自己没那么不舒服了,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拒吃她最不喜欢的药?
“你说呢?”他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破晓只得乖乖的吞下那些药丸,可是嘴里残余的药味差点让她将刚吞下的东西又全吐出来。
“深呼吸,别想那么多。”知道她厌恶药味,一吃药就会反胃,他连忙拍抚她的背。
喘了几口气,破晓本想跟他说些什么好让他安心的,但熟悉的喵呜声让她忘了原先想说的话。
“好像是咪咪跟熊熊!”
但这不可能啊!为了照顾生病的她,咪咪跟熊熊让南宫寿送到石崇的公寓去寄养几天,所以不应该听到它们的声音的。
南宫寿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猜测上,直接往声响的发源处走去,一推开门──
“真的是咪咪跟熊熊!”破晓愣住了。
两只猫被关在笼子里,狭小的空间让它们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糟糕,石崇大哥一定来过了。”
“嗯,也只有这个可能。”
“怎么办?他会不会听见我们刚刚说的话?”
“照咪咪跟熊熊被丢在这里的情况看来,恐怕他是听到了。”跟破晓比起来,南宫寿是一脸的镇定。
“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无法接受,然后一气之下不告而别?”她只担心这样。
“不会。就算要走,他也走不远,而且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笃定的很?
“怎么说?”
“为了预防有这么一天,我将他的护照证件全留下了。”
“真有先见之明。”破晓开始有了笑容,但新的问题立刻又出现,“但就算只在台湾,他要是打定主意避而不见的话,我们要找他也不容易。”
“所以我秘密装在他身上的追踪器这时候就发生了效用。”南宫寿笑得志得意满?
“追踪器?哇,你真是设想周到!”破晓想不讶矣诩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打从我知道他的身分后,就想过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关于“避而不见”的可能自然也在考量当中,当然早有因应之道。”
“哇,你好奸诈哦!”知道没有后顾之忧后,破晓坏坏的取笑他。“不遇你奸诈得很好,有空时记得要教教我,可不能藏私哦。”
她孩子气的话惹笑了南宫寿。
“好,等你把病养好、我将崇打包交给外公并送他们上飞机后,我什么都教给你。”
“石崇大哥一定没想到你这么奸诈。”
“你可以说我“足智多谋”或是“老谋深算”,要不“深藏不露”、“英明神武”也可以,不一定要用“奸诈”这个形容词吧?”他佯装抱怨。
“这不重要。总之,演场懊戏来瞧瞧,应该会很有趣。”破晓想到谍对谍的场面就开始感到兴奋。
“好,都依你,就演场懊戏吧!”
正如南宫寿所言,好戏正要开锣,一场认祖归宗的戏码才要上演,事情正有趣哩?
等着看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