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冷风飕飕,有种山雨欲来的阴霾诡谲,又有山洪即将爆发的迫切危机气氛。
同事们聚在一块八卦。“到底徐特助和李秘书有什么恩怨?”
“谁知道?前阵子看他们处得不错呀!惫会一块去吃午餐,不像有恩怨的样子。”
“时间证明了一切,那只是瞒骗大家的和平假象,他们一定有极深的仇恨,瞧,他们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倒觉得是李秘书单方面怨恨徐特助呢!”
“真的?”
“对呀!早上我还看到徐特助企图求和,低声下气和李秘书说话,偏李秘书都不理他。”
“难不成徐特助曾经对不起李秘书?”
“该不会他们曾经是情人,李秘书却被徐特助抛弃?”
“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咳……咳……”他们的身后传来咳嗽声。
几个正在八卦的同事动作一致地弹起来,面对那声音,脸色各个苍白得像鬼。“总……总……总经理。”
“这么闲?”鄂文孝只问了三个字。
在场人士瞬间作鸟兽散,动作之怏媲美蜘蛛人。
鄂文孝摇摇头走回办公室,那两个也闹得太过火了,居然连这么扯的八卦都出笼了。
偏他走进办公室,就见当事人之一像摊烂泥似的窝在他的座位上。
“你走错办公室了。”宝座被占,他只好坐进沙发里。
“你的比较适合长吁短叹。”徐明磊又重重叹口气,趴在他的桌上要死不活的。
“她又让你碰软钉子了?”鄂文孝笑望着他。
“她居然叫我“徐特助”。”他一脸的世界末日。
“在公司这般叫你并无不妥呀!“徐特助”。”他也学着叫。
“鄂文孝,你不要讨打。”徐明磊怒眸扫过来连射。
“这样就能让你要死不活了?我该说李秘书太厉害,还是你太软弱?”
“她还指控我在公司对她性骚扰。”他眼眶泛红,他那么宠她,她居然把这么低级的行为和他连在一起,他真想嚎啕大哭哪!
“你对她性骚扰?”鄂文孝眯起眼。
“怎么可能?我只是拉住她想跟她说话,她就这么说我了。”
“你对她到底有多认真?”他说过很多次,非她不可,问题是多年下来也没见他们有什么进展,真的适合吗?
“你对那踹车女生有多认真,我对她就有多认真。”徐明磊睐他一眼,居然敢质疑他的感情?
“少提到我,既然你这么认真,直接告诉她不是比较快?干嘛这样拐弯抹角的?”鄂文孝不懂啊,
“我若知道那个“朋友”关系会卡得这么紧,当初我死也不会答应和她做朋友的。”
“是朋友又如何?你既然非她不可,心意还是可以直接传达呀!难道她没感受到你的“爱意”?”
“她说过,对我,她只愿当朋友,不要当情人的。”
“靠!人家已经拒绝得这么彻底了,你凭什么认定她啊?”鄂文孝不知道还有这层,当场骂人了。
“我就是要她不行啊?”徐明磊恼火地回瞪着他。
“那怎么会搞成这样?”鄂文孝没力了。
“我怎么知道她会发现我作假拐她单独约会的事呢?阿杰他们不可能说的。”
“人多嘴碎,他们对她不说,难保不会被他们身边的人听见,你以为你的人缘很好吗?”鄂文孝冷静地分析。
“有人通风报信?”他恍然大悟。
“我想八成是心仪你的女人吧!不过最重要的是你的方法太烂了,有自尊的人都讨厌被骗,我只能说你活该了。”
他其实还有份想法,李文宁之所以这么生气,除了恼他的欺瞒外,八成也有些是恼她自己,这小子源源不绝的情意,她再迟钝,多少都该接收到些许,她也许也有些心动,才会对这事反应这么大。
“哼!”就是理亏,他连日来才一再低声下气地求和呀!
那天舌吻后,她就已经极端不自在了,如今又这样,她肯定当他是心术不正的大恶人了。
叩叩!
“进来。”鄂文孝应声。
“总经理,你要的……”李文宁走进来话说了一半,才发现椅子上坐的是谁,她愣了下,转头搜寻,发现总经理居然坐在沙发里—神情更加错愕。
“文宁……”徐明磊见她依然对他视而不见,皱着眉哀唤着她。
“徐特助,你先出去吧!”鄂文孝见状苦笑不已,他若想得到清静,非帮他一把不可了。
徐明磊哀怨的眸子扫向他,却心有灵犀地收到他的善意电波,立刻起身离去,只是经过她的身边时,依然深情地凝望着她。
李文宁微撅着嘴不肯接收他的情意,现在的她无法分辨真假了。
“文宁?”鄂文孝走回他的座位出声叫她。
“总经理?”她吃惊地抬头,在公司他不曾这样叫她。
“文件放着就好。”
“是。”她依言将文件放好,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劝你一句,相信你的心。”鄂文孝望着她,确信他刚刚的臆测没错。
李文宁张大眼,连总经理都知道了?
“明磊的人格我可以保证,而和他熟识的你应该也可以,也许他的做法有瑕疵,但我相信他不可能对你有任何的阴谋和恶意。”
李文宁怔在当场,令她心绪紊乱的正是现况和她既然的认知差异太大,她一直知道他有多宠她,那是货真价实的疼宠,她若连那分真假都分不出,那她这些年算白活了。
“看来你多少明白了,明磊很在乎你,你那句“绝交”让他伤心欲绝。”
“我……”她话说出口也有些后悔,但……
“你当然有权生气了,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气太久?”
李文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他,居然连这种事都要总经理担心。
“他可不可怜我才懒得管,但他要死不活时我会被连累,算来我也挺可怜的。”他一脸“我是苦主”的无辜神情。
李文宁噗哧一声笑出来。
“好啦!你若心情好转,就替我弄杯咖啡吧!”他微笑吩咐道。
“是。”她露出微笑走出去。
心头也找到光源,是啊!她可以恼,但还是要看清真相,他不会对她有恶意的,这点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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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气多久?”徐明磊好脾气地望着她。
懊不容易,鄂文孝给他个两人非得和谐相处的机会,一块外出拜访客户,但她对他依然冷淡、客气又生疏,她到底还有多少怒气末消呢?
“徐特助言重了。”她冷言应道。
“别气了嘛!”他讨好地扯扯她的衣袖,终于忙完公事,趁着回程,他连忙继续求和之旅。
“我没生气。”她瞟一眼他的指尖,又继续走着,两人刚走出客户公司的大门。
“这样叫没生气?”徐明磊哭笑不得。
“我……”她正想回话却被打断了。
“咦?徐先生?真巧啊?”远方走来一个两人都熟悉的男人。
李文宁有些不自在,稍稍往徐明磊身边靠。
徐明磊对她的小动作感到雀跃,遇见状况时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太好了。
“啊——徐先生可能不太记得我,上次我去贵公司开过会,我是尚群的黄加康。”他故意对李文宁视而不见,热络地讨好徐明磊。
业界都知道徐明磊虽然只挂名总经理特助,却稳坐文德企业第二把交椅,尤其是他在短时间将文德产品带进美国,并且拿下前景可观的占有率,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行销能力,任何想跟文德往来的厂商,对他都客气得不得了。
“我认得你。”徐明磊当然认得他,就这浑球差点拐走身旁的人,却又恶意伤害她,他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李文宁感受到他的不悦,而且是为了她,心头一热,结果还是他最在乎她,总经理说得没错,她该相信她自己的心的。
“太好了,最近我还会再去贵公司拜访,那个合作案还请徐先生多多支持了。”黄加康说话时一直瞄向一旁的人。
他一直很不甘心,交往了八个月,他却吃不到她,这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而且几个月不见,她居然更显娇美,她和徐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她攀上这男人了?不爽!太不爽了。
才几个月,她就可以神清气爽的交新男友,那当初她矜持个屁啊?分明是瞧不起他嘛!
“咦?难怪我觉得有点眼熟,这不是文宁吗?”黄加康一副现在才认出她来的虚假神情。
“好久不见了。”李文宁微笑点头致意,两人曾经交往是事实,她又何需当作没发生过呢?
徐明磊倒没想到这男人敢认她,沉默等着他的下文。
“徐先生刚回国可能不清楚,我和文宁曾经交往过一阵子,后来因为……你知道的,深入了解后就会看出一个人的真性情,我深觉不适合,就主动提出分手了。”黄加康一副她有极大缺点的无奈状。
“这倒是真的。”徐明磊的火气逐渐上升,他这种人不必太深入,也能了解他伪善的真性情。
李文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更不明白当初怎么会觉得这男人不错呢?
“徐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他一副防小人般睨了她一眼。
徐明磊扬高眉头,他还有更恶劣的话想说?他偏头给身旁的人一个安心的浅笑,才和那男人走到另一头。
“徐先生,我是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关系,但你可千万别被她纯真可爱的外貌所骗,这女人很不简单。”
“哦?”
“我在和她交往的期间,甚至听闻她和贵公司的总经理有暧昧。”黄加康卯起来造谣。
“有这种事?”徐明磊的怒火反而消失了,这种人绝不可能拐走她的心的。
“当然我只是听闻而已,但她并没有外表这么单纯,你在文德可是极重要的人物,万一她真的和你们总经理……总之,你可别栽在她的手上才好。”
徐明磊微眯起眼,这男人真的是以下半身在思考吗?没得到李文宁竟让他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
“呃……我是看在我们两公司即将合作的份上,好意提醒你,当然你可以自己观察她的品性,我和上头的人有约,不能再谈了。”黄加康见他不悦,以为诡计得逞,连忙匆匆离去,经过李文宁时,还阴险地抿紧唇瓣,冷笑两声。
她对他的恶意并不在意,却担心徐明磊将怎么看她,她缓步走向他。
“那浑球!”徐明磊握住她的手走向他的车子。
想起那家伙是为了什么原因甩了她,他的火气更是直窜心头。
李文宁对他下意识的动作愣了下,却没挣开。
“他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则绝对要他好看。”他气恼不已。
“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她心头又是一阵暖流。
“伤害耳膜的浑话。”
“那就不要理他。”
“不,我觉得他挺可疑的。”他回头又是一记灿烂笑容。
“你不要公报私仇。”知道他是真的想整那家伙,她连忙制止,公司和尚群合作即将定案,她可不希望成为绊脚石。
“我是这种人吗?”他却咧嘴笑得无辜。
“是。”她百分百确定。
“你更是太小看我了,我是真的觉得他有问题,和尚群的合作案是大事,对他当然要小心谨慎了。”他替她打开车门。
惫没遇到他前,他就觉得黄加康在开会时的态度挺可疑的,如今黄加康又这般贬低她的人格,他才不要跟这种人合作呢!
“是吗?可是尚群的老板似乎挺器重他。”
“别提他了,还是回到我们的事比较重要,文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原谅我啊?”他又抿嘴垂着眉头求道。
李文宁翻个白眼,他真瞧得出事情轻重缓急吗?但他求和的样子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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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公司吗?”车行一段时间后,李文宁才发现这不是回公司的路,反而比较像日她家。
“快下班了,不必回去了,我跟老总报备过了。”徐明磊微笑应道。
“哦唔。”
“要买东西回去吃吗?”他再问。
“我自己煮。”见他一脸期待,她坏心的追加一句。“一人份。”
丙然他立刻颓下双肩,她扮个鬼脸不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很认真的解释道:“文宁,骗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那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很想单独和你相处,我们分开那么久,我多希望一逃邺十四小时都和你在一起。”
他将车开进巷子,停在她住的公寓前—锁好车又跟着她上楼。
走在前头的她鼻头一酸,他对她的好,她怎能漠视呢?可残存的委屈仍横在心头,既然是朋友,就不该这样欺瞒她不是吗?
那女生的话中,她最害怕的是他对她是否真有色心,那不尊重的心包装在朋友关系下,她又如何分辨?
最糟的是,她才是那个更正起色心的人,她恐惧地发现,两人似乎再也回不到最单纯的那份关系中了。
她开门进去,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动手煮食了,她窝进沙发中,脸的疲倦。
“有这么累吗?”徐明磊察觉她的虚弱,坐到她身边担心地问。
“我不想煮了。”
“那就别煮呀!饿了我叫外卖。”
“不如你煮?”她恶意地问。
这家伙真讨厌,把她的心情弄得这么糟,整整他好了。
徐明磊愣了一下,煮?他八百年没进过厨房了。
“算了,太为难你了。”她侧躺进沙发中。
“你想吃什么?”他探身问道。
“你有这么厉害吗?居然还可以点餐?”她讥诮地问。
“唔……我会煮蛋炒饭、乌龙面加蛋,若有泡面,我还可以煮泡面加蛋。”他把他的绝招全列出来。
她却差点笑场,全是加蛋料理?泡面居然也算?
“啊?我忘了,若有土司,我可以做烤土司夹蛋。”他兴奋地想起还有一招。
“哈哈……”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徐明磊则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真的没什么煮食的天分呀!
“冰箱有乌龙面,你煮乌龙面吧!”
“嗯!你等等,我去弄。”徐明磊开心地走进厨房,她居然笑了,看来风暴即将过去了。
她趴在沙发上探头瞧着他忙碌的身影,也许她会烦躁是希望,他对她不只是朋友吧!那她的渴望也能成真,她想要更进一步……唔!她整个人缩进沙发中,她居然作起春梦来了。
最大的可能是他对她还是一如往昔,当她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她若擅自跨越那条线,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睡着啦?”他探头问。
“煮好了?”她只露出一只眼睛问道。
“对!不过……恐怕不怎么好吃。”他先声明。
“我对你的期待没那么高,不会拉肚子就好了。”她起身走进饭厅。
就见桌上摆着两碗已盛好的乌龙面。
她审视着成品,微微露出笑容。“似乎还不赖。”
“你吃吃看。”他期待地催促。
她尝了一口,有些讶异地瞧他一眼。“还不错嘛!稍稍咸了一点就是了。”
“是吗?”他也吃了一口,果然!“下回一定会更好。”
“下回?你煮上瘾了吗?”
“不,我对煮东西没兴趣,不过你若喜欢,我可以煮到你气消为止。”他老实地回答。
她当场沉默了,直到吃完两人都没再说话。
“吃饱了吗?”徐明磊见她放下筷子。
“嗯!”她起身想接手洗碗,却被他挡下。
“你不是很累了?去休息吧!我洗就好了。”
“为什么你洗啊?”他对她愈好,她的心情就愈糟,那份对未来两人关系的不确定,让她好焦虑。
“只是两个碗,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傻眼了。
“我就是爱生气不行吗?”她气呼呼地将碗抢过来。
“哪有那么多气好生?上一个都还没消又来新的,我要求到民国几年,我们才能恢复邦交啊?”他也有些恼了,很凶的将碗抢过去,走到流理台以行动取得洗碗权。
“你土匪啊?霸占人家的厨房当士霸王吗?”她在他身后气跳跳的。
“懒得理你。”他快手快脚三两下就把碗洗好了。
见他居然这么瞧不起她,她火气更大了,趁着他洗手时,狠狠的踹他一脚。
“哦唔!你居然偷袭?”他痛得抱脚跳个不停。
她的反应是朝他扮个鬼脸,转身不理他了。
“你太过分了,我好心煮乌龙面给你吃,还替你洗碗,你居然反踢我一脚,李文宁,做人不要太超过。”他拉住她的手。
她的反应却是直接给他一拳,两人居然又干起架来了。
“你真想打?”徐明磊怒瞪着她。
“难道还要挑日子?”她全力进攻着。
“挂着黑轮去上班可别怪我。”他一一反击着。
“谁挂还不知道呢!”她反讥回去。
两人在客厅里打得昏天黑地,虽然发狠说要对方挂黑轮去上班,但两人出手时都尽量避开显眼的部分,算是很节制的干架了。
“哦唔!”她突然抱肚弯下腰来。
徐明磊一个收脚不住,眼见就要踢上她的身子,他强行翻了个跟斗,趴在她身边。“靠!我又没打到你,现在是怎么了?”
“刚吃饱就打架,肚子不舒服啦!”她趴在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申吟。
“败给你了。”他翻个身也模模肚子。“有没有胃散什么的?”
“哼!我等会儿自己去吃,再也不麻烦你了。”她馀怒末消。
“谁理你,我也很痛,现在就需要。”
李文宁转头望向他,见他也模着肚子,噗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哦唔!懊痛。”
“我们这样算不算活该?”他也是一边笑一边揉着肚子。
“你活该,我可是很委屈。”她转个身背对他,眼眶又红了。
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非跟他更进一步不可呢?她再无法满足于“朋友关系”了,难道真被那些女人说中了,男女间绝不会有单纯的朋友关系?
“你又哭?你怎么这么爱哭?”听见抽抽噎噎的声音,他探头一瞧,她又挂着两行泪珠了。
“你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他叹口气坐起身,将她抱进怀里。
“都是你惹我的,还管人家哭不哭?”她指控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他轻拍着她的背。
“真的?”她扯着他的衣襟哭个不停。
“那还用说?一次你就把我当成罪大恶极的大坏蛋了,我可不想再让你讨厌了。”他好无奈啊!有人追女朋友,像他这么辛苦吗?
“你真这么在乎?”
“不会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了。”
“真的?我是你最在乎的人?”她的泪水愈聚愈多。
“当然了,一个就搞不定了,谁要去搞一票在乎的人啊?”他拚命地帮她擦泪,她却愈掉愈凶。
“瞧你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真没诚意。”
“我的诚意都堆到头顶了,小妞,你可不可以别太挑剔啊?还有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这种哭法,明天不能见人了。”他心疼死了。
“哼!”她不甚满意地哼了两声,哭声倒真的变小了。
啜泣声渐渐变小,直到快听不见时,她顶着蒙蒙睡眼呢喃。“若能是唯一就好了。”
徐明磊怔在当场,她说了什么?他错愕地看向她,偏她哭累已经窝在他怀中睡着。
“你的意思是我刚刚听见的那个吗?”
他真的可以放手一搏,去得到他想要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