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来,范忠义在台北开开心心的待了一个星期,而且,他的麻吉多了一个姓毕的。
毕世纬在那一星期时间里善尽地主之责,热情周到的款待范忠义,吃美食、泡温泉、陪他喝酒、带他出游,两人愈相处愈融洽。
能有这样的变化,最高兴的非范唯妮莫属了。
在这个世上,她只有爸爸一个亲人,而她深爱的男人,却能用心的对待她最重要的爸爸,爸爸也能喜欢她深爱的对象,这实在令她觉得幸福无比。
久违的两人世界随着范忠义的离开而恢复,毕世纬和范唯妮在餐后,手牵着手,悠闲的在范唯妮住处附近的公园散步。
此情此景令范唯妮幻想年老时,两人还是这样在公园牵手散步的画面,笑容不禁跃上脸庞。
她蓦地踮起脚,仰首在毕世纬脸颊印上一个吻,表达心中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动和甜蜜。
“干么?怎么突然偷袭我?”他笑问,能够感受她的好心情。
“觉得愈来愈喜欢你,所以就亲你喽!”她改挽着他手臂,把小手藏进他的口袋里。
没想到老爸的出现,反而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紧密深厚了。
“为什么?”他欣喜又好奇,像刚刚他什么也没做,就平白得到一个意外的颊吻,还让她觉得愈来愈喜欢?
她耸耸肩。“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觉得。”原因太多了,说也说不完,索性就这么回答。
他睇着她,眸光温柔,嘴角噙着疼宠的笑容。
他们继续漫步,晚上的公园里仍有不少人,气氛轻松惬意。
“这里的居住狈境不错。”毕世纬环顾四周,评论道。
“对啊,有个公园就很加分了。”住了半年,她也觉得满意。
“我不想再住在饭店里了。”他忽然说。“本来是图方便,但是最近总觉得没有踏实的感觉。”
饭店客房当然是舒适漂亮,可是缺乏温暖,没有实在感,毕竟家还是得有家的感觉。
“那你要住我那里吗?”她直觉他会那么说,或许就是心里这么想。
如果他真要住进来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喜欢每天晚上两人要各自回家的空虚失落。
“妳那里太小了。”他失笑的直言。迷你的一房一厅,适合单身。“我想在这一带买间房子,大概四十坪左右就好。”
她纳闷的侧头看他。“怎么突然想要买房子?”
“因为我想要定下来了。”他垂眸凝视她。
她呼吸一凛,心跳漏了一拍。
“很惊讶吗?”他笑着蹙眉,习惯的伸手揉她的头顶。“等妳做好准备,觉得可以了,我们就来商量。”
“你、你这是在求婚吗?”她讶问,见他没否认,她不禁抗议大叫:“不行啦!怎么有人求婚这么不浪漫,好像在聊天似的。”
“我现在只是在探口风,又不是真的求婚。”她的抗议和反应令他失笑,同时脑筋一转,为自己辩解。
“还有这样的哦!”她气结的打了他一记。
真是的,害她有点失望,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买房子的事是真的,到时候妳就把现在住的地方退掉,我们住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每天要分开时还难分难舍了。”他已在心中计划了。
范唯妮抿起了一弯笑。
原来,他也跟她一样,不喜欢每天晚上各自分开的感觉呀!
“好啊,我还可以省下房租呢!”她大方同意,毫不忸怩,顽皮的抱怨:“秘书工作薪水那么少,能省则省。”
“所以妳就嫁给我,不用赚那么少的薪水了。”他又乘机提一遍。
“我就算嫁给你,也不会把秘书工作给辞掉的。”她昂高下巴,显然心中已有主张。
“为什么?”他纳闷地问。
能享福不要,还想继续工作?
“因为我要就近盯着你呀!惫要学你,看到有你的桃花靠近,我就砍砍砍!”摆出大刀挥舞的动作,她不喜欢耍心机,所以坦承不讳。
“哈哈~~”他朗笑出声。“从妳担任这分工作到现在的观察,有看见我摘过哪些桃花吗?”
他不否认有桃花,但可从没乱搞男女关系哦!
“还好你没有,不然我才不会喜欢你呢!”她皱鼻斜睨他。
“所以啦,妳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可是行得正、坐得端哩。
他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所以她也怕他被别人觊觎啊!
“你守规矩,不见得别人也守规矩。”挽紧他的臂弯,一边走一边说:“有的人明明知道对方有男女朋友,还是故意要靠近呢!”
说这句话时,她不禁想到那个令她备感威胁的席之娴,连洪叔叔只见过一次就赞不绝口的席之娴。
她真的跟世纬走得有点近,虽然说因为她刚到任,有许多事情得讨论,但谁知道是不是藉讨论公事之名,行诱惑、倒追之实呢?
唉!烦归烦,她依然因为顾忌而不敢问出口,还是努力训练自己的胸襟肚量比较实在。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妳是个大醋桶!”他点了下她的鼻尖。吃醋表示在意,他是过来人。
“彼此、彼此啊!”她不吃亏的回敬。
天气很冷,但内心是热的,情人的陪伴是温暖的来源,他们一路笑闹抬杠,在美丽月光下享受愉快的悠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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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园的营业时间分为午晚餐两段式,午餐是十一点到两点,晚餐则是五点到十点,该部门内部经常趁空班时间开会。
由于经理席之娴才刚到任,有许多事情要检讨施行,所以近来几乎是天天开会。而今天除了外场人员以外,还特地留下了厨房的师傅们,内外场一起开会,由席之娴主持,总经理旁听。
贬后,大伙儿各自离开,只剩席之娴和毕世纬还在原位上讨论。
“……其实我还想增进员工的日文能力,免得每次有日本客人,服务员就像看到鬼一样,跑得像飞的,全部丢给干部点菜接待。”席之娴经过这一阵子的观察,有了一些感想。
“妳要自己教?”他疑问。
“我和副理一起。”她是被挖角来的,所以很积极想把之前成绩不怎么亮眼的松鹤园做起来。
“这样很好啊,以后松鹤园的升迁就把日文学习的成果做为重点考量之一。”毕世纬微笑颔首,感受到她的积极和用心,随即关切问道:“对了,上了这些天的班,妳应该已经适应了吧?”席之娴眼角余光瞥见餐台晃过一道身影,她定睛察看,发现是谭主厨,不禁心跳一乱。
她和谭加达是旧识,已经多年不见,没想到在新悦饭店意外重逢,还在同一厅工作,更没想到的是,他当时对她的爱恋竟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变……
她以前不喜欢他,现在也不会喜欢他,所以他对她的告白和求爱,造成了她的困扰。
就好比现在来说吧,看见他就使得心神不宁,心律混乱!
“之娴?”没得到回应,毕世纬扬声叫唤。
“嗄?抱歉,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她漫应。脑子里灵光闪现,浮出一个想法──或许,借着公司里那些谣言和世纬大哥正好在这里的机会,她可以让谭加达打消念头。
“我说对新环境适应吗?”毕世纬重复。
“哦~~”她加大音量,嗲声嗲气,故意让餐台里的谭加达也能听见。“你这么耐心的带着我熟悉环境,给我那么多方便,今天开会还来坐镇,我怎么可能不适应呢?”
“那就好。”毕世纬哂然,她是他好友的妹妹,又是他特地挖角过来,当然要特别关照一下。
席之娴分心注意着谭加达,发现他已留意到场外,目光也投射而来,她连忙展开行动。
“咦?你这里脏了,我帮你擦。”她低声对毕世纬说着,同时倾身凑上前,伸出的手捧起他的脸,红唇覆上了毕世纬的嘴。
毕世纬愕然瞠目,脑中轰然作响,抬手想推拒,臂膀却被她紧压住,坐在椅子上和仰首的姿势让他一时不易闪避。
哐啷……餐台里顿时传来物品掉落声,谭加达瞧见了这令他错愕嫉妒的一幕,随即愤而离去。
砰!在此同时,餐厅入口处也传来一记碰撞声,随即是迅速奔离、凌乱的鞋跟踩地声。
席之娴全心留意着谭加达,倒是没留意到人口处有人瞧见,一待谭加达被气走,她的目的达成了,便赶紧退了开来。
“之娴,妳这是在做什么?!”毕世纬立刻站起身,面有愠色,沈下嗓音,气恼她如此不自重。
“世纬哥,对不起,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席之娴咬唇道歉,脸颊泛着淡淡粉红。
“什么原因?”他怒问。
罢刚好像有人在餐台里,那一幕被人看见就不好了,那些流言会更加甚嚣尘上,不可收拾,对唯妮更是不好交代啊!
“其实,刚刚谭主厨在餐台里,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我们以前……”席之娴娓娓道出方才为什么会偷吻他的原因,虽然是下下之策,但一时间就想到那样的方法了,希望取得毕世纬的谅解,也能让谭加达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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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唯妮快步在走道上奔走,泪水失控的奔流,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像是被人用砂纸磨擦着她的心脏一样,一道道的刮着,痛得让她全身不住颤抖。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不能不信啊!
看吧,这会儿她的担忧果然成真了……
她本来要送文件到另一厅,因为松鹤园在同一楼层,她想起毕世纬要去听他们开会,所以心血来潮跑去瞧瞧,没想到这一瞧,竟让她撞见痛彻心肺的一幕。
毕世纬好可恶,已经有了她,怎么可以还跟别的女人……接吻!
说什么开会?根本是骗人的!依她看,幽会才是真的!难怪那些人要说席之娴是他的新欢,果然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她像阵旋风似的卷进办公室,忿忿然的坐在位置上,拿出面纸不断擦拭眼泪。
“可恶、可恶、可恶……”
连眼泪也欺负她,心里直想不要为负心汉哭泣,眼泪却像坏掉的水龙头似的,不断滚落。
心里好难过啊!像沈浮在呛酸的醋海里,快要溺毙;像有根针戳刺着,痛得快要窒息……她深呼吸,又深呼吸,仍无法抑制这强烈的难受感觉。
她不想看见他,也不知道看见他要怎么面对他?
要大吵大闹?要佯装不知情,继续演戏?她思绪一片浑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她一震,拿出手机一瞧,是老爸……
受伤的心蓦然一酸,想到宠她如珍宝的爸爸,她顿时变得软弱,眼泪掉得更凶了。
“呜……老爸……”她不由自主的哽咽,不由自主的撒起娇。
“宝贝啊……”开心的叫唤,在听闻彼端不对劲的嗓音时,立刻转为急切的关问。“怎么了?怎么在哭咧?谁欺负妳?”
“爸……我想回家、想回家!”她啜泣,心痛得只想找个地方疗伤,而那个地方当然就是温暖的家了。
“好,妳马上回来,爸爸去高铁站接妳。”范忠义二话不说就顺应她,知道女儿在哭他急死了,恨不得插翅飞到宝贝女儿身边。
“嗯,我等等在路上再打给你。”范唯妮草草收拾自己的东西,带着悲愤的心情离开,临走前留下了一张纸条给毕世纬──
乌龟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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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紧急事件待办的时候,实在很感谢高铁的存在,南北往来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节省败多时间。
接到范忠义的电话,被狠狠的炮轰过,毕世纬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范唯妮骂“乌龟王八蛋”了。
他怀着焦虑心情,即刻搭车南下,用最快的速度抵达范忠义所告知的地点──木桶洋酒。
“你找死了你!把我的宝贝惹哭,皮在痒是吗?”看见毕世纬风尘仆仆赶来,范忠义一记铁沙掌迎宾。
在坐高铁的途中,他用手机询问唯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知道是毕世纬惹了祸,一得空便马上打电话给毕世纬,狠狠训了他一顿!当然,也听了他的解释,同意他赶来。
“咳……”毕世纬被拍得险些趴地,往前踉跄了好几步。“范伯父,是唯妮误会了,那是……”
“好好好,你不用跟我说。”刚刚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你上到四楼去,好好跟唯妮解释。”
他把推他到店面后方,直接帮他按电梯。
“谢谢伯父。”毕世纬没想到发生这种误会,范忠义会只是骂一骂他,没有其他更激烈的反应,而且似乎愿意挺他。
“不用谢我。要不是你自己平时表现得好,发生这种误会,我会直接把你打成猪头轰出去,不让你见到唯妮了。”范忠义撇了撇嘴。“好好沟通,没有求得她原谅,你不准再下楼。”
毕世纬点点头,步进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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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不想讲话,你不要再问我了啦!”
听见房门被开启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范唯妮立刻拉高棉被蒙住头。
她好后悔,向父亲抱怨了毕世纬在松鹤园发生的事情,这一抱怨可不得了了,老爸像鬼打墙似的一问再问,害她连想要静一静都不行,早知道不说就好了!
脚步声仍往床畔走近,范唯妮不耐的缩向墙壁,拒绝被打扰。
未几,床铺一角塌了,她闷声嚷:“你出去啦老爸,我想睡觉了。”
片刻,那压力还是没离开,而且她的棉被还被扯了扯,她火大了,翻开棉被,弹坐起身。
“我心情很不好,能不能让我……”看见眼前人,她呆若木鸡,顿时忘了发出声音。
“唯妮。”牵起笑容,毕世纬呼唤。
她眉心一皱,心口一揪,反射的背过身去,不肯看他。“你来干么?我不想看到你!”她冷着嗓音说道。
“妳在生我的气,我当然要来解释。”不满意她的疏离,他挪动位置,要彼此看得到对方。
“解释什么?你做了什么事?”她故意装傻,毕竟她是生闷气回来的,并没有当场发作。
“范伯父都告诉我了。”不得已,得供出间谍。
“老爸?!”她讶异扬声。
可恶!没想到老爸居然倒戈到他那边去,还主动提供情报给他?!
“你误会我跟之娴了,我跟她不是妳想象的那样。”他急切澄清。
之娴?叫得这么亲热,还说是误会?!
“我想的是哪样?你们又是怎样?”她倔强的别开脸,不愿让他看到她眼中的脆弱情绪。
“其实之娴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妹妹,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她把我当大哥,我也只当她是妹妹,没有其他感情。”之前他认为没有必要,所以也没有刻意多说,但现在既然造成麻烦,他索性和盘托出。
“说都是你在说,谁知道呢?”她没好气地应。“你知道公司里的人都怎么传吗?说她是你的新欢,才会空降到松鹤园当经理,我之前都不当一回事,今天才知道,笨的是我自己。”
“别人爱怎么传我管不着,但妳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他气她去听那些无谓的流言蜚语。
“无风不起浪。”她吐槽。
“之娴的日语能力很强,她之前在一家很有名的日式料理店当经理,我特地挖角过来的,并不是什么新欢。”毕世纬很认真的解释。
纵使不是新欢,听见他说亲自去挖角,她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就算是这样,那跟你今天和她接吻有什么关系?”思及此,她转过来忿怒的瞪他。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之娴怎么会突然那样,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为了要气谭主厨,让他打消追求她的念头。”他接受她忿怒的瞪视,能够理解她的气愤。
不过想想他也真的有够衰,天上无端飞来横祸,还被当成挡箭牌,又被亲爱的女友误会,真是倒楣加三级!
“谭主厨?”她疑惑扬声。“就是我们饭店最年轻的那位主厨吗?”对他很有印象。
“没错,就是他。”毕世纬点点头,添了件八卦。“他和之娴原来是小时候的邻居,然后到现在还对之娴念念不忘。”
她挑着眉,定定的睨看他,像在忖度着什么。
她可以相信他吗?之前那心痛的感觉还好清晰,会不会这一相信,又落入心痛的轮回里?
可是,她的心却比理智还早弃械投降,明明还得担忧,就已经和理智展开拉扯,说服着自己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不能这么经不起考验……
是啊,不相信又能如何呢?难道就这么分手?
不!这个想法令她的心更加难受!她不能就这么跟他分开呀!
“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心在动摇,她向他要求保证。
“我就算不发誓,也绝对不会对妳撒谎的。”
“哼,甜言蜜语。”她撇嘴。
“不,是真心话,因为如果辜负妳,会比发誓还惨。”他意有所指。
“怎样惨?”
“范伯父说会挖掉我的双眼、毒哑我的嘴巴、挑断我的脚筋,还会被全台黑道追杀。”他如实说,可没夸张。
范唯妮噗哧的笑了出来。这的确是老爸的作风和警告用台词。
见她笑了,毕世纬也稍稍放心,更进一步的伸出手,握住那柔荑。“别生气了,好不好?”
斑!哪那么简单!
她刻意敛起笑,抽出手,想到自己一路哭回家,还是觉得不怎么甘心。“回台北,你要把席经理约出来对质。”
“好,祸是她闯的,她理当负责。”他毫不犹豫的应允。
“你──”她伸出食指,忿忿不平的指着他眉心。“你以后要跟异性保持安全距离,不能让人家这么容易就偷袭成功。”提出条件限制。
“遵命。”他乖巧的行举手礼。
“要是再来一次,我就跟你切八段。”她撂狠话,摆出菜刀切菜手势。
“不会有再一次的。”他保证,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
“切八段,还要叫我爸挖掉你的双眼、毒哑你的嘴巴、挑断你的脚筋,哼!”有其父必有其女,范唯妮也学了几成呛声功力。
“呜……好可怕,我惹上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家庭。”他佯装出皮皮剉。
她没好气的瞪他。
见他百依百顺,还想装可爱的模样,她的气总算真的消了些。
“虽然你是被当成挡箭牌,但我还是很不高兴,她谁不好找,干么非找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贴上“范唯妮专属”的标签吗?”她瞪着他被人家吻过的嘴唇,不顺眼极了。
“好啦,我已经念过她一顿了,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他保证,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终于没有再被甩开,让他松了口气。
用力叹息,理智虽然消化了一切,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疙瘩,不安感悄悄在心房攀爬。
“怎么办?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她也不想继续得理不饶人,可是实在控制不了。
闻言一怔,未几,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最近都随身带着、预备随时会用上的重要东西──
“有了。”大掌探进外套里一模,立刻变出个红色盒子来。
毕世纬打开盒子,将里头的戒指取出,二话不说的抓起她的手,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中。
“这什么意思啊?”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让范唯妮呆住。
她说没有安全感,他却拿出个戒指给她戴?
“我向妳求婚。”他执起她的手,以免她拿下来。“嫁给我,成为毕太太,名正言顺,妳就比较不会没有安全感了。”
“为了安全感要奉上我的婚姻啊?”她失笑,这是什么理由呀?
“其实上次在公园探过口风后,我就一直在计划要好好求婚了,不过今天遇到这突发状况,我觉得或许可以提早派上用场,解除我的危机。”他凝着她,心情有点忐忑。“嫁给我吧,我是很认真想要和妳一起生活的。”
范唯妮瞅着他,心里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疼爱和用心,胸臆间充斥着幸福与甜蜜。
她很清楚他其实有很多对象可挑选,但是他却选择了她,他的情有独锺,令她觉得备受珍宠。
而她对他也是一样的,那么多人有意追求,她虽不排斥,但却不曾对谁动过心,甚至有些意兴阑珊,可他一示爱,她几乎就毫无抵抗力,整颗心迅速的朝他飞去了……
他们是这样的喜爱对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你戒指都帮我戴上了,我也懒得再拿下来喽!”她故意跩跩地说。
“这意思是……”他迟疑了下,旋即意会过来。“答应了?!”
她点点头,未几,却眼前一黑,被一道力量给扑倒在床上,啾啾啾的亲吻不断落在脸上。
“耶!答应了、答应了、答应了!”毕世纬开心的欢呼,快乐的嚷叫声从四楼直达一楼门市,爆发力比范忠义还惊人。
瞧他欢欣鼓舞的模样,挖到宝藏、中到乐透也不过如此吧?
倘若,她是他眼中的宝贝,那么,和他牵手过下半辈子,会有多幸福是可以预见的。
“我们一起告诉他们。”范唯妮笑得灿烂,想和爸爸和梅姨分享喜悦。
“好。”毕世纬喜孜孜的点头同意。
两人抬手在嘴边圈成筒状,朝着房门大喊──
“我、们、要、结、婚、啦!”
幸福,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
全书完
编注:
☆关于松鹤园日式料理的经理席之娴和谭加达主厨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花蝶系列──邱比特凸槌2,《不准越过界》。
☆敬请继续期待花蝶系列──邱比特凸槌3,《何必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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