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坐在和室桌旁,喝着热茶、吃鸡腿,她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待了下来!望着落地窗外的花草,她又喝口热茶,双手紧握着茶杯。
“来,多吃点。”老女乃女乃又拿了一块炸鸡放到她的盘子里。“你太瘦了。”
“女乃女乃,你别强迫她了,就算要养胖人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等会儿闹肚子可就不好了。”楚烙边啃着鸡翅边说道。
“说的也是。这样好了,以后你常来,我亲自下厨。”她兴奋地说。
“不用了,太麻烦了。”艾菲摇头。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老女乃女乃一高兴地吃口鸡腿。“就这么说定了,阿烙,以后要常带她来喔!”
“知道了,女乃女乃。”楚烙还特地举手敬礼以示保证。
艾菲则瞪了他一眼,她觉得自己有误上贼船的感觉,而且,仿佛陷入泥淖中一样,她被拉得愈来愈深,根本无法月兑身。
“你们交往多久了,怎么一直没告诉我?”老女乃女乃逼问楚烙。
艾菲以眼神示意他最好别再口无遮拦的乱扯,否则她绝不会轻饶他。
楚烙微笑,表示收到她的讯息了,“女乃女乃,我们还没开始交往,我还在努力当中,你就替我讲讲好话吧!你比较有说服力。”
老女乃女乃闻言,立刻转向艾菲。“你不喜欢阿烙吗?”她惊讶地道:“你听我说,他可是个好孩子,又孝顺又听话,个性也很好,不会乱花钱、到处乱跑,他小的时候……”
艾菲坐在地板上,被迫听着老女乃女乃开始述说楚烙的“生平事迹”,上至他的人品性格,下至私生活、一举一动,她不断以眼神示意楚烙“适时”地插话进来转移话题,他却听得比她更起劲。没错,他中间是插了不少话进来,却是补充他女乃女乃未尽完善说明的地方,若是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可能已经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见他愈听愈起劲,愈讲愈上瘾,艾菲认为自己已经受够了。
她深吸口气,冷静道:“女乃女乃,我对糗事比较感兴趣,不知道楚烙几岁开始才不尿床的?”
老女乃女乃一听,马上爽朗地笑了起来。“尿床啊!我记得他上了国小绑——”
“女乃女乃,你记错了。”楚烙插话进来。“我四岁——”
“谁说我记错了?”她瞪着孙子。“明明是国小二年级以后。”
“不是,那是楚业——”
“你别插嘴。”她怒目而视。
艾菲微扯嘴角,隐约露出一抹笑意,她知道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她管不了这许多了,反倒故意说道:“原来他这么大了还尿床。”
“不是,这件事不是这样的——”
“本来就是这样,你别说了!”老女乃女乃打断楚烙欲申辩的话语。“我记得清清楚楚。”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是百口莫辩。”他认命地咬着炸鸡,却又对着艾菲挤眉弄眼。
她假装没看见,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听他女乃女乃说他的事。
“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话多又不正经。”老女乃女乃瞪了孙子一眼。“女孩子一见他这样就说他不够稳重,叫他改他又改不过来。”她拍一下艾菲的手背。“还是你有眼光,叫什么慧来着……”
“慧眼识英雄。”楚烙接话,笑容咧得大大的。“女乃女乃,你的成语有进步喔!这句话用得太好了。”
“那是当然,我的脑袋可灵光了。”老女乃女乃露出欣喜的表情。
艾菲见他们祖孙俩那副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表情,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而且更加确定了他们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不过,她真的没时间再待在这儿了,她还有翻译稿要赶,得在明天交给出版社才行。
“我……我得走了。”艾菲开口道。
“这么快啊!再留一下嘛!”老女乃女乃不舍的说。
“我……”艾菲瞄一眼楚烙。
他立刻会意地接腔,“女乃女乃,以后有的是时间,艾菲还有事要忙,真的得走了。”
老女乃女乃叹口气,她对楚烙说道:“你先把没吃完的炸鸡拿去冰箱放。”
“嗯!”楚烙喝口茶后,拿着纸桶走进厨房。
艾菲正打算起身告辞时,老女乃女乃突然开口道:“之前你和阿烙在玄关争吵的事我多少听到了一些。”
艾菲一阵错愕,不知该说什么。“我……”
“你别介意,我没不高兴,本来就是阿烙不对,你会生气也是一定的,他是不该硬拉你来这儿。”她安抚地拍拍艾菲的手。“不过,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我们俩见个面,没什么恶意,而且,他是真的喜欢你,这点我看得出来,阿烙虽然喜欢胡闹、爱开人玩笑,但他不会恶劣到去欺骗一个人的感情,这点我敢保证!因为他是我从小带大的,他有什么心眼,没什么心眼,我全知道,他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如果他不喜欢你,他就不会去招惹你,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生气了,好不好?”她又拍拍艾菲的手。
她的话让艾菲一时之间五昧杂陈,不知该有什么反应,但为了让老女乃女乃放心,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老女乃女乃露出笑容。“你不要被他外表那不正经的模样给骗了,有时候,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对不对?”
她沉默以对,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楚烙走了出来,艾菲起身向老女乃女乃告别,当他们两人坐上车离去后,楚烙才打破沉默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艾菲望着窗外已暗下的天色,平心静气地道:“我没这么小心眼。”
“那倒是。”他咧子邙笑。
她瞥他一眼,没应声。
“怎么了?你的眼神有点怪?”他挑眉好奇的问。
“没什么,”她一语带过,却不自觉地叹口气。
“有事干嘛不说出来,闷在心里多难受?”他追问。
“你女乃女乃一个人住似乎不太妥。”
他微笑。“她不是一个人住,还有顾妈和阿洪——就是那只狗,它的名字跟我爷爷的名字一样,而顾妈今天去看她女儿,晚一点就回来。”
“你爷爷的名字?”艾菲觉得有些疑惑。
‘那只狗是爷爷在结婚六十周年的时候送给女乃女乃的,没多久爷爷就过世了,所以,女乃女乃就给它取了个跟爷爷一模一样的名字。”楚烙解释。
艾菲静默下来,没有说话。
楚烙瞄她一眼。“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事。”她的目光移至窗外,看着路上闪烁的霓虹和路灯。
楚烙微拢眉心,不过并未再追问,她的防护心太强,他不能强迫她,否则她只会更武装起自己。
“你在重新考虑我的追求吗?”他故作轻松地问道。
“我说过了,我不会跟你交往的。”她的回答认真而严肃。
“为什么?”他声音低沉的问道。
“不为什么,我只想一个人过日子,人生并不一定要两个人才能过。”她平静地回答。
“那倒是。”他颔首。“但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快乐,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快乐,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
“没必要,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冷声说。
“哇!”他先是怪叫一声,然后露齿而笑。“有这么严重吗?”
她没应声。
他了解地颔首,“我懂了。”他咧子邙笑。“你是胆小表。”
她瞄他一眼。“我才不是三岁小阿,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大笑。“你的疑心病惫真重。我这不是激将法,而是陈述事实,你是害怕受伤害,所以才不敢去谈感情,对吧!”
“需要鼓励的掌声吗?”她不温不火地说:“不过,我恐怕只能给你嘘声。”
他笑得更大声了。“跟你说话真是有意思。”
艾菲立刻沉默下来,心里想着,或许她该装哑巴才是。
楚烙仍是笑,却未再发一词,只是不时用着饶富兴味的目光扫过她,令艾菲觉得很烦,索性闭上双眼假寐,不想理他。
反正她是不会再跟他去任何地方,也不会再坐上他的贼“车”的,她要跟他断得一干二净,老死不相往来!
上天似乎听到她的呐喊一般,第二天,她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让她又回到正常清静的日子,忙着译稿、写稿,可是到了笺二天,也就是礼拜六义卖园游会当天,她平静的日子又受到了干扰。
原本她是根本不想去的,但是母亲在她耳边不停的叨念,从一大早……不!应该说是前一天晚上就念个不停,她实在不堪其扰,最后只好答应了。
她被分派去卖T恤,只见公园里到处都是人,因为天气还算凉爽,不会太冷,所以一起出来游玩的家人、情侣或是朋友特别多,各个摊位的生意都还不错。
她与另外两位义工共同负责一个摊位,她们负卖叫卖,她则负责收钱、记帐,一个上午,她们卖了近三分之一,还算差强人意。
她揉揉眉心,觉得有些想睡。她今天凌晨近四点才睡,七点就被母亲吵醒,身体实在不堪负荷。
“先生,买件T恤,一件才三百九十九。”
“我买一件。
艾菲抬起头打算要收钱时,眼前穿着休闲白西装的男子再次开口:“你是艾菲?”
她微蹙眉心,看了他一眼,五官很陌生,她不记得自己见过他。“我是。”她简洁的回答。
男子微扯嘴角。“你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他一顿之下才又道:“我是唐文熙。”
艾菲愣了两秒,这才想起他是谁。“有事吗?”
唐文熙浅笑道:“你还记得我。”
旁边的两名义工直盯着他们瞧,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如何,但由两人的对话,可以推敲出两人该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但……怎么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笑容的似乎只有眼前的帅哥。
“我视跟你说几句话。“唐文熙说道,双眸注视着她冷淡姣好的面孔。
“抱歉,我还有事要做。”她平淡地道。
“艾菲,你去没关系。”身旁的义工立刻说:“这里由我和文君就行了。”
“是啊!”文君附和着。
艾菲正想说话时,却瞧见另外一个身影朝这儿走来,她的眉头才顿下,他的声音已经响起了,“原来你在这儿。”
他不出声已经很引人注意了,他一出声,每个摊子上的人和民众全跟随着他的身影来到她面前。她在心里叹口气,这下子,一黑一白全在这儿了,他们两人一定要穿得这么正式来园游会吗?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楚烙首先笑道:“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变成‘黑白’郎君了。”
两名女义工一听,立刻笑了起来。
唐文熙皱眉,未置一词。
楚烙也不以为意,对艾菲道:“我来找你一起吃中饭。”
艾菲还未答话,唐文熙已抢先开口。“我先约她了。”他的表情转冷。
“是吗?”楚烙挑起眉,“那她怎么还坐在这儿?”
唐文熙斜睨他一眼,没有应声。
一旁的义工则不停的忍着笑,她们两人坐在这儿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又有些好奇,也不知是不是该离开。
“我想跟你私底下谈一谈。”唐文照轻拢眉心。
楚烙因他的话而扬起用,但并未开口。
“抱歉。”艾菲拒绝道:“请你们两位别挡在这儿。”她不悦地皱一下眉头。
唐文熙沉默了几秒。“既然这样,那我晚点再过来。”他随即转身离去。
楚烙摘下墨镜,看着艾菲道:“要跟我一起去吃午饭吗?”
“我吃过了。”她回答。
“我想也是。”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一样,楚烙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我把女乃女乃带来了。”
艾菲瞪大了眸子,直觉地向左右看了一下,可是却没瞧见老女乃女乃的踪迹。
“她在那里射气球,要我来找你。”楚烙指了个方向。“去吗?”他微笑地询问她。
艾菲轻拢眉心,这个人……不知怎地,她对他实在有些生气,可是又莫可奈何。
她对身旁的两名义工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没关系,你尽避去,这里有我们两个就行了。”其中一名义工摇摇手,表示不介意。
艾菲起身与楚烙往另一边的摊位走去。
“看样子,女乃女乃的面子还真大,一提到她,你就肯动了。”楚烙道。
“你故意带她来的?”她瞄他一眼。
“不是,我只跟她说这里有个义卖会,是她自己想来的。”他笑着说:“你可别疑神疑鬼,不过,我倒很好奇方才那个人,他也是你的追求者吗?”
“不是,他只是高中时的一个学长。”她猜他也是那天听到了广播,所以来这儿找她。“今天一个上午,已经有四个高中同学现身了。”她实在有些不堪其扰。
楚烙倒是笑得很开心。“看样子,我的节目很多人收听,我应该去跟台长要求加薪才是。”
她瞪他一眼,这人的脸皮还真厚。
“你的同学又来了。”楚烙看向她,眼眸带笑。
艾菲瞧见纪慧铃站在约五十步外对她手,她的左手边站着一名中等身高的男子,手里抱着小男孩,应该是她的丈夫;而艾菲在心底叹口气,觉得实在有些烦乱,她今天遇上的人比她去年一整年遇上的还多,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
“想逃跑?”楚烙忽地出声道。
她因为被猜中心事而心中一凛,还未作出任何反应,已被他突如其来地抓住手腕往一旁跑去。
其实,正确说来,她是被拖着移动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会突然拉着她奔跑。
“我可以请问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他大笑。“这叫私奔。”他拉着她跑到另一边的摊位群里后,才慢下步伐。
“别开玩笑了。”她试图挣开他的掌握。
他停下脚步,偏头问道:“你想跟他们叙旧吗?”
她微蹙眉心。“我是不想,但明明已经看到人,还故意躲开,实在不礼貌。”
“就说是我拖你走的。”他无赖地笑着。
她瞄一眼他的手掌,示意地放开她。
“人多,我怕你走丢了。”他解释道,仍未放开手。
她瞪他。“我不是三岁小阿。”
他皮皮的笑道:“好吧!那是以防我走丢。”
“少耍嘴皮子。”她微温,加重语气道“放开。”
他叹口气,一副哀伤的表情。“你真凶,啊——他们又看到我们了。”
艾菲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拉着跑,他的大笑声和两人奇怪的行径引来其他人的注目,艾菲不由得尴尬地羞红了双颊。
“你在做什么?停下来。”她低叫。
他拉着她又跑了一会儿后,才笑着停下,转身瞧见她气喘如牛。“看来你很少动,这可不好,干脆我每天早上都拉你去晨跑,怎么样?”
“你别说疯话,”她瞪他。“还不放开我,”她仍因方才的奔跑而喘吁吁的。
这一次,他听话的放开她的手,不想将她逼得太急。
“女乃女乃在那儿,走吧!”
“等一下。”她出声,“有些话我想先跟你说清楚。见到你女乃女乃后,你别再说些会引起她误会的话。”
“什么引起误会的话?”他挑眉。
“类似我是你未来的女朋友——”
“这句话我上次已经说了。”他笑着打岔。
她闻言,皱一下眉心。“这次你又想说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故作神秘状。
“你别再说这些话了,你女乃女乃会误会——”
“她知道我喜欢你。”他直截了当的点破自己的心意。
她瞪视着他。“你别再开玩笑了好不好?”_“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他又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好吧!那我们立刻去买戒指。”他拉起她的手就走。
她大吃一惊。“你做什么?别闹了。”
“我是说真的。”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她真会被他气死。“你放开我啦!”他们周围已聚集了一些人,她可不想同他在这里上演闹剧。
“你再胡闹,我真的要生气了。”她气急败坏地说:“别以为你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她用力想挣月兑地的桎梏,却始终甩不开。
可恶!文菲试着冷静下来,想着该怎么让他放开她。“你真的要带我去买戒指?你根本还不认识我。”
“我倒觉得自己认识你够深了。”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缓下的意味。
“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她真想把理智塞进他的大脑里。“别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我不相信。”
地突然大笑。“那倒是……不,不是一见钟情,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只是无聊地想追着你说说话,因为你看起来似乎对周围的事都不感兴趣,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的人,后来发现你很有趣,又可爱——”
“别让我起鸡皮疙瘩。”她打断他的话。
他笑得益发狂妄了。“看来,你不喜欢甜言蜜语,不过,我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少你让我很开心。”
“那你该去找马戏团的小丑,保管能令你开心又幸福。”她冷声道。
他忽地转身,笑得不可遏抑。“老天,我真想给你一个热吻。”他的眸子迸出兴奋的火花。
她一听,立刻后退一步。“你若敢乱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她的表情冷若冰霜。
他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很规矩,只是拉拉你的小手。”
“可是我不喜欢你的魔爪。”她微愠道,示意他松开手,她不想和他纠缠不清。
他摇头拒绝。“今天我得把一些话当面跟你说清楚才行。”他拉着她又往前走。“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虽然在哪儿我都无所谓,不过你脸皮薄,我可不想令你恼火,你看,我这么为你着想,至少你也别一直板着一张脸嘛!我可是用心良苦耶!这几天我常想,做个原始人也不错,看上一个女人以后,就直接把她打昏了拖回山洞里生儿育女,快速又圆满。”
她瞪着他的背影,讽刺道:‘’原来你的脑袋真没进化,才会和原始人心有戚戚焉,或许哪天我该请教你如何钻木取别。”
他再次狂笑不已,“你实在是……”
“美丽又有智慧吗?”她冷哼一声。
他笑到肚子痛,艾菲则试着抑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她不能再这样与他反唇相稽,别的男人或许会觉得受到侮辱、难堪,但他根本就不受影响,反而还乐在其中,所以,她决定不再开口,或许会比较有用。
楚烙将她拉到公园的一角后,才停下脚步面对地,而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未置一词。
“看来,你又把自己武装起来了。”他评判式地摇了摇头。“方才找你的男的叫什么名字?”
她轻蹙眉心,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为什么扯到他?”她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也微笑。
“你在胡扯什么。”她瞪他。
“我可不是胡扯,这种事很难逃得过我的法眼。”他正经八百地回答。
她不想跟他扯个没完,于是直接道:“他叫唐文熙,还有,放开我。”她的眉心蹙得更深。
这一次,他倒是爽快地松开了她。“他追过你?”
艾菲一怔,听见他又道:“我猜对了。”
她不悦的说:“请问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我只是想先弄清楚状况。你喜欢过他吗?”他定定的盯着她,注意她每个细微的表情。
她冷冷地回视他。“这不关你的事。”
他微笑道:“其实,这个答案不重要,我应该问你现在喜欢他吗?”
“这还是不关你的事。”她仍是一贯的回答。
“当然有关,我在追你,你忘了吗?”他理所当然他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她微扬眉字。“为什么?”他竟然干涉起她的事来了。
他大惊小敝地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讨厌他,那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这下你又会看相了。”她不屑的斜睨他一眼。
他得意的说:“我的专长可多了。”
“耍嘴皮子吗?”她又忍不住反唇相稽。
他笑出声,“这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我最不擅长的。”
她本想反驳,但还是压了下来,不愿再与他斗嘴。
他见她没反应,不由得挑起眉。“怎么?你闪了舌头吗?”
她怒视着他,不发一语。
“哇!这下可严重了,我最好检查一下。”他往前一步朝她走近。
她瞪大双眼。“你做什么?”她挥开他伸过来的魔手。
“没事就好。”他笑道:“好了,言归正传。你讨厌我吗?”他凝视着她。
他的问题让她错愕,她皱一下眉头,“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别再缠着我,我不想谈感情。”
他陷入深思,双眼直瞅着她,像是在思考。
“我想,你大概不会告诉我背后的原因。”他扬扬眉,看来,他只好自己找了。“走吧!”
他毫无预警地又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如果再不去找女乃女乃,她待会儿恐怕会拿飞镖射我。”
“你又拉我做什么?放开。”她认为她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没想到他又故技重施。
“就算是安慰我脆弱受伤的心灵,你方才的话还真是坦白的伤人。”他说道。
“你……”她气愤地以另一只自由的手捶打他的手臂。“别耍无赖。”
“如果我真的要无赖,你早就被我拉回山洞里去了。”语毕,他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艾菲虽然生气,可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打他泄愤。
她真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坏事,竟会让她遇上这个煞星,躲也躲不过、说也说不听,对于他的死缠烂打,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打退堂鼓?
难不成她真的摆月兑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