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来了吗?”马星童小声问着酒店的顾问。
徐莲点点头。“来了,在墙角那边。”她是个四十上下的女人,穿着改良式的开衩旗袍,头发利落地绾在脑后。
“好,谢啦!”
“等等,”徐莲捉住马星童的手臂。“我只帮你这一次。”
“我知道,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觉得还是怪怪的——”
“没什么好怪的,我过去了。”她稍微挪一下胸部后,抬头挺胸的往前走。
“哎哟!”徐莲小声说了句,模模胸口。“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她一个晚上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一进到包厢,她立刻扫过在场人士,四男三女,而这四个男人看到她时,眼睛都为之一亮。马星童为自己达到的效果感到满意,她全身上下最有看头的就是一双长腿,每次出击,都能达到预想中的效果。
“哇!新来的是不是,过来过来。”其中一人向她招手。
“哇靠,小姐你几公分?”
“一七四。”她用了一点鼻音假装可爱的说着,“我叫莎莎。”
她看准目标,走到理着小平头,身材矮壮的阿三身边。
一坐下来,阿三的咸猪手就模过来,还一路往上,马星童差点没一举揍过去,她隐忍着握住他的手腕。“别这样。”
“噢,干——痛,痛,痛。”阿三的脸立刻扭曲。
“不好意思,我天生力气比较大。”她眨着眼睛。
阿三抽回手,甩着手腕。
“这样好了,我们来比腕力,你们谁能赢过我……”她故意顿一下,甜甜的说着:“要怎么模就怎么模。”
男人们立刻兴致高昂,女人们将桌面清了下,让出空间。
“输的人要罚酒。”马星童要小姐们开始倒酒。
这时,坐在车里守候的杨汉文不停看手表,现在是十一点十分,最晚她应该会在十一点三十五分出来。
吃完披萨后,他们去看了两场电影,之后她就载他来到酒店、这段时间,他不时想叫她打断念头,但在电影院里实在不好说话,每次只要他想探问,马星童就叫他专心看电影。
唉!杨汉文一边叹气,一边骂自己怎么会惹出这种事,他拿起手机决定还是报备一下,以防万一,虽然之前说要拨给马星元,可一想到可怕的马家男人,他还是作罢的好。
“还是拨给老哥保险。”他按键后开始等待,几秒后有人接起电话。“喂,大哥,你还在警局吗?”
“对,什么事?阿元说你昨天住他家。”
“对,他在你旁边吗?”
“不在,你要找他,我叫他……”
“不要!”杨汉文大叫一句。
“那么大声干嘛?”杨汉成皱下眉头。
“我这里出了一点麻烦,你知道马星元有个堂妹吗?”
“知道,你跟小马在一起?”
“对,她说要证明一个警察朋友的清白。”
杨汉成立刻警觉起来。“曾博全?”
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人,他还以为马星童骗他。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她是这么说的,她现在在酒店里面,说要去问一个人话,那个人是混黑道的。”
“哪个酒店?”杨汉成简短地问。
“红宝石。”
“我马上过去,别轻举妄动。”
“我什么都不想动好不好,是她拖我来的,对了,先别让马星元知道。”
币上电话后,杨汉文总算松了口气,他瞄了眼手表,已经过五分钟了,要不要进去看看?他还真有点不放心,可是大哥已经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而且马星童也嘱咐过他,他只要坐在方向盘后面就行了。
他敲着方向盘,紧盯着酒店出口,如果十分钟后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就进去瞧瞧。
时间缓慢的流逝,当杨汉文把可乐都喝完时,酒店内忽然传来一声枪响,他僵在车内,随即反射地下车跑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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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寿喔!手坑谙了。”包厢内的男人各个哀号。
“不玩了不玩了。”
“可是我一杯酒都还没喝到。”马星童以惋惜的语气说着,她轻轻松松就让他们全部落败。
“这样好了……”她的手在身边的男人腿上滑动了下。“我去一下洗手间,补补妆……”
她用她所能表现的最佳诱惑眼神朝身边男人猛眨。“等一下再回来。”
她站起身,高挑的身材让所有人全部仰望,因为她的力气实在太大,就算有男人心生不满想要她多坐会儿,吃吃豆腐,也只能沉默不语。
她走到门边朝目标又眨了下眼后,才走了出去,紧张地站在门边等猎物跟出来。
“阿三,她在跟你眨眼睛,快跟出去。”有一人起哄。
“我也是这么想。”阿三仰头灌了杯酒后说道:“还没玩过长腿姊姊。”
他起身拉了下裤子,一脸婬笑,他叼着烟,高高兴兴走出包厢,一走出包厢就看见长腿姊姊在外面,果然是在等他。哈!今天爽到了。
马星童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阿三有没有跟上来,当他一脸猴急的跟上时,她才放下一颗心,当她拐进靠近女厕的一个凹室时,阿三一把由后面抱住她。
马星童一个轻松的扭动,挣月兑他的擒抱。“别这么猴急嘛!”
阿三贼笑着磨拳擦掌,一副又想扑上来的神情。
“人家是有事情要问你,才叫你出来的。”她闪过他的扑擒。
“真会吊人胃口,什么事?”
“是有人要我带口信给你,我也是受人之托。”她从胸前拿出一张相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阿三盯着相片上的警察。“我怎么会认识他,我跟警察没往来。”
“噢,那就算了。”她收回照片。
“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是我一个朋友要我问的,他说他认识这个警察,还看过这警察跟人起争执,没想到当天这警察就死了,他一直觉得很奇怪。”
她受不了地指了下自己的脑袋。“我的朋友他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这件事他放在心上半年多,上上个礼拜他在电视上看到你,忽然大叫一声说就是你,他说跟这个警察起争执的就是你。”
见阿三的眼神警觉起来,马星童笑道:“你别放在心上,我说了我朋友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他说这个警察一定是被什么黑社会杀死的……”
“他是自杀。”阿三说道。
“是喔!我不清楚。”马星童一脸疑惑。“你不是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
阿三急忙道:“我是不认识,我只是突然想到,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新闻。”
“哦!”马星童恍然大悟。“算了,不说这些,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出来。”她把照片丢到垃圾桶里去。“不要了,还有这个也不要了。”她又掏出另一张照片。
“他还以为自己是侦探,照了一堆照片,人都看不清楚。”
“什么照片?”
马星童无趣地将照片递给他。
阿三注视拍得不是很清晰的照片,一个矮胖的男人正在跟一个瘦高男人说话,两人的双手同时握住一个黑皮箱,像是在交易什么的样子。
因为光线的关系,两人的脸几乎都隐藏在黑暗中,但那矮胖男人看得出是他自己,阿三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把照片还给她。
“在哪拍的?”
“不知道。”她将照片丢入垃圾桶。“等我。”她拍拍他的头,走进女厕。
一等她离开,阿三立刻将垃圾桶内的照片捡起,放入上衣内。
就在这时,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阿三马上趴下,躲在垃圾桶后面,才刚进厕所的马星童立刻跑出来,听见第二声枪响,酒店内尖叫声不绝于耳。
马星童立即往枪声大作的包厢跑去,正好瞧见一个服务生跑出来,肩膀上流着血,包厢内冲出两名男子,手上也拿着枪,而且瞄准服务生逃走的方向。
可是人群因为惊惶而四散,让他们下好瞄准,马星童拿起一旁的盆栽,正打算阻止他们开枪误伤民众时,包厢里又出来一个男子,向两人说了几句后,他们立即将枪收起,其中一人往前跑,去追那名服务生。
她认识他们,是川门的人,难不成川门的帮主闵至谦在这里?
看来她今天没办法由阿三那里套出更多的话了,她必须在警察赶到前离开,万一让某位堂兄警察瞧见她这身打扮出现在这儿,她就麻烦大了。
反正她已抛出饵了,也瞧见阿三偷偷模模的把照片由垃圾桶里捡回来,她现在只要静心等待鱼儿上钩就行了。
当她往外定时,在人群中瞧见熟悉的身影,杨汉文也在同时间看到她。
“你没事吧?”他大声喊,酒店现在闹烘烘的,不大声点听不到话。
“你怎么在这里?”马星童生气地瞪着他,一把拉住他往外走。“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吗?”
“我听到枪声……”
“那你就更不该跑进来。”她火大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乱动,待在车里就好吗?”
“我……”
“你给我出来。”她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将他往外拖。
“喂——我的手要月兑臼了。”
“月兑臼了最好,给你个教训。”
一到外头,她立刻开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听到枪声还上来,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干嘛,想挡子弹啊?还是活得太久赶着去投胎!”
“喂,”杨汉文打断她的话,也上火了。“好心没好报啊我。”
“知道就好。”马星童生气地推开三楼的安全门,往楼下走。“我告诉你,不要想逞英雄。”
“我逞什么英雄,是你拉我来的。”
“我有叫你上来吗?”她回头瞪他一眼。“我最讨厌没本事又爱逞英雄的人。”
“你这个女人——”
“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你以为我需要人救吗?我一拳就可以把你的肋骨都打断,信不信?”她回身以手指推了下他的胸膛。
他瞪她。“信,怎么不信?你是女蓝波、女泰山,莫名其妙。”他懒得跟她说话,迳自往楼下走。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气冲冲地往楼下走,一到车旁,杨汉文打开车门,拿了自己的背包就走。
“喂,你干嘛?上车。”
“不用了,忙我已经帮了,没我的事了。”
马星童气呼呼地看着他往前走,她站在车门边重重的跺了下脚,迈步追上他。
“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我跟你道歉。”
“不用了。”他不想理她。
“喂。”她扯住他的背包。“干嘛,都跟你道歉了,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他没好气地说了句。“放手。”他用力要扯回背包,无奈不敌她的力气,怒火愈烧愈大,她到底是哪门子女人,力气比他还大。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不要像女人一样要脾气好不好?”
她不说还好,愈说杨汉文愈气。“我哪里像女人,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像男人。”
“我哪里像男人?”她故意展示她的美腿跟。“好了,你快点上车,警察要来了,这样好了,你上车,我让你模一下膝盖。”
“谁要模你的膝盖。”他火道,以为他是谁啊!
“那大腿?”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
“烦死了。”她上前一个弯身将他扛到肩上。
“喂——”
一声紧急的煞车声在马路上响起,一个男人从跑车上下来。
“汉文?”
一听见大哥的声音,杨汉文抬起头,正好与大哥四目相对,他惊讶的表情让杨汉文在心里惨叫,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样子被看见……他到底是走什么霉运?
马星童转过身子。“杨组长?”她讶异地看着杨汉成,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他的管区啊!
“那个……”杨汉成先是疑惑地看她一眼,两秒后才认出她。“小马?”他拚命忍住笑,指了下倒挂在她肩上,对着他的人。
“我想……咳……那个是我弟。”
“噢。”马星童恍然大悟,杨汉成、杨汉文,名字这么相近,她早该想到的。她正想放下杨汉文时,忽然听见警车的声音。
“完了。”她不加思索地跑到自己车旁,一边喊道:“等一下我送他回你家,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看到我。”
她开车门,将杨汉文丢进车里,立刻上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杨汉成一边笑一边望着驶离的车子,他坐回跑车内,发现坐在驾驶座旁边的赤蛇也在笑。
“妈呀!小马怎么穿成这样,还有你弟……哈……”
“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杨汉成笑得讲不下去。
当两人笑得正开心时,杨汉文差点要落下眼泪,如果他够感性的话,他现在已经流一缸眼泪了。
“你怎么了,还在生气?”马星童瞄他一眼。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扛我、抱我了!”他第一次对女人怒吼,他的男性尊严再次被她践踏在地上。
马星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换另一件事生气了。
“你哥不会笑你的,他知道我力气很大。”她立刻道:“我曾经把他好几个属下都打到住医院,他知道我力气大。”
“被你扛比被打到住医院丢脸好不好?”他又吼一声。
“噢。”她瞄他一眼。“好嘛!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刚刚是心急,你不上车,我又担心警车要来了,所以才……”
“好了,我不想听。”杨汉文生气地转向窗外。
“你说得对,我不像女人,也很少把自己当女人,只有……你知道,当月经来的时候我才会想,“噢,差点忘了还有这个讨人厌的东西”。”
“好了,不要解释了。”他让她搞得有点想笑,可是又不能笑,一笑就显得他刚刚说的话不够严肃。
“我是希望你不要生气。”她在红绿灯前停下。“我只是要让你明白,有时候我没想那么多,我不要你跑上去找我,也是不想你受伤。”
杨汉文没说话,只是看着行人过斑马线。
她继续说道:“我会找你,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看起来胆小怕事。”
“我哪里胆小怕事?”她真的很会惹他生气。
“好,我说错话,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是想逞英雄的人,所以我才找你。”她转头看着他。“我很谢谢你帮我的忙,也很感激你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上去找我,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受伤,我刚刚说话太冲了,对下起。”
她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生气。“算了。”
两人间有几秒的沉默。
“我以为有危险所以你才找个人当司机接应你。”他说道。
“没有危险,找你只是以防万一,我不知道他会带几个人出来,万一他不上钩,我可能会逼问他,到时就会有打斗,所以下来时如果有车接应我,会省掉很多麻烦。”
“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对,而且他上钩了。”她露出笑。“以后不用你帮忙了,他会自己来找我。”
听她的话语让他感到一阵不安。“你把自己当诱饵?”
“对啊!很聪明吧!”马星童笑着说。
他瞄她一眼。“我不觉得。”
“什么意思?”她将方向盘往左转。“这可是我的精心计画,对了,这件事不许你透露。”
杨汉文看向窗外,面露不安。
她瞥他一眼,他飘忽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妙。“别跟我说你这个大嘴巴已经讲出去了,等等,你该不会告诉你哥了吧?”
他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窗外。
“你这个猪头。”她在路边紧急煞车。
他往前倾,让安全带勒了下。“你小心点。”
“我就觉得奇怪,杨组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怒目而视。“你还告诉谁?”
“只有我哥,我有叫他保密——”
“那赤蛇为什么也在?”她一个字也不信。
“我哥口风很紧,赤蛇……嗯,他开车快,我哥可能只是叫他当司机而已。”他立刻说道。
她瞪他。“你这个长舌公,真的很想揍你。”
“我是好意,我怕你有什么不测,好心没好报。”他的口气也开始不好。“不要以为自己力气大就稳赢的,没听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总比头脑简单的软脚虾好。”她立刻反驳。
“不要以为我真的打输你,我是让你。”他火道。
马星童挖挖耳朵。“哎哟!是我听错了吗?让我!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你怎么让我,前面有健身房,我们去那里打一回合。”
“我讨厌暴力,更不会跟女人打架。”
她冷哼一声,“男人!只出一张嘴。”
“懒得跟你说。”
见他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她马上开车,咻的一声上路。
“你——”
“你不要动不动就想下车,我还没跟你讲完话,虽然我很气你,不过我说要请你大吃一顿,就一定会请你。”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
“你讲话好像女生喔!”她哈哈笑。
“你——”
“开玩笑的啦!你怎么会像女生,你是男人中的男人。”她随便安抚两句。“那你要什么,模我的膝盖吗?”
“不要。”杨汉文还是火气旺盛。“模你膝盖干嘛?你膝盖有黄金?”
“大腿?”
“不要。”
“肚子?”
“不要你听不懂吗?”
“那胸部,白女敕女敕、软绵绵的胸部。”
他一时噎到,讲不出话来。
“上钩了,哈……怎么可能给你模胸部。”她笑到不行。
他第一次气得想敲她的头,不过最后还是忍下,决定闭目养神。
“又生气了?”
他不讲话。
“好啦!我跟你道歉。”马星童瞄他一眼。“我那些堂兄弟喜欢开玩笑、恶作剧,我耳濡目染之下偶尔也会这样,没有恶意。”
他还是沉默。
“真的生气啦?”她在红绿灯前停下。
“赶快送我回去就行了。”杨汉文只想赶快远离她。
“好吧!那就送你回家。”她颔首。“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什么也没欠我。”他睁开眼。“我什么忙也没帮到。”
“当然有,起码浪费了你的时间。”她想了下。“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这样好了,虽然不能让你模胸部,不过送你一个你会喜欢的。”
“不用——”
马星童突然靠过来,嘴唇贴在他脸上,他惊讶地看着她,一时间话语全冻结在口中。
她像小阿子一样,大声啵了下他的脸。“这样可以吗?”她抬起笑脸。
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她……她……
“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喔!可是我又想不起来。”她专注地看着他的脸,而后靠回自己的驾驶座,长叹一声说道:“你跟曾博全一样,都是心软的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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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汉文躺在床上,右手曲在脑后,双眼注视米白的天花板,她亲他就算了,为什么后面还要加那一句话?
如果她只是亲他的脸颊,他不会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恶作剧。他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学生时代也交过一、两个女朋友,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自然不会将小小的一个脸颊吻放在心上,尤其对方还是像男人的女人。
让他在意的是她后面加的那一句话,什么意思啊?他跟曾博全很像吗?当然,他看过照片,他跟曾博全长得一点也不像,所以她指的应该是个性。
他回过神后,曾经想要问她是什么意思,可她很快转了话题,又开始跟他打哈哈开玩笑,就是没再提过曾博全一个字。
“汉文。”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他从床上坐起,交叠双腿,看着老哥进来拉张椅子坐下。
“你跟小马搞什么?”杨汉成没废话,一进来就切入重点。
“没有,是她拉我去的。”他简短地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一遍。
杨汉成边听边笑,三分钟后他开口说道:“你就这样被拉去帮她?”
“不然我能怎么办?她说我不帮她,她就要自己一个人去,早知道她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我根本不会赴约。”
“她跟你说了曾博全哪些事?”杨汉成将话题导入他感兴趣的部分。
“没说什么,就说他是被害死的,她要还他清白。”他顿了下。“到底曾博全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汉成交叉双臂,一脸深思。“原来她还没放弃。”
“什么意思?”
“曾博全是基层员警,听说他很喜欢小马。”
杨汉文一脸诧异。“他眼光还真特殊。”
杨汉成好笑道:“每个人反应都跟你差不多,连小马也不当一回事。她对我们来说,就像另外一个弟弟,马星元那一家子把她保护得滴水下漏,她本来是想当警察的,可是因为一堆兄弟在警界,她最后选择调查局,就是想逃离马家兄弟过度的保护欲。
“简单来说,曾博全不知为什么喜欢上小马,然后马家兄弟开始三不五时找他麻烦,还放话说小马不会嫁基层警员,起码得组长以上,所以曾博全开始很努力地想破一件大案子得到升迁,几个月下来,他陆续破了几个案子,然后没多久就传出他与黑道勾结贩毒,再过不久就死了。”
“他怎么死的?”杨汉文皱了下眉头。
“自杀。”杨汉成以手指指了下太阳穴。“是他的配枪。”
“听起来有点怪。”杨汉文模模后颈。
“是有点怪,不过这案子不是我管辖的,所以我不是很清楚,如果小马又找你帮什么忙,你别答应,还有,最好立刻告诉我。”
杨汉文耸耸肩。“她已经说不会找我帮忙了,对了,这件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
“那就好。”
两兄弟又聊了一阵后,杨汉成才离开房间去做自己的事,杨汉文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入睡。
至于马星童,已经没他的事了,就算心底有个小小的担忧,他也决定予以忽略,她已经有那一票堂兄弟在看顾她了,不需要他操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