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一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人眠。
他们在今天下午回到台湾,风浩臣将她送进这幢位于阳明山的豪宅后,就不见踪影,她则直接被送进这间属于“她”的卧室。
是的,这就是她的卧室,而不是他们共同的卧室。他的房间在她隔壁,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对芳菲来说却仿佛隔了—片太平洋。
他很快从美国回到巴塞隆纳,但也随即要她立刻赶回台湾。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般,他一心只想赶紧回来。回程中,他总是紧抿双唇,黑如墨星的眼眸里闪动着危险光芒。
不知为何从婚礼过后,风浩臣就变成一个她无法了解也无法看透的人,或许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吧。她只是一个被爱蒙蔽的女人,因为爱他,而忽略了其他。
可是他曾经说过的话,他曾经说过的那句我,爱你……还是会在冰冷的夜里在她心里反复回响着。
时间如流水般飞坑邙逝,芳菲也已经完全绝望。她还在期待什么?当她坐在客厅,固执的等他回来后,却只等到一句。“你先去睡吧,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他甚至不曾正眼看她。
但她还是想等他,默默的坐在床头,想要看见他打开那扇门,看见他走进来,像以前那样拥抱她……
她不允许自己哭,因为那代表软弱。可是她心里已破了一个洞,血缓缓淌流。
夜更深了,树影摇蔽的窗外甚至见不到月亮的清辉,这样漆黑无风的夜晚倒颇符合她的心情,她的心情似乎永远沉在谷底。
她的痛苦该向谁倾诉……
房门突然被推开,走廊里温暖的灯光斜斜射了进来。芳菲猛然一阵心惊,睁大着渴望的双眸,想看清门口那长长的黑影。
“你还没睡吧。”是风浩臣低沉醇厚的嗓音。
“是的。”她差点被口水呛到,急急回答。
他走了进来,并没有开灯,而是直直向她走去。
她因为放松而落下欢喜的眼泪,身体居然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他在床边月兑下衣服,在她还没有从惊喜中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来到她身边。
“浩臣……”看着他闪烁着异彩的眼眸,她因为娇羞喜悦而垂下眼帘。
风浩臣并没有说话,只是拉开她的睡衣,三两下就把它扔在地上。
他还要她……这项认知让她全身温暖,想也没想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想要他更深的贴紧自己。
“想我了?”见她如此的主动,他突然闷声说。
“嗯。”芳菲毫不迟疑的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再要我了,不会再走进我房间。”
“怎么可能?我们是夫妻。”他低下头去吻着她洁白的颈项。
这一句“我们是夫妻”让她喉头哽咽,将头埋进他厚实的胸膛,她忽然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他的脸依旧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分辨不出他说话的语气。但他并没有安慰她,反而一把将她推在床上,推出自己的怀抱。
她非常吃惊,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下一秒他的手就引来她一阵惊喘,
结束后,芳菲没有得到任何快乐,只是无法置信他离开的那么迅速与坚决,一经释放就马上抽离她的身体。
她听到他翻身下床的声音,他为什么要套上长裤?睁大了空洞的翦翦水明眸,她不敢相信他还穿起了衬衫。
“你要做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的尖锐惊恐。
风浩臣回头看着她,眼神已经隐在黑暗里。“你快睡吧。”没有多余的言语,冷然转头后,他向门边走去。
“我问你要做什么!”她再次提高声音,用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语气说:“你要走出这个房间吗?”
“我的房间在隔壁。”
芳菲还是只看见他的背影,眼里开始凝聚起痛苦与愤恨,她拧开床头灯,凄凉的黄色灯光照亮了床前。“你不能出去,要走也要把话说清楚。”
他终于回头,让她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英俊罢毅的脸庞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曾经有过温暖光芒的眼里全是冷漠。
芳菲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背脊升起,她可以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这就是刚刚和她缠绵的男人?这就是她的丈夫?
“你想要我说什么?”
她错愕的愣住,她想要他说什么?她抿抿嘴角,声音沙哑异常。“我要你解释你冷漠对待我的原因,把我独自留在黑夜里的原因,还有你从新婚之夜起就对我不闻不问的原因!”水气在她眼里聚集,她拼命眨眼不让它落下。
“你要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原因。”风浩臣嘴角含笑的表情像是在嘲弄,也像是在思考,最后眼眸里精光一闪。
他回身将灯打开,突然间卧房里亮如白画。他拉过高背椅,悠闲的坐下去,他的胸口赤果,因为刚才的欢爱而留下的汗迹未消,让他看起来性感又危险。
芳菲拉过毛毯盖住赤果的自己,这举动让他的神情更加鄙夷。
“你知道当我们结完婚以后,我跟你父亲又签署了另一份合约吧?”他的表情空白。“是关于萧氏和风际企业合作的协定,让我们两家合并成庞大的企业,可以让我扩张自己的势力,获得巨额财富。”
她裹紧自己,只觉得更加寒冷,他那富野心的眼神,睥睨一切的表情都让她寒彻心扉。她试着分析他的话,答案却让她惊心。“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还不明白?”他讥诮的扬起嘴角,斜视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当然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她不停的打哆嗦,双手紧紧捏住毛毯,那张绝丽的脸蛋惨白到极点。
芳菲颤抖着嘴唇,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爱我,说过你要我。”她神情木然,眼眸里凝聚着困惑的光芒。“你说过不能没有我,说过不会把我留在黑夜里……”
“那些都是骗你的,全是谎言。”他大声说出的冷酷话语,有如利剑般向她直刺过来,一瞬间鲜血淋漓。
“你说什么?”芳菲呆在原地,毯子从她身上滑落,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眼神涣散。
“我说的那些话。”直视着她,他眼里闪着不解的光芒。“那些我爱你之类的话,都是为了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的谎言。我娶你,是为了得到萧氏企业的帮助和它良好的声誉与人脉,而想得到萧氏帮助最快的方法就是娶你。
“既然你要我说清楚,我就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计划了一切,我要让你疯狂的爱上我,爱的不可自拔,让你父亲完全信任我,愿意把你交给我。”
风浩臣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而我,从来没有对你动心过,那些温柔的举动全是假装的,那些甜言蜜语也都是欺骗。如果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这么容易就上当。”
“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呢喃低语,不住颤抖,美丽的大眼四处游移,忽然间失去了方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言,都在欺骗我?”她的心在滴血,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可能?”他冷冷笑着,忽然觉得她很可笑。“你以为我会爱上像你这样的女人吗?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除了美貌和财产外,你根本一无是处。”他鄙视的打量她全身。“甚至在床上的时候,你都索然无味到了极点。”
“住口,你给我住口!”芳菲用手捂住耳朵,泪水疯狂的涌出眼眶,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些残忍的话撕裂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不过既然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离婚的,你可以享受风太太头衔所带给你的利益与尊敬。但你也必须履行义务,只要你生下我的小阿,我会保证给你适度的自由。”
风浩臣的话让她蓦地清醒,看清眼前的男子。不顾自己的赤果,她忽然起身下床缓缓走向他,一步一步,步伐异常沉稳坚定。
走到他眼前,她直直盯着那双残忍的眼睛,第一次看见了隐藏在这张英俊脸庞后的他。一个残酷、没有心的男人。
泪水已经干涸,芳菲此刻仰头注视他,眼里只有坚定不移的决心与厌恶。“风浩臣,我要离婚,明天我就会搬回家,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你!”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转开头去微笑,因为她幼稚的话语。“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会跟你离婚吗?你以为你父亲会同意离婚吗?在我们的协定里有注明,如果谁先提出离婚,对方将赔偿一笔巨额赔偿金,和企业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因为你父亲怕我抛弃你,你明白了吧?”他笑得张狂而得意。
脆弱闪过她坚毅的眼,她高傲的昂起头,声音从齿缝里进出。“风浩臣,你是个魔鬼——”
“我的确是的。只可惜你现在才发现。”他目光凛冽。
“你会有报应的。”
“哈哈哈…….”他居然仰头大笑起来,仿佛听到有趣的笑话。“报应?你懂得什么叫报应?像我这样的人,还需要让报应找上我吗?我就是报应,是许多人的报应!”他一把握住她手臂,凶狠的说:“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做你该做的事。如果你出任何差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义务?”她挑衅的扬起脸。“是什么?让人以为我们是恩爱夫妻吗?那我根本做不到——”她说得坚决。
“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是恩爱夫妻。”他脸上鄙夷和嘲讽更加深刻。“你只要给我孩子就行,一个流着风氏一族血液的孩子。”
“这——不——可——能!”
“是吗?这可由不得你。”他侮辱的目光扫过她赤果的身躯。“虽然我并不喜欢你的身体,可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还是会勉为其难。”
芳菲伸手往他脸上打去。
风浩臣一把握住,用力到在她手腕上留下淤青,靠近她的脸警告的低语:“别再试图这么做,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剧烈颤抖着,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坚强,他实在太可怕了,她怎么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又怎会爱上他?
他放开她的手,冷冽的目光扫向她。“不要再试图反抗,否则我不会轻易饶过你。”撂下狠话,他转身大步离开。
他是认真的!她知道他那些警告并不是恫吓,而是说到做到的诺言。他可以不遵守那些爱她的誓言,却会让刚刚的警告变成事实。因为他就是那种可怕的男人,会把对手踩在脚底下挫骨扬灰的人。
原来他从来不曾爱上过她,原来这只是一场毖言,一场为了得到她家财产的骗局!是她太过愚蠢、还是他的演技太出色?
她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她感到天旋地转,世界仿佛在顷刻间覆灭。
谁来救她?谁能来帮她?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风浩臣,那个她爱的男人,竟如此欺骗她……为什么她这么痛苦,可还继续爱着他呢?她怎么会爱上魔鬼,还如此执迷不悟?
芳菲哭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知觉,她只想将自己沉人无尽摆暗里,在那里没有痛苦,也没有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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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一到晚上她就把房门锁上,她不想要风浩臣的孩子,一点也不想要!这几天,她接到父母的电话,也接到好友的电话,大家都很关心她的情况。
她含泪说谎,因为无法说出真相。可是她头脑里绷得紧紧的弦已经到了极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裂,不知什么时候会因为无法忍受这些压力,而做出极端的事情。
如果感情可以后悔,那她大概不会爱上他吧?她被这段感情折磨的憔悴不堪,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
芳菲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知道是他回来了。每天这个时候,风浩臣都会回到隔壁卧室,但从来不曾走到她这。所以她应该可以安心,但每次只要听到那沉稳厚实的脚步声、她的心就咚咚乱跳,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脚步声停在隔壁门前,接着又陷入一片死寂。她长吁一口气,无法想象他假如走进她房间,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他根本不是因为要她才会跟她在一起,甚至连她的身体他也不要……那些冷酷的话语至今仍将她深深刺痛,那鄙视的眼神,表情里的漠不关心…她咬紧牙,拒绝自己再去想!
“开门。”阴沉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传来,像来自地狱般可怖。
芳菲浑身剧烈颤栗,慌乱无比。
“开门!”声音伴随着敲门声,直敲她伤痕累累的心坎。
“不,我不……”她呢喃低语,鼓起勇气大声说:“不!我不开门!”惊惧的眼里透着决心,就算再害怕她也不能退缩。.
“什么?”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我不开门!”像是对他保证,也像是跟自己保证。她不会让他如愿,再也不会让他碰她,她不要风浩臣时孩子……
泪水忽然流下眼眶,她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孩子,因为她一直坚信只有爱,才能孕育出下一代。
门外突然变得寂静,但这寂静让她害怕的痉挛着。他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做任何尝试,这根本就不像他。
不,她不能退缩!咬紧牙关,她可以撑下去的,面对他的残酷无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样的冷漠。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每一声都让她惊跳,眼里露出恐惧的光芒。
她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芳菲愣在原地,她居然忘了他有钥匙!
门无声被推开,走廊里的灯光如鬼火般透入,他的声音异常冰冷。“没有人可以把我锁在门外。”
芳菲的决心瞬间崩溃,开始往墙角蜷缩,想要保护自己不受他侵害。
风浩臣走了进来,将灯拧到最亮,用脚用力踢上房门,那阵巨大声音震碎了她的意志。
“你以为我想碰你吗?那是因为我需要有个可以继承风氏一族血脉的孩子!”他气势汹汹的向她走来,眼里燃烧着炽热的怒火。
“不,你不能碰我!”她抱住膝盖,哭着喊道:“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你不能……”
“我不能吗?”他把上衣甩在地上。“我是你合法的丈夫,记得吗?跟我同床是你应尽的义务!”
“但你不能强迫我——我不愿意!不愿意!”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如果你强暴我,我会去告诉我父母,爸爸不会看着我受苦,他会来救我……”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凄苦的哭着。
“你父亲?”他眼里全是讥消。“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以为他会救你吗?即使是他,也无法阻止我行使丈夫的权利。”
她痛苦的闭上眼,睁开时眼里全是泪水。“他会终止跟你的合作案,.会想办法把我救出苦海!”
“牺牲掉他一生的事业?只因她女儿拒绝和她丈夫同床?”多么幼稚的女人,他用鄙夷的目光斜睨着她。
“如果他知道我受苦,他就会这么做!”
“是吗?你可以试试,让他知道你的处境,让他知道你有多愚蠢爱上像我这样的男人,而把你父亲推人无底的深渊,摧毁他多年来的事业。”
芳菲无助的抬头,眼神无比凄凉。
“你还是省省吧。”他伸手拉住她的腿,将她拉离角落,紧紧压在身下。“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担心和伤心,让他们陷入两难的处境,他们会犹豫是该救你出去,还是牺牲庞大的财富、地位……以及一切!而我……”他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度。“而我会让他们以为,一切都是你在无理取闹。”
她痛苦的啜泣,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救她,即使知道他是个魔鬼,却无法逃月兑他。
芳菲静静躺着,麻木而冷漠的躺着,张着空洞的大眼,任凭泪水缓缓流下,承受着他的羞辱和一波强过一波的无情冲击……
当他离开时,她依旧睁大着双眼,泪水不曾停止过……
这就是她的生;活,每夜承受他无情的侵略,还有冰冷的言语。她怎会走到这种悲惨的地步?只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他说他设计了一个圈套,但她知道,即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自己还是会毅然的跟着地走。
因为在多年前,他就已经在她心里了……这叫做作茧自缚吗?
外头有车子驶进车库,让芳菲有些吃惊。这里除了风浩臣之外,从来不曾有其他人来过,那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他!他白天不会回来,可是她依旧不住颤抖。
“你就是我哥哥的妻子?”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
芳菲在诧异中转身,看见一身火红的女子,好漂亮的女孩!她惊讶于来人气质的特别,也疑惑着她的身份。
“你好,我是风凌波。”女孩主动伸出手。
“你……好。”她伸出手去,不自觉的痉挛了一下,一个风家人!又是一个风家人,而且是她丈夫惟一的妹妹。
“你大概听我哥提起过我吧?”她只是紧紧一握就放开她的手,自在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芳菲移动了几步,站在她身侧。“他是提起过你,说你在国外读书,所以没时间来参加婚礼。”
“没错。”她爽快的点头。“我那段时间很忙,根本不可能回来。而且我也不想参加什么婚礼。”她俏丽的眼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那是和他哥哥如出一辙的冷漠光芒。
芳菲打了个冷颤,他们果然是兄妹!面对这些无情的话,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嫁给风家人,一生就是风家人,你有这样的认知吗?”凌波美丽的眼眸,斜斜扫过芳菲有些苍白的脸颊。
“你是说无论如何你哥哥都不会放我走?”她脸色愈加苍白。
凌波冷笑。“不是他放不放你走的问题,而是因为这是个受诅咒的家族,风家所有人生下来,就背负着这个诅咒,无法解月兑。”她的目光飘渺的望着远方。“而每一个嫁给风家人的女子,或是娶了风家人的男子,他们也都无法逃月兑。”
一阵阴冷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来,让芳菲不胜寒冷。“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凌波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眼里的笑容变成了怜悯。“可怜的女人,显然他并不重视你。”
芳菲脸色一变。“风小姐,你哥哥并不在家,如果你要找他……”
“怎么?不高兴了?”凌波悄然站了起来,优雅的手抚过她如云的秀发。“真奇怪,我哥居然可以娶到像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她的眼神转而黯淡。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太过诡谲,令人无法捉模。
“我是专程来见你的,也顺便告诉你一些事。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是既然你嫁到风家,就应该有权利知道。”她伸手拉着芳菲的手臂,将她拉到沙发上。“谁叫我们都是风家的女人呢——”她洒月兑的低语。
芳菲好奇而谨慎的望着她。
“你听说过炎氏一族吗?”凌波的表情慎重。
芳菲困惑的摇头。·
“那么炎天集团呢?”
“这个我听说过,可是……”
“炎氏一族是我们风家的世仇。”凌波紧紧望着她的眼眸,审视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
“世仇?”芳菲不解的反问。
“对,世仇。”凌波的声音里满是恨意。“多年以来,这两个家族不断的争斗复仇,就像是宿命的轮回,不论在何地,风家人总能一眼就认出炎家人,然后复仇就成了他们永恒的宿命。这仇恨,已经烙在我们的血液中,世代流传,似乎永远都;无法消弭……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炎家人杀死的:炎恨嵘——炎氏一族族长的长子,!他为了复仇,竟然听从他父亲的话,用恐怖的手段跟我父亲同归于尽。他们以为只要我父亲死了,我那个年轻的哥哥一定无所作为……哈哈哈哈……”
凌波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多可笑?这就是我们两家的仇恨!而我哥哥,他必须为我们的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