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儿悠悠地醒来,入眼的是一张邪魅的俊颜
“你”她一时气虚,接不上话。
“意外吗?是我救了你。”他坐在床沿,一双黑眸闪着幽邃的光芒,瞧不出是喜是怒。
她竟然没有死!
唯一记得的是掉入毒花坳时,全身一阵剧痛,然后就失去意识。
原来,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犹记得全身剧痛时,心中升起无以名状的恐惧,她想,她再也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
可悲!看来她连死的勇气也无,犹贪恋生命。
云柳儿别过头,不去看他。
每见他一次,她就觉得自己十分轻贱,她实在不愿看见他。
“在我毒王笑的地方,要生要死由我决定,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他拉起她细弱的手,紧紧握住,眸底流露的是执拗与痛苦。
对她的感情一直是模糊难办的,他以为自己不过是想要她的身躯而已。既蹂躏她又想要她,更想抹去她心底那另一个男人的影子,让她眼里只有他。虽然,她并非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但他却始终忘不了她救他的那一幕,她的怜惜之色,触动了他冷绝的心。
直到她跳入毒花坳的那一瞬间,他心中那无以名状的痛纔让他惊觉,自己要的不只是她的躯体,他要她的心,他要她永远永远留在他身边。
接着,他突然解开她衣衫──
“你你做什么?”她虚弱地开口,眼底满是惊惶。
“你以为呢?”他倏地拉她起身,在她三焦穴么上一针,令她无法动弹。
然后他轻轻褪下她衣衫,让她伏在床上,为她施针疗毒。
一个时辰之后,他取下金针,替她盖上薄被。
云柳儿眼中含着泪,别过头不再看他。
借着疗毒,他又再一次触碰到她的身子,这令她无地自容。
“现在起,三天之内你不必再穿上衣服,因为我每隔两个时辰就必须为你施针抑毒,否则待毒发之时,我怕你承受不住那种椎心刺骨的痛。”
“我我宁可痛死也不要你碰我。”她含怒地道。她不愿一再地受他侮辱。
摆眸瞬间沉了下来,他伸手勾过她的脸。“你可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绝情牡丹
乃上古奇花,被它么上一次倒不碍事,只要一天之内不动情念便可自动痊愈,而你□□若不是服下大还金丹,只怕此刻早已一命休矣。”
“此毒无药可解的,不是吗?”她不在乎地道。
摆阎笑闻言,浓眉纠结。“看来,你仍不知此毒的厉害,你身中数百毒刺所伤,若非我施以金针,每隔二个时辰你便会疼痛入骨,且一次痛得比一次厉害,直到七天之后便会气绝身亡。”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阴毒之花!
“既然连你也救不了我,倒不如给我一刀,求个痛快。”
“谁说我无法救治?”他顿了一顿又道:“只要你清心寡欲,再配合我的医治,可以延你三个月性命。”
“三个月后又如何?还是死路一条。”
“不,只要找到七星断肠草你便有救。”云柳儿望着他,不再言语。
救活她又如何?倘若往后的日子都得待在这个狂傲的男人身边,岂非痛苦?
“记住,别再动情念,否则只有加速毒发的时间。”云柳儿平时乖顺,但外柔内刚的她岂肯听他一面之词,蓦地她开始念超卓玉。
岂料,情念方生,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剧痛起来,这椎心刺痛来得又猛又快,令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痛”她神情万般痛苦,身子缩得紧紧的。
摆阎笑神情骤变,扳过她的脸,阴鸷地开口:“你可是又想起那心上人?”含着烈怒的双眸几乎将她吞噬。
云柳儿痛得咬住了唇,直到唇瓣溢出鲜血。
摆阎笑心底爱恨交织,想一把捏死她,又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从来不曾对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有这么深刻的感情。她是生来折磨他的吗?
望着她痛苦的眸,他的心竟痛了起来C
这辈子,又有谁的眸光可以如她一般,如此牵动他无情的心?莫非一切是注定的,在他们最初那眸光交会的瞬间,已经注定了此生的纠缠?
他再度取饼金针,在她后颈么下。她立即停止翻动,晕睡过去。
“这一次,我可以救你,但下一次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他抚着她清秀的容颜,低声喃道。
辫睡可以暂时解除她的痛苦,只要她醒来之时别再动情,那么便不会再有疼痛。
只是,她做得到吗?
摆眸闪过一丝厉光,也许,他可以用其它方法,令她无暇思念别人。
又到了施针的时刻!
每一次,当她果裎在他面前,她便羞愧得无以复加,既无措又痛恨!
痛恨他抚在她身上的手,以及他那双炽烈如焰的双眸;那眸光,像是会灼痛她似的,令她无端战栗。
这一次,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背脊,有意无意间,像是存心勾挑,令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全身紧张得如箭在弦上一般。
“你到底要不要施针,倘若存心轻薄,倒不如给我一刀。”她羞怒地开口,双拳不自觉地紧紧握住。
“你全身绷得这么紧,教我如何施针呢?”他徐缓地道,眸底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你你到底要我如何?”
“让我替你放松。”语毕,他一双手缓缓在她身上游移,自肩上徐杏邙下,以一定的节奏在她身上轻压。
“你你这不是存心轻薄吗?”她忿忿地道。
“不,你别想岔了,我这是在替你压穴,令你放松。”是吗?她可不相信。
突然,他一个用力将她的身躯转了过来。
云柳儿一阵惊慌,“你还说不是轻薄!”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瞠大一双无邪的含怒瞳眸。
“我有更好的方式可以令你放松。”话甫落,他已迅速攫住她的唇,以他一贯高明的勾挑方式在她唇间索掠,继而滑入她口中恣意翻覆,几乎将她吞没半晌,他放开她时,她已全身酥软。
“你说,这方法是不是挺管用的?”他漾着邪肆的笑。
云柳儿一怔,霎时羞得全身泛红。想不到他竟也可以在这种时候诱惑她。
“你卑鄙!”她怒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更卑鄙。”蓦地,他欺向她,拉开她环在胸前的手,低头覆上她胸前的花蕾吮吻、轻啮,似怜惜,又似蹂躏。
云柳儿受不住这勾挑,口中忍不住发出嘤咛原本只打算勾挑她的意念,在她一声声的娇吟中有了转变,化为深切的欲焰。
他是如此强烈的想要她但,在他要她之后,她是否会因为他而毒发呢?
毕竟中了花毒之人,只有在动情念时纔会毒发痛苦不堪,他既希望她能因他而痛,却又痛恨自己有这种想法。要她的情,对他而言是奢望吗?
他的迟疑,令云柳儿欲焰退了大半。“放开我。”她猛然挣扎着。
“偏不!”执拗中有着相当的霸气。“你当真如此厌恶我?”邪诡的俊颜冷沉却认真。这辈子,他尚未对谁认真过。
云柳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他怎能还奢望她会喜欢他呢?
对他,她只有无尽的惊惧和恨意。
她冷然的水眸已经给了他无言的答案。
摆阎笑凝视着她淡白的小脸,想要她的念头已超越这世上的一切。“如果你肯爱我,我可以给你所想要的一切。”
云柳儿心头一震,却无暇辨别那是什么感觉,依旧淡然道:“倘若我希罕你给的一切,又何苦寻短见?”
“你!”握住她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几乎要折断她的手。
“呀好痛”她神情痛苦地叫道。
“你到底要什么?”他放开她的手后又紧紧攫住她肩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放我走。”
“除了这个,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你肯爱我。”他许下承诺,一贯邪诡的黑眸掠过一丝狂热的光芒。
云柳儿看着他,缓缓回道:“这世上除了命运不能改之外,尚有一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
“不!”他狂怒地道:“我不信这世间有不能改变的事,我偏要你和我在一起,偏要你爱我。”他几近疯狂。
“你这又何苦呢?勉强在一起的感情是绝不会幸福的。”她的神情是万般苦涩。
“我要幸福做什么!这辈子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他目怒道。“如果你不能爱我,那么我就亲手杀了那姓卓的小子。”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惜一切,这也是他唯一知道的方法。
“不!”她惊得月兑口喊出,身子却在此时剧痛了起来。“啊我好痛”她痛得脸色发白,全身发颤。
他知道她又毒发了。“如果你肯爱我,我可以为你止痛。”狂霸的怒颜夹杂了抹怜惜。
云柳儿却未发一词,紧咬着唇,任椎心之痛侵蚀全身。
“好,够倔!我看你能捱到何时。”他替她罩上衣衫之后,传来颜邵。
“将她关进地牢。”他冷鸷地下令。
颜邵虽吃惊,却仍听令传唤来两名婢女将云柳儿扶了出去。
“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给她饭吃。”“是,庄主。”颜邵心底微微叹息,退出丹房。
原以为云姑Q可以改变庄主。只可惜他仍然错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从未见过庄主为女人如此狂怒。
是因为庄主对她有了不同的其它人的感情吗?既是有感情,为何又这么待她呢?
云柳儿在地牢中已经待了两天。
这两天之中,她像是掉入了人间地狱,除了地牢里的阴冷潮湿之外,她还必须承受一次强过一次的剧烈疼痛。
有多少次,她几乎要大声求饶,但到口的声音却又被她硬生生忍住,独自闭目垂泪。如果她开了口求他,那么这一生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椎心刺骨之痛并非时时刻刻,但她发现,这疼痛来得一次比一次快,是否她已接近死亡?
她不怕死,唯一放不下心的,只有阿爹。
突地,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云柳儿抬头望去看见微微的火光,以及火光下颀长的身影。是他!
摆阎笑手中握着火把来到牢房前。
良久,他开口问:“改变心意了吗?”“我宁可死!”身子传来隐隐的痛,她知道再过不久,又要经历一阵椎心刺骨之痛。
冷鸷的眸在此刻掀起了狂暴。“爱我当真比死还难吗?”这一生他从没想过要得到谁的爱,她是唯一!
她低下头,未置一语。
“再过两天,你身上的毒会渗入心脉,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我早已不在乎。”她的神情有些许凄凉。
想不到她连阿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而卓大哥可会为她的死而心碎?
情念一动,剧痛随即而至。她痛得咬紧牙关,眉头深锁。
摆阎笑一见,又怒又恨,想不到她临死前想的仍是别人!
“你休想用死来惩罚我,我毒王笑素来残忍,不会为你的死而自责。”他一字一语残酷而坚决。
云柳儿睁开眼,迎上他妖诡带怒的俊颜。“死对我来说不是惩罚,而是解月兑。”她痛苦万分地道。
“你真这么想死吗?好,我陪你死!”语毕,他大步离去。
他的离开顿时让地牢再度黯淡无光。
时间在她阵阵刻骨的剧痛中缓缓流过。
终于,云柳儿再一次熬过这椎心刺骨的折磨,但身子却也虚软的惚在地上。
她还能承受几次这种非人的折磨呢?
正在她昏沉之际,突然听见一阵阵脚步声。
来的好象不只一人!
不一会儿,三个庄丁抬着二个大布袋来到地牢。
“退下吧!”黑阎笑冷声下令。
瞬间,地牢只剩下他与云柳儿。
摆阎笑打开牢门。“还是这么一心求死吗?”他扶起她,心是痛的。
爱恨在他心底狠狠纠缠,虽仅一线之隔却让他觉得模糊难办,倍感痛楚。
从来没有人如她一般,让他这么恨,却又这么心痛。
云柳儿无语,素白的脸上是冷然的。
他凄怆而笑,然后放开她。“这些是我命人砍下的绝情牡丹。”他一一将布袋打开,一朵朵绝艳的花洒落一地。“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陪你赴黄泉。”纵然是死,他也要她明白,他不会放开她。
下一刻,他倾身捧起大束毒花,让毒刺一一么在自己身上
“你”她惊愕不已,他疯了吗?这毒是无解的,不是吗?
蓦地,他转过身走近她。“我想,现在我中的花毒已经和你差不多了。”话甫落,一丝鲜血自他唇角流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知道吗?这毒花之苦我是受过的。”他忽然开口。
云柳儿望着他痛楚的脸庞,蓦然想起了那日的情景。“难道那一次救你是毒发?”
“没错!我之前确实曾以身试毒,想找出解毒之法。”
“可是,你不是已服下了解药?”是她亲自喂他服下的啊!
“那是先师留下的最后一颗解药。”但是师父却从未曾告诉他解毒之法。
也许,师父认为他一辈子也不需要!只可惜他老人家料错了。
在他吻上云柳儿的那一瞬间,暗伏的情意已经借着剧痛清楚的告诉他。情念一动,再难收回!
“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改变心意爱你。”如果他的举动只为这个目的,那么她是决计不会令他得逞的。
摆眸冷沉地凝睇在她素白的容颜上。“得不到你的爱,我宁可玉石俱焚。”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的狂霸令她愤恨,他的妖诡令她惊惧,而如今他的这种自残方式,更令她不知如何面对!
倘若今天换了其它女子,会对他的狂恋痴缠而心动吗?会吗?
“三个月后,就算我是再世华佗,内力再如何深厚,若是找不到七星断肠草,我和你将一同赴黄泉。”他顿了一顿,黑眸漾着怒气,似心有不甘地再开口:“即使来世,我依然要你爱我,定要纠缠你生生世世。”
“为什么是我?”她心底始终是懵懂的,人人不是都说毒王笑冷绝至极,是个无情无爱的恶人,可为何他偏偏要她的爱?
“倘若可以选择,我又何苦如此?”更多的血缓缓自他唇角流下,若非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已软瘫在地。
“你流血了”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着他冰冷的面颊。
为什么她的心除了惊惶,还掺了些微的痛?为谁?
“你在乎吗?”邪诡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在她脸上,语气充满了苦涩。
“我”她恨他,不是吗?
稗他的冷残,恨他以勾挑的方式引诱她交出自己的清白,可是为什么她仍有犹疑?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难受?
“你不必回答,我明白了。”他的语气是冰冷的,眼底残刻着几不可见的痛苦。
“我”试了几次,她终于道出口:“我不愿见你为我而死,那是一种罪过。”黑眸倏地一沉,目怒道:“罪过?在你眼里,我陪你共赴黄泉,代表的只是罪过?难道你心里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如今他总算明白师父当初的告诫,情爱一物果真比世上任何至毒之物更教人痛苦。
可是师父不明白的是,那是一种教人心甘情愿的痛苦!
明知自己此举也许真会丢了性命,可他却偏偏放不开她。既然生不能同衾,那么就死而同穴吧!
“如今我心里想什么又有什么差别?”她轻轻的回道,淡白的小脸上有超乎其年龄的淡然。
“不。”他捉住她葱白的小手,执拗却笃定的回道:“我答应过你,只要我毒王笑在世的一日,你绝不会死!”她的手是如此冰凉,他的心猛然一紧。
他必须快一点,否则她真要香消玉殒了。
之前之所以会下令将她押入地牢,只不过是想逼她答应爱他,绝非真要她死。
蓦地,他一把抱起她,跨出牢房。
“你要带我上哪里?”她气息虚弱地问,感觉身子十分虚弱,全身使不上力,也许她橕不到两天之后,极有可能在下一刻,便会闭上眼,再也不会醒来。
“不是说了绝不让你死!”他加快脚步。
“你”她模糊的视线落在他刻着痛苦与焦急的脸。“你还是先救自己吧!不要管我。”话甫落,她便缓缓合上眼,思绪似渐离渐远。
摆阎笑猛然停下脚步,又惊又怒地用力摇蔽着她。“你给我睁开眼,不许死!”此刻他的心是惊狂的,那种欲崩溃的惊狂。
良久,云柳儿终于半睁开眼。是他的呼喊将她唤回!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死!”握着她的那双手紧得像要将她揉入自己体内。
“生死岂容你我决定”她气息轻喘地开口。
“谁说不容我决定?如果你真注定要死,我偏要逆逃邙行!”他狂喊。
“逆天是要遭谴的”他狂笑数声。“遭谴又如何?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撒手西归,二年后我又克死亲爹,五岁那年被狠心的舅母丢弃,自此流落街头成为乞儿。若非遇上师父,我早已饿死街头,这辈子,我又有哪一刻不遭谴的?”狂嚣的冷眸隐隐流转着暴戾。
他的身世竟如此坎坷!也难怪他待人也总像在报复似的,冷得不近人情。
蓦然间,云柳儿发觉对他的恨似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怜。
喘着气,她挣扎着抬起手轻轻抚上他唇上未干涸的血渍。“阎笑”此时此刻,她竟不自觉地唤出他的名。
暴戾的诡眸在一瞬间有了转变这是她第一次不受胁迫,发自内心轻唤他名字!
“嘘,别说话。”他柔声低语,并立时抱着她提步往丹房而去。
现下最要紧的,就是先保住她的命,纵使往后她不爱他也无所谓了。只要她能待在他身边,已经足够。
“你可终于醒啦,云姑娘。”云柳儿看见的是婢女小菊。她是庄里年纪最小的丫头,有一双会笑的半月形眼睛,十分可爱。
“你怎会在这里?”“是庄主要我来服侍你的。”她笑容满面。
蓦地,房门打开,黑阎笑走了进来。“你先退下吧!”一双炯然的眸专注在云柳儿苍白的小脸上。
如今他纔算真正明白失而复得的滋味。
“你的命算暂时保住了,只要不动情念,可以再活上三个月。”他在床沿坐了下来,眸光始终未曾稍离她的脸。
“你呢?”迟疑了下,她仍是问出口。
“和你同死同生!”看出她的疑惑,他又开口道:“三天之后,我准备带你前往天山求取七星断肠草。”
“世上真有此草?”她从没听过世上有此草。
“此草生于天山,乃天下至阴至毒之物,正好可化去绝情牡丹之毒。”这是他耗费心力,寻到一本遗失百年的“神农本草经”中所载。
“以毒治毒?”“你很聪明。”他唇角微微漾起一丝温柔的笑。
云柳儿沉默片刻纔开口道:“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她的星眸半垂,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薄被。
摆眸闪了闪。“是不是想回家一趟?”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地瞠目以视。他竟能看穿她心思!
摆阎笑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未置一词。
当一个人有心的时候,一切都不是难事。
总有一天,他会要她心甘情愿地爱他!
三日之后,黑阎笑带着云柳儿以及青文、青武兄弟和婢女小菊,一行人朝天山出发;庄内事务则交由颜邵打理。
望着他们一行人远去的身影,颜邵暗暗祈求上苍,让他们能顺利找到解毒之法,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