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企业界发生隐形地震。
这地震冲著王氏企业而来,起先慢慢的、小小的、不易察觉,但当它被察觉时,王氏已经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我们的业务怎么会在一周内变得乱七八糟?”王董事长把干部们找来,厉声咆哮。
“董事长,有人在挡我们财路,原本友好的合作伙伴,突然不续约了。”业务部经理苦哈哈的说。
“董事长,有人在找我们碴,原本没问题的合约,都被退回了。”公关部经理也苦瓜脸。
“董事长,会计部也出现问题,国税局开始在查我们的税。”会计部经理也趁机说明。
“到底是谁在搞鬼?”事关生死存亡,王董事长无比严峻,“既然知道有人搞鬼,为什么不把那人揪出来?”
“可是那不是人啊!”干部们颤巍巍的回答。
“什么意思?”王董事长一扬怒眉,
“就是那个啊……”没有人敢说。
一怕触怒鬼魂,二怕触怒董事长。
“快说,别吞吞吐吐。”他怎么会养了这群没胆量的庸才?
“就是有人失踪啊!”人事部的经理被推举出来说话,“那个大个子保镳失踪一个礼拜了,从他失踪那天开始,公司的状况就变得很奇怪。”
既然找不出原因,只好当作鬼魂作祟。
“大个子保镳?”王董事长心中有谱,“请小姐来。”
除了他那宝贝女儿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出这种天大的纰漏。
“是。”秘书去打电话。
没多久,王莉婀娜多姿的出现在办公室。
“你好歹是个财务经理,为什么这么大的会议不来开?”王董事长先对女儿开炮。
这个女儿,成天只会逛街和Shopping,不然就是追著男人跑,一点也没个样子,都怪他把她惯坏了。
“你们开的会我又不懂,派秘书来就可以啦!”王莉嘟著红澄澄的子谠父亲撒娇,手里不三不四的拿著锉刀修指甲。
“我问你,公司出大问题了,你知不知道?”看看她那什么态度,他迟早被这个不长进的女儿气死。
“我也出大问题了呀!华慎行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两个人不知躲到哪里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了。”王莉只在乎这种问题。
“我问你,你身边有没有人失踪?”还是开门见山谈主题比较快,再跟她谈那些下去,他肯定心脏病发。
“失踪?哪有?”王莉东张西望一阵。她身边有人失踪吗?她怎么不知道?
“那个大个儿呢?”王董问得更明白些。
“大个儿?”王莉这才想起这号人物,“那个白痴不要也罢,叫他去海扁姚谨言,居然在大庭广众、华慎行的面前扁她,不被逮到才怪,真是笨到家了!”
从那天之后,她就没再去注意这号人物了,这么笨,谁管他死活?
“你叫他去动华慎行的人?”王董一脸大难临头的表情。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华慎行是连他这种老狐狸,都不敢贸然进犯的狠角色,如今笨女儿捅出这么大的楼子,人家不整垮王氏才怪。
“对呀,后来他被华慎行的特助捉走了嘛,不过我有叫他别把我招出来。”王莉沾沾自喜。
“然后呢?”王董愈听愈觉头痛,他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那个笨大个儿把姚谨言打得死去活来,华慎行带她去医院,从此就失去联络了。报社的人都在找那狐狸精,愚笨的社会大众还发起声援姚谨言的活动。”那天的剪彩有很多记者在场,所有画面都被拍下来了。
“那,大个儿呢?”这一无是处的女儿?最好别闹出人命来。
“为了不把我招出来,他大概去隐居了吧?我没再看见他。”王莉一点都不担心大个儿的安危。
“华慎行呢?现在在哪里?”这肯定跟华慎行月兑不了干系,他得步步为营。
“不知道。”王莉不耐烦的回答。她已经说过了嘛!“现在华霙财团由他的特助和秘书全权负责。”
“找不到他?”这话是白问了,若找得到,她就不会乖乖待在公司。
“完全找不到。”天知道他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
“你说大个没儿没有招出你?”诡计多端的王董,心中有个万无一失的歹计在形成。
“应该是没有,如果有,华慎行早就找来了,他那人是恩怨必报的。”王莉自认对他很了解。
“没错。”话是没错,但谁知王氏不明就里的崩坏,是不是他的杰作?
不行,不管他有没有动手脚,他们都要提早出击。
“从现在起,把目标对准华霙,不择手段去抢他们的业务。”王董把业务经理叫到跟前来,要他找人去偷华霙财团的商业机密。
“另外,找道上的弟兄帮忙注意,看到华慎行,就不著痕迹的处理掉。”
比狠,他也许比不过华慎行,但比阴,华慎行恐怕要再修练十年。
“爸,别这样嘛,华慎行的床上功夫很不错,你把他处理掉,我怎么办?”王莉向父亲撒娇,要求父亲留华慎行一条活路。
“谁把你教成这花痴样?”王董头痛极了。
“好啦,爸,先别杀他嘛,等我厌倦了,再把他处理掉啦,我可以先和他结婚,你杀了他后,我就继承华雾的财产啦!”王莉锲而不舍。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王董说。
这女儿,连他都觉得丢人现眼。但她这个方法还不错,他们应该可把华慎行逼出来。
“你跟他上过床了?多久的事?”王董问。
“几个月前有几次,上个礼拜也有两次,”反正只要缠著华慎行,他有需要就会找她。
“奸,你现在就去开记者会,说你怀了他的孩子,逼他出来娶你。”
王董不愧是老奸巨猾,脑袋稍稍一动,就想到这么奸的法子。
“爸,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棒的点子?你最聪明了。”王莉抱著父亲又亲又啃,然后像只闻到花蜜的蝴蝶,迫不及待的飞出去。
王董奸笑,等著华慎行栽在他手中。
豹慎行和姚谨言所在的别墅,地点非常隐密,连他的特助也不知道。在过了三天没有媒体追逐的日子后,他才想起这点。
这样很好,一来,没人会吵谨言:二来,他也不用应付麻烦的俗事。
他与谨言可以在这犹如桃花源的地方,过著与世无争、逍遥似神仙的生活——很怪,他过去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但最近这种画面常出现在脑海中。
又过了一个礼拜,随著谨言伤势的好转,这画面愈来愈清晰,这想望愈来浓。
“今天觉得怎样?好点吗?”
清晨,华慎行边拉开窗帘,边把管家摘来的玫瑰花,插在她床头的花瓶内。
“好些了。”谨言微笑。
这段时间的感觉很好,华慎行细心的照顾她,像个呵护妻子的丈夫,对她轻言细语,又对她嘘寒问暖,让她萌生幸福之感。
“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他问。
“也好。”谨言让华慎行扶她坐起,“帮我拿件衣服,粉红色那件。”
她的衣服都是华慎行最近买的,全是她合穿又喜欢的款式,想不到他是这么细心的人。
她特地选了他喜欢的粉红色连身裙。
“这件?”华慎行把衣服拿过来,“我来帮你。”
“不,我试著自己换换看。”谨言拒绝。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他替她换衣服,但她还是觉得很害羞,尤其当她发现他注视她身体的炽热眼神,她的身体也会变得奇怪起来。
“也好,如果有困难,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外。”华慎行很君子的走出去。
天知道他没有一天不想把她剥光,好好亲吻每寸肌肤,但每次一想到她的“尊重女性论”,只好硬生生的强行忍下。
打从她醒过来,他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改变。
她刚自昏迷中醒转,对高分贝的声音会头痛,他便开始轻言细语;除了手的伤外,她全身肌肤还有一堆紫块、红块,稍稍一碰,就会痛得唉唉叫,从此他变得轻手轻脚;她看见臭脸会心情不好,他因此笑颜以对。
一开始当然满肚子呕水,但这几天下来,他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尤其当她的伤势愈来愈好,喊痛的时候愈来愈少,笑容愈来愈多,他的心情就更愉快,
也许那多嘴的医生真是说对了,当他把她放进心里,连他自己都会改变。
“好了吗?”时间奸像拖得有点久,他忍不住拍拍门。
“还没。”谨言在里头回答。
“没问题吧?”他担心的问。
“没……”就算有也要说没有,她现在可是衣衫不整。
“没问题就好,有问题记得叫我。”华慎行不放心的叮咛。
“好。”谨言嘴里答应,手上继续跟那件衣服搏斗。
也不知怎地,她受伤的右手老是怎样都动不了,好不容易把宽松的睡衣月兑下来,却怎样也无法把那件粉红色的洋装套上去。
“谨言,怎样?”华慎行的耐心愈来愈少,“如果不行就叫我,不要太勉强。”
“好。”谨言也只是嘴里答应。穿衣服几时变得这么难了?
怎么办?要请他帮忙吗?她犹豫不决。
他炽热的眼光她是有些害怕,身体的反应也令她很害羞,但是如果不穿衣服的话,她就没法子出门,他们就会错过一次美丽的清晨约会了。
讨厌,她到底该怎么办?
避他的,还是请她帮他穿好了,之前不都是靠他帮忙吗?
“华……”才鼓起勇气轻唤一声,她就像泄气的汽球消了气。
奇怪,她今天就是这么在意这点小细节。
“谨言,是你在叫我吗?”虽然她只叫了一个字,华慎行还是听见了。
“是……”她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
豹慎行马上开门进来。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她的声音令他很不放心。
“我……”谨言拎起那件洋装,知道自己只穿了内衣裤,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那不胜娇羞的姿态令华慎行心中蠢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穿不下……”她再推推那件洋装。
“好,我帮你。”他的心跳得咚咚响,连接过洋装的手都在抖。
老天爷,他抱过、看过的果女不算少,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心动过,老天,老天,老天!
他替她穿衣服的时候很紧张,深怕一个不小心造成什么差池,更怕太粗鲁弄痛她。
他的动作充满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珍惜,但他的唇却自作主张地贴上那细致白女敕的颈项。
“呃……”从他的嘴唇贴著的那一小寸肌肤为出发点,谨言全身迤逦过一股热流,震颤她的心。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在道歉之后,他的唇自动自发地移动一下,又贴在她无瑕的皮肤上。
“嗯……”谨言移开头,像躲避,又不像躲避。
如果她不是这么害羞的话,那暖暖的感觉实在很美好。
“别怕,让我继续,嗯?”他细细地,以一种膜拜的心情,亲吻她小小的肩,双手也轻轻地搂她、她。
“我……”她想拒绝,又不想拒绝,全身打颤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保证会很好,会很好的。”他扳过她的脸,亲吻她干燥的唇。
谨言没有拒绝,从他的中,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被珍爱的感觉。
也许事情真像他说的,会很好。
谨言赤果地躲在棉被下,心中、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上下被一种暖暖的幸福感包围。
“谨言、谨言、谨言……”华慎行不停地呼唤她。
罢才,她在他身下痛得哭出来,却还是勇敢地接纳了他,那股坚强令他佩服,而当她打颤得像只刚出生的小鹿,他就心疼不已。
他没有忽略她任何一个表情,每个表情都那么私密性感,每个反应都那么惹人怜爱,令他一刻也不想放开她。
饼去有过不少女人,从来没有人像她这么迷人,他决定把她占为已有,永远不让另一个男人见到他现在所见到的表情。
不,她的任何样子,他都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
“嗯?”谨言轻应一声。
她觉得身子很累,心里却好舒坦,有种满满的、被爱的感觉。
但面对他时的羞怯,令她只能把头埋在被窝里。
“还痛吗?”他轻声在她耳边问。
谨言摇摇头,疼痛只是暂时,后来的余韵才是永恒。
“让我看看你嘛!”她不对他说话也不看他,令他怀疑自己的表现不够令她满意。
“不要。”现在和他躺在一起,已经令她够害羞了,如果再和他四目相对,她恐怕会想钻到地心去。
“抬头看我一下嘛!”华慎行不喜欢对著她的后脑勺说话,“你这么冷淡,难不成是不满意我的表现?”
这世上的女人,哪个不是想巴著他,只有她,不是给他闭门羹,就是给他后脑勺。
“我有主宰自己视线的自由。”反正她就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羞窘。
而且他这样讲,令她想钻到被窝里,永远不让他看见。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这令华慎行很沮丧·
懊吧,他应该尊重她对自己的主宰权。
要是在过去,他早就跋扈的把她挖出来了,根本不可能让她这样折磨自己的心。
“才不是。”谨言闷著声音否认。
“不然你不会这么冷淡。”
“才不是冷淡。”她忍不住要生气,他干嘛要自己乱想,然后把这罪名推给她?
“不是冷淡是什么?”一句小小的否认,就让华慎行的心从失望的谷底,升到希望的天堂,不过,他小心翼翼地压抑那股雀跃,不让自己的欣喜吓到她。
“人家……人家……”谨言结结巴巴,把自己埋得更深。
“不是冷淡,就是冷漠了,反正你就是不想理我。”华慎行故意自暴自弃。这家伙不说出心里的话,他怎么会懂?
哪个女人不是对他积极又主动,只有她,要他花费这么多心思和唇舌。
“没有啦!”谨言连忙抗议,“你不要这样想。”
“不然该怎么想?”要他一直对著棉被说话吗?
“人家只是……只是害羞……”可恶啦,害她更害羞了。
“是因为害羞?”哈哈,原来如此,那她的害羞未免太可爱了。
“哪像你,一点都不害羞,好像很熟练又很平常的样子。”讨厌,一想到他不知和多少女人有过亲密关系,她心里就不舒服。
“不,一点都不平常,不管我抱过多少女人,你是最特殊的。你模模看,因为你不理我,我的心还很沮丧呢。”华慎行拉她的手来触模自己的心脏。
“真的吗?”谨言终于探出头来。
“你终于看我了。”华慎行激动的扑过去,搂著她又亲又啃。
原来视线也是有力量的,当她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就有了生气,世界就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面对你,我变得会害羞、心颤,在乎你的感觉和反应,又不知怎样才能让你高兴,我觉得自己很矬。”可恶,她让他像个少不更事的毛头。
“你一点都不矬啦,是我很害羞,不知怎么面对你才好。”他看起来好可怜,谨言拉拉他的手。
“可是我们已经是亲密爱人了,我希望不管是身体的距离,还是心的距离,我们都可以更接近点。好不好?”
“我试试啦。”谨言勉为其难的答应。
“那你把身体移过来一点。”他说。
“已经够靠近了。”现在他搂著她,她的呼吸就已经乱了,她不明白还能有更近的距离。
“亲密爱人都是相依相偎的,难道你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他引诱她。
本来想讲更露骨的话,怕她又害羞,只好作罢。
谨言怀疑的看他一眼,他看起来像居心叵测的大野狼。
“可是我想尝试耶,你为什么不让我体会呢?”他又露出乞求的表情。
“怎么做?”好吧,她对这种小狈般无辜无助的表情,没有招架之力。
“过来。”他朝她招手,谨言果然为难的挪近一些。
“再过来一点。”距离虽然很近了,他还是要她再近一点。
“已经没有地方了。”她的鼻尖都已经要贴到他的胸膛了,还要再过去吗?
“没关系,你还可以再靠近一点。”他把堵在两人间的棉被拉开来,盖住两人。
“这样太近了。”接触到他炽热火烫的肌肤,谨言心惊的叫起来。
老天,她的心又乱跳、血又乱窜了。
“不,还可以再靠近一点。”他把她拉到怀中来,“就是这样。”肌肤相亲的感觉很好,令他眷恋。
谨言缩在他怀中,全身紧绷得像一尊姿势诡异的雕像。
“放松一点,放松,”他心疼又奸笑的轻抚她的背,暖唇轻摩她的脸颊。
“你体会够了没?”谨言很困难的开口。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说,连她的身子都变得不像自己的。
“不够,我要一直抱著你,直到你喜欢这种亲近。”他已经是她的亲密爱人了,她还想要有什么样的距离?
“讨厌,不要勉强我。”他又忘了尊重为何物了吗?
“好吧。”这招被她破解了,他要再想想别招,“但是要我放开你,有一个请求。”谨言吃软不吃硬,用请求这个词往往通行无阻。
“什么?”正想从他的臂弯中挣开的谨言,停下来问。
“吻我,吻到让我满意,我就放开你,尊重你所想要的距离。”反正现在她在他的手掌心,他是支配者,
要尔虞我诈耍心机,他可是个中好手。
“啊?怎样才叫你满意?”谨言有点为难。
“我满意了,自然会告诉你。”她上勾了,他暗暗得意。
“好吧,我试试。”谨言拉长身子,努力凑到他的唇边,轻啄一下。
意识到自己有走光的危险,她用力拉住棉被。
“这样叫吻吗?起码要像我吻你那样。”华慎行摆架子挑剔,一手轻勾她的棉被。
“那这样。”这回她在他嘴上停留的时间增加一秒,他们的距离无意中接近。
“不行。”她认真取悦他的模样很令人感动,但他不想太早软化。
“好吧。”谨言深吸一口气,像鼓起勇气般,凑过来贴住他的唇。
这回只不过比方才久了一点点,华慎行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反被动为主动。
谨言心惊,想退开,已经来不及,他已经像八爪章鱼攫住猎物,整个抱住了她。
“呃,赖皮……”谨言想挣扎,怎样都挣扎不得。
老天,他又令她晕眩、全身血液逆流了。
“我们再来一次吧!”华慎行吻住她,致力于在她身上布下新鲜的吻痕。
“别……”谨言害羞的推拒,身体已经有了感觉。
“要。”他就是要她。
铃……一阵手机铃声介入两人间的拉锯。
“你的手机在响。”谨言喘著气提醒,想藉机溜掉,可惜他一点机会也不给。
“不用理它。”华慎行捣住她的耳朵,用娴熟的技巧,将她带入狂野而深情的世界。
百嘿,他的计谋终于得逞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