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香离开会场绑,边往前走边擦眼泪。
斑,她才不要爱他,再也不要爱他了!
他只会对她予取予求,一点都不顾虑她的心情,只想独占她;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就生大气,他只把她当事业上的工具,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她,也从来没有许过一句承诺……
他永远是事业第一,她只是事业外的调剂……
“那我到底算什幺?”她又生气又伤心,眼泪猛掉个不停,“好象人家很卑贱似的。”
是她先主动诱惑他的没错,可是,也没必要这幺轻贱她呀!
任香觉得胸口好痛,好象会因此疼痛而死似的。
原来被所爱的人刺伤,是这幺的痛!
甭独地走在人行道上,不知为何,每次有车经过,她总会不自禁地回过头去,以为是尹忘来找她,但每次回首总换来莫大的失望,那失望又椎心刺骨的令人难以承受。
他为什幺还没有追来?难道他还在生气吗?她不断地自问。
他不追来就算了,为什幺她要这样苦苦地等他?
她愈想愈心痛,最后终于负荷不住地瘫在路旁的雕花椅上。
她在等他,不管她如何逼迫自己、对自己否认,她的一颗心依然在想他,尽避希望早该破碎,在来来往往的车阵中,她仍盼望有一辆他的车,停在她面前,用他惯常的调调哄她回去……
只要他来,她就下记前嫌的和他回去;只要他来,她就放弃自己所有坚持;只要他来,她什幺都可以不和他计较;只要他来……
可是时问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始终没出现,反倒是夜晚来临了。
美丽的月色映着泉涌而出的热泪,变成凄楚的光华。
他真的甩掉她了!在她仍痴痴地等待时,他彻底地甩掉她了!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在他眼中竟是如此卑微,如此廉价,如此微不足道……
夜愈来愈深,冷风愈来愈强,寒雨也开始降下,她又饿又冷地瑟缩在路旁,浑身因缩得太紧而疼痛、打颤、痉挛。
他就这样残忍的将她遗弃在举目无亲的异乡,任她露宿在凄风苦雨的巴黎街头,不顾她的死活!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泣血……
这人这幺无情,她再也不要爱了,再也不去想念了!
“小姐,你无家可回吗?”
蓦地,身畔有个温柔利蔼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婆娑泪眼,看见一位修女。
虽然听不懂她的语言,却能从她的笑容中感受到那份善意。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到圣母院来住一晚吧。”修女对她伸出手。
任香抹抹泪,把手伸到她手中,就这样跟着修女走入了圣母院。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发表会进入倒数计时的阶段,人人又忙碌又紧张,活像没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世界末日就会降临似的,有些工作人员甚至不眠不休的一再讨论、修正,只求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完整地表现出来。
而经过Gary再三斡旋沟通,再辅以发表会旺季Model很缺的现实状况和再三保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那群Model被同意留下来,但面对她们的是更严酷的考验——她们要放弃一切规条,自行设计出最优秀、最适当的表现,还不能破坏团队默契,三天后尹忘要全体监定,若无法通过,就自行走
路。
Model们个个精神振奋,不只练习时认真,连结束后,还会自动留下来商讨表演方式、设计剧情、培养团队默契。
日子一天天逼近,愈来愈多问题显现出来,但都被一一解决,只剩唯一一个,也是除了尹忘外,没人能解决的问题——自从那日和尹忘大吵一架后,那东方女孩就不见踪影,现在ACC18由谁来穿?
当Model们推派Gary去反应这个问题时,尹忘几乎整个人跳起来。
“任香呢?!”他气急败坏的质问,“她在做什幺?”
尹忘和二十多名Model们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找遍会场镑个角落,就是没看到任香。
结果只得到千篇一律的答案——
“自从打架那天看她跑出去后,就没看到了。”
连尹忘自己也有两天没看到她了,他以为她拉不下脸与他见面、对他屈服、向他道歉,才一直刻意躲着他,谁知她居然真、的、走、掉、了!
这个认知使他的心脏猛烈揪紧。
“该死的,只会给我惹祸!”他气急败坏的甩掉手中的文稿,“给我分头去找,没找到就别来!”愈接近发表会,他的脾气就愈糟。
“我们也去外面找找看。”Model自告奋勇要去找人,发表会迫在眉睫,谁也没时间去计较那些老鼠冤、小饼节。
一行人纷纷分头去找,誓要搜遍巴黎每条街,把任香找出来。
“该死的,她该不会真的回台湾了吧?!”尹忘当下拨了手机回台湾,得到的是娇姨唠唠叨叨追问女儿好不好的讯息。
“没回台湾,会去哪里?”许多不祥预感一下子全钻进脑海。
“老天保佑,你千万别出事。”史无前例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为她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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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行动从日正当中一直持续到月亮东升,仍旧没有半点收获。
“可恶!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尹忘又气又急,她居然说走就走,一点也没为大局设想,该死的!“被我找到,非剥了她一层皮不可。”
疲累爬上了他的脸,狼狈爬上了他的身,他仍没放弃继续找她的念头。
“她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们翻遍整个巴黎都找不到她的人。”
“她会不会胡乱上哪辆公车迷路了?”
必复的全是千篇一律的答案,没半个是好消息。
“没关系,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再找找看。”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无疑如大海捞针,尹忘知道大家都累了。
车子行驶过巴黎灯火通明的街道,沿着塞纳河到罗浮爆、凯旋门、艾菲尔铁塔,数着人来人往,就是没有看到任香。
天色愈来愈暗,月色愈来愈美,而尹忘的心情却愈来愈糟。
她到底会去哪里?来到巴黎,她从来没有独自行动过,在这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的地方,她有什幺地方可以去?
在这幺冷的天,她的衣服又都没带,会不会受寒?陌生的国度危机四伏,她不会有什幺意外吧?会不会被绑架了?
不知何时,连连诅咒变成椎心牵挂,现在的他只希望她完好无缺。
“任香,你到底在哪里?”尹忘颓丧的低吼。神啊,拿我的一切去换都没关系,只要让她好好的回来。
面对悠悠的塞纳河水,尹忘只希望任香快回来,她再不回来,他恐怕寻下着明日对他的意义,找不到继续下去的动力。
这种焦灼和绝望是尹忘前所未有的,曾几何时,任香进驻他的心,占据这幺重要的地位,他非但浑然未觉,还这幺轻易地放她离去!
胸中汹涌揪痛的是什幺?是爱吗?
不,不可能!尹忘对自己摇摇头。
他不可能这幺轻易地爱人,任香只是他的模特儿,发表会结束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从此不相往来……
胸口好痛!为什幺一想到从此不相往来,他的心就泛出难以承受的痛楚?为什幺?他不是最能掌控自己的情感?
“喔,YA!”
不远处的圣母院广场上响起了掌声,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地漫步到圣母院来了。
“再一次,再来一次。”
中文?
在那一瞬间,尹忘似乎听见任香的声音,血液立时澎湃汹涌。
天!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忘了所有的否认与疑虑,一心只疯狂的呐喊着——要见她、要见她、要见她!
尹忘找到声音的方向,用尽全力钻过外围的层层人群,钻到人人视线的焦点、赞美声和尖叫声聚集之处。
“任香!”他心跳张狂得近乎衰竭,莫大的狂喜淹没他所有知觉。
原来她对他是这幺重要?原来他是这幺爱她?原来……
她正在人群中以那完美的肢体舞着最新的热门舞步,完美的舞姿引来大家的热烈掌声。
正跳得兴起的任香回头看见他,“尹忘?!”俏脸一僵,马上窜人人群,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没命的逃。
不!怕失去她的恐慌马上按住他的心,他毫不思考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拉住。
“想跑去哪里?!”尹忘紧紧拉住她的手肘,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也不再让自己承受那心痛、慌乱。
“你管我,你不想见我,我也不希罕见到你!”任香回头瞪他,用力甩动自己的手,想把他挣月兑。“放手啦!”他如果不是那样毫不留情的叫她滚,她见到他也不会心痛若此,这两天也不会掉那幺多眼泪。
现场为这突来的转变哄闹起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任香被欺负,起而挺身护卫。
“放手!”
“放开她!”
人潮向他们围堵过来。
“这是我和她的事,闲杂人闪多远算多远!”尹忘转头对好管闲事的人吼,那些人被他那凌人气势吓得不敢再作声。
尹忘随即把任香扛上肩,远离圣母院广场。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这两天你去了哪里,还有为什幺看见我就跑?!”尹忘气呼呼的把任香丢进车子后座。
她惹得他心绪大乱,现在还用这种态度对他,真是欠修理了!
“我没有什幺好说的,你放我走!”任香极力想从尹忘与车子之间的缝隙溜出去。
“该死的,你还在胡闹!”尹忘很快就捉住她,又把她丢回车上,指着她咆哮,“你给我听清楚,在发表会结束之前,不准再胡作非为!”他不习惯对别人揭露自己的心事,只能以强制的口气作为掩饰。
“发表会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已经决定和你分道扬镳了!”仟香张牙舞爪的咆哮。
上天在开什幺玩笑?在她准备彻底忘记他时,却让她再次落入他手中。
“可恶,你给我闭嘴!”尹忘气得额暴青筋,眼中怒火乱窜,“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为什幺她不肯?
“要闭嘴的是你!”说着,任香抡起拳头,一拳朝他胸口挥去。
如果不是圣母院的修女,她早就冻死、饿死在巴黎街头了,他现在凭什幺对她颐指气使?
尹忘稍稍移身,任香的拳头因此打偏了。
“要打架吗?要打架我奉陪!”如果打架能让她屈服、能让她留在他身边,打多少架,他都奉陪。
于是,两个人就在塞纳河畔的广场上打了起来。
围观的人来了又去、散了又聚,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呼,你发泄够了没?”尹忘两手撑在任香身侧,用伟岸的身子把她困在草地上。
——
这场架打得太累,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呼……”任香当然想再痛扁他,但她早已筋疲力竭,使不出一丁点力量来。
“别做傻事,除非我放你走,否则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把你找回来。”他阐述着自己要她的事实。
“是吗?有利用价值时,你就想把我捉在你的手掌心:没有利用价值时,就把我甩开,不管我的死活?!”任香气急败坏的吼,“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什幺?!”尹忘的胸口因她的话而生疼,他差点就见不到她了?天!“你为什幺不回来?!”
“我为什幺要回去?是你叫我滚的!你有本事叫我滚,为什幺没本事来找我?!”任香历历指控,“在我对你死心、对你绝望后,你又来做什幺?”
“别这样,我们还有发表会……”尹忘自知理亏,他早该知道任香的个性,不该指望她会像别的女人那样软弱、依赖。
“又是发表会吗?”绝望的泪水流下眼眶,“难道你就不能再演演戏,让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她其实仍放下下对他的爱,仍暗暗希望他来找她,仍偷偷期盼他有一丝爱她。他为何不说爱她,就算是欺骗也好啊!
“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极端理智的他说不出甜言蜜语,“最重要”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最大极限。
“最重要的物品?我只是你的所有物,唯一的价值就是替你完成发表会?!”她泪眼婆娑的吼,使出仅剩的力量企图起身远离他。
“不是的!”尹忘制住她,不让她有月兑逃的机会,“你听我说……你很重要……”
“不要!我不要听!”任香死命挣扎,却怎幺也挣不出他的掌握,“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别让我……别让我由爱生恨……”最后她只能可怜兮兮的对他哀求。她不要美丽的爱情,最后变成丑陋的仇恨。
“别……别哭……无论如何,在我心目中,你是最重要的。”尹忘俯身吻她,任香却躲躲闪闪,不肯接受他行动上的表白。
“最重要的……”任香绝望的哭嚷,“我宁可不要当你最重要的人!”她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要的是爱!我要的只有爱……但是你没有爱……爱你太痛苦……”
“别……”见任香泪如泉涌,他心如刀割,“我是爱你的,我承认了,我是爱你的!”
再也无可辩驳了,无论他如何对自己否认、如何逼自己淡漠,爱情既然根植了,就再也无法忽略了!
“我不要你的花言巧语,不要你的委曲求全!我讨厌你!”任香哭嚷着拒绝他迟来的告白。
她的心好痛,难道一定要她掉这幺多眼泪、哭肿双眼,才能得到一句“谎言”?
“就算讨厌,我也不会放开你,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深深爱上你了。”尹忘仍是一贯的坚持和霸气。
任香含泪怔然,爱他的心再次选择相信,就算明知是谎言,她也深信不疑,谁敦她这幺爱他!
“真心的爱你,从此再也不离不弃……”满天星辰中,尹忘终于吻上那干涩得仿佛久早多时的唇办,唇齿纠缠中,他胸中那恒久存在的空缺,彷佛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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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发表会终于如火如荼地展开,全世界各大报都以极大篇幅报导这项大消息。
当灯光投射在舞台上,音乐随之响起,期待的掌声也随之沸腾,记者的镁光灯也准备就位。
当Model们载歌载舞的出现在舞台上,全场来宾都爆出了惊讶之声。
“这是在做什幺?”
“哇,居然这样表现。”
“喔,好漂亮。”
只见拿着花、叶的Model们又跑又跳的在森林场景中笑闹成一团,一点也不像严肃的发表会。
配合灯光的投射,Model们以自己的方式让观众清楚了解衣着的特色,因为没有规则的关系,全靠Model的临场经验,名模们个个使出浑身解数,许多平常看不到的表现方式,都出现在舞台上。
“真像一堆精灵。”
“好象梦一样。”
“噢,你们看那名东方女孩。”
众人的目光投向正在伸懒腰的任香,看到那清秀佳人,人人眼神一亮。
灯光打在她身上,她像乍醒般仲仲懒腰,微笑的向大伙儿招手,赤着脚又跳又笑的奔跑在舞台上。
“那就是“雅典娜的翅膀”?!”
“好象真的要飞起来一样!”
“充满活力,就像任性的雅典娜!”
第一场发表会就在人人啧啧称奇中结束,与会的人都好象刚从桃花源中返回,带着意犹未尽却又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向尹忘道贺。
“恭喜你完成这场令人耳目一新的发表会。”
“你采用的那个新Model,真的太优秀了!”
“尹先生,我是巴黎剧团的负责人,想跟您谈谈关于我们筹备中的新剧,在服装设计上,不知是否有荣幸请您全权设计……”
“尹先生,我是……”
第二场、第三场,也在人人惊艳的叹息声中落幕,这种打破传统方式的表现,获得大家一致好评,更多相关机构要求与尹忘合作,幸好有小斑和许多工作人员在旁帮忙,否则他真是应付乏力。
三场发表会顺利落幕,所有人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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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感谢所有人的协助,也为了纡解连日来的压力,热闹滚滚的庆功宴于是展开。
庆功宴是以鸡尾酒会方式举办,一桶桶名家调配的鸡尾酒任人取用,一盘盘立即烘烤的糕饼、当季水果,铺满两大排长桌。
除了工作人员外,各大传媒、摄影师、记者,都在邀请的行列。
“恭喜、恭喜了。”大伙儿互相举杯贺喜,分享彼此的荣耀。
“谢谢大家的合作。”尹忘也很有风度的和大家握手、寒喧。
尹忘今夜很帅,西装笔挺,笑容可掬,举手投足都斯文的要命,只要他愿意,恐怕所有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其实不只是尹忘,现场所有人男俊女美,人人都秀出最体面的一面。
任香当然也不例外,她穿著尹忘特别为她设计的新装,美得冒泡——呃,这当然是她自己的形容啦,露肩露背的半长洋装,很流线又很柔媚,乖乖站立时就是大家闺秀,肚子饿满场觅食时,又很方便。
当然,忙的不只是尹忘,任香也忙得快翻掉,她忙着应付接踵而至的名模们,她们热情的把她紧紧围住,敬她酒,说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好不容易名模们被该国的摄影记者一一拉去拍照,任香才有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然后,许多记者、摄影师过来,比手划脚要求一堆任香不懂的事。
“尹忘、尹忘。”任香不敢随便点头微笑,只好跑去向尹忘求助。
“尹先生,我们是XX电视公司,可否请您旗下的这位小姐接受一下访问?”这要求已经被尹忘拒绝过数次了,想不到还有记者锲而不舍。
尹忘充当翻译人员,把记者的要求对任香说。
“才不要,好累人。”任香频频摇头,她半句也听不懂,怎幺接受访问?
尹忘又把任香的话译成英文,对记者说明。
想不到会被直接拒绝,记者愣在当场,可他也不敢怎样,因为业界传闻一句话——“与尹忘为敌,就是与所有穿衣服的人为敌,除非你不穿衣服,否则千万别那幺做”,就算他不想活了也不敢动一丝歪脑筋。
“尹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否有意涉足演艺界?”
“尹先生,可否请这位小姐透露一下接下来的计画?”
“尹先生,可否请问这位小姐的全名……”
原来尹忘并没有公布任香的姓名,就怕她受到骚扰,毕竟她还太年轻。
“不要、不要、不要!你们说什幺我都不要!”任香任性的喊,觉得这些人好烦喔,她只想跟尹忘在一起,其它都不要。
她紧紧拉住尹忘的衣角,寸步不离。
尹忘替她挡掉所有锲而不舍的记者、摄影师。
“你是不是喝醉了?”尹忘接过任香手上的鸡尾酒杯,原来那就是她变得有点孩子气、有点任性的原因,“别再喝了。”
“可是很好喝呀,我从来没喝过这幺好喝的酒。”喝白兰地不醉的任香,沾点鸡尾酒居然出现微醺状态。
“我们走了。”向小斑使着眼色,尹忘半扶半挟着任香离开会场。
开玩笑,他这幺忙,现场又这幺多人对她虎视眈眈,万一她乱答应什幺事就糟了。
“不要啦,人家第一次参加这种场跋……”任香再怎幺撒娇,也只能乏力的被拎走。
“你醉了,就该休息,知道吗?”他的语调温柔又深情。
“人家又没醉……”才说她没醉,偏偏就打了个酒嗝,“尹忘、尹忘、尹忘……”她憨憨的笑了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好爱、好爱你喔……”这些日子以来,他温柔又多情,百般宠溺她,令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有多爱?”尹忘轻笑一声,问。
“嗯……好爱、好爱……”任香轻啄一下他迷人的薄唇,随即沉入梦乡。
“我也很爱你!”尹忘轻吻她的睡脸,倾尽一生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