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别打仲青的主意。”休怜轻声申吟。
休怜拧起双眉,休慕见不得世界太和平,并不是太大的缺点,但她把脑筋动到仲青头上,简直是讨死的行为。
“你说的是谁?”休怨大喜过望,很高兴这件事终于有了眉目。他期待见到妹妹说的这个人。
依休慕来看,把休怨和仲青放在一起,真是再好不过了。
仲青不苟言笑,休怨吊儿郎当;仲青处事认真,休怨不负责任:仲青任劳任怨,休怨混吃穿死……光是这些南辕北辙的差异,就够她做这个提议让那个只想闲闲过一生的休怨碰碰钉子,整整他。
休怜不明白休慕这个不要命的提议,除了拖仲青下水外,还有什么办法?
“你说的是谁?”休怨很有兴趣的凑过去又问了一次。
休慕这小妮子虽然老爱吐他槽,但是当她认真起来,所提的建议都是非常可取的。
“休氏的一个会计,不管是效率、能力和见识都是一流的,姐有什么决策都会先问过她,几乎把她当作决策顾问了。”休慕虽然没有正式管理休氏,但她没事都会来这里混,顺便以广大的公司员工当作研究星座特质的对象,所以对公司的大小事了若指掌。
“姐,仲青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休慕很有效率的打开她的手提电脑,开始算仲青的星座特质。
“一月二号。”休怜稍微一想,就知道休慕的目的,但她实在很难有参与的热忱。万一让仲青知道自己出卖她,她可能会倒霉一辈子。
“一月二号是摩羯座,本身就具有极稳重、可靠、踏实、乐于工作的特质……”休慕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舞动,输人对方的生日,就能算出性格走向。
“有了,这一天出生的人,独立、认真、斗志坚强、力争上游、高度的工作狂,经常埋头苦干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休慕刻意略过了性格严肃、难以亲近这些“重大缺陷”。
听休慕这么说,休怨脑海中立即勾勒出一个影像:方才撞倒他,还对他大骂特骂的狼狈女人!他的唇角不自觉浮起淡淡笑意。想不到那女人居然可以为工作废寝忘食,是个标准的工作狂。
休怨心中跃跃欲试——虽然对他而言,娶妻的目的只是传宗接代。照料三餐、接掌家业,但。如果这个女人同时能引起他的兴趣,替他的生活增加乐趣,那就妙极了。
“想不到她的生日和姐姐只差三天,难怪工作态度这么相像,也难怪姐姐会欣赏她。”休慕恍然大悟,“超强的办事能力,等于是姐姐的翻版嘛!”这句话是故意讲给休怨听的。
休慕相信休怨追不到仲青,他只会碰得一鼻子灰、被骂得狗血淋头、被迫反省自己,而那正是她的目的。
“休慕……”休怜听到这番话,马上就想阻止休慕——得罪仲青是相当恐怖的事.没有人得罪得起的。
“你不妨说说她在哪里。”休怨问,想证实休慕所说的,和他所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心中直觉早已真确的告诉他,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可以叫姐姐抄仲青的地址和电话给你……”休慕看休怨上当,喜滋滋的想办法要清关系,别让仲青来找她们算账,话才要说,休怨已经拔腿走掉。
“我知道你所说的仲青是谁了。”休怨立刻化想法为行动。与其在这里与休慕那鬼灵精玩花样,还不如马上展开行动,毕竟逗那个女人,比在这里和休慕饶舌有实际效益多了。
想不到老天如此厚爱他,不但真的诞生一个能为他撑起家业的女人,还赋予她调剂他生活的本事,真是太棒了!
绑头,休怜大喊:“如果一个月内!你娶不到老婆替你撑天,就给我乖乖的继承家业!”这是最后的期限了。
休怨没空回答,他正忙于赞美仁慈的上帝,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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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下半辈子“闲闲好命到入棺材”,休怨简直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只是“泡”一个有趣的妞。
所以行动迅速的他,立即杀到会计部。
“仲小姐,午餐时间到了,不知是否有这荣幸,与你共进午餐?”休怨又回到会计部,发现仲青位置上那堆足以淹没一个人的文件,已经消掉一半,心中着实佩服。
“没空。”仲青头也没抬,继续处理她那堆报表。
至于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一点也没兴趣知道,目前她惟一看得到的,就是眼前这堆工作。
“虽然工作很重要,但身体还是要顾比较好喔。”休怨又想笑了,人说“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这女人居然真的可以把工作看得比吃饭还重要!
她果然是老天为他量身订做,助他闲晃一辈子的超级女强人!
“小姐我很忙,就算天塌下来也别吵我。”仲青挥挥手,驱赶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
每个月的结算工作就快要结束,报表也快完成了,她不想中断。
“吃饭真的很重要幄。”休怨轻笑的说,“敬业当然很好,但如果不吃饭的话,就没体力了。”想想,他还是第一次花这么多唇舌邀女人吃饭呢,真是破纪录了。
“闭嘴!”仲青大吼,这只可恶的苍蝇,怎么挥不走呀?他再嗡嗡叫下去,她可能就要疯了。
“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呢?”休怨笑着问。
这女人好强的功力,居然能对他的魅力视若无睹,外面等他邀约的女人不知凡几,她却连甩也不甩!
体怨开始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但这一点也打击不了他的信心,他相信有难度才有乐趣。而且只要追到她、娶到她,把休氏经营大权交给她,那他这辈子就稳当,可以“闲闲好命到入棺材”,那么他现在多加把劲又何妨?
“你很吵你知不知道?”仲青烦躁的大吼,“跟你说没空,就该滚到外太空去,别在那里嗡嗡嗡叫,你很闲不表示所有人都很闲,我不要求你来分忧解劳,但拜托你闪远一点!烦都烦死了。”
虽然她忙得焦头烂额,但她一点也不会想去指望别人,因为她深知那是比自己动手更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知道我很吵,但是你要知道我这样一个安静的人,为什么会被你弄得很吵!”休怨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吼。
这令他惊讶,从来没有人能轻易惹他生气,这狼狈女却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你在这里吵,是我的错?被你吵得快疯掉,也是我的错?!”仲青“啪”的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到底懂不懂是非黑白?懂不懂对错?!”
她真是要被这个三番两次来闹的男人搞疯了。
“我不知道这是谁对谁错,但我知道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休怨据理力争,“我知道交谈时要注视对方,答话时要面带笑容,面对别人要诚恳,待人接物要和气,与人交谈语气要和善!”
天哪,他为什么会花这么多的力气去生气?这令休怨感到前所未有的讶异。他最常用的伎俩是一笑泯恩仇,所有人面对他充满稚气的笑容,都会自动妥协,根本轮不到他发脾气。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生气?他第一次感觉到怒火在胸中烧的滋味。
唉,太伤元气了,还是不要乱生气的好。他用力把心中那把火浇熄。
“你说的都对!”仲青继续大吼,“但那是对你这种闲人而言,对我们这种忙得要死的人,谁靠近谁倒霉!”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主任,他是老板耶!”一旁看戏的副主任怯怯的探过头来,拉拉仲青的衣袖,提醒她对方的身份。
“老板?老板又怎样?老板就可以在员工忙得要死时,来骚扰吗?”仲青更生气了,“有本事他就自己做呀,何必请一堆员工又摆个老板架子干扰人工作?”她最讨厌干扰员工的老板。
“仲青……”副主任看体怨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心中愈来愈担心。
可恶,他好不容易才把怒火压下来,不和她计较,她却三番两次对他挑衅,把他当病猫?那他有责任让她知道,他不是病猫!大手一张,休怨就抓住仲青的手腕。
她手腕的纤细令他讶异,他以为一个女人敢如此嚣张跋扈,必然有超乎常人的体格和力量,以支撑这过人的勇气,谁知她虽气焰逼人,那手腕却比他所握过的手更纤细,好像只要他一使劲,手腕就会应声而断似的。
“放手,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的手!”仲青大吼,人们向来慑于她与生俱来的威严,从来不敢接近,没想到这痞子居然对她动手动脚,“我要告你侵犯!”她用力挣扎,
“约会叫侵犯?男人与女人约会,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呢。”休怨没忘他是来找她吃饭的,同时,他相信没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只会拿他当病猫。
休怨拉着人就往外走,一点也不理会她的吼叫和挣扎,也不管她没穿鞋的脚上丝袜早已磨破,更不在乎她披头散发。
只是,他没想到,她虽然骨架纤细,力气却不小,光拉她就花了他不少力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放手,你这个恶棍、流氓,我要报警!”仲青简直气疯了,她讲究工作的时效,而这个任性的痞子却把她拉离工作岗位,他到底想怎样?
“嘘,我要你当我的妻子,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约会、共进午餐。”休怨故意说得好大声,让所有旁观者都听见,“而你惟一的选择就是点头。”
一想到她没有耍赖或拒绝的机会,他乐不可支。
“神经病,我又不认识你,谁要当你妻子?谁来帮帮忙,把这疯子送回精神病院!”仲青大声嚷嚷,还以眼神示意副主任报警。
谁知她那些同事只想看戏,没半个想动。
“认不认识不是问题,我们将会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认识认识。”休怨解答她的疑惑。
“你这个土匪、恶棍,我要告你绑架!”仲青又大喊,她已经挣扎得手坑谙了,休怨的手却仍像钳子一样,紧夹着她不放。
“你是我的妻子耶,我怎么舍得绑架你。”休怨含笑在她颊上偷得一吻,手势一转,让他的十指跟她的十指纠缠在一起。
只是纯粹调皮,想逗她而已,想不到那软软的触感,令休怨惊为天人。
“谁是你的妻子?别乱认人!”仲青大嚷着擦脸、甩手,想甩掉他,那样亲密的纠缠令她脸红心跳。而且他干嘛偷亲她?她和他根本不认识。
“你很快就是了。”休怨朝仲青又是扮鬼脸又是笑,那脸稚气,拥有足以消弭任何负面情绪的力量,弄得仲青想笑也不是,想气也不是,只落得脸热如火的下场。
最后,仲青仍是被休怨强拉走,在喊得整条走廊回音不止,仍没人前来帮忙后,她只能气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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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倔强顽固的仲青弄上车。
在车上她气得闷声不响,半句也不哼,只是拿厌恶的斜眼时而瞪着窗外,时而瞪哼歌的休怨,而他高兴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阿。
这证实了一件事,不管她脾气多坏、个性多倔,他都有办法应付,因为她是老天为他置身订做的。
“到了,下车吧!”休怨语调轻快的为她打开车门,把车钥交给泊车小弟。
仲青知道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如果在这种地方大吵大闹,只会弄得自己难看,而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把垂下来的几给发丝与长发握成一束,扭紧,再重新盘回头上夹好,利用后照镜稍稍换个表情,那身狼狈之相立刻就全数改头换面,抬起头、挺起胸,又是个令她自己满意的优雅女子。
所以,当体怨打开车门时,看到前后判若两人的仲青,惊讶到忘了该把门关上。
“谢谢。”仲青露出高雅的微笑,向休怨点头致谢,虽然脚上没穿鞋,丝袜也又脏又破,但那丝毫无损她高贵迷人的特殊气质。
哇,好一个智慧型美女!休怨露出激赏的表情,非常绅士地接过仲青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中。
“先买双鞋吧!”休怨微笑着提议。基于餐厅礼仪,她必须服装完整。
“这件事很重要吗?!”虽然仲青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丢脸,但她也不会为那不值钱的面子委屈自己。
“有双鞋子,你的脚会舒服一点,餐厅毕竟不比公司。”休怨对她耳语,还轻佻的在那细致小巧的耳垂啄一下,引起她一阵轻颤,他喜欢她纯真的反应。这女人,果然能勾起他生活的乐趣。
“你……”仲青本想开口大骂,回头想到这是公共场跋,只好又羞又气的咬牙瞪他,然后用脚跟踩他。结果,她忘了自己没穿鞋,反而弄得脚跟痛得要命。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连她“前未婚夫”都不曾对她这样动手动脚,这只怎么可以乱来?
结果,休怨边偷笑边拉着她到饭店地下楼的精品店,去买了双样式高雅、质地轻软,价值两千五的鞋。
休怨一路领她进人饭店的电梯,直达顶楼的高级欧式餐厅。
面对这种高级餐厅,仲青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想吃什么?”休怨替她拉开椅子后,坐在她对面轻问,浑身上下不经意地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息。
“随便。”仲青喝口水,抿抿因别扭紧张而显得干涩的唇,处于这种太高级的餐厅,令她全身不舒服。
她说随便,并不是以他人的意见为意见,而是她不想吃,原因是她的心情不好。
依照计划,她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做她的报表,而且依照进度,现在应该已经到最后校对、检查的部分,只要完成这部分,这个月最艰钜的工作就全部完成,她也就有时间去好好喝个下午茶。
可恶,这恶棍莫名其妙把她拉出来,害她工作进度落后,搞不好连下午茶都会落空。一想到这里,她就气得吃不下饭。
但是以休怨和众多女人交手的经验,当女人说“随便”,等于认可他替她决定一切。
休怨替她点了这家餐厅的招牌菜——什香芥酱鹅肝双汁菲力牛排,他过去所有女伴皆对这分套餐赞不绝口,他相信仲青必然也不例外。
餐点很快就送来了,休怨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迷迭香羊排,边纳闷仲青为什么连动都不动。
“不好吃吗?”休怨发现自己这句话是白问了,她连动都没动一下,怎知好不好吃。
“不想吃。”仲青毫不掩饰的回答,她现在的精神和心理状况全在工作上,除了依照进度顺利把工作完成外,半途插进的任何事都勾不起她的兴趣。
“你不饿?”休怨又问。难道她不吃不喝也能过活?那真是太厉害了。
“我,没兴趣、没食欲、不想吃!”仲青的声音不自觉的拉高几分,随即感觉到从四周投射而来的异样眼光,她仓皇的把音量降低。
“我知道了。”休怨轻笑起来。
这不过是女人的小伎俩,想不到她也会用这招,这表示她的抗拒和反感,其实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痴迷,他当下得意的又起一块羊排,微笑的送到她嘴边。
巴女人用餐时,有不少女人会要求他喂她们,目的是对他表现自己的性感、炫耀自己正在受宠,有的甚至会藉此挑逗他,现在的仲青也正是如此。这么说来,他要带她进礼堂,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做什么?”仲青闪躲他送过来的羊排!仿佛那是某种致命毒物。
“喂你吃。”休怨以为她表现的是女人的矫揉造作,轻笑着,“还是你想和我一人一半?”把羊排放进口中,以性感的表情咬掉一半,再把另一半送到她唇边。
“才不要!”仲青吓得仓皇起身,慌张失措之余顺水推舟,“我去一下化妆室。一说完,就赶紧逃出休怨的视线范围。
谁要他喂?谁又要跟他共吃一块肉?她又不是没有手,而且他吃东西的表情好恶心!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根本有病,她要是不快逃,就会变成被野狼吃掉的小办帽!
表面,向服务生问了化妆室的位置,她到化妆室走一圈,然后溜向门口,先逃再说。
休怨有点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仲青那个女人居然吓成那样。
难道她不是对他痴迷?也不是故意要勾引他?她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吃?结果是她跟别的女人根本不一样,是他想太多了?!他对自己微笑,她不只是上天替他量身订做来撑天的,还是量身订做的对手。
以她的个性,吓成那样是不会回来了。休怨付了帐,好整以暇的在餐厅门口等她。
仲青走出门口时看见休怨,双脚直接往回走,想回化妆室,躲到他离开,只可惜他快一步的拉住她,把她搂在胸侧,让她动弹不得。
“呃呢……那个……我跟你不熟……”仲青推推他,
"这样很难看。”而且她很害怕,他可是只大野狼。
“不,一点都不难看。”哪个女人不想和他搂在一起?她该知道,和他搂在一起,是无上的荣耀。
“那个……”在公共场跋中,要如何不引起他人注意的甩开讨厌的人?仲青开始动脑想法子,终于,在电梯门打开时,她冲出去,把措手不及的休怨甩在身后。
休怨一阵惊愕,随即小跑步跟上。他想不到她会以逃亡的姿态离开女人趋之若鹜的自己,这对他真是不小的刺激。
仲青不知道自己搞什么一碰到他就会心悸、浑身颤抖,一心只想离这号危险人物远远的。
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仲青迎而撞上一个人,“对不……”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认出了她。
“仲青?”
仲青抬起头来,看见方聪,那个曾带她上天堂,也同时将她打入地狱的男人,整个人像被极强的电流电过一样,下意识的回头往后跑。
跑没两步,她又迎头撞上另一堵肉墙,“对不……”她的话仍没有说完的机会。
“你在急什么?”休怨拥住急惊风似的她,“又在逃什么?”再也不给她逃掉的机会。
绑头,方聪也追上来拉住仲青,“青青,是我,方聪,你不会忘记了我吧?”
天,这女人是三年前那个姿色平平、脸孔严肃,像只丑小鸭的仲青?方聪心中吃惊,才三年不见,她出落得更成熟妩媚,气质也更利落干练了!
早知道她会变得这么美,他当初就该死心塌地守着她,这样不但不会误入何佳美的陷阱,也不会弄得现在损失大笔赡养费,还要为公司的账目焦头烂额!
自从仲青离开宏展后,方聪才知道她替他处理了多少棘手的问题和业务。
“放手。”仲青把手从方聪手中抽回,身子下意识的往休怨怀中缩。
方聪?她哪需要他提醒?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回来,好不好?回到宏展,回来我身边。”方聪紧拉她,苦苦请求,“我和何佳美已经结束了,她看中的只是我的财产而已……回来吧,青青,我们重新开始……”
如果他当初没背叛她,今天也不会落得事业七零八落、生活乱七八糟的狼狈地步!
“她叫你放手。”休怨拉开方聪的手,从仲青紧绷的身子,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仲青具有相当的威胁性,仲青非常怕他。
他心中升起了想保护她的念头。
“青青,你听我说,”方聪锲而不舍的上前来拉住她,“过去是我的错……不,这三年来我都错了……”
“我连想也不愿意想起你,更不愿看见你!”也许是休怨给了她强大的力量,仲青才敢对百依百顺了七年的他,说出这句话。
他永远不知道她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压下心中那泣血的疼痛,才能熬过这三年。
“我们走,我不要再看见他。”她央求休怨带她离开。
虽然事隔三年,但那件事、那个画面,仍深深刺痛、鞭笞着她的灵魂,成为她生命中最脆弱的部分。
“我警告你,”休怨恶形恶状的腾出一手扭住方聪的衣领,“她是我要的,你连碰都别想碰,最好从她眼前彻底消失。”
“你是谁?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方聪戒慎的盯住休怨,伸手将他的手挥开,对他的存在同样怀有敌意。
“我?我是仲青的未婚夫,我们很快就会走入礼堂,不管你们过去发生过什么,你都该死心了。”休怨知道打击情敌,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爱上别人!”方聪再次拉住仲青的衣袖。
“青青,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你爱的是我,到现在也还是爱我的,你绝不会爱上别人的,对不对?”
“青青,我们交往了七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而且你还告诉过我,一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对不对?”他企图以过去的蜜语甜言提醒她,并掩饰自己的心慌。
他绝不能失去仲青,他七零八落的账目和茫无头绪的公司策略,都需要她来挽救,她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他握在手上的筹码。
“我们走,快走!”仲青惊慌的催促,她不愿再面对那段愚蠢的过去。
休怨在仲青的催促下,快步拥着仲青离开方聪,心中却掠过一阵仿佛从仲青身上感受到的痛楚。
她爱过他七年?那是场什么样的爱恋,竟让她害怕成这样?不知为何,他衷心地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驱走她心中的恐惧,抚平这深刻的痛楚。
“青青,无论如何,过去是我的错,我会努力让我们重回往日的深情,让你再爱上我。”方聪在背后追着她大喊。
听起来深情,但他的眼神却不是那回事。那是一对森冷,誓要将人活生生刺穿的眼神。
“该死的男人,居然动脑筋动到仲青头上,你休想从我手中抢走她!”他不是想保护仲青,只是想得到她的人而已,因为他的公司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