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拐个秘书当老婆 第九章

作者:唐筠类别:言情小说

七天七夜的约定就剩下一天上这几天,耿云鹏真的是身体力行,努力的把周海音困在床上,让她累得下不了床,然后,他会很体贴、很体贴的把她喂饱。

“我觉得我像一只猪,只管吃、睡。”她赖在床上,咕哝着。

“我就是要把-养成猪,这样-就跑不动了。”他捏住她的脸颊,笑说:“不过今天不能当猪,我要带-去个地方。”

“去哪?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他的精力充沛到让她每逃诩累得筋疲力尽,哪还有多余的精神出去乱晃。

不过,这几天她看开了许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很认真的珍惜着这仅有的七天。

七天后的事情,她一概不去多想。

“别赖床了,快起来。”耿云鹏不由分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直接把她送进浴室,“给-五分钟。”

“太少了啦!”

“没得讨价还价,乖。”他哄小阿似的哄着她。

“真霸道。”但她爱他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爱情令人盲目,一点也没错,至少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明知道没有未来,却还如此的死心塌地,该说是愚蠢吧。

不管耿云鹏是不是爱她,这些天,她确实感受到了恋爱的甜蜜。

他轻吻了她的发丝一下,转身走出浴室,来到放报纸的茶凡前,发现报纸依然完好的放在茶凡上。

“笨女人,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真是服了她。”

报纸放了五天,没想到她连一次都没有去翻阅过,果真是如她父母说的,她根本不看八卦新闻。

“真是迟钝到不行。”

但他却只想宠她。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宠爱一个女人,说是她需要他,不如说是他依恋着她,放不开,只想要好好留在身边,所以,恋爱中的男人其实是很霸道的。

他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白色套装搁在床上,等周海音出来。

一分钟过了、两分钟过了,很快的五分钟时限已经到达,而她过了五分钟才缓缓走了出来。

“乌龟。”

“我已经够快了。”

“换上那套衣服吧。”

看了床上的衣服一眼,她还是很纳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快换衣服,别问那么多。”

“你不说,我就不换。”

雹云鹏上前,贼贼的笑问:“要我替-换吗?”

“不要、不要!”抱起床上的衣服,她飞快奔入浴室关上了门。

远离了城市,车子在一座小小的教堂外停了下来,耿云鹏下车后,快步走到另一侧替周海音开车门。

“你带我来教堂做什么?”

“跟我来。”

他没有多做解释,牵着她的手缓缓步上教堂的石头阶梯。

教堂真的不大,两侧种植着枫树,秋天还没到,有些枫叶已经等不及变黄而掉落在地面上。

也许不是假日的关系,教堂显得有些冷清。

门开了,教堂内更是空无一人,只有长排的木椅以及人们信仰的上帝,两侧的天花板上雕刻着轻盈飞翔着的天使。

抵达上帝的面前,她忍不住再度询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父母是在这里定终身的。”

也许这是他的父母在冥冥之中安排的,所以才会让他遇见了海音,并且在这块土地上找到她,他深信这都是父母在天之灵庇佑着他。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嗯。”彷佛感觉到了他父母的存在,周海音举起双手交握在胸前,闭起双眼诚心诚意和眼前的上帝对话。

“-跟上帝说了什么?”

“是我跟上帝的秘密。”

她偷偷的跟上帝说,我需要被原谅,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真的爱着他,也希望上帝能够让他得到真正的幸福。

“海音,我们结婚吧。”

“咦?”

她诧异的转头看他,正巧看见他递上来的戒指,“女乃女乃说,这是爷爷当年向她求婚时送的戒指,虽然只是简单的白金戒指,但这戒指上还有女乃女乃和爷爷浓厚的感情,女乃女乃要我把它戴在-的手指上。”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愣住,望着那只称得上是傅家宝的白金戒指,她感动得想哭。

礼物不需要太贵重,情意才是最重要的,果然一点也没错。

她感觉好幸福,幸福得很不真实。

“-愿意戴上戒指吗?”执起她的手,耿云鹏认真的询问。

忘了周婵,忘了他的身分,眼前她只看得见深情的他,以及她的最爱。

她说不出愿意,却也无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他不再多问,他知道她的沉默不语已经代表着愿意,执起她的手,将戒指缓缓的套到她的手指上。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女乃女乃等着我们回去。”

“可是……”一点点的不确定、一点点的不真实,她总觉得幸福没这么容易抓到,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别可是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明天上午我会先到兰姊那走一趟,为了防止她强行留人,我会让司机直接送-到机场,我们在机场贬合。”

“这样对兰姊不好意思吧?”

“放心,等结婚后让她如愿拍成MV就成了。”

“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决心?”

“那堂姊怎么办?你们举行过婚礼了吧?”她怯怯的退开了一步,满脸担忧的望着他问:“如果你们真的举行过婚礼了,我们又怎么可以结婚?”

“笨蛋!”顾不了是不是在神圣的教堂里,耿云鹏扬声斥责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啊?我和周婵根本没有举行婚礼,在-逃跑的那天,婚礼就终止了,报纸登得那么大,每天摆在房问的茶凡上,-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真的吗?!”她好吃惊哪!甚至心底还有点兴奋,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堂姊,但是她真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样可以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回家自己看看。”

家,好美满的字眼,她再度把脸转向上帝,双手交叉握紧。感谢上帝的厚爱,感谢冥冥之中安排她和耿云鹏相遇相爱的耿爸爸和耿妈妈。

翌日上午,耿云鹏离开家前往雅芬兰化妆品总公司,随后有人来按了门铃,周海音打开门,看见周婵的-那,她才明白,幸福不是一直都存在的。

她退开了一个空隙让周婵越过她进入屋子。

“这就是-和耿云鹏的窝?”她透过关系找了她好久,才找出这里的地址。

听得出来周婵语气中的不悦指数,周海音只得默不作声。

“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对待我,我们是姊妹,古人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却背着我抢走属于我的幸福,-怎么能这样狠心对我?”

“对不起!”

“我不要-的对不起,我只要-把幸福还给我,-把幸福还给我好不好?”

“堂姊……”幸福怎么还?一种只能靠会意、靠感觉的无形东西,怎么还?

“耿云鹏要接管爸的公司,以后我们家就变成一无所有了,只要-把耿云鹏还给我,他就不会接收爸爸的公司,-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堂姊,云鹏说他不曾爱过。”

“他会爱上我的,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我,是-的介入,他才会不管我的死活,只要-离开他,我有把握他会回到我身边的。”现在耿云鹏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要去过那种什么都没有的苦日子。

“我已经离开过了,但对-似乎也没有任何帮助。”想起报纸上的报导,她不得不说出实情,“云鹏真的不爱。”

“-胡说!-的意思是他爱-吗?-错了!-只是我的替代品,他想拿-来气我,接近-,只是他想报复我对他不忠的惩罚,-不要傻了!”

今日的周婵令她觉得不可理喻,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症状出现,但她知道周婵是受到了刺激,遇人不淑才会变得这么偏激。

“我不能代替云鹏回答-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希望-可以幸福,关于伯父公司的事情,我会跟云鹏提提,希望他听得进我说的话。”

嫉妒让人疯狂,现在的周婵认定,只要抓住雹云鹏就可以获得幸福,而她更嫉妒现在看起来幸福得神采飞扬的堂妹。

成长的过程中,她就常常嫉妒海音,嫉妒她成绩比她好,嫉妒她男人缘比她好,不少接近她的男人,其实都是想藉由她来认识海音,她一直对这一点很不开心。

连耿云鹏都选择海音而放弃她,她的心怎么也无法平衡。

所以她认为,只要破坏海音的幸福,她才会获得想要的幸福。

“如果-不答应把云鹏还给我,我今天就死给-看。”

看见周婵突然拿出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周海音吓退了好几步。

“堂姊,-不要这样,快把刀子收起来,我求求-!”

“-不要过来,既然-不肯把我的幸福还给我,那就让我死,一了百了!”

“拜托-不要激动,先把刀子放下来,堂姊……”生怕更刺激周婵,她动也不敢动一下。

“除非-答应我离开云鹏。”

丙然,幸福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抓到的,昨天的幸福,真的只是昙花一现,如今已然凋谢。

她突然好想哭。

“-答不答应?”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求-把刀子放下。”

踩着别人的痛苦得到幸福,果然是行不通的啊!

兴匆匆的抵达机场,却遍寻不到周海音的身影,耿云鹏开始焦急,他拨打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生怕她在路上出了意外,他又拨打了她的手机。

打了第三次,终于接通了。

“-在哪里?”电话一接通,他马上焦急的询问。

“我不跟你回台湾了。”

“-说什么?!”倏地握紧手中的登机证,他极力控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以为一切都已雨过天青,怎知现在又峰回路转变了方向,他真的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够压制住心底的怒火。

“我说,我不去机场,也不跟你回台湾了,更不会嫁给你,这样应该够清楚了。”握住手机,周海音也努力着,努力不让他听见她的哭泣声,努力不让自己说话时发出颤抖的声音。

但,天知道这种努力需要多大的力气,她感觉自己的气力被掏空了,每个人都知道谎言很伤人,却可能没人知道谎言也很伤害自己,尤其是要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

她的泪从答应周婵离开耿云鹏开始,就没有停过。

“-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

“因为我冷静的想过了,你不适合我,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一派胡言!”难道七天来的感觉是错误的?在教堂里的感觉也是错误的?他不信,不信她可以如此寡情,不信她对他的深情可以无动于衷。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把我该说的话告诉你,你可以马上回台湾去,不需要再等我,我不会去的。”

“给-四个小时。”

“你没听懂吗?我──”

匆忙打断她的话,耿云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我等-四个小时,下班飞机起飞前,-若是没有抵达机场,我们就分手,我也会彻底忘记。”

终于到了底限吗?

他的话令她心痛,也心碎了。

但不能怪他呵,这是她自找的,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抓住幸福的机会,而她却一再的错过、不珍惜,真的是她自找的。

对耿云鹏来说,这是个赌注,他甚至没有把握可以等到她。

但对一个男人来说,有时候自尊心作祟起来,会比爱情更盲目。

币了电话,他拨了电话给崔振希,要三人帮他找人,他换了班机时刻,便开始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的等待。

每过一分钟,周海音没有出现,就少了一分钟的希望,等待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饼了一小时、两小时,等待的人没有出现,倒是崔振希等人出现了。

三个大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枯等的耿云鹏,看见他们,他心底升起一抹希望。

“有找到人吗?”

“没有。”崔振希摇头。

杨穆说:“我们去家里看过,她不在那里。”

“兰姊已经派出人手帮你找了。”

有用吗?若是真心躲藏,怕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是不是你又惹她不开心了?”崔振希瞪着他问。

抬头看了他一眼,耿云鹏再度低头,这回他没力气和人斗嘴,光是等待就快把他的气力磨光。

“振希,别骂他了,看这种情况,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云鹏身上。”杨穆阻止他继续责难。

“为什么老是出这种事情?”

若是他知道答案就好了。

任时光流逝,终于还是到了登机的时间,瞧他起身朝出境方向走去,松井浩一连忙上前拦阻,“你该不会真的要这样走了吧?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我给了她时间做抉择,她没来,就是她的答案,我无话可说。”

他的无奈令三人哑口,拦阻的动作也不得不打住。

望着他的背影,杨穆不免纳闷,“海音妹妹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这么相爱,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我非得找她问个清楚不可!”崔振希有点火大,这回他倒戈挺的人是死党。

雹云鹏回家了,可是却没有带回他的新娘,为此被女乃女乃念到臭头。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笨的孙子?”

“女乃女乃,您就别再骂我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海音还是不愿意当我们家的媳妇,我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她有把戒指还你吗?”

“没有。”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海音丫头没把戒指还给你,就表示她愿意当我们耿家媳妇,我猜想,她是有苦衷。”女乃女乃睿智,更是旁观者清,虽然眼不能视,可是分别和周海音、周婵两姊妹相处过后,她知道谁对她的孙子有帮助,更知道谁对她的孙子是真心诚意的。

周婵是个爱耍心机的女人,即使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依然常往耿家跑,摆明了不肯放弃,所以很难说她不会从其它方面下手。

“女乃女乃,她一再的从我身边逃开,这已经够清楚明白了,我们不要再继续自欺欺人了,好吗?”失去是痛苦的,如果脑袋还不清醒,那活着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我还没有努力过呢。”

“女乃女乃!”

“看来要我这老人亲自出马了。”

“您到底要做什么?”

“想法子让人传话到海音丫头的耳里。”

女乃女乃一向不管事,可这回似乎吃了秤坨铁了心!拿她老人家没辙,耿云鹏只好配合的询问:“您说吧,要传什么话?”

“说我病危了。”

“女乃女乃,不许您胡说八道,这种话我不会去说的。”虽然他很爱海音,但同样的,女乃女乃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之一,失去谁,对他都是一样的伤害。“这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说了。”

“你给我站住!”听见脚步声渐远,女乃女乃连忙大喝。

“女乃女乃!”

“你要气死我吗?”

“我怎么可能想气死您啊!”

“那就照我的话去做,没有海音丫头当我孙媳妇,你就是不肖,不肖的子孙只会气死我,你要想我长命百岁,就乖乖的听话。”

“女乃女乃……”为什么他爱的女人都让他这样无力啊?

“快想办法让她得知这个消息,不管是报纸、新闻还是广播,都可以。”

“那些都没用的。”

“没用也要试看看,别在那里蘑菇,还是你真的要把我气死才甘愿?”

“是,我这就去,您别气了,杵逆您的罪我是扛不起的!”

反正,该认了,也许女乃女乃的方法才是唯一能够扭转乾坤的好法子。

知道耿云鹏离开了,也目送周婵搭上飞机,周海音再度回到她和耿云鹏恩爱甜蜜的家。

七天,短短的七天,她却彷佛得到了全世界。

虽然他离开前说的那些话让她很受伤,但想起七天来的相处点滴,她还是觉得很幸福。

再度来到这个屋子,只是想拿走耿云鹏送给她的那套白色洋装。

虽然不是无价之宝,却彷佛是她的新娘礼服,她清楚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那套衣服和手指上的戒指会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纪念品。

进入客厅,触及沙发,她想起耿云鹏曾在沙发上和她恩爱,站在厨房的入口,她还可以想象他为她洗手做羹汤的模样,他是很爱她的,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爱的讯息。

她知道自己一定伤他很深,这样三番两次逃离他的身边,一定对他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来到两人的房间,她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双颊。

这里有太多耿云鹏的影子,他不只一次的在这个空间里困住她,爱她。记忆依然是那样的清晰,一如昨日。

她换穿上白色洋装,接着扑倒在床榻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怨恨自己做不来坏女人,如果她的心肠可以再狠一点,那么她就可以不用理会堂姊的威胁,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了。

可是她无法见死不救。

她哭,是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不是进门时忘了锁门,杜亚兰来到卧房。

“在这里哭,有用吗?”

“啊?!”突然听见人声,周海音飞快的从床上弹起,转头,才发现来者是杜亚兰,“兰姊?”

“-还知道要叫兰姊,做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把我当成姊姊看待!”杜亚兰生气的责骂她。

“我当然把-当姊姊看待。”

“那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我……”

“我是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要和云鹏分手,但现在我是来告诉-更重要的事情,云鹏的女乃女乃病危了,她想见-最后一面。”

“什么?!女乃女乃病危?!怎么会这样?!”慌了、乱了,她巴不得能生出翅膀马上飞回台湾看女乃女乃。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即使-深爱的他,都很有可能在一夕之间离开-,如果-不好好面对自己的情感,有一天-会后悔莫及。”就像她,来不及见最爱的人一面,至今仍然遗憾。

没听杜亚兰说过这么重的话,周海音一时之间被她吓到了。

“-要不要回去全看-自已,我该带到的话已经带到,但我还是要告诉-,做人要对自已诚实,否则,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不诚实所害。”

“兰姊,对不起,我现在要去机场,麻烦-离开的时候把门关好,我再和-联络,Bye-bye。”

不等她说第二回,周海音拔腿狂奔,准备追爱。

望着她的背影,杜亚兰失笑的自语着,“看来,我又要重新找秘书了。”

步出房子时她望着天空,突然好想念那个人。

“该找个机会去看看你了。”

必到台湾,周海音马不停蹄的赶到耿老夫人住的医院,抵达病房,才发现自己被女乃女乃给骗了。

女乃女乃端坐在床上,医生正在替她解说着检查报告。

医生说:“老夫人,您除了眼睛看不见以外,其它地方都很健康。”

“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的耳力好,一听就知道是周海音,“-总算肯回来看我这老太婆了。”

“女乃女乃,您怎么骗人家说您病危啦!唉人家担心得半死!”她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人,此刻她眼中只有女乃女乃,她上前握着女乃女乃的手,又哭又嗔的,抱怨着自己被耍了。

“我不这样说,-会肯回来吗?”

“我……”

“我让云鹏去接-,结果-还是不肯给面子,所以我这把老骨头只好亲自出马了。”女乃女乃握住她的手,不断的拍打安抚,“回来就好,这回我可不会放-走了。”

“女乃女乃……”

“云鹏,你过来。”

“是。”

女乃女乃这一叫,周海音才发现耿云鹏的存在,意识到他的目光,她才忆起自己还穿著他送的白色洋装。

“这衣服……我……”

“女乃女乃,海音穿著和我私定终身的礼服。”耿云鹏靠近女乃女乃,眼神坏心的看着周海音。

“我不是……”糗死了!

“这样啊,那……”轻触了下她的手指,女乃女乃笑说:“-知道戴着我们家傅家之宝的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我只承认-是耿家的孙媳妇,-明白吗?”

“女乃女乃。”

“方律师,你可以进来了。”边把周海音的手交到耿云鹏的手上,女乃女乃边叫唤着守在外面的人。

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走进病房,恭敬的向女乃女乃行礼,“老夫人。”

“方律师,要你带来的东西带了没?”

“依老夫人的吩咐带来了。”方律师拿出了结婚证书。

看见那文件上头写着结婚证书四个字,周海音愣住了。

“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可禁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折腾,如果-爱云鹏,就签字正式成为我们耿家的媳妇吧;如果-不愿意,那我只好带着遗憾去见我的先生和我的儿子媳妇,我想他们也会责怪我没有好好的帮云鹏抓住幸福吧。”

周海音哭了,很难过的央求着,“女乃女乃,我拜托您别说了!”

“-知道我有很多的遗憾吗?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珍惜简单的幸福,在失去之后,才发现简单的幸福是最不容易获得的。”

“我知道。”

“如果-当着我的面说-不爱云鹏,我也不会勉强。”

“我……”泪眼望着耿云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最爱的人,她却总是伤得最深。

“我也不会勉强。”他回以一笑,很温柔。

然而他越是温柔,她越想哭。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解决,好吗?让我的肩膀当-的肩膀,好吗?”

握着她的手,他在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她,好爱、好爱他,再也说不了一个不字,终于在证书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得知周婵以死威胁海音离开自己,耿云鹏虽然气愤,可是在爱妻一再央求下,他决定做一个好人。

“这是公司经营权,-要选择这个,还是选择一无所有?”

周婵愣愣的看着他,有点胆怯。

“说话!我没什么耐性,-知道我的个性,我一向说到做到,-的行为已经严重犯到了我,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我喜欢你。”

“这是我的结婚戒指,我和海音已经在律师的见证下成为夫妻,-认为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呢?”

“我……”

“-根本不爱我,-爱的是自己,是荣华富贵。”

“我是真的喜欢你。”有那么一点。自从发现他对海音的呵护,身为女人的自觉才慢慢的觉醒。

不是甜言蜜语的男人才懂得爱,一个拙于表态的男人,可能才是值得依靠终生的伴吕。”

“住嘴!”

被耿云鹏这一喝,她只得乖乖的闭嘴。

“我从没有爱过-,-很清楚,以后我也不可能爱上。就算海音没有在我身边,-永远都不可能会获得我的爱,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是够明白,也很伤人。

“-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即使-选择一无所有,我也不可能选择。”

他已经很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再不懂得进退,难道真要弄到一无所有?

她肯,周昆山也不会肯。

他上前拿走了经营权让渡契约书,扯着周婵往外走,“耿总裁,谢谢你大人大量。”

“等一等!”

“请问还有什么指教?”怕他改变主意,周昆山紧握着那份让渡书不放。

“从今以后,我不希望你们父女俩再来打扰我和海音的生活,听懂了没?”

“懂、懂,以后我们会安分的不来打扰两位,请耿总裁放心。”

“爸!”

“-给我闭嘴,跟我走。”强把周婵拖出门外,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还不知道反省吗?我们家都快被-弄到家破人亡了,-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可是……”

“如果-那么想要当个乞丐,我等一下就让秘书把-的信用卡统统停掉,-实在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乞丐?光想就头皮发麻!

周婵忙追上父亲,不住的叫着,“我不要当乞丐!死也不当乞丐!”

爱,对她来说,其实还比不上名牌呢。